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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天还未亮,谨惜已起来和映雪给父亲熏官服,端上热气腾腾的羊肉馅馒头。蒲啸原吃完饭拿了柳枝青盐刷牙,饮了香茶漱口。

忙忙的送走父亲,谨惜才松了口气,只等待父亲选了官回来就可以订行程了……倒是映雪在黑漆漆的庭院不肯回去,朝着皇宫方向跪拜祷告,乞求老爷选个“肥缺”。

谨惜无奈的摇摇头,把蜡烛留给她,自己披了小袄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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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您见到皇上了?”谨惜惊讶的说。

蒲啸原点点头,笑容依旧淡然。

“皇上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特别高大魁梧?听说当年皇上自亲上阵连斩三员蒙兀大将,一定是韦陀般的神人!”映雪兴奋的面如桃花。

“其实并未看得真切,因为一群人上殿只是远远叩拜,哪里看得清楚!”

原来擎签完毕,新选官员由户部侍郎引着入朝参拜,每二十人一批上殿,行三拜九叩大礼。皇上说了些慰勉州县官员勤政爱民的话,就令太子代为召见,批复履历折子。

在朝见皇上前,每位入选官员都要把自己的姓名年甲出身籍贯等基本情况写一道三百字内的履历折子,待觐见之时能让皇上对每位官员有确切的了解。

今年皇上没有亲自询问新选官员,却让太子代为考查,可见在某些事情上对太子放权了。难怪亦云如此逢迎太子殿下,做京官就难免会卷入派系和皇嗣之争,倒不如外任,只要公事没有办砸,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虽然蒲啸原没看清皇上,倒对太子的样貌看得真切。太子今年才三十出头,温文儒雅,无论对何人都是一样和蔼,颇有礼贤下士的风度。

他不像二皇子勇武豪迈,不像三皇子桀骜难驯,不像四皇子深沉冷静。掩盖在温和外表下,只有那双与皇上一样精明犀利的凤目才让人顿晓,他并不像看上去那般温和。

众官员按名次上前参拜,太子也只是照例询问出身和籍贯的问题,丝毫不僭越,亦不表现出对某地的官员格外关注。

蒲啸原暗中留意,发现亦云想派他去的那个抚宁县是被一个四旬左右的山西官员擎到了,而太子叫他上去递履历也没有什么特别表情。

他知道做太子亦如行走在钢丝之上,尤其是有皇上这样性格刚毅的开国之君的父亲,既不能太过积极又不能太过无能,更不能与群臣过多接触引起皇上猜忌……他注意到太子那双凤目流露出疲惫焦虑之色,眼下一片青黛。看来也是常年劳心费神,思虑过重。

对所有官员的印象太子都谨慎的批了中中或中上,并没留批语。只有一名近五旬的官员,太子才批了个“年长,不知可堪烦劳否”。

结束的朝见,众官员有相识的同年同籍便约着去吃酒庆祝,蒲啸原婉拒了约邀独自回来。却见宁家家丁拿着拜帖前来,还跟着几个人抬着一桌子京满福酒楼的头等席面,原来是宁亦云恭贺他选官的宴席。

大概是因为与蒲啸原有了争执不好意思亲来,送桌席面试探他的态度。蒲啸原知道他一向脸薄多疑,便写了回帖感谢,又赏了那小厮二两红包。

回到房间,女儿早已翘首等待。他告诉女儿,自己选到江西渔容县为官。谨惜却未表现出一丝惊讶,只是从容的整理起程物品,只有映雪听选了“四西”背地里愁容惨淡。

京满福是京都著名的酒楼,所做菜式的确精致,有海参、鹿筋、驼峰等南方没有的野味,还有蜜饯干果饽饽点心等京味按蔬。

第二日蒲啸原也订了一桌南味坊的席面命人抬往宁家,亲自告谢还席。

选官之事已毕,虽然两人政见不同,可不能妨碍朋友之间的情谊,这次两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及朝中之事。

正文 25探望

听说蒲啸原选到江西渔容县,宁亦云热心地帮忙筹划。

其实每个县的衙门都是一个小小的“朝庭”:有掌管公文的主薄;掌管巡捕的典吏。还有吏、户、礼、兵、刑、工“六房”,制式相当于朝庭中的“六部”,每房主管称为“司吏”。再下面还有“三班衙役”,验尸的仵作,行刑的刽子,管监狱的禁卒、牢头。

再加上衙门里其他的勤杂人员:送信的铺兵,看管仓库的库子,服侍长官的门子,以及轿夫、扇夫、伞夫、更夫、伙夫、灯夫、茶夫、水夫、鸣锣夫、钟鼓夫、脚夫等等少说也有几百号人。

一个县通常有几万男丁,其中还不包括妇女儿童。征粮纳赋,巡逻保安,判案诉讼都要由县衙这几百人来做具体工作,所以当一介县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除了县令,其他县衙服役之人都可能是本地人担任,若发生案件很可能与地方勾结糊弄长官,所以县令上任必须要带一套完全忠于自己的工作班子,像师爷、长随、门子等,算起来最少也要一二十人,这样才能保证不被下属蒙蔽和起到震慑作用。

宁亦云在京多年人面熟络,忙着唤人帮蒲啸原找熟悉官衙事体的人充当长随、门子。而座师葛次芳也知道了蒲啸原选到江西,特意请他过去谈话。

因见蒲啸原一人来的,自然问起宁亦云。啸原低头道:“亦云公务在身……”

葛次芳哼了一声:“他眼里哪还有老夫!不提他了,啸原你第一次上任,关于江西省的事老夫自然要好好教导与你。虽然老夫只是个学政,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事不知道!”

蒲啸原听出葛座师是在怪宁亦云在有些事情上不肯与座师商量,独断自行,擢升之后又不肯抬高老师声威……

葛次芳把江西抚、道、臬各司的长官出身及与朝中与谁家有亲,谁家有仇都仔细讲给他,对于朝庭中复杂的关系网这位老学究还是十分清楚的,蒲啸原一一记下。

最后葛次芳说:“除了上司长官,在那渔容县还有两个人你要格外留意!”

蒲啸原神色一凛,只听他道:“渔容县境内的东河庄是皇庄,被赐给皇上最疼爱的十三公主做汤沐邑。管庄内相连公公是十三公主生母淑妃的亲信,若东河庄有什么事切不可独断专行,要请示了连公公才可以。还有内阁学士褚英,你听说过吧?他乃渔容县人,此时正丁忧在家,估计再有一年便可销假还京,皇上对此人相当看重。啸原,这两个权贵可万万不能得罪!”

葛次芳眼中认真之色让蒲啸原不由得微聚起挺秀的眉峰……前途隐匿在一片迷雾之中,无论有什么样的困难在等待,他依然有他自己的坚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心匪石,不可移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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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日,蒲啸原的房间变得热闹非凡,先是葛次芳送来五位老成练达的长随前来拜见,后是宁亦云派来六名清俊少年充当门子。又延请了一位绍兴师爷,写全柬请帖,定了束修每年二十两。

蒲啸原都一一接见,每人又加赏了二两银子裁新衣服。等到了后天长行吉时便出京先到宛平县与钟实汇合。这次出京,加上车把式就汇集成二十多人的队伍了。

这几日谨惜也格外忙碌,每日都和映雪出门,不知买了些什么,总之临行前多了整整一车行李。

转眼就到了在京城的最后一天,谨惜知道父亲要去拜别座师和同窗。她悄悄换上男装,把映雪留在客栈看管行李。

谨惜命车把式把车赶到鼓楼大街,原来是想去看看瑞宵姑娘的素饼店生意如何。

今天恰巧又逢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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