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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于栖(女尊)第5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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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宫门之后,踏入内室的于兮早早卸了一身行头,轻装靠在软榻上,一杆笔在她手上左右微晃,最后“嗖”一声甩进了笔筒,略硬的玉质顿时被撞出些清脆,赤红的朱砂溅了满案,衬着底下原本铺在那里的竹纸,倒是泼出了些灿烂。

于兮的心却被入眼的这些艳红撩得压制不住的烦,她不用去翻本子查记录,都能数出这是沈言楷第几次如此恣意妄为了,何况还有某些人用几百里急件给她时时送来的场景速画。

“言楷,有些日子没见了。这次你该会乐意在观心楼上见到我的吧。”

……

江心点点扁舟逐波而上,岸边桂花朵朵满鼻清香。

这观心楼的风景本就极好,如今气候宜人,又有闻名天下的沈王进驻,怎不让人挤破脑袋地想靠近。

只今天,楼上雅舍窗前站的却不是前几日一直陪着沈王的儒雅才子,却是个……怎么说呢,却是个皮囊不错的无赖之人。

你看她,一手抓着沈王的胳膊,一手搭在了他的腰间,自顾自地朝人身上硬贴了上去,可怜沈王只得不停侧脸相避……

谁这般大胆!虽说陛下颁旨,沈王不算后宫之人嫁娶自由,但谁人不知他是陛下的入幕之宾又地位尊贵,即便那颇得青睐的翩翩才子,也都是以礼相待之极。今天却在众人面前受此非礼,真真扼腕!

哎呀呀……快看快看,那人屡未得手,如今又换了个姿势……天,莫不是在索吻?!真真世风日下!

可恨这观心楼守卫严格,那些侍卫像铜墙铁壁样围着不让人靠近,否则早就冲了上去狠狠教训她了!

……呃,不对劲啊!

……你也觉得了?

观心楼的守卫极严,沈王自身功夫更是不弱,怎就让这一泼皮给混了上去近了身?

再看看,那守卫一个个似乎都装了副视而不见的镇定样子……

嘶!倒抽口冷气,这个、这个泼皮……不、不,这位贵客难道、居然是……陛下亲至?

瞬时,碧绿的江水上飘起无数黑点。

**

“言楷,我们回家吧。”楼上“泼皮”继续柔柔地喃喃,“那才子,我已将她请到了都城,你回去见她不是更方便些……”边说嘴边俯下。

“你!”

“你别说你不知道我会这么做哦,言楷,这么明目张胆地,夏儿我不出手也不行啊,为了你,我可是担了恶名……本来想,你找的人,必定不会那么脆弱,便由着她在这里多玩几日,可是呢,旁人却已经到了,夏儿我自然要为你着想……”

又是一记亲吻被迅速避开,只擦在了沈言楷的脸畔。

终于完结

“言楷……”于兮脸色略变,手下的力不禁加大了两分,却又瞬间恢复。“不少日子了,你还是不能完全原谅我。”

“本就没什么牵连,哪还会有让人生气的,更何来原谅一说。”自她到来,沈言楷终于说了句长句,虽然语意有些生冷,于兮还是觉得舒了口气。

“我知你是为了那道圣旨之事,但我本意……”

“陛下本意不过是想给某个人补一场盛大的婚礼而已,”冷冷地,截断了于兮的解释,“言楷知道。”

“……”于兮一窒,似没料到眼前人会有这般说法,一时倒没接上话去。

“所以陛下一张旨意几句话便抛开了往昔种种,一心一意筹划着旁的大事。”沈言楷一字一顿,“微臣了解陛下的本意,所以也正在努力配合。”说话间内力一凝,已自于兮指间滑出,站立在两步开外。

“言楷!我何尝是为了这个才下的那道旨意!”

“那原来臣得的消息错了,陛下并未准备下下月的大婚?”

“我……”于兮语结,当时下那道旨意,的确是因为疼惜他们,觉得“后宫”两字于他们来说是侮辱,因此不想用那些条条框框锁住了他们。

只是现在经沈言楷这么一说,自己如何还说得清楚那本意,说得清自己当时并不是要撇清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他们想的连拜堂成亲的事都不认了。

……当时自己就真没有要给萧临云补个婚仪的心思?

如今,萧相带着那些老臣守了个小皇帝依旧割据一方,时不时出来搞点暗杀、骚_乱什么,甚为扰民。虽可以打、可以围攻,但她不想百姓们好容易有些起色的生活再起战乱,于是思量再三,她接纳了紫侯的建议,用自己与萧临云的关系去打开萧相的缺口。

这样,便正好利用之前的那道婚嫁自由的圣旨,办个盛大的仪式将萧临云迎去,诏告天下,你萧相的儿子是我亲爱的夫郎,大家本是一家,若和和睦睦,我愿意以长辈之礼待你。

如若那时的萧相依旧执意分立两国,多少也会引起小皇帝和其他权臣对他的疑心,便于她们日后各个击破。

于是,她和萧临云一个月后的婚仪虽还还未公开,却是事实,沈言楷说的一点没错。

这和她当年下旨的本意极有差距,但结果,却还真是这么一个。

她知道自己的这些动静瞒不过沈言楷,所以连日里他惹了这些事,她不该不满,这的确算是他对她的一种配合。

可最终,她还是没有忍住,跑了过来,巴巴地拉了他的手想要哄他高兴。

“反正,不论你信不信,当时我的心意,绝对不是你想的这样。”默了良久,于兮微叹气说着,放弃了之前不懈地往沈言楷身上靠去的努力。

负手站立的人见状,嘴角略略一勾,弯腰抱拳:“恕臣告退。”

“不准!”于兮毫不犹豫地拒绝,声音不自禁拔高了不少。沈言楷抬起身子的动作顿时慢得一慢。

“你我有阵子没见,且陪我聊聊。”毫不觉得自己失态,于兮将一头高挽的黑发“刷”一下松了下来,任由它们在江风下飘着,扫过某人的鼻尖唇角,自顾自在桌边坐下。

被扫的人眼眸一沉,忍了忍,终是没再拒绝,依言默默坐在了下首。

“言郎,夏儿真的老了……”突然的语调一变,让沈言楷浑身一颤,不知是被寒到了还是真的深有触动。

“夏儿想,老便老了吧,只不过,这世上却还有一件事情,让夏儿不能安心去了。”说罢,拿眼一瞄垂首静默之人,“这件事说到底,非夏儿一人之力所能,夏儿很是为难……言郎想来也有所闻。”

沈言楷依旧不言不语,如同入定。

于兮眼里掠上喜悦,当下拉住沈言楷的手高兴地道,“既如此,那夏儿的这件事便只托付给言郎了。”

这回,没挣脱她的手,沈言楷抬头凝视她:“好,但要先允我一件事!”不等于兮反应,他已自怀中取出一件物事放进了她手心:“既然是只托我一人,夏儿便将这个戴上吧。”

于兮转眼看去,不由哭笑不得,在她手心的,竟然是许久前让她倍受其气的那只镯子,会凭借人血的气味识别男人、非她死脱不下来的……蛇镯。

将镯子在手中缓缓转了一圈,细细看来,果然是原先那只,不晓得当日被她抛在荒郊野外的物什,怎又被寻到回了沈言楷处。

唉,他这是……

于兮暗叹一声也不多话,捏起它往自己手腕上套去,可镯子才入到手背关节处却一把被眼前之人抢夺了过去。

只听一声“罢了”,软软闪着暗光的镯子飞快地扣到了沈言楷自己的腕上,“你舍得流血,我却见不得。”

这低低地一句,让于兮汗颜。愣了稍许,她抬起手揽住这人的腰背靠了过去。

“言楷……”她语音侬侬,内里情意自然流露,丝毫不是作伪。

沈言楷僵持地肌肉终于松了下来,虽然依旧未转过去与她对视,手臂却缓缓自然地反转,将人搂入怀中。

两人便这样依傍着,在江边小楼窗前,万人眼中,静静地站着。

数日后,女帝陛下将与萧王成礼的诏书大告天下。

萧王出身名门,贤而慧,吾皇悦之……

江南,满城的喜气。

“兮儿,如此做怕并不太妥,”寝殿一角,传来柔和的男声,“你仁,她却未必会领情,而且……”男声语音渐落,语意却未尽,只是斟酌良久,最终化成一声轻叹。

“无妨的,临云。我们做我们应当做的,旁人愿意不愿意,我们无法左右。现在,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极静的空间里,萧临云的气息起伏,“我自然是愿意的很。”

又数日,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秦王领地发生灾荒,草原一部分地方的草不知为何染了病,略一晒都有灰白的斑点,牛羊吃了都得病萎顿。

萧临云握了书信,眉带轻愁。

“什么事让我的临云如此不开心?”

双手被牵住,掌中的白纸黑字很快到了背后于兮手里。

在眼前略扫了一下,她灿然笑道:“你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我早已派了人去。回报说是今年春天那里下了场雨,带了西边的泥沙才这样,如今已好多了,不会有事。你莫担心了,现在你要操心的该是半月后我们的婚仪。”

真的没事吗?轻柔地吻堵住了待要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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