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呢,假如那个强大如神砥一样的男人知道哥舒存在并就在他身边的话,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又或者,他早就知道了…
手悄然握紧,假如他知道的话,会不会为了家族的利益,直接把哥舒毁掉呢…
或许,我需要做些什么了。
PS:木昨天去见习了,从白天到晚上都不得休息,回来倒头就睡,实在是抱歉没有更文。木最近都会是这种状况,如果过了十点大家就不要等了,木今晚也要去…先这样了…实在是抱歉…
第十二章
哥舒 第十二章
作者:木芙蓉
(十二)
“喂,我说,你最近这么拼命做什么,又改方案又赶进度的,我都快被你操劳死了…喂喂,渊你刚才犯规了,别动,那个是我的!”
看着正在抢食的他们,我不置一言。这一个星期,几乎天天被木言念,现在任务完成了,干脆让他念到够。低头看一眼手里燃着的烟,突然想起哥舒身上有种奇特的草木味,他或许,是讨厌烟味的。
其实我对烟并不成瘾,只是某些时候需要用它来减轻压力。
这个星期,是在是太累了。将半个月的工作量缩减成一周,其中的细节与变更让木言差点暴走,冉渊的脸色也冷到快要结冰了。还好成效很不错,利润与风险成正比,这次的运气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好。
门被打开,有人来告诉我父亲回来了,我应了一声把烟掐灭准备去见他。木言眨着眼睛看着我,欲言又止。冉渊依旧深沉,只是斜挑的眼尾证明他现在很不爽。我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说。我站在门口微微回头对他们说:“别太好奇,过段时间,你们自会见到他。”木言和冉渊是我很好的朋友,我的事多是不瞒他们的,但是现在,无论是谁见到哥舒,于他都是危险。
到三楼的书房去见父亲,他手里握着一支毛笔,正在练字。提气,悬腕,笔走龙蛇。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有种错觉,如果父亲生于古代,即使不是帝王将相,也必然是风云人物。他的气息,凌厉得让靠近他的人有种呼吸困难的压迫感。即使是应心平气和的现在,也敛不住那张狂的霸气和隐隐的血腥。
在外人看来我的父亲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他拥有商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但是也因此,他对商氏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在指点间可以让人飞黄腾达,也可以在眨眼间让人家破人亡。所以连带着我也成为了各明道暗道的目标,在这个与边境接壤的城市,商家能将生意做得如此风生水起,不要指望它的幕后有多干净。明的拉拢,暗的威胁,我需要做的,就是习惯。但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从来就不是可以用来威胁他的筹码。我于他,几乎可有可无。
我坐在一旁,等他停笔。
其实,我与他的相貌只有五分相像,他的样子,只能说是鬼斧神工,并且拒绝被复制。仔细的看着这个在印象中从未失败过的男人,想象着这世间究竟有什么能牵绊住他。
从记事起,印象中他总是这样冷冰冰的样子,他的温度如果不是天生缺失,那就是被冰封了。我无意揣测他的过往,也不想触及他的底线,但是他的故事,必定是与我和哥舒有关的。或许,还和我未曾见面的母亲有关。
他看了我一眼,放下笔,及其随意的开口,“你想要什么?”
这样干净利落,连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
“转学,”我对着他的眼睛说,“还有,不要派人跟着我。”
这是我漂亮的完成这个任务应得的奖励,我却用它提了一个莫名的条件。心突然紧张的跳起来,我不知道我想好的理由是否足够让他相信。
他连眼睛都没抬,极薄的唇吐出两个字,“可以。”
我迅速站起来,现在的我只想离他远远的,我担心我过快的心跳会让他听见。
走到门口,手搭在门上,他突然开口说,:“你,去接商艾。”我的身体神经质的颤抖了一下,点点头迅速打开门出去。
我想,或许用逃离更为贴切一些,我的一只手撑住额头,用力的平复心跳。有那么一刹那,我几乎都要认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只等着我错漏百出的自导自演,而后自投罗网。
深呼吸,取了车钥匙,去接商艾。
商艾是我名义上的弟弟,商家二子,法定拥有商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只是他还未满十八岁,还没有权利拥有。
在我十岁那年,父亲用他一贯的冰冷语气告诉我,只有我才是他亲生的,至于商艾,那个漂亮得如同女子一般的弟弟,用父亲的话来讲,就是不知打哪儿来的。他对躺在病床上的我说,想要活下去么,那就变得比你的敌人更强大。
那一年明媚的夏天,不会游泳的我被推下游泳池,差点淹死。
背叛来的这样毫无预兆,站在我背后的,都是与我一起玩耍的堂兄堂弟。我把背后留给他们,换来几乎死于非命。
父亲说,不要以为你还小,只要你还是商家长子,你就拥有商家百分之十五的财产。
那是我与他最长的一次交谈,却让我的心慢慢长出仇恨的种子,瞬间将所有的美好粉碎。
包括我以为美满的家庭,包括我以为可以放心依靠的亲情。
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嘴角微微挑起,人都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被迫成长,只是我的来得太早,也太过惨烈。
不多时,商艾随着放学的人群走出来,我向他招招手,他惊喜的叫了一声“哥哥”笑着跑过来跳到我身上就不肯下来了。商艾莫名的一直很黏我,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甚至为了和我在同一个学校读书而连连跳级。直到老师因为他太过糟糕的成绩而不得不阻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很有音乐上的天分,或许因此,才一直被老师纵容。
我握住他的手臂把他从我身上扒下来扔进车里,看了他一眼说,回去了。他的笑容僵了一下,低下头不安的小声说,抱歉。我一直很讨厌别人碰我,他刚才估计太兴奋,现在终于意识到我或许会因此而不高兴了。
我不讨厌他,也谈不上喜欢,这与血缘无关。能够在商家存活的人,又有哪个是真正单纯的呢。我不知道父亲当初为何会留下他们,只要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足以自保就好。
不期然想到哥舒,当我在想着这些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看着那静静放置的手机,我想假如我不联系他,他是不是准备就这样,知道彼此存在,知道彼此活得很好,就够了。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哥,你…怎么了?”商艾看过来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安与担忧,我看着他的脸,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意说,“没事。”
或许哪一天,你也会成为牺牲品,注定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晚餐,父亲照例不在。饭桌上的气愤一如既往的沉闷,只有轻微的餐具碰撞的声音。坐在商艾身边的,我应该称之为母亲人突然开口,她说,“天玄,你应该早就毕业了吧。最近听说,你准备转学?”
“嗯。”将菜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