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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骇俗(1 / 2)

?像是天地之间无遁身之处,至于虚无幻境,有风佛过又有雨落下。似梦似醒间有人抱着我的身躯呢喃,说的什么听不大见,手掌反复的抚慰着我的脸和头发。

?待我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入眼的便是马车里的木质车顶。躺的时间久了身子也酸疼不堪,只是轻微的动弹几下,整只胳膊就如同麻痹一般。恐怕这三日里没少被灌药,舌根都是苦的,喉咙里也是被撕开似的疼。等着身子的酥麻劲过去,才缓缓侧过身子去,闻人隼正躺在一边吓了我一跳。估计是听见响动,他刚好缓缓睁开眼,大抵是这几日没睡什么好觉,眼睛里尽是一片火烧似的红。见我醒了他立刻坐起来,拿过一旁的水袋喂了几口水喝。抱着羊皮水袋猛灌了几口,这时身子已经恢复知觉能坐起来了。我靠着车壁撑起身体,闻人隼取过帕子给我擦了擦嘴。

?现在应该是深夜,外头听不见蛮子划拳喝酒的声音,马车里留了一盏灯,将闻人隼蹙着眉的脸映的一清二楚,原来他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嘴唇都被擦的通红他也没有停下,我只好一把按住他的手腕。高大伟岸的身躯贴过来将我揽进怀里,这才发现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别再这样了,君九…”

?手掌抚慰着我的肩头,又像是在安抚他自己。

?“那是你父亲赐给你的人,不管怎样这种时候都不能出事…”

?如卓敖所说的,北凉王还未将大统正式传给闻人隼,甚至都还没有认他。闻人隼一次两次的跟北凉王讨要男人,若真有心要他承大任,怎么会不担心子嗣的问题。要是北凉王撑得到闻人隼让那蛮女怀上孩子,北凉的未来估计也就定下来了。闻人隼骁勇善战忠心耿耿,不论怎么样都是这一派兄弟里最出色的,只可惜出身的问题一直没有机会堂堂正正的享受自己的身份。

?“如果出事的是你呢…”闻人隼手臂猛地收紧,像之前的数个夜晚里将我死死抱住,手掌反复的抚摸我的躯体,深深嗅着我身上的味道,好似只有这样他才敢肯定我是活着的。若是以前他这样发癫,最后都是以一场极为粗暴的性事为结尾,可现在他已经不敢再折磨我的身子了。

?那种痛失所爱的滋味,我怎么会不懂得。是由无数个被刀绞捅似的夜,和发了疯般的想恋调和而成的。就像身上的皮肉都被一寸寸撕扯,偏又一滴血都不会流的痛。

?正因我懂得,所以我才会利用。

?我便用手掌攀上他的肩,轻柔的回抱住他“我不是好好的吗…”

?再见到淮安之前我怎么会轻易的死掉,也许是被闻人隼所感染,我的心又变得煎熬起来。我抚摸着他的脸庞要他那双碧色的眼眸直视我,又重复着“我不是好好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怕是因我睡得太久整夜多没有合眼,反倒闻人隼第一次睡得如此的安稳。车里的灯没有熄灭,我同他躺在一处,仔细的看过眼前的这张脸,果然,除了那双碧色的眼眸,二人真是毫无相似之处,我翻过身去盯着马车一角一看便是一整夜。

?次日清晨,简单用过饭以后,卓赫就来报那蛮女要过来亲自道谢,自然是被闻人隼一口回绝的。

?马车重新上路大约行至第二日,因北凉几日前那场大雨,现在天还不到热的时候,常常行车马的地方还未干透,车轮给泄在淤泥里出不来。这里离北凉王三儿子卓威的封地比较近,闻人隼派人先去封地知会,让其余人待命把马车弄出来再走,又叫卓赫备了两匹马。两匹枣红高头大马,发棕艳丽俊美,算是中偏下等的马匹。我本以为他要卓赫一起赶路,却不想有一匹是给我的,卓赫留在原地待命。自我来北凉唯一一次单独跑马,就是不久前在北凉腹地的时候。他说马车恐怕一时半会弄不出来,正好带我去个地方。

以往在淮苍的时候比起宫里的红砖绿瓦,我是很喜欢骑马的,在马背上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不被束缚的,可惜淮安胆小与他同程一马的次数少之又少。

北凉的风景不似淮苍,又因现到了春季到处都是一派翠绿的景象,茫茫草原没有人烟一望无际,成就了北凉男子自由奔放的性子。闻人隼在前短鞭一挥,那马匹棕色的发鬃便随风舞动起来,春风附耳而过,他回头看过来,微卷的黑色发辫飞扬十分动人心弦,我想这土地上的女子很难不会把他做为肖想的对象。

身子大好又久违骑马让我十分高兴,身下壮硕的马匹奔腾起来,仿佛身体里的血液也跟着翻涌。想起那次与闻人隼大战,刺瞎他的眼睛后想要乘胜追击,就如现在的场景一般。

不自觉的跟着他偏离了大道,道路逐渐变得狭窄起来,低矮的灌树几乎擦着脸颊,因视线受阻只能抬起一只手肘挡住眼睛不被划伤,几个转弯后入眼的便是一大片开着杂花的草原,像是拨开阴郁的乌云后转而来到静谧的仙境里。闻人隼也逐渐慢了下来,碧绿里夹杂着白黄色一丛丛的小花,上空群鸟掠过飞向远方,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色。

马匹停驻闻人隼翻身下马,转头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刚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便觉得被用力一扯,整个身子一歪与他抱了个满怀,刚才一番呼吸还未喘匀,就迎上他身上清冽的味道,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就见他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般笑了起来,脸上一道细细的血痕该是刚才疯跑时被残叶割破的,我盯着那一处要撑起身子拉开距离,不想他一手抱着我的腰往上颠了颠。一时见到这样的景色恐怕我是被迷了心智,耳根一热整个脖颈都红成一片“总觉得你要在这对我做禽兽不如的事。”

他箍着我的腰不肯将我放下来,自下而上的看着我,眼里的渴望贪婪的展露出来,“那你怕不怕…”

并没有否认。

这时还不到晌午,春季里的日头也不该这么晒人,照的碧绿的眼眸太过漂亮,具有一定的蛊惑,我捧着他的脸仔细看过,一只手盖住那只没有光泽的眼睛“我现在求饶的话能放过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要求饶的大声一点,”他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一只手拖着我的腰身,一只手急躁的扯开我衣衫,那系扣都是我自己系的,乱七八糟的打成一个死结。闻人隼用蛮力生生将衣带扯碎,一口将娇柔的乳尖叼进嘴里情色的吮舔。我闷哼着抱着他的头颅,指头插进他微卷的墨色发辫里被缠住。

我本以为与淮安在一起,是我一生做过最惊世骇俗的事。不想有一天会与敌国蛮将在荒郊野地里苟合,这大概更能突破世人下限。

我的衣衫几乎都被撕成布条,赤着身子躺在一片压倒的杂草上,闻人隼埋头于我的胯间,用舌头侍弄着我的男根,指头早已通开闭塞的穴口,随着手腕的抖动听得到粘腻的水声。待我泄了一次身,他便整个压了上来纠缠我的唇舌,单手扶着雄伟的性器直捣进来。我情难自禁的仰起头,因正午太阳热辣不得不闭上眼睛。强悍的身躯伴着无法抑制的粗喘声,反复凶狠的奸弄起来。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沾过我的身子,闻人隼显得格外的有兴致,将我的双腿并拢靠在他一侧肩膀上,用双臂紧紧抱住,这姿势让我连屈腿都做不到。忽而他猛地挺动腰身,只觉穴里有一处被他肉根碾出痒意,本能的弹动想要挣脱。闻人隼的眼神自始至终未都盯着我的脸,呻吟声愈来愈难以自控,在他野蛮又不知疲倦的操弄里被粗暴的撞碎,高翘的男根拍打着自己的小腹,浓稠的精水喷涌而出,那一刻是灭顶的欢愉。

我们像是不知疲倦的两只雄兽,在野地里翻来覆去的交媾。

之后马车早已上路,因我们偏离了大路好在夜晚之前终于追上。那之后我与先前一样又坐进马车里,只不过每到夜里闻人隼不再安于嘴唇上的触碰,甚至青天白日正赶路的时候,都会不顾那些蛮子的哄笑突然拱进帐子里讨要亲热。于封地越来越近,他的不安与焦躁都要通过身体来疏解。我想他其实再明白不过,一个恨他的人与他日也不分的交缠,即使身体贴的在紧密,心都不会因肉体上的放浪而靠近分毫。

大约十多日之后,终于到了闻人隼的封地。在他巨大的王帐一旁,有一顶白色的小小的蛮帐。封地里的帐子大致上没有什么不同,但因那顶是新的所以白的格外惹眼,当我掀开车帘时一眼就看见了,在一众毡帐里,它就那样立于我的眼前让我再也移不开眼。

闻人隼从后头将我拥住扶我下了马车,直觉告诉我,我的淮安就在我的眼前,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脚就向那边走去。现在正是傍晚,不久之前我还躺在马车上柔软的兽毯里,大张着双腿承受着闻人隼的泄身。那些他给予我的痕迹,此时此刻就像火一般燃烧起来,因我的羞耻让我痛不欲生。

触到白色帐帘的那一刻,仿佛触到了淮安温热的掌心,就在我要掀帘而入的刹那,闻人隼的声音忽而响起。

“你真的想让他看见现在的你吗?”

现在的我?欢爱的痕迹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衣衫下看不到的地方,手臂上有些青色的淤痕,后穴里堵不住的精水,因未着裘裤顺着腿根流下,濡湿了外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日闻人隼叫人备好热水与换洗的衣物,待我沐浴更衣后便迫不及待的要见我的淮安。可闻人隼却命人把守好帐子,直到夜里才见到他的人。这一整日我滴水未沾却也不闹,既他不让我出去我便不出,若他不遵守先前的承诺,我的靴子里还藏了把银刀,那是最下策的决定。

?闻人隼将我安置在主帐另一侧的毡房里,他换了一身墨色的劲装发辫高束着,该是练兵或跑马后封地的蛮子为他接风才这个时辰过来。一进帐子就看见桌上未动的饭菜,他的脸上没有不悦的神色仿佛所有都在所料之中。

?“多少吃一些,”他说着边解护腕边向这边走来。

?我迟迟未动只穿了中衣中裤坐在床榻上,待他脱了外衫见我仍然不动,闻人隼见状像是妥协一般只好说“一路舟车劳顿,你好好歇一夜,明日再去看他罢。”

?兴许他真的担心我的身子,又或者他心里是怕的。因我见了淮安后就再没有心思去讨好他了,闻人隼心里再清楚不过,所以他能拖一时是一时。

?听他这样说我便直接翻身到榻里,将被子一扯盖在身上闭了眼。闻人隼上来用手掌抚了下我的头发,“不用饭,夜里该胃疼了,好歹喝几口粥。”

?我又翻身起来见他已经将粥碗端来,就着他的手大喝了两口,又转身侧躺下去。闻人隼下了床榻去放粥碗,不一会也被角被掀开也躺了进来。下人这时进来灭了灯退出去,屋里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两人无话也不知躺在一块多长时间,他翻了个身将我抱进了怀里。自那次在野地里同闻人隼好了几遭,他就变得所求无度起来。即使之前周生说过,肌肤相亲身体有反应实属正常,可那些快意还是让我惊叹于自己的放浪。

?闻人隼用手臂将我圈住,并未有其他动作,大抵是确实太累了不一会便睡着了。今夜无论如何我都是无法安然入梦的,到了半夜十分闻人隼像之前夜里一样,浑身燥汗拼命的勒住我的腰身,我便用手掌抚摸他的手臂,直到他安稳下来。外头月光正是大亮的时候,却丝毫透不进帐里,我悄然起身将桌上唯一一盏灯吹灭,披了件外衫轻声走出帐子。

?“公子还不睡吗?”

?卓赫正站在帐外,我忙将外衫系好做出噤声动作,恐他惊醒了里头的闻人隼。

?“我睡不着,将军还有酒吗?”

?卓赫下意识的去看自己腰间的皮搋子,像是想起什么来,月色正浓将他泛红的耳朵照的一清二楚。

?“闻人隼叫你守在这的?”夜里还是有些凉意,我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深露重,公子要是受了风寒,我是万万担不起的…”

?“我到也没有那般娇弱,”远远向右看去,目光越过巨大的王帐,停留在那处一时无法移开“他的身子如何了?”

?卓赫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恐怕心里是一番自我折磨后才开口“比刚来时好很多,每日按时用药用饭,只是不愿见人。”

?正巧刮起一阵风,沙子迷眼似的叫我又搓又揉“那有人照顾他吗?”

?“去腹地之前都是隼王亲自照顾…”

??这让我终于将目光移开,困惑的看着卓赫“闻人隼?”他怎么会愿意照顾我的淮安,他应是恨不得我的淮安死了才称心如意的。

?卓赫目光躲闪最后低下头去“是。”

??卓赫自然不会撒谎,可这一切又实在是太过怪异了。“按闻人隼的性子怎么会呢,他只要不折磨淮安我就该谢他。”

?“公子…自公子…那之后,隼王一直在帐子里待了六七日都不愿出来,多亏了周生…安葬了公子之后,隼王也是终日郁郁寡欢。我自小同隼王一起长大,除了娘亲过世从未见过隼王这般难过。隼王对公子是真心实意的,自然也不会伤害公子所爱。”卓赫还是老样子,给闻人隼做说客,如他所讲的,他们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

?“事到如今了,何必再说什么真心实意。”虽闻人隼改变不少,但也抵消不了他从前做的事。

?我转身进了帐子里,摸到床榻合衣躺下。闻人隼不知何时翻过身去的,睡得十分安稳。

?大约是凌晨时,这些天的疲乏劲上来,捱不住睡了两个时辰,待我醒来时闻人隼已经不在身边。外头天已然大亮,下人早已端进来热水供我洗漱,不一会卓赫又进来送饭,又是鱼粥让我不禁皱眉,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我抬眼看了看未出去的卓赫,想着什么时候一个将军经常给我端茶送水,估计闻人隼是欺负卓赫老实,料定他不会撒谎又对我颇为细心才叫他过来,实则是盯着我好向他汇报。我勉强喝了几口,怕卓赫不好交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些天身上弄出的印子还未淡下,今日我特地挑了件领子高些的外衫好拢住脖子,在一人高的铜镜前照了又照。也是许久未端详过自己了,自几次大病之后身量与从前未免差了太多。正巧赶上用晌午饭的时候,我接过下人手里的托盘,径自向那顶白色帐子走去。远处响起蛮军操练的声音,不禁侧目看了一样,闻人隼这站在远处,黑色劲装负手而立,也是远远的看过来。这时卓赫正抬手将帐帘掀开,我便移开目光深深吸了口气才抬脚进去。

?帐子里素静,我将托盘放在桌上,几盏巨大的屏风阻隔了里头的光景,只觉得每一步都如此的沉重。我站到屏风一侧,就见罗帐里蜷着一个瘦弱的身形,霎那间那些年的朝夕相伴便如洪水般将我淹没。我愣站着动都不敢动一下,被子里的人微微活动,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缓缓支起身子来,墨色长发披散着,苍白的脸慢慢转了过来。比记忆里的要消瘦许多,眼下暗红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上那道显眼的疤痕看得我心里猛地抽疼起来。

?我刚继位那会的淮苍外患不断,不得不常离开都城领兵打仗,那年雨季时路遇山洪,回到宫里的耽误了几日。当时他还叫温良,因宫里内阁老臣恐我沉迷男色,多次联名上书劝谏要将他逐出宫去。后来我才知道趁着我外出打仗,那些内阁老臣暗地里叫宫人使绊子,甚至叫人割伤了他的脸。待我回来的时候,他像现在这样躺在床榻上面朝里一动不动,我伸手去抱他他只说头疼不愿转过脸来。他便是什么事都自己忍着,恐给我添了麻烦。那事直至后来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因怒火无处发泄,我当既便遣散了后宫,虽没有给他名分,但赐了他淮安的名字让他正大光明的住进了淮安殿。这事自然遭大臣反对,我便三日不上朝,到最后群臣只好在淮安殿前跪成一片来求我。我虽沉迷于淮安的温柔乡里,但确实未做出什么听信谗言迫害百姓的事来,估计他们当时也是想着反正淮安容貌已毁,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厌倦的。他们哪里懂得,我的心早已被他填的满满的了。

?视线相触的那一刻,我几乎是跑过去的,淮安亦是张开手臂与我紧紧的抱在一处。孱弱清瘦的身体颤动起来,即使是乖顺隐忍的他也掩不住哭声,不一会我的肩头便湿了一片。我便抱着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宛若做梦一般一时怎样都不想放开,“我来晚了…”

纤细的手臂搂着我的脖颈,断断续续的哭声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将我的心生生掏出去撕碎。若我们还在淮苍多好,我还是淮苍的君主,每天都有他沏茶砚墨相伴左右,他还是淮安殿里那个没有名分的小奴才,就那样一起看遍春夏秋冬云卷云舒,永远做着相守一生的美梦。

我侧过头去轻轻亲在他的耳廓,手掌捏了捏他单薄的胳膊“你得好好用饭,你阿姐见你这样又该伤心了。”

他立刻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像头惊慌失措的幼鹿。一遍遍的擦去他的眼泪,轻声告诉他“再过几日等你身子好些,我们就去南疆。”

“他们说...脏病...是治不好的...”他孱弱的声音响起,那么无力却又狠揪着我的心,“我是质子,回了南疆被人知道也是处死...”

“那便寻个地方,我们隐姓埋名过安生的日子。有你阿姐在,那病不治怎么知道好不了,不要听别人乱讲。”声音温柔的哄他,每一句却都是骗他的谎话。我早已将自己出卖给闻人隼,再也没有机会同他一起离开北凉。

我与淮安一直待到夜里,哄着他起身沐浴,过后他勉强喝了几口鸡汤,我便又抱着他躺上榻。他伸手过来摸着我的一缕发丝发愣,帐里只剩火盆里燃碳的声响,这样暖他窝在我怀中不一会就睡去了。等他睡了我便看着他的脸出神,最后爱怜的亲了亲他的发才悄声起身。即使我心里万般不舍这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闻人隼,回了自己帐子后闻人隼果然已经躺下了。等我躺在他身边时,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兴许是酒醉的厉害,夜里并未像往常一般死死勒着我,背对着我一直睡到天亮。

白日里我就去淮安帐子里陪他说话,夜里再回到闻人隼身边,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人本就是贪心有余的,照顾淮安半月,夜里回来时闻人隼常常都是睡着的,我便忍不住去想我的淮安睡的是否安稳。这几日里他确实按时用饭用药,但身子依旧不见好,沐浴时能看到肋下瓷白的肌肤里泛上来的那些骇人的青紫。我终于起身披上衣衫下了床榻,帐子外头的守卫见了我立即将视线移开端正站姿。淮安的帐子里熏着药,一进去便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苦味。床榻上蜷缩着的人虽然双眼紧闭,嘴唇却微微张着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般喃喃自语,我脱了靴子躺进被里,刚抱住他就惹的他一阵挣扎,“不要!”淮安蹙着眉挥手打过来,我来不及的躲闪,脸上生生捱了几下。

?“淮安…没事了…是我”勒抱住他乱动的双手,将他揽进怀里。

?本想着天亮之前再溜回去,但淮安总睡不安稳,连着我几日身子有些疲乏,竟是一觉睡到日晒三竿。若是闻人隼已经起来去跑马练兵还好,偏偏的待我外衫都没系拢,一掀帘子便碰上刚坐起来的闻人隼。帐子里头又是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只见他望过来双眼通红,那腹地带来的蛮女正跪坐在榻下,浑身赤裸长发散乱,深深低着头。一时被这副场景震住,自知搅了他俩的好事,急忙要退身出去。

?“来人!”

?许久未见闻人隼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了,他不顾及那蛮女身子赤裸,将外头守夜的蛮子全都叫了进来。

?“人是何时进来的?”

??轮值的蛮子答到刚进来不久。

“叫你们守夜是如何守得?每人去卓赫那里领三十板子,再有下次…割了你们的头喂狼!”

?众人纷纷退下,蛮女慌乱捡过地上衣衫,来不及穿只抱着胸前就跑了出去,这才见着她脸上指印分明已然高高肿起眼里噙着眼泪,可见闻人隼丝毫不知怜香惜玉。

?见势头不妙我转身要走,听他冷漠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哪怕是比方才有所缓和,却也叫我不寒而栗。

?我定定站回帐里放下帘子,不敢近他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醒来就不见你…我以为…你带着那个阉人跑了…”他站起身走了过来,大概也是刚醒不久,上身赤裸着裤腰松垮。

?这里到底是他的封地,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再逃走第二次,不过是他一时气极的胡言乱语罢了。这个时候我并不能招惹他,甚至无法抬头正视。

?“我睡不安心,梦到你又…等我醒了,身边也没有你…”

?闻人隼一抬手,我下意识的偏头想躲。他是打过我的,那一掌打得我耳朵都有些听不清楚,嘴角也是整整疼了四五日。最后闻人隼手指顿了顿,轻轻的按在我的脸上,是昨夜里淮安梦魇时胡乱挨了几下。见我不应不答,他就捏着我的下巴,低下头来与我平视,碧色眸子叫人觉得凶恶,声音却柔和了不少“卓战派人送来两匹良驹来,你同我一道去看看罢。”

?闻人隼腹地得了军权,他的好兄弟立马就叫人送来两匹乌阎马。两匹骏马通体乌黑,站在日头下如一匹绸缎般艳丽惹眼。只不过淮安若是醒来没见着我,估计是不肯用药的,总不能安心又不能忤逆闻人隼。

?这马性子刚烈不易驯服,据说千匹里驯养得好的屈指可数,从卓战的封地运送过来也是费了好大劲。三指粗的绳子拴着,怎么也不肯让人上背。大概试了几十余次都未能成功,到了晌午天虽然不似夏日那般难忍,却也有些热意,闻人隼便脱了衣裳赤着上身,肌理分明身线匀称,是男子里十分傲人的身形。他一手抓住马鬃,牵动绳索的手臂爆出青筋,踩住脚蹬发力终于上了马背。那乌阎马受制于人亦是十分不甘,奋力跳起来要将背上的人颠下来。北凉到底是马背上的国家,闻人隼尽力保持平衡,时间久了马匹像是体力耗尽终于安静下来。

?日头正烈闻人隼晒得微微上色,加之身上有汗,倒显得

?这时卓赫急忙跑过来神色慌张,“公子!淮安公子他…”

?大概事出紧急卓赫并未避讳闻人隼,只听那两个字我便立即拔腿就走。身后忽而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回头望去原是那乌阎马趁闻人隼松懈猛地怔拽起来,将人扬到了地上,只是此刻我已是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得向淮安的帐子跑去。在马场晒了一上午本就出了一身薄汗,待我到了淮安帐子里猛地停下,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入眼的便是他手腕处包好的伤口,下人正在收拾沾血的碎碗。他头发散乱呆坐着眼泪不住的流,我心上难忍爬上床榻要抱他却被他推开。

?他这一推几乎将我的心神一俱推散,泛上来火烧似的疼。

?“不久就要回南疆的,不要做傻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传来另一个哭声,是刚来的婢女,瞧着岁数十分小,淮安梦魇醒来不见我,向婢女询问去处,婢女不知其中缘由只说我早早走了同闻人隼跑马去了,现在合该是知道说错了话,一个丫头罢了并不能怪她,下人收拾好忙拉着她一道出了帐子。

?我心想着淮安性子柔和,也是最怕疼得,叫他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来,必定是心里十分煎熬。这几日他不太肯用药,总是得我哄着,左右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想不开。只见他眼泪不断,脸色苍白的坐在被褥间,神情也有些恍惚。

“在淮苍时你就十分喜欢跑马,我心里总怪自己生性怯懦,不能与你下同骑…你喜欢雪,喜欢雨,喜欢风…现在想来你喜欢的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梁上的春燕,喜欢宫墙边的碧桃…”他一字一句柔柔弱弱的,却说着并不像是淮安能说出来的话“现在有个人肯同你跑马了,你是不是…”

?“不是的…我…并不是我自愿的,淮安…再不会了,我哪里也不去…北凉毕竟不是淮苍…难免身不由己…”我便也还第一次这般,跪在床榻上,拉着他的衣角祈求他。因我实在是太怕了,怕他说出什么我并不能承受的话来。

?他转过头来,淡淡看了我一眼“是,我最能体味身不由己的滋味了。”

?我紧盯着他颤动的嘴唇,眼睛酸涩不堪眼泪从周遭涌出,只听他又轻轻说“你从未打算与我回南疆是吗?”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碧色的眼眸盯着我,似要我亲口回答“他带你逃出淮苍,他喜欢你,也对你很好,所以你才想留下北凉吗?”

?若没有闻人隼那日诱骗我,兴许就要被迫做我四哥的禁脔,或是死在卿虞的手上,可后来发生的事已脱离了我的掌控。我并不能告诉淮安,其实闻人隼对我也并非他看到的“很好”,当初救我只是想叫我做他的玩物,也不能告诉他我用自己才换了他平安回南疆。“我…我是想同你一齐回南疆的…”

?“就算我们回了南疆…当初将我以质子身份送来北凉的,到底也是你的四哥…你可知道…我阿姐多年不孕,是卿懿不肯…在我来北凉之前我阿姐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却是卿懿痛失你后借酒浇愁才得来的。他看见我终日觉得碍眼,在决定让我来北凉时…我阿姐伏在地上哭着求他…可是…最后连孩子也…没能保住…”他凑过身子来,双手揪着我的衣领泣不成声“就算我们一齐回了南疆,你觉得我们还能像从前一般吗?”

?“从入宫我便时刻警省自己,情爱伤人…可惜我倒是个俗人…当年你顺应父亲去宠幸那个侍女时,你可知道那日外头的天有多冷。你以为就算不赋予权利也能保全我,他们一众人按住我割脸,那种疼那种怕,你能明白吗?你是淮苍的王,心系天下百姓实属应当,因你是他们的君主,可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柔弱的声音如同刀子将我的五脏六腑捅穿搅烂,我看着他碧色的眸子,直视他的痛,仿佛往日的甜言蜜语唇齿交缠都是幻境。倘若他当初遇到的不是我,那些苦难便都不会发生。

?他失魂落魄的坐回到被褥间,苍白的手腕微微颤抖。我仔细去看那张脸,想要看出与先前的不同,这样活生生一个人分明还是原来样子,却又一点不似原来模样。他抽噎着,被伤透了心,断断说道“得你情爱,是我不幸。”

??若我再自私一些拉着他死在北凉就好了,也算圆了我对他一生一世的许诺,可是,他还有家人在等着的。

?自此以后我都再未和他同榻过,只在外间的侧榻上守着。那日说过的话也没有再提过,好像并未发生。近几日他用饭越来越少,药也是一口也不肯咽下,不论我如何的求他,他终究是不肯。只有早早将他送去他阿姐身边,才是最好的。

?我在淮安这里待了五日才回自己的帐子,期间闻人隼并未遣人来叫过。待我再去看他,他的胳膊驯马那日被踩断这几日都在休养,整个人瞧着像是大病了一场,没有往日那般意气风发。

?“尽快将淮安送走吧。”我只怕他待着北凉再想不开,早日见着他阿姐,起码还能有活着的念头。

?闻人隼卧在我的床榻上抬眼看过来,眼窝都是病态的暗红色,忽而笑了笑,又比哭还难看“你来就是想说他的事?虽然意料之中,但还真是…”

?不等他说完我便解了衣衫裘裤一件件扔到地上,赤着身子跨坐他的腰腹上,闻人隼几乎立即就有了反应,这种事百试不厌。

“自从来了封地,你还没有弄过我。”随手将系着发辫的布条扯开,乌发如瀑披散在后背,我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颊,凑过去亲在他英挺的鼻梁上“我让你高兴,你也叫我高兴些好么?”

于是闻人隼闭上了眼享受亲吻,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搂上我的腰肢。来北凉这段时间,虽然我的双手已经无法握住从前征战沙场是长枪,但我已经学会了用比兵器更锋利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分明是我居于上位,却还是有种被拆吃入腹的感觉。闻人隼就如同乌阎马,虽然难但总是能驯化的。他衣衫完好下头只露出粗壮的凶器,我骑在他身上手里攥着他的衣领,便像发了情的雌兽扭动腰身去套弄。闻人隼紧盯着我的脸,眼神里带着股凶狠,忽而伸手过来在我胸前拧了一下。只觉被他触碰的地方升腾起难以言说的快感,连着坐在他男根上的那处又湿软几分。抓着他宽厚的手掌想要他多抚弄些才显得尽兴,因激烈的性事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摸起来湿滑娇软。粗糙的指头一遍遍擦过嫣红的乳尖,叫我不自觉的向后仰着,忽而闻人隼自下而上发力猛捣起来,勉强抓着他的衣领才不至于被顶翻过去,只是嘴里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

?“嗯…轻些…啊啊…”换来的不过是变本加厉的顶弄,腰身都被撞软了,一仰便栽倒在被褥上,虽脱离了他的男根还是无力合腿大张着被他看了个清楚。

?闻人隼如猛兽般扑上来,完好的左臂撑在我身侧,滚烫粗硬的下身又捣进来进到深处,以唇齿封住了我的惊喘。

?随着闻人隼猛烈的耸动双腿几乎夹不住他的腰身,这几日我实在是身心俱疲,被这样颠弄眼角登时便红了,“啊…慢一点…”带着哭腔几近是撒娇似的央求着,在男根密集深入的侵弄里,身子越发的燥热,潮红由脖颈一路爬到脸颊。大概近些天的烦闷终于得以疏解,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下来,神情恍惚的看着帐顶“啊嗯…对我好一些吧…”

?闻人隼奋力弄着猛地停住,男根还在深处搏动,惹得我微微抽搐,像猫崽子似的轻声哼昵。他凑过来用侧脸蹭着我,下身异常轻柔的摆弄,湿热的胸膛贴在一处蹭动,穴里酸涩难忍不一会就泄在俩人的小腹上。泄完后身子很是淫荡,只是轻轻触碰几下,就止不住哼叫。闻人隼忽而俯身亲了亲我的眼角,重重的捣弄了几次,操到深处低喘着泄身,结束后也不愿退出来,堵得一肚子的精水一滴也流不出来。闻人隼在床事方面可谓是突飞猛进,起初只觉得疼,现在已经叫我尝到这事的妙处来了。情事暂歇喘声也久久不能停下,若是再被他弄几次,恐怕身子要变得奇怪起来。果不其然不一会便觉得那东西在里头又慢慢充盈起来,我只好微微屈腿夹在他的腰侧,示意不能再承受。闻人隼粗声喘着,灼热的气息全喷在我胸膛上,够着一旁脱下的衣衫缓缓起身,垫在我俩交合的下处才退出去,精水倾泻而出我失神的躺着由他清理。

?几日不得安眠现在困意袭来,待收拾妥帖闻人隼的下身都未消停,他侧身躺过来直撅撅的抵在我的腿旁,脸在我颈窝里反复蹭动着不要我入睡。

?“我手伤了五日你都不来看,今日一见面又跑马似的骑我…”

?说得我是如此的薄情寡义,又夹杂了些他贯会说的下流话,听得我蹙着眉低头去看。闻人隼正躺在我胳膊旁,自下而上的瞧着我,只是他长得虽俊朗但不失刚毅,且那胸膛手臂上鼓囊着的肌理,并不显得楚楚可怜。

?“明日就送走他吧,”我口舌干涩,一张嘴只觉嗓子里头都粘黏着苦涩,“越快越好。等他走后,你想如何我都奉陪。”

?于是他的眼神连同下身也冷淡下去,翻身过去将被子一盖不再同我说话,我也是累极不久便也睡了过去。

?翌日闻人隼早早的起来,叫下人收拾好东西,打算正午一过就将人送走。

?因淮安不喜帐子里点太多灯,所以一进去便有些昏暗。怕他不予配合只得在水里加了些迷药,能让他安稳的睡一会。从这里出发横穿卓威的封地走小路能更快的抵达南疆,闻人隼之前就安排好了南疆那边接应的人。我走到床榻前抬手摸了摸淮安的脸颊,一番折腾叫他瘦的脱了相,只是这样安静的待在一块,到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他总是比我早醒,鲜少有这种我看着他的时候。

天变得阴郁起来,黑云一层层积压着,不久便落下雨来,好似也要多留他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闻人隼回了王帐饮茶暖身等雨势小些再上路,坐了良久也不见雨停。下人这时急匆匆的跑进来,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了句腹地,还未说清什么事就被外头的来人一脚踢翻在地,竟是许久未见的卓战。

?按正常来说在卓战入闻人隼封地时,就该有快马层层通报才对,对于卓战的到来闻人隼亦是十分奇怪。

?“阿隼,真是好久不见了。”卓战笑着走上前,手里的弯刀却未收起。

?“进帐就要收刀,你来怎么不知会一声,如此的没有规矩?”闻人隼皱起眉头,卓赫也警惕上前拦住不让其近身。

?我站在一旁仔细看过,卓战不同平日穿了一身黑甲,下摆湿漉漉的如同雨顺着边角滴落时才显出血的颜色,只见他笑容更甚嘴里道“捉拿乱臣贼子哪有不带刀的道理?”

?霎时间帐子里的侍卫纷纷拔刀,闻人隼将我一把扯到身后,接过卓赫抛过来的佩刀,虽身着常服却也丝毫不惧怕。

?“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你我兄弟一场,不要让我这个做弟弟太难交差啊。”卓战挥刀一手将先前踢翻在地的下人头颅斩下,手段干净利落,温热的血贱了一身。他本就素白,血和雨水沾在脸上格外病态。

?“隼王手握北凉军权,你奉得是谁的命?”卓赫见势剑指卓战,挡在闻人隼身前。

“少拿什么狗屁军权来压我,我奉得便是当今北凉王,我叔父的命!”凶狠的眼神扫了过来死死盯着我,宛若被野狗盯上叫人胆寒,只听卓战极为不屑的哼笑“你勾结南疆质子伙同南疆敌军设伏残害大公子,你还引狼入室带淮苍太上皇入境,助其假死改换身份有所图谋,最重要的是你趁北凉王病重盗取北凉军令!哪一条都足够你以死谢罪!”

卓战就是跟在狼群后的野狗罢了,听他说这些我不由想起从腹地临行前,卓段和卓敖对我说过的话。

高大伟岸的身躯站在我的身前,望着他坚实的背影,我便有一个十分阴暗的猜想。或许北凉王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认闻人隼这个儿子呢?毕竟虽然军权给了闻人隼,但军队已久各处分散,要召集也并非是一两天的事,何况,北凉王从未对外开口承认闻人隼就是自己的儿子,也未立下什么得军权得天下的遗诏来…

“放下刀,”闻人隼忽而开口,将自己的剑丢在地上,周遭侍卫都微微愣住,纷纷看向卓赫,卓赫亦是皱起眉头来却第一个放下手中的刀。

因他们明白去卓战的人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卓战敢大摇大摆的站在他们面前,无非是狗仗人势吠几声。但若卓战今日死在闻人隼的封地,那就好比闻人隼承认了卓战嘴里所说的这三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战哼笑一声,走过来亲昵的拍了拍闻人隼的肩,好似他们是亲兄弟般“我就说不要让我这个做弟弟的难办嘛。卓敖正在路上要带你回腹地去收押审讯,我与你自小一同长大,最了解你的秉性,我想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只要你肯乖乖配合,封地的下属和百姓必然不会收太多苦…”

闻人隼顺着他的脸看下去,视线停留在卓战还在滴血的黑甲下摆上。卓战笑着扯过一旁屏风上搭着的衣物擦了擦弯刀和脸颊“来得路上遇到几个不识趣的,我便说只是来看看送过来的马驯养得如何了,不想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他们非是不听,我好歹也是叔父亲封的将军,那几个却敢冲撞,要我说,阿隼,你马驯得虽好但确实不会管教下人,不过是几个刁民罢了…阿隼你可不能怪我。”

卓战一口一个阿隼叫的亲热,向后看过来时顿了顿,便如恶童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至于这个淮苍太上皇…到是我没想到的,我必定会日夜审讯他,早日还我们阿隼的清白。”当着帐里一众侍卫的面,趁闻人隼不备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大片胸膛袒露出来,从脖颈到腰腹全然是昨夜欢爱留下的印记,“呦,原来阿隼亲自审过了。”

卓赫已然忍无可忍,上前就要挥拳揍过去被闻人隼喝住,卓战梗着脖子丝毫不惧,,最后卓赫也只得站在一旁。

我原想着闻人隼真是愚忠,他老子在千里之外躺在榻上苟延残喘着也要算计他,他到在这里装什么好儿子。他便就是喜欢折辱我,还要别人也来折辱我,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得尽快将淮安送出北凉。当即从靴里摸出那边匕首,即使小巧但也是极为锋利“把你的脏手拿开。”

卓战没想到这微小的变故,愣了一下表情一改刚才笑容满面变得凶狠,“你竟敢拿刀对着我!?”

“没听到吗?”闻人隼这时侧身看过来,眼底已然有了怒意,“把你的脏手拿开。”未等卓战作何反应,手掌抓住其发辫将头狠狠地磕在一旁的茶桌上,脸上的盛怒与凶狠难掩。卓战趴在桌上的碎茶杯上哀叫,竟还想用手里的弯刀暗伤闻人隼。闻人隼躲过直接扯住卓战握刀的胳膊,猛地向前一压,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格外刺耳的惨叫声。待闻人隼松开,那只断臂便柔软的垂下。

“闻人…隼…我们可是兄弟…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唔…你杀了我…叔父不会放过你的…这些年来的…出生入死全会付诸东流的…闻人隼…你可要…想清楚…”如同知道自己的下场一般,趴在桌上的卓战已看不出原来的面容,甚至可以说已不成人形,但卑劣的脾性却难移“你杀了我…他会更确信…你是个克死自己娘亲的…贱种…呵…哈哈”

“阿隼把他的舌头割了,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卓赫立即抽刀上前。

“还有你的…宝贝情郎…你以为他是什么干净货色…不过是…见着权势就…张开腿的贱人罢了…被肏烂的臭婊子…我便不转生只等着你…等着你…嗯…操得你…肠穿肚烂…”

闻人隼眼睛猩红,一把夺过卓赫手里的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卓战的污言秽语如同无数只手将我拽回那个淫乱的夜里,我只希望不论是谁只要能救我就好…若是当时闻人隼能如今天一般忽然出手救我就是好了…不过过去的事终究是晚了,先闻人隼一步,我握住刀柄狠狠地刺下去。

?卓战的脖颈几乎被捅穿,今日我穿了一身白衣,血点子溅上去宛若地府前开着的妖冶的花,一片片晕染开。大概是割断了喉管,卓战再说不出一句话,趴在桌上嘴里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如同濒死的豺狗…

?闻人隼立即脱下外衫将我拢住,帐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只见嫣红的血顺着桌角珠串似的滴落在地。卓战被杀其余人并不敢再轻举妄动,卓赫叫人将尸首抬出去扔进大雨里。

?我盯着自己被血沾染的手出神,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意。因卓战说的话如鬼魅纠缠,没有权利依附,我只不过是一具腥臭发烂的躯壳,虽然活着但永生备受煎熬。

?卓赫不一会就掀帘进来,说着马车都已准备好随时都能上路。外头的大雨愈来愈凶残,但闻人隼还是决定立即启程将淮安送走。北凉的政变早已悄然开始,这时候再不走恐怕都不能脱身。闻人隼命封地所有人驻守待命,卓敖来了只管如实交代。

?抱着昏睡的淮安时,我在衣衫上用力的抹了几下手,恐那污血弄脏了他,可又怎样都擦不干净。

?乱世无情,淮安出生在南疆最动荡的时候,仿佛一生下来就注定成为王室的垫脚石。他总是怯懦的站在我的身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其他人的脸色,但又一语不发的握着我的手。兴许是站在我身边实在是太累,他只不过是想要休息想要安稳了。任谁陪伴无能的我,终有一日都会疲倦的,我并不能怪他。

?强烈的视线注视下我不得不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闻人隼,三人在一辆马车里很难忽视这个伟岸挺拔的身姿。他将手里银色的短匕在衣衫上擦干抹净,用手指推了过来,并没有问我是从什么时候起将刀带在身上的。

?“你抱着我时,从来都不会显露出这种表情…”闻人隼斜靠在车壁上,腿曲起一只胳膊放在上头,眼神里冷漠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醋话,而我全然不记得什么时候这般抱过他。

“我们是两情相悦,和你不一样。”事到如今他反悔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下意识的将淮安抱紧。

?“你想同他去南疆吗?”闻人隼忽而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时不知他话里的真假,但心里却明白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走我。淮安蹙着没嘴里嘟囔着什么,有了转醒的迹象,我轻轻给他拍着胸口,好一会才安抚下去。盯着这张让我终日忧心的脸“他不想我跟他去南疆,”虽然我也根本逃不出北凉。

?“两情相悦也不过如此。”

??等我抬头去看他,闻人隼又及时偏过头去避开我的视线。和他争这些本就没有什么意义,我便向后仰着依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我们走的是小路,从卓威的封地上横穿过去,能更快的到南疆的边界。只是事发突然,依着卓战所说的,必定是有人长久监视闻人隼的动向,为保险起见已不能再走原来的路线。

?马车在大雨中疾驰格外的颠簸,到了夜里我也睡不着,淮安始终躺在怀里,压的我半边的身子都有些发麻,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还是世子时,我温书他研墨,有了倦意他便趴在我的后背上倚靠着打一会盹,我也如现在这般,怕扰了他的梦不敢轻易乱动。只是那样好的光景,终究是回不去了。

?忽而外头马匹嘶鸣一声,连带马车也猛地停下,我立即睁开眼要起身。闻人隼先一步按住我的肩,自己径直下了马车。只怕有什么变故,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窥去,便是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站在车前,看不清面容,身后还带着小队人马,雨势很大这些人都穿着蓑衣,即使如此也能看到下头的黑甲。领头的同闻人隼说了几句话,站了一会后竟上前一把掀开车帘,冰冷的雨水溅了我一脸。

?那人俊逸非凡眉头却紧皱着,扫过我沾血的衣衫和怀里抱着的人,从袖口里摸出一片羊皮纸,上面绘什么,他仔细比照后回过头去看向闻人隼,只听他嘴里说道“今日说什么我也不能放你们过去了。”

?我摸过手中的短匕,一把抵上他的脖颈,几乎同时闻人隼也抽刀而出。

?“上车。”闻人隼冷喝一声,周遭人马纷纷拔刀上前,“谁再妄动休怪刀剑无眼伤了你们主子!”

?那人束手无策,脖颈上爆出青筋来甚是无奈“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闻人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人隼充耳不闻甚至推搡了他一把,“等送人出了关,我自会去请罪,倒时要杀要剐随卓敖开心。”

?“边关早已得令封禁,你好生糊涂!”

?闻人隼贴近笑了笑“这不还有你吗?三公子?”

?原来被压着这人正是北凉王的三儿子卓威,之前北凉王重病唯独没有召见他,看着与其他几个儿子相比,倒像是最正常的一个。

?卓威只好下令让其他人原路返回不许通报此事,车夫继续带着我们几人赶路,因入夜车内也点起一盏油灯来。卓威端坐在角落里脸色十分难看,淮苍太上皇,南疆质子,逆贼闻人隼,要拿的人全都在车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闻人隼想了想忽而起身打开车内暗格,拿绳索将卓威绑了,结扣时似是怕不结实,用脚踩着卓威的后背发力,用力系紧了些,威武的黑甲上登时一个硕大的泥脚印。

?“闻人隼!”卓威双目通红,“我决计不会帮你出关!”

?“那你上车来干嘛?”说着闻人隼又从暗格里抠出一小块磨刀石,当着卓威的面磨了两下刀刃。

?“你怎么还如儿时一般!如此…如此无赖!”这卓威似乎也是个正人君子,嘴里实在是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狼风岭一事与我绝无半点关系,谁要害卓展,你心里该清楚。军令也是我临走时硬要塞给我的,现在不知腹地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闻人隼用左手撑着头轻声道“至于淮苍太上皇…已被我迷的神魂颠倒,再者一个废帝能扬起什么轩然大波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放屁!”我只觉脸颊火烧似的红了起来,什么神魂颠倒,这种时候说什么疯话。闻人隼没忍住立即笑了起来,知道他是故意调戏到叫我更加觉得羞愧。

?“说的倒是轻巧,我一人信你有什么用?我说怎么又传出你要娶男妻的事来,原来…”卓威用怪异的目光扫了一下我,继而道“前些时日你出使南疆恐怕不知,自你带他离开卓战封地,那边就战事不断,君越总带兵侵扰边界叫卓战十分头疼,好不容易抓到些战俘严刑逼供才招出来,要不然这淮苍的太上皇你要藏到何时?难怪我们边防除了战时多年相安无事,君越突然那么穷追猛打。上头下令拿下你的加官进爵,现在什么事都推到你头上来,你觉得按卓战的性子,会不找你麻烦?还有南疆质子有和你有什么关系?好好的将人接回封地干什么?接过来干嘛又要送走?”

?卓战刚死消息必然不会穿的那么快,若是卓威知道恐怕死活都不肯帮闻人隼的。

?“这些事我以后再跟你说,”闻人隼撩开外头的帘子,雨势不见小让行路多少有点艰难。

?大约行至天亮时,雨虽停了但道路泥泞,车轮给陷在泥坑里出不来。闻人隼下车查看一番,只好将四匹马缰绳卸下,又回到车里将卓威的绳索斩断。这时淮安已经醒了,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见着我后又有挣扎之意奈何身上没有了力气。

?闻人隼与卓威各单独乘一匹马,我同淮安一马同骑。淮安身子孱弱,大约行了三日才到了关口,正是晌午日头最大的时候,我们四人在林子里下马,闻人隼不方便出面这里隐蔽些。关口另一头是一条商河,有几个人早已备好船只等候多时。

?不想别离来的如此之快,拿过闻人隼的水壶又给淮安喂了几口水,我将额头与之相抵,便像从前一般亲昵的去蹭他的鼻尖,他忽而啜泣了起来。

?“我倒不记得你这般爱哭,”

?瘦弱纤细的手指一把抓着我的衣领,整具身子微微颤动起来,他双目通红似是有许多话想说,眼泪立即沾湿了我的手掌。

?“多想想你阿姐,好好活着。我明白那种滋味,终日封闭自己除了死再无其他所求,觉得迷足深陷没有尽头…可是,人并非是为自己而活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他干涩的嘴唇始终再没忍住,轻轻的亲了一下,再睁眼时自己竟也是泪流满面“得你所爱,是我之幸。下辈子…温良…下辈子我绝不会再叫你伤心了…”

我心里明白,人死了便是死了,根本没有转生,情爱也都将化作尘土。若人真的有下一世,我定不忍心再去纠缠他…

闻人隼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动作,忽而猛地推了一把卓威示意他尽快带人出关不要浪费时间。卓威眼神复杂的看过我们三人,最后将淮安从我怀里抱走,那一刻我本想抓住的,想要告诉他我有多么害怕,我有多么想和他一齐离开,我想永生永世都和他在一起。依稀见着卓威将怀里的令牌塞给淮安,关口的大门缓缓打开,几乎抑制不住自己险些走出树林向淮安跑去,紧紧抱住他求他带我离开…

情爱本就占人生极少的一部分,可人若没有情爱便不再完整,便像现在的我,淮安已将我那微乎其微的一部分带走了…

卓威刚走回树林不等他说话闻人隼便抬手将他打晕在地,将人五花大绑的捆在马身上,狠狠抽了下马肚子,那匹马便嘶叫着向来时的路狂奔跑远。再折身回来向我伸出左手来,这副样子实在太过丢人,我假意擦了擦眼睛,将先前藏在腰间的那柄短匕拿了出来。

闻人隼的手掌登时鲜血直流,他未有防备这一刀割的极深,右手却无法抬起捂住伤口。在马车上我便注意到他的右臂无法抬起,连当时遇到卓威时他也是左手拔的刀。望着被血淋湿的手掌,再看向我时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淮安已经出镜,闻人隼又正被追查自身难保,必然无法反悔。这条商河蜿蜒绵长,与卓战封地那条界河相连。卓战已死北凉边境定是无人主事,加之我小舅舅君越不断施压,这时候便是我一路向东与他们在界河汇合的最好时机。

闻人隼到底也不是吃素的,猛扑过来任由我在他左臂又补上一刀,他脚底发力将我扫倒,手腕磕在地面曲起的树根上,短匕飞出半丈之远,如山的身体轻压上来,发了狠似的咬我的嘴唇和脖颈,我并未奋力挣扎粗声喘息等他冷静,却逐渐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抵在腿间,说他是畜牲倒也不为过。随即抬起双腿迎合着,双手探到两具身子只见摸到那坚硬的东西,猛地一扯向他后脑砸去,趁机一把将他掀开。加上失血人便已是半昏半迷,我抓紧刚才从他腰间扯下的令牌,急忙捡过短匕翻身上马。

“你…又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北凉春季短暂,随着下过几场雨后天气也变得燥热起来,虽身后未见追兵却不能掉以轻心。边界沿途几乎都是树林,遮盖了些日光但仍使得我汗流浃背,且我行踪匆忙走了四五日,在马上颠簸着只觉得头昏眼花,最后体力难支从马上掉了下去,朦胧之中那见马匹逐渐跑远没了踪影。

?待我醒来时已躺在感觉柔软的床榻上,虚幻的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榻边人细心的扶起我的头来喂水,狂饮几口后正要道谢闻人隼的脸便映入眼帘,吓得我猛地推开,这时才真正睁开了眼,身上细密的汗几乎将衣衫沁透。头颅里轰鸣着怪异的声响,好一会才停下来看清周遭。身处棚布与树枝搭起来的简易帐篷里,外头几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坐在一簇火堆前打盹,看着衣衫不似北凉的蛮军,也不像淮苍的将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远处一阵脚步声靠近,一脚踢翻了火堆旁烤糊的野兔,惊得众人立刻从睡梦里清醒过来。

?“不过赢了一仗就这般松懈,靠你们几个保家卫国,淮苍不出几年恐怕就被打到京都了!”

?来人身形高大威武不凡,瞧着不似俗人,众人赶忙起身躲得远远的。见我醒了,那人走过来蹲坐在一旁,取过腰间的水壶塞进我的手里。几口下肚喉咙终得了滋润险些呛到,宽厚的手掌理了理我的后背,我便是有些抗拒被陌生人这样触碰,身子都僵直了些“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北凉边境,卓战的封地。我们今日刚刚攻下,将士沿河探查的时候发现的你,看衣着公子并不似北凉人便带了回来。在下祁柔总督萧如宴,敢问公子大名?”

?此人眉峰如剑,瞧着一派正人君子,却叫我眉头紧皱,被谁捡到不好偏偏是萧家的人。当初力扶卿虞上位的便是这位萧如宴的父亲,只是不曾听闻萧家还出了位祁柔总督。

?祁柔边境多年来一直是我小舅舅君越管辖,现在竟莫名其妙冒出来个总督,看来闻人隼当初带我出逃的事,始终是不能让卿虞放心,特地弄了个什么狗屁总督来牵制君越,好让我永远也回不了淮苍。衣袖之下手掌不自觉握紧,面上却淡淡笑过“我本是淮苍人,是负责向北凉进贡布料马匹的商队一员,往些年被扣在北凉,不能回到淮苍日夜思念,如今见到将军实在叫我心安。”

?“哦?那公子为何身上带着北凉军士的令牌?”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和一柄银刀来。

?我微微愣住北凉的令牌按着官阶大小,花纹也有所不同。萧如宴脸色登时不大好看,嘴上又说“既然你是商队一员,那便报上名来,我送你回到本家去。”

?若我贸然说出身份只怕这萧如宴当场就挥刀斩了我,过了界河就是祁柔山边境,可不能在这功亏一篑,只好信口胡诌“将军叫我卿山就好,我家里人早就死光了,只求将军带我回淮苍就好,将军的大恩大德我愿做牛做马来偿还。”

?“呵,”只听萧如宴忽而嗤笑一声“家里人死光了?卿山公子在北凉做的事,若是双亲知道恐怕也不会愿意再认你这个儿子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意有所指,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衫虽还未换下来,却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脖颈,是闻人隼咬的,虽然早已经结了痂,但依旧能看得出遭遇了什么。这北凉军将的令牌已经不是常人能轻易弄到手的,再者北凉将士都较为野蛮下作,进贡来的商队被扣留下,稍年轻的些的男子也大都是一个下场罢了。这萧如宴大概以为我是卓战或那个将军帐下的男妓,见北凉边境被攻破贪生怕死的又想回到淮苍去。

?“并非将军所想,我是真心想回到故国!”

?他像是十分厌恶男妓这等角色,眉头紧皱着将令牌丢进火里,又把银刀放进怀里收好。

?“这刀我先代为收好,”说罢将我从帐篷里扯了出来,恐我将帐篷沾染似的推了一把“去河里洗干净。”

?虽然北凉已迎来夏日,但早夏的河水到了夜里还带着凉意,这是存心的在折辱人。我双目透红的站在火堆旁不愿挪步“将军,我身子病弱,实在是…”

?“去河里洗干净…”萧如宴又重复了一遍,显然失去了耐心。

?我便由他跟着一瘸一拐的走向河边,周遭蛮军帐子有些已被拆下与尸首一齐在远处焚烧,随处可见淮苍人搭起来的简易帐篷。待我好不容易走到河边,脱下残破的靴子来正要下水,萧如宴忽而将我喝住“卿山公子在北凉沐浴时,都是不脱衣裳的吗?”

?一旁的将领们见状都纷纷走远,不想我的淮苍就在眼前,竟还要受自己人欺辱,背对着萧如宴将衣衫一件件除去,缓缓走入水中。夜里河水冰凉,单薄的皮肉下骨头都觉得刺痛,勉强搓洗了几下后深深洗了口气潜入水里,将脸头发都揉洗干净。等到要上岸时身子已然冻的通红,而萧如宴早已不在岸边,回到他不远处的帐篷前烤火去了。

?我颤颤巍巍的从河里爬上来,不知哪里跑来个青年士兵将干净的衣衫和绢帕递了过来,我嘴唇都抖着道了句多谢。那青年士兵十分热情,自报姓名叫做常鹤,嘴里说道着“将军最不喜欢我们这类人的,但是用兵如神,为人也端正。”

萧家我是了解的,父亲在位之时,他家老子就不同意一房专宠,也不同意立宠妻的孩子为世子,最后也是扶持着卿虞将我手中权势瓦解。

虽然旁人不知这事情缘由,但我们君家老一辈人大都知道,当初我的母亲原是与萧家定的亲。京都花会权贵子弟时常隐去身份上街游玩,我的父母便是那时偶遇相谈甚欢一见钟情,最后结为伴侣相守一生。萧家世代文臣世家若与君家结缘,俩家可谓是权倾朝野,其中还有些事,萧家还有一个女儿,便是如今萧如宴的亲姑姑,那时萧家一再请我父亲下旨说亲,但我的小舅舅一心只在边关,当时淮苍边境受北凉蛮军侵扰正需要一位镇守边关的大将,无奈只好派任君越前往,说亲的事又不了了之,萧家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记恨的。

我还未继位时就听父母说起,萧家最后诞下一个男孩,比我年纪稍小一些是家中独子,但自生下来就身娇体弱,请人看过说命里有煞只能养在家里不能见人。如今倒好,这命里带煞的独子身强体魄,与我的小舅舅在边关平起平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这萧如宴用兵如神,我从未听闻过他的战绩,自然不大在意,再者为人端正,只说人不可貌相,他父亲卧薪尝胆将他藏到长大成人才放出来,由那样的父亲养大,恐怕也不见得好得到哪去。现在只能安分等着,见到君越之后再做打算。

我被常鹤领到离萧如宴最远的一处帐篷前,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帐篷异常宽大,往里面望去大概睡着十来个人,皆是男子年龄各不相同又大都较为年轻。立即领会过来,这些都是被困在北凉,为了生计沦为军妓的人。

“我们何时能回到淮苍?”

常鹤将烤好的鱼拿起,取过绢布把烫手处的树枝裹住才递了过来,看起来是个十分会照顾人的孩子。“听将军说,军士们会长久的驻扎在这里,等下次粮草运输时可以将几个送回淮苍?”

“几个?”我正咬着焦酥的烤鱼,诧异的望去“为何不全送回去?”

“这里还需要我们。”说这话时常鹤的眼里都闪着光,好似被需要能为淮苍出力让他觉得无比高兴。

我左思右想,这边没有完全安顿下来,毕竟安营扎寨需要时间,哪怕已经攻下这片地界,等北凉政变一结束,不管上位者是谁,最先整治的必然是这块封地。这里没有村落没有妇女,估计留下这些人也是洗衣做饭打扫。

这时帐篷传来一阵咳嗽呕吐声,常鹤急忙折身进去。几个人也都立即起身,围着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儿,身形瘦小孱弱奄奄一息,擦嘴的绢帛上尽是猩红的血色,我心上猛地一痛。常鹤清理好后出来与我轻声说了句,是脏病,好不了的只能等死。这样小的年纪还不是十分懂事,本该带着少年的无畏在街上惹是生非的。现在却躺在异国的简易帐篷里,翻个身都十分费力。

对蛮军的恨意直冲头顶,我第一个想到的竟是闻人隼,连带着他一齐恨着,那时候若是再往腹捅上一刀,搅烂他的肚肠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手里的鱼也没了滋味,将手擦净拱进帐子里,在最里头翻身躺下。界河水的冰冷好似还未从身上驱散,裹着单薄的被子如何也无法安睡,听着潺潺的水声,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才能搭上运送粮草的马车,尽快回到淮苍去。

大约到天蒙蒙亮时,帐子里几个人轻手轻脚的收拾好走了出去,想着该是起身为军士做饭洗衣,我身子不好又泡过冷水,本想起来一道帮忙,手臂一软又躺了回去,无奈天亮之时才沉沉入睡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到北凉边关已是五日之久,萧如宴为保谨慎仍派将士们日夜巡守周遭。

?因我身体消瘦加之那日泡过夜里的冷水,自获救之后几乎没有干过什么重活累活,但依旧整日里都觉得身体乏累,夜里更是时常梦魇睡得并不安稳。

?常鹤在营地里负责烧水淘洗衣物的活,时常将我带在身边,也方便教我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晌午转眼过去,到了用饭的时候不过也是清粥白饭一碗,对于我来说还好,只是帐篷里头躺着的幺儿身上还有病,吃这些终归是活不下去的。每个人剩下一些好让他多吃几口,可孱弱的少年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为什么不告诉萧如宴一声?”我心里始终不愿承认他这个总督。

?常鹤神色慌张的向外头看了一眼,才敢小声说“总督大人本就厌恶我们这些人…军营里的药物和食物,都是将士优先,总督大人让我们活着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说的这些实在让我心里愤懑难平,起初只是饭难吃些,后些日子连换洗的衣物都不给。帐篷里的人只能入夜以后去河里洗漱,时常引得周边生火温酒的将士调笑。我心里知道不该顶撞萧如宴,可若是不说心里又不舒坦。

?这时几个帐篷里的青年回来,几人有说有笑的,手里拿着几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半只烤熟的野鸡和几条鱼,虽同住一个帐篷里,这几人总是早早起床离开帐子,到了用饭时才回来,偶尔会给生病的幺儿一些有油腥味的东西解馋。

?远处萧如宴同将士们坐在一处,用过饭后独自去林间习武,便是趁着这个时候我匆忙跟了上去。

?微风正好萧如宴褪去的外袍挂在一边,手持长剑在树影间起舞。这便是萧老头藏起来的好儿子,身姿挺拔健硕有力,哪里像是文臣世家出来的。我在树后站了许久,等他停下擦汗才敢上前。

?“怎么不在帐篷旁待着?没有事做吗?”见了我,脸上立刻浮现出不耐的神情。

?我便在他不远处站住,不再向前“不知总督大人可知道,帐篷里有个幺儿生了重病,小人也不愿叨扰大人,可是那孩子若是再不用药恐怕…”

?“与你有何干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成想这萧如宴生的一副端正模样,却是如此的不近人情。他将剑掷于地上,剑端入土剑身摇晃了几下光影打在树上。

?“营中的药物极为珍贵,你要我用在一个妓子身上?如若蛮军来犯,那妓子能抵挡得住,还是到时又是用身子去…”

?“大人!”只怕再不打断萧如宴就要讲出什么令人厌恶的话来“没有什么人,生来就自甘堕落的。稚子小儿本不懂得什么,小人见着实在可怜才来告知大人,既然大人心怀大局,小人便不打搅大人练剑了…”

?说着我折身便要走,可萧如宴还是觉得我冲撞了他并不想轻易叫我离开。

?“稚子小儿不懂什么,那么卿山你这种人呢?”

?不想他还记得这个假名字,我定定站住转过身去,直视萧如宴,就见他嘴角弯起眼神轻蔑“我瞧着你与其他人都不大一样,卿山是难得的上人之姿,落到蛮军手里时总归是比帐篷里其他的妓子好过一些吧?我生平便是最厌恶你这种人,表面上清纯可人,背地里最是下贱放荡。”

?不过是为幺儿求药,换来的是萧如宴恶毒的奚落我并未言语只是当即解开自己的衣带,将上身的衣物件件解开,萧如宴明显愣住不知我要做什么,却也未呵斥。最后一件内衫落地,遍体鳞伤的躯体裸露出来,上头是大大小小的疤痕,全是我为淮苍受过的伤。又将裤管卷起露出自己的脚踝,在祁柔山的边界时闻人隼为防我挣扎逃走,用匕首将我的脚踝捅伤。虽然伤口早已痊愈但狰狞的疤痕始终在那里,好似已经被刻画进骨血里。“大人我自认自己并不清纯可人,但也不觉自己下贱放荡。只是深觉自己被淮苍抛弃,不得已只能求于自己,小人并不畏惧死亡,活着远比死亡可怖,只是身为淮苍人哪怕是死我也是想要死在淮苍的土地上,这具丑陋的身子便是最好的证明。待我被大人所救以为获得重生,那想着一件干净的裘衣,一口新鲜的饭菜,一瓢洗漱的热水都成了奢望,小人只觉得像是又被淮苍所抛弃…”

?“穿好你的衣裳,像什么样子!”

?萧如宴忽而暴怒,瞧着他的年纪大概比我稍小几岁,虽身居总督的位置,老成里终还是有那么一丝少年心性,太过于易怒。像卿虞,自己认定的事别人实在难以矫正。我并不寄希望于那善妒的萧老头教养出的儿子,只是萧如宴所做所为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便将衣衫件件拾起,当着他的面穿戴整齐。

?回了帐篷边常鹤还问我去了哪里,我只能摇头。平白受了侮辱让我没有胃口早早就躺下,大致到了天刚暗下的时候,几个年轻的将士送来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和新鲜的饭菜。军医一会也来给幺儿把过脉,命人送来了熬药的药锅。

?我正惊愕于萧如宴的转变,便立刻收到了传唤。萧如宴生负手立于界河边,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祁柔山。关口的城门离着这里还是十分的远,但看得见城门之上零星的火光,柔柔的抚慰着我的心。在过几日祁柔便会派人过来增援,虽然北凉的边防被攻破,卓战的封地被侵占,但现在并不是能够完全安心的时候,等到北凉的内斗一结束,新王绝不会放任敌国在自己的边疆安营扎寨的。此番突袭获得了不少马匹,但北凉与淮苍的版图自几百年前便是现在这样,一条宽阔的界河将疆土一分为二,只要这条界河不干涸,是很难重新划分土地的,还是尽在从这里脱身回到淮苍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裳脱了。”

?萧如宴站在月光被遮蔽的树影之下,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听着这声音就冷冷的呢。他虽默然听从了我的劝导,并不代表不会继续羞辱我。这里远离驻扎地过于僻静,只偶尔听得几句人声。

?额上青筋突起如白日里将衣衫件件解开,尽量将自己隐匿在树影里,便听他又开口“全脱了,到水里去洗干净。”

?自之前泡过夜里的冷水,入睡时骨头缝里都有些疼。看着那幽幽河水,仿佛已经置身于其中般牙齿都冷得发颤“我只是一介草民,大人何苦为难我…”

萧如宴并不答话,即使是站在人阴影里也隐约能感觉到他脸上的不快。他既出手帮了帐篷里的那些人,最起码还算有些良知,白日里我冲撞了他,现在便不能再去触怒。内衫外裤全部褪下,一步步走进沁凉的河水里。这次不同之前萧如宴并没有径自离开,而是站在那里一直等我搓洗完。我打着冷颤从湖水里钻出来,十分狼狈的去拿岸上的衣服,这时萧如宴竟抬起手来。原先背在身后的手里是几件素白的衣衫。低声谢过后急急的往身上套,待拿过裘裤,竟是一条藕粉色的,仿佛是女人的穿着。

“自今日起你便伺候在我左右罢,素衣白衫的看着干净,但你也永远不能忘了衣袍下肮脏的身子。”

不过是一条女人的裘裤罢了,与我先前受过的屈辱实在是不值一提,当即套上穿好。

那日以后我便跟在萧如宴身旁,为他端茶倒水,铺毡卧褥,干的虽说都是些下人的活,好歹并不脏累。只是因这条藕色裘裤,我沐浴梳洗全要避着旁人。萧如宴就是要我记住这种羞耻心,叫我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那之后又过了几日,暗藏在北凉的线人从腹地接连递出消息,闻人隼被收押处以极刑,卓敖意图弑父夺位,后被卓威带兵拼死厮杀,据说腹地的土地都是腥红的,两方势均力敌三日三夜之后才决出胜负,但新王人并未定下。

线人从腹地传出的消息大致要晚了小半个月。我来边界已是一月之久,明日便是祁柔派兵增援人马进补粮草的日子了。我心里十分复杂,新王继位不论是谁,必然会整顿边疆,夜里萧如宴同几位将士商谈,有想要借着北凉内乱乘胜追击的,也有为了保守起见,建议在新王派兵镇压前退回祁柔的。萧如宴左思右想着还是决定现在边界驻扎一段时日,只是每日探查周遭的将士增派了一些。自营地每四十里叠加双倍的将士探查,如若有什么异常方便层层来报。我在一旁端水,正续着他手边的茶水,议事的将士不知哪一位再下头窃窃私语了句什么,立即惹得萧如宴不满,就手将茶杯打翻在地,我躲闪不及被泼了个正着,手背顷刻红肿起来。最后萧如宴挥了挥手示意我早早退下,平日里他虽将我留在身边伺候起居,却也像放贼似的防着,不肯轻易让我离他半步。今日难得借了这手伤,我早早回了他的帐里,将他的衣物被褥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简易的床榻最底下找见了先前防身银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出几日腹地线人又传来消息新王卓威继位,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闻人隼被处死,卓敖被关押,卓展成了残疾,北凉王膝下便只有卓威同卓段两个儿子,而卓段又自小身残自然是难当大任的。

?这几夜里萧如宴都与将士们在一处议事,两三天的不见人。平日里我都睡在帐里一旁的小木床上,今夜又是等到半夜估计萧如宴不会回帐,只好打算自己先睡下。正要躺下忽而听到常鹤在帐篷外呼唤,披上中衣出去见他脸上挂着眼泪,支支吾吾的讲那得了脏病的幺儿已经走了,萧如宴与其他将领在一处议事,他不便去打扰思来想去的先找到了我。

?虽幺儿实在是可怜,尸首本该带回淮苍安葬的,但现在情况特殊些,只能就地下葬。待人安顿好已是到了后半夜,帐篷里头的人要早起便都回去歇息。只是我早已没了睡意,收拾了干净衣物去河边搓洗身子,这几日天气渐暖河水便也不似之前那样冰冷了。

?翌日萧如宴亲自带兵去周遭巡视,大概并未有什么异常,到了下晌才回来,将士们都有说有笑因在外头猎到了一头鹿。自从攻下卓战腹地后,这些人一日也没有懈怠,今日也算是得了半天的自在。几个赤膊喧嚷着萧如宴猎鹿时是如何的威武,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笑闹过后便开始杀鹿放血,为首的将领用碗接过一些兑上烈酒,先递给了萧如宴。

?“咱们将军年轻些,恐不懂这鹿血过酒的妙处。”

?萧如宴到底是个十分慎重的,接过之后饮了两口,推脱喝酒误事便不再端碗。其余将领们喝了半日,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的,瞧见不远处烧水的男子,将人叫过来调笑了一番,到最后开始抱揽进怀里手上其下,更有甚者解着腰带摇晃着要钻进大帐篷里去,见状我终是站不住了,端了杯热茶来敬给萧如宴,只是这次萧如宴似乎早已想到我要说什么。

?“今日边界安定,将士们高兴,由他们玩闹一会再叫人准备饭食吧。”寥寥几句,轻描淡写。

?“帐篷里都是些可怜之人,从前是被蛮军强迫,现在实在是不该…”虽听说地方军队也有军妓这一说,但先前我小舅舅一人管辖的祁柔断不会有这种现象。

?萧如宴神色淡然,甚至饮了口热茶,“你的意思是我祁柔的将领与蛮军无异吗?卿山,你之前就在大帐篷里住过,难道你一次也没发觉到吗?伺候将士是那些人自愿的,他们早起晚归都是去了别人的帐篷里,因这些人骨子里便是如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早就过惯了那种日子,也只能靠做这些才能过活…哪怕是和你私交甚好的那个…”

?他说的正是常鹤。

“若他们早些回到淮苍便不会再…”

?“会的,”萧如宴笃定的说到,轻蔑的眼神扫了过来“他们会的。回到祁柔也难再抬头做人,为家人摒弃,流落街头,最后他们只能做这个。帐篷里的幺儿我已经给过你一次警告了,我留你在身边让你免于这些,是因你同这些人不大一样。将士们累了需要解解乏,你就不必多管了。”

?帐篷里传出笑闹声,不一会抛出几件红红绿绿的衣裳来。我自然不会听信他所说的,常鹤说过萧如宴不送他们回到淮苍,是因他们还有用处,恐怕就是这等用处。小舅舅从不许手下将士这样厮混,萧如宴到了祁柔恐怕难以服众,便用这种手段笼络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人…真的会送我们回淮苍吗?”我定定站住,不禁想到这里。

?萧如宴却不搭话,自己斟倒了一杯,良久的沉默如同另一种草菅人命。他如此年轻心肠何其歹毒,叫人失望至极,守在边界不退兵也是如此,他在等一个一战成名扬名立万的机会。因总督的位置,是他老子挟卿虞硬给他套上的,他需要一个配得上总督名号的机会。只是他不明白,哪怕是赢了一场,淮苍的将士早晚要退出界河之外回到祁柔的,可他又明白,不管如何都要赢一场再走,不论平白牺牲多少人。

?直到夜里我都未去用饭,萧如宴知我心里不痛快仍指使我打水伺候洗漱,到了烧水的地方常鹤果然不在。萧如宴又要冷水沐浴,我便只好从河边一桶一桶的自己提进去。界河水虽凉快,萧如宴却通体泛红,坐在木桶里闭目眼神,必然因今日出去打猎,野性得以舒展加之那滋补的鹿血酒起了功效。想来也有些幸灾乐祸,萧如宴并无妻妾,自然要难熬一些。

?他嘴唇嫣红看起来比平日里有失威严,隔壁不远副将的帐篷里忽而传出常鹤的声音,夜里十分静谧,肉身相奸的淫声断断续续,偶尔夹杂着抽打皮肉的声响和放浪的呻吟。萧如宴终于睁开眼睛,瞧了过来。我心里暗觉不好,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站到简易的围帘后头去。好在萧如宴为人并不像其他将领一般,未直接用强硬的手段,只听他嗤笑一声“你怕什么?你觉得我也会那样对你?”

?“小人不知。”我老实回答。

?“我又不是畜牲,你不愿意,我不会的。”他到坦然变相告诉我,并不是不想。

?“小人不愿意。”似是等着我低眉顺眼的谢他,没想到我张嘴就来,噎得萧如宴良久未出声,直到隔壁淫声大作,他才咳了一声。他嘴上说着我与旁人不同却想要苟且一番,一副伪君子的面孔让我不想再在里头多待一刻。

?到了后半夜,萧如宴泡完了冷水,那边才没了声响。直等他穿好中衣在榻上躺下,我才从帐篷里退出去,挨着一角睡在外头。

清晨时是被萧如宴踢醒的,不用看也知他的脸色是如何的难堪。他必然是十分生气于我这般的提防,在一个军妓眼里他是如此伪善,甚至把他归于蛮人一类。

萧如宴远比蛮人更冷漠。

我睡在外头的事,一大早就在军中传开,大概有些将领还是不服他的,看他时都是十分不屑。不一会常鹤整理着衣衫从旁侧帐篷里走出来,见了我立刻低下头去。估计我不能再回大帐篷了,会让里头的人觉得我自认不凡高他们一等。因这事萧如宴一整日都没有搭理过我,到了夜里也没有叫我进去伺候。过了三两日,几个谄媚的副官拿着酒袋来找萧如宴,临进去呵斥了我几句,说的都是我不知好歹不会看眼色我自然不理。好巧不巧的夜里忽而降雨,不得已我只得回了帐篷,萧如宴见了并没说什么,自己合衣躺下。

大致是半夜,我登时觉得身上冒汗,那时正在梦中,恍惚里看见一片麦色坚实的后背,强健的胳膊从草堆里撑起来遮挡住炙人的日光,我揪着凌乱的衣衫不敢轻易松开,却见那人背上白的黄的皆是细小的花瓣夹着细碎的青绿,仿佛在草上滚了几遭。我身子动不了由着他在下头亵玩拨弄,难免生出一丝畅快,待要动手扯我的衣衫,我才好不容易从梦里挣出来,已是大汗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卿山?”

只听萧如宴在榻上唤了一声,外头凶残的雨声拉我回魂,汗如水般往下淌,连中衣的领子都给沁透了,我翻身下床虽双脚绵软却还是跑出帐篷,碍于脸面萧如宴并没有出来追我,因今夜雨太大也没有轮值的将士在外头。我紧紧攥着衣领就往界河边跑去,自进了帐篷我滴水未进,萧如宴并没有机会下药,但保不齐是他的手下自作聪明…

雨天路滑还未到界河我便摔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那股燥热并未被大雨浇熄,反而由身子内升腾起来,热的逐渐耳朵听不清声音,我躺在泥水里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要被这股热烧死一般。忽而身子一轻被一双臂膀抱起,仿佛正在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里走去,我抬着无力的胳膊抵住,不断的说着不要,脸上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淮苍近在咫尺,还是发生了这种事,甚至是自己人…我便真的没有什么脸面活着回去见我舅舅了…

身子被他摇晃着,恢复了一些神志,听那人贴着我的脸轻声说“别怕…”

天边一道闪光霎时间照亮了他卷曲的湿发,虽不可置信但不知为何那一刻竟然有了些心安,幸好是他,还好是他。强壮有力的身体看起来极有压迫感,我却丝毫不惧怕,迎着他低头凑过来的唇厮磨着,最后紧紧抱在一起,就像坦然面对逃不开的命运一般。

雨势见小两具湿热缠绵的身体却难舍难分,我攀着他的肩坐在他的身上胡乱拱着,急切又不得章法惹得他几声痛哼,一把拖着我的腰臀将我抵在树干上,隔着湿透的衣物凶狠的挺动了两下。可身子实在是欲壑难填,对方明知却没有要在这弄的意思,我便小声的问“你记恨我?”

“有一点…”说罢如同安抚,按着我又亲了几口“…但也只有一点。”

“唔…你不想?”我只觉那热如熊熊烈火,再不弄便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想什么?”不过是明知故问,暧昧至极。

雨水似乎滴进了他的眼睛,下意识的甩了甩头,我眯着眼忍不住暗笑,他已不算年轻又如同毛头小子一样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兴许是药的原因,我没有多想他是如何起死回生,又是如何悄无生息来到边境,反正他早已不是我的对手,从前就是现在更甚。

“生小狗…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浸透的衣衫被粗暴的扯下,一只大手在裘裤里乱摸,另一只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按住树干上无法动弹,烫人的嘴唇凑过了亲了一下,带着焦躁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像决堤的河水愈来愈凶狠。我张着嘴想要他的吮吻,双手摸着他的胯下,焦急的揉搓着,勾勒出骇人的尺寸。欲火烧的得我理智全无,忽明忽暗间碧色的眼眸危险又深情。手掌在皮肤上游弋的感觉令人着迷,仰着头含着他的舌根,双腿微微打颤发软。高大的身躯向前一步紧紧贴住,仿佛在告诉我是如何的渴望着我,亦如我渴望着对方一般。手臂向下划扼住我的脖颈,唇舌向下舔弄娇软的乳尖,我哼叫着想要将他抱入怀里,却只能贴住树干站着,在触感上享受他的亵玩,双脚急躁的踩着靴下的软泥。舌尖下流的嘬弄着乳肉,那种口齿间发出声响混在雨中异常淫邪。虽然极为舒坦但此刻想要他更粗暴的揉弄我的身子,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看着天边骤亮的光,欢愉如同浪潮起伏又始终无法到达顶峰。直至乳尖被吸得嫣红他才将我的脖颈放开,我撕扯着自己的裘裤,让早已硬挺的男根弹出,抱着他的腰身胡搅蛮缠的在腿上戳弄,像讨好又如祈求,含着眼泪用脸颊去蹭他的下巴,迷恋着肌肤相亲的快意。他微微侧头回应着,手臂探到下身去解开自己的衣裤,强壮的身体如同不能撼动的山河,动人心魄。肉根高高的昂扬着,指头揉搓几下将两人握在手掌里,炙热的温度几近将我烫化,不由的捂住他的手背,上头青筋攀附,如同它的主人极具野性。随着臂膀有力的振动,我哀叫着呻吟再难抑制。

?情事过后总有些意犹未尽,趴在他的肩头神游,我羞愧于在药的影响下,最先想要的是被他蹂躏。绝佳的机会他并未抓住,相比之前的相处反倒表现的如同正人君子。

?潮热还未全部散去,正静静躺在他的臂弯里狼狈的喘息,身下挨着的是他没能得到疏解的欲望。闻人隼低下头来,微卷的湿发将我罩住,恍然天地之间就只剩我们俩人,以鼻尖相蹭厮磨。

?一夜之间界河军营本部尽数被俘,而每四十里之外的巡察监岗没有一环发现。原来腹地的线人早被揪出,消息被编排之后故意放出,蛮军一直在等着萧如宴放松警惕的时机。天还未亮时,军营里的将士全被绑住在河边蹲成几排,而那日敬给萧如宴鹿血酒的副将,便是蛰伏于淮苍的奸细,正站在闻人隼的身边。

?此人是祁柔本土人士,一直追随我的小舅舅君越,因我是从祁柔出逃的,卿虞耿耿于怀开始打压边境,甚至将萧如宴安排在边界,一是牵制君越顺带搜寻我的下落,二则是萧如宴的老子希望他在边境立下战功,好名正言顺的再调回京都继承大任。对于空降的总督,地方将领对萧如宴颇有些不满与鄙夷,但攻下卓战封地的事到时证明他多少有些本事,虽然一大部分原因是卓战未在封地迎战。副将曾向君越进言,暗中做掉萧如宴,君越未答应,副将憎恨起君越的愚忠来,便想着与蛮军勾结,以退还边城为代价换萧如宴的命,在一纸诉状递到卿虞跟前,颠倒是非嫁祸给君越。现在的淮苍都城已挑选不出忠良镇守边关,到时便是这副将坐收渔利。

?据闻人隼说萧如宴是在山林外被擒的,当时正要进林子发现异样后还与悄悄潜入的蛮军打了几场,伤了四五人才被制服。

?人堆里萧如宴抬头四下搜寻,最后瞧见闻人隼身侧的我时才停住,我蹙眉同闻人隼低声说,现在还不能杀萧如宴,他死了他老子无论如何都会怪罪君越。闻人隼不大高兴甚至当众扯了下我的胳膊,不成想萧如宴竟是第一个出声呵斥咒骂的,蛮军将他带到闻人隼跟前,他仍是不卑不亢。

?“蛮人就是蛮人,卑鄙无耻,下作至极!我便是祁柔总督萧如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想这萧如宴到有些血性,只是他断不该招惹闻人隼的,闻人隼抬腿一脚将人踹在积水坑中,“我自小到大只听过祁柔铁骑的统领君越,哪里冒出来的什么狗屁祁柔总督?莫不是卿虞那黄毛小子被你爹舔舒坦了,随口赏的吧?”

?蛮军听罢便都放声大笑,对于萧如宴来说亦是十分诛心,甚至被俘的淮苍副将里也有不屑的声音传出。

?今日下晌便会有淮苍的增援,闻人隼既没有杀一人也没有放这些人回淮苍,一时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中午烈日当头一行人就在外头暴晒,闻人隼在萧如宴的帐篷里随意打量着,最后坐在榻外不远处的小床上,手掌摸着被褥和枕头沉吟良久,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刀。昨日夜里过于混乱,别在腰间的银刀不知是什么时候弄掉了。闻人隼把玩了一会,向我摊开了手掌,我拿过银刀就见那手心上一到狰狞的伤痕,不由愣怔住。那日我逃的匆忙,一刀下去扎穿了手掌。

?“很疼的,”见我总盯着他的手闻人隼突然出声,高大的身子往小床上一躺,刚好挤得下,还想从身下够被子盖显得十分滑稽,他嘴里念叨着“你不知道有多疼,你肯定不知道…你不会心疼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一连串的责备我心焦力竭,好不容易跑到界河,祁柔就在跟前,我还是被逮住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对我。

?看我不应话闻人隼又坐起来,颇有些不满将我拉到身前“你总是这样,你既不愿意,昨夜里还那样弄我…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

?那分明是因为药效,我神志不清。

?“你必会狡辩是因为中了药神志不清,”闻人隼钳住我的手腕,把我带进怀里,恨恨道“亏你还说什么生小狗!”

?我耳根顷刻热起来,挣扎着要起身,闻人隼自然不依大手一把按在我的胸口,我疼得叫了一声,整个脸立即涨红。他一听紧张的要扒开衣裳瞧,我自然知晓为什么疼却拗不过他,两只手腕被他一手按在小床上不能动弹,衣裳往上一扯红肿的乳粒暴露在闻人隼的视线里。

?“闻人隼!”当下羞愤欲死,屈腿蹬在他小腹上。

?“怪我昨日咬疼了你…”他嘴里说着却并未松手,捱了几脚也不觉得疼,伸手摸了上来,将红肿凸起的乳尖反复揉弄。

?挣扎无果反倒被他抱起来,逼迫着坐进怀里。手腕的钳制还未松开,闻人隼紧贴在我身后将脸埋进后颈处大口的嗅着散乱的发丝,另一手更是下流的拨弄着乳珠不放,下身隔着衣裤挺动撞击,闻人隼叹慰“你不知我多想你,想和你每日每夜的在床榻上生…”

?“你不要脸,”我侧头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只听闻人隼痛叫一声,下流的又向上顶了一下,哪怕是隔着衣裤,那沉闷的撞击声也是无比情色,夹杂着他若有似无的闷哼。

?没一会闻人隼顶着脸上的掌印神清气爽的走出帐篷,我大汗淋漓的躺在小床上,被钳制良久的手腕酸涩不堪。就听外头蛮军跟他汇报淮苍运送粮草的船只即将靠岸,埋伏已然设好。

?靠岸的船只立马劫,连同增援的支队一并拿下。

?被收押的萧如宴见了闻人隼就破口大骂,他心里该明白,也许自己的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蛮军立即瓜分了粮草食物,当日夜里就在界河边大肆庆祝,一时之间火光连天。而我被囚在帐篷里不能踏出一步。

?闻人隼今日十分高兴,痛饮到后半夜才进帐子里来,又命人将萧如宴押了进来。一整日的暴晒人已经有些憔悴,眼神却依旧凶狠,转而看向坐在小床上的我微微一愣。

?“你不能杀他,扣下粮草就放他们会祁柔吧。就算开战也不见得有十分把握全胜。”我既帮不到舅舅,能做的只是不给他再添麻烦。

?闻人隼单手撑着头,百无聊赖的从腰间抽出佩刀把玩“界河军营被俘,巡查的队伍到现在还一无所知,而卓战封地百里之外已是大军压境,只等我的口信罢了。”

?他说的毫不在意,这场争斗势在必得。床榻之上的撒泼讨好,叫我忘了他可是北凉战无不胜的隼王,能悄悄潜入边界自然是有备而来。而我现在被他逮住,也没了用自己交换的筹码。刀尖挑起我的下巴,当着萧如宴的面就要亲过来,我以手臂相抵不想他近身,另一只手摸出银匕对着他。闻人隼总是如此,当着别人的面宣誓自己的主权,殊不知对于我来说确是一种羞辱。他丝毫不惧甚至将脖颈往刀刃上挨近几分,这种情况下我没法杀他。转念一想又把刀刃对准自己,就见他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愠色。

“我还你是叫你防身用的”说罢一掌劈在我的手腕上,整个胳膊都一麻,银色匕首也掉落在被褥间“刀剑无眼,让我好好摸摸,伤着自己没有…”强硬的凑过来,嘴唇跟着擦过。

好在我另一只手还有力气,奋力甩了他一掌,清脆的声音响起,帐篷里煞时安静了一瞬,闻人隼额上凸起青筋,蛮横的按着我的肩膀又亲过来,接着我便抬手又接连甩了他几巴掌。

“卿山!”萧如宴此时挣扎着跪坐起来,看见这一幕不由也呆愣住。

“羞辱我让你觉得有趣吗?”我微微喘息勉强撑起身子。

“我若真想羞辱你早就在树林里乘人之危了”他抬眸看过来,眼神里竟有些委屈,“派人传信给君越了,大致明早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觊觎你,也不喜欢你偏袒别人。”说着凶狠的回头盯着地上的萧如宴。

这萧如宴大致看出我俩已是旧识,愣愣的坐在地上没有多言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又是一夜无眠,萧如宴被绑在帐篷外头,刚开始还是满嘴咒骂到最后也逐渐没有了声响。

?翌日又一艘小木船靠岸,从上头走下来一个人,我躲藏在闻人隼和其他蛮军身后,远远看过去,此人发冠高束一身儒袍,面如白玉,待人到跟前终于看清,正是当时在祁柔边界树林中救我的苏辞。看来他最后没有回到山林,而是留在我舅舅身边重新做起了一名谋士。

?蛮军并未拔刀相向,将他请到闻人隼身前,苏辞先是躬身示意,“我家将军虽也有意与隼王结交,可是祁柔到底是淮苍天子说的算,讲和并非小事,况且北凉大军压境,这种情况下公然请隼王入关,实在是有些难办。萧总督不久便要回京都的,其父亲在京中任职,若是总督有个三长两短对隼王和我家将军来说都不是好事,不如…”

?闻人隼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听他讲这些,直接打断“只我一人入境,又不是北凉将士入境。界河以北本就是我们的国土,在边界驻扎军队有什么不对?况且我不是说了我手上有君越想要的人。”

?说罢他招手示意,蛮军纷纷让开,萧如宴跪在地上十分狼狈,苏辞抬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我,不由一愣却又马上移开视线。一众人将那个勾结闻人隼的副将押了出来,闻人隼笑笑抽刀而出。苏辞身后的淮苍将士脸色大变,只刹那间副将的头颅就被斩下,血侵染了苏辞的衣袍。

?“此人是君越麾下副将,妄图挑拨我们两国边境安定,今日我闻人隼杀他,便是向君越将军展示我的诚意,北凉军队停驻百里之外,我可一人留在祁柔山做人质,等待淮苍京都下来议和的批文。讲和之后北凉自由马匹粮草奉上。”

?如今我终于知道,闻人隼是要大摇大摆的出入祁柔山边境。他既不拦我回淮苍,却要跟着我回淮苍。虽然目的不纯,但两国若能因此长久交好也算是我想要看到的。只见他用力挥去刀刃上的血,将长刀随意丢给身后的人。

?虽说是讲和,现在的形式对于淮苍来说根本没有协商的余地。蛮军在百里之外严阵以待,闻人隼却在此刻愿将淮苍将士统统放走,看似退步,实则打压。若是淮苍拒绝,恐怕两国又将血染山河。

?闻人隼与苏辞同萧如宴同乘先行,其余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被解救的男娼们,最后才是淮苍的将领。

??我自然同大帐篷里的同乘一艘小木船,十几个人堪堪挤的下,只是这会淮苍的好时候却没有多言语。常鹤坐在我身侧,垂着头不见得有多高兴。

?待小船靠了岸,有祁柔驻扎的军士前来接应,关口的大门缓缓打开,黑压压的士兵后头便是寻常的街景,一切看着是如此的不真切。

?几人搜查一番后就进了祁柔的城门,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是抑制不住的热泪盈眶,身后远处的江河水翻涌的声音不绝,我暗自告诉自己再也不用向后看了。入城后还有亲人的便被带走,剩下无亲人,有的自顾自的离开,有的愿意参军报效家乡,并不像萧如宴说的他们还会做以前的勾当。

?身形高大的军士走过来低声说苏辞将我安排在马厂。现在卿虞时刻盯着祁柔,知晓我身份的人应该不多,又都是我舅舅的心腹,但还是要小心起见,我躬身谢过跟着军士前往马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是个旧马厂,剩下的都是几匹老马,只有一个老人看护,每日只需喂草偶尔洗马,此处远离城郊有些僻静鲜少有人来,安排在这里不会叫人生疑。这一在这边一待就是两三日,老人腿脚不太好去城郊购置食物时扭伤了腰,需在那边静养一些时日。一时间见,不算小的马厂就只剩下了我一人。

?天气进入全夏时候,给马匹喂好草后觉得身体乏力,大概日头太足直接昏睡过去,直到傍晚才爬起来。喂马时打的赤膊,被晒得通红身子也滚烫,夜里刚提了几桶冷水又下起雨来。我慌乱的收拾好用具,跑回屋里看檐上雨水倾泻如柱。虽外头雨势渐大还是听得到远处马蹄声由远而近,这个时候来得莫不是我舅舅或是苏辞吗?自我来了祁柔,为了避人耳目,被安排到马厂之后,并未收到舅舅的口信或是书信。我雀跃的冲出屋内,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身披斗笠翻马而下,像是夜雨里索命的恶鬼,继而折身回屋将门闫好,从袖子里摸出银刀。该不会是被卿虞发现派来的暗卫吧,这样想想这几日马厂的老人忽而伤了腰也有些蹊跷,现在荒郊野地的全是处好杀人的地方,可我到祁柔不过也才三四天而已,卿虞如何这样快得到的消息。

?还未细想木门被推了几下,那人发现门被闫住后外头忽而没了动静,我正探身从门缝里去看,高大的身影已经从未关的窗子翻了进来,斗笠取下松散的墨色卷发披散下来,叫我不由愣神。

?“你不是应该在…”

?“今日雨大,我担心你。”闻人隼十分轻松自在,看了眼闫住的门勾唇笑了笑,随意将斗笠竹披丢在一旁,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取了绢帛嗅了嗅而后擦起来头发。

?这几日他本该在我舅舅那里议和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来,我不由握紧手里的银刀,僵着身子靠住门不敢妄动,如今全祁柔都知道他的到来,难保他到处乱窜暴露了我。

?“万一被卿虞的人发现…”

??“我偷跑出来的,身后未有人跟着。”他说着终于将头发擦净,随意的向后一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难道…我舅舅知道…知道我们的事了?”

?闻人隼听后饶有兴致,斜着身子靠住桌案,以手撑着脸颊反问“我们的事?我们的什么事?”他的眼神暧昧,明知故问。“当初我掳走你做质子,如今我要求和将你归还给淮苍,如此国家大事,怎么就成了你我的事呢?”

?但是人都是会揣测的,我亦十分担心那些知晓我身份的人,想象我在北凉的遭遇,而那些遭遇又都是我切身经历过的。好不容易回了淮苍,我竟还是无法摆脱闻人隼。

?“好了,我不是说过刀剑无眼,不要伤了自己?”

?他起身大步走来要拿我手里的银刀,他来这里找我是为了什么我心里明白,国家大义在先可身体的反应并不能控,下意识的挥刀过去,闻人隼直接抬手用手臂相抵。衣衫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但未伤及皮肉,闻人隼抬起胳膊看了看并未生气,反而低头凑在我耳边道“你拿刀的样子很是合我的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熟悉的气息将人包裹住,大抵白日里被晒得还有些头昏,我难堪的别过脸“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的,倒是同我说说”他又凑进了些顺走我手里的刀夺去扔在地上,将我困在门与身体之间,表情戏谑如同逗弄一只张牙舞爪的奶猫,像是终于又有了玩弄我的机会,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告诉我“…我想干你…算不算不要脸?”

?我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动起来,闭着眼睛逃避着他下流的索求“你大老远的跑来求和,就是为了这个?”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发丝,即使再轻柔也忍不住叫人颤栗,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强迫我直视他“就是为了这个…卿君九…你给不给我干?”

?我倒是十分后悔,若我儿时没有贪玩,恐怕这世间根本就不会有闻人隼这号人物,他该死在那个冰冷的雪夜里,和其他蛮子一样,成为我生辰的贺礼。

?我无济于事的挣扎着,却被他牢牢抓住按在门闫上。“树林里我给过你…是你不要…”

“那时你不清醒,”说的自己倒像是什么不会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碧色的眼眸如兽瞳一般,酝酿着什么诡计。

“疯子…”

?“是啊,我必然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容忍你几次三番的欺骗。这世上只有我娘亲骗我,骗我她怜爱我,可到最后哪怕是死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你怎么敢骗我?还骗我这么多次?小骗子…”他皱起眉头,带着些许恨意,冰凉的手却捧起我的脸颊抚慰,温柔的顺着衣领摸进衣衫深处。

?高大的身形将本就昏暗的烛火遮住,在都是他身上气味的阴影里,连喘息都觉得压抑。哪怕是回了淮苍也没有丝毫改变,有亲人却不能相见,困在荒郊野地,只有闻人隼敢来。微凉的唇贴过来,接着便是火热的舌,是根本无法反抗的压制,我仰着头被迫接受他的亲吻。碧色的眸子让我陷入一种背德的错觉,手掌摸了摸我的脸颊,最后将我的视线完全遮盖住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看我的眼睛。”

衣裤一件件被撕扯开,身子翻转我的脸贴在木门上,透过细小的门缝瞥见外头连绵凶残的大雨,潮湿的气息铺面而来。粗粝的手指在后头翻搅捣弄,我扶着门闫颤栗的站着。滚烫的肉柱在腰臀间蹭弄,闻人隼火热的身体紧贴过来,双手抓住门闫将我困住,寻着那处缓缓的推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赤裸着下身胯骨和胸膛紧贴着木门,俩人无话咒骂或撒泼都停下,只剩下身躯的纠缠。因许久未被这样摆弄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适应,趴在门板上喘息里都带着颤抖,感受着一寸寸缓慢却又无情的侵占。

?“唔…”

???待闻人隼全部硬挤进来我已是大汗淋漓,仰着脖颈想逃,腿却发软无力只能强撑着站好。身后也传来隐忍的叹气声,由小到大甚至闷哼起来,又迟迟不肯乱动。

??应是白日里晒了那好一会,身子烫得不成样子,他由外头进来身上冰凉,这样紧紧挨着竟也没有得到丝毫抚慰,昏昏沉沉里带着一点疼。便只是这样硬杵在里头,更叫人不好受。

???大概裸露出的一片后背连着脖颈从身后看,既可怜又羸弱,勾起了他想欺负的心思,那下身往后退了退,继而缓缓顶向更向里的地方,便又是一动不动的。

?“…疼”我自暴自弃的抵在门板上颤抖。他进的太深了,深到让我十分焦躁的想,再往里一寸,我合该痛哭流涕的求着他轻一些。

?这样堵了好一会,闻人隼挺直的站着以唇舌拨弄耳后,后头竟逐渐变得娇软不再向先前那般难受。我轻声抽气慢慢踮脚想要他出来一些,这样近的距离闻人隼立马察觉,一只手向下忽而攥住我疲软的下身,用力的撞了起来。许久未被亵玩的身子,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痛苦里夹杂着的愉悦。便是我自己知道这里荒郊野地的,不会再有第三个人来,才表现出几丝放荡,任由呻吟倾泻而出。

?被闻人隼塞满这种事,让我身子滚烫难以自持,偏偏的他乱咬着侧颈,在我耳边淫叫起来,那声音不似被侵占似的痛叫,是因被包裹着挤压着,酣畅淋漓的一种宣泄。起初还有些疼,随着狂风骤雨般的征戈逐渐有了甜腻的水声,可怜一扇破旧的门被牵连撞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待他弄了百余下还不肯泄身,甚至仍毫无疲态的挺动,我已是双腿打颤无法忍受蛮横的索求“…疼…”

??闻人隼粗喘一声,就着深入的姿势一把将我抱起向床榻走去,那东西杵在里面如同烧热玄铁般滚烫粗硬,随着他的步伐牵动让我哀叫不止。哪想他走到床榻便却不肯将我放下,正对着床榻有力的手臂箍抱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抓着我前身又开始摆动腰身。脚掌碰不到地面让我惶然无措的开始挣扎,可那挣扎又被闻人隼凶狠的揉弄压制着,如同挂在他的肉根上。

???“啊…好紧…君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暗觉脚尖能够到地面,我用力崩紧小腿反倒取悦了他,换来闻人隼的闷哼“嗯…疼…别夹…会给你的…都给你…啊…”说罢便弄得更加肆无忌惮。

???“君九…啊君九…我要出精了…”动了一会他猛地挺腰,肚子都被他顶高了些,我大长着嘴喘息无力的挂在他身上,身前的手掌也粗暴的收紧,欢愉席卷全身,一股股浓稠的白浊喷洒而出,闻人隼跟着全弄在我身子里。

????两人一分开,热流便顺着腿根缓缓流下滴在地上。他抱着我的肚子要让我趴卧到被褥上去,我低头去望被褥上早也沾染上星星白斑,强撑着身子不肯躺上去。

????“你不肯放我…怎么容我回淮苍来…既然我回了淮苍,你又怎么能这样…”外头雨声渐小,我浑身酸疼垂着头哽咽“在荒郊野岭亵弄我一遭,你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闻人隼手上使力,将我转过身抱到被褥上,我闭着眼忍受着后背的脏腻。

??“谁说我满足于只弄一遭?”昏暗的房间里,狼眸泛着幽幽的光,他将自己身上潮湿的衣衫一件件脱下扔在脚边,即使只看轮廓也是我望尘莫及的强健体魄。

???闻人隼爬上矮小拥挤的床榻,将我搂抱着想要往床帐深处带去,像是已经看够了我摇尾乞怜的把戏。以往我示弱,他总会不自主的心软,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能牵动心绪,这感受我比谁都了解,可闻人隼到底不一样,只因他是闻人隼,这招已经不在管用了。

????手指够着床帐一挽缠在手臂上,不愿顺从他躺到里面,既然他心里都明白我也不多做矫态,“你得在雨停之前回去…”

???听罢他在床榻上跪坐起来,往窗外看了一会,就像一匹狼竖起耳朵眺望远方“还得再下好一会。”说着转过头来,抱着我的手臂用力一带,缠着我手腕的床帐传来撕裂的声响被扯落一段。

??闻人隼高大的身子一动,狭小的床榻跟着动作吱呀作响,既难听又显暧昧。手掌肆意妄为的抚摸着我的全身,鼻尖贴着鼻尖,到了床榻里头我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微凉的嘴唇像是试探似的轻轻的啄了几下,接着便是热辣的舌,急切的想要得到我的全部。我自是不甘如他所愿,得空就咬上几口,谁都不肯罢手,最后两人嘴里都是血锈味道却仍纠缠不休。闻人隼边亲边往下头摸索,找准了地方又捣进去,我闷哼着撇开脸“歇一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往我都让着你,这次你让让我。”

????语气里头有些埋怨意味,思索几番也想不到他哪里让过我,刚要辩驳就是一记深顶弄得我顾不上说话,攥着拳头往他脸上招呼。摸着黑没打着捶在肩头,像是惩罚又是一记深顶,杵在里头停了好一会。那两下撞得极其舒坦,肉穴里酸涩不堪,腿根也泛上来一阵酥麻。我大喘着粗气,身上的汗密密的在身后弄湿了一片,还没喘匀一口气,密集粗暴的动作摇的床榻乱晃发出刺耳的怪叫。闻人隼挺直身子,抓着我的双腿向胸口折,这样能捣得更深。我紧揪着被褥腰身难耐的抬起又落下,嘴里也是高声呻吟着,腰眼越来越酸,知道可怕的欢愉和餮足马上又要席卷而来时,一声惊雷掩盖之下,矮小的床榻终于承受不了野蛮的动作轰然倒塌。

???陷下去的一角使床榻倾斜,床帐也落下将我们俩罩住,闻人隼非但每有停下反倒接着前倾的姿态狠狠地捣弄起来,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猛烈。

???“啊…”我只觉那处被磨的火热麻木,已经有了痛意,惊叫着扯住他的头发“别…”

????闻言他只动的俞加凶狠,似是又想要在我里头出精,一把抱着我的双腿站起来。仰躺的身体几乎被半拖着倒挂,甚至被提着向上吃他的雄根,几声粗喘终于低吼着在我身子里出了精,后穴紧绞着前身也跟着一股股喷在自己的小腹和胸膛上,整个人烫化了般瘫软着,久久未能从纵欲的余韵里剥离出来。

????闻人隼粗暴的把头顶的床帐扯落,将我的身子包裹起来抱住,转战到桌台上,借着外头电闪雷鸣的光亮擦起我的腰腹。侧脸看去床榻已经不成样子,今夜估计是睡不成了。有些凉意的手掌摸过来捏住我的脸颊扳正,嘴唇凑近亲了亲,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揉着贫瘠的胸膛又舔又咬。乳珠很快就被侍弄的挺立起来,闻人隼嘬出羞人的声响。还抖着的腿勉强能抬起来一些,踢在他的侧腰上,沾染情欲的脸立即凑过来“我还想弄。”说着下身缓缓的磨蹭挺动。

???“唔闻人隼…你是不是人?”

????我怒瞪过去,他对责问充耳不闻,掐着我的腰翻了身,指头畅通无阻的捅进来翻搅。那处已经被捣得烂熟,随着闻人隼手臂的抖动发出腻人的水声,喷在深处的男精顺着腿根往下淌。滚烫的身子从背后压上来贴紧,很快桌台就剧烈的晃动起来。胯骨被迫一次次撞到桌面上,手掌从腰间摸到胸膛,掐住乳粒捻磨揉扯。

??高叫与粗喘声交叠起伏,直到天将亮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最后一次是困在木椅上,被闻人隼面对面索吻浸淫。

??情事将歇我身子蜷在木椅上,双腿大张着搭在把手上,闻人隼站在身前不肯拔出孽根。肚子里全然是这一夜积攒的精水,小腹微微隆起竟像是刚有了身孕的女子模样。这一整夜他身子高热,没一会又硬的滚烫,要按着我疏解一番。过于猛烈的性事折磨的我这个人都没了力气,哪怕这样被堵着肉穴又疼又酸也无法反抗。待得了他的满意抽身而出,精水立刻从合不拢的肉穴里涌出,顺着与股缝浸湿了木椅。地上的衣衫被一件件捡起,闻人隼缓缓蹲下给我擦拭下身和腰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已大亮我被拥着重新抱回桌案,闻人隼穿好中衣折身就出来门,我只当他如牲口一般,将我弄得如此狼狈又不管不顾的走。仰躺着良久不能起身,稍微一动边酸疼不止,纵欲的后果逐渐显现出来。手腕腰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青青紫紫不堪入目。这样躺了很久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的要睡。

???门忽然被推开,朦胧里身子被人抱起,听过风声雨声最后被放进热水之中。趴在浴桶上,一捧温水浇在肩头,粗粝的指头在身上揉搓,最后探进了红肿的肉穴里。我蹙眉迷茫的回身去看,扣住身后强健的手臂,不愿被他亵弄,哪想那人停了一会俯身过来,凶狠的亲吻我的唇舌,指头在里头更是捣得肆无忌惮。我张嘴要叫全被他堵在口中,两根手指奸淫的愈来愈快,即使身前已经出不了精,最后也是颤动着攀上情潮。

??待我睁眼正躺在床榻上,床板已经被定好,被褥也换了干净的,只是撕烂的床帐还挂在床栏上好不可怜。脸上湿乎乎的一点一碰,像被幼犬舔舐一般,定睛一看是闻人隼正在我脸上乱亲。

???“你怎么还在这?!”外头天已然暗了下去,敌国将领在祁柔消失一天一夜这可不是小事。

???“我怕你一人病里难熬。”他状似贴心的给我掖了掖被角,用手在我额头上抚慰着,如此亲昵不过是因为我承了他一夜的淫欲。

???“你既有意与淮苍讲和,那这就不再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了,祁柔现在也不再是以前的祁柔,君越寻你不见疑心你反悔怎么办?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想清楚后果…闻人隼你在听吗?”

????他的眼神始终盯着我的唇,鹰隼一般透露出野性和贪婪,“你担心我的安危?”他欺身凑过来用鼻尖抚弄我的脸颊“卓段将王位拱手送给卓威之前,本想要我的人头。我可差点就死在北凉了,好在我命硬,总想着我与淮苍的小骗子还有几笔账要算,死了也得气活过来。北凉淮苍休战于而言并不重要,因为有你,才显得重要。”

“你是说我为了两国安定,出卖色相?”虽然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止想要你的色相,卿君九。”他起身将外衫穿好,整理护腕“但我来找你,只是太过想你,无意逼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怎么不知一向冷血的闻人隼还会说这些,相比情啊爱啊这已经算得上是甜言蜜语,但百里之外的十万蛮军,终归是一种无声的胁迫。身子酸疼的厉害,我攥紧着手掌别过脸去不想看他,冷声打破诡异的气氛“尽早走吧…别让我平白受牵连。”

???闻人隼早收拾好,却趴在床榻边好一会,“早走晚走也都牵连了一夜了。”

???对他的混话我充耳不闻,他伸手进被子里挠了挠我的腰,只说等局势稳定一些再来看我。我蹙眉不愿和他多说一句,待他起身走远门被关上才松了口气。

???微微侧身连着后处疼得一身的冷汗下来,在床榻上又躺了一夜才能起身。两腿打着哆嗦站都无法站稳,身上无一处是完好的,他便像洪水猛兽,抓着机会就肆意妄为,要自己尽兴才罢休。淮苍失势之后,我倒也只剩下一副皮囊和一条烂命来同他交锋了。现在两国暂且安定,我受的这点屈辱相比之下倒是算不得什么。只是现下虽好,长久看来闻人隼总在这边并不能让我舅舅心安,况且有卿虞和萧家在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闻人隼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马厂的老翁才回来,我本疑心他是我舅舅安排好的人,但此人年事已高刮风下雨总念叨着腰酸腿痛,也并未见其他传过口信。天气渐冷下来秋雨愈发频繁,守着空当的一片凄凉景色,渐渐觉得孤寂。以往在位之时,我便总想脱离世俗,到山林里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现在如愿了到又倍感煎熬,大概人总是这样永远无法安于现状。

???大致要入冬时,马厂的破败棚顶难敌寒风侵袭,要早早的铺盖好草毡。老者在深秋的风里站一会就咳了起来,固定棚顶的活自然要我独自完成。自小到大双亲对我虽算不上娇养,但对固定棚顶来说确实有些难为。从堆放旧物的杂间里拖出厚重的草毡,已是大汗淋漓,还要扛着一股草馊味的东西爬上木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站上马棚,就见不远处一小队人马正向这边驶来。心中顿生数个猜想,哪一个都叫人惶恐不安。

???待那对人马到时,我刚从木梯上下来。老者见来人立即上前叩拜,因这队人都带着蛇纹银腕。放眼整个淮苍只有亲军才能佩戴,来的倒也算半个熟人,正是萧如宴。我心里想着暗觉不好,他能来这几乎荒废的马厂,恐怕是已经查清楚了我的身份,我便站在一旁不迎不跪,萧如宴翻身下马一众下属都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作。

???秋风乍起待那黑色裘绒风披落在肩上时,才真真切切的惊觉竟已是这样冷的气候了。草屑沾满了素衣我正要褪下风披,又被萧如宴握住手腕,便急急的下跪“草民…不敢…”

????“我本想着这残崖上还有处马厂,正巧来歇脚醒马,不想着你在这里。我们也算是许久不见了,卿山。”

????被握住的手腕迟迟没有松开,我轻挣了挣无果,不敢让他觉得被冒犯,也不敢抬眼去看。毕竟这位总督大人被闻人隼一脚踢倒,狼狈的破口大骂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小人幸得总督大人记得,贱名恐脏了大人的嘴…”

?????我假意乖顺的又要跪,萧如宴便有些不耐,一把扯着我的手腕提高了些“我与卿山也算生死之交,不用拘束,去给大人沏壶茶暖暖身子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破败马厂里哪里有他们喝得好茶,一壶清水一撮茶渣罢了,萧如宴自持身份高贵一口未动,却在马厂里待了许久。天煞时阴暗不少,不一会就下起了青雪,寒屋露舍说几句话都能呵出白雾来,萧如宴问得都是些皮毛话,大抵都是问这里吃穿用度,在这里实在是一目了然。僵坐了一会一旁一个下属提点他该早些回去,萧如宴咳了一声微微蹙眉大概怪此人多事,又转而看向我如同问今日用了什么饭一般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卿山与我一同回去吧。”

???君越将我安排在这荒凉的马厂,本意该是避开卿虞的耳目,可舅舅并不了解我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跟着萧如宴也许更能了解卿虞那边的动作,也能牵制住闻人隼,我总不能每日都在这马厂等着他来玩弄,留在萧如宴这边他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当即跪下叩谢又拜别了马厂的老翁。

???离开时雪已渐大,萧如宴邀我同乘一骑,那身子从后拥过来之时我猛然一僵,不禁担忧起他为何要来马厂,难道只为带我离开么。

????祁柔有处大宅院原是君越履历战功受封赏赐的,现在萧如宴来做总督,第一件事就是搬进住宅,君越应是不屑于与他同住,彻底从里头搬了出来。待踏进那处宅院之时,我的内心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终于站在淮苍的土地上,这一路是何其的艰险。

??萧如宴要将我收入正寝,偏室与正卧不过两道屏风相隔,意欲太过明显。

???“我苟且偷生本是罪人,该在破败马厂赎罪,幸得总督大人相助,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这身子腌臜,恐怕不配与大人相伴。”他大概想不到已经对我百般的好,我还是不领他的情。萧如宴正直青年尚未娶妻纳妾,又被远调边关,应是想着寻个看得上眼的排解消遣。

????身侧有人萧如宴微微皱眉,继而又勾了勾嘴角“卿山不要误会了我,既然卿山不愿与我同住,那就先住在偏院吧。”

???于是下人又将办置好的东西从正卧里头搬出来一件件送到偏院去,这宅子虽不算太大,好在小院子确实偏僻,连下人都不太会去打扰。

??当日夜里就听正院那边阵阵欢声笑语,我初到宅院里萧如宴给安排了一个下人,那小厮只说总督大人自从回来祁柔行为一直反常,先是将我带回府里,又把另一位公子接了进来。

??看来那位公子比起我来,更懂得讨好萧如宴。

???整整三日正院都是夜夜笙歌,不是放烟火就是在院里玩蹴鞠,这日正巧又请了戏班子。萧如宴叫人来请,我本不爱去凑什么热闹,但也忌惮着不能两次三番的拂了他的脸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一入院就见一位青衣公子站在萧如宴一次侧,身形本就十分眼熟,一转过身来到真是个熟人,便是与我一同住过大帐篷的常鹤。几句客套寒暄三人坐定,常鹤本就面容素静十分亲和,看到欣喜之处便偏头同萧如宴小声交谈,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有些暧昧,哪怕是萧如宴瞧着再正人君子。

???几折子戏一直唱到深夜才休,一半时我就觉得身子疲乏又不能先走,一直跟着捱到这个时候,终于能起身揉一把酸疼的腰。萧如宴先开口既然天色已晚要留我到正卧留宿,到偏院也不过很远我自然不肯的,这时常鹤才同我说道“总督大人也是好意,公子本是住在这宅院之中,应该心存感激的。”

???这时我才重新端量起常鹤,他与我初见之时已是大不相同了,又看了眼萧如宴笑笑“是,我不该不识抬举的。”

???偏榻之上被褥早就铺好,洗漱之后我便合衣躺下。萧如宴躺在正卧,几道屏风相隔,翻身叹气听得格外的清晰,须臾萧如宴才问道“你既不肯,怎么跟我回来?”

??“北凉边境事变之前,大人说过我背地里最是下贱放荡,赏赐给小人一条裘裤,要小人记得衣袍之下肮脏的身子,小人一直铭记于心。那时敌国隼王执意要杀了大人,小人舍身相救,卿山以为那时已算还了大人的恩情。不知大人记不记得小人说过,没有人是生来就堕落下贱的…”

这时房门被人推了两下,因早就被闫住并未打开,外头传来常鹤柔弱的声音“大人,是我…”

萧如宴从床铺上坐起身来,待常鹤又唤了几声,萧如宴忽而恼怒起来“你知不知羞耻!?滚回去!!”

常鹤走后萧如宴赤脚下床几步走到榻前,我裹着被子靠坐在里侧,即使烛火吹灭也能猜想他是如何的盛怒。“既招常鹤入府,他也算感恩戴德,大人不该轻贱迁怒常鹤。”

“那条裘裤,卿山还穿着么?”萧如宴站在床榻之前,虽没有冒然动作,言语里却已经算是羞辱。

我死死攥紧被褥,胸口剧烈的起伏,雌伏于闻人隼已叫我无地自容,萧如宴明目张胆的招我进府,恐怕君越那边已是知道些消息的,我断然不能再委身萧如宴,可是…若是奋起反抗伤了萧如宴,我舅舅不会坐以待毙,唯恐牵连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藏匿于袖筒里的匕首被握紧了又松开,指甲紧张的扣弄着刀鞘上的纹路“恐怕大人永远不会体会到,身不由己的滋味…”我了然笑笑从被子里将匕首丢了出去,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既然大人想,卿山不敢违抗。”

???萧如宴看着地上的匕首出神,屋子里昏暗只垫着一盏烛灯,微弱的光影跳动着,像徒劳的挣扎。待萧如宴爬上床榻,我下意识在被褥里畏缩起来,只觉得自己将要彻底的被毁了。

???“我堂堂正正祁柔总督…总不会难耐到找一个妓子做相好。这身子被千百人玩弄,如你所说的,你以为你配得上我?卿山,你跟我讲讲,他们是如何弄你的…你又是如何恬不知耻的活到了现在。既然你的家族都死光了,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你在北凉取悦蛮人时,也曾这样为难吗?还是说你早已乐在其中?!”

????萧如宴显然是对我大失所望,他以为将我带回来,我就会像常鹤那般对他百般讨好,哪想我如此软硬不吃,就是不肯。他必然恨着,即使被蛮人蹂躏过却依旧不愿顺从他的我。萧如宴正隐忍着等待我的答复,我不知他为何如此的轻看深陷北凉的俘虏,仿佛那些靠皮肉之躯活下来的人犹如叛国一般使他憎恶。可他又渴望着看到我下贱放荡的一面,如果我不愿他就恼羞成怒,连看一眼那藕粉色的裘裤都是对我的赏赐。

????我并未掩饰眼里的厌恶。萧如宴,若是没有一个攀附皇权的爹,他又是怎么配爬到我舅舅的头上,合该被他的好父亲一辈子藏在萧府里!

?“你如何敢这样瞪着我!?我可是…”

?“祁柔总督,我知道。大人不说,我也知道。祁柔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你萧如宴就是祁柔的总督。”我讥讽的看着他,觉得他疯了。被他的父亲,被他自己逼疯的。因他心里清楚,他根本不配,甚至不配踩在祁柔的土地上。

???“我准许你喊我的名字了吗?”萧如宴突然暴起扑了过来掐着我的脖颈,几巴掌接连不断的打在我的脸上,登时耳朵里轰鸣不止,只隐约觉得一双手探到被褥里撕扯起我的衣衫,裘裤的系带被扯断,在腰上磨出火辣辣的几道,我死死抓着裘裤又被他掌箍几下,喉咙里全是猩甜被挤着压细碎的吐露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萧如宴目露凶光,看到我的脸时一阵错愕,以至于手上的力道都松了松。

????得了喘息的空档我猛地咳了出来,血溅了几滴在到萧如宴的脸上,竟是黑红的颜色。

????“卿山…”恐怕萧如宴以为我不过比其他人倔强些,吃点苦头也就老实了,却不想闹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救命…”我头晕眼花的向榻外爬去径直摔倒在地上,又挣扎向门边跑去,推了几次门闫都推不动,嘴里始终断断续续喊着救命。

????因闹出不小动静,外头已是站了些巡夜的侍卫,向里头探话只听得见救命两字。最后萧如宴从床榻下来,赤裸着胸膛脸上还沾着血,蹙眉望了我一眼,拨开门栓钳制着我的胳膊将我提起来推开了门,两侧侍卫见这样的情形再也不敢多问纷纷背过身去。萧如宴轻轻一推我便扑倒在地,又咳呕出血来。

???正待这时外头又跑进来个侍卫,禀报君越深夜到访有要事相商。萧如宴披上外衫抬脚就要走,我随即挣扎着起身,含糊不清的重复着“多谢大人。”

??一旁侍卫微微挪动脚步过来,立即被萧如宴喝住“叫他自己走回偏院,不准去扶。”说罢就向正厅走去。

???待人都走尽我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能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偏院走,血从鼻腔里流下来就用被扯裂外衫堵住,不过一段路仿佛走了几年之久。待进了房门由内闫住才得以放松,费劲力气爬上床榻,一低头就见自己赤着脚,这样的天气已经冻的发青,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只觉浑浑噩噩,随时都能昏倒过去。回身去扯被褥一下两下没有扯动,抬眼一看便是碧色的狼眸撞入眼帘,在夜里见着有些骇人。

???“你怎么!”怎么敢来这里的…

????闻人隼眼里本有笑意,待看清了我的脸立刻变了脸色,用袖口一边擦着我的鼻子和嘴角,一边将额头抵过来“为了你我能上天入地…”

????我蹙眉望着他眼眶竟有些湿,直道这个时候根本听不得这痴话,刚叹了口气就被他亲住,轻轻柔柔的,不一会又纠缠着舔弄舌尖。脸颊被他小心捧着,本来也没有什么力气,虚扣住他的手腕慢慢的挣,他却怎么都不肯放,亲到粗喘起来才罢休。

???这夜我太累了没有心思洗漱,闻人隼便取了绢帛给我擦洗,又找了干净的内衫给换上,那藕粉色断了系带的裘裤被远远的丢在地上。高热的臂膀从后拥过来,整个脊背都暖烘烘的,宽大粗粝的手掌探进内衫里抚弄着,有些轻微刺痛让人徘徊在困倦和清醒之间。果然他没能克制多久就往我的双腿间摸去,像巡视自己的领地,摸到干涩的入口才算放心,也让刚才的浓情蜜意一下子全被打破。我奋力拧着身子要挣出他的怀抱,腰上的手猛地收紧,嘴唇一下一下亲在后颈上,指头揉搓起我的下身,粗声威胁“你再闹,再闹今夜我就去杀了萧如宴…”

???杀他是迟早的事,只是时机不到不能打草惊蛇。光洁的腰臀贴在他的胯间,挣扎几下就被他外裤下的硬物顶住,不由的气恼“你刚才摸那里做什么?”分明是觉得我会屈服于萧如宴,我还没有下贱到,是个值得利用的就都能去床榻上滚几遭。

???闻人隼揉着我肉根下两颗精囊,贴着我的后颈笑“我是信你的,但我不信萧如宴。摸那里自然是想那里,你已经在我这尝过人间极乐,对他那个身量的不会放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胡说什么?”肉根已经挺立起来,我微微喘着,夹着他的手臂不许他乱动。

????“不是吗?好些次压着你干得你腿都合不上。”他的嘴里像是含着东西,更显暧昧至极。说罢闻人隼将我翻过来,趴在我身上真如得逞一般蹭动起来,好在他还顾及着我的身子并未全然压上来。

????寥寥几句到让我想起马厂那夜,床榻倒塌我俩都有罪责。我皱起眉刚要骂他,又被堵着嘴亲了个痛快。他以舌尖推着嘴里的东西渡过来,一股子药味直逼着我咽下去才松开。

???“对你的身子好,”他若直接喂我药吃我自是不肯的。手上拂过来摸了摸我的脸颊,眼神变得阴郁可怖。

???“现在两国议和,我劝你不要想着对萧如宴如何。”因为一个萧如宴断送两国议和实在是不值得的。

???“嗯,我只想着你对如何。”

?????说着他手上使力揉搓起我的下身,宽大的手掌包裹着肉根撸弄,从我的脖颈一路往下亲,每每被碰一下就忍不住颤动,抓着他卷曲的头发不敢放松身子,直至被温热的口腔缠裹着。随着闻人隼的摆动腿根瘙痒难耐,夹着他的头挣扎,只是一时之间不知是想要他起来还是含的更深。手掌摸着我的腰腹钻进内衫里,又从领子里伸出来两指夹着我的舌头戏弄,不一会便泄了身子。闻人隼爬上来撑在我的一侧,手指却还捅在我的口中,一双狼眸紧紧盯着,似是恨不得我嘴里含着别的东西,飞快的抽插起来。眼见那指头要碰着我的喉咙,便抱着他的手臂蹙着眉看他,手指抽出连着两缕银丝,细看还有些红。闻人隼俯过身亲了下我的嘴角,便躺在我臂弯里要人抱一般缠住我的腰身。

“你能忍我也能忍,在这之前我暂留着他的命。”

像闻人隼许诺的一般,他确实没有杀萧如宴,只是在这三日之后,一场代表两国边境议和的秋猎里弄断了萧如宴两条胳膊,幸好医治及时并没有废掉,但也要好生休养几个月。据当时在场的侍卫说,萧如宴骑得马发癫,人从马背上摔下去的,闻人隼第一时间上前帮忙,却因没有掌握好力道给直接拧断了,军医都忍不住惊叹这力道再重一些恐怕就真保不住了。闻人隼为表歉意三番五次登门拜访,都被萧如宴以身体欠佳为由拒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萧如宴对我冷淡之后偏院里头就在没来过下人,加之他卧床养伤总算是能消停些日子,却也让闻人隼有了上门的理由。

??虽多次被萧如宴婉拒门外,他总能偷偷从偏院的墙外翻进来,大多是夜里来,几次三番的白日里也敢溜进来,虽每次也都克制没有弄到最后,哪怕是蛮人重欲也有些过火。也许是心里作祟,总觉得屋里身上全然是他的味道。到也闫过门,翌日门栓就被弄断了,再没什么拦得住他的东西。

????大约又过了几日,天已是大冷。祁柔与北凉边境界河相隔,冬日也比京都要冷得凶猛些。一日清晨推窗换气,竟是几朵雪落在窗沿上,我愣怔着伸手去接,从身后探出一双手臂将窗子复而合上。由他混弄了半夜反倒使他欲求不满,高大的身子亲昵的贴住后背,按着我的腰要我趴跪在榻上。男根磨着碾着在穴口蹭动,指头从腰线摸到胸膛揉捏贫瘠的乳首。萧如宴对我的厌恶让闻人隼得以日日进出我的房门,这与我先前打算的全然不同。我还是迫不得已的在不安中等待着闻人隼的“临幸”,只是地点从马厂变成了萧如宴的偏院,从无法确定的时间变成了每一日。

????“我想进去。”

????也许下雪让他想到北凉,继而又想到从前的一些事。再不知多久的伪装之后,闻人隼终于再也不能忍受。

??我趴在被褥里,被他肆意摆弄成他满意的样子,并没有给他答复。萧如宴身边有常鹤伺候养伤,我每日都待在无人无津的别院里,甚至下人一日三餐换洗的衣物也都放在院门外头,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即使是白日…

???“我要进去。”

???蛮横的语气响起时,指头已经摸了进来,昨夜里他用的三根指头捣得我难以自持,以至于现在还是松软的。等他觉得时机到了强硬的将我翻过来,看到头发凌乱浑身僵硬的我时微微愣住。闻人隼和萧如宴一样,他们永远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不愿。只是闻人隼又有些不同,如果他真的想即使我不愿也不会拦他,他的手里捏着祁柔的命运。

???我便如一个笨拙的妓子,全身泛着被情欲折磨的红躺在他的身下,被侍弄就忍耐享受,不会谄媚奉承。闻人隼将我重新翻过去趴跪着,只有下身被高高抬起,杂乱不堪长发被他一挽攥进手里,随即蹲骑在我身上顶撞。一身的热汗粘腻不堪,我被迫扬着头双腿大张任他玩弄,耳边尽是他下流的喘息。沉重硕大的两颗精囊不断的拍打臀肉,卷曲粗硬的淫毛在臀缝上刮擦,不一会就有了水声,他便觉得那就算是我的回答了,粗大的肉头蛮横的推挤猛地捅到深处。

????“啊!!嘶…”我竟全身抽搐着直接泄了身子,却因被抓着头发没有办法放松身体,手掌焦躁的握住被褥,闻人隼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腰臀压制住想要蜷缩身体。他的男根太过粗大,埋在里面像被火淬炼的铁一般又热又硬。我皱着眉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嗯…”

???闻人隼抓着我头发的手臂逐渐收紧,强迫我一点一点向后跪直身子,双手揪住我的乳首残暴的操弄起来。我双腿发软打颤,几次险些被顶翻在被褥上,又被他抓着胸膛用力按在他的肉根上。后面那处被完全撑开,淫声大作根本不能反抗。在萧如宴的偏院里弄我大概让他格外有兴致,将我按在窗沿上,茶桌上,甚至要我弯腰抓着自己脚踝,方便他进犯得更深。最后我瘫倒在床榻上,被闻人隼压上来肆意横行的亵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在这方面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但闻人隼的进步可谓是突风猛进。只是这非人的体力让我根本吃不消,还未到紧要处眼见就昏睡过去,他便顶得又重又深让我不得不清醒。

???萧如宴受伤的事必然是闻人隼做的手脚,只是使用的马匹马厂都要严格的检查一番,原是闻人隼曾从周生手里得了一瓶媚药,本是就是用在母马身上用于助长情欲和受孕的,所以萧如宴骑的那匹马才会如此焦躁。我依稀记得那瓶药反复的警告闻人隼,不准用在我的身上,他只是揉捏我的身子调笑,我这副样子该是永远也用不到那瓶药。

??“泄在里面…行吗?”他咬着牙丝毫不肯放松腰上的力量,粗暴的抓揉着我的胸膛“行不行…你让不让…”

???被他撞出几声哭腔,我摇了摇头,闻人隼却变本加厉的弄得床榻乱晃“不让,那就喷你嘴里…”

???我身子猛地一颤高声叫了出来跟着后穴收紧,闻人隼按着我的脖颈将我死死压在被褥上,一股股浓精全然泄在深处,我偏着头大口的喘息起来。

???这种事有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心里清楚他想做的早晚会做。

??当天夜里几个下人来偏院请我过去,原是君越今日亲自来看望萧如宴伤势。自萧如宴将我从马厂接回来一直被人说闲话,加之那日主院的风波叫人在军中流传开来,只说他萧如宴将北凉军妓接回府里,因求欢不成对人大打出手。军中对他有成见的人不在少数,他大概想着借这个时候多少挽回些颜面,君越是再好不过的见证人。我端着准备好的茶具,艰难的往屋里挪步。今日我一整日都没什么胃口,从脖颈到后穴只要是闻人隼碰过的地方便是火辣的疼,屋子里的熏香更是引得我一阵恶心。一迈进里屋正巧与君越对视,他身侧正站着苏辞,一旁坐着慵懒惬意的闻人隼,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便是衣衫完好也觉得这样站在这些人面前好似被凌迟一般的难受。那些印子在衣领之下变得灼热起来,将我的自尊燃烧殆尽。一一斟茶之后我强撑着不适,乖顺的站在萧如宴的身后。

???几人侃侃而谈,我本以为是议和的事情,原是萧如宴要在祁柔盖一座花楼,专供祁柔的将士享乐。我小舅舅为人本就正直,对这样的事嗤之以鼻。这大概并不是萧如宴第一次提议,因祁柔的地势特殊,又与北凉边界相邻,将士们大多已成家,建所谓的花楼实属劳民伤财。君越本意将建花楼的钱财用于畜牧,耕作才最为妥帖。但这次萧如宴借着自己受伤的事,丝毫不肯让步。

???君越今日穿着便服,坐在木椅之上难得显露出不悦“祁柔百姓哪里会有人愿意出来做这等不入眼的事?”

??“北凉不乏从祁柔掳掠去的男女,”萧如宴淡淡,不太灵活的指头此刻也悠然敲起木椅的把手“他们本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也算为祁柔做些力所能及的。特别是一些身娇体弱的男子,即能为将士排忧又不必担心会留下孽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被北凉掳掠去本就并非自愿,终于得以回到祁柔,更不该再重蹈覆辙。”君越端茶饮了几口,虽然语气不重却始终皱着眉头态度坚决。

???可萧如宴也不愿松嘴,“便如我府中的卿山与常鹤,将军将他们安排在马厂与水房,自认为妥帖得体,可是他们根本做不惯那些粗活累活。那日我经过那破败马厂,只见卿山与老翁两人,于心不忍便将他带回来。可府里并不缺人手却也不能就这样养着他。”

???我倒是不曾想过萧如宴到底有多不可理喻,只见他两唇轻轻张合便能说出如利刃一般的话来“与其这样倒不如伺候我们祁柔的将领,也权当是替自己赎罪。日北凉边境被囚,卿山亦然与隼王在帐里同寝几日,可见若是有性命之忧他们还是会出卖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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