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追究这个?
我痛苦地看着他,然后冷笑,用就是想刺痛他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你媳妇,就是个□。一直到现在,她还在和那个什么皇甫纠缠不清——而你,反而要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你自己的头上绿油油的很习惯了是吧?”
“砰”,我的脸上挨了一拳,这下我可感受到当初杨岐被打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了,他怒了,动手了,他打人还真是tm的疼!
“你可以随便骂我,但我媳妇没招惹你,不许你这么骂她!”他尖声起来。
我是豁出去了,他的拳头直接招呼在我的脸上,一点都没留情面,血腥味瞬间就扩散到了整个口腔,但我仍在说,恶狠狠的。
“你打我怎么?打我那也是实话,你媳妇就是个□,十足的□!”
“闭嘴!”
“偏不!我就是要说!你爱戴绿帽子那是你自己的事儿,我管不着,但是你别拿什么爱情家庭来做借口疏远我。”
他气得脸色铁青,嘴唇抖个不停,然后拳头暴风雨一样的持续招呼过来,我护住了脸,身子缩起来任他打,但嘴巴并没有停下来,我胸口这股子鸟气还没有出完。
“你他妈的自欺欺人,愿当什么冤大头情圣随你便,但别说你是为了这□要和我分手。靠,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对不起你媳妇,可她给你戴绿帽子的时候是否对得起你?要分手我不求你,别说你们的责任,呸,你别让我恶心!”
胸很痛,我这样说的时候,只觉得有种窒息的痛,痛得要发疯,在这种痛面前,他的拳头都不算什么了。我的脑海里只有反反复复一句话:他要分手,他要分手!
忽然,我意识到四周安静下来,我停止了说话的一瞬,这屋子好像就安静下来了。暴风骤雨般的拳头也不知什么时候不再招呼在我身上,我有点疑惑地抬起头,看到曹汐椋已经离开我,缩到一个墙角,双肩不停抖动,他在哭,哭得无声无息的。
一下子我便气馁了,我这么见不得他哭,他一哭起来整个人看着绝望极了,那样子让我难过,让我的怒火顿时悄没声息的就熄灭了。
“拜托,是你要分手,该哭的是我才对吧,”我嘴上说,“再说还挨了这么多打。”
“你活该,你嘴贱!”他轻声回击,气愤地抹眼泪,这动作特孩子气。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他嘴巴一瘪一瘪的。
“是,我是嘴贱。”我低三下四地说,“我这不也是气疯了吗?你说,本来前几天还计划着年假去哪里玩,今天突然就说分手,我能受得了吗?理由居然是觉得对媳妇不公平,你那个媳妇,你那个——”
我说不下去了,摆摆手。
“算了,我不说了没意思,分也行,给我个拿得出手的理由。”
他不哭了,眼睛有些发直,然后慢慢说:“早点分,比晚点分痛苦更小些。”
“你哪根神经看出我们迟早要分手的?”我气坏这句话了。“我就不明白——”
“你以后早晚会明白!”他顶了一句。
我不知说什么好,片刻,抓起他一只手,他没甩开,任我握着。
“我讨厌打哑谜,这个那个的。”我说,“行,早晚会明白,那就什么时候明白什么时候分手,行不行?”
他不吭声,我把那只手的手背按在我唇上,手很凉,带着眼泪的咸味,我讨厌低声下气求人,特别是人家闹着要和你分手的时候。我这样说的时候自己觉得自己很下贱,可是——可是我就是没法离开他。
顺着手背吻上去。
“汐椋,”我轻声说,“别分手,我们后悔不起。”
他笑得很讽刺一样,就像我说了多傻的话,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地扑到我怀里,拥住了我。
“和尚,”他声音里透着疲惫,“算了,过一天是一天,不分了,我本来是不想我们这么痛苦的,没想到分个手这么难过!”
我真想骂一句:你他妈的有病啊?——可是,我却可耻的开心了。
然后,我们继续很可耻地就亲在了一处,恶心的说,混了满脸的他的鼻涕眼泪,可是我一点都不在乎。
37
37、36。真相一点点揭开 。。。
我们和好了。
至少表面是和好了。但他有心事,不仅是心事的问题,他整个人都有点癫狂,我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试探他,他就总是装糊涂。
我的火上来了,很想揍他,还想撬开他那张嘴,但一想到他闹的分手,又没底气了。上辈子我欠他的,这辈子我还欠他的,从我把他勾引到手的那天开始,我好像就变得低他一头。
然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如天堂。特别是当他一反常态,突然不断开始想要索要的时候,那也是他变得癫狂的一部分,常常地,他就那么愣愣看着我做事情,看得我发毛。
“没见过啊?”我笑骂一句,他不响,却突然就拥上来吻我,不停地吻,吻到把我的欲望熊熊勾上来——这一点都不费劲。我看到他时,便会产生冲动,就像二十几年的荷尔蒙全都留着这时候分泌呢。
他的身体——迎合,讨好,诱惑,他用意乱情迷时才会说出的不害羞的情话,告诉我他的锁配我这把钥匙正好,每个齿孔都是与我的形状相吻合。每次他这么说都会刺激得我加大马力,直到他受不了地叫出声来。
“你要搞死我啊?”嗔着的。
我爱抚他,那么滑、那么延展的皮肤,那么滚热的每一部分。
“对,我要搞死我们两个!”我低语,雨点般地吻他。
他的叫床声总是那么低,压抑的,但他喃喃:“和尚,我真舍不得你,真心的。”
那语气真忧伤,然后在那种忧伤中他达到顶点,身子全部痉挛,绷紧到断了一样。他失控一样的哭腔:你干嘛不杀了我?
——那些夜晚,甚至是,那些白天,以后我每次再想到,都会仿佛喉咙中堵住了什么,再也吐不出来的难受。
我在这种天堂和地狱的情绪之间徘徊,一直到几天之后,我再次遇到了舒婉葭。
在星巴克。
当时本来是和杨岐约的聊聊天,但他未来的岳母大人突然生病,把他紧急调走了,汐椋那边有什么重要会议,也约不出来,我就只能孤家寡人在咖啡厅里泡着——或者按照小资说法:我在寂寞陪伴中消费孤独。
然后,我就看到了舒婉葭。
哦,当然,不止她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个男人——我已经不奇怪在舒婉葭身边看到男人了,但这又是一个全新的,这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这个男人和皇甫一种类型,漂亮,但娘得很,舒婉葭和往常一样,带着漂亮与违和感,疯疯癫癫的,两人很快就进入一种卿卿我我的状态,我忍耐地看着,一直到舒婉葭将那男人的手指缠绵地探到自己唇内吸吮,发出傻乎乎的笑声。
这会儿,我忍耐不住了,我终于站起身,走了过去。
事后想想,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当时怎么就那样走了过去,没错,我看不下去了,但我似乎真的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如此义愤填膺。也许老天安排让所有的事情在同一天发生,也许曹汐椋以她做借口的分手真是刺激到我了,让我意识到不管我多爱他,只要他想离开,随时有充分的理由离开——即便那理由是假的。
总之,我走到这两个人身边,静静站着,直到他们看着我。
那个男人有点紧张的把手指抽回来,如我所料,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他甚至还不知道我是谁,只是看到我似乎理直气壮的愤怒的脸,就心虚了。
舒婉葭很惊讶地看着我,马上也就认出了我:“你要干嘛?”
“想和你谈谈。”
她轻蔑地“哧”了一声,翻转手掌欣赏自己的指甲。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杨岐那个傻小子我不是还给你了嘛。”
“还有别的事。”
她不吭声,这难不倒我,我转向小白脸,依照惯例,先笑出两个酒窝:“不好意思,我现在需要和这位女士好好谈谈,所以不得不打断你们的约会,我保证下不为例。”
小白脸犹豫地打量了一下我的身高体型,又看看舒婉葭,那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对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