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2)

白狼突然伸腿勾住他的腰,另一腿的膝盖抵住他脊椎,“我就算戴着手铐也能撂倒你,信吗?”

曾希脸色一白,使巧劲一转身,却被白狼压在床上,手肘抵住他肩部的关节。原本凭他超常人的灵敏和柔韧度,应该可以脱身的,但白狼的手法太阴险,完全卡在他的关节上,另他施展不开。

“你想做什么?”

白狼静静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这种平静反而让人产生不安。

“道别吧。”

“什么?”曾希不明所以。

白狼轻轻一抖手铐,从锁眼中掉出一根细小的发卡,他只看似随意地拨动了几下,只听“嗒”一声,手铐便分开成两段。

他的动作太快,太惊人,曾希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反铐在床柱上。

“放开我!”曾希叫了起来。

“尝尝你这定制手铐的滋味吧。”白狼笑道,然后俯下身,贴在曾希的耳边轻道:“下次别太相信美国佬的科技了。”

他又再低头看了看曾希那张隐忍愤怒的漂亮脸庞,平静地转身,向外走去。

小黑见主人被铐住了,电视也不看了,又蹦又跳,急得不得了。

曾希忍不住大声道:“还不去拦住他!”

小黑一下窜到白狼身后,咬住他的裤脚,白狼蹲下来,摸摸它的头和背上的毛,它便犹豫起来,最终趴在地上,目送着他关门离开。

白狼刚走到走道尽头,电梯门便开了,出来一个看似沉着冷静的男人。

他见了白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语气钦佩地道:“我早猜到了,不用我帮忙,你也能脱身的。”

“但还是感谢你不远千里来找我,麻三。”白狼道。

“我也是受人所托。”麻三道:“是顾爷派我来的,他说想尽办法一定要把你救出来。不过看样子是他多虑了。”

“替我谢谢顾爷。”

“为何不亲自去谢呢?顾爷就在楼上。”麻三按了下电梯,很快门开了,白狼随他走进电梯,一路向上,最后停在酒店顶楼。

两人出了电梯,穿过长长的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又走上一段步行阶梯,来到顶层的天台。

打开天台的铁门,瞬间外面阴冷的空气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只见一架直升飞机正停在楼顶的巨大平台上,旋转的螺旋桨不断卷起气流,在狂风中呼啸。

29、

直升机的门被推开,露出一张清癯的脸庞,“白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多谢顾爷抬爱。”白狼没啥表情地回道。

顾爷指指飞行员,“你下去!”,转头对白狼道:“手痒吗?你来开怎么样?苏察大将在仰光别府等我们。”

那位苏察大将是缅甸的高级军官,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政府军人物,也是白狼的坚实后盾。如果这次顾爷没有将白狼带回,后果可想而知。

白狼沉思了一下,道:“我想去一个地方。”

顾爷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硬挤出笑容,“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想做什么不必有所顾虑。”

“你们谁知道卫痕下落?听说他在湖南境内。”白狼问道。

麻三看了一眼顾爷,道:“他应该是回老家了。在湘西的大山里。”

“霍真呢?”

“我在苏州见过他,不过后来曾家的人去他家骚扰,他跑了出来,好像也是去找卫痕了。”麻三老实地回答。

“卫痕老家在哪里?”

“永龙界的跛子山。”麻三道。

“那地方可不好找。”顾爷皱眉道:“根本没有坐标,几年前初识卫痕时,我曾派人去那里调查,但连人带飞机都消失在永龙界的大山里了。”

这时,飞行员插嘴道:“我就是湖南人,对那块地方略知一二。咱们可以先上湘西洗车河镇,那里住了不少苗人和土家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白狼点了点头,坐到副驾驶位置上,顾爷虽有不满,还是忍住了,对飞行员道:“那就快起飞吧!早点把事情了了,咱们好回缅甸交差!”

上灵村

霍真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天了,山里的日子过得格外平静,平静地感觉不到时间的流走。

秀水河清澈的河水静静流淌,听说是酉水河的支流,很难想象几百里外的酉水河能延伸进这连绵不绝的大山深处。临水畔,美丽的苗家女孩唱起动听的苗歌,回荡在大山坳里。

霍真想起胡兰成写过的一首情诗,“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惟愿如花美眷,岁岁年年。”

此刻的确能感受到岁月静好,但“如花美眷”……似乎没有,他的身边只有一个苗家男儿,哦不,是两个。

“你们打到鱼了吗?”霍真冲着远方站水中的两个人大声叫道。

卫痕凝神注视着水中,手半举着自制的木叉,屏息不动。

山猫倒是无所顾忌,又蹦又跳地举起木桶对霍真回道:“霍阿哥,你看阿哥打了好多鱼哦!”

他朝霍真飞快地跑来,背后的小竹篓一晃一晃的,这本是苗族女子用来背小娃娃的,他却拿来背大黄。

大黄被颠得汪汪直叫,两个爪子扒着竹篓的边缘想爬出来,被山猫发现了,一巴掌按住它的脑袋把它塞进去。

“今天收成很不错嘛!”霍真看着桶里的鱼,啧啧赞道。

“咱们苗家男人上山能捉野猪,下水能捕鱼!”山猫自豪地拍胸脯道。

霍真一听,馋虫被勾起了,“那啥时捉只野猪来让我尝尝?”

山猫转身向卫痕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阿哥,霍阿哥想吃野猪,你快上山捉一头!”

卫痕正瞄准了脚边一条鱼准备下叉,被他一喊,那条鱼嗖一声潜入水中不见了。

卫痕摇头叹了口气,把木叉扔到一边,缓步走上岸来。

他赤裸着上身,背后的大片龙纹被汗水沾湿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乎闪着金光一般。

霍真递上毛巾给他擦汗,不无羡慕地道:“霍家也是守剑家族,为什么我就没有龙纹?”

“只有家主才能刺龙纹。”卫痕回道。

霍真想起白狼和他说过的话,“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新的当家人”,白狼的身份目前只有他知道,不能随便透露,于是他道:“霍家这一代只有我一人,我不是家主,还有谁是?”

卫痕正在穿衣服,听到他的话,不由一愣,停下了动作,“你真想刺龙纹?”

霍真故意唉声叹气道:“可怜我们霍家到了这一代,连一个有龙纹的后人都没有了……真是家道中落啊!”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卫痕道:“不过会很疼,你受得了吗?”

霍真一听,满脸惊喜道:“我当然不怕疼!难道你懂这个?”

“苗族男人自小就要纹身,用山里的药草就能纹。不过,卫家是蟠龙纹,霍家是蛟龙纹,有所区别,我没把握自己能纹好。”

“反正都是龙!能有多大差别?”霍真兴高采烈地道:“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说做就做,就今晚!”

30、

卫痕无奈地笑笑:“你就那么心急?”

“怎么着?你想反悔?”霍真急道。

“这得准备一下。”卫痕想了想,道:“明天吧。”

霍真后来才知道,原来卫痕所说的纹身,需要用到特殊的染料。那染料是山里一种植物的茎加上另一种植物的叶,熬制成的药汁,这种配方是大山里子民,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古老方法,不为外人所知。

那天吃完晚饭后,卫痕就趁着夜色,带了他的剑上山去了,据说山里的植物也分阳性和阴性,阴性的植物只有到了晚上夜露深沉之际才肯露面。

霍真躺在小木楼的地板上,眼巴巴地望着屋外空荡荡的吊床,辗转反侧。这几天习惯了有人陪伴,突然剩下了自己一人,倒觉得少了些什么。

远方山上传来隐约的狼嚎声,透着一点孤寂和凄凉,不知卫痕会不会碰上狼?当下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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