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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6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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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云崇抬眼扫了他一眼,森然道:“我人已到此,列少帮主难道不践诺么。”

“呵呵呵,”列潇云笑出声来,道:“汪兄说的是,说的是。那就请薛大人和陆大人先到内舱休息片刻,汪兄,这边请。”

薛骏与陆之冉从未与列潇云二人照面过,头一次见到竟是要搭远烈帮的船取道回京,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虽是对汪云崇的话深信不疑,但却也不知汪云崇到底用什么跟这二人做了交易,因此上船之后亦是小心提防,此时听列潇云要将汪云崇一人请走,顿时都是一凛,看向汪云崇。

汪云崇微一摆手,道:“照他说的做,不用担心。”

这是在远烈帮的船上,怎么可能不担心?薛骏与陆之冉对视一眼,脸上各有忧色,薛骏转过头,正要开口,却见汪云崇头也不回地当先往面前的主舱里钻了去,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与陆之冉跟着庄虎青走向一边的侧舱。

汪云崇走到主舱内的圆桌旁,放眼在屋中扫视了一圈,转回身来,向跟随而入的列潇云和慕容笛道:“金册呢?”

列潇云反手关上房门,道:“汪兄何必着急,这里距京城还有些路途,我们不妨先来商量商量合作之事。”

“列潇云,不要消磨我的耐性。”汪云崇向列潇云踱近两步,冷森道:“为什么非约在酉时三刻,赶得如此紧?”

列潇云轻轻一笑,道:“汪兄这是嫌我们走得太匆忙了?啊……”列潇云一拍脑门,恍悟道:“莫非汪兄还没来得及跟南公子告别?”

话音未落,但见面前一道身影已经直迫了过来,列潇云脚下疾移半步,正要发左掌接住直冲而来的一拳时,左肩却猛地一抽,顿时整条左臂都软了下来。

一瞬之差,汪云崇改击为拿,一把扣住列潇云右肩肩井穴,发力一推将他按到木墙上。

这一推劲力着实不小,列潇云后背撞上结实的木板,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连带着头也有些晕沉起来。

列潇云皱着眉龇牙起来——他娘的,忘了自己正受着伤了!

而且——列潇云横了一边的慕容笛一眼——这给自己抹的伤药之中怎么会有软筋的成分!

慕容笛毫不在意地在一边的木椅上闲闲坐下,也横了列潇云一眼回去,道:“我说过,你得老实上十天半月的。”

汪云崇冷冷斜了列潇云的左肩一眼,道:“你有伤?”

列潇云哼了一声,一斜嘴角,道:“开罪了百川山庄的继任庄主,代价多少是要付的。”

汪云崇扣住列潇云右肩的指节一紧。

列潇云与枫的武功绝不会差距到连一招还手之力都没有,那么……是多蚀心透骨的痛,才让他把列潇云伤至如此?

而自己却还不曾问过他,是不是也受了伤。

烦乱地一把推开列潇云,汪云崇走回桌边,按着桌角坐了下来,道:“说你们的条件罢。”

“汪兄果然爽快。”列潇云揉了揉受伤的左肩,也走到那圆桌边,拉开汪云崇对面的椅子坐下,将两只手往桌案上一搁,道:“条件很简单,待我们攻入阳灵教总舵之时,请汪兄助我们一臂之力。”

“攻入阳灵教总舵?呵,列少帮主好大的口气。”汪云崇一挑眉尾,道:“难道列少帮主胸中已有必胜之算?”

“汪兄是运筹社稷之人,这区区小事就不劳汪兄费心了。”列潇云勾起一边嘴角,道:“到时,还请汪兄务必只身赴会。”

汪云崇抬眼盯住他,凌厉霸纵的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幽光,道:“你信我?”

列潇云放声笑了起来,道:“只要是值得信的人我就信。汪兄?”左手一摊,挑眉示意汪云崇给自己答案。

“好。”汪云崇应得全无半丝不决,也向列潇云摊出左手,道:“金册给我。”

列潇云已得汪云崇千金一诺,勾唇一笑,从怀中摸出那本紫金薄册来,双手递给汪云崇。

汪云崇接了过来,自封页至底页一丝不苟地认认真真将金册验了个遍,一边合上册子,一边抬头道:“是什么人在追你们?”

列潇云眉间难得的微皱了一下,随即“呵”得笑了一声,道:“为了替汪兄取回这本册子,邓吉把黎岱渊手下的右护法宋宗翼给捉了,现在,小笛的身份估计是藏不住了。”

阳灵教么……?

汪云崇将金册收入怀中,站起身便向门口走去,正要推开屋门时,手却一顿,转身向屋内两人道:“既然约定要攻进阳灵教总舵,两位可千万要挺住一些,好端端活到彼时。”

列潇云与慕容笛神色皆是一凛,汪云崇却已推门而出,扬长而去。

侧舱之中孤灯一盏,摇曳的烛火随着轻摆的船身明暗不定,沉寂的空间之中,只闻烛花的轻响和船下水浪断续的撞击声。

薛骏换了个坐姿,有些急躁地拧了拧眉,刚想转头对陆之冉说些什么,却听房门一阵“吱呀”,汪云崇凝着脸色推门而入。

两人齐齐站起,陆之冉三两步奔了上去,道:“崇哥……”

汪云崇竖手一立,阻了陆之冉的话,然后自怀中掏出那本紫金薄册,道:“什么都不要说,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屋中的沉静忽得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乱,室内三人一齐抬头,望向房门方向。

闷重的叩门声传来,呼延铎紧了紧眉,道:“是展庭,啸儿,去开门。”

呼延啸起身走到门口,一边伸手将房门拉开,一边道:“什么事?”

展庭一见呼延啸,低头行了半礼,抬头时脸上神色慌张,张了张嘴,却犹豫着没有说话。

“枫是自己人,你有事就说罢。”呼延啸回头看了一眼南叠枫,转头向展庭道。

“是。”展庭点点头,续道:“京城来的消息,说是长荣帝已失踪三日,现在正是祺王爷摄政。”

屋中三人顿时一齐惊住。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突然失踪?!

怎么可能?!

坐在床上的南叠枫突然掀开薄被翻身下床,胡乱系上腰带就往门外掠了出去。

“枫……”呼延啸一字刚唤出口,南叠枫早已奔离寒花院,不见踪影。

慕莲院的大门半开着,门上的铜环还在微微地轻颤,可想而知是被怎样焦迫的猛力迅然拉开。

南叠枫跨步而入,反手将大门重新掩上。

夕阳猛的一沉,掉落天之涯。

再高深的内力也无法在昏晚交替的一瞬适应目力。

就像再冷静的神志也无法这样莽撞的不辞而别后理智思考。

南叠枫倚着门柱席地而坐,看着天上朦胧的缺月渐渐明朗,青灰的石板散出被雨夜浸刷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料侵入皮肤。

皇上无端失踪,曾被皇上视作肱骨的他会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回京城,于情于理都是应该。

可是……他已经不再是十二卫总领,就算赶回了京城,凭一己之力要找回已失踪三日的皇上、与祺王对抗,无异以卵击石。

“呵。”南叠枫垂下眼来,叹出一声轻笑。

经过那样胡乱的一夜,在原委未清、解释未及之下他就这样抛下了自己孤身赴京,而自己却还忍不住为他担心。

数月来如此亲密缠绵地朝夕相处的人,彼此之间,竟没有可以用以佐证的许诺。

深陷情中的人都以为,许诺不过是冗余的世俗之物,但当这样突如其来的离别逼临,曾经口口声声的喜欢却变得比什么都苍白。

更糟糕的是,这样的苍白,还一直被自己错以为可以地久天长。

如水月光倾泻而下,照进空洞漆黑的主屋,散出一丝惨白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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