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叫绿翡的,呵,一块顽石也配唤作玉了。”殷源冷哼一声,脑中全是那个女人顶着一张恶心的嘴脸,自以为能得到自己的垂爱。
口口声声说有多爱他,既然这样,那就把她送进狱里,再找上几个混混陪陪她,毕竟都是自己恩赐给她的,爱得如此深切,就别怪他多加关照了。
“皇后说下毒之事她并不知晓,孤罚了她三个月禁足,连自己的下人都管教不好,还谈何管辖六宫。”殷源眼里满是红血丝,想来是一夜未眠,“外面那些世家权贵的消息倒是灵通。今天早朝,一帮老匹夫全都纷纷参本,让孤免了皇后的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起身召了太医进来。
“你好好养身子,孤有空了就来陪你。”明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殿外。
康桓背着药箱,单膝跪在柳官身前:“臣帮柳小主上药,冒犯了。”
白皙的小腿被圈进他的怀里,脚掌虚虚地踩在男人紧绷的大腿上,膝盖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还能看见渗出的血迹。
上药时,康桓的呼吸都放缓了,一边用药棉轻柔地擦拭伤口,一边关心自己的力度是否弄疼了柳官。
青年没穿下裤,跪在地上的男人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层层叠叠的衣袍下,隐秘的粉色,呼吸刹那间急促了起来。
“太医。”康桓爽得闷哼一声,柳官的足尖抵上了他发硬的性器,“好色。”
“小主恕罪。”康桓慌乱地想要离开,青年却用脚背勾住了他腰间的长穗宫绦,向上一挑,踩在了那根紫黑的肉茎上,肌肤相贴,脚底甚至感觉到上面虬着的青筋激动得跳动了几下。
两只脚弓起,圈住几把,卖力地上下撸动着,马眼处流下的前列腺液黏腻在足底,随着动作涂满了整根柱身。
康桓的眉梢眼角带着诡异的艳色,但还是恭顺地跪在地上,任由青年玩弄着。
柳官本以为随便套弄几下,男人就能射出来,没想到那根性器又在脚底大了一圈,康桓也难受得紧,下身涨得越发肿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自己来。”柳官放下了酸软的脚,娇嗔地骂道,“当真难伺候。”
“小主恕罪。”康桓头垂得更低,抓住了青年的脚踝,架在了自己肩上,肉茎直直顶在小穴上。
“臣冒犯了。”男人没有进去,只是并紧了身下人的腿肉,肉棒在一片雪白中进进出出,一下下顶在那根玉茎上,摩擦起情热。
柳官的娇喘被撞得支离破碎,腿心痛得应该是被擦破了皮,但又腾升起隐秘的快感,感觉自己像是被肏透了,像只多汁的桃子,浑身都湿哒哒的。
浓稠的白浊糊满了小穴口,康桓魔怔了似的,用手指把自己射出的精液往穴里按压进去,就像是刚刚内入了面前的青年一般。
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柳官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
“妾身想着,狱中一名叫绿翡的侍女得了癔症,太医能不能帮妾去看看。”柳官抚着康桓的脸,巧笑倩兮。
“臣,定不辱命。”康桓眸中是漩涡般的星河,含着世间最皎洁饱满的情意。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柳官一扫刚刚沉溺在情欲中的媚色,嗤笑一声,倦怠地靠在软塌上。
一些低贱之人的黄粱美梦,也确实该清醒清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秘狱内,芷烟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凭什么我不能做皇后。”绿翡满身伤痕,她最引以为傲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刀疤,血肉外翻,那是她反抗混混时被划烂的,“阮筝那个贱人,明明指使我害了四皇子,呸,等皇上知道了,你们都得死。”
“动手。”芷烟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着侍卫上前,扣住绿翡的头,咔嚓,骨肉扭碎的声音响起,听得牙酸。
原本还在叫嚣的人,顷刻之间下了黄泉,双目圆蹬,死不瞑目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芷烟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嘱咐侍卫把尸体清理干净,忘记今天的一切。
“柳小主,绿翡今日已暴毙在狱中。”康桓细心地观察面前人的腿伤,“尸骨无存。”
柳官挑起了一侧的眉毛,没想到阮筝的人如此沉不住气,只是一个得了癔症的疯子胡言乱语,就吓得派人解决了她。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再花费心思,就是可惜,死得太痛快了。
一把碎银子被丝帕包着,送到康桓面前:“还请康太医收下。”柳官不动声色地抽回男人手中的小腿,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明知道……”一向沉稳的人此时却急躁起来,不合礼数地上前一步,想说什么,柳官吻住了他,一点点勾勒出他唇瓣的形状。
“康桓,我是皇上的妃子。”这是他第一次对面前的人自称“我”,也会是最后一次。
康桓红了眼眶,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如果他的身后有一条尾巴,此时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臣……明白了。”康桓艰难地开口,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以后小主有什么事,可以来太医院找臣。”
“康桓一直都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背上药箱,快步走出殿外,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柳官看着膝盖上缠得整整齐齐的绷带,上面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不讨厌。
后面的几日,都是其他太医来给他处理伤口,柳官也不在意,直到玉茗告诉他,有一次在殿外碰见了康太医在问刚刚出来的太医,小主的腿伤怎么样了,问完还仔细嘱托了几句才走。“傻子。”青年低声斥骂了一句,好看的杏眼却微微眯起,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殷源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桂宫,想来也是被朝中大臣吵得心力交瘁。
正想着,曹公公来了:“柳小主,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派咱家来告诉小主,过几日的赏花宴皇上会抽空来陪小主的。”
赏花宴?柳官的记忆之中,好像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是商家嫡长子商骁宫击退了北方的匈奴,得胜归来,专门给他办的庆功宴,其实就是世家之间找个机会定下姻亲罢了。
“皇上政务繁忙,还请曹公公转告皇上以国事为重。”
“这……”曹公公也不好对面前的主说什么,毕竟是皇上宠在心尖尖上的人,哪怕只是一时的荣宠,自己也得敬重点,“咱家明白了。”
……
三月草长莺飞,归来的军队也抵达了皇城,雄骏的战马上,年轻的将军身着银甲昂首端坐,墨发飞扬,一双眼眸似寒星溅血,带着张扬的少年气。两旁的百姓夹道欢迎,更有甚者向他们掷去瓜果,庆祝着战士们凯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他们休整了几日,原定的赏花宴也在京中的满芳园如期举行。
初春的天气还有点露寒,柳官穿着一件缂丝广玉兰春衫,带着玉茗去了赏花宴。小姑娘正是爱玩的年纪,开心得头上别了两朵粉色玉簪花,蹦蹦跳跳地跟着一块上了马车。
“主子,你为什么不让皇上陪你一起去啊。”玉茗的话密起来,疑惑地问柳官。
“只是怕皇上累着罢了。”柳官笑着看向面前的少女。
其实很简单,如今的殷源,是大梁皇帝,万人之上,在情感中,他也一直处于主动的一方,自己如果一直顺从下去,命大一点,还能活到清肃完世家,但凡走偏一步,可能殷源直接就会放弃他这颗棋子,毕竟没有真正的情感联系在他们之间,世间这般听话的人比比皆是。
世家已经在向皇帝施压了,自己就是那根导火索,何必再像个蠢货一样去找不痛快引得厌烦。
半个时辰过去,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下,柳官带着玉茗下了车,走进满芳园。
只听得园内清泉淳淳流淌,奇葩异木之间传出阵阵莺啼,未出闺阁的少女摇着团扇,娇羞地观望着俊俏的少年郎,宫里的妃子也都趁着这个庆宴,找自己的母家人叙旧。
柳官没有亲人来说话,也没有攀附他的来巴结,一仆一主安安静静地逛着小园。
走到一株桃花前,一只花枝落进柳官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柳官诧异地拾起那枝桃花,一个人从树上跃下:“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想来应该是他折下的桃花。
“在下商骁宫,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少年面如冠玉,穿着一件缎面圆领袍,少了在战场上的几分肃杀之气,看起来更为随和。
“臣柳官见过商公子。”柳官低眉答道。
“你是宫里的人?”商骁宫打量着面前这个单薄的青年,生得一副好模样,只是这大梁的皇帝什么时候喜欢男子了,果真是自己在军营里呆久了,什么消息都滞后别人许多。
柳官正想回答,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却快他一步,殷源紧紧抿着唇,站在青年面前。
“参见皇上。”柳官、玉茗与一旁被皇帝忽视了个彻底的商骁宫行礼道。
曹公公有眼力见地带走了商骁宫和玉茗,还顺带着把这一片的人都清干净了。
“骗孤很有意思吗?”殷源掐住面前人的下巴,不管上面留下了红色的指痕,“看着孤跟个傻子一样到处找你,你却在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是不是惯你惯得太狠了。”那枝桃花也被摔在地上,碾碎成了花泥。
“臣才是那个傻子不是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柳官的脸上滑落,“皇上的眼中,臣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
“好、好、好。”殷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把青年举在肩上,“孤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泄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人被摔在花丛里,压倒了一片鲜花,各色的花液溅在白瓷般的皮肤上,身下的衣物被除了个干净。
“不要……还有人,不要在这里。”柳官哽咽着恳求面前的男人,眼前却被蒙上了一条布带,是刚刚从他腰上拆解下来的丝腰带。
“这样不就没有人了吗,小柳官。”殷源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不待扩张,直接就把胯下的龙根肏了进去,后穴被撕裂开来,留下几点刺目的血珠,男人却依然不管不顾地肏弄着。
“不要……呜……不。”每一下,几把都舍不得抽出去,又狠狠干进了小穴,视觉被剥夺以后,其他的感官更加敏感,胸前的乳肉被把玩着,色情地溢出男人的指缝。
柳官被迫环住殷源,瘦俏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前的布料早就被泪水打湿,贴在皮肤上,水红的小嘴像是涂了胭脂,引诱着男人采撷。
殷源想要亲吻面前的青年,反被人偏头躲开,心里冷静了一些,看着自己在他身上掐出的青紫,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失控过了。
“小柳官,好柳官。”殷源轻啄在柳官耳后的皮肤上,“是孤考虑不周到,没有想到你不愿意,以后孤都依你。”
眼前的阻隔被解下,柳官看着眼前的男人掩不住的疲惫,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缺反被衔住唇珠,细细地磨着。
“柳官只是……太爱皇上了。”雪白的柔荑搭在殷源的脑后,柳官刚刚哭过的眼尾殷红,凄楚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殷源心中一动,含住了青年脆弱的喉结,身下的冲撞也不再像刚刚那般粗鲁,每一次都顶在花心上,柳官也渐渐得了趣,娇唤着,浪荡地每一次都把整根肉茎吞下,双手用不上劲,只能胡乱抓住男人的后背,在上面留下暧昧的抓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射过一次精后,殷源没有退出柳官的身子,托起他走向了一边的花藤秋千,一边走,阴茎一边肏进一次小穴。
“小柳官喜欢被坐着干还是跪着干。”刚哄好面前的人,殷源又止不住地说起了荤话,哪像个皇帝,说是地痞流氓还差不多。
“都不要。”柳官扭动着身体,表示拒绝,没成想埋在体内的那根肉棒又肿了一圈,吓得他不敢再乱动了。
殷源闷哼一声,轻轻地把青年的臀肉搁在秋千上:“孤喜欢这样,小柳官就能看见孤是怎么干你的了。”昂起的小脑袋被迫被按下,柳官羞愤地看着身下那根几把肏进自己的小穴,偏偏那穴被干得水都止不住,射进去的精液都舍不得吐出来一点。
两条乱动的细腿被分开,更方便了男人的进出,柳官害怕摔下去,只能抱住殷源,掉着小珍珠看他一副得逞的模样。
殷源一个月没行房事,都快憋坏了,射出的白浊又多又稠,撑得柳官难受,可偏偏后穴是个贪吃的,锁住了龙精一滴都没流出来。
连后面男人帮他清理的时候都在打趣,问小柳官是不是想怀孩子了。
两个人吵完以后,登上回宫的马车,靠在车厢里一块温存着,殷源把柳官整个身子圈在怀里,闻着熟悉的婴香味,支撑不住得睡了过去。
柳官扯过马车上的薄披,盖在两人身上,也合上了眼睛,呼吸变得清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那天之后,殷源又开始频频来桂宫,宫内都在传他是个狐媚子,连不干涉后宫的朝堂上,都有大臣暗着示意皇上要多多开枝散叶。
又是一夜荒唐,殷源在还熟睡着的柳官脸上偷了个香,也不喊他起来给自己更衣了,省得又累着。
“皇上,太后娘娘那边说今儿下朝去慈宁宫看看她,”曹公公观望着殷源的脸色,“娘娘说想您了。”
笑话,谁不知道殷重和殷源当初争夺帝位的时候,当今太后顾云婧有多护着她的亲生儿子,甚至不惜对过继来的殷源痛下杀手,差点活活用被褥闷死,幸亏侍从发现得及时,而殷源也是从那时便开始憎恨他的养母,但念在养育之恩上,他也没有杀了殷重,只是封为宁王,留在京城派人监视着。
殷源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倒想看看顾云婧还能干出什么疯事来。
……
啾,啾啾……柳官是被鸟叫声吵醒的,一睁眼,就瞧见玉茗手中捧着一团什么。
“哪里来的信鸽?”被人服侍着换完寝衣,柳官问一旁的玉茗,“养得倒是精细,再胖上几两都要飞不动了吧?”
玉茗撇撇嘴反驳道:胖点好啊,多可爱,是二皇子送来的。”
想到殷卿烨那副奢华的做派,柳官意料之中,戳了戳那团小鸽子,被亲昵地啄了两下:“倒是个亲人的,找个笼子养上吧。”
顿了顿,他又问道:“二皇子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玉茗凑到柳官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尽管刚刚已经把闲杂人等都赶去做事了,但还是怕隔墙有耳:“二皇子让主子今日酉时出宫,他已经安排妥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官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皇上那边……”
“主子不用担心,皇上今日大抵是不会来了。”殷卿烨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日渐渐落下,算了算时间,柳官换上殷卿烨备好的衣服,带着玉茗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很顺利。
未过宵禁,街上的人还是熙熙攘攘的,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长乐坊前。
柳官看了看眼前繁华的花楼,带着玉茗撩开了门口的珠链。
“哎呦,这是哪家小公子,生得比姐姐们还漂亮。”扑鼻的脂粉味,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了上来,“不如姐姐给你打个折,今天晚上陪姐姐玩?”不谙世事的玉茗被挤到一边,看着那群女人用红艳艳的蔻丹在柳官身上游走。
“好了好了,怎么一个个都瞧上我的客了。”一个女人从雕花楼梯上走下来,清颜白衫,单根翠簪挽起墨发,手中彩扇遥遥地打着风,美但不艳俗。
周围的女人立马人作鸟兽散,还不忘酸上几句:“难得这么一个水灵灵,窈娘都不肯让给姐妹,真是烦死陪那些臭男人了。”
窈娘也不置气,拉上柳官的手,带着玉茗一块去了顶楼的天字号房。
有茧,柳官有些奇怪,照理说这里的姑娘最应该在乎自己的外表,难不成是练乐器造成的?
进了包间,发现殷卿烨已经在了,只是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大好,几个姑娘在他耳边调笑着都没反应,自顾自地喝酒。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霎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四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窈娘也不挨上殷卿烨,揽着柳官坐进自己怀里,和他咬耳朵:“宫里宜德妃出事了,但是消息被封锁了起来,没几个人知道。”
殷卿烨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屈指扣扣桌子:“别让他沾上脂粉味。”
窈娘差点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给他,死鸭子嘴硬,看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对人小孩有意思,想着殷卿烨年关过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以前的姑娘是越妖艳他越喜欢,现在突然爱上了清纯的那一挂,害得自己也得跟着穿得跟奔丧似的,花哨一点的金银珠翠全锁了起来。
如今看见这出水芙蓉般的人儿,她才晓得殷卿烨存了什么心思,只不过看本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一块青铜牌从桌面上推了过来,上面刻着一朵芍药花的图样。
“拿着这块花牌,以后我和窈娘都不在了,长乐坊的人就听命于你。”殷卿烨晃荡着盛满酒水的琉璃盏,仿佛刚刚说出的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长乐坊明面上是花楼,其实是殷卿烨早年间建起的情报枢纽,里面的姑娘都是收养的孤儿,对他唯命是从,而窈娘则是那群姑娘里的头头,当初带着她们四处求食,自然就成了副坊主。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柳官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接应今夜的贵客。”殷卿烨忽地莞尔一笑,饮尽了杯中酒,“早些回去吧。”
柳官坐上了回宫的马车,今夜殷源确实没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总归是好事,方便他行动。
让小卫子给自己烧好一桶沐浴的热汤,柳官遣散了宫人,惬意地泡着,热气蒸腾,弥漫了整间宫殿。
忽然,外头传来了杂乱的声音,下一秒,宫殿窗户被撞开,一个血人跃了进来,说是跃,其实更像是体力不支栽倒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官被吓了一跳,那人颤颤悠悠地起身,直奔浴桶,扑通一声,血色漫开汤池。
“主子,出什么事了吗。”玉茗听见了殿里的动静,敲了敲门。
一柄尖刀抵在腰上,柳官压下不适回话道:“没什么事。”
但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宫中的侍卫闯进了桂宫,玉茗赶忙拦住带头的侍卫长孙端:“小主正在沐浴呢,你们擅闯后妃寝宫,该当何罪。”
“那私自包庇刺客又该当何罪?”孙端推开挡在身前的小姑娘,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给我搜!”
“什么事,孙大人这么大的火气。”柳官倚在浴桶的边上,一截白皙的藕臂露出屏风,“连等我沐浴完都等不及。”
不得不说皇上新纳的人确实生得极好,哪怕知道对方也是个男的,但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侍卫还是脸羞得通红,连孙端都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柳小主,今夜皇上遇刺,有宫人瞧见刺客逃进了您的寝宫,”孙端环视着周围能藏人的角落,“这不是怕小主出事,我们特来捉拿贼人不是。”
把殿内翻了个遍,侍卫跑到孙端面前禀报:“大人,不在这里。”
不等孙端开口,柳官就率先说了:“可我怎么听见孙大人怀疑我包庇刺客呢?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是臣冒犯了,撤。”孙端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毕竟谁能想到刺客藏在了后妃的浴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灰溜溜地走了。
柳官扯住那人的头发,一把拉出水面,与他对视:“我的洗澡水很好喝?竟让人不愿走了?”罕见的紫色眸子,似乎不是梁国人。
那人定定地瞧着,视线全被那两点粉嫩的茱萸吸了去,活脱脱的色鬼转世,两道血红从鼻下流出。
柳官嫌恶地重新把人摁回水里,自己走出浴桶披上了稠巾。
呛了一口水以后,那人似乎清醒了些,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失血过多加上情绪波动晕了过去。
“玉茗,去请康太医。”柳官闻着身上的血腥味,“再烧一盆热水来。”
……
与此同时,殷源神色不明地坐在榻上让太医诊脉,索性刚刚的刺客并没有伤到他,想起白天顾云婧说的话—“皇上,我最近怎么听说,你新纳了个妃子,连其他后妃都冷落了,身为一国之君,还是不要留下软肋的好。”
他自己敢涉险,但柳官是无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副为自己好的关切模样,真是让人作呕,可时机还未成熟,自己必须要容忍:“儿臣明白了。”
既然所有人都在逼他,巴不得把他逼上绝路,那就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桂宫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床榻上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
“你疯了!”康桓已经是第二次在柳官面前失态,“这可是刺客,被发现了就是死罪。”他当然知道今晚皇上遇刺的事,太医院还因此被闹得不可开交,现如今,一个皇上的妃子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救下了刺客,还光明正大地喊来太医。
康桓拿出一包药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定是这贼人威胁了小主,臣这就了结了他。”说罢,就要往男人嘴里倒药粉。
“干什么,我喊你是来救人的!”柳官赶紧拦住了他的手,这一包粉下去,毒死人之前就先把人噎死了。
这个刺客估计就是殷卿烨说的贵客,难不成二皇子还敢和异域人联系,柳官倒不觉得是殷卿烨的手笔,先不说殷源死后皇位落到谁手中尚未确定,这如果被查出来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他还不至于急到这个不择手段的地步。
康桓悻悻地收回手,不情不愿地在柳官的示意下给男人包扎伤口,手劲之大,疼得他昏迷着还止不住吱哇乱叫。
“谢谢你啊,康桓。”柳官这次对他更加真情实意了些。
“唉,小主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康桓提了提药箱,大不了一副假死药把柳官救出宫,“臣能帮上小主,是臣的荣幸。”
柳官当然不知道面前的年轻小太医给自己的后路都考虑好了,捧着他那张苦巴巴的脸亲了一下。
康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耳朵先充了血,嘴里嘟嘟囔囔的:“就知道这么敷衍我。”
“什么?”柳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凑近了一些。
康桓闻着突然变浓的婴香味,大脑一下子宕机,吻上了他日思夜想的人,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犯蠢了,哼哼唧唧地不敢看柳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柳官碰了碰还带着余温的吻,康桓一天到晚和药草打交道,免不了沾染上气味,倒是和自己这个药罐子相像,只不过为了防止别人发现,殿内一直燃着香,草药味自然就被盖了去。
……
睡到日上三竿,完颜乐终于醒了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赶紧起身,结果撕裂了伤口,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醒了?”柳官抱着一套衣服走近床榻,是他刚让玉茗去内务府领的,“把衣服换上吧。”扫过男人裸着的身体,身材倒是不错,有习武的痕迹。
完颜乐认出了这是昨晚救下自己的人,乖乖接过衣服换上。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柳官不耐烦地对屏风后的男人催促道:“还没好吗?”
完颜乐拧巴地穿着一身袄裙走了出来:“就没有男人的衣服吗?”柳官使劲憋住自己想上扬的嘴角,但是颤抖的身子还是让男人觉察出了不对劲。
眼前的景象翻转了一瞬,柳官被压倒在床榻上,笑意再也止不住,玩着完颜乐垂坠着的发丝,在指尖打着转:“这不是挺好看的吗?”确实,完颜乐五官深邃立体,还有一双神秘的紫色眼眸,穿上女人的衣服没什么违和感,就是个子高了些。
花枝乱颤的青年一下子叫完颜乐看痴了,好一会才委屈地反驳:“又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不许笑我。”
柳官放下了缠着发丝的手,趁男人不注意,转而把他推倒,压在身下:“你现在是我的人,自然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柔软的臀肉就坐在完颜乐的那里,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他只觉得气血下涌,马上有了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青年却头也不回地走了:“什么刺客,采花贼还差不多,登徒子。”
堂堂西域五皇子哪里受过这般委屈,明明是别人勾引的自己,但被骂的也是自己。完颜乐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完颜乐,明明西域漂亮的美人见得也多如天上的星星了,怎么现在被隔着衣服碰了碰就精神起来了。
后面几天,完颜乐就在柳官这养伤,除了天天要穿裙裳,过得倒也惬意。
殷源已经两个月没来桂宫了,这日,曹公公来找柳官,问他有没有时间陪皇上秋猎。
“皇上是真的想得小主快吃不下饭了。”曹如海在柳官面前卖着惨,其实也差不多,御膳房的菜皇上就动了几筷子就撤了,每天无精打采的,到了晚上翻牌侍寝了,要么借口要处理政务,要么就把人晾在一边,自顾自睡去了。
柳官让玉茗接过那套骑射服,算是答应了,曹如海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去给皇上报好消息。
……
九月秋猎,朝中官员,后宫嫔妃无一例外,都想抓住这个得到皇帝赏识的机会,上林苑的行宫里都是人。
柳官只简单扎了个马尾,穿着银白色的骑射服,带着玉茗和完颜乐混在人群里。
“哎呦,柳小主,你怎么还在这里。”曹如海找人快找疯了,一想到皇上铁青的脸,一刻不敢耽搁就跑出来找人,可怜他一把年纪。
殷源见到柳官,像是瘾君子一般,抱着他不肯撒手,这里闻闻,那边摸摸,跟没见过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上。”柳官被男人抱着喘不过气,“该去宣布秋猎开始了。”小手无力地推拒着他。
殷源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宣布秋猎开始。
“小柳官想骑马吗?”看着青年亮晶晶的眼睛,殷源不舍得让他失望。
“可以吗?”
“当然。”
殷源扶着柳官的手,看他踩上马镫,一边拉着缰绳。
原本好端端的,就在柳官坐上马鞍后,马匹像受了惊吓一般,脱缰而去,嘶鸣着跑进了林场深处。
殷源的手被缰绳扯得鲜血淋漓,但还是没有将青年留下,嘴唇因为惊吓颤抖着:“找……给我去找!”
“皇上……”曹如海想喊太医包扎那只受伤的手,却被一把推开,男人翻身上马,追向了青年消失的方向。
没人注意到,角落的一个小侍女也不见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官吓得趴在马背上,不敢松开缰绳,未被人走进过的密林深处,杂草丛生,带着棘刺的枝条抽打在身上,带出皮肉,很快就血淋淋的一片。
“抓住我!”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完颜乐,他骑着马与自己并驾齐驱,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柳官想要抓住,但是颠簸得他不敢松开拽紧了缰绳的手,本来就没养得多好的身子骨被这几下颠得几乎要散了架。
眼见着那马横冲直撞,就要冲向一颗巨树,完颜乐直接松了缰绳,飞身把柳官从马背上扑到地上,就着草皮骨碌碌滚了几圈才停下。
“你还好吧。”完颜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去看怀里的人。
柳官嘴唇紧抿,额头上满是冷汗,已经陷入了昏迷。完颜乐直接背起他,走了几里路,终于有了个能安身的小山洞。
撕开身上的衣服,完颜乐用布条给青年包扎了一下伤口,关切地看着他,连打水都不敢去,生怕走了以后出什么问题。
但柳官的情况并没有好起来,到了晚上夜深露重,气温越发冷起来,完颜乐抱住发抖的青年,一只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好烫。
但柳官还是一直迷迷糊糊地唤着冷,往男人怀里钻。
身上能脱给青年的衣服早就裹在他身上了,完颜乐现在全身上下就一条亵裤。
安抚地拍着柳官的后背,完颜乐哄着他睡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青年的小手却不安分地乱摸起来,找着热源,按在他勃起的男根上不肯放开。
“你……这里好热。”柳官烧得脑袋晕乎乎的,“大坏蛋,我都要冻死了。”控诉着男人的恶行。
完颜乐现在是哭笑不得,偏偏柳官又开始用屁股蹭他的性器,荒诞的欲望渐渐占据上风。
“那我让你热起来,好不好。”那一汪紫色的眼眸仿佛要把面前的人吸进去,温柔得一塌糊涂。
褪去了柳官身上裹着的衣服,两人肌肤相贴,完颜乐青涩地舔弄那两点茱萸,细碎的娇喘隐没在夜色里,柳官想推开男人作乱的脑袋,反被扼住手,把身子送到了男人面前供他享用,伤口也没被放过,沁出的血珠全被卷进了男人嘴里。
未经人事的人哪里明白怎么让柳官舒服,只知道闷头苦干,没有任何技巧地肏着小穴,大开大合的动作,每一次都把阴茎顶到最深处才罢休。
柳官发着热,后穴更是让男人发疯,像是要把肉棒热得融进小穴一样,流出的淫水被打发成白沫。
被干得受不住了,柳官推着完颜乐的身子,一只手摸上两人的交合处,男人还有一截柱身没有进来,怕青年受伤:“肚子好痛,不……不要了。”
完颜乐原本还想放过他,但白皙的手指与紫黑狰狞的性器在眼前形成巨大的冲击,他像只雄兽一样,叼住柳官的后颈,把他扣在身下,丰腴的屁股被架着高高撅起,男人直接操进了整根肉茎。
可怜的柳官像个被受精的雌兽,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被男人灌满精液,肚子高高鼓起。
“哈……咿呀!”后穴的性器顶上了一块软肉,柳官眼前一白,射出了稀薄的精液。完颜乐像是明白了什么,每次肏进穴的时候,都狠狠擦过那处,爽得柳官痉挛着,绷直脚背,在他耳边胡言乱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了……呜……要被肏坏了,肚子里都是。”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媚意,柳官香汗淋漓地环住男人的脖子。
“是谁在操你?”完颜乐想起青年躺在那老皇帝怀里的样子就酸得冒泡,忍不住加快了操弄的速度。
“不知道……呜呜。”柳官是真的不知道,自从完颜乐在桂宫住下,就没问过他任何事,毕竟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喊我完颜乐,嗯?”男人又是一个挺身,冲刺着准备射精。
“完颜……完颜乐在肏我。”柳官感觉到两个沉沉的精囊袋打在屁股上,眼泪又忍不住开始掉,“不要……不要射进去,会弄不出来的……呜呜。”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冲击在内壁上,多得溢出后穴,连性器都堵不住。
“坏蛋……坏蛋。”柳官泄愤地咬着男人的肩头,但连个牙印都没留下,直到一点力气都没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来娶你回家。”完颜乐帮柳官简单地清理干净,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是有人找来了。
故意在山洞口弄出什么声响后,完颜乐消失在了树林里。
“皇上,找到了!”两名侍卫举着火把,照亮了山洞中熟睡的青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养心殿内点着龙涎香,失而复得的人如今就安稳地躺在榻上熟睡,殷源丢下又一本送上来的封函,上面的请愿无不是让他莫要沉溺于后宫,想清楚为了一个后妃惩戒朝中大臣的后果。
“看来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让那些老匹夫都忘了当初夺嫡的时候。”殷源随手把这本一字一字楷写的封函扔去角落,走到床塌边,给柳官整理额前的碎发,太医说他只是受了惊,加之胎中带出的体虚,好好休息几天便无碍了。
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下一瞬,一双透亮的瞳子倒影出殷源的人影。“皇上。”柳官声音有些沙哑,一只盛着水浆的琉璃杯立马就抵在了唇边,甘甜的液体浸润了嗓子。
刚刚转醒的柳官在太医检查过后,像只小鸟雀一般依偎在殷源怀里,吃着男人喂到嘴里的葡萄。
把籽吐在殷源的掌心,头顶传来了他说话的声音:“孤已经查清是谁在秋猎上动了手脚,小柳官想怎么惩罚他?”毛茸茸的脑袋偏了偏,柳官扬起那张俏生生的小脸,说出来的话却天真得残忍:“臣当然是想杀了他,皇上会不会觉得太暴虐了?”
“暴虐?”殷源像是听见了笑话,揉了揉怀中人手感颇好的腮肉,“孤当初见血的时候,小柳官还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呢。”柳官跟猫儿一样蹭昵着那只带着茧的粗粝大手,接过殷源让宫人呈上来的奏疏。
“臣请言,皇上莫要再被妖妃迷惑…....斩杀妖妃,以求社稷太平。”柳官认真地着上面的文字,“妖妃……说的是柳官吗?皇上要杀了柳官?”怀中的人儿丝毫没有慌乱的模样,面上带着笑意,“怎么办,柳官好害怕。”
“顽皮。”殷源用指节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没用什么力气,但还是留下了一片红印,实在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孤这几天,都快被朝臣的唾沫淹死了,你倒好,睡得可安稳,小妖妃?”
柳官托着腮帮子,撇撇嘴:“臣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皇上都不心疼……”
手中的奏本被抽走,丢去曹如海面前,殷源慵懒地环着柳官,眯眼小憩:“传孤的口谕,宣夏校尉进宫。”
“喳。”曹公公作为宫里的老人,现下可不敢触皇上霉头,垂眸快步退出殿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一个时辰,人就被带到了养心殿正殿,跪在冰冷的汉白玉地面上,语气中满是不服:“臣参见皇上。”殷源不发一语,就坐在主位上,手下摩挲着柳官的指腹,像在把玩一件什么珍器,完全没有把殿中跪着的宣节校尉夏季守当回事。
跪了半柱香的时间,一滴冷汗再也蓄不住,洇湿了衣角,夏季守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哆哆嗦嗦地磕了一头,试探着开口:“臣见过皇上,见过柳华九林。”闻言,主位上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一双龙靴缓缓移至眼底,停滞住了。
“原来夏校尉的眼里,还有孤,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夏校尉早有谋逆之心啊。”殷源说着玩笑话,夏季守却抖得更厉害了,如今的朝中,像这样的小官,都是通过科举舞弊,贿赂大官才有了一官半职,脑中哪有什么文墨,不被铜臭气污染都是好的了。
先前皇权式微,世家掌权,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要一个、一个家族好好地清肃过去,现在不正有个可以杀鸡儆猴的蠢货,自己送上门来了。
“臣不敢。”夏季守又砰砰砰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看得都叫人觉得脑袋疼。
“哦?孤倒是觉得,夏卿很有这份胆识啊,连孤的后妃是生是死,都要听你一句话,不是吗?”殷源抬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森冷地说道,“革去夏季守宣节校尉之职,押入天牢。”
“皇上,皇上!”夏季守甚至用膝盖在地砖上挪着,想要扯住殷源,“臣是冤枉的啊!”两侧的侍卫不由分说,架起他就拖离养心殿,凄惨的哀嚎声惊起了轩窗上的一排鸟雀。
“这下可满意?”殷源牵起柳官的手,来到案牍前,握住了玉玺,“柳氏雍和纯粹,性行温良,着即册封为贵君,赐号‘明‘。”枣红的印泥沾染在圣旨上,昭示着后宫又一次腥风血雨的来临。
宫外,阮明山收到夏季守被剥夺官职,打入天牢的消息,险些晕厥过去,战战兢兢地在府门守了一天,没等到宫里再传来的旨意,一颗心才稍稍落下。
……
椒房殿内,阮筝几乎要绞烂手中刚从家中送来的家书,全是父亲告诫她要注意身份,别再干出这样的蠢事了,不然被皇上发现后妃联系朝中官员,别说后位不保,连被诛杀后会不会波及家族都要看皇上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不信了,那个贱人的命真有那么好!”阮筝面目狰狞,又要摔碎不知道这几天的第几只茶盏,忽然计上心头,温和地唤来一旁的芷烟,“陪我去慈宁宫一趟,带上太后娘娘喜欢的檀木佛珠,芷烟。”她自小就被家里人宠着长大,到了及笈的年岁,正好遇上太上皇病危,宁王发动政变,太子死于乱军之中,而殷源为了拉拢各世家势力,向楚麟风求娶他的嫡女,楚惠墨。
楚麟风不想参与这场混战,但女儿竟然在两个月后莫名大了肚子,未出阁的女子凭空失了清白,这叫人怎么捂住世人的悠悠众口,他只好忍痛,让殷源迎娶了自己的女儿,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待她。殷源许诺楚惠墨正妻之位,他也扶持这位皇子坐稳帝位。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要到了临产的前夕,楚惠墨突然小产,之后就是在新帝的封后大典上,堂堂正妻被封为了德妃,沦为天下笑柄,甚至美其名曰为了安抚她的丧子之痛,还好心赐了封号“宜”,至于后位,竟是给了才进宫不久的淑妃阮筝。
楚麟风不甘心,可他又无可奈何,自己早就为了不让皇帝起疑心放下兵权,如今又拿什么制衡,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世家文官在朝中作威作福,送进宫的女儿也都得了优待,而当初的宜德妃,早已被淡忘,仿佛昭示着楚家的命运,也要如此被消磨在历史的长河中。
阮筝不像楚惠墨,她有野心,也有手段,脾气骄纵容不下一粒沙子,背着殷源做了多少龌龊事,为什么现在后宫子嗣单薄,也有她的一部分功劳。
但殷源像是默认了她的恶劣行径一般,让她更加肆无忌惮,家族的势力也因为她的野心不断壮大,阮筝骄纵,但不是愚笨,所以当初刚听见那个新进宫的柳官得宠的消息,自然想把他扼杀在摇篮里,谁能揣测帝王心呢,如果柳官盛宠不衰,哪怕是无法生育的男子,也会对她的地位造成威胁,但她还是低估了柳官在殷源心里的地位,不如说,她忘了她出生于四品文官之家,但如今阮家在朝中可以算是只手遮天,和宜德妃的生父,骠骑大将军楚麟风平起平坐,既然如此,殷源当然要先瓦解阮家的势力,狠狠敲打一番。
可权势这种东西,拥有过就很难舍弃,阮明山心知肚明皇上想逼他交权,可自己怎么舍得,只能一拖再拖,等时机成熟,再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位,等到那时候,江山再也不属于姓殷的,而是阮家的江山。
……
处理完政事,殷源把跪坐在软垫上,安静研墨的柳官揽到身边,说道:“明天大氐使者要来朝见,小柳官要不要陪孤?”
“皇上不让皇后娘娘出面?”柳官心底有些诧异,哪怕殷源如今借着自己的由头,处理了一部分阮明山的势力,可带着自己去见使臣,未免也过于高调行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孤想让谁陪着,为何要旁人插手?”殷源嗤笑一声,“小柳官在害怕?”
柳官摇摇头,他自然是不怕,但……最终,他还是带着迟疑,回到了桂宫。
宣政殿内,朝臣已经下了早朝,两旁是宫中侍卫,等候着大氐使者的到来。柳官恭顺地坐在殷源身边,看着殿外两抹身影越来越近,直到来到能看清面目。
年老的那位,柳官不清楚,但是,看见完颜乐居然是大氐使者,他险些要不顾后果,离开这里。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完颜乐跪拜着殷源,眼中却是对柳官不加掩饰的欲望。
疯子,全是疯子!柳官转头看向殷源,对方像是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什么,居然也望了过来,视线撞在一起,其中一方狼狈地躲开。
“平身。”此时看不出殷源情绪如何,今天的见面,柳官不敢细想,他究竟想做什么,试探自己的忠心?还是说,这只是巧合……殷源究竟知道些什么消息?
后面都只是些客套话,大概意思就是大氐为了感谢梁朝的庇护,特意来向梁王献礼。
最后,三个心思各异的人,一同参加了晚上的养心殿宴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殿内歌舞升平,柳官不安地坐在殷源身边,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思,想从男人无波无澜的面上找出一点情绪来,最终还是徒劳。
为了缓解紧张,柳官灌下了一杯又一杯侍女斟满的果酒,脸上浮起薄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离开大殿去外边透透气。殷源没有多做挽留,若有所思地看向台下同时离开的大氐五皇子,两人对视,那双紫色的眼眸中,欲望几乎要漫出来,将自己的野心宣之于口。
“皇上……”曹公公瞧出了些端倪,想请示皇上要不要派人跟着柳小主,万一出了些意外可不好交代。
殷源捏捏眉心,蓦地笑了,随意地摆摆手,让闲杂人等退下,诺大的养心殿,最后只留下帝王一人,烛火摇曳,晚风带去了身边的最后一丝余温。
…...
柳官漫无目的地走在宫道上,微凉的风稍稍吹散了酒意,突然,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由分说地把他拖进了御花园的假山中。
“唔……唔!”柳官挣扎着,但就像蜉蝣撼树一般,身后的人动都没动一下,唇瓣开合,呼救声被一个吻堵了回去,寂静的夜里,津液搅弄的啧啧水声尤为明显,完颜乐的紫色眸子沾染笑意,温柔地注视着他。
“你疯了!”柳官想要推拒他的靠近,后背抵住了坚硬的假山,只能不得不接受那具滚烫的躯体贴上自己,膝盖强硬地挤进双腿之间,暧昧地顶弄着他身下的性器。
“不可以,不可以,会被发现的。”柳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泪水险些溢出,眼尾胭脂更红了,“还在宫里呐……”
“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行?”完颜乐吮吸着那片朝思暮想的细腻皮肉,若有若无的甜腻随着汗液的沁出,萦绕在鼻尖,“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财,地位,权利。跟我回大氐,你便是大氐的皇后。”至于什么狗屁梁王,只不过是个苦苦支撑这个衰败王朝的可怜虫罢了,拿什么和他争斗呢?
带着体温的玉扳指被套在了大拇指上,柳官平静地望着面前人虔诚地向自己许诺,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头上的发钗早就散开了,完颜乐帮他取下,搁置在一边,宛若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细致地脱下柳官身上层层叠叠的水色宫衣,羊脂玉似的肌肤裸露在外,勾得人呼吸一重,如饥似渴地舔舐上了如玉的皮肉,在上面留下涎水。
“你说我们现在糟糕的样子要是被发现了,究竟是判我叛国……”柳官嘤咛一声,身下的玉茎被男人含住,卖力地吞吐着,“还是判我……与大氐五皇子私、通、呢?”
硬得流出腺液的阴茎送进了久未被疼爱过的小穴,完颜乐不知疲倦地操弄着,紧致的媚肉饥渴地包裹住粗大的性器,分泌出润滑的粘液,像是在邀请着男人的更加深入,与柳官一张清纯的脸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更是不绝于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究还是大病初愈,没一会,柳官就讨饶着让完颜乐放过自己,穴口的软肉被磨得像一朵糜烂的花,翕合着,不肯吐出肉棒。
“别发骚!”完颜乐掌掴了一下柳官饱满的臀肉,又是一个挺身,带出了小穴深处射进去的精液,两人的交合处糜乱一片,只有微微鼓起的小腹才知道男人不知节制地做了几次。
柳官的娇喘声被干得支离破碎,双手无力地攀着完颜乐的肩膀,嘴里还呢喃着:“不要了,呜呜,肚子好涨……”一侧的大腿挂在男人的手肘上,更加方便被侵犯,白浊顺着腿根缓缓流下,昭示着这场性事有多么激烈。
直到宫宴结束,完颜乐才食髓知味地抽身离开了那口蜜穴,重新帮柳官穿上衣服,亵裤却被团成一团,用来堵回精液。
柳官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任由完颜乐摆弄着自己,最后被一把抱起,两个人就这么在月色下光明正大地走着,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诉说着无声的爱意。
走到桂宫外,完颜乐小心翼翼地放下怀中的宝贝,不舍地拂过柳官耳边的碎发,再次说道:“等我……等我。”
柳官没有回答,但还是让男人带走了自己的一支珍珠小簪。“你说,我们这般,算不算交换定情信物?”完颜乐还带着少年人稚气未脱的天真,连对心悦之人的情爱都很冲动。
“算吧。”月光洒在柳官的身上,姣好的容颜让他仿佛月宫仙子,完颜乐不知怎的,慌乱了一瞬,总感觉面前人就要离自己而去。
目送着完颜乐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柳官终于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笑得凄惨。
“爱妃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殷源从桂宫内走出,没人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刚刚听到了些什么不该听到的事,男人还是和往常一样,轻柔地抱起自己疼爱的后妃,语气温和。
柳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早该想到的,殷源这样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完颜乐对自己的感情,也只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青年突然迷惘了,他不明白自己该怎么面对殷源,柳树离开了水源便无法存活,大漠戈壁,哪有栖身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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