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2)

>李梦函的父亲,长年在阿根廷开餐馆,现在据说在加拿大,忙着办移民。

我说,“那我就头戴金盔,身披金甲,踏着五彩祥云来接你了。”

她嘻嘻地笑起来。

她从宿舍出来差不多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些了, 我那时候已经在花园村车站那个肯德基店里头吃东西,

一边做着英文听力。看到了10点过半了,我就走出去,坐一站车到紫竹院,接着等她。

晚上实在是冷得厉害,风直往衣领子里头灌进去,我冻得够呛,一直等到11点过半她才到。在这段时

间过程中,我承认有些神魂颠倒,被即将和她相会的念头彻底迷住了,以至于大晚上的等两个小时来接她。

一下车,她就笑着颠巴颠巴地跑过来,她赶快拉住我的手,问我等了多久了?

我还逞英雄地吸溜了一下鼻子说,撑死也就俩小时吧,没事儿。

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12点了,我第二天还要上学来着,便早早睡下了,她还赖着看杂志,然后逗猫

玩儿了。

第二天早上6点半我被闹钟闹醒,浑身酸麻,尤其腰间,空空地发涨,还是硬撑着起来。

我跟她说:“你再睡会儿吧,我去上课,今天有个考试,我大概11点多能回来,我顺便从食堂买饭回

来好了。”

她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

我蹬了半小时自行车到学校,上完了课,考完试,然后去食堂买了饭菜打包,再蹬回家去。

进去一看,李梦函正一副乖乖的模样在书桌上看书呢。

我说,“不用那么用功吧。”

她过来接了饭菜,说:“我也买了,零食,嘻嘻,怪味豆,我就喜欢吃这个。”

第十章:《对她说》(6)

吃完了饭,我躺床上看新一期的《书屋》和《读书》,猫爬到我的肚子上来,呼噜呼噜地开始睡觉。或

许是猫把瞌睡传染给了我,不知不觉地,我也睡着了。

等我醒来,房间里居然空空的,她人不知去哪儿了?我转了一圈,发觉在水盆里头泡了好几天的衣服

被洗了,地板干净了不少,可就剩我一个人。

我走出房间,下午3点左右的太阳令人舒适安心,那阳光照射下来,浑身舒坦。

一会儿她回来,拎着一塑料袋东西,说:“我去买东西了,你洗衣服用肥皂粉啊?”

“啊……怎么了?”

“那不好,给你买了洗衣服用的肥皂,还有洗手用的,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就挑自己用的买了。”

“还把衣服洗了吧?”我问。

“啊……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对了,你抽烟啊?”她问我。

“没有,没瘾。”我解释到,“聚会场合才抽,也不一定,你没看这半包烟都烂成这样儿了?”

“哦,其实也没事儿,我倒还想看你抽烟时候什么模样呢。”她笑得特别开心地,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地说,又说,“你睡觉的时候还真磨牙呐。”

“从小就有。”我说,“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我还打呼噜,流口水,毛病多着呢……后悔了吧?”

“能退货吗?”她笑着问。

“一旦离柜,概不负责。”我摆出无赖面孔。

“还行。”她说,“凑合着用吧,我也不挑剔。”

下午,她跟我一块儿坐车出来,我在魏公村西口下车去学校接着上课,她则回家继续享受期中考试前

的假期。

晚上,我正准备洗脸,觉得摆在书桌上的盥洗袋怎么那么别扭,才发觉里头多了一个刷牙的杯子和牙

刷,还有一支护手霜?

上面贴个我的便纸贴,“老公,要记得用护手霜,否则你的手就不香了。”

我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自个儿傻乐了半天。

第十一章:垮掉的紫醉金迷(1)

45

程禾约我,参加一个为新迪厅开张办的PARTY。

我看表快到19:00 了,还没有等到李梦函,有点儿着急。我跑到后台对忙得团团转的程禾说:“我跟

你说的那个包房定了吧?”

程禾是我朋友,中日混血儿,原来张烨还在的时候经常在一块儿玩儿,鹰钩鼻,深眼,比大部分的青

春偶像明星都要英俊一些,今晚PARTY的头牌DJ,晚会的宠儿。

据说日本人长得都特极端,不是特丑的就是特英俊的,程禾大概就是集中了后者的因素。

程禾正跟一个女孩儿商量待会儿上台走位的事儿,解释得满头大汗,说:“没问题吧。”

我问:“这也要由你管啊?来了哪几个人?”

程禾说,“差不多吧,还真是一团糟,那老板实在太抠了,费用压得那么低。”

我说,“不错了,我出去看看人来了没有,你忙你的吧。”

他抬手把那歌手打发走了,拉一下我的胳膊,说等等。他跑进一个休息室吼了一声:“不许抽烟!”随

即是一阵女孩儿的笑声。

我凑过去看看,那女孩儿还长得挺有模样的,穿个挺露的小背心,也不嫌惹眼。

“哪儿的呐?”我笑着问。

“干吗告诉你?”她笑着回绝道。

“抽烟吗?”我掏出一盒salem给她。

程禾在一边瞪我,我置若罔闻,女孩儿稍微犹豫了一下,接过去随便抽了一根。

“我看看啊,”我拿回烟盒,接着说,“你手气真好,抽到这根选烟。”

“什么?”她似乎没听懂。

“我事先挑了一根烟把它过滤嘴朝下放,谁要是抽到了这根烟,谁就特别幸运。”我开始编瞎话。

“真的?”女孩儿都有些小小迷信,“怎么幸运了?”

“可以获得一次跟我约会的机会啊。”我厚着脸皮说。

“切!”那女孩儿不屑地晃了晃脑袋,对程禾说:“你这哥们儿可真没素质。”

“一般了。”程禾不动声色,知道我是在逗她玩儿。

“对了,你哪学校的?”我再次提起这问题。

“北舞啊。”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却压抑不住骄傲。

我心有所动,我问她:“你知道萧兰吗?”

那女孩儿穿上了一件绿色的运动棉质套头衫,估计一会儿跳舞时候还得脱下来,正拿脚碾地上的烟头,

头也没抬地说:“知道,就是我们学校的啊,挺出名的,怎么了?”

程禾说:“谁啊,你那新女朋友啊?”

我搡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别瞎猜,这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觉得那女孩儿话里有话,又问,“她现在

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啊?你打听她干嘛啊?”她抬起头来,往脖子上系一条漂亮的丝巾,细细的脖颈令人

赞叹不已。

我说:“就是问问,朋友而已。”

她笑着说:“是吗,她去美国了。”

“哦……真不错,谢谢啊!”我说。

“什么不错啊?”那女孩儿的语气带点儿讥诮,“不就是假结婚,为了拿绿卡嘛。还跟人家说是去美国

进修现代舞,谁信啊?”

我没作声,程禾见势不妙就拉我说:“晚会结束后你去吃饭吗?”

“再说吧。”我推脱道,“我出去等人了。”便离开了后台。

我走到迪厅的门厅口,人群拥挤,都在等着今晚的入场时间,我好不容易才挤开人群,在夜色里仔细

辨认起来。

我无法掩饰住我此刻心中的惶惑:究竟萧兰是怎么回事儿?她跟我说是她爱那个家伙啊,那个家伙不

也就是如此表述的吗?那个女孩儿是出于嫉妒吗?她又何苦这样子在陌生人面前诋毁萧兰呢?

我站在门厅口,被来来往往的匆忙的人群挤得有些摇摇晃晃,心里有些迷惘。不过很快就找到了李梦

第十一章:垮掉的紫醉金迷(2)

函,赶快跑过去让她过来,把她搂在怀里。

“怎么这么晚才来呐?”

“别说了,气死我了。”她翘着小嘴气呼呼地说。

“哎哟,谁惹你了,别生气啊。”我安抚她。

“堵车呐,车上那人多得啊。”

“行了,犯不着为小事生气,待会儿给你介绍我朋友。”

“恩。”她答应着说,又问:“小猫还好吗?”

“真让我伤心呐,不问问我,先问猫,哎哟。”我半真半假地埋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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