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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咱们的老柴一定行的:”从容拍拍他的肩膀,信心是一个团队合作的起始。
小桃才不管自己行不行呢!第一次演奏自己的曲子,还是跟大伙儿一起四重奏,她高兴都来不及,还有时间先预测自己能不能演奏出来。
盯着谱子,她试吹第一声——
“噗——”
小桃特有的长笛放屁声再次响起,没有人笑,她的自尊和自信却受到了双重打击。放下长笛,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个乐团组建者的存在是否给西方乐团喝倒彩。
“我想我还是算了吧!本来就没什么音乐天赋,又是半道起家,才学了一年多的时间,即使再怎么努力也吹不出什么好东西来的,我还是别在这里侮辱大家的耳朵了。也许我不在,西方乐团会走得更远。”
“说什么呢?”刚才还有点委靡的老柴一下子蹿到半天高,
“你比我们任何人都努力,如果你吹得不好,没有人能行。而且这首曲子是从容为我们西方乐团写的,你要是不吹,不就等于退出西方乐团吗!你要退出乐团,离开我们吗,团长?”第一次叫她
“团长”,第一次承认她对乐团的影响力,老柴第一次承认自己加入乐团不仅仅因为下官。
小桃才不想退出呢!可是……
“嘿!’’下官蹲在小桃的面前,他专注的眼神告诉她,“即使咱们再怎么菜,也不可以被自己打败。”
这才是西方乐团的精神,这才是《东方不败西方菜》的真正乐声。
拍拍手,从容为有这样一帮队友而高兴,她相信西方乐团一定能在校庆上经典演绎《东方不败西方菜》。
“开始练习!”
小桃比谁都认真,老柴坐在她的身边,摆好架势,这就等着开始——悲伤的大提琴也可以奏出欢乐的乐章。
皇后摆出优雅的舞姿,花腔女高音唱起悠扬的旋律,只等国王走到舞池的正中间做出“开始”的手势。
从容十指嵌入黑白之间——慢半拍!
再试,还是慢半拍!
她的额头不断地沁出汗水,下官放下小提琴,坐在琴凳上,她的旁边。
“别太为难自己。”
什么意思?小桃和老柴紧盯着这两个人,云里雾里,弄不清楚。
从容回过头给大家一个安抚的笑容,随即面向下官,她郑重地告诉他:“我已经错过了音乐学院附属中学的招生考试,我不想再错过交流会上的表演。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伸出双臂环绕她的身体,“从容,相信我,这不会是你最后一次表演,你的手会痊愈的,你还有下一次……”
“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她在他的怀中不停地摇首,
“你要去维也纳了,这是我们四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合作,我要弹《东方不败西方菜》,我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
她一直为他要走而担心是吗?下官将她搂人怀中,紧紧的,不肯松开:“我不走了,没有人能为我弹伴奏,除了你。不只是伴奏,还有协奏,我们俩永远是结合在一起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身为朋友,小桃和老柴却只能像白痴一样站在他们的旁边,看着他们活在沮丧中?
“我们有权利知道从容的手究竟怎么了吗y”朋友是相互搀扶走完未知的道路。
用眼神跟从容做着交流,下官为她告诉大家:“从容的手习惯性脱臼,现在又发作了。原本该打绷带的,可她想参加这次校庆演出,她不肯打。”
“习惯性脱臼?”这对器乐演奏家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老柴换位思考,扶扶“酒瓶底”,在演出与尊重一个演奏者的生命相比,他更倾向于后者,“咱们放弃这次演出,从容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为什么连老柴也要她去医院?他该知道,这是让他在全校面前扬名的机会,他该不会放弃才对啊!“我不能……”
“去医院,去治疗,咱们放弃这次演出。”小桃冲动地作出决定,“伤势是不能拖延的,万一越来越严重怎么办?万一……万一手废了怎么办?”
小桃所说的正是下官担心的,为了她的安全,他也学一次霸道,替她作一回决定:“咱们不参加交流会,如果莫白真的要取消西方乐团,咱们大不了不在学院内演出。《东方不败西方菜》是真正的好作品,有的是机会演奏给大家听。我不去维也纳,咱们……咱们四个人,咱们这个西方乐团不会分开。”
下官为从容所做的一切一点一点印在她的心上,她知道他在为她考虑,她也得为他考虑啊!“去维也纳!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不值得的!所以这次交流会咱们一定要演出《东方不败西方菜》,不要再说了,不能因为我而毁了西方乐团,就这么说定了。”
“不要!我不准你演……”
“咚!”
三对一的争吵正进行得不可开交,一声巨响,庞大的黑色物体砸在钢琴上,那是现代化的电子合成器与古典钢琴相碰撞的声音。从容和下官他们停下所有动作怔怔地望着那个制造噪音的人——
“左岸?”
“左、岸?”
“左岸!”
“左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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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轻,我们放飞梦想;因为年轻,我们总是在不断地尝试,却又不断地失败;因为年轻,我们喜欢挑战自己,再重新面对最真实的自我;因为年轻,我们可以放肆地爱,痛苦地恨;因为年轻,所以即使我们很菜,也永远喊着“东方不败”。
因为我们,活在东方校园里的我们,活在大学校园里的我们……是活在涩世纪里的最大赢家!
音乐厅里响彻着最现代化的电子合成器与最古典的小提琴、长笛、大提琴的四重奏,激昂的旋律,婉转的回掣,生动的曲调和百般滋味混合成了这曲《东方不败西方菜》。
坐在台下观众席中的奕从容左手吊着绷带,她的右手放在膝盖上,跟着节奏弹奏着无声的乐章。她依旧是西方乐团中的一员,心中有歌,何处都能唱。
她身边坐着的是孟洄雪,这张票是我送给她的,我刻意安排她们俩坐在一起,我相信洄雪一定能听懂我的演奏,从容的作曲。
乐曲演奏到高潮处,洄雪不自觉地望向坐在音乐厅左侧一隅的莫白,他也正望向她这边,这首曲子是否也同时感动着他们呢?
《东方不败西方菜》落到最后一段,长笛和大提琴间歇间止,电子合成器落下最后一个重音,乐器中的皇后拉出最后一节曲调,舞姿停歇,台上的四个人,四道目光全都集中在台下的那个人眼里。我们五个是一体,只有当我们五个结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西方乐团,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败西方菜。
站在台上,西方乐团的团长小桃像我上台前叮嘱的那样停顿了数秒,等到台下掌声四起,她才微微欠身,礼貌地谢幕;没等身体完全直起来,她就掀起裙角在台上大喊大叫起来:“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从容!老柴!下官,我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