哥哥叹了口气说:“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是赶快走吧,我想我有办法对付他的。”
萨里海怀疑地说:“你有办法?什么办法?你知不知道?那家伙鬼精的很,又狠又毒,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种没胆的人,可是在面对穆典赤时,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如此的害怕。”
哥哥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穆典赤是我们兄弟的克星,谁让我们欠了他那么多的债呢?至于有什么办法对付穆典赤,你就不用必管了,但我可以保证,如果穆典赤能找到这里,他以后都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啦,但是我希望你要记住,以后不能再胡乱做恶的,否则我再有本事,也无法帮助你啦。”
萨里海说:“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孤身一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啦,身上又有伤,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个残废,我就算想去做恶,也没有了能力,更别说有人愿意听我的话啦。”
哥哥有些不相信地说:“只要心中存在有做恶的心理,就随时可能做恶。所以你必须先要将心中的恶灵驱赶出去。”
穆典赤十分的疑惑,听对话,萨里海的哥哥倒是个十分正直的人,对萨里海的所作所为也十分不满,也有劝告甚至帮助过他,可是萨里海并不争气或者长期一直在欺骗着自己的哥哥。
萨里海说:“哥,我看穆典赤的事就算了,他来不来这里都不管啦,你还是和我一起走吧,说实话,我真的很需要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我生怕自己又会走歪路。”
哥哥说:“难道你的心中还是想着去夺那批野马?”
萨里海说:“哥,难道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外国佬从我们的家门偷运走这批宝马吗?”
哥哥冷笑一声说:“如果你没有私心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可是问题在于。。。。。。。”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意思已十分明显啦。
萨里海恼怒地说:“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啦!如果你还是这样想我的话,那就算了,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放过他们的。”
哥哥想了一下说:“好吧,姑且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吧,但是我也必须在这里等到明天中午,最好穆典赤能够来,我要跟他做一个了断。”
萨里海说:“可是你斗得过穆典赤吗?。”
哥哥苦笑一声说:“谁知道呢?不过,也许死对我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这话听得穆典赤满头雾水,听意思,哥哥倒是情意死在自己的手上,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十三、伤逝(3)
萨里海急道:“不行!如果你死了,以后谁还会这来保护我?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穆典赤有什么本事,能够赢得了我们兄弟联手。”
哥哥叹了口气说:“我们兄弟真要联手,穆典赤确实赢不了,可是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明白的,武力不是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所以你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既然你那么怕穆典赤,想来待在这里是睡不好觉的啦。你还是先走吧,等月亮升起时你就离开这里。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搭的那个土屋吗?那里离这里才三四里,你今晚待在那里吧,然后明天赶往库木恰克玛,我们在那里见面,就按你所说的计划进行吧。”
萨里海说:“哥,你确定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穆典赤吗?”
哥哥淡淡地说:“我并不是你。”
萨里海不再说话啦。过了许久他才说:“那我收拾一下就走。”
哥哥说:“路上小心!”
穆典赤连忙又回到了坡上的破屋里,不一回,萨里海从大门走出,背着个沉重的包向北边走去,明亮的月光下,只见看他的步形十分的蹒跚。
穆典赤不禁有些可怜他啦,无时不刻地在算计着别人,也无时不刻地防备着别人,只怕真的给他找到宝藏时,他只怕更加不知所措,这样做人也实在是太辛苦啦。
穆典赤想:“那么我自己呢?我无时不刻地想着报仇,可是报了仇,我的人生又将如何呢?”
穆典赤远远地跟着萨里海,直到他离开村落,走进荒原很长时间,这才折了回来。
这时对面院子里的火又升起了,哥哥还是坐在那里吸着烟,时不时地仰望着星空,好像满腹的心事。
穆典赤一直在考虑要不要马上就冲进去,但同时他又很想看看哥哥的样子,可是始终只能看到哥哥的侧面。
穆典赤等了很久,哥哥终于转过脸面向着他这一边。
穆典赤手中的望远镜一颤,几乎要掉了下来,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凑近望远镜,里面的那个人分明就是萨里海,或者说穆劲威。
“难道说刚才走的是哥哥?”穆典赤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虽然他并没有真正看清楚走的那个人的模样,但他也知道萨里海不可能如此的胆大,否则他刚才就不会急急要去浇灭那才燃起的火的啦。
穆典赤的心中不禁突突突狂跳:“难道说这才是真正的穆劲威,而萨里海是他的孪生兄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穆典赤再也忍不住了,他拔出手枪,悄然地接近了大门,然后猛地出现在门口,一个箭步窜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猛吃一惊,他腾地一下从火边的石头上站起,手中已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厉声喝道:“什么人 ?'…'”当他看清穆典赤的脸时,不由地颤抖着声音说:“你是穆典赤!”
“不错!我正是穆典赤!”穆典赤只见哥哥的脸上一片惊喜之色,而不是惊恐之情,便缓缓道:“那么你呢?我是叫你穆劲威呢?还是叫你萨里海。”
哥哥一怔,但很快脸上一沉,他嘿嘿冷笑一声道:“随你喜欢,叫哪一个都一样!”
穆典赤也冷笑一声说:“穆劲威,你不用演戏啦,你的弟弟萨里海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他身上有多少处伤我一清二楚,你骗不倒我的。”
穆劲威冷冷地说:“穆典赤,过了那么多年,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的精明之极,心细如丝,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看出问题来,连萨里海是我弟弟都能猜得到。”
穆典赤走近穆劲威,熊熊的火苗不时地窜高,红柳枯枝在噼噼啪啪地作响,火光下两人相互注视着,一动不动。
许久,穆典赤说:“穆劲威,你变了!真是变了!”
穆劲威说:“谁不会变呢?穆典赤,难道你就没有变?”
穆典赤说:“穆劲威,说起来,我们从小到大,多不算,少说也有二十年的交情啦,所以,今天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楚悦当年是怎么死的。大丈夫在世,不要说什么顶天立地,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但至少要恩怨分明,敢作敢当。”
穆劲威哼了一声说:“穆典赤,不要以为你手中有枪,我就会怕了你。”
穆典赤将枪放回腰间说:“穆劲威,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的冷漠?当年,不要说楚悦救了我们多少的族人,她对你也是关心之至,待你就如同亲弟弟一样,你难道忘记了当年你高烧不退,她可是守了你一夜啊!”
穆劲威泠冷地说:“你说不错!可是楚悦姐对我的情义我今生是无法还清的啦,也只好等来生啦。你想为她报仇,那只管来吧,也不用说什么当年的兄弟之情,我早已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