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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门旁卷放帘子的丫鬟傻愣愣地看着她走到面前、伸出手……徒手就能杀人……

“我的刀?”

刀?天啊!她要杀了自己吗?小丫鬟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被吓了一跳的是桑玛。“她怎么昏了?快,快找大夫啊!!”

将后院弄成一团乱后,桑玛一听说雍亲王回府,就立刻冲了去。

“王爷,十三阿哥病重!”

没有四娘坐镇的铺子果然生意不行。当然她本来就没指望店面上有什么好收成,只是新提拔的人实在不得力而已。

回去庄上的裁缝坊,正赶上几名绣工的领头者在发飙。

“可儿娘?发什么脾气啊!”

“啊,是龙佳姑娘!您不知道,可儿这小子书不好好念、整天跟着画师学画。我正骂他呢!”

可儿是她儿子,今年十一岁的半大小子。

“哦我说可儿,你画的那是什么?鸡不鸡鸭不鸭的?”她指着小家伙被母亲抓到的“把柄”问道。

小家伙脸涨得通红。“那是鸳鸯!鸳鸯……洗……水!”

桑玛一个毛栗子敲到他的小脑门上:“你连鸳鸯洗水跟鸳鸯戏水都搞不清楚,画出来的又是四不像。你将来怎么养你娘呢!!”

“……是……那个画师……一年能赚几十两……”

“哦,那你知道这幅字能卖多少钱吗?”桑玛随手找出仔细收藏的一副书法缂丝十四贝子亲手所书。

“……不知道。”不过很好看的样子。

“知道那上头写的是什么?”

“……不认识。”

“好,我告诉你,上面写的是:好花说看半开时,独到牡丹艳最迟。 十分香底十分色,诗人千古可曾知。还有,这幅字卖了三百两银子。”

小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而如果你能请到当朝的大学士写一个墓志铭,大概要一千两银子的润笔。”

“……一千……”气喘不过来了,不行了!

“所以,小子,你觉得是现在画这个鸡鸭不分的‘洗’水图有前途,还是练好书法,念书考进士合算?”

“书……书!”

“好!有志气!将来你娘可是要靠你啊!”

“嗯!”

轻易打发掉一个财迷心窍的小子,桑玛一脸沉静。

“可儿娘?”

“是,姑娘吩咐。”可儿娘感激涕零,差点给她谢恩来着。

“以后,这些绣铺就叫给你了。”

“姑娘,这是?”

“我也不知道。但这庄子是和硕雍亲王的,没人敢动就是。”而城里的……桑玛皱紧英气的眉。那种不详的预感从何而来?自己为什么急急将四娘推开?还是……有什么事要发生?自己做啥忙着……安排后事?!

* * *

“侧福晋找过你?”胤禛是在一团乱麻之后才知道这事的,却见某个女人始终没有来“告状”,不免有那么一丝丝的忐忑。不过他是不会怕的!

“是!”桑玛习惯以笔直的站姿回答问题、思考问题。一方面是礼貌,另一方面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军人的警觉和体能锻炼每天超过半个时辰的武术、军事练习,以及一个半时辰的一般锻炼,应该够了吧?

“你怎么答的?”

“您的眼线没有说清楚?”

“他们只听见你说徒手杀人什么的。”胤禛自以为在开玩笑。

“其实,那句话的本意是说:我永永远远不想踏进那什么后院、后廷,跟一堆女人朝夕相处,因为那会让我烦得想杀人。”

“你……不想……”

“不想!”一想到那群“姐妹”暗中的较劲,以及眼角猜测对方会生男生女的奇诡目光……桑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地方比战场还可怕。我最痛恨死不得其所,那叫死不瞑目。”

“住口!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过几天我要跟去谒陵,然后是巡视京畿,安排接驾的事情”

他伸出手,想拉她,却被她使了巧劲脱开。“四娘去伺候十三阿哥了。我想另外安排人。”

“随你。你定吧。”她办事他很放心。

“我要去关照一下庄子上的可儿娘,还有其他几个年长的绣娘跟织工接手。”她冷淡踱开几步,“桑玛告退。”

胤禛愣愣看着她以着平静的脚步离开,过了会开始笑:她在生气、在吃醋呢!

呵呵,女人,不就那么回事?

倒是十三弟的病情……

他皱眉,又看一遍大夫的方子好不了也坏不了。想想,要不要听桑玛的建议,找精于医术的洋教士一块来看看?

太子党……和反太子党……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了!

桑玛很奇怪自己居然能在这个当口还能冷静分析

彩绣铺子被封了。也不知道里头的人在哪,估计他们也会很惊恐,说不准还下了狱,可她现在自身难保。

是刑部,太子最后一块势力范围。他没了军队和上三旗的支持,自然要用手里最后的权力。

一块儿倒霉的不仅仅是她的,还有其他的,大多是八贝勒、九贝勒门下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了八贝勒党了?

还是,雍亲王撒手不管党争、干脆去理佛的态度激怒了他?或是因为同一个母亲的皇四子和皇十四子的地位在上升?

桑玛茫然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原来自己的心理承受度远比想象的或是吹嘘的差。

他不在京城。而她也不能去找他。

到处是奉了“上命”的刑部差役,连官员都惶惶不安,毋庸说其他人。

幸好自己穿的是旧男装,不惹人注意。那个自己曾经以为岿然不倒的靠山,也有靠不上的时候呀!

这时节,找谁去?回庄子?这不是公开自己的身份吗!何况……还是去十六阿哥那?不,他也不在。主人不在,下人又搞不清楚状况的苦头,她吃得还不够啊!摸摸身上大概有十几两的散碎银,应该可以撑到他回来……可他回来以后又如何!又如何?关在小小的一方院子里,还得跟那些个“主子”、“姐妹”们整日打混厮杀?

天下,很大,却又很小!……

桑玛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有辆马车跟着她。大概是想事情想走神了,连警觉心都失了。

看向那看似极普通、帘子却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

跟她玩?

冷眼打量四周,无人注意,她拐向一条较偏僻的小巷子,等那马车一拐弯的时机迅速跳上车,刀鞘掀帘、弯刀护身就钻进车内。而车夫还没反应过来。

车里的人她认识,是秦道然。

“我这回可是被你家的两位主子给坑苦了。”桑玛刀没有还鞘,却放在身侧。车夫探头查看的时候难以发现异状,还松了一口气。

秦道然笑得欠揍。“那一位,长不了。”

“哼!失人心者,未有不亡。”

“姑娘说得好!贝勒爷说了,若是姑娘手持利器、面色不变地来找在下的麻烦,这几样东西就交给您。”

桑玛毫无温度地看他一眼,接过。

是五张大大的山西银庄的飞票,每张四百两。

还有一封信。

秦道然笑吟吟地看着她只扫了一眼票面就转向信封。

“没抬头,没封口?”

“是,请姑娘自己看。”呵呵,贝勒爷不愧是妙算,居然将这女子的反应计算得半点不差。这样,即使他原本对主子们关注一个女人有些不以为然,现在也都转成了赞同真的不一样呢,能对每一处疑点都会注意到,还不会被钱财所惑她是真的不怎么在乎,完全不似平日里表现出的小家子气和财迷心窍。看来这样的变故多出些、才能见人心啊!

是给苏州织造的。她记得那人,“李煦。”

“您若有困难,不妨拿了这信去找他,他自然会安排。”

“我不喜欢苏州的冬天,也不喜欢这一位。还有,曹织造是不是去世了?”

“呵呵,爷说您直言不讳倒是真的。不过您放心,曹家的地位稳如泰山,李煦的圣眷也正隆着呢!”

曹家……曹雪芹?!她突然想起这个鼎鼎大名的人物来,还有他所写的红楼梦……

“请,转告八贝勒,”桑玛声音很轻,且一字一顿道:“他日若府上有难,龙桑玛即使冒了身家危险也会相助女人和孩子。后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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