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宇说:“只要黄经理能出院,就给你们发钱!”
工人们又乱嚷一阵,也就散了。
玉宇厂职工刚走散,易伙伙带人赶来了。眼见天已渐黑,何总经理下令所有的人都回各自的单位。并说辛苦大家了。易伙伙请李厂长陪何总一块去美食城喝酒压惊。
李光脸上车坐在何总身旁,骂玉宇工厂的工人们素质太差。一些外地进厂的打工仔,更是调皮捣蛋,三天两头地添乱。像今天发生的事,怨他正在宾馆与港商洽谈,晚来一步。使黄经理遭此不幸。希求何总给他一个严厉的处分。
何玉宇说:“我能给你李光脸一个什么处分呢,你当厂长,有经验,有头脑。还能把你撤换掉,从这个厂子调到另一个公司去担任新的职务?”
李光脸说,“何总若不嫌他办事不周,工作不力,调哪个部门都可以锻炼一下。”
何玉宇讲工作上遇到困难和挫折,可以刺激一个人的灵感和创造。他希望李光脸要知难而进,才活得有兴头。
车到了美食城,何总看到这儿生意火爆。不仅大厅座无虚席,KTV包间、雅室也人影绰绰。虽是就餐高峰已过,但食客仍然如潮。周围的商业城,京港大厦,华联商厦,座座大厦,鳞次栉比。灯光交织,彩灯闪烁,火树银花,闪闪发光。何总经理在易伙伙,李光脸左右相伴下,穿过大厅,步入贵宾餐室。何玉宇吩咐李光脸点菜,自己去卫生间洗一洗。易伙伙抢先领路,被何玉宇推了回去。何玉宇没走几步,迎面过来一位涂了胭脂的小姐,递给他一张名片,介绍自己随时愿为他服务。何玉宇临进卫生间,又有一位女大学生模样的小姐,神秘兮兮地送他一张名片,要求他保持联系。何总洗完出来,一个扭腰晃屁股的小姐,把自己的名片伸到他的眼前,请人多加关照。何玉宇回到贵宾餐室,易伙伙的一双眼老往何总的脸上看,何玉宇笑一笑,把三张名片随手递给易伙伙。易伙伙心里上蹦下跳。暗骂金枝玉叶们,在钟馗面前装什么鬼,弄什么神。何总经理眉毛一动,他易伙伙就得跪下喊老爷。
“易伙伙,把你这儿的好酒拿出来,招待李厂长。”
易伙伙见何总眉毛没动,万分高兴地吩咐侍者,快上菜拿酒,
李光脸此时此刻的心情,同易伙伙恰恰相反。他万分惊恐地意识到今晚的酒,怕是送他上路的酒。这条路不是通往玉宇工厂,而是通向亡命场。因为他曾经被表弟吴良臣提醒过,一旦遇到何玉宇对你格外热情,你就要想到他比笑面虎毒辣百倍!此话当真,他没考证过。但表弟吴良臣与何玉宇乃昔日同学,说出的话或许是对何玉宇的了解。李光脸端起第一杯酒,手就抖得厉害,还是何总喜笑颜开地先同他碰了杯。这就足以证明表弟吴良臣的话是对的。表弟也是中国名牌大学毕业,可谓脑袋瓜聪明,而今落了个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可见何玉宇的脑子多么好使。坏了,一切都坏了。李光脸痛恨诅咒黑三洞五们,为什么对何玉宇该下手时不下手。打坏一个黄洁祗能起什么作用。
“李厂长,别忘了喝第二杯酒啊。”何玉宇似提醒的一句话,把胡思乱想的李光脸惊醒。
“请,请,何总请喝酒。”李光脸酒未醉,心已乱。他继续在想:玉宇工厂截止目前亏损4300万。这笔钱除了吴良臣用了250万,剩余的钱款大都被他私自买了股票。如果让何玉宇查知,他李光脸的小命叫魂就不应了!
李光脸的第二杯酒没喝进嘴里,洒了一脖子。
易伙伙见了,叫侍者拿热手巾给擦一擦。何玉宇说,擦了还是有味的,不如去卫生间洗一下。李光脸起身,侍者跟着去了。
何玉宇打了个手势,易伙伙靠过来。易伙伙来到何总的身边,问有什么吩咐。何玉宇狠狠地踢了易伙伙一脚,骂道:“你他妈的,混账东西!挣钱有你这么做的吗?叫便衣查出来,岂不毁了我的美食城。”
易伙伙说:“何总,不怪我。有的小姐是自愿来的,撵都撵不走。再说,哪家酒店,宾馆没有这种小姐。离开她们,生意冷清清呀。”
“闭嘴。我下车时观察了这儿的商厦,比过去更繁华。还能没人来吃饭?”
易伙伙可不敢再吭声了。
何玉宇命令易伙伙,提供一个单间,好好招待李光脸。在黄洁祗未出院前,不许李光脸走出美食城半步!
易伙伙问怎么招待,是温柔的还是热情的。何玉宇总经理眉毛动了一下,扬长而去。
易伙伙打了一个响指,开怀大笑,自言自语:“我明白了,是火辣的。”
李光脸洗净脖子回来,易伙伙抄起酒瓶砸在李光脸的头上。再给其一拳一掌一脚一肘。喝令手下人把李光脸头挨脚地捆成了一团,掷进了粮库。李光脸顿时觉得浑身火辣辣的。欲叫喊,一块抹桌布与他的嘴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
何玉宇没有放松自己,毫不迟缓地坐辆大发赶到了玉宇工厂。工厂的冬夜消失了机器的轰鸣声,显得格外冷清了。何玉宇冻得打了一个喷嚏。看大门的王魁披了一件军大衣,缩头缩脑地开厂窗户,喊问是谁。何玉宇尚未答话。王魁马上认出了他。疯跑过来哗啦啦地开了门,口里一个劲地称:“何总,何总。”何玉宇进门之后,弯腰拾起王魁跑掉的军大衣,给王魁披上。
王魁感动得热泪盈眶。何玉宇又打了一个喷嚏,王魁忙把军大衣递给他。
何玉宇说:“我不穿。你冻感冒了怎么守好大门。”
王魁愁得无计可施。真想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何总挡风。王魁拉何总进屋,老泪纵横,诉说自己一家六口,四个下岗二个上学,紧巴巴过日子,上哪儿找5000元交厂里。何玉宇不耐烦,问厂办有人值班没有。王魁抹泪摇头。何玉宇吩咐王魁去把会计找来。然后掏出手机给封子、五二打电话,询问黄洁祗、老窦的伤情。
会计被王魁请来了,是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名叫吕姣姣。在会计室,吕姣姣自始至终不开口。有时被何总问急了,就说一无所知。何玉宇再问,吕姣姣干脆把头扭向一边,摆出一副死不开口的架势。何玉宇觉得再这样僵下去,自己肯定要喝感冒冲剂。于是想起36计之中的美人计。此计虽然司空见惯,乱得趋臭媚俗。但饮食男女,多如干柴烈火,禁不住燃着了可驱黑暗,最差效果也能防寒。何玉宇上前调戏吕姣姣,
吕姣姣大吃一惊,金门玉言:“你怎么能这样?”
“你很漂亮,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吕姣姣纳闷——这世上的男人为什么都是一个德性。眼前的美男子与麻子李光脸一样好色。但吕姣姣老筋又转了变。李光脸虽是一厂之长,毕竟是满脸星光灿烂,何总则是威风八面,脸上连一个雀斑也寻不见。同何总搂着睡了,三人的关系倒成了:麻子李似土匪占淑女,何玉宇乃潘安戏浣女。虽然两女是她吕姣姣一人,两个男人却是天壤之别。吕姣姣想:你若趴我身,我也巴不得。你是老总高高在上,我是贫女傍了款爷,做不了少奶奶,也留有话把说。你是君子不守本分,我何不做妖女诱惑。想到此,吕姣姣就真成了姣人;轻轻地唤心肝,软软地要君扶。频频送秋波,阵阵惹人迷。何玉宇非愚,见吕姣姣已经中计,谎称这儿不便,就把吕姣姣带回翠青园。
富丽堂皇的卧室,乐得吕姣姣心荡神驰。她甩掉高跟鞋,平伸四肢扑到床上,又被弹起来,这样子让何玉宇感到实在好笑。笑吕姣姣真像一只活王八。对付吕王八,既不能被她咬住进洞,又不能让她随便脱钩。何玉宇自恃精神,防妖斗智。手搭吕姣姣肩膀私语:他操穴之前,喜爱秽语淫话刺激,才能勃起,不然只是狗咬猪泡,空欢喜一声罢了。吕姣姣翻身坐起,查看他的裤裆,果然不见富士山上竖旗杆,却是冰山无峰,一马平川。吕姣姣问他想听什么。何玉宇告知专讲性交的细节即可。吕姣姣说自己除了跟麻子李光脸睡过,尚无其他故事可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