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希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在周围放了圈,最后落定。
翁墨清顺着他的视线走过去,一行人站在4D汽车模拟器面前。
“是想玩这个?”他耐心地问。
希希点了点头。
前头还有一户人家等着,三个人排了会儿队,轮到他们时,邢黛月接过翁墨清手里的可乐和希希手里的爆米花说:“你们去玩,我在这等着。”
这套汽车模拟器采用真车部件,操作环境仿真,方向盘、油门、离合器、刹车、档位、仪表操作方法与真车相似,每一个操作信号通过数据采集模块同步传给控制计算机,系统对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后,实现实时图像转变,并通过相应的仿真装置,实现力反馈和位移等的模拟,玩家操作时有与真车驾驶基本相同的感觉。
翁墨清放希希坐到位置上,说:“会玩吗?”
孩子点头。
“比比,谁赢了决定下把玩什么。”
小孩子总是喜欢争强好胜,比这个比那个的,希希一听,当即全神贯注投入到游戏中。
翁墨清很多年没接触游戏机,这一上来还真有点生手,不过怎么说他也是拿了驾照实地操作过的人,这点仿真模拟游戏捣鼓两下也就会了。
再说希希,年纪不大,脑子可灵活着呢,从小是在玩具堆里泡大的,什么玩意儿没玩过,自然手到擒来。
游戏中,希希开会儿就不由自主地看眼旁边的显示器,大大的眼睛不断比对着哪个跑得远了,自己是不是落后了,翁墨清目光平视,看似很专注的样子,实则小家伙的举动可都在他眼里。
虽说以大欺小,靠经验胜个四岁多的娃不怎么光彩,但他也不会故意输掉,每个男孩子小的时候都喜欢崇拜比他厉害的高手,这是他们童年和少年必须经历的,翁墨清已为人父,自然得在儿子心目中竖立一个常胜将军的形象。
二十分钟后,游戏结束,结果可想而知,希希败,翁墨清胜,男人很懂的把握尺度,不多不少,就超十公里,让孩子以为有超过他的可能,以后自然还会想着找机会跟他比试。
翁墨清能在虚以委蛇的官场进退自如地游走,这点哄儿子的手段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但他却小心翼翼地用着,生怕一个不对,小家伙不乐意了。
“二叔,你好棒。”小家伙从机器上下来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翁墨清高大的背影僵了一下,胸口涌过澎湃的激浪。
儿子终于肯主动跟他说话了。
“还有更棒的,要不要看看?”
“要!”
两人一个一个游戏机玩过去,邢黛月一路跟着他们,偶尔也参与几个,高兴的时候,小家伙也会拉着她一起玩。
小家伙兴致很高,运动类,竞技类,射击枪击系列,各种模拟游戏机都玩了遍,就是没玩格斗的,翁墨清的意思是还太小,不适合太暴力的,邢黛月倒是手痒,趁两人玩赛车时跑去与别人PK格斗了一把,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一脸的尽兴。
出去时,有一个刚刚认识的小玩伴很羡慕地跑上来跟他说:“希希,你爸爸真棒,比我爸爸玩的好多了,我也想要个这样的爸爸!”
他说完就跑开了,希希看了眼翁墨清,见那么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正低头笑看着他,一个小小的种子在心底萌芽,那是重新树立的父亲形象——无所不能,所向披靡。
从电玩城出来已是晚上九点,三个人饿的前胸贴后背,翁墨清提议去吃点东西。
他选的是电玩城附近的菜馆,寻常的东北菜。
大晚上的,虽然饿,但翁墨清也注意不点太多脂肪的东西,一会儿睡觉不好消化。
希希是真饿着了,一看上菜就要动手去拿,翁墨清先给他盛了碗汤,暖暖胃,让他吃起来好消化点。
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邢黛月吃得很饱,希希也吃得很饱,翁墨清吃了半饱,其余时间都在给儿子夹菜。
“怎么不多吃点?”邢黛月搂着睡着的儿子问。
翁墨清一边开车一边说:“留着肚子吃宵夜。”
把儿子安置好,邢黛月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后面,不合时宜地伸出一只大手把她拉去了隔壁。
翁墨清把人按在门上,一边抱在怀里揉着,一边亲着。
“半个月了,能做了。”他放开气喘吁吁的女人说。
邢黛月推了推他:“热死了,身上都是汗,我要洗澡。”
翁墨清吸了口她脖子上的味道说:“留着点汗味比较性感。”
她哭笑不得:“翁墨清,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脏了。”
他不说话,动手脱彼此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人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内衣,邢黛月哆嗦了下,翁墨清长臂一伸,开了空调。
“我觉得还是吃宵夜比较要紧。”男人不急不缓地说,英俊的脸上滴下滚烫的汗珠。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宵夜是什么,当即抱着他的脖子啃了好几口。
翁墨清一边嘶嘶抽气,一边很享受地任她撒泼,等她疯够了,再用那双会点火的手肆意游走。
“嗯。”邢黛月抱着他喘了口气,难耐地夹紧大腿,用眼神示意他温柔点。
他亲了亲她的额角,手指调整了下角度,满意地听到一连串的娇喘,唇角微勾:“这样行吗?”
邢黛月媚眼如丝地飞了他一眼,抬起腿勾上他健壮的腰际,翁墨清密密地吻着她细长的脖子,手指快速地穿梭着,寻着她的敏感点戳弄,邢黛月细细轻吟,猫腻一样呜咽,抱着他抖成一团。
短暂的享受过后,他抱起她放到床上,扯了最后蔽体的衣物,送进自己,在销魂处作乱……
☆、Chapter76
翁墨清估计是被儿子的称赞给美到了,今晚格外亢奋,霸着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本来回来的就晚,男人又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一顿折腾,餍足之后,已到了第二日凌晨,两个累极的人都睡得很死,以至于第二天,一向准时准点严守纪律的翁市长破天荒地睡过了头。
到了办公室,小助理瞅了他半天,嘴角扬起暧昧的弧度,偏偏又拿手去遮,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笑什么?”翁墨清脱去大衣搁在椅背上。
小助理自以为很聪明地问:“您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翁墨清往后一靠,两手随意地搁在腿上,“哪看出来的?”
小助理往眼下比划了下,掏出手机让他照,里头的男人眉目清明,俊逸非凡,就是浓密的眼睫毛下有两道阴影。
翁墨清瞟了他眼,丢了沓厚厚的文件过去:“把这些看了。”
“哈?”他怔愣,这这这,好像是市长的工作吧。
“有空八卦我睡没睡好,没空看这些?”
“……”
也许为了赎罪,一个小时后他又进来了,大冬天的,竟跑得满头大汗。
翁墨清掀了掀眼皮,表示看到他了。
小助理殷勤地把户口本递给他:“市长,搞定了,您看看。”
翁墨清拿过褐色的本子仔细端详。
翁司南,是翁墨清给希希取的新名字。
司南,取自战国时期一种辨别方向的杓形物,寓意是希望他这辈子的人生都能有方向,不要走弯路。
翁墨清把户口本放入包里,亲自给他倒了杯水:“谢谢。”
谢谢,谢谢!
顶头上司跟他说谢谢,哈哈,小助理接过水,激动地在心里默默地擦泪,也不枉他为了拍马屁跑了老远路去派出所取回户口本,这下子,那叠还被他丢在办公室的文件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哪知,某人生来就是个难伺候的主,这会儿又想起什么说:“工作时间擅离职守,要我向上头报告?”
腿一软,小助理扶着办公桌弯着被冷汗浸湿的背:“市长,您来真的?”嘴角抖动,抽得不像话。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翁墨清笑得春风和煦,“把文件看了我就给你瞒着。”
再掬把泪,默默转身。
“记得把口袋里东西装好。”冷不丁,醇醇的声音又从后头想起。
小助理心一颤,摸到冒头的丝绒盒转身,狗腿地笑:“呵呵,真是啥也瞒不过您。”取户口本是真事,但也顺道拐了趟婚戒店。
“你要结婚?”翁墨清一边忙手里的活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啊不,这是要给我姐的,我姐夫特地给我姐订的婚戒,这不,他忙,没时间取,我就给他取了,求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