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展叹了口气,忽而高声道“敖儿,兄长对不住你,从小便伺候你的宋达未给你带回来。”
卓敖挺直身躯背对着众人站了好一会,却听卓展又道“那狼风岭两侧埋了许多伏兵,千万箭雨从天而降,唉,实在是叫人措手不及,后来人马慌乱也只得踩着尸身应战...”
这下卓敖便知晓了卓展当着众人要告诉他的话,他的兵马大将军死了,被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卓敖不回头也知道,此时在席间的所有人都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思索着那些流传在蛮军间的艳事,虽都是猜想,但不一会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细不可闻的人声犹如一支支箭,卓敖僵直着身子,这刻他仿佛置身于狼风岭与宋达站在一处,那怪石嶙峋的窄小的石道上空,是密密麻麻的箭雨。
“行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卓敖转过身来,眼里淡漠并无多少情绪“宋达虽前身是奴隶出身,既已入了编,为北凉尽忠便是他该做的。卓敖不胜酒力,在此代宋达恭喜大哥狼风岭一战告捷,平安归来。诸位请便,卓敖先行告退了。”
王帐里的一时一片寂静,谁都知道这两位公子水火不容,如今卓敖身边最得力的人出了事,难保不是卓展做了什么手脚。
卓敖走后庆功宴重新热闹起来,卓展豪饮了几坛酒,终是尝到了打倒卓敖的快意,虽卓敖未表现出分毫,卓展笃定他必定悲痛欲绝。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卓展轻笑了声,既然打倒了就不能再让他再站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卓敖半醉着回了自己的帐子,将下人全都遣了出去。他呆做了一会,实在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以后该做什么。离了卓展的封地不过才两个月,当初那人信誓旦旦的说要做兵马大将军,好似一切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思来想去,他与宋达并未说过什么海誓山盟,也未曾有过什么定情信物,可卓敖永远的记得儿时那个奋力救自己的小奴隶。儿时的宋达分明比自己还要瘦弱些,硬是将他拖上树干,夜里的草原很冷,宋达冻得直哆嗦抱了他一整夜,后来父王带的人找到他们时,宋达的手指冻的都不会动了,缓了好些时日才痊愈...卓敖觉得自己自私极了,他总想着两人多次肉体交缠,有些事羞于开口又不能见人,二人心照不宣便好,要是他当初再强势一些将他带回来...卓敖的眸子抖了抖,就算带他回来他也会生闷气的吧。他总觉得主仆有别,要有番作为才配得上自己,卓敖不由笑了,心里却是万般的难过“...蠢货…”
自卓展赢了那场仗,仿佛又得了些北凉王的器重,三弟卓威愣头愣脑的无心争权夺位羽翼又尚且单薄,那孱弱的四弟更不必说生来就体弱多病还是个跛子,现在一向心高气傲事事都与他争的卓敖也许久没有了动静,偏偏的那个前北凉王的遗子近日频繁的被召见。一场仗后北凉需稍作修养,与常年交恶的淮苍主动示好求和的差事都落得那个闻人隼的头上。
卓展还无暇应对这些,草原上突然来了一阵的瘟病,开始只是死了几只牲畜,后来竟然沾染到人身上,不过好在他派人寻了良医,并未造成太过骇人的伤亡,只是这场瘟病带走了大夫人与二夫人。人都道这二位夫人在地上斗完了,又要去地下斗。娘亲的死卓展并未见得有多伤心难过,他只觉娘亲走了无人再念叨他也许会有些寂寞又或者是种解脱。卓敖便不同了,二夫人的离世叫卓敖觉得自己的天彻底塌了。
这正是料理后事的时候,白帐子不多便将两位夫人的遗体搁在一顶里,北凉的腹地继而南迁了一段,怕再招惹上这瘟病,人都走了差不多了,卓敖还不肯走,北凉王叫人给他留了匹马叮嘱他稍后去新腹地后用艾草好好熏蒸。这片草原的主人到底是铁石心肠的,曾经最爱的女人他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母亲待他极好,卓敖记得儿时被丢在草原上救回来时,因被狼爪挠伤感染而高烧不退,他睁眼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憔悴的母亲。一个被强掳来的异国女子,不见得会真心待自己的敌国丈夫,却是真的爱自己的儿子。卓敖的儿子妻子相继离世,母亲便整日以泪洗面,说自己对不起他,可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对自己儿子的心疼。卓敖在帐子前跪了好一会,只剩下几个下人举着火把等着焚烧尸体,他无心为难这些人,起身上了马离开了。夜里风大,掠过耳侧,像是什么动物濒死的叫声一般。
那夜卓敖白袍未脱也未回新的腹地,行到半路调转缰绳,朝着一个方向快马加鞭。平日里是不许随意穿纯白袍子的,祭奠至亲挚爱时才可以,他以往不敢穿怕落人口舌,现在他一无所有反倒什么都不怕了。正是秋季,天凉的很,他还是去了那片林子,去了林子深处的那处静潭。
卓展料理好母亲的后事便随军到了新腹地,北凉王设茶宴安抚众人,等了两个时辰卓敖还是没回来,卓展大概猜到他去了哪里,祭奠时不能带兵器,这可是做掉卓敖最好的时机,卓展便以身体不适未由早早离开,带了把普通匕首,骑上快马消失在夜色里。
卓敖刚走进林子没几步就被绊了个踉跄,低头去看竟是个坛封,许是宋达先前在建的帐子周遭埋得,这年雨水多给冲了出来,卓敖捡了个树枝将酒坛挖了出来敲开。一口烈酒下肚烧得他肝肠寸断,卓敖常说自己不胜酒力并非谦虚,几口酒叫他东倒西歪的开始脱自己的衣衫,一步步的往静潭里走。
水凉的很泡在里头,高热的身躯得到了慰藉一般。朦胧之中有人扯住他的手,他睁开眼见那孱弱瘦小的手掌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手掌的主人蓬头垢面,拉着他在草原上狂奔“快跑!快跑!”
卓敖反抓着他的手臂,一边流泪一边跟着他,在草原上没命的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只要跟着他就对了,因为他是兵马大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敖醉的也厉害走到深处呛了口水,正要挣扎恍惚里听到噗通的一声,卓敖醉得任由自己身子下沉,忽而触到了温热的体温随后便被亲住。那人带他出水却还亲着他,像是他嘴里有什么蜜糖要搜刮干净般亲的毫无章法,一双宽大的手掌在他胸膛揉搓,好似狎亵女人的胸口一般,探进衣衫后更是放肆。这人是想把他当女人骑,卓敖醉得厉害不知挣扎任由这人乱摸一通,双手抓着在胸口揉弄的手,将腰臀向后贴,贴着个硬硬的东西,身后那人却像是给吓着了,稍愣了一会用那东西奋力的去撞他。卓敖想要了,是难以启齿的想要,他把身后的人当成了那日的宋达。
卓展心里一直有个心结,从未与他母亲或是夫人说过,这心结哪怕是偶尔想起来都是一种罪过。他想要杀卓敖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起初只是因为卓敖粘着他加之母亲的叨念,自卓敖不粘他了,真正可怕的事便发生了。他发现自己十分的妒忌宋达,妒忌卓敖那般粘着他,有次梦里他梦见了卓敖,梦见他站在人群里远远的望着他,那冷漠的眼神让他从梦中惊醒,醒来便发现自己梦遗了,那时他刚娶的妻子还躺在他的身侧并未睡醒。卓展的梦并不多,但此后梦里总会有卓敖。那些荒唐的梦让他焦虑不堪,叫他心慌意乱。他是带着匕首来的,看着湖里赤条条的身子他有些犹豫,记得上次来着卓敖正和他的相好抵死缠绵,那之后他发梦的次数越来越多,全是卓敖光洁的身子,现在这身子就在眼前呢。待他回神,人已经走进了深水里,死了才好呢,他想着转身要走,可是那些龌龊的心思又冒了出来。他真的想弄一次卓敖,狠狠的弄上一次,反正卓敖都要死了,尝尝他的滋味是否与那些午夜梦回一样又如何,哪怕他们是血脉兄弟,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树林深处的静潭里发生了什么。这想法叫嚣着,待他清醒时他以然抱住了卓敖冰凉的身子。
卓敖瞧见月光下的宋达,与之前无异,不管你是兵马大将军还是最下等的奴隶,你都是我的宋达。他想要说许多话,可宋达好似格外的急切,奋力的撕着他身上的衣裳,潭水很凉可谁也感觉不到。卓敖自己解了裘裤带子,在宋达的胯间乱蹭催促着他,宋达得了他的撩拨扯下裘裤就往里挤,试了三四次总算是如愿以偿。卓敖被撞得几乎站不稳,满脸潮红,这山林里他不愿克制,尽力的迎合着用后处容纳吞吐,像个被采拮的处子大声的叫着,喊着,求着他的心上人。
可这场美梦很快就化作了泡影。
卓展发了疯般要了卓敖四次次,他向来节制这般纵欲是第一次,他只想在这无人的地方偷偷的尝一次,却不想自己竟身陷其中。
“你会遭报应的,”卓敖醒了,又变成了那个冷淡高傲,处处与他作对的二公子,昨夜的柔情全都不复存在,或者他的柔情本就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什么报应?”卓展压着卓敖光天化日之下又一次闯进自己兄弟的身子,比起让卓敖死,他想到了一种更恶毒的报复,那就是让他活着“万剑穿心?还是死无全尸?”
卓敖冷艳的眼尾眼泛着红“畜生...你不得好死…我要你...偿命!”
他将卓敖带回了腹地,只说卓敖是受了风寒他亲自照顾。他知道卓敖的命门,告诉卓敖宋达给他留了样东西,若是卓敖惹得他不高兴,他便将那些全给毁了,让他到死也得不到。他又一次赢了卓敖,他想着卓敖这下该永远也爬不起来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南疆吃了那一仗的亏许久都没了动静,大约沉寂了两三年的功夫,淮苍传出政变的消息,闻人隼作为北凉的武将出使他国为新王道贺。若是两国联手对南疆来说实在是个麻烦,没过几月还送来了一个质子,那位质子也不知是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挖出来的,三地暂且平和了一段时日。
至于卓展卓敖平日里依旧是你争我夺,即使后来被分封到不同的地界拥有各自的封地,可夜里却时常滚到一个被窝里去。
卓敖不知抽的什么疯看上那个南疆质子要讨来,卓展知道了自然不能如他的愿,甚至亲自去看了那质子,虽说一副姣好的面容半张脸却有道骇人的刀疤。他心里嗤笑,那人不也是半张脸毁了还不是爬上了卓敖的床,他眼里容得这种事再发生,找了群人把那质子给糟蹋了。
南疆的质子瞧着不像是个娇养的,不敢抬头看人唯唯诺诺一副奴才的样子。卓敖第一次见他,不由的愣怔住,二人身形外貌都相差甚远,却总是联想到那人,大概就是那种主仆有别的卑微十分相近。
卓敖得了消息自然是气愤不已,第二日就在北凉王讨了片马厂,说是亲自理料马匹实则躲卓展一阵子。卓展清楚他心里想的,夜里策马两个时辰去寻,到了卓敖暂住的帐子前肩上都落了一层雪。
卓敖正准备歇息忽而见个人影闪身进来,还未呵斥却听那人笑道“哥哥来了。”
卓敖一听脸立刻扭曲,往日那些荒唐叫他无地自容“你知不知羞耻!”说给卓展也好似说给自己。
“马厂风大,夜里又有雪,哥哥来疼你。”卓展说着,急匆匆的脱身上的风帽“哥哥疼你,怎么还成不知羞耻了?宋达给你的东西你不想要了?”
“你!”卓敖气盛,正要下榻却被来人扑倒一通撕扯。
“那次连着疼你九夜,后来哥哥实在是公务缠身,想着你也该休息些时日,总同外人说你受了腰伤也不好,怎地饶你几日就看上那个南疆来的阉人了?”卓展压着他闻他衣衫的味道,一双手钳制着他,叫他摸自己的胯下“哥哥可有他没有的。一个阉人都能迷的你神魂颠倒,宋达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人我已经传你的口信吩咐他们拖到营里做军妓了,今后你老老实实的,别想些有的没的!”
卓敖被捉着手,一触到那物哪怕是搁着衣裤立马踢腿挣扎“畜牲。”
卓展笑了松开手将他内衫扯开,“你就算厌恶我,也要想想宋达吧,他留的东西你当真不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一副悲愤不已的样子,卓敖果然停下了挣扎。见他乖顺卓展便像饿狼一般,一双手在那疤痕交错的胸膛上反复猥亵。卓敖躺的像具尸体似得,着实无趣,卓展凑上去亲咬他的耳廓“你怎么这般无趣,想想几年前的静潭里,你不快活吗?”
卓敖紧闭着眼任他羞辱。
“帐外风雪大,我把下人都遣回自个帐子了,不必害羞只管叫出来。”卓展笑得猖狂,将人翻了个身令卓展趴跪着,扒了他的裘裤“你那日是如何的放浪,今日怎么了,怪我总提宋达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卓展扶着自个身下的物件在他身后反复蹭着。
卓敖不愿再听宋达的名字,咬着牙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
北凉王近几日病的厉害,再过不久也该到了立王的时候,哪怕卓展依旧渴求着卓敖,可卓敖毕竟是竞争王位的对手之一,总归是一条毒蛇总纠缠着也不是办法。
卓展心情顿时便不好了,将人推倒在榻上,下流的在入口恨撞了几下,喘息着反问卓敖“要是我把宋达留的东西给你,你可愿放弃王座?”
说到底他心里是有卓敖,卓敖若放弃王座,待他成了北凉王就把卓敖囚在身边,也是个两全的办法。
卓敖听了却笑了,他瞧得出卓展心里的挣扎,若能好好利用这点,未必不能翻盘。卓敖抬起腰来,刻意撩拨“你休想。”
果然是条毒蛇,卓展眯起眼看着身下乱晃的腰肢一把箍住“你真当我舍不得杀你?”
卓敖翻了个身,直勾勾的瞧着他“哥哥不是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是啊,这毒蛇可是死过一次的。卓展看不清他的眉眼,一双手从他的脖颈摸到胸膛,在旧时的伤疤上留连,“把腿张开。”
这年北凉的冬日依旧是冷的刺骨,冬季便是修养的时节,可那南疆才送来质子不过两月,又开始兴风作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闻人隼被召见的极为频繁,听守帐子的说只要是闻人隼来了,北凉王总是唉声叹气一脸的愧色。那闻人隼的身世卓展找了当年侥幸逃脱政变的人问了些话,虽那人支支吾吾的卓展大概也猜到,北凉王留一个前朝遗孤必定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缘由。
去南疆是最后的立功机会,可卓展不敢保证他人不会乘他不在北凉就发动政变,就算是胜了回来江山易主,还是难逃一个死字。现在掌兵权最多的就是闻人隼了,若是北凉王派遣他去最好不过,到时驻守北凉的兵几乎都是他的,不如直接反了。卓展刚打好如意算盘,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卓敖早知卓展得了去南疆的召领必然会来找他算账,事先准备好了迷情散兑进酒里,有时甲之蜜糖也是乙之砒霜,他打定主意要让卓展去南疆前再过分纵欲一次。
那狼风岭卓展攻过一次,虽胜了却伤亡过半,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卓敖便是以卓展去过一次吃准南疆的路数,向北凉王举荐了卓展。
卓展到了马厂时竟不见下人,他怒火中烧带了把刀直朝着那帐子就走去。一片帘子眼前的场景却叫他大吃一惊,卓敖赤着身子被绑在榻上,身上正泛着潮红,难耐的在被褥间磨蹭见他来了便是破口大骂“你这无耻的东西!竟给我下药...嗯...”
人还真是一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可他并未吩咐谁这样做,一时一头雾水,可思来想去他们来的事纸里包不住火,难保不是底下人为了谄媚做的。
“去南疆...就让你这样生气?...你要这般...羞辱我!倒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卓敖喘的厉害,脚趾都蜷着在被褥上乱蹬,好似怎样都不舒服。
这话到时提点了卓展,瞧着卓敖被绑着又起了色心,一把扔了手里的刀,扑上床榻“想死?想和你的宋达相会吗?你休想。”
“唔...畜生!杀了我!杀了我!”卓敖撕心裂肺的喊叫。
卓展来不及脱衣裳,只急切的扯开自己下身的束缚,抓着卓敖挣扎的腰身就要捣进去“杀了你?你就该这样活着。你同你娘一样,都是贱人!你就该一辈子在我身下!下贱!你就该这样!!”
卓敖给着猛烈的药性逼出了眼泪,却拧着身子不肯给他“别碰我…别碰我!”
许是卓展给气的着急要进去狠弄他,反倒几次都进不成,空看着那流出水的后处着急,听了卓敖的话更是气的难以自持,将人拎过身来就是两巴掌“那你要谁?宋达?那个南疆的小白脸?还是路边一只野狗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束缚着卓敖的绳子不知怎地解开了,一得自由,那身子竟里面缠上卓展,药劲上来卓敖环着他的肩,腰臀在他胯间乱坐着,唇凑上来一顿急切的纠缠。
卓展拥着他再也忍无可忍,汗都流了下来,抓着卓敖滑腻的身子就往下压。一声喘息终于进如愿,卓敖立马自己动起来,像个缠人的妖精抓破了他的后背。
两人倒在床榻上肆意交缠,卓敖叫的像那些卖身子的下等人,两条腿不知羞耻的大张着,榨着卓展泄了三次精,本要起身,那两条腿又缠上来夹着卓展的腰不放他。
翌日卓敖转醒已是第二日晚上,卓展已经匆匆走了,应正在去南疆的路上,下人按卓敖吩咐的明日才会回马厂来。他勉强撑坐起来,又疼得躺了回去,躺了许久,仿佛一个没了气息的死人。帐子里分明空无一人,他却想看见了什么似的满脸的愧疚…
作为督军卓敖清洗身子稍事休息之后,也备马同小队从腹地出发。
大致半月后蛮军归来,可还是无一人脸上有喜色,虽有前车之鉴依旧是伤亡惨重。几乎做了万全准备,但去时并无埋伏,回来时乱石忽而从天而降,死伤多人。卓展是从死人堆里被刨出来的,卓敖逼着随行的医者硬是将他救了过来,却失去了双腿变成卓段一般的废人。兄弟几个里他最看不起的便是卓段,一辈子无法竞争王位却理所应当的得到北凉王的全部宠爱。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从他懂事娘亲交给他的就是要学会看父亲的脸色。
待卓展回了北凉从重症里醒来,北凉已然天翻地覆,闻人隼手握兵权,几乎只手遮天。这腹地再无卓展的容身之所,他心里清楚的很,主动请示北凉王要回自己那偏远的封地去。这草原上的风起云涌再与他无一丝干系,叫卓展意外的是他临去边关封地之日,卓敖还亲自来送他。
“我现在这般境地,杀我,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卓展自嘲的笑了,却又不甘示弱“不过,你再也得不到宋达留下的东西了。”
风声凛冽,卓敖拢了拢衣领,目不斜视的看着白茫茫的远方“那蠢货能留下什么好东西。至于哥哥,路途遥远,多多保重。”
语气轻松的好像已经放下了一切,卓敖再转过身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抬脚走了。卓展看得真切,他虽嘴上那样说着,但却永远放不下宋达永生备受煎熬,因那淡淡的一个眼神里透露出着像淬了毒一般的凶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少了卓展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卓敖日子过的舒坦了许多,他派人在卓展的行囊中偷偷查过并未有宋达留下的东西,果然什么都没搜到,想着或许是当年宋达一走他心绪不宁被卓展诓骗了许久。
??????其实北凉王这个位置于卓敖来说已无任何意义,早在母亲去世后他就该远离这些王权富贵的,可偏偏的他就是想疯狂的报复卓展,卓展与他是血亲,却几次三番的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每每想到自己被卓展碰过就恶心不已,好歹这事终于要有个了断了。他不就是想要北凉王这个位置,那卓敖就是要从他手中夺走,让他尝尝喜欢的东西被夺走的滋味。
???????卓敖往北凉王的帐子里跑得很勤,时常捎来些安神的香料。卓敖母亲是南疆人,南疆人最善用药用毒用香,他表面孝顺恭敬捎来的香料里有极微的毒性,寻常人很难有明显中毒的迹象,最多变得嗜睡,病入膏肓的北凉王便不一样了,闻得时间长了便久睡不起。
????????北凉王召闻人隼的次数越来越多,卓敖说到底还是恨北凉王的,恨他的无情,不管是对自己昔日宠爱的女人,还是儿子。少时卓展将他丢在莽莽草原上,遇到狼群的他差点丧了命,可卓展被未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日后更是时常与他作对,北凉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卓敖有些恍惚,北凉王那时那般疼爱自己的母亲和他到底是不是真情。这些也全然不重要了,他怕闻人隼是北凉王挑选的继承人,一面夜长梦多才下了手。卓展已经是个废人,按长幼自然是自己继承王座,倒时北凉真成了他的,他便要卓展更加生不如死。
??????????卓敖以为卓展已是死灰不能复燃,可自从卓展去了边城并不安分,时常捎来些边城的特产,看似关心实则警告。与卓展之间发生的事,对卓敖来说就像是一块陈年旧疤,虽然已经过去却永远都记得当初的疼,卓展这是在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们的“兄弟情义”,这使得卓敖更加迫切的想要继承王座。
?????????近几日北凉王转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腹地的儿子们,似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要交代些什么。所有人都到齐,偏偏叫卓敖近身。苍老病弱的手掌自他成年之后,第一次又一次轻抚着他的肩头,只是他已不再像儿时那般弱小了。
“下旨…讨伐闻人隼…事成之后…来…父亲这里继承…继承大统…”
原来遗诏早已拟好,北凉王自始至终都未曾想过传位于闻人隼。那为什么与南疆开战时要将兵权给闻人隼呢…卓敖明白过来,不过是为防卓展战败罢了,如今北凉赢了,闻人隼手里的兵权自然成了他的累赘。卓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北凉王,分明是将死之人却依旧能掀起风浪。可怜闻人隼,被留在身边做一条北凉战无不胜的疯狗,最后还是要拖出去乱棍打死。
卓敖想起那些传言,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是不敢说的了,“相传父亲十分喜爱闻人隼的生母…哪怕是她生下的孩子,父亲都不放过吗?”为了谋反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北凉王不下令,他自会杀了闻人隼,只是他很好奇,床榻上气息微弱的这个人的爱到底几分是真,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喃喃道“想来…父亲曾经也是十分喜爱我的生母的…”
到头来还不是叫她整日以泪洗面。
??????????边城的天风云莫测连天的乌云堆积起来,大概要下一场极大的雨了。
卓展也并不好过,自他的腿没了连妻妾都鲜少过来看他,这些女人唯利是图不来也罢耳根子清净不少。近几日他总隐隐有些不安,往年梦里总有卓敖,得了卓敖后有所缓解,来了这边城时常发梦燥得一身汗,梦里还是那些翻云覆雨叫他格外想念。虽成了残狼狼性总还是在的,有时梦到自己得了北凉的王座,所有人都对自己俯首称臣,卓敖也乖顺被压在王座上任他欺负,偶尔也会攀着他的脖颈谄媚,梦到最后还是那处静潭里,一双迷离的眼,一张嫣红的唇,一副动情的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
???????是极微小的声音,瘦弱的身体胸口被刨开,野狼将他的心肝脾肺肾抓烂,蚕食着血肉。
??????卓展猛的从梦里惊醒,四下无人,一身的热汗,边城这般寂寥他时常陷进对血亲的肖想里,这么痛苦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于是他给腹地的卓敖送去一封书信。
????????这封信到的时候,北凉王已薨,卓敖正准备离开腹地,他本无暇顾及,可信里又提到了宋达,卓展太清楚他的软肋了。开头一篇不堪入目的艳诗,倾诉对情人的怀恋,后面才讲到宋达真的给卓敖留了东西,亦也是一封书信。宋达是个粗人根本不识字更不要提写书信,卓敖本是不信,哪怕是真的有,待自己继承大统还怕卓展他不给?
?????????宋达的信卓敖始终没有得到,卓展大势已去,本不能再兴风作浪了,但他明白卓敖对他是半分情意都没有,若是卓敖得了北凉,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心里越发的不安,卓展觉得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遣了人快马加鞭的去通风报信“就说卓敖要反,将这消息告诉...告诉卓威吧。”如今北凉王膝下像样的儿子也不过只剩这一个了。
????????北凉逐渐入夏回暖这日本阳光很好却突然下起暴雨,卓敖早已布好了兵,却不想闻人隼叛逃,北凉王给他的兵权他没用,反而带着淮苍的太上皇和南疆质子,要挟着卓威一路逃到了边界去。
???????最后人逮到时竟已是满身鲜血,卓敖一度以为人已经没了。
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所有人都以为北凉王格外偏爱他这位身世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却不想这私生子在北凉王看来是一辈子的污点。草原上的王果然是铁石心肠,顺势的卓敖将人带回去,他要用闻人隼的人头做自己得到北凉的贺礼。
待卓敖回了腹地还未等歇脚,卓段就请人到帐子里,称北凉王走前曾留了东西给他。黑灰色的锦盒,走近打开来竟是一支女人带的荻花簪子。只一眼卓敖的眼眶便红了,他母亲是南疆人,生前最爱荻花的,这北凉气候多变不宜栽种,北凉王就寻匠人专门给他母亲打荻花的首饰...可为什么母亲走时他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只刹那间帐外喊杀声连天,是卓威带人杀了进来,手里拿着的是北凉王留下的旨令,那上头明明白白写着北凉未来的主人是卓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势已去,卓敖无多反抗,跟随他的将士们纷纷丢盔弃甲,只有他还不愿放下手里的剑。
???????????“二哥,收手吧。”
???????????收手?可这事开始了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卓敖扔了手里的刀剑,将那只白翠簪子狠狠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他便也是用这种法子,叫闻人隼心甘情愿的为了他卖命的,如今轮到自己真是造化弄人。他虽是一位合格的君王,却也是一个无情无耻的丈夫,一个心狠手辣的父亲。
?????????卓敖被收押后就一直关在地牢里,直到冬日里腹地才传来他身死的消息。
卓展正在帐子里饮酒独乐,忽而打碎了酒杯割破了手指,心上也跟着一疼。连天的大雪这几日下的压抑极了,他由下人协助着躺倒在榻上。
???????????是一段好长的梦,梦里还是有卓敖,躺在他身子底下闭着眼粗喘着,无论他说什么下流的话,卓敖都不给他反应,卓敖越是这样他越想要折磨,将人按在马厂后的马草里,二人滚作一团,他急切的耸动着腰身放肆的要着卓敖。终于身下的人有了回应,抓着他的背大叫,意乱情迷的看着他,他没一会便泄了身子。情事过后他躺倒在卓敖身旁,看着卓敖的侧脸出神,真是如谪仙一般的清冷。等他想伸手过去为卓敖理顺发丝时,卓敖忽而站了起来,一件件的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好。
??????????????“你去哪?”
?????????????卓敖不说话,那个让他妒忌的身影突然出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宋达。宋达骑着匹枣红的马,还未下马卓敖便迎了上去,二人抱在一起互相耳语,像是倾诉思念。卓展的脸登时便扭曲了,他裹上衣衫拾起手里的刀便站了起来,二人好像看到了他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就跑了起来。这宋达在梦里也要来捣乱?卓展气急败坏的去追,却始终追不上,二人的身影确实越来越小,不知不觉间身前跑着的二人都变成了孩童模样,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另一个浑身是伤却紧紧跟随。
????????????“卓敖!你去哪?”卓展怎么也追不上,那个身上有伤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是满脸的惊恐,胸口的衣衫都被抓烂了,里头是流着血伤口,看起来又深又疼。卓展跑不动了,刀也丢在地上。任凭两个孩童跑远了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马厂驻马便直接回了宅子,一路上萧如宴都无话。夜里入睡我将被褥拖远了些,他也没再为难。又过了数日几个下人在寝房里收拾被褥,枕头被子都包好,原是闻人隼快要回来了,还未到狮罗却已经让人传了口信,萧如宴要去营中住几日同君越一齐设宴。他本是没必要在营中待着,只不过几日都是连天大雪路不好走,总夜里回来并不方便。
???我去堆放京中带来的杂物的库房清算,要几匹绸缎几包茶叶几坛好酒细细的点出来,思来想去的往后苏辞应还会来宅子里,又缀上两包好茶从账上抹去。
???等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已在外头等了多时,我正从锁好库房的门从厅前走过,萧如宴撩开帘子喊卿山,复而又下了马车。今日他穿着靛蓝色的便服,乌黑的发用上好的冠拢着,若他不是萧老头的儿子确实会惹得我也多看几眼。
??“这几日回偏院去睡吧,夜里让他们多烧些炭火…”
????他像是不知说什么又想多多嘱咐一些,自马厂回来我们仍住一屋到是不太讲话了,我点点头将露出的腕子缩进袖里,那上头还有前几日未消的抓痕。他喉头动动再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转身上了马车。
????夜里我照常药浴,只是并没有回偏院里去,一栋小院只有假山和冻住的池子,虽然清净但看着空落落的,门栓坏了也还没有修缮。
????到了一日下晌,屋里下人又急急的忙起来,进进出出的,我便料想着是那人回来了。
????萧如宴在营里已是待了七日之久,中间几次有人回来给他拿换洗的衣裳,不过是宴请外宾罢了,况且在我舅舅那里怎么会少的了他的吃穿,我便心照不宣要什么给他拿什么。
???今日狂风大作,天也早早黑了,下人烧好了药汤送进来给我沐浴,我潦草的搓洗了几下想早些入睡。萧如宴走后我依旧是睡在地上,因几日下来这样睡得很好,躺到偏榻上又恐夜里梦魇。到了半夜门窗晃动,寒风瑟瑟,我蒙着被也睡不着。难得静下心来想着以后难道就要在祁柔苟且偷生吗?卿虞坐在那把龙椅上已是定局,但萧家把持着朝政,现在不反不过是拿他当傀儡罢了,淮苍早晚是要易主,不过到了那时便不再姓卿了。虽然君越救我,但与他而言卿虞亦是他的外甥,以其性格估计不会轻易助我去京都,而且就现在不要说祁柔,走出这宅子都是难于登天的事。
???门外扣了扣我从被褥间坐起,想着是下人来送炭,便没多虑直接开了门,一抬眼那高大的身子将门口堵着,待我慌乱里要合门他已经硬挤了进来。外头风雪未停,他的眉上都沾着一片白,拍落肩上的雪将氅子直接脱下来抖了抖,如同进自己家门般轻松自在。
????“我上偏院寻你,不曾想不过大半月,你就睡到萧如宴屋里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案上的茶杯是我用过的,他端起来将里头半杯茶水一饮而尽,摆弄着扣扣上头的花纹,随又放回去,回身在屋子里踱步观摩,黑靴子踢了踢地上的被褥,上头刚暖化的雪水弄脏了一块“你怎么不上他的床上去睡?”
???“你怎么来的?”我向外张望,今日里风大雪大,下人和巡院的也早回去休息,才将门合上,警惕地望他。
????“多喝了几坛,将他们都灌醉了我就跑出来了。你看那萧如宴耀武扬威的,到底还是个小孩儿,不过几碗就倒了。君越最有意思,你见过你那舅舅喝醉是什么样的吗?”
???我便是最气愤他总提我舅舅,像拿沾盐水的鞭子抽在我的脸上,我知道自己不干净,倒也听不得他这样有意无意的提及。
????闻人隼见我不应抬脚走了过来,我紧贴着门板下意识的摸袖筒摸了个空,顿时身上的汗便下来了。他抓着我的手要往怀里带,我不依硬抵着他的胸膛,于是他就看见我腕子上的青。本来已经要好的差不多了,虽细看皮下还是有些淤痕,闻人隼将我的袖子撸下去,抬到眼前死死盯着“他又打你了?”
?????上次萧如宴伤我,闻人隼便将人双臂卸脱臼了,现在两国议和正是要紧时候,我并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事起争端。
??“我自己磕的,放手。”奋力甩了一下没有甩开,他直接按着我的腰扛上肩,将我往偏榻上抛。晕头转向在床里滚了一圈立即往下爬,闻人隼骑上来将我压在身子底下,明知敌不过他,还是紧抓着前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被得逞,除了前襟倒也没有什么遮得住的东西了。裘裤被拉到腿窝,粗糙的手指在腰上一摸,冰的我短促的叫了一声,他即刻将另一只手探到自己裤腰里揉,急急的用身子将我的双腿挤开。
???“每次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我胡乱的嚷艰难的拧着身子,怎么都不肯让他摸后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明日要是我舅舅没见着你…”一猜便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寻得谁,又在那干了什么…
????“风流韵事”这四个字恐怕是君越听过的最不堪入耳的话,从闻人隼的嘴里说出来,用来承认蛮人与自己外甥的一场荒唐情事。
?????闻人隼在我身上亲着,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火一样灼热,“我顾不得他们怎么想…这么些天,你的气也该消了。”
????他已是无药可救了,手掌按着我将身子翻转过去,后背早已是汗涔涔的,我蹬着身下的褥子努力拱着身子反抗“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而闻人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甚至放松了钳制,我急忙抱着零落的衣裳跑下床,没有几步闻人隼又追上来像是忍无可忍般的,抓着我散乱的头发一路拖到灯前,烛火被举起靠近我的后背,灼热得仿佛要烧起来,因离着太近蜡油滴上去,像一朵艳红的小花从干裂的土地下钻出来,我哀叫一声抖着身子,背上那一块又烫又疼。
????终于烛火拿远了些放在一旁,挂在腿窝的裘裤掉在脚背上,闻人隼将我压在桌案上,粗暴的把两腿分开。只听身后一阵布料摩擦的声响,他的衣裳裤子全扔在地上,急急的贴上来竟是要直接硬闯。火热粗大的肉头在股沟里乱蹭着,几次都滑出臀缝,弄得湿漉漉的一片。我蹬着腿反抗,闻人隼掐住我的脖颈和腰,一路连拖带拽的将我贯到床榻上。
??????深色的床帐,是萧如宴的床榻。
??????双腿被捉住高高抬起,粗粝的指头直接就捅进两根,我呜咽着根本忍不得,翻身想逃又给他从后头死死压住。腰身被迫抬高,两根指头在里面又深又快的抽动起来,除了疼再感受不到其他,直到那肉根闯进尚无法承受的甬道里,是比疼痛让人更加无法忍受的,被强奸的屈辱。
?????他像是忍得久了,一进来就捅到底,我双腿打着颤趴在自己散落的发丝上,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还是痛哼出声。整个床榻没命似的摇起来,一下一下越来越无法控制,瘫软的腰肢被他掐住往胯下疯了般的撞。于他而言不过是刚刚开始,我便已经要撑不住了。我想起在北凉去他封地的路上,那些我最生不如死的日子里,窄小的马车,封闭的毡房,不管他生气或高兴,我也是这样终日被他奸淫取乐,那时我也真真切切的想过,或许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显然我趴跪着并不能令他尽兴,身子不一会就被翻弄过来。他抬手过来撩开粘在我脸颊上的发丝,背着灯火只见那双碧眼好似泛着莹莹绿光,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你哭什么…这不是如了你愿。省得你忧心,我这不是正在身体力行的告诉所有人,我们,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两情相悦吗?”
?????世间哪有我想的那种好事,哪怕是他贪肉欲,他喜欢,他爱,也不见得愿意被几次三番的利用和摒弃…
?????事到如今夜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我侧过头去不再看他。闻人隼哼笑一声,因我默认了他的话,才叫他更加愤怒,更加肆无忌惮的折磨起我的肉身来。
????“不看我的眼睛吗?”闻人隼抚弄着我的身子,在脖颈处又亲又咬,身躯也微微颤动,像狼见了血肉“每到这个时候,不是最喜欢看吗?”粗糙的手掌捏着我的下巴,将脸颊上的汗和泪细细的舔舐,餮足又难满欲求般的喃喃道,“这是我和他唯一相像的地方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闻人隼捏着我的脸颊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虽然有一只已经了无光泽。手臂抵着他的胸膛不愿他再靠近分毫,僵硬的双腿像没有知觉却还奋力并拢。
???闻人隼撑起身子来,裸露的上身全是汗,微微喘息着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怎么,说起他,你又要演什么贞洁烈女吗?”
???有些人是我一生都不能再提起的,相比起来身躯上的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仰躺在他高大的身躯投下来的阴影里,不想看他的脸颤颤巍巍的要侧过头去,闭着眼不多做挣扎“说什么…废话…”
??“你以为他渡了河就能活吗?”他钳制着我的腰身,冷冷的开口,像把刀子直攮进我心里。
????“闻人隼…”我拄着身下的被褥勉强坐起来,赤条条的双腿还打着颤,“想弄就快弄,不想,就滚出去!”
????“我答应送他出北凉边界,你就对我百般顺从讨好,现在到了你舅舅的地界又急于和我撇清关系,我与你而言,不过是路边的野狗吗?高兴了就抚慰几下,不高兴就踢上两脚。你费劲心思保护的那个阉人,其实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觉得他就算是渡了河也没有几天的活头。”闻人隼不依不饶的掐住我的脖颈,想将我重新按回身下“只要不死在你眼前,就权当他活着,你不过是骗自己!我还比不过一个阉人,一个死人吗?”
?????我整个人像是被从胸膛撕扯开,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虽身子颤抖着还是奋力挺着腰身“你就是比不过!永远…也比不过他。”
?????闻人隼被打的头歪向一边,再转过来时眼神已经变得极其凶狠,霎时间暴起一巴掌甩过来,脸颊顿时火辣一片,我自是不愿再忍受这些,这次谁都不肯相让,两人在床榻上翻腾撕打。最后我被闻人隼按着,用扯下来的床幔将双手绑了起来,他脸上肩上皆有些反上来的乌青,急着撸动下身凑近。该是刚才嘴里磕破,连着喉咙里都是猩甜的血味,闻人隼用力压着我的双腿,用男根蹭了几下又要进来,我咬着牙哼叫一声朝着他的脸啐了一口血水。
???他扯过被角胡乱一抹,扶着下身直接就肏,我紧绷着身子被弄得上下起伏摇晃,后处逐渐被肉刃捣出水声,确是越来越鲜明的痛楚,偶尔几次滑出来就见那男根上有血迹,像被弄坏的处子一般。
????“畜牲…”我闭了闭眼,痛苦的粗声喘着。
????闻人隼忽而挺直身子,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愈来愈凶残,事到如今早已没了什么快感可言,腰身都要被他撞碎似的,每一下都叫人难以承受。大致弄了百余下才在深处第一次泄身,也是强堵着将我的腿折过去要雄精全流进去。
?????我瘫软在床榻上,被绑住的手腕这会火辣辣的。粗糙的手掌在我身子上流连,乳首被捉住搓捻,待我又气喘嘘嘘地想挣扎,他便俯下身用唇舌拨弄,不过几下惹得我高声痛叫,胡乱扯着他的发辫躲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一会身子里蛰伏的凶器就再硬挺起来,卷曲粗硬的耻毛刮擦着腿根,又热又痛,他亦是舔咬着我的乳尖疯了般地捣弄。双腿被分的极开,像是要从腿根被撕开似的,没有多余的花样如同只是一只满足他无尽欲望的雌兽。窄小的穴口一次次被强撑开捅到深处,等闻人隼再一次泄身后,我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只听他低吼着埋在我身子里不出来,不会一全身绷紧闷哼起来,滚烫的尿液一股股猛地喷射进后穴,我哭喊起来摸着自己的抽疼的小腹,眼见它一点点的隆起。
???待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已是清晨,屋子里烛火燃尽,因还下着雪天蒙蒙的还未亮,蜷着身子想翻过去,却酸疼到再也动不了。闻人隼发了一夜的疯早已不知去向,手腕勉强动动,他走时竟将我拴在床栏上,赤身裸体的横躺在萧如宴的床榻上,床帐里一股子男精的腥膻和尿骚味。
?????不出多时外头就有了声响,急急的脚步声莽撞的推开了门,那人影快步走到床榻前将床帘被一把扯开,来人愣怔的望着我,下人该是刚醒跌跌撞撞的跟着进来被他回身喝了出去。
????他总是以蛮人是如何玩弄男子这样的话来羞辱我,如今真见着了连他都露出一抹痛色来。萧如宴想给我解开束缚,眉头却深深皱着不知如何是好,这床榻被弄得太过不堪入目,根本就没有能着手的地方。
????萧如宴后半夜就醒了酒,营里的人大都喝醉了,起身寻了几圈都不见闻人隼身影,君越宿醉未醒,心里就觉得不好,急命人备马回来,昨夜雪太大路不好走,等他回来还是晚了。
????浸在温水里身子终于能放松些,那些细小的伤也仿佛活了过来般,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我虚虚的靠着桶壁,疲惫的像随时都能滑进水里溺死般。
????萧如宴在一旁静静守着,没一会就坐如针毡,如今他回来正穿着走时那靛蓝的便服,却衣冠散乱没了以往的贵气多了一丝颓然,背对着我走到床榻前,这般高大的身躯也微微颤动起来。忽而发了疯一般将床榻上的被褥枕头全扔在地上,连同还挂着的几层床幔也扯了下来,愤懑的撕碎。
???“你是哑巴吗?你就不会叫人?!”萧如宴暴怒,几步走到浴桶跟前,看见我脸上身上的伤又眸光颤动着,紧紧抿着唇压低声音“这样的事传出去…”
?????会让他颜面尽失。
?????一个蛮子在他的床榻上睡了他宅里的人。
????身上疼着没什么力气,湿软的头发粘在身上,哑着嗓子应他“闻人隼强起初还没有太过粗暴,在看见我背后时才发了狂。大人,我的背后有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跟萧如宴来这宅子里本就是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他在意借着这个由头早早脱身也好。
???萧如宴茫然的在我跟前站了会,忽然恼羞成怒“就算我在你入眠时碰了你又怎样?是你自己没有防备之心,就如让闻人隼闯进来一般!他强迫你又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早知道你同常鹤那般下贱,就不会一个两个的接济你们,更不会将你们带进府里!”
难怪那几日我睡的太过安稳。被闻人隼施暴倒成了我的错,只是如今再争辩什么也都是白费口舌,我疲惫的闭上眼“既然如此,我该是不配再待在这了…免得大人被他们取笑…”
萧如宴不言语而是转而将我从浴桶里抱出来,轻轻放到偏榻上去。我背着他没法翻身,却感觉到后穴里的热液徐徐流出,顺着腿根流到被褥上,萧如宴半晌没有动作,大致等我身子上的水珠都要干了,才眼不见为净的扯过被子给我盖住。
????待我再醒来时浑身滚烫,后穴里的东西没弄干净,留在身子里害我染了病,迷蒙里有人给我喂了几回药,擦洗了几次身子。也不知到底昏沉了几日,终日在梦魇里受折磨,几次惊醒后身陷另一场噩梦。
?????被人抱在怀里,苦涩的药汤流进嘴里,才感受到活着。我微微睁眼,就见君越和苏辞站在床榻边,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大致看看周遭没有别人,这时君越伸手拂过我的额前,“君九,身上…可还难受?”
????我便以为还是在梦里,等抬手摸着他的衣角,这一路过来便终于才能卸下所有,哽咽的叫着他舅舅,却是在我最不堪的时候。
????原是自出了事萧如宴就对我不管不顾,等发现我躺了两三日还不起身,才觉出不对来,急请了营里的大夫来看,那时我已是奄奄一息。等大夫开好了药调养几日,在我还未清醒的时候,萧如宴便安排好要将我送回马厂去。正赶上苏辞过来传君越的口信,匆忙回去告诉君越,半路派人将马车拦下这才送到营里。
而闻人隼自那晚之后便不知所踪,君越翻看他带来的议和书不过只是一张白纸,至于十万蛮军,经探子几次潜入狮罗打探,也不过是闻人隼的谎话罢了。他竟能大摇大摆的在祁柔骗了我们两月之久。
君越已派手下在祁柔各处边界抓捕闻人隼,若是逮到格杀勿论。至于我与闻人隼的事,他见了我这副凄惨模样,也没有多做怪罪,只叫我安心在营中养伤,一切等好了再说,也立誓杀了闻人隼,还我一个公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君越组织了大队人马搜山,祁柔与狮罗接壤天气总是变幻无常,不过小半个月下来并无收获又逢大雪只能撤回。
???我在君越宅邸里住着,自议和事变之后一步也不曾踏出房门,每日都不见人躲在屋里看书写字,即便这样最后还是被卷入祁柔的纷争之中。
????祁柔的土地不宜作物生长,秋收时的粮食并不多,要靠周边的城主接济。为防边关受侵扰,粮食不能统一归放,又设了多处地窖粮仓以防不测。而与祁柔相邻的镇川今年秋收并未按时送来粮食,冬季来临之前君越也曾多次派人送去书信,派去的人连城主的面都见不到,书信也从未得到回应。萧如宴带大批人马来到边关,粮草什么的到没见着多少,净带些金贵的无用之物。没想到这几日又大雪连天的,现下连吃饭都要成问题。
????这镇川是座古城,最早是北边来的一批异族,虽是异族但不似蛮人那般好战,淮苍统一各个部族时被一道收编,因镇川本就有一套自己的治城之法,所以自古君主便承诺镇川,允许他们世袭城主之位。那时祁柔未成气候还是流民的住所,镇川便是离北凉蛮国最近的地界,依着地势复杂加之淮苍常年派精锐部队支援才一直没有被攻陷。后来君越来到边关带兵攻下了祁柔,镇川才摆脱了北凉的侵扰换来长久安宁,镇川老城主一直对淮苍心存感激,又十分敬佩君越,两地自然常年交好。只是后来老城主病故,膝下无子只有一个性格泼辣的女儿,在卿虞夺权之前继承镇川成为新城主,那之后有何变故因我流亡在外便不得而知了。
?????大雪不停人却不能再等了,君越清点了粮仓后决定亲自去镇川一趟,虽然相隔不远但山路崎岖,又是这样大的雪,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苏辞千叮咛万嘱咐的将一众人马送走,回来之后就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见着我目不转睛的望他,道“将军神武非凡,定不会有事的。”
????我并不担心,他可是淮苍的杀神,在边境血战十几日换来一方安宁,让蛮人十余载都不敢再进犯祁柔的君越。我只怕祁柔离了他,要再出什么事端。
????君越走后两日萧如宴便已是按耐不住,时常去营中走动,借着些无关痛痒的由头惩戒了几人,全都是与君越交好的却又不是什么老将,都是些普通新晋的士兵,他这是趁着君越不在要在祁柔立威。
??????苏辞虽被托付大任毕竟只是一介书生,出言阻止几次之后就被掌了嘴,这日来给我送药时嘴角还肿着。我裹着棉被正坐在椅子上看兵书,见他嘴角有血茄,登时心里怒意翻腾,夺过他手里的药碗狠狠砸在地上,他一个非正妻所生养,半生都被藏在府里来路不明的杂种,怎么敢在祁柔作威作福!
????“冤家,不想喝也别把碗摔了呀…”苏辞并不在意伏在地上,一片片的捡着碎碗。
????我披上棉衣就要往门外去被苏辞从后头一把抱住,“将军还没回来咱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北凉还对祁柔虎视眈眈,这个时候闹起内乱来对谁都没好处…他日真出了事,怪罪的还是将军…”
???“放手!”挣了挣竟发现自己现在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无法摆脱。
??????情急之下碎碗还紧攥在他的手里,血从指缝里流出滴在我的衣衫上“现在去,能改变什么?你怎么还不清醒,你…”???
?????我回身愤恨的望他,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早已不是淮苍的王,甚至要隐姓埋名藏在边关苟活。哪怕我身在北凉,也不会有这样的不甘,明明已经踩在了淮苍的土地上,还是有种无力回天的感受,自己的安危都要靠旁人帮衬,只能在这间屋子里,日头升起就盼着日落,永无尽头一般。
?????这时房门被人猛地从外头踹开,风雪飞扬连炭盆里的星火都卷起来,萧如宴一袭黑色毛裘站在门口,像地府里讨命的鬼神一般。他先是一愣又立即挥了挥手大喊一声拿下,屋里立即涌入大批穿银色劲装的侍卫,将苏辞从我身后挣开按在地上绑好,为首的将人拎着正要拖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如宴转身就要走,他敢私闯君越官宅,堂而皇之将人带走,我心中无比愤然,“敢问大人他犯了什么罪?!”
?????萧如宴闻声站住,回身冷眼看我尽是不屑“我祁柔总督拿人,还要跟你一个从北凉流亡而来的男娼报备吗?他犯了什么罪?通敌叛国,这条罪状够不够我亲自提他审一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凡提到叛国,不死也要扒层皮,可见他心思之阴毒。“通敌叛国…你满嘴胡言!怎么配…”
??????“公子!”苏辞高声叫道,慌忙挣脱跪伏在地上“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与总督大人走一趟自会解释清楚的,总督大人如此英明必然不会让小人蒙冤!公子有病在身不能受风寒,口无遮拦的才冲撞了大人,望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他身子蜷缩在地上不住的朝着萧如宴磕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不叫我意气用事。
?????这时萧如宴却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狠狠踩住苏辞的心口,一伸手一旁的侍卫立即递上一沓羊皮纸不过巴掌大小,他将几张举起上头密密麻麻的绘着祁柔大小要塞关口,粮仓马场的位置一一标注。虽是一张还未送出的地图,但若不是君越心腹极少有人能绘得如此清楚。
????雪连下几日终于停了,苏辞已被带走了两天。与君越常年驻扎在祁柔的将士被萧如宴提审了个遍,短短两日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营中已逐渐不满其所作所为,与银甲兵冲突渐多,终在这日两拨人大打出手。
?????这时镇川传来书信,却不是君越的消息。
?????卿虞病重卧床不起,现在淮苍京都已是萧家把持朝政。这封信件在镇川停留了许久,算算路上的时间,也许萧如宴被指派到祁柔来之后不久,萧家便已经掌权了。
?????到了夜里萧如宴果然来了,这几日祁柔内乱他派人把守着这间屋子,不许我离开半步。他披着裘袍一身的酒气,进了屋子先仔细环顾一番,君越的屋子简朴与寻常百姓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摆件都没有全是兵书,他肆意翻看了一会并不言语。
?????“大人是在等我求您吗?”已是深夜却丝毫没有困意,我只穿了内衬和中裤坐在床榻上。
??????他这才回身来看我,颇有些玩味的哼了声“你如此清高何须求我,当是大人求你才对。”如今守门的都道淮苍城要姓萧,他萧如宴便是太子。“那日你说我不配,我到想问问你,卿山,如今我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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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近几日化雪正是冷的时候,偏偏屋外又如此静谧,萧如宴冷冷望过来,跳动的烛光映在他一半脸颊上,丰神俊朗的另一侧此刻却极其阴沉。?我亦然看着他,只觉这萧如宴是好生可悲的一个人。有哪个爹爹要谋反还把亲生儿子送来边关的,且不说祁柔与凶残的蛮人地界相接,光是这里的气候就叫人难以忍受。他萧老头若真要谋反,会把唯一的儿子送给君越挟持吗?
????“大人配与不配,世人自有定夺。”
?????萧如宴笑笑缓步走到床榻跟前,今日他好似心情很好,头发用玉冠束得整齐,银袍白裘的确有几分贵气,抬手撩开我额前几缕发丝,指头蹭着我的脸颊将我的下巴抬起,他视线不偏不倚正自上而下毫不掩饰的探看我的领子“卿山与其他人相比不卑不亢,着实让我刮目相看,但也实在让我惋惜。我便是如何也想不明白,君越将军为人正直怎么会接你进府,或许,其中有什么事是我不清楚的?”
??????忍受着萧如宴一双手摆弄我的脸颊,那指头轻浮戏谑从鼻尖摸到唇峰,再往下顺着脖颈正要滑进衣衫里,我身子僵直心里想若他再敢进犯就给他一拳,这样想着萧如宴却堪堪停住,道“可能你下贱放荡,连那样的人都对你心心念念。可惜,可惜,你怕是再见不到君越将军,只能不情愿的来侍奉我了…”
?????“什么意思!?”他竟说再也见不到君越。
???????十日之后我仍被囚在这间屋里,外头却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君越去了镇川后便音信全无,其手下得力的部将被囚大半,淮苍城中还未传来新消息,北凉那边到是派了人过来,也是为了议和的事情。闻人隼虽在这件事上耍的所有人团团转,但北凉议和却是真的,为表诚意特地遣来一员大将。
????这日萧如宴为迎北凉使臣,用目前为数不多的物资大摆筵席。下人来屋中请我赴宴,几个人陆陆续续送进些奢华的穿戴。萧如宴座下全是他带来的心腹,大宅之中北凉人还未坐定,已是迟了许久,偏偏我到门前引得所有人侧目,这些人表情怪异好似在看一件不入流的玩物。萧如宴便是这样,我越是不屑臣服,他越要将我推到人前来,叫所有人看看我是个趋于权贵的男娼。我急于寻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萧如宴却众目睽睽之下喊我一声卿山,轻拍拍他身侧的坐垫,我只得硬着头皮坐到他身边,他立即附身凑近“你瞧,祁柔没有君越也能安定。”甚至比以往更甚,若是北凉淮苍议和都是他萧如宴的功劳。他说着搂住我的肩膀晃动,外人瞧着像他对我极为宠爱似的。我背挺得笔直端坐着既不应他也不看他,这时和他翻脸,反倒要成为阻碍两地议和的罪人。
府外马声嘶鸣,隐约瞧着下来几个蛮人,这才引开萧如宴注意。我心中狂跳如雷,北凉政变之后能用的都换成了卓威卓段的人,来议和的蛮子都是生面孔才叫我松一口气。
萧如宴身边的亲卫呈上来一卷羊皮文书,展开与他过目,这才是真正的议和书,上头盖着有卓威大名的红泥印。两方人互换文书,客气一番宴席便开始了。我低头沉思,那羊皮上写着十年不战之约,多年来淮苍与北凉终于换来暂时的安定。
北凉人极其看中血统,来议和为首的竟还是个年轻的北凉后生,虽然现在的北凉王卓威并不是草原各部的哪一脉出身,做了北凉王后却似乎很得大部分部族的信任,也愿意重用各部的士兵。萧如宴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酒,桌案之下覆手过来将我握住,我脸色既而有些难看,借口夜里风大吹得我头痛要回屋去歇息。
“这几日你恐不是日夜想逃出那间屋子,现在出来了多待一刻到不愿意?”萧如宴痛饮一杯有些不悦,“你还想不想我放了苏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地已议和到时淮苍城中人必会大赦天下,苏辞那莫须有的罪名自然也不能作数了。只是只要君越不回来,这祁柔一直是他萧如宴说了算。我只好隐忍着也端起酒来饮了口,这时正门刚进来一排面容姣好的女子,不情不愿的站在中央,看着举止模样该都是祁柔寻常百姓家的,身上却穿着上好的绸缎,我心里暗觉不好。果然萧如宴此时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直言自己刚到祁柔不久,没有带什么贵重东西,要将这些女子送予北凉蛮将,日后还要在祁柔建造一所花楼,两地交好之后邀北凉将士多多光顾,以巩固两地的友谊,那排女子里已逐渐有了哭声。他当众逼良为娼我已忍无可忍,即刻在他身边站起来,萧如宴便如已猜想到我要出口阻拦,锐利的眼神看来,已全然没了刚才的醉态。几乎同时席间一声高喊“谢过总督的美意!”
正是那个蛮人为首的年轻后生,他坐于席间玩世不恭的慢慢站起身,复而又道“谢过总督的美意。”席间其他蛮人一阵哄笑,只道他年纪尚轻没碰过几次女人,得了赏只知一个劲的道谢。
这时我才仔细看过去,青年俊朗碧色的双眸里是北凉人特有的野性,只觉一阵的失神,虽然相貌不同却是身形高大挺拔,竟是像极了那人。
“谢过…总督的…”
“哈哈哈哈,忽吾热,傻小子喝傻了呢吧!快些坐下…”
我额上暴起青筋,手掌向萧如宴腰间一摸,席间哄笑声更甚,尤为刺耳,满堂笑闹中萧如宴按住我的手腕低声道“卿山是聪明人,可别在这时做傻事。”
这时已有几个蛮子朝这边看来,我抬眸双目已然猩红一片“在下头痛欲裂,恳请大人让我回屋中歇息。”
我自然明白其中厉害,两地已议和,对于他萧如宴来说几个女子算不得什么,话已出口若因这事闹得难看,影响了议和才是不妥,我只恨自己无权无势根本拦不住萧如宴的所作所为。
萧如宴手上发力,宽大的袍子遮住我二人的较量,席间笑声渐小,我只得将另一只手上的杯子扔出,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一时间鸦雀无声。
“你大抵是醉了,先回房中等我罢。”萧如宴柔声道,向一旁亲卫看去。蛮人离主座最近,见状都在下头窃窃私语,偶尔几声笑有些讥讽意味。
我欠身躲过那亲卫的搀扶,额上汗珠如黄豆般,硬挨着挺身从那群蛮子跟前走过,女子哭声渐远直至听不到才停下脚步。再回身望只见门前灯笼通红可怖,远远看去像阴曹地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夜未眠直至有人来叫门我才愣怔的抬头。
???????萧如宴邀蛮人到祁柔最大的马厂看马,车子行到地方已是正午,今日阳光正好有些刺眼,我头痛欲裂浑浑噩噩的下了马车,厚重的灰色貂裘险些将自己绊倒。萧如宴本已同蛮人走远,见状与身边人耳语几句,身边几个侍从便疾步走过来将我搀住,我正站稳微微推了几人胳膊,把身上的袍子褪下虽冷却轻便不少,两三步就追上了他们。
?????萧如宴看过来,眉头锁着有些不悦,也没有言语什么和蛮人一路进了马厂。
?????侍卫牵来马窖里最好的品种,通体枣红站在雪地里更显威武,蛮人领头的忽吾热立即走到跟前,抬手抚上马身。他们蛮人生性爱马,祁柔因地势与气候相比淮苍城周遭的马匹要健壮的得多,更适合用做战马,仔细看过后萧如宴承诺后续议和宴上会多送几匹,几人跃跃欲试即刻进了马厂跑马。人群渐远一旁的侍卫将我刚才脱下的貂裘为我披上,我不禁看去这人与我目光相触立即低下头,生怕越矩。
“待总督回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宅子了。”
???????回宅子后在屋里浑睡了半日,到醒来时已是傍晚,没有用饭也并不觉得饿。
?????夜里又有人来请,原是蛮人从狮罗送来大批粮食与酒。萧如宴不分发给百姓却先自己享乐,即使不愿还是穿好了衣裳往宅子里去。一路上我思索许久,君越迟迟不回只怕这镇川有什么猫腻,再继续待在祁柔已经不算办法…
?????由侍卫送到宅中,双方今日跑马射箭玩得尽兴,我本就晚到了会宅里人已经喝过几轮。萧如宴也由着蛮人在座下喧哗划拳,硬着头皮坐到他身边去,刚一坐定手就被人攥住,我面上无异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也饮了一口,北凉酒辛辣险些呛住。萧如宴凑过来耳语“少饮一些。”
????座下笑声刺耳,我端起酒一杯接着一杯,最后被萧如宴夺去一饮而尽“粮食已经分发下去了。”
?????像是邀功一般见我不理又凑身过来,那攥着我的手往我的腰上摸,我抬眼望向座下昨夜被赏赐给蛮人的几个女人也坐在席间,正被人拉住撕扯衣裳要当众调戏,我愣怔的看着无能为力又觉得愤懑。
?????“沐浴过了?你身子好香,卿山。”这时萧如宴有些飘飘然,手指探进我的衣衫里揉,领子微微松散着,夜里风凉却吹得我胸膛火热。见我未做反抗抚摸几下便叫他难以自持,当众拉着我要去内堂。
?????自他接管祁柔以来这宅子也是一顿翻修,貂裘掉在地上,过道里点着蜡烛,我木然由他牵着往内堂越走越深,越走越昏暗,白色的幔帐随风舞动起来。直到他就寝的屋里才停住,萧如宴忽而将我抵在门上,急色的亲咬起我的脖颈,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扔到地上,身子被紧紧箍着如巨蟒缠身。
“议和,是为了什么?”
我看向他的眼睛,最初狮罗河边相遇时,那位满口精忠报国的萧如宴仿佛已不复存在。我仔细的看,妄想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人性,萧如宴却只道“这个时候,别讲些不合时宜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议和,是为了让一帮蛮人大摇大摆的来祁柔,当众奸淫百姓家的女儿吗?”萧如宴早就利欲熏心,他初来祁柔就是为了战功,如今君越不在北凉派人议和,不动一兵一卒就办成这等大事,他自也不必再演什么正人君子的戏码了,更不会在乎其他的死活。“蛮人进关已两日,你可有报?君越苦守边疆十年,你就由着他们胡作非为,议和诏书未到,你便让狮罗的蛮军来祁柔…若是断粮之事他们早就知道,仅凭着刚写的一张纸蛮人会念什么交情吗?”
屋里窗子吹开一扇,火盆中热碳霎时间燃起血般颜色,萧如宴沉寂片刻抬手捏住我的下巴,目光阴狠道出秘密“蛮人与君越没有交情,倒是与我父亲有些往来。如你所说他们一早便知祁柔断粮,不然怎会今日特地来送粮?”
我心里一直不解,萧老头既要谋反,岂会将儿子送来边疆,原是他萧家早与北凉勾结!难怪闻人隼只带回白纸一张,他真的去求过却必然不会拿到议和诏书,北凉早与萧家达成交易。可萧家是文臣世家,手中又没有兵权,已什么能说动北凉议和?再看向萧如宴时,心底猛地一沉。
“君越可是忠良…”
萧如宴轻挑起我的下巴,低头在我唇上轻轻一吻,仿佛极尽爱怜,说出的话又如焠过剧毒“那是自然,君越一生为淮苍效力,生为祁柔而战,死后也会为祁柔尽忠的。”
他手指捻住我一缕发丝撮弄,强壮的身子紧压过来,胯下已是隆起抵着我的腿间“而你,卿山,我会代替君越好生照顾,叫你忘了在北凉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即使你并不将我看在眼里…即使你不情愿…即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
呼吸愈来愈不顺畅,死命扣住他的手臂想要挣扎,萧如宴只是笑笑将我用力抵在门上,执拗的亲着我,“大概是我着了魔…常鹤那般放浪形骸我不想要,我只想要你…他只是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我可是淮苍未来的天子,他怎么敢随意碰我?”
只见他青筋暴起的脸上转而一笑,粗喘间酒气喷在我的脸上,那铁钳似的手臂力气一松,一只手急躁的解着自己的衣衫,玄铁匕首从他身上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看着他褪去衣衫露出精壮的身子便知他要如何羞辱我,破口大骂“道貌岸然的畜牲…”
?????他一言不发身子把我死死压着,一手捂着我的嘴,另一只将我的裘裤撕扯到腿弯,将自己早已昂扬的性器嵌入我双腿之间,一声叹慰仿佛真得如愿。随即整个门板剧烈的晃动起来,鼻尖相抵他头上的玉冠掉落,长发随着动作一点点披散开来,身上熏的香让我头晕目眩,感受他在我腿间蹭动只觉反胃,手指扯着他披散的发向后拉扯。萧如宴吃痛眯了眯眼向后微仰去,下身却发力撞的门板乱响,腿根的肉本就娇软立即刺痛起来。肌肤相贴一身的热汗格外滑腻,性器几次从双腿间滑出凶狠的撞在我的耻骨上。
等他泄欲之后已是大汗漓淋,粗喘的将我还扯着他发丝的手指掰开,我倚靠着门宛若行尸走肉没有什么生气。
萧如宴几次唤我都没有回应,便抬手狠狠给了我一掌,脸颊即刻红肿起来,只是我不肯服软这等小人行径让我更不屑的看他,萧如宴便像是不解气捏住我的下巴又落下两掌,嘴里登时有了丝血腥味。
“我还从未弄过男子,等卿山想清楚了再好好疏弄一番。你我来日方长。”说罢萧如宴便穿戴整齐,临了将地上的匕首拾起一路带走。
站在门旁良久才轻轻抚上脸颊,我从未想过心心念念回到祁柔,苟且偷生已是无法忍受,如今竟还要面对如此境地,一时之间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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