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张某哪里想得这么多,唯有见步行步而已,反正也是一次尝试,做与不做是一回事,但是去不去做又是一回事,张某只求把这事做了,后人要如何完善,就不是张某职责了。”
“好一个做与不做,去不去做。”陆心源突然发现,张贵这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比起他刚才说的一堆话还要有用得多。
“张大人心怀百姓,老夫不及也。”陆心源真心说道:“老夫可以为大人做些什么?还请大人吩咐。”
“不敢,不敢。”张贵连忙摆手,道:“老陆乃前任户部尚书,张某哪敢驱使。”
陆心源笑了笑,道:“什么户部尚书,老夫现在只是一介白丁而已,张大人能看得起陆某人,是老夫的荣幸。”
“这个?”张贵迟疑说道:“张某还真有一个想法,就是有点难为陆老了。”
“大人尽管说,老夫一把老骨头还能经得起折腾。”陆心源心中突然涌起几分豪情壮志,张贵那句做与不做,去不去做让这个念过六旬的老头产生了无尽的动力。
张贵低头在陆心源耳边说了几句话,陆心源突然有点难为情,说道:“这个,这个……”
“莫非陆老要撒赖不成?”张贵看着一脸尴尬的陆心源,打趣说道。
“好吧。”陆心源苦笑,道:“老夫这一辈子的声誉,算是坏在你小子手中了。”
几天之后,江陵日报一则新鲜事轰动了整个江陵,甚至影响到日后大宋的命运,这件事是一个专题的开始,题目是张贵亲自题写:请辞老官员,化为为民请命官。
报纸用巨大的篇幅介绍了陆心源的身份,又说陆心源不计较个人的得失,到官府为民请命之事,最后说道:“陆心源乃反应民意之开创者,民众觉醒者,大善也。”
若干年之后,陆心源说起这件事,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因为这是他唯一一次参与作假。但后世都把陆心源当作民意开创者,民众觉醒者,根据的就是这份报道。
第三十章缔造江陵(10)
( )第三十章缔造江陵(10)
郭守敬如痴如醉的沉浸在这一本看似简单的手稿之中,他的心像被猫爪挠过,他急切的想证明手稿中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他竭力的用自己的知识和书中的知识印证,只是想证明这一切都是谎言。~
“辰星曰北方冬水,智也,听也。智亏听失,逆冬令,伤水气,罚见辰星,”郭守敬自言自语:“排在第一圈的就是辰星吗?嗯,就是所谓的金星,这就是离太阳最近的星宿吗?”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启明和长庚就是排在第二的太白星,当其先太阳而出地平线时,就是所谓的‘启明’,而后太阳而出时,就是‘长庚’。然来所谓的启明和长庚,就是太白星,也叫做水星。”
“未有天地之时,混沌状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一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郭守敬犹如是一个疯癫之人,除了吃饭之外就是胡言乱语:“莫非徐整所说天地真是一个圆球,这就做地球?排在第三圈,太阳系中唯一有人的星宿?地球也仅是一颗星宿?”
郭守敬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不,是已经疯掉了,他恨不得马上证明这些是真是假?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张家的那个主人,以便证实这只是他说的谎话而已。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荧惑就是火星了?它与地球的相对运动,使其在地球上自视的运动方向会产生变化,怪不得有时从西向东,有时又从东向西。”
“单阏之岁,摄提格在卯,岁星在子,与须女、虚、危晨出夕入,其状甚大有光,若有小赤星附于其侧,是谓同盟,昏以为期,明星煌煌,这就是岁星了,也就是所谓的木星?木星都是有气体构成?跟太阳一样,若是真的,这太惊讶了。”
“有小赤星附在其侧,难道这就是手稿中所说的卫星?跟太阴星一样?”
郭守敬仔细的琢磨手稿中的每一个字,然后用古书的学问印证,也幸亏他读书破万卷,否则要记住这么多不同史书记载的知识,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土星,这就是镇星了?每二十八年运行一周天,每年坐填二十八星宿中的一宿,故名。”
“天王星、海王星。”郭守敬看着太阳系边缘的两个星宿,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史书上再也没有记载过的星宿,上面竟然有一行小字:只能用望远镜才能观察。
“郭大人,郭大人。”马车车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声音,郭守敬打开车门,却听到了涛涛的江水声。
“这,这是什么河?”郭守敬疑惑的看了一眼神情焦急的杜浒,奇怪问道。
“呃。”杜浒却道:“郭大人,请马上下车,探子回报有山贼追了上来。”
“山贼?”郭守敬有点疑惑:“你们不是张家的人吗?大元朝还有山贼敢找你们麻烦?”
看来郭守敬虽有些迷糊,但是却还没有完全迷糊,四周看了一眼,突然惊讶说道:“这,这是汉水?你们,你们不是张家的人?”
“我们主人确实是姓张?”杜浒故伎重演,趁着郭守敬不留意之间,接下他手中的手稿,低声道:“过了汉水,就可以看到我们主人了。”
“你们主人真是姓张?”郭守敬看着杜浒把手稿塞进怀里,懊悔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主人说了,过了汉水就教郭大人制造可以看到天上星宿的千里镜。”杜浒诱惑道:“郭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大人没有任何恶意,没有任何伤害大人的心思,只想与大人秉烛夜谈,探秘宇宙间的奥妙。”
“嗯,”郭守敬被抢走了手稿,有些心神不宁:“你们主人满腹经纶,郭某不及也。”
滔滔江水,滚滚而流,淘尽英雄无数。郭守敬突然灵犀一动,怒道:“你们主人是均州的张贵。”
杜浒一愣,想不到郭守敬这个书呆子想到了,只好点了点头,道:“郭大人明鉴,在下杜浒,正是张贵张大人的部下。”
“你,你。”郭守敬出其愤怒的指着杜浒:“小子尔敢置在下于不仁不义之中,你们这帮强盗,这帮山贼,这帮刽子手。”
杜浒打了一个眼色,两个侍卫把郭守敬控制起来,杜浒赔笑道:“难道郭大人就不想知道这宇宙间的秘密吗?我们主人说了,这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宇宙的秘密?你们坐井观天,还以为天圆地方,可耻可笑。”
“你,你无耻。”郭守敬无力的反抗道:“你们张大人杀我大元朝无数勇士,这个秘密郭某不听也罢?”
“双方交战,哪里有不死人的道理。”杜浒怒道:“我大宋百万儿郎,还不是你们所谓大元朝的刀下鬼,不仅如此,你们大元朝所谓的勇士,还杀了我大宋数不尽的百姓的性命,他们手无寸铁,竟然成了枉死鬼,他们不是更加无耻,更加无赖。”
“我们张大人曾经说过,以我之诚换尔之信,让在下把实情告诉郭大人,去往随便郭大人。”杜浒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谎言张口就来:“张大人还说了,郭大人若不愿意前往南方,这纸张、这手稿,都交给你。”
“我们张大人说了,他常年杀戮,不知道何时成为他人的刀下鬼,郭守敬先生毕竟是汉人,流的是汉人的血,他只想让这知识传下来,为世人点燃一点星火,笑看日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但杜某不愿意看到郭大人屈膝的样子,杜某诚以为郭大人应当是这个世上最出色的人物,我们张大人一身杂学,唯有郭大人可以参悟。”
“我等凡夫俗子从来就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让郭大人能够为天下立下不朽之功而已。”杜浒慷慨说道:“不过,不过郭大人的亲人已顺海路而下,郭大人若不愿意南下,杜某他日将亲自护送郭大人的亲人返回大都。”
说话间,一个侍卫快马来到杜浒身边,附身说了几句话,杜浒脸色变了变:“李希,船他**的怎么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