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这首曲子取个名字吧!”
名字?从容还没想好,她只是想用这首曲子记录下年少的成长,记录下这段不容错过的岁月。
也许这段岁月不够精彩,也许这个年龄她活得很菜,但她经历了,她努力了,她没有遗憾。
“就叫《东方不败西方菜》吧!”
下官咀。爵着她给这首曲子所取的名:西方乐团很菜,年少的他们很菜,可年轻的他们永远不会被打败。
我们可以很菜,但我们不可以被打败。
这就是成长!
正是不可避免的成长让十九岁走到了头——下官要去维也纳了,这首有关西方乐团的曲子她也许永远也没有机会参与合奏。
捂着左手臂和肩膀连接的位置,她的眉宇渐渐缩紧,缩进小小的脆弱里……
http://。lyt99。cn。lyt99。cn。lyt99。cn
。lyt99。cn。lyt99。cn。lyt99。cn
没想到会再见到她,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她。左岸刻意调开目光,将所有注意集中在电子合成器上。
奕从容早料到他会有这么冷漠的态度,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就不怕。上前一步,她站在他的身侧,她习惯站立的地方……
“左岸……”
“别叫我!”
他的十指砸在键盘上,冲着她吼,他没想要对她这么差劲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不是选择了上官下官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已经有了正品,你不需要替代品,我也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你嫌耍我耍得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想看我失恋以后的痛苦模样,你够了吧?”
她静听着他的发泄,这是她亏欠他的,她得偿还。长长一段的发泄听到了临界点,她等着他先开口。
不想表现得这么没风度,可心情就像这抑郁的曲调张扬不起来,连左岸都讨厌这样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拯救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离她远远的。
“如果你想来‘邀舞’消遣时间我很欢迎,麻烦你坐到那边。”
他赶她?意料之中。
“我有事想拜托你。”从容从从容容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你可以加入西方乐团,代替我弹键盘吗?”
左岸轻笑,笑自己在这一刻竟然还期盼着她能回心转意——左岸,你够了吧?是男人就有点骨气。
“你难道忘了吗?当初是你说,如果我加入西方乐团,你就离开。你还忘了吗?上官下官不欢迎我加入西方乐团,我和他,西方乐团只能留一个?你要我加入,是想他滚蛋吗?你舍得吗?”
从容也是被逼到绝境,才会出此下策:“这件事我会跟下官说,你们俩谁也不会走,西方乐团需要你们两个。”
两个?人只会是独一无二的人,音乐只会有一个声音,她到底想要谁?
“你不是有上官下官了吗?还要我做什么?我没有受过专业音乐训练,我没有人家的音乐天赋。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不!除了他,没有人能帮她:“左岸,听着,是我们……是我们俩共同完成了《东方不败西方菜》——就是前段时间你陪我做成的那支Midi,我管它叫《东方不败西方菜》——我打算在校庆上公开演奏这首曲子,我相信,除了你,没有人能代替我加入到西方乐团里,和下官、老柴、小桃一起将它完美演绎。”
她竟要他配合上官下官他们演绎这曲《东方不败西方菜》?怎么可能?他向来都是与自己的电子合成器单独演出,他从不跟古典音乐相融合,更别说还得跟上官下官找流行与古典间的平衡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左岸,请你帮我!”她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在请他加入西方乐团。
她越是这样,左岸越是生气:“你干吗求我?你不是应该选择了上官下官吗!相信有他在,你什么也不用考虑,他会帮你做好一切的——我会帮我的女人打理好一切,难道他做不到吗?那你为什么选择他?”
爱没有选择谁,放弃谁,一切全平心而论。
站在键盘前,她的手轻轻舞动,单单只是右手,她的左手垂在一边。弹奏的还是那首《兄妹》,许久不弹,有些陌生,却还是让人感慨万千。
“那一年,高年级一位被全校女生瞩目的学长喜欢上了我,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全班女生都排挤我。有时候辅导员突然布置了什么任务,没有人告诉我,大家等着看我被辅导员训。被折腾了好几次,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沮丧地趴在下官肩头哭。
“我还记得,当时下官一边抱着他的小情妇,一边骂我愚蠢,还说这种问题都解决不了,死了拉倒!气得我第二天就跑到班里,站在讲台上将那些排挤我的女生大骂了一通,我告诉她们:喜欢与被喜欢不是任何人的错,看我不顺眼尽管找我单挑,这种暗挤只会显得她们幼稚又没水准。
“骂完之后我心里爽呆了,也不管第二天会不会被女生们整得更惨,拎着书包就向外走。猛一抬头就看见下官穿着我送给他的那件大红色T恤靠在操场的大树下等我——他一直不肯穿那件衣服,说颜色太艳,不符合他音乐家的气质。那一天,他却穿了,醒目得像是要让全校人都知道。他当着那个高年级‘名草’的面,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扶着我的肩膀,看上去像我男朋友的他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七窍生烟的话:‘那男的长得不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菜的女生?看来他也狂菜嗳!’”
那就是去年发生的故事,后来才知道那天下午为了来扮演她的男朋友,下官当了三节课,结局是那门课下官以补考通过。
他没有告诉她,压根不想让她知道,可她就是知道。
这一年,他们十八岁。
“有一次,我爸妈双双出差,我一个人昏昏沉沉病在家里。下官越过阳台到我卧室里弹钢琴,练习音准,这才发现我病了。他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去医院,那天下着大雨,他一只手握着伞,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
“从医院里出来已经很晚了,十二岁的他又累又饿,加上雨天路滑,他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把我摔在地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用自己的身体为我做垫背,不在乎在他那双演奏小提琴的手上留下伤口。那时候我们多大?十二岁!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下官十二岁生日,他用沾满血的手向我要礼物。我说生病忘了准备,他敲着我的脑袋数落我——‘你狂菜嗳!’”
那个生日,他们谁也无法遗忘。
“还是十二岁那一年,他和我共同去考音乐学院附中,他离家出走,我去找他却摔得左手手臂脱臼;十一岁那年我出荨麻疹,折腾了整整大半年的时光,结果我好了,他却被我传染上了,又折腾了半年光景;十岁,他因为玩游戏机被他老爸打得卧床二天,从此监督他,不准他玩游戏机的任务就落在了我身上——可惜抗战八年都胜利了,我和游戏机的这场战斗仍然没有结果,我真菜……”
太多了!太多太多的记忆让从容望着远方的双眸泛着朦胧的色彩,那些记忆深刻在成长的痕迹里,你以为早已遗忘,某一天它悄悄窜出来钻进你的心扉,让你在冥冥中做出心的选择。
那首名叫《兄妹》的曲子还在空气中蔓延,左岸似懂非懂,却不‘瞳自己的心。
加入西方乐团,帮她演绎《东方不败西方菜》,要么?要帮她吗?
“请你帮她!我求你帮她!”
左岸怎么也没想到,走了一个奕从容,竟会在下一刻见到上官下官。为什么他不愿意见的人都在这一刻闯了进来,他们是什么意思?故意冒出来刺激他吗?
推开电子合成器,左岸坐在吧台后,对着那些透明又美丽的液体,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男人彼此的独白就从这一刻开始吧!
http://。lyt99。cn。lyt99。cn。lyt99。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