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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1 / 2)

>  她依然顽皮,顽皮中带着些有些小心翼翼,仍是把我当了师父对待,让我不知该是喜还是忧。

我想与她说些别的,好让她记起这是我俩的新婚。

可她告诉我,她对我又敬又畏。

一聊天,她就回到了真实的自己。她当然知道这是新婚夜,却半分娇羞全无,滔滔不绝对我说诉她的武当奇遇。我感到沮丧,她实在有些漠视我的心意,于是躺下装睡,看她打算说到几时。

却不由自主被她的绘声绘色吸引去,那样尽情恣意的生活,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罢。她说到那胡盈盈绑了那拎壶子欲用强,却不得不去盗书的笑话,红烛正巧燃尽。我刚想伸手握了她的手,提醒她我俩如今情形,她却和衣也躺下来,想是困得不行,终于想要休息了。

我不敢造次,只唤了她一声。

她却像个惊弓之鸟,一跃而起,小心备至。

她是故意的。

我想知道,究竟需要多久,她才能忘了皇兄。却不好言明,怕勾起她的伤心。

于果告诉我,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便是全都忘掉,茶碗里头所剩也不多了。

她平常嬉皮笑脸得很,不想用情至深。皇兄哪一世修来的福分,却被他自己无辜弃置。

我有些绝望地问她是否委屈,却被她扯开去,我能感受到她的心事重重。我不喜欢她这个强颜欢笑的样子,她若能哭上一场,许能早些忘了心头的那些愁情烦事。

对于果我得耐心,别说我学不来那强凶霸道,就算我会,也想看到她欢天喜地的样子。

大婚第二天早上,我就让于果练了功。我一宿难眠,她却睡得香,我多少有些生气,她既把我当师父,就该做完全套。再说荒漠气候多变,于果小时候生病的余悸还在,多强身总不会错。

她往后倘若知道了,也怪不得我,我本就存了十二分的私心,她既认了命听凭父皇发落,我哪里还肯送她去南国。

她过去总算还有些孝顺,现在却总让我生气。她就那么着急想见皇兄?

父皇与母后显然并不待见于果,毕竟在他们眼里,她是令我舍弃江山不顾的祸水。好在于果对这些怠慢毫不在意,就像她并不在意我一样。

其实于果何其无辜,那西蜀小皇子对她如此钟情,她若嫁了,凭她的性子,说不定也能过得顺风顺水,我只是那夺人所爱的横刀罢了。然而经此役,父皇当深知我的倔强,也该认了命。无论如何,皇兄才是更适合那个位子的人,父皇当不会再为难于果了。

想到要去太子宫,我便有些烦躁。

皇兄是我敬爱的人,我却得了他的心爱之人,虽然这终究是他自己的抉择,可一想到于果又再见他,我便浑身不自在。

吕佳音咄咄逼人,于果与她不过点头之交,竟不知是何用意,热情相邀,要于果留在天都。我本来很是厌恶,可听她所言,说什么太子亦舍不得于果,不禁嫉火中烧,忍不住想知道于果会如何回答。

于果如我所愿一口回绝,然而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却透出一丝被出卖的悲伤,我才惊觉,我就是那伤口撒盐的恶人。

顾不得母后失望,我回绝了家宴,于果一定不想再呆在宫里。

回程车内,于果终没忍住,委屈得大哭。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我跟前哭成一个泪人,我慌张为她抹泪,道了歉她却先把我逗笑,说她是饿哭的。

我有些心疼,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释怀。想着这一大早晨,我满脑子的龌龊,真是对不住她。还说要怎么护着她,可嫉妒心一起,仁义道德皆可抛,尽余些口蜜腹剑、借刀杀人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告诉于果,我们不必太着急赶路,她想去哪儿,大可告诉我。带着她千山万水走遍,这本是我的心愿,现在虽然情势不容许,带她顺道走走,也能教她忘了天都的烦事。

于果不饿了,听了我的话更是心情大好,笑着说要带我去喝花酒,她说她是我媳妇儿,还叫我大王,我不答应她都不依。

于果就有这样的本事,刚喂口蜜甜得我晕头转向,就又给我当头棒喝。她告诉我,我们只在一处三年,我永记得她的话:三年过后,该出师的出师,得自由的自由;须重圆的重圆,当两散的两散。

出师,自由,重圆,两散。她竟盼着能和皇兄能再聚,我想告诉她,皇兄其实是个狠心人,未必值得守候。终觉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显得我太过小人,更让她的理想幻灭。

也罢,三年也是赚到,上回悄悄南下,一心为她打点逃跑的当口,我哪里想过能得一天。

若不是我迫了于果带我一同上街,尘西归宁之日约了她买东西,她也未必愿意叫上我。

于果在茶馆说的话,让我有些着恼。

她说此地与我气场不合,这还罢了,我问我算是什么气场,于果竟说,是那降龙伏虎、力拔山兮的气场。

我想起她在终南山同尘西喝酒时说过,将来无论去哪,都要躲着我走。

她当我的徒儿那么些年,却并不了解,我的父皇,他虽是我仰望的君父,却并非我想成为的那种人。我以为于果也不会喜欢那样的人。

我想我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我从未对于果说过这些,却奢望她能懂得我。

本来我以为,每天共于果一处,表露心迹是迟早的事,然而尘西说的对,甜言蜜语的确太难出口。

并非害怕她的不屑或是嗤之以鼻,她对我殷勤小心,总在担心我生气。

是我太过贪心,我不想吓着她,我想她即使猫在屋顶上喝酒,也能记得叫上我。

出发那日,于果在补觉,我却看见皇兄在府门前徘徊。

我料他二人必有些临别话要讲,不想于果尴尬,便说要去给她买烧鸭。不想于果急急阻止,一副极不情愿与皇兄独处的样子。她对皇兄说话时的神情,更是略嫌谦恭疏离,使得皇兄看起来,有丝尴尬。至少于果知道顾忌着,如今她是我的妻,我的心头,又一次被她喂了蜜。我果然成了个疑神疑鬼的人,转头又想,保不准是她要拿了我做幌子,惹皇兄妒忌。唉——

小时候是谁想当了那师父,好作弄小孩来着?到了万年镇的当夜,于果就把我作弄得不轻。

先是好说歹说,为我找了个上上品的姑娘,要我独自去喝那壶孤零零的花酒。我忍着怒意问她为什么不曾带皇兄来此。

她竟顺着我的话挑衅,说皇兄太过正经,而我却是她自家人。

我告诉她,去年我不准许她下山,原是想着同她一道。我趁着夜色,更趁了她的惊讶,牵了她的手不放。

于果指了我为她买的鸳鸯灯说胡话,说什么形单影只,我分明正牵着她的手,那鸳鸯灯上还写着她的名字。

心头失落还不及涌上,于果的手却紧紧回握,更顽皮地在我的手上画圈。

哪里仅仅是欣喜,于果终于眷顾了我的这点痴念,愿意尝试着,换种方式待我,。

我不愿去想象皇兄曾怎样牵着于果的手夜游,因为现在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如果没有遇上那算命的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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