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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之前去你家时他给的,说有事可以找他。”
“你有事儿?”
面对丁芷语的八婆,我很无语,“怎么你接的电话,这手机的主人呢?”
“刚刚出去买点东西,这么晚了你找他什么事?”丁芷语不依不饶非想问清楚。
我叹气,只能找个借口,“本来想打你电话的,你的不通,上次的事忘记吧,那天我也不知发什么神经……”那边嘀咕一句我的手机没电啦?声音又透过电话传来,“说起那天真是火大,你这太突然了把我爸妈吓的够呛,上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揍你!”
成功把丁芷语的“盘问”打消了。“大小姐,能不能淑女点,动不动威胁我很好玩吗。”
那边笑着说,“南方,还别说,有时候觉得你挺可爱的,真的,下辈子你变成女的,我铁定会爱上你。”
“滚蛋,还下辈子,这辈子就够倒霉的了,你这话我可录音了啊,改天见到她弄给她听,说丁芷语下辈子就不要你了……”
“妈的够阴险啊你!……”两人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突然在这对话中穿插了第三者,隐隐约约听到那端说小语我的手机呢……然后是丁芷语的声音,哥,在我这儿呢……谁的电话?……“南方,南方的电话。”
我惊呼一声,跟丁芷语侃了两句早忘了打电话的初衷,刚才那点勇气这会儿消失无踪了,我说丁芷语啊我要挂了啊下次再……
话没完,那边传来低沉的男声,“你怎么打来了?”我还未回答,那边丁煜航好像在跟丁芷语说话,你先进去吧陪果果说说话……女声没了,我想他肯定把丁芷语打发了。
之后我们俩都沉默了,只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好像在比忍耐力,看谁先忍不住跟对方说话。我一度怀疑电话那端并没有人,只是被放在桌子一角忘了挂断,直到电话那端叹了口气,丁煜航先开了口,“她不适合你,养尊处优惯了,我爸妈都把她宠坏了,善解人意在她身上根本就不可能。这样的她,是你想要的吗?”
冷不丁冒出的这句话,终究还是让我笑了,我笑丁煜航,这个妹妹控的男人竟然不惜丑化丁芷语的形象想促使我放弃!他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有时候在一些小事上犯傻呢?我要真想找丁芷语,会拨你的号吗?
难怪别人都说,细节能成就感情当然也能毁灭感情。暂且不论他是否如我这般想念,就冲着他整天抓着我跟丁芷语那点破事,足以怀疑我们之间的所有交际,不过是丁煜航为了防止我盗取丁芷语芳心所实施的手段罢了,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满足我,就是为了我能打消对她妹的念想。
我很想大喊,我跟丁芷语没半毛钱关系,我喜欢的是你,是你这个混蛋!可眼下这算什么,人家摆明对我没任何想法,说出来只会自取其辱。我说,“你千方百计想阻止我跟你妹交往,到底为了什么?”
那时我尚存希冀。
“你不懂?你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真结了婚,你能实行做丈夫的责任吗。你连最基本的性生活都满足不了她,你们俩结合只会以背叛她带给她伤害结尾。”
哈,原来如此!早应该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是丁芷语的哥哥,一切站在丁芷语的立场考虑算不得过分。
过份的是我,愚蠢的是我,不切实际的也是我。
“我可以不纠缠丁芷语,关键看你这当哥的。”
“条件?”
“借我XX万,不收利息。”
他倒是痛快,问我什么时候需要。我说尽快,最近很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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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电话响了,来电显示他的名字,还是让我小小欣喜一把。他说下午两点在蓝山咖啡见,他说他不会出面,让我跟丁芷语喝杯咖啡好好说清楚。
我明白他所谓的说清楚,实则是希望我跟丁芷语提出分手。
既然收了别人的好处,那就应该办好事,反正我跟丁芷语只是一时口头约定,解除约定是件容易的事。
到蓝山咖啡馆,丁芷语还没到,百无聊赖拿了本杂志边看边喝咖啡,瞧瞧这日子就是小资,滋润。翻了大半本杂志,这丫头才姗姗来迟,喘着气说赶死我了。
我挑眉问,赶什么啊你,不知道以为你赶投胎呢!
“嘴巴太损了你。”她坐下来,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我,并且好奇的问,“你向我哥借钱了?”
总不能说是他丁煜航之前借我钱还给我吧,一看丁煜航那公子派头,就不像缺钱的主儿。我把银行卡接过来说,“江湖救急啊。”
“你们俩关系这么好?都到借钱的地步了?”她大眼水灵灵瞅着我,眼里带戏,知道什么,却不会提点。
“你看我们俩关系也不怎么地,可还不是以男女朋友互称?”我把卡放到口袋里,“你哥会白借钱给我吗,没点交换的条件不符合这个现实的社会。”
她被激起兴趣,忙问我交换条件是什么。
“跟你分手呗。你哥看我不顺眼,老想拆散我们俩,这下好了,我拿了他的钱,我们俩也别装下去,免得你哥说我不守信用。”
她出乎意料感到很震惊,百思不得其解说,“不可能啊,我哥好像不讨厌你,之前还提过你呢。”
“提我?肯定没好话。”
“唉,看来你对他误解挺深的,别看他那样不可一世好像天塌下来都能轻松应付,其实他也不容易,你看我爸妈吧把所有的期待压在他身上,他也就三十出头,没过两年要继承我爸的医院,这意味着这几年他必须要不断进修学习才能消除别人的议论纷纷。况且最近又出了果果这件事,我怕他都要压垮了,脸色特难看,人也瘦了一圈,我们大家光着急帮不上什么忙……他啊,真不容易!”
我算听出一点端倪。“果果怎么啦?”果果是他儿子,小帅哥一枚。
这一问触动丁芷语的泪腺,她泪眼迷离的说,“果果,果果有血友病……呜呜,我还整天跟他吵闹,我是个坏姑姑……”她干脆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旁边有人看着我们俩,满脸看好戏的期待,面对女人哭我是一点折子也没有,只好等她把不好的情绪发泄完毕,才接着问,“怎么会呢?按理说孩子出生时就能发现,怎么会拖到现在?”虽然身边没有血友病患者,但也知道这种病是靠输血维持一生,况且这是遗传性疾病,身为医生的丁煜航怎么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