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向着夜黎使眼色的时候,夜黎的目光依旧越过他,盯着域主。
或者说,自始至终,夜黎的目光都没有落在自己的父亲身上,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紧紧的锁定在域主身上,锁定在域主盯着他的目光上。
很坚定、相当坚定的锁定在域主身上。
对此,夜楠很无奈,很苦恼。一筹莫展。
可,他不能让自己儿子继续下去。毕竟,现在域主的怒气,他们都很轻易的就能察觉到。
这对于喜怒不形于色的域主而言,很少见。
正因为少见,所以,他们都很清楚此刻的域主很愤怒。很危险。
而他,更加需要在域主还未爆发之前,劝走自己倔强的儿子。
他很坚定。也很坚持。这方面,他的儿子,夜黎,很像他。
正因如此,所以,很难劝。
因为知道儿子很倔强,很难劝,所以夜楠没有劝,他,不劝,但他动手。
伸手抓住夜黎,拽着他,就要向着族内走去。避免他与域主再进一步产生冲突。
夜楠知道焚天很倔,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可以那么倔。
倔强到在他伸手去拽住他的时候,躲开了。
很麻利的躲开了他的手。
没有抓到想象中的实体,夜楠很惊讶,惊讶的转过身,看着躲开自己的手的夜黎。
有些不解。
“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就由我自己做主吧。”迎着夜楠吃惊的目光,夜黎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对于他躲开夜楠抓拽的解释。
听到这话,夜楠在吃惊之余,有些欣慰,在欣慰之后却是无奈。深深的无奈。
无奈的他,无奈的看着翅膀已经长硬了的儿子叹息。
翅膀硬了,难免就想着往外飞,难免就可以不听话了。
在他的心里,就是这般认为的。认为夜黎的翅膀硬了。
于是,他无言,他缄默。
这般看着他。
他很安静。
场间很安静。
很安静。也很诡异。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如何说。当然在域主面前,他们也不敢说。
这不仅是原则问题,更是尊重的问题。
况且,最为主要的是,域主现在还在气头上。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们出来干什么?”域主很生气,可问的话却很平静。问的对象也不是他生气的对象,他的目光落在夜黎身后的一群老者身上,他问的是他们。
被域主问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有所作答。但终究需要有人回答。
“蓝莲。艾草。”
没人回答。域主就找人回答。这两人,是一个很好的问话对象。
“夜黎想出来。”艾草回答得很简练。但是事实。
夜黎想出来,那就出来了。攻破了域主的禁制,这般出来,来到域主的面前了。
至于域主布置下的禁制是怎么打破的,这个问题,她同样也很好奇。
但,域主没有回答她的好奇。她也没有那个面子值得域主为其解答。
听了艾草的回答,域主陷入了沉思,目光落在夜黎的神色,静静的沉思。
他也在思考着与艾草一样的问题,那就是他布置下的禁制怎么被打破的。
这是一个问题。很重要,很值得研究的问题。他没有问属下,是因为他确信他的这些属下不会知道原因。
那么,能解答他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直接的接触了禁制的人,也是最后一次接触禁制的人,夜黎。
瞥着夜黎额头上微红、微暗的血迹,他,不禁皱了下眉。只是这么一眼,他本来不解的蹙起的眉心,松了下来。
他身上怒意也消散了开来。
他之前怒,不是为了夜黎顶撞他怒。他怒的原因是,他竟然不知道是谁,以什么让的方式方法,在他不知不觉间破了自己布下的禁制。
这是一个问题。
很严重的问题。
所以他不解。不解的同时,就生气。
他生气,道之子一族的人就会跟着不安、紧张而又恐惧。
所以,在他的目光落在夜黎的额头,落在那处殷红的时候,他知道了答案。
知道了答案,他就不怒了。
当然也因为知道了真正的原因,他就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他知道了是谁以什么让的方法解了他的禁制。
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夜黎,他使用的方法就是他额头的血。
血能够解了禁制,这换做是别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这个人换成是别人的话,域主会不信。会嗤笑。但是发生在他眼前的是,是他眼前站着的夜黎的话,他会选择相信。
因为他的血是特别的。
因为特别,那么能够破了他的禁制。就不是非常特别的一件事了。起码对于域主而言,这已经不是一件特殊、值得他警惕的事了。
因为放松了警惕,他身上的怒气也就这般毫无理由的松了下去。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他这股怒气松懈下的时候,也很自然的轻松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七章: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0 本章字数:6581
他生气的理由很简单。
那就是有人破了他的禁制。
而破解他的禁制的手法,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就觉得危险。对他有危险,他就会警惕,但又不知道该对谁警惕,他就觉得很生气。
他生闷气锂。
可在这一刻,他知道原因了。他就不气了。
他生气没有什么理由。同样的,他不生气了,也没有什么理由镨。
当然,他生不生气,没有理由,可下面的人就有很多的猜测他生气的理由,以此……来保命。
生气的域主是很恐怖的。
这不是空话,这是实话。大实话。
可现在域主不生气了。这又是一个问题。所以又会产生很多理由。
这很多的理由使得他们变得更加的猜忌起来。
这又是一个很妙的误会。
很微妙,同样的很美妙。
此时他们看向夜黎的目光就很微妙。微妙到让人想笑。
猜忌中却又带着很美妙的忌惮。
忌惮,代表着害怕。也代表着臣服。
这是个很微妙,很难掌控的一种情绪。
域主没有去管自己的属下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也懒得去猜。
绝对的实力带来的是绝对的自信。那种自信就是这些人是不可能背叛他。即使背叛他,他也相信自己的实力能够解决的。所以他懒得去猜忌。
这就是实力。这就是自信。或者说,这有些自负。但就算如此,整个道域,谁敢算计他?
所以,所有的假如在这个命题的起初就不可能成立。
事实永远都不可能会更改。谁也更改不了。
域主心情很好。这是件好事。
可域主的心情在很不好的时候,很快的变得很好,这就真的很奇怪,也很诡异。于是众人很猜忌,很狐疑。
这时,在域主的心情变得很好的时候,夜黎的眼睛依旧定在域主的神色,这让那些猜忌的人很狐疑,也很纳闷。
域主都放过他了,他还在愤恨什么?
这是他该有的情绪么?
“夜黎,你有什么问题?”
心情很好的域主,终究是开了口。问着这个可能会带领着道之子一族走得很远,很高的少年,问道。
“你是不是把嫦曦怎么了?”
域主问得很直白,夜黎回答的更加的直白,直白到让场间的众人都不觉得倒抽了口凉气。
这口凉气不仅仅是为夜黎的大胆而抽,更多的是夜黎话中所代表的话而抽取。所以带着诸多的猜忌,道之子核心成员的目光都不禁落在了域主的身上,暗暗的揣度着夜黎这话的真实性。
毕竟,那个少女的背后,可真的很不简单。
所以,大家很猜忌。
可,域主没有给他们答案,也没有必要给他们答案。域主的双眼落在夜黎的身上,然后笑。
笑声由小到大。
域主笑得很张狂。很肆无忌惮。
众人看着笑得很肆无忌惮的域主,很不可肆意,也很茫然。他们都不知道域主为什么笑,他们也没有发现夜黎说的话中有任何可笑的笑点。
但是,域主在笑。
在夜黎问完之后,笑。笑得张狂,笑得肆意,那就证明,夜黎这句问话,肯定有什么可笑之处他们没发现。
他们很仔细的去探究夜黎这话中的笑点。最后一无所得。
“你没有看见刚才的那一幕吧。”域主虽然这般问,但说的是很肯定的陈述语句:“那么你肯定就没有发现之前在劫雷降来时,有一少年,护住了你口中的易嫦曦。很简单的一剑把天道之眼挑了。他们的关系很好。”
域主这解释般的说法,有些乱。但夜黎听懂了。
正因为他听懂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