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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六两银子,马良铁哪里还管得杀鞑子还是被鞑子杀,双手用力一拔,硬是从人群中挤了上来,大声道:“这位军爷,在下也要当兵。”
“好咧,这位好汉力气可真不小,大伙看着这位好汉爷当兵心切,就莫要责怪了。”吆喝的中年人轻飘飘的把马良铁得罪人的事推脱,然后坐下来,拿起笔问了几个问题,最后问道:“马壮士,你说的一切可有人可以证明。”
“这个,马家寨附近的陆老爷可以为我证明,马族长也可以为我证明。”马良铁好奇说道。
“很好,很好。”中年人笑道:“不过马壮士并不符合要求。”
马良铁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了,忍不住说道:“在下力气很大,单手可以搬得动一百斤的石头。”
中年人还是笑了笑,道:“马壮士有子女有婆娘,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不符合均州军的要求,不过马壮士若是心急找活干,在下倒可指明一条道路。”
说话间,中年人已明白了马良铁的来意,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多谢官爷了。”马良铁大喜,现在已是申时,自己还不知道去哪里露宿呢,再说自己现在还有力气,若是饿了一天,明日力气可不是少了很多。
“也不用谢我。”中年人笑了笑,指着城门另一旁道:“那里要找有力气的,只要你有力气,一个月赚三五俩银子也是平常事。”
马良铁道了谢,挤出人群,果然看到另一旁,好几个人正在东张西望,见马良铁也看过来,这帮人可不得了,立马挤上来,拉住马良铁大声道:“好汉子,到我们养济院的工场吧,有力气,一个月最低保你赚三两银子,还包吃包住。”
“好汉子,我看你力气不错,我们象山大学的工地正缺少这样的力气活,一个月管你至少赚四两银子,还有其他奖赏,前提是你能够搬得动那块石头。”
其他人见两家都斗上银子了,再说也是不同工种,倒是闭上了嘴,马良铁挣扎开,然后来到那块大石头旁边,看了一下,大概有两百斤重。
马良铁扎了扎腰带,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喊一声,双手抱起石头往前面空无一人的地方扔过去。
“好”人群中停顿了半刻钟才吆喝起来,刚才说话之人连忙拉住马良铁,大声道:“五两银子,最少五两银子我们象山大学的工场要了,谁敢跟我抢。”
“一个月最低五两银子,若是有特殊安排,则另有赞赏,包吃包住,每旬还有三天假期,好汉子还有什么要求。”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马良铁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说道:“能不能,能不能给在下几个胡饼。”
第二十九章 缔造江陵(9)
第二十九章缔造江陵(9)
陆心源是陆家的后人,陆贺先生有六子:九思、九叙、九皋、九韶、九龄和九渊,均学识渊博,号称“陆氏六杰”。九思,字子疆,中举后封从政郎,著有《家问》,为陆氏治家准则,也就是家规。
九叙,字子仪,善于持家,以经营药铺为业,供全家各项费用,公正通敏,时人称为五九居士。九皋,字子昭,举进士,授修职郎,文行俱优,率诸弟讲学,学者称庸斋先生。九韶、九龄、九渊并称“三陆之学”,皆导源于九皋。
而陆心源正是陆九皋的后人,陆九皋是陆九韶、陆九龄、陆九渊“三陆”的启蒙老师,可见陆九皋亦非平常人等。甚至可以说陆九渊日后的心学,也是起源于陆九皋。
陆心源原是朝廷户部尚书,为人忠直见不惯不平之事,后来得罪了丞相贾似道,也只好被迫辞官回乡。陆心源回到老家后,并不像其他人一般郁郁寡欢,他老人家知足常乐,买地买地,倒当起了安乐地主老爷,陆家心学在朝廷受尽排斥,但是在地方却还是颇有声势,特别是在荆湖一带,甚至还有不少地方官员都是从象山书院出来,只是这些年象山书院堕落得不成样子,有能耐的弟子更是几年没有出来。
对于张贵重修象山书院,陆心源是举双手赞成,至于改名象山大学的事,陆心源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有象山两个字,管得他是大学还是太学?
陆心源回到乡下,为了不牵连陆家,也不愿意回到江陵,就在附近买地做起了地主老爷,只是这人虽已经回到了乡下,却还是性格不改,见到不平之事还是忍不住干涉,久而久之也就得罪了不少人。
可是大伙都害怕他陆家的声势,倒让他一时横行,这方圆百里,他陆心源可以说是半个霸主,不过这个霸主恐怕也太过于善良了吧?
“张大人,您老说的是什么话?”陆心源并不畏惧张贵,只是昨天看他及两个部属行事果断、杀戮坚决,倒有几分佩服。
再说陆心源是早就知道张贵的了,张贵第一次私自前来江陵,陆常平就把消息告诉了他。他虽然不在江陵,但并代表他在陆家的地位不高,反而就算是当家作主的陆常平,对这个百里之外的前户部尚书也不敢忽略。
“陆老,此乃在下笑语,陆老请勿见怪。”张贵不好意思拱手作揖,陆家家教甚严,陆心源若真的有收买人心的心机,也不会当着张贵的面子做。
张贵和梁顾、大旗三人正在荆湖地区闲逛,得到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碰到一个正着,张贵震怒之下,带走了两个族长,此时也住在陆府,等候所谓的官府处置。
陆心源虽多听有关张贵之事,只是和张贵接触并不长,不知道张贵说的是真话还是说假话,不过想到张贵是李庭芝的亲信,现在接任的也正是李庭芝曾担任过的荆湖置大使,而李庭芝却正是贾似道的亲信,心中倒起了不愿意得罪张贵的心思。
“张大人,老夫不过是率真而为,并没有刻意为之,更没有所谓的收买人心之意。”陆心源有点辩解说道。
“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张贵有点感叹说道:“若天下人都愿意如陆老这样收买人心,那么天下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嗯。”陆心源不愿意跟张贵谈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道:“大人,昨天带走的吴族长、马族长现在还在府上,不知张大人打算怎样处置。”
“怎样处置?”张贵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笑道:“昨天那种情况,把两位老族长带走,他们就闹不起来了,不过张某还真想知道他们手中的武器究竟是怎么来的,如果陆老不介意,张某现在就想问一下。”
陆心源摇了摇头,道:“这是一件大事,张大人不必拘谨,老夫并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很快,两位老族长被请了上来,两人昨天忐忑不安的在陆府待了一个晚上,哪里敢睡,特别是吴族长,张贵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一定要追究武器的来历,官字两个口啊,自己不在马家寨,连最后的一丝依靠也没有了,还不是任凭他们处置。
“两位老族长,辛苦了。”陆心源看着他们憔悴的样子,倒有几分不忍心,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自然知道老人的辛苦。
“吴族长,你说一下昨天是怎么一回事。”张贵皱了皱眉头,表情有点不自然,虽然宗族之间的矛盾自古以来都是中国的化不开的矛盾之一,现在张贵也很不愿去趟这潭浑水,但是若真涉及到死人的事,张贵也看不下去。
吴族长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张大人,并非吴某说谎,这天气越来越坏,人口越来越多,水却远远不足,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贫穷,才是造成愚昧的最大原因。”张贵摇了摇头,叹气说道。
吴族长见张贵也真没有什么恶心,迟疑片刻,继续说道:“其实并不是马家寨,还有其他地方,这些年的斗殴也不少,死人的事也常有发生。”
“人,太多了。”张贵点了点头,南宋人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六千万,仅是荆湖南北路总计有140—150万户,每户按照五人就算,人口最少已达到了七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