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弄阴阳(2 / 2)

赵雷顿时慌了,他的嘴皮直打哆嗦,战战兢兢,怎么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双腿倏忽缠上腰际,十指沿着他的脖颈攀上来,犹如蟠龙盘绕梁柱,毫不费力地抬起下颌骨。

“喂!喂……?能不能,说,说一句?”

他在观察什么?有必要吗?假、假的……赵雷以为自己快要发疯,他窘迫地咬住下唇,紧绷的身躯正如被义甲拨动的筝弦,始终找不到松懈的机会。

毫无疑问,笼子里的动物是没有交涉权的,无论是要挟、质问还是辱骂,都不会受人重视——谁还会在意动物的叫声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脂粉气很重啊~”当是时,轻飘飘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手指粗鲁地掐住他的脸颊,又猛然松手让它噗的弹回原位。对方兴许很喜欢他皮肤的手感,拧了拧他挂着环儿的耳垂肉,还有意无意地在脸颊上拍了两把,伴随着两次清脆悦耳的啪啪声。

赵雷缄默不语,僵着面部肌肉忍耐这一系列僭越行为,心里不禁吐槽起来“还真只说了一句”。他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行为,就算十多年从不见人,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更何况对方的说话逻辑清晰得很,也没有常年蜗居者罹患的语言障碍,比起那些同他一样只是患了社恐症的友好正常人,身边那人……恐怕,恐怕就是个癫子,还是思维逻辑难以理解的那种……

“你想象一下,这是个不大的卧房,你现在躺在床铺上,床四围挂着米色帷幔,旁边是把如意纹方凳,房间中央摆着一鼎正焚着香的铜炉。”

“啊?”赵雷方才还思忖着那人在想什么,没想到对方突然道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使他不由发懵,“什么意思?不对……假的,我刚刚分明躺在地板上?”

“啊哈、哈哈哈哈!好吧!好吧!刚才都是我编来骗你的!你确实躺在地板上,对了!这里是个破庙,你记住,是只有一尊佛像,其他什么都没有的破庙。”那人放肆地大笑,还死死拽着赵雷的黄发,搞得对方条件反射似的直叫唤。

“放手,你快放手!”赵雷发出哀嚎,被迫昂着头颅忍受那家伙的玩弄,“我没有感到有风啊?你还在骗我是不是!假的,都是假的!”

“还挺聪明。那你跟我说说?你觉得自己现在在哪儿?”

癫子,到底在想什么!让我猜?!我怎么知道你把我带到哪里去了?明明早上我还在家里给手办涂装,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被绑架了,呵呵……倒是给我点参与感啊!太假了吧,这个垃圾游戏!

再怎么说,一个大男人也没法背着我在大马路上招摇过市,这太容易被监控拍到了,所以他肯定带了交通工具!假设我被绑上车子,车辆的颠簸很难不把人晃醒,除非……我之前就被灌了迷药?没有这回事啊!难道是我自己喝下去的!不会吧?外卖小哥?!

对了!也有可能他根本没有带我出去!想到这茬,赵雷按捺着心中的强烈躁动,小心翼翼地开口了:“是不是,在我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答对了。”对面的回答倒是果断。他正想追问,却听得一声似有若无的嘟哝:

“不对劲,怎会凭空涌进这么多非罡呢?欸……?这小子的修真能力也真够离谱,还怪邪乎——”

修真?什么鬼,发癫还讲究设定统一啊。赵雷一阵纳闷,他漫无目的地抬起头,试图聆听更多信息却未能得逞。

与此同时,刺骨的寒意触电一般窜上脊梁骨,他猛地一哆嗦,发觉那人已从自己身后离开,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向周边蔓延,如同拖着沉重甲壳的蜗牛被白花花的盐粒吞噬。

“你、你去哪?”赵雷试探性地发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喂?”他再次开口,仍然没有人回应。

“不会吧……?走了?”

到底在搞什么……玩绑架游戏玩累了?出去下馆子了?赵雷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模式,他只清楚,既然绑匪不在了,此刻就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他抬起双手,试图将眼前的布料推开,那东西却像吸附在船底藤壶似的不为所动。

太奇怪了,怎会这样?赵雷喃喃自语,即使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是下意识窥探四周,试图找个视野盲区藏匿身形。无奈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住,牙齿也没能被咬开手腕的绳结,他站不起身子,只能凭借膝盖慢吞吞地在地面上爬行——要是他的眼睛没被蒙着,恐怕会被这一奇行笑得痉挛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了,得再加一个前提:悲惨故事的主角绝对不能是自己。

沙沙……

赵雷朝某个方向缓慢匍匐着,像是只脱了水的蛞蝓,终于触碰到了一堵厚实的墙面。

这是个不错的开端,只要沿着墙走,十有八九能找到出路,至于捆绑着他手脚的绳子,恐怕只有逃出去才能解决。倘若运气好,或许能找到刀具,刀具……!如果能进入工作室的话!

忽然,他听到了微妙的念咒声。

“嗬?!”赵雷身躯一沉,仿佛从高空急遽坠下,眩晕铺天卷地地袭来,强烈得几乎要撕裂头脑,使他差点应声栽倒,却强撑着精神硬是保持清醒。

“真空妙相法王师,无上玄元天母主。金光烁处,日月潜辉。宝杵旋时……”

刹那间,仿佛有无数张嘴同时启唇。低语从四面八方传来,以地面作为导体,隔了薄膜似的淌入耳中,它与狭窄空间中的无数杂音发生共振,朦朦胧胧地统摄了听觉,又从另一只耳朵里飞速流泻出去。

“显灵踪于尘世,卫圣驾于阎浮。众生有难若称名,大士寻声来救苦。”

赵雷听得脑阔生疼,他感到数以百计只蚊子在他耳畔嗡嗡作响,犹如被烧红的铁钎插入耳朵,绞得他甚至想直接敲碎头颅,将红白相间的脑浆洒出来,甩掉那纠缠不休的梦魇、跌宕起伏的尖啸、藏在角落里的窃窃私语、或阴沉或刺耳的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圣德巨光天后,摩利攴天大圣。”

视野一片花白,一如失去信号的电视屏幕。他顿时陷入恍惚,眼前浮现出一张张狰狞带笑的面孔,他们凝视着他,一百零八只嘴巴一齐张开,像是在说:

斗姥!大傩——

“圆明斗姥……”

两种声音在那瞬间重叠,赵雷精神恍惚地伸出手,爬向墙面尽头,一把抓住黑暗中的脚踝。

够了!够了!!

“够了,别念了……”他本想尖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只能竭力呕出虚假过头的哀求,“求求你!别念了,真的别念了!”

“哎呦?!”

声音戛然而止。那人的脚踝猛打了个颤,显然被他给吓到了——这一突发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对方迅速平复了心情,双手托着赵雷的腋下,将他整个人直接提起来,像在捞着一只掉下阳台的猫崽子,还气定神闲地开口说:“哎!你吓死我了,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天花板上了?别急,我这就带你下去。”

“啥?天花板?你在耍我吗?”赵雷欲哭无泪地质问他,趁着头痛缓和,他愈发壮了胆儿,语气里甚至暗含着几分埋怨,“老毕登,你念什么狗屎,我脑袋都快炸开花了,一直发癫有意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这是狗屎?噗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耍死我了!”没想到那人忽然大笑出声,他用力拍拍赵雷的后背,搂着那小身板就一跃下来,伴随一个利落的回转,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透过明显的失重感,赵雷终于意识到“落差”的切实存在,他顿时陷入迷惘,糊里糊涂地愣在对方怀里,思维在真与假间反复弹跳,最后干脆放弃思考,把一切乱七八糟无法理解的事物全部归为谎言。

假的,都是那老登在骗我,我怎么可能上得了天花板?更别说他?啧,真是假到离谱了,你以为我会信吗?呵呵……我又不是傻子!

“小兄弟,你最好明白。在这儿你就是块宝,比龙宫里的珍珠还稀罕百倍,要不是我恰好捡到你,保不准哪天——你就得在监天司的地牢里待上一辈子喽!”那人推搡着他的胳膊,发出调侃的嗓音与阵阵谑笑,“看我做了件好事,你可得谢谢我喔。”

就算隔着层黑布,赵雷也能猜到那就是张惹人嫌的笑脸。他撇开脑袋,声如蚊蚋地嘀咕两句:“什么玩意,别把拐人说得和做好事似的……这也太假了。”

不一会儿,他挑起眉头,抬高嗓音回怼道:“呵呵呵……你不是要做好事吗?把我放了不也是好事一桩?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怎么?你不会不敢做了吧?”

那人笑了:“欸,你不会真觉得,我是想做好事才捡你的吧?”

“呃。”赵雷一时语塞,“不,不是啊。”

“既然如此。你瞧!你现在还被我绑着,我要是想对你做坏事,你又能奈我何?岂不憋死你。”

大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又掐了掐他腰上的软肉,如同在玩弄一只神经兮兮的小鼠,压根无视了人与人之间必要的社交距离。赵雷心头火起,却被拿捏得不敢撒气,他翻了个白眼,哆嗦着吐出一口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见他不再挣扎,又发出几声刺耳聒噪的大笑,听得赵雷心烦意乱,十指像在忍耐什么般咯吱咯吱的直打颤,每一根指头都绷得死紧。

“怎么不说话呢?害怕了?”

“你猜。”赵雷深呼了口气,索性之后都缄默不言,无论对方怎么胡闹都不为所动。直到抱着他腰际的手稍有松懈,他这才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你叫什么?”

“喔,你问我的名字?”那人愉悦地哼了一声,俯下身来,好似黑暗中的毒蛇暴露于白日,凑进赵雷的耳朵嘶嘶作响,“叫我骰子就好~”

“呃。”赵雷顿了顿音。他忽而屏息,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弧度,“骰子,你瞧——”

话音未落,被捆缚的双手立马交握成拳,紧接拳风唰的一声,重重朝自己的右后方捶去。这只是个试探,即使有受伤的可能,至少能估清对方的实力。运气好点,打碎个鼻梁也不算坏事。

他当然不晓得人脸的高度,只能靠体感估摸对方应当在什么位置——拳头确实砸中了某个东西,但不像是脸,反而更像是由血肉凝聚成的一块立面。赵雷无法理解那是什么,只是能感受到它凹凸不平的表面,坚硬骨架上的柔软外皮无异于人类起皱的皮肤。

不会吧?那是人能有的东西吗?假的!假的……!

他登时虚了,怯怯地昂起头,毫无底气地说了一句:“放、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老大。”

骰子笑着,换了个姿势抱起赵雷,完全无视了他强烈的敌意与那些抵触意味极强的小动作。

当赵雷因这一举动陷入恍惚,正想开口质问时,他却忽然松手。

仿佛在玩跳楼机?

“等等?!别——”

赵雷旋即意识到骰子的打算。然而时间已经太迟。他根本找不着地,整个身子不出意外失去了平衡,头颅重重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却无法调整到合适的姿势,跌得那叫一个七荤八素、惨不忍睹。

扑通!

“唔啊啊!”身躯完全栽倒在地,仿佛全身的骨架都一齐散开。赵雷狼狈不堪地发出哀嚎,痛楚鞭挞般的从皮肉绽开,使他呜呜直喘,头脑眩晕,涎水连着他发颤的舌头不住泄出,瘫软的身躯在地上蠕动着,有气无力犹如泄了气的皮球。

“呼哧,呼……好痛,呃!”

“嘿,老大!我可是听你的话乖乖放手喽~所以你满意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雷尽力昂起脑袋,翻着白眼,气若游丝地叱责他:“滚,给我……滚……”

“哎呀!不是你让我放手的嘛?怎么这就要我滚了?”骰子立马急了,话音里甚至带着几分委屈。

他俯下身,恭维地拍拍赵雷的脸蛋,见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干脆直接跨坐在对方身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伴随着小声哼笑,嘴里说的话却贴心温柔得很。

“小兄弟,要不要我帮你煮个红枣银耳羹补补身子啊?呵呵呵~看你这副样子,还真有够凄惨的。”说罢,他还不忘伏低身子,静静观赏赵雷愤怒与恐惧交织的面部神情,“咋了?生气了?”

“这不都是……因为你?老鳖三,不要脸!”

赵雷急喘了口气,自顾自地辱骂几声,骂得骰子是咯咯直笑,还捏住他的下颚打量了个来回,如同在观赏一个供人蹂躏的滑稽玩偶。

他在看我?!搞、搞什么……黑布后的冰冷凝视盯得赵雷寒毛直竖,他下意识蜷缩身子,试图将脑袋缩进臂弯后头躲避骰子的目光,颚骨却被对方牢牢掐着,完全没有放手的迹象。

“你……!你到底想怎样?”他试探性地发问,却发觉自己的呼吸愈发沉重,格外紊乱的喘息使他没法找回正常的说话语调,“别碰我,别碰我……”

“没咋样啊?只是想弄清一些小事。你大可放心,我下手轻得很!绝对不会伤害你滴~”骰子悠悠说着,手指忽然钻进赵雷的衣摆,游走在肌肤上灵活似蛇,“要是疼了,你大不了就叫出来!这荒郊野岭的只有你我二人,也没人会嘲笑你。”

“对了,除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一席话,掌下的皮肤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骰子噗嗤一声笑了,他翻书似的揭起衣服,露出了那白花花的肚皮,对方徒劳地扭动身躯,碎碎念着“都是假的”,却在意味不明的抚摸中发出短促的哀鸣。

凭空出现,又不像伪物。四轮修真,能无意识改变现实,体内拥有大量先天一炁,却不具备心素的普遍特征。再结合听到惘天宝诰时的特殊反应……

斗姥化身?

点数咯噔一下跳至六点,攫起猩红在黑暗里蠢动,如同几团跳荡的火星。骰子兴致盎然地伏下身,探寻那身子的每一寸角落。比起寻找什么,倒不如说是在玩弄一只脆弱敏感的小动物,观察身下人在不同刺激下的特殊反应,并以此取乐。

“呜……放手,别、别再碰了!”

“嘿!你之前不是讨厌放手嘛,怎的轻易就反悔了?”

他再次钳住脖颈,凑近那难以自控的面容,双手猛然收紧,断续的谩骂声飘出咽喉,挟着哭腔,泄洪似的冲垮了理智。

骰子脑袋一热,正想将黑布揭开。

四周环境忽然有了变化——

“是,是!我反悔了……你就玩点别的,玩点别的也好!骰子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趁脖子上的手掌有所松懈,赵雷猛一激灵,吐出一声嘶哑难堪的嘤咛。他完全搞不懂骰子的行为模式,只得等待那反复无常之人回心转意,使他得到哪怕片刻的安宁。声音听起来就如丧考妣:“你就放过我吧……大哥!只要你现在收手了,让我向你跪下也行!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是真的!”

“哎呦~起反应了。”这话前言不搭后语,某个东西又在这时恰巧磨蹭他的腿间,“你说你什么都愿意做,就给我解释清楚,具体是做什么呢?”

不会吧?不会吧!真要搞这一出吗?!癫、癫子!!赵雷登时懵了,强烈的绝望陡然侵入大脑,使他哆哆嗦嗦地将双腿并住,近乎哽咽的发出一声深喘。他以为自己理解了对方想要什么,只得盲目地挡住脸颊,面红耳赤的,吐出一声细若蚊蚋的咕哝:“我、我可……”

“你想做什么?”骰子在一旁劝诱,“别害怕!来,大声说!哭哭啼啼的算什么男子汉呢。”

“我可以帮你,帮你……口……”他羞赧地撇开脑袋,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啊?”

“啊?就是,就是舔,舔你的把儿!”

骰子笑了,故意用怀疑的语气调侃:“真的假的?你不会在骗我吧?哇~!你难道真以为我会相信这个?可惜啊,我又不是蠢驴~”

“真的!都是真的!我没说谎!你要是火气消了……就,就饶了我好吗?”

赵雷在一旁陪笑,还没等他解释几句,外力就拽着他的衣领勒令他跪下,某个温热的巨物猛然抵住嘴巴,他躲闪不及,竟被它啪的一声甩中了脸蛋。大手粗暴地扯弄长发,强制他抬头望向上方,赵雷一边哀嚎一边恳求,用那泣不成声的嗓音,发出撕心裂肺的刺耳尖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欸?你瞎抵触个屁嘞!都说好了舔把儿,岂能反悔?还是说——你压根就在撒谎?”

“不,不是!”

他急得眼角带泪,索性壮着胆子一口将它嗦住,颤抖的舌苔沿龟头来回舔舐,涎水很快湿润了柱身,不受控制地沿他嘴角流泄,舌钉在上面惴惴不安地扒拉了一圈,侍奉着它的尖端却迟迟不敢越界。

“唔呜……”伴随着他的小声哼唧,那玩意显然有了反应,一股强烈的雄臭从口腔里晕开,恶心得他差点就要呕吐。

够了!你他妈的跟自个儿玩吧!服务结束了!去死!赵雷打心底咒骂几句,他蓦地急喘了口气,刚想松口,却被两指掐住颚骨,强行延续这场隐秘羞耻的盛宴。

“呃呃嗯……放!唔唔!”

“哎呦~!”只听到骰子叹出一声舒坦的长吁,语气里竟还带着几分暧昧,“好好品味一下罢,那玩意的味道怎么样?我滴小祖宗!”

阴茎狠狠捅进喉咙里,滚烫似火烧,压迫着他本就狭窄的口腔,赵雷失控地尖叫、哀嚎,衔着巨物的嘴巴漏出哭腔明显的哽咽。

不要!假……假的!男人的鸡巴好恶心……救!有谁救救我!他扭动身躯,精神狂乱,竭尽浑身解数都无法逃离这该死的现实,大手就在这时猛力拽住他的头发,使他吃痛地发出闷哼,那双疲惫的眼睛已经无法阻止泪水的喷涌,整个身躯最后哆嗦成一团,犹如一只可怜巴巴的落水狗。

“呜呜,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雷止不住地抽噎,放松口腔忍耐着接下来的侵犯。他勉强撑起湿得一塌糊涂的脸蛋,麻木地吮吸着骰子的阴茎,直到双目被捅得翻白,乳白色的淫液从他嘴里溢出,他刹那失神,软绵绵地向后瘫倒。两腿之间显然支起了小帐篷,鸣笛般短促的呻吟荡漾在空气中,听起来真是格外淫荡。

“呕……”

“你先忍着,别吐啊!让我看清楚点。”对方忽然凑近,两指利落地撑开那张嘴巴,使赵雷舌间的白浊完全暴露在自己眼里,黏稠的浊液在双腿间挂落,牵扯出一道纤长的银丝,“哟,怎就这么真啊?小兄弟,瞧瞧你这番模样,搞得我都想心疼你了!呵呵,幸好不算啥大事,你又看不见嘛~”

“怎么?被搞痛了?哭这么厉害干嘛?你是黄花大闺女吗?咋这么害臊嘞!”骰子松开手,帮赵雷翻过身子,静静欣赏他跪在地上呕吐的新奇场面,心头不免涌起一丝愉悦,“我看你年纪轻轻,多吃点苦对你有好处。”

“你!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在让我吃什么?!假的……假死了!癫子!发、发什么疯!唔呜……”

赵雷放低嗓音反驳他,身躯在强烈的不安下瑟瑟发抖。他跌跌撞撞,虚脱得像只蛄蛹,四肢已经呈现出痉挛的趋势,只能在地上慢吞吞地爬行,甚至忘了擦去嘴角的浊液。

“赵雷小兄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仔细想想,明明当初是你要求舔我的——”

话音未落,双手猛地抓住他的腰,宛若深层意识的梦魇将他扒回原点。赵雷悚然打了个寒战,他惊恐地回过头,透过一层黑布凝视那模糊的人影,手掌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着,还在屁股上似有若无地划了一圈。

骰子捏了把软肉,又对着臀瓣啪啪拍了两巴掌,趁赵雷猛一激灵僵住身躯,便凑过来道出暧昧的耳语:“再做点你喜欢的事,怎么样?”

“不!不要!!都是假的!!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雷歇斯底里地尖叫,如无头苍蝇般竭力挣扎,重重将头颅磕在地上:“假的,我会醒来的!会醒来……让我醒……!”

“欸?!我明明没做啥啊,咋就开始发癫了?”

骰子显然被他的异常反应吓了一跳,慌忙把他拎起来,搂入怀里拍了拍背,摁在自己胸膛上安抚了好一阵子:“别吓我啊,我无非就摸你一下,怎么慌成这样子了?哎!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这胆子真是比兔子都小,没吓尿吧?”

“别摸,呼……呃,你去,去死!”

赵雷呼吸局促,面部涨红,十指僵硬地绷紧,死死扒着骰子的衣服,犹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不放。刚才那一下子闹得他有点儿过呼吸,身躯僵硬无法动弹,被魇住似的,胸口闷得仿佛承起了千斤重的泥沙。

“呼……呼哧……”他疲倦地睁开他肿痛的眼睑,任由骰子像撸猫似的抱着自己,那手粗暴地摁在他头上,将他精心打理的发型搓得乱七八糟的。

“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为啥这么抵触嘞?”骰子调笑道,手指在他的嘴唇上挑逗地揩了一下,“奇怪了,我看你不是挺喜欢的嘛?”

“喜欢?!我喜欢个——”赵雷倒吸一口凉气,将恼人的咒骂通通咽回喉管,用他脆弱又沙哑的嗓音不断重复,“不是,不是的。”

“哎,对了!我有一件事忘说了。”

对方突然一转话锋,双手神不知鬼不觉攀上腰际,漫不经心地沿着椎骨摸索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雷浑身发颤,他的后腰一时酥麻得几乎瘫倒,被按着穴位用力揉捏了几下,差点扑在骰子身上直不起腰。趁他精神恍惚,大脑昏沉,长裤已经从后边拽开,露出了那不起眼的黑色三角短裤与一隙狭窄的臀缝。

骰子毫无预兆地凑近他的耳朵,湿热的呼吸喷薄而出,洒在赵雷极度苍白的面容上,伴随着诡谲猖狂的大笑:“我忘了,我现在就想把你按在床上,搓揉着那对屁股蛋儿给你开苞,听着你可怜兮兮的浪叫肏哭你这只小兔儿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

赵雷倏地打憷,猬缩身躯犹如应激的兔子,抽噎与哀嚎正如被戳破的气球轰然爆开,又悻悻沉寂,只留湿黏的恸哭飘荡在沉郁无边的黑暗里。厚重粗重的手掌正在摩挲他的内股,心脏有一搭没一搭地冲击着脆弱的胸口。他嘶嘶粗喘着,忐忑不安,眼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噪点。

“别害怕啊,你看你那小东西都抬头了,我就帮你泄泄火,怎会害你呢?”骰子环住他的背开始安慰他,还凑近脸颊亲了几口,弄得赵雷好不自在地撇开脑袋,恐怕在那黑布后头还翻了个白眼。

“你大可放心,咱们坐忘道都是些文化人,大家伙儿都以动粗为耻。拷问是袄景教那帮疯子才会做的,我可是骰子,是咱坐忘道的老大!要是做了这些离经叛道之事!岂不是在祖师爷脸上抹灰?哎呦喂!!这我可担当不起啊!!!

“小兄弟,你要是觉得不妥,就求咱们祖师爷劈下一道惊雷,让我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太、太假了吧!一点诚意也没有!”

赵雷哆哆嗦嗦地骂了一句,将脑袋深深埋入臂弯下的黑暗中。裤子被拽得半褪下来,破布似的勾在腿弯上,他忐忑不安地扭动身躯,殊不知这行为暗含的挑逗意味。直到骰子小心扒下他濡湿的内裤,下边黏连着体液,早就被淫水浸得一塌糊涂,阴茎尖端还一刻不停地冒出水来。

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个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展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啊,这小把儿还没长成呢。”骰子顺手揉捏了下他的龟头,使他咯噔一下耸起肩膀,满脸羞红地翕动着嘴皮子,半晌却没能说成一句话。

突然,一根手指灵活地探入后穴,精准碾压在那块硬物上,还不忘划起圈儿,竭尽所能刺激这隐秘的弱点。

赵雷立马发出悲鸣,正如被大手捏扁的惨叫鸡:“哇?!”

“乖~你已经是大孩子了,抱你一下而已,不怕~不怕~”对方仍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字里行间就像在安慰幼童,手指此刻却毫不留情地在小穴里猛推,迫使赵雷呜呜直叫,四肢痉挛,疯了似的拖动身躯,眼角已经开始渗出泪来。

狗屎,为什么我会被精神病绑架犯捅屁股?这什么黄游剧情?!怎,怎么会变成这样?!

假……不不不、不要再戳了!不要呃……嗯……!赵雷又一次慌了神儿,却被强制摁在怀里安抚,使那细腰麻酥酥地瘫软下来。两根手指将绷紧的穴口扯大,和着白浊,游刃有余地玩弄着他红肿的褶肉。快感从穴里一阵一阵涌入全身,赵雷目光溃散,身躯在失控的边缘开始颤抖。

“嘘——”骰子在他耳畔低语,如同蚕食生命的魑魅魍魉,将他牢牢锁在孤寂无边的黑暗里。

热息喷薄而出,在耳垂上留下稀薄的水雾。赵雷缩起身子紧张地抽气,被捆束的双手在骰子肩上松垮地架着。他压根不想体验被捅屁股的滋味,但现实由不得他否认——手指尽情戏弄着小穴,狠狠侵入那幽暗狭窄的未知领域,强烈的快感在浪潮中迭起,触电似的酥麻了腿根,他被迫丧失了对自身的掌控,红着那双眼睛,岔气一般发出短促的呻吟。

明明都是假的,为什么要这么真?

骰子狡黠地笑了,舔舐着他左耳的金属环,道出了句真假难辨的玩笑话:“咦?你水好多?!怎么回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嗯~假的,男的本来就没水。”赵雷气喘吁吁地反驳他,“你、你别骗我!我又不是傻子……”

“怪了。照你这般说法,咋解释旱道里流这么多水呢?”

“我怎么,怎会知道……!”

“容我想想,瞧你这样子啊……正巧能对上一种人!世人谓之‘隐宫’,其兼具阴阳两形,见了女人是男人,遇到男人就成了女人,这不?就和小兄弟你现在是一模一样!”

骰子捏了把那饱满湿润的菊穴,向着不存在的花蕊搓揉划圈,还似有若无地嘟哝起来,带起水声异常清晰地回响在这片黑暗里:“哇!你这骚逼这么水灵,流都流不完,还尽打哆嗦,该不会是被我揉爽了吧?”

赵雷翻了个白眼,急促地吐出一口浊气:“你在骂我阴阳人?”

“喔唷,我怎么敢呢?都是些玩笑话,活跃活跃气氛用滴,你别当真啊~!”

听到此话,骰子大笑出声。他慢悠悠地放过赵雷的小穴,将多余的淫水顺手抹在大腿内侧,湿漉漉的五指一把掐住臀瓣,揉面似的掰开了它。这一举动吓得怀中人尖叫跳起,没挣扎多久就被骰子强按下去,肉穴被指尖暧昧地扒拉开来,淫液如潮水决堤般大量泌出,沿着带点赘肉的腿根分叉淌下。

骰子登时乐了,啪的一声打在赵雷的屁股上,声音倒是清脆悦耳:“我就说你水多,你还不信。这下好了,哗啦啦的流得到处都是,瞧我手上沾满了你淫荡的水儿,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呢?”

“呜啊!你你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说话就说清楚,不要含糊不清,这么想别人骂你啊?”他自顾调侃了几句,拎着衣领把赵雷整个人翻过来,以背对的姿态搁在自己腿上,还对那头黄毛毫不尊敬地抓了一把,“哎呀!你害臊个屁嘞~你爹娘没看过你身子吗?我看看又怎么了?”

“喔对了!你不觉得都是假的吗?那正好,你用你的后庭夹着我那话儿,你好生感受一下,我的宝贝呢~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席秽语说得是抑扬顿挫,上扬的尾音里又带着几分散漫与暧昧不明。赵雷的脸唰的红透了,他下意识蜷起身躯,刚想咒骂这个没脸没皮的混蛋,对方就一手捏住他的臀瓣,一手搂腰托起他,将穴口若有若无地摩挲某个特殊部位。

赵雷胡乱蹬腿,哽咽着求饶:“等一下!骰子——骰子哥!对不起!我错了……求你饶过我吧!我、我知道你这个是真的!所以不用试……真的不用……”

他试图夹紧臀部,却是徒劳一场,久坐于地下室的贫弱身体根本没法反抗,被骰子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嘿,都这么亲昵了,你咋还见外呢?”骰子揉捏着他的臀瓣,笑说,“赵雷小兄弟,你又没体验过,孰知是真是假?”

“小兔崽子,你最好现在就做好挨肏的准备,我是可以留情,可我那鼓胀的玩意儿就不一定了。

“你呢?先把腿张开,等会用下面的小嘴给我嗦稳点,叫你勤快动起来,你就好好听话,要是被我操爽了,就表现得淫荡点,别忍着不叫唤。咱们这叫做互帮互助,互利共赢~

“你既然听清楚了?我就开始数数喽!三~二~!”

“等——不要啊啊啊啊啊!”赵雷嘶哑地尖叫起来,骰子却紧搂着他,将他的屁股狠狠压向自己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猛然拔高,就像在唱一出精彩绝伦的粉戏。

“一~!!”

唔嗯!

在巨物没入花穴的瞬间,赵雷立即被捅得翻了白眼,吐出舌头流下涎水,整个身躯都不受控制地猛烈痉挛。阴茎猛然抽搐了下,和后穴的媚肉一同漏出淫液,洇湿了他的臀部,在骰子腿上流了满满一滩。

“不……不要!”他小声呜咽,发红的眼睛早就溢满泪水。双腿在羞耻心的驱使下忸怩地并起来,又被蛮力使劲掰开,“我不想——”

“哟?夹得真紧啊~”

骰子倒是满不在乎,只管卖力地操弄小穴,迫使赵雷顶着哭腔娇喘,软绵绵的屁股在他腿上颠簸,左摇右晃好似划船。穴口早就被他玩开了,花穴咬着滚烫的阴茎,跟随他冲撞的频率,一张一合直打哆嗦。骰子一边舔舐赵雷的耳垂,一边愉悦地放声粗喘,还迎着叫床声托起大腿根,抚摸那含住阴茎不放的淫荡屁股。

“呜呜呜唔……啊嗯!骰、好大……涨,涨死了!”

赵雷有气无力地哭喘着,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填满,阴茎像在玩弄飞机杯似的顶撞着他,快感接踵而至,仿佛白花花的浪潮冲蚀着岩层,他视线发白,思维涣散,以为自己快在这永不停歇的淫梦中溺死。

这时,骰子忽然开口:“小兄弟,都体验这么久了,你也该回答问题喽~你下面嗦的那玩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真的!咿?!不要……唔嗯!”赵雷一边喘气一边应他。

他耸着肩膀颤抖,手指在臀肉上掐出几道红痕,又强行将它摁到阴茎上碾压,下身的每一次摇晃都能让他吐舌呻吟。温暖湿润的媚肉和阴茎密不可分地绞在一起,稀稀拉拉地渗出水来,他不受控制地弓着身躯,将后脑勺搁在骰子肩上,精液弄脏了他的大腿,高潮使他全身痉挛、脚趾蜷曲,喘了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哎哟!别说谎啊~想清楚点,你自己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

“我不……啊啊!啊~对不起,是假,假的!”

“骗人的小骚包,躺好了!让爹狠狠肏死你吧。”

骰子呵呵笑着,一把抱住那细腰,躺下身子开始挺动,温热的甬道紧裹着阴茎,还时不时迎合他的步调发抖——两人实在过于默契,默契得未免有些不自然。他一时爽得要命,不由喟叹一声,享受着赵雷断断续续的嘤咛与低喘,将白花花的精液尽都射到肉穴深处。

赵雷手脚发搐,口齿不清地胡言乱语:“咿呀呀——对不起!嗯嗯……嗯!”

“咋这么乖啊~我还以为你会反抗一下嘞!”

完了,被内射了。赵雷没有听骰子说话,脑内仅有这一个念头。他呆滞地望着虚空,思维溃散,像个腐烂发臭的尸体躺在停尸间里,眼前黑布早已被泪液濡湿。

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个世界是真的吗?是假的吗?刚刚发生的事……真的?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显然,处理这些复杂的问题只能让他头脑发昏,在现实层面压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赵雷软绵绵地瘫在骰子怀里,耷拉着头颅,任由极致的迷惘统摄了大脑。他在发呆,持续性地发呆,透过黑布盯着那看不清道不明的灰色雾霭,盯着暗中攒动着的圆盘状阴阳大海,甚至完全忘记了外界,忘却了那让他哭嚎到声音嘶哑的男人。

直到他再次听到了喘息,仿佛精神从两个时空的夹缝中回归了现实。栓着脚腕的绳结忽然被解开,突如其来的自由让他咯噔一下挺动身子。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呢,是真的还是假的?”

影影绰绰的人形在耳畔低语,热息仿佛雾霭在沉闷的空气中飘荡,厮磨他的耳鬓喷薄而出。本能的恐惧从胸口蔓延至全身,致使他四肢僵硬、无力动弹,手掌温柔地抓握着他的胸脯,两颗挺立的樱桃很快就被牵拉得肿胀。赵雷动了动上身,就着哼唧小心翼翼地说道:

“假的,你是假的……”

“可你为什么不信啊~”骰子幽幽开口,手指夹着两颗樱桃,在他软糯的胸膛上毫无规律地打转,“倘若你真信了,你就不会被我肏到全身酥爽屁股流精,而是在你真正的家里睡个好觉。两眼一闭,双腿一蹬,一觉起来——哎!什么事都没发生呐~!”

赵雷眯起他疲惫的眼睛,喃喃自语:“家……家也是假的。”

“呵呵~那你呢?阴阳斗姥?”

变成一个软弱的废物对你有什么好处?骰子笑意正浓,他轻弹了下那柔嫩的乳首,手掌摸过琴弦般高低起伏的肋骨,又沿着细腰摸索了一阵,等到赵雷难以自持地发出轻喘,便一把握住他的腿弯,轻而易举地提溜起来,像是在用竹竿儿扛起一只咩咩直叫的山羊。

“喂?!你在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很清楚嘛?别怕呀!我在肏你,在好好肏你。”

“不、呃啊!!!”赵雷发出尖叫,只觉自己的身躯猛然下滑,双腿又被拽得老高,使那酥软的屁股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呈现出一副门户大开的淫荡姿态。

唔!!

伴随着重心偏移,尚未拔出的阴茎狠狠侵入甬道深处,他被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闹得瘫软如泥,只能扒拉着大腿咿咿呀呀地浪叫,双目翻白,抽噎不止,脑袋干脆直接搁在了骰子胸口上,意识模糊不清,几乎丧失思考能力。

等他从极致不真实的眩晕中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双腿大张炫耀屁股的模样竟和荡妇无异,性器结合部还黏答答地泄着淫水,把他的股间搅得软糯,小嘴贪婪地衔着那玩意,呜呜叫唤起来,渴望被灌满一肚子精液,满足极尽肮脏秽恶的癫狂幻想。

不要看我!!!

赵雷顿时羞耻心起,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恐惧,假若有人把他被侵犯的场景散播到网络上,那他安分守己的表象就会毁于一旦,割开面皮,露出内部那张血淋淋的真实面孔。不只是一张、两张……人格面具被分成一片片清晰的剖面陈列在展柜上,真的,假的,或假或真的,时真时假的,都会一并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在群体的凌迟中毫无意义地走向既定的毁灭。

或许是强烈的惶恐招致了错觉,他恍惚看到无数摄像头正对着他的面部拍摄,昼亮的闪光灯晃得他眼睛生疼——这是一场处刑,却没有人在正眼看他。

赵雷死死瞪大眼睛,瞪得眼角都快撕裂,滚烫的泪水忽地掉落下来,再次将面庞濡湿。

“怎么又哭了?”骰子喁喁私语,朝他的耳后哈了口气,“哎,我明明没弄疼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啊,呃……不关你事,呵呵……”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喽,小老大~”

伴随着一阵轻蔑的谑笑,手腕干脆直接勾住了腿弯,抱着赵雷的小身板儿,时轻时重地顶撞着那巨物,断断续续的水声激荡在寂静的环境里。赵雷呻吟出声,被捅得手脚痉挛,高潮迭起。

“嗯,呃嗯……骰,求、求你~!”

他神志不清地吐出舌头,嘶哈嘶哈的直喘着气,穴口在这阵顶弄下不住抽搐,蜜液被打出了白花花的泡沫子,嘴儿时张时合,和失禁无异的,还颤颤巍巍地吐着精水。

这淫秽的场景简直令人咋舌。

“呜呜……不要继、继续,了,唔哈——”

“好啊~你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问题,我们这次就结束,怎么样?”骰子轻笑一声,忽然将赵雷举起来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坐着,双手架起两条瘫软的腿,顺手勾在了自己腰上。

他问了……问了什么问题?赵雷感到一阵纳闷,他只觉龟头在自己的后穴里绞得难受,意识像被打乱的棋盘般散漫异常,压根无法进行这种复杂的思考。

见赵雷愣愣张嘴一副迷惘的模样,骰子一把搂过他,环着他的脖子小声说:“赵雷小兄弟,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然而,在赵雷怔住的下一秒中,五指就使劲捏住他的大腿根,和握着他腰际的手一齐施力,让热乎乎的甬道再次被阴茎吞满,又顺势操弄起来,捅到他高潮都不停歇。红肿的后穴一边汩汩流下淫液,一边虚弱地咬着那根阴茎,巨物碾得他全身上下抽搐不止,只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舌头一抖一抖的,露出了闪闪发光的舌钉。

骰子不免迟疑,索性掐着赵雷的下颚吻上去,含住那湿软的舌头,碾动着舌钉上镶嵌的凹凸不平的粉钻,侵入口腔进攻每一寸角落,势不可挡地占据这个狭窄空间。他粗暴地挑起舌头吸吮,时不时觇视那张变幻莫测的面容,吻得赵雷头晕目眩,怀疑自己快被望不到头的窒息感压得昏厥不醒。

趁一瞬喘息时间,赵雷疲惫不堪地睁开一只眼睛,勉强将涣散的视线聚焦,凝视着黑布之外的人影。他声音嘶哑,近乎虚脱地质问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有这么重要吗?”骰子噗嗤一笑,将手指碾上赵雷的下唇,漫不经心的,像在说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喔唷~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吗?有多么值得我的重视?不会吧不会吧?”

“哈?哈哈哈哈!!!你在幻想什么啊?龟儿子!你都被我肏得合不拢腿了!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有多重要吧?!嘿嘿~!你只不过是个即将被我肏烂屁股的婊子!告诉你,我不仅要日你,还要尽情地耍死你~

“瞧我那假鸡巴你含得多好啊~就这么享受被我捅穿屁股的滋味嘛?你不会还想生我的崽吧?好他妈淫荡啊,你这小兔儿爷~~~”

“呃嗯嗯~唔哈……哈……”

聒噪刺耳的叫嚣盘旋于脑海,形成耳鸣重重撕裂了意识。赵雷越听越吃力,越听越恍惚,一时间,他甚至开始迎合捣弄的频率,摇晃着屁股吞吃下那硬物。

双腿顿时抖得厉害,他大脑发白,被浓稠的精液灌了满满一肚子,吐着一阵娇喘陷入高潮。龟头咕啾咕啾的冒着水,很快就软趴趴地耷拉下去。卑微的恳求声逐渐被呻吟与哭喘吞没,赵雷再也无法控制身躯的颤抖,花穴在持续性的蹂躏下猛烈痉挛,又如此谄媚地缠住阴茎不放,黏稠液体紧随呼吸从臀缝里漏出,源源不断的,仿佛掀翻了一片汪洋大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啊~”

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失去了身躯的掌控权,变成了供人猥亵的展品,被异常统摄了思想和灵魂。

自我厌恶感在高潮之后到达顶峰,如同狂风之后的倾盆暴雨,盘旋在脑海驱之不散。赵雷神志不清地抬起头,透过那层薄薄的黑布,看到骰子好像在看他——不,不是好像——骰子确实在看他,只是这一凝视承载着黑洞般庞大的体量,使他怀疑自己根本无法承受如此深重的价值。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明明大家从来没有正视我一次……凭什么偏偏是你,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好恶心,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吗?你也觊觎我的东西吗?就这么想以此取乐吗?想嘲笑就嘲笑啊!拿走你想要的就走啊!怎么还留在这儿啊?!假的!装什么!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看的把戏!

别看我!别看我!!不要再看了!!!赵雷蓦地挺起身躯,感到一股恐惧从心底抽根发芽,操纵着他丧失触觉的麻木手臂,试图锁住脖颈,拗断那熟悉又陌生的头颅。

——念头才刚产生,身下的动作忽然慢了。一只大手攀附上来,牢牢捂住他的双目,使他再也无法看清外界,乃至追寻那道视线的源头与终点。

不、不对。他眨了眨眼睛,突然豁然开朗。

他看的不是我。

“骰……唔嗯嗯!骰子?”赵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把拽住骰子的衣袖,献媚般吞食尽了肉柱,整个身子在长时间的蹂躏下晃个不停,“我知道,嘶——知道答案了!啊嗯……!你停一下,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骰子笑眯眯地捏了把他的臀肉,凑近耳侧低语,却始终没有停止抽插:“好啊~你说吧!我在这儿好好听着呢。”

“我、我!唔呜……我也是——”赵雷呼吸急促,透过千疮百孔的咽喉,将酝酿了良久的话语嚼烂了呕出来,“假的……呵呵,我也是假的!假的……!”

话语未落,他竟抽动嘴角,爆发出一阵阴恻恻的怪笑,笑得连身体都猛烈发颤,如同在风中摇摆的花枝: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假了……太假……怎么就没发现呢?噗哈哈哈!!呼、呼哧,呃嗯嗯额~!”

身边人什么都没说,直到赵雷笑声疲软,只顾瘫在他身上恹恹喘息,方才安慰似的拍了拍肩膀,不再惊扰那刚被开苞的稚嫩穴道。

“呵呵呵,按照约定,我们这次就结束了。哎唷,你是不是被肏得很爽啊?该不会还想再来吧?你这个骚货。”骰子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扯开了赵雷眼前的黑布,“猜猜这是哪儿?小老大?”

“呃?”

赵雷勉强睁开那双朦胧的泪眼,看到顶着骰子脑袋的男人正用那六个点数凝视着他,血肉扭曲而成的面容甚至还变化出了一张戏谑的笑脸。

他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瞪大眼睛怔怔环顾四周——房间逼仄得可怕,他却能隐约感受到地下室的雏形,摩托车诡异地卡在墙面里,瓶中船驰骋在浓雾大海上,各类人形木雕虬枝般蟠结在一起,有什么东西渐渐从雾霭后浮现,用那只竖瞳独眼向下观测着什么。

赵雷低下头,看到柔软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他的屁股奉承地叼着那只肉柱,下一秒钟,那玩意噗啾一声从花穴里拔出来,泄出大量白浊弄脏了床单,穴口却依依不舍地乱颤着,再也没法合拢,试图将精液重新吞入腹中。

他抬起头,看到骰子脸上的五个点数,再次低下头,瞅了眼他被肏得精液四溢、穴口大张的股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赵雷神情凄惨地盯着那四个点数,紧咬下唇,眼里止不住溢出泪水。

“哎!你哭什么啊?弄脏个床单而已,大不了洗洗得了~”虽然不晓得骰子是从哪个孔洞里说话的,但他确实发出了声音,“我瞧你外卖都凉了,要不我帮你热一下?既然都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借一下厨房不要紧吧?哎呦,你眼神怎么直了?”

“啊——”

尖锐的嗡鸣旋即撕裂了大脑,思维在混乱中蹒跚,终于被无法解开的逻辑线团击败。赵雷的眼球开始上翻,他看到骰子的点数嗖的变成一点,高处的雾霭随着他的视线往两边退散,露出了内部高速旋转的阴阳太极鱼,一只竖瞳悬浮在黑海的白圈中,和他的右瞳隔海相望。

意识紧随那一点凝聚,他被强烈的眩晕牵引,一倾身子,索性昏迷倒地不再动弹。

骰子抬起头,六个点数死死盯着天上的阴阳斗姥,终于不再忍耐胸中那口浊气,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响彻云霄。

阴阳大海依旧在旋转,直至阴阳交缠如一,那只竖瞳深深凝视了他一眼,又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消散,彻底消失在天之尽头。

周遭环境陡然恢复正常。

赵雷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兴许是处在地下室的缘故,房间里死气沉沉,仿佛永远盘旋着阴雨。棉被颇有安全感的捂着他的面庞,他贪恋着被褥的温暖,像只仓鼠抓着被子缩进去,试图忘却那极尽羞耻的淫靡酣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好是假的,幸好……顶着浑浊的意识,他缓慢地思索了几秒,随着僵硬的躯壳逐渐向清醒靠拢,他顿时感到股间异常不适。赵雷下意识磨了磨腿根,却发现自己下身凉飕飕的,臀部像被鞭子抽打般生疼,使他难以自持地蜷缩起身子,不禁喘出一口浊气。

今天有这么冷吗?不对,我内裤呢?

“咦?!”赵雷猛然惊醒,嗖的一下扯开被褥,攥起睡衣瞅了眼自己不着片缕的下身。

单单看了一眼,他就面色煞白、手足无措,拽着被子发出无声的尖叫,眼睛完全无法从这番惨状上移开——即使最直观的证据已经被作案者耐心清理掉了,光是看着那些有意无意保留下的蛛丝马迹,仍能使他意识到这是一具蹂躏过的身躯,更别说大腿根显眼的掐痕和臀上的殷红掌印,简直就在明示他已被侵犯的事实。

假、假的吧?谁在我家……?!赵雷顿时全身发冷,咬住下唇,可怜兮兮的小狗似的直打哆嗦。他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后穴的强烈怪异感,不敢想象自己被男人的鸡巴操弄到哭的样子,试图搜寻记忆,大脑中却除了那场淫梦什么都没有。

简直可以说是脑袋空空。

吱嘎——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着蛤蟆镜的男人笑盈盈地探头进来,不等他发问就开口道:“欸?你终于醒了,正好,穿件衣服就出来吃饭嘛?饭已经做好了,现在还热乎着呢!”

赵雷瞪大眼睛,眉毛抽搐嗫嚅了半晌,最终只能从翕动的唇里迸发出两个字:

“你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伤心啊~!明明小爷都这么辛苦地动起来了,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忘记了呢?拔尻无情的负心汉~~”

“呃……呼!”赵雷的表情忽然变得阴晴不定,他急喘了口气,指着房门大吼,“给我滚出去!!!”

“哎呦,你情绪别这么差啊,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别当真。瞧你脸色不好,要不我给你煮碗汤暖暖身子?”蛤蟆男扶着门框恭维,压根没有要走的样子,“整天苦着张脸是不会有好人缘滴,不如多去外面走走,涨涨世——”

“给我装什么装呢!假的……我、我都说了让你滚!”

赵雷一把抓起枕头,趔趔趄趄地跪行了几步,用力将枕头甩在门框上。很可惜,对方一歪头,脸上五六颗黑痣上下摇摆,轻松躲过了这次袭击。

与此同时,赵雷下意识发出一声嘤咛,急忙捂着屁股瘫倒在床上,耳尖顿时染上了醉酒般的潮红色。

“嘿嘿!好啊!那可太好了!”

那人噗嗤一笑,一把关上了房门。

——youarefire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哗啦——

眩晕、麻木与难以自拔的不安感统摄了脑海,犹如岩壁上被白蚁蚕食的古代堡垒,傍着白炽灯刺眼的光芒,岌岌可危地撑起它沉重硕大的躯体。

尖锐的嗡鸣刺痛了耳朵,是无休止地运转、遵循刻板规则的螺旋桨,意识被脑内的躁音无情驱散,难以构成线性、划清因果。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在灯光下搐动,冷漠的,客观的,就像在看待外物,将自我抽离那徒剩形骸的躯壳。

难受,好难受……为什么?

胃酸应激般涌上咽喉,晕散了一股强烈的酸臭味,使他不由想要呕吐。

真恶心,干脆死了算了,赵雷心想。他虚弱地捂住脖子,眼神失焦,下意识咽回食道里的混合物,指尖仍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每一根手指都承载着额外的灵魂,压在他的脖颈上,再也无法控制力度。

他很明白自己此时的问题,却迟迟无法想起造成现状的原因。记忆断了弦般在头顶撕扯,没能带来反馈,只为视线蒙上虚影。像是隔了一层厚膜。

目光从玻璃瓶转到刚搭好支架的小船,随它一起在暴雨中颠簸,又晃晃悠悠地跌至低谷——散落了一地的白色药片藏伏在阴影里,瘫在脚边的药罐子尚未停止晃动。

右美沙芬……赵雷俯下身,将地上的药片一把捞进手心,彻底弄清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明显,他刚才弄翻了药罐,还陷入一阵毫无端倪的记忆断片。在拧开盖子准备服药时,不知是由于生理还是心理原因,任药罐从75厘米的高处自由落体,将它肚腹里的药片撒了一地,自己还熟视无睹地滞愣了几秒。直到大脑根据那些显而易见的线索复盘了现实,将缺失的记忆拼接完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是时。脑内某个悬着的东西猛然坠下,重重砸在意识深处的隐秘幽谷里,无异于火药被燃爆,动摇了他并非平稳也不甚动荡的精神。

他顿时想起了前因后果。

“假的,假……”

赵雷的声音开始哽咽,肩膀难以遏制地发起抖来。灯光晃得眼睛发涩,他一再深呼吸,看着双手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打搐,有什么东西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手背上。

自从他被牵扯进清旺来组织的癫子集会后,精神状态一直没有好转,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对一向孤僻内敛,待在郊区地下室天荒地老的赵雷来说,抛开长期扎根在精神病堆里对思维的影响,群体的高压氛围始终是他病情加重的主要诱因。

谁知道那些所谓的同伴在暗地里觊觎什么?说什么要团结互助一致抗敌,呵呵……都是假的,都是套话!没一句真的!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各自的腌臜心思,根本没有人值得信任,要不是清……那个人天天摆着张假过头的笑脸维持表面上的稳定,这个组织早就四分五裂,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罢!

情感是假的!人是假的!!世界也是假的!!!只有我的认知,我的认知才是真实的!不是什么被害妄想……绝对不是,不是!我的东西被抢走了……为、为什么偏偏是我?!我有那么好欺负吗?为什……大家都不在意、我……

“呼,呼哧!哈啊……哈……”

思维越发紊乱。他极度恐慌地蜷缩成一团,躯体再次猛烈哆嗦了下,没了魂似的瘫软下来,难以撑起这具沉重的骨架。几近虚脱的手指竭力抓起地上的药片,丧失了味觉一般,干脆将六七片通通塞进嘴里,忍受强烈的生理反应,和着凉水吞服入腹。

砰!扑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雷突然踉跄栽倒,额头霍然砸在地板上,被撞出了一块斑驳的血肿。眩晕当即笼络头脑,他狼狈地撑起半身,簌簌发抖宛若筛糠,再也无法控制身躯。

渐渐的,精神从紧绷变得飘然,醉酒了似的升上半空,高高在上地审视整个居所。刺耳的呼啸从脑内涌出,就连大地都在摇晃。

无论是角落的桌椅、塞满手办的陈列架、遍布整墙的乐队海报,还是那五六把雕刻刀、折叠船与玻璃瓶……它们仿佛有了生命般震颤起来,谑笑着,恸哭着,窃窃私语,又如同滴蜡扭曲变形,化为或熟悉或陌生的事物,依附着地平线缓慢蠕动。

阴影在活地板上蔓延,凭空撕裂出一道深壑的裂谷,将赵雷直接拽入暗无边际的虚空中。

当最后一隙光芒被黑暗覆灭,他蓦地丧失了意识。

“你来了?啊呦!真是稀客上门,我早想见你了——”

好像……有人在那里?诶,不对,那是谁啊?

赵雷眯起眼睛,晕晕乎乎地走进昏暗的棋牌室,透过环绕房间的稀薄雾霭,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大红沙发的正中央,跷着二郎腿,手指玩弄着两颗六面骰子。

他熟门熟路,回了家似的坐在沙发对面的牌桌上,同样跷起腿,在混乱的麻将堆里拾取一张红中麻将,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入裤兜里。

音响发出无规律的刺耳电音,人影忽而交叠忽而彳亍,在呛人的烟雾中窃笑、私语,吐出一串儿边缘模糊的烟圈。简陋的吊灯悬在高处,为这片黑暗划出一圈光斑,不留余地地泼洒在二人身上。

灯光太刺眼了。赵雷眨了眨他生涩的左眼,沉默不语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像在为回忆前因后果而绞尽脑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挑了挑眉毛,蛤蟆镜下的眼睛朝赵雷瞅了一眼,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他旋即开口,五六颗黑痣正如骰子的点数,随着面部肌肉的牵动而上下起伏。

“老大哟~今儿个吹的什么风,竟把您给吹过来了?

“咋不说话嘞?难道出了啥岔子?老大,您要是不嫌麻烦,不如跟我先聊聊?嘿,您可真别拘谨!尽管吩咐就是,小爷在那边的门路可多了!只需您一声令下,我甘愿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赵雷没能完全理解此刻的状况,他脑袋一懵,干脆跳过了那段极尽恭维之能事的废话,翕动着嘴唇嗫嚅半晌,终于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

“……我的眼睛。”

“喔,眼珠子啊!我刚好准备了新的给你,看看那好宝贝!不就在这儿嘛——”

蛤蟆男嬉皮笑脸地摊开右掌,刚给他瞧了瞧两颗被夹在指缝里的六面骰子,又迅速收手,让它俩抹了油似的在指尖绕转,两颗骰子在指间反复交换位置,阴差阳错地从六面变成十二面,又从十二面变成一黑一白两个小球。

随着他手掌一撩,黑白球体的速度竟愈来愈快,它们如鱼得水般飞速旋转,直到再也无法看清雏形,在眼中划出了近乎太极的残影。

赵雷的眼神登时直了。

蛤蟆男突然握紧右手,瞟着赵雷被眼罩捂住的右眼,戏谑地挑起一侧眉毛。

尔后。他变戏法似的摊开手,漫不经心的,呈现出手心里那颗竖瞳眼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要把这个给我?”语气先是带上欣喜,又迅速被强烈的怀疑淹没。赵雷不禁颦蹙眉头,手指犹疑不决地悬在半空,不敢向前移动分毫,“假、假的……你是个骗子,该不会在骗我吧?”

“呵呵呵~你也应当清楚,我骰子从来不说假话,说要给你送来,就一定会帮你拿到手的。”

骰子咯咯笑着,将眼球握在手里转了几圈,一副欲要把它扔回兜里的样子,当墨镜滑下鼻梁,视线在赵雷五味杂陈的面容上停留许久。

“嘿!我滴小祖宗~东西都在这儿了,你难道就不想要吗?”

“前提是它是真的。”赵雷小声嘀咕,下意识探出手,试图夺走骰子手中的眼球,“你先给我看看。”

“哎唷!”

对方对这一行为早有预料,他当即一甩手,眼珠子一溜烟儿钻进黑漆漆的袖口里,五指顺势麻利地扣住赵雷的细手腕,将那小身板从麻将桌角落一把拽下。

赵雷正想着那老登到底要搞什么滑头,就跌跌撞撞地栽倒在了他怀里,小腿在挣扎之余踹在桌腿上,痛得他十指紧扣,使劲拉扯着骰子的衣摆,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呻吟。

骰子再也按捺不住搐动的面部肌肉,顶着那张人见狗嫌的臭脸,放肆不拘地大笑起来。

“噗——嗤!啊哈、啊哈哈哈哈!!你别急!先别急!!”他俯身掩住嘴唇,凑近赵雷的耳朵低语道,“小爷都帮你到这儿了,老大你——要是想拿到你想要的,嘿嘿!就自己来拿啊!”

“你、你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精神病。赵雷恼羞成怒地朝他瞪了一眼,显然被这一诈唬给勾住了魂,他自顾咒骂几声,将一肚子恼火与难以落实的污言秽语嚼烂了再狠狠咽回去。

“怎么?这就生气了?你这定力不够啊小老大~!我又不会吃了你,心平气和点嘛。”骰子一脸愉悦地瞧着他,想必对这一反应心满意足,“来,一起坐!”

话音稍落,赵雷惊觉重心不稳,对方压根不带提醒,毫不犹豫地擒住他的脖颈,干脆带着他整个人向后倒下——背后就是冰冷坚硬的地板。没等赵雷尖叫出声,骰子旋即挪动脚尖,扭转了个方向倾倒身子,两人如同翻覆的小舟,一头陷入绵软的沙发里。

“呼……呼哧,吓死我了……癫、你个癫子!”

赵雷战战兢兢地直喘着气,被这一操作吓得差点心脏停摆,就连手指都不受控地痉挛起来。那时他真以为自己会和骰子一起撞死在地上,红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勉强能达成某种意义上的不分你我、水乳相融。

骰子的手臂刚好环在咽喉上,压得他几近窒息,就算拼命咳嗽也无法摆脱喉咙的紧绷感。赵雷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浓重的烟草味,混杂着些许皮革臭,刺激他脆弱不堪的鼻粘膜。他哆嗦着吸了口气,下意识蜷缩起那忽冷忽热的身躯,耳内嗡鸣变得越发强烈,愈渐集中的烟雾迷了他的眼。

噪音忽然沉寂,只剩他粗重的喘息在房间中回响。赵雷恍惚失神,眼皮如坠千斤般在困顿与清醒间沉浮不定,整个躯体仿佛在那瞬间与灵魂抽离,晕乎乎地瘫软下去。像是灌了一碗迷魂汤。

“先别睡啊!你瞧,眼珠子就在这儿呢~”

声音缥缈失真,仿佛与赵雷本身隔着几千几万年的迷障。随着酒瓶倾倒,鲜红的酒液落在高脚杯中,眼球与红酒一齐摇晃、旋转、上下起伏,用那死一般的竖瞳冷冷凝视着他。

液体沿杯口溢出,哗啦啦的浸湿了他俩的衣裤,渗进沙发、地毯,填补了地板狭长的裂缝。

千万别移开视线。骰子笑了笑,朝虚空用力抛出了酒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啦!!!

它依仗抛物线翻滚,最终一头栽倒在地上,摔得个四分五裂、酒水横飞,在房间里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红轨迹。

赵雷惊觉自己的右眼湿润了。

——他疯了似的想要拾起那碎玻璃。

无以复加的欣快感充盈着大脑,使他难以自持地呻吟出声,匍匐在地板上直打哆嗦。

在近乎失重的状态下,赵雷挺起腰背,径直抓向满地碎渣,脆弱的躯壳霍然栽倒,重重摔在斜侧方的地板上,震得玻璃渣子一块接着一块弹跳起来,如同跃出海面的飞鱼,鳞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不知过了多久,赵雷才吃力地坐稳身子,凝视着他被碎玻璃划得鲜血满溢的掌心,指尖不再受身躯掌控,得了帕金森似的遏制不住颤抖。

他熟视无睹,仿佛被外力剥夺了某种恐惧,痴迷地捧起那块形状完美的透明宝石,将它缓慢地、迟钝地挪移到自己的右眼前方,试图将它装入那空无一物的漆黑孔洞里。

他的尝试显然失败了。

“不!不对……!不是这个……”

赵雷瞳孔骤缩,浑身战栗地摔倒在地,玻璃碎片稍不留神就脱离掌控,摔成了更多更细密的碎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假的!这是假的!!真、真的在哪里?哪里,哪里有真的?”他神经兮兮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左顾右盼犹如一只应激的小鼠,绷紧了四肢试图往墙角靠。

突然,有谁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

“真的不是早就给你了吗?”

“你说……早就,早就给我了?”赵雷迟钝地眨了眨眼,像在思忖什么似的,下意识避开那人的目光。

“真的假的?”

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却能轻易保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呵呵,说起来还真有意思。骰子握住他的手腕,与那只透着几分愚蠢和天真的眼睛对视了好一会儿,于是挑起嘴角,朝他摆出了个营业式的笑脸。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们相识这么久,小爷怎么会狠心骗你呢,你说是吧?”

赵雷的嘴角在不经意间抽搐了,他刚想从沙发里爬起来,尽快远离这满嘴谎言死皮赖脸的骗子,身躯却挪动不了分毫,沉重得要死,仿佛浇筑了千斤重的泥沙。

奇、奇怪,怎么会动不了?不会吧?

假的……赵雷无法想象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他想用力却使不上力,想放松也放松不下来,只得硬着头皮维持这讨厌的中间态,任凭粗手臂紧搂着他,忍受骰子对自身充满僭越意味的玩弄。单薄的皮囊像灌满了热水般愈发滚烫,使他燥热难耐地摩挲起腿根,头脑昏沉得睁不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做梦吗?这是鬼压床?不对,我刚才在干什么?!我吃、吃了……

他盯着天花板迟钝地想着,莫名觉得周围环境失真得可怕,却没有余力判断何为真假黑白。

意识迷蒙间,身上沉重的负荷蓦然散尽,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欣欢感从躯干蔓延至四肢,牵动着心脏怦怦直跳,再也不愿顾忌行为可能造成的后果。

“祖师爷,你瞧这是谁呀——”

有人忽地抬高嗓音,将他迷失的精神唤回现实。

赵雷睁开眼,看到和他长着同一张脸的青年正咧嘴谑笑,狭长双目狐媚地眯起,漆黑指甲稍稍拨开他的右眼眼罩。一颗眼球正含在对方的唇齿间,抬起竖瞳与他对视。

当他们鼻尖相抵,透过深不见底的黑眸,隔着一层阴阳帷幕,赵雷能窥见那张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苍白面孔,此时正阴恻恻地凝视着他,嘴角带着一抹极尽轻蔑揶揄的讪笑。

你瞧讷!嘿,你瞧!!

哈哈哈!!嘿哈哈哈哈哈!!!

似有似无的笑声淹没在浓雾中,傍着人丛私语,密密麻麻地填满空间。“赵雷”暧昧地贴近面庞,捧着下颚,将眼球舔弄进赵雷的眼眶。人群在骚动。他俯下身来,意醉神迷地朝那人的嘴唇吻去。红舌交缠间,阴阳太极鱼舌钉在灯光下明灭不定地闪烁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怎么还有一股烟味?!

“赵雷”睁大眼睛,狐疑地审视着那张与他相差无几的面孔。

“你不觉得你今天很大胆吗?”

赵雷挑起眉毛笑了笑,他使劲捏了把他的面颊,梦魇一般凑到耳边低语道:“该不会是吸非罡吸爽了吧?你这满脑子塞满假货的小癫子,精神病~!瘾君子~!!”

骰子此时心情大好。

他一进门就被磕嗨了的前老大半推半就着压倒在地上,还被热情地赏了个吻,柔软的舌头在口腔里横冲直撞,摩挲得他上颌发麻——即使这缺乏性经验加持的吻技实在不可恭维,看在行动方是鲜有主动进攻的赵雷老大,简直能算是来之不易的馈赠。

左手掐了把细腰,又漫不经心地移至骶骨,沿着臀瓣的曲线没入股沟,擒起某一侧软肉,和面似的用力搓揉了几下。赵雷止不住颤抖,他使劲扒住骰子的肩膀,舌尖耷拉牵扯出银丝,从喉咙里发出细若蚊蝇的呜咽。整个身躯没了骨头似的瘫软下去,又被一把捞起来,恹恹地躺在对方怀里。

骰子抱住他,伸出两根手指没入小穴,压着前列腺一阵鼓捣,兴许是过量的药物松弛了括约肌,菊穴很快就被玩弄得酥软。趁着赵雷思维涣散难以动弹,双手慵懒地拽下那银链虚摇的阔腿裤,使赵雷白花花的大腿根和内裤掐出的后臀软肉一览无余。

赵雷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此时的状况了,他压根没做反抗,只能眼神迷离地跟随骰子的指示走,嘴里还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如同一个被肏到失智的婊子。

“哎呦,你可别骚死我啊!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骰子朝他耳朵哈了口热气,指尖勾住内裤绷紧的皮筋,伴随啪的一声响,内裤狠狠弹回原位,臀肉颤巍巍地激荡起来,犹如在汤匙搅弄下不停晃动的焦糖布丁。内裤早已被淫水濡湿,当骰子揭开那块遮羞布时,有浊液黏答答地流到了他手上,他顺手揩在赵雷腿间,还满不在乎地捏开臀瓣,浇甜面酱似的抹了一屁股润滑油,将经营早餐摊的手艺在这方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祖宗,我现在要肏进去了,你同不同意啊?”他托起赵雷的屁股,往那软肉使劲拍了拍,试图把他晃醒,“你要不回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唔……呜呃,你……”

赵雷一脸迷惘地望着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殊不知这一反应被骰子定性为默许。没等他思考几秒,阴茎就狠狠捅进了他的小穴,它挤压、塞满、击溃甬道,甚至还不安分地搅弄着那处肉褶,把赵雷直接给捅精神了。

不对,假的……我在干什么?!等等等等等,不、不要吧!这明明是强——赵雷身躯虚晃,一边翻白眼一边吐着舌头呜呜哀嚎,眼泪和鼻涕一股脑儿涌出来浸湿脸蛋。可想而知,不同于骰子,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太好。但强烈的欢愉却驱使他摇晃腰枝,将那不讲理的巨物完全吞吃进肚腹里,下腹酥麻竟爽得他发狂。

“不要,不要啊……假的吧,哦嗯嗯嗯……假的……”他发出呻吟,依然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结合部搅动得越发激烈猖獗,还时不时发出黏稠谄媚的水声。

“好恶心,恶心!”

“明明嘴上说着不要,我那鸡巴你不照样吞了个干净嘛~嘿!你喜欢这个是不是?”骰子捏住他小小的乳头,一个劲地搓揉掐弄,使它犹如两颗红樱桃翘立起来,“感觉怎样?”

“呼哧……不行了,唔,呼呼……”

赵雷哆嗦着仰起身子,白浊从阴茎里噗啾一下漏出,在臀下淌了满满一滩淫水。他痴痴娇喘,像欲求不满的婊子似的抓握阴茎撸动了个来回,瞳孔在耷拉的眼皮下止不住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界正在被虚假侵蚀。若有苍白浪潮从地表的漆黑孔洞中涌出,与天际倾泻的黑色海洋汇聚在一起,挤压、包裹他身上每一寸皮肤,他却从没有感到过窒息,仿佛这片大海向来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哈、啊啊!!呃啊啊啊~!”赵雷眼神失焦,从喉咙里迸发呻吟,阴阳潮水在身下缓慢聚集,骤尔与天地两侧的浊浪交汇,延伸至目之可及的任何场所。

双腿在猛烈痉挛着,他抬起那张被情欲支配的面容,任由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吞噬自身,在黑与白的大海中潮吹不止。小穴噗啾噗啾地钳紧阴茎,甚至连结合部都被搅出淫靡的白沫,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拔出,像在张开大腿招待客人般百依百顺。

瞧他这副痴态,就连路过的狗子都能看出那具身体的异常。

“啧”,骰子咧起嘴角,额头也开始沥出汗珠,他的喘息急促了许多,捏住臀部的手略有松懈。赵雷这次简直卯足了劲要缠在他身上,抬了抬屁股,一边呜咽一边用小穴来回碾压,谄媚地吞吃那亢奋得流精的阳具,还恬不知耻地叫唤什么还想要、你干脆就肏死我吧之类的荤话,泪水被汹涌而至的快感刺激得溢出,使他满脸湿得和落水狗似的。

这小子今天未免也太疯了,磕得这么嗨,真别说,我都有些承受不住。骰子感觉自己的阴茎都快被柔软发烫的肠壁给夹射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听着一阵阵软腻的浪叫紧跟着哭腔流泻而出,耸起的蝴蝶骨随着身姿摇摆不住颤抖。

“再给我……假的,呃唔!好想,想要……!”

赵雷呻吟着吻住骰子,探出舌头吮吸着残留在他口腔中的虚假,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黏在他身上。

——这和他平时完全是两副样子。

骰子倒也明白,赵雷平日胆怯懦弱的模样是一种伪装,他可不是什么轻松能被看透的清纯主子,概述起来,就是个带点坏心思的精神衰弱阴暗批。孤僻,乖张,阴晴不定,人缘已经烂得没法再烂,记下的仇也比任何一人都多得多,要是谁惹恼了他,便阴恻恻地蹲守在角落,玩着指尖陀螺盘算计划,大不了撕破脸皮鱼死网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活着就惦记这么多腌臜事,又怎能轻松自在地追逐乐子,愚弄他人来醉生梦死,尝尽甜头呢?

哈哈、哈哈哈哈!抛下一切沉溺于虚假,在自己一手营造的非罡机制中高潮!!反倒现在这样,才更有祖师爷的味道!!!

想到这里,骰子下意识挺动半身,竟该死地射了出来。

“咿咿咿咿呃——”

赵雷瞪大眼睛,满满一屁股精液使他恢复了少许神志,惊慌失措地尖叫出声。该死,不会吧?假、假的!他眼神飘忽、嘴角痉挛,忍受着下体异样的酸胀感,用痉挛的手指摁住骰子两肩,正想将小穴从肉柱上拔出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反倒肚子里的浓精噗啾一声溢出,汩汩淌下,在股间流出黏稠暧昧的水痕。

企图逃走的行为很快就被察觉了。

骰子忽然开口,咧开嘴角一笑:“哎~呦~!这不是兴头正高嘛?小祖宗怎么还想逃啊?”

“骰、等一,等等?!”赵雷大叫,“你不是已经射,射了……吗?”

“老大说什么胡话,小爷既然人在这儿,就得好好服侍您呀~您要是不高兴,我怎敢轻易停下?这可不合我们道上的规矩!”

双手顿时握住他的腰,引导他将屁股挪回了原位,当龟头重新撞上肉壁时,赵雷立即虚脱地瘫软下去,吐出舌头失声哽咽,颤抖的眼球向上翻白,还惨兮兮地溢出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不要,不不要啊!!”

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双腿却不受控制地缠住骰子的腰部,使对方无法马上从他身上抽离。花穴湿软酸胀得不成样子,只需轻轻一捻就能流出水来,又被鸡巴毫不尊重地顶撞了几下,捅得他淫液四溅,唾液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只得恹恹瘫倒在地上,在持续性的刺激中扯着嗓子不住浪叫,狼狈地感受着全身上下的痉挛。

赵雷不是没有贪恋过下身的满足,只是残存的理智让他无法真正献出自己,学着那些身经百战的荡妇,不知廉耻地伏在骰子的大腿上求欢——这实在太过下贱,令人反胃又愚蠢,他宁愿被耍得躺在大马路上撒泼打滚,也不愿在床上乖乖就范,被肏得合不拢腿、屁股流精,不清不楚地陷入数十数百次高潮。

一旦吃下甜头,就再也无法逃离泥淖。这个事实他比谁都清楚的。

忽然,骰子凑近他耳畔低语,热息傍着粗喘时轻时重地喷薄在他脸上:“别走神啊!你瞧,这还没到重头戏呢~”

赵雷一时说不出话,只能任他拽起自己一只胳膊,干脆利落地吻上来。

骰子含住阴阳太极舌钉,将舌头侵入赵雷的口腔深处,尽可能掠夺嘴里的空气。五指灵活地钻进黄发,拽着这几根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舌尖专注地碾压舌苔,步步紧逼,犹如两条互相追尾的阴阳小鱼,长舌纠缠不休,舔舐牙床撬开他的嘴。

赵雷跟不上节奏,嘴巴和破了几个洞的水盆似的,一个劲地漏着唾液,阴阳海在沸腾,大量海水倾泻而下,哗啦啦的涤荡了整片天穹,真假的界限变得混乱,幻象和现实来回翻转,身躯在交替的恐惧与狂喜间战栗不止。他错乱地睁开眼睛,从喉咙里吐出一声带着浊气的喘息:

“呼哧,呼……呼哧……”

骰子显然操得更深了些,像对待个破布娃娃一般捅穿甬道,搅得赵雷失神闷哼,卵袋一遍接着一遍鞭挞屁股,又使他吃痛地发出哭喘。他几近癫狂地绷紧脚趾,在骰子的蹂躏下随波逐流,任由不可名状的欲望浪潮将他吞没,被肏红肿了的肠壁谄媚地挽留着阴茎,还时不时打着搐,张大嘴巴吞咽下那炽热的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嗬哈,哈……!唔呃呃!”

完蛋了,这下彻底……哈、哈啊!完了……好喜欢,别停……唔呃嗯嗯嗯!要融化,融化了呃啊~!赵雷爽到要死,舌尖湿哒哒地落着涎液,差点和骰子合二为一,被这股强烈的外来刺激搞得疯喘一宵。

他终于无所顾虑地高潮了。

赵雷眼神涣散,整个人化掉了似的瘫软在地上,白浊肮脏地贴附着他的小腹与大腿根,藏掩在灯光暗面,带着某种隐秘的淫靡。

他感觉自己彻底被肏坏了,身体被忠实于欲望的工匠一遍遍捣成了享乐主义的形状,下面的穴儿还对着犯人翕动不休,噗嗤噗嗤冒出精水,渴求进一步的水乳相融,直至紧密相连的两人终于从物理意义上融二为一。

忽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老大~起来不?咱们一起再来快活啊~~!”

赵雷吃力地抬起头,看到和他长得一样的青年正一脸委屈地望着他,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术,以至于被善于变化的讹兽看上,随时随刻与谎言为伍。

思绪迅速消散在脑中。他怔怔地盯着那只独眼,无法维持线性思维,只是下意识抬起双手,唰的一下揭开那人的面皮。

后面是一张带着戏谑的男人脸,用嘲弄废物般的眼神俯视着他。五六颗黑痣看得他心头火起,又一次挥手将面皮扯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是一颗血肉骰子,它扬起嘴角嗤笑一声,随着失去支撑点的衣物骤然落地,骰子在高空翻滚一圈直直坠下,准确无误地掉进赵雷嘴里。

不等赵雷开口,喉咙就被骰子牢牢卡住,它像长了吸盘似的撑出咽喉,强烈的异物感使他根本无法呼吸。

唔!卡、卡住了……救命!要……要死!有谁来救救我?!不不不不……不要!我不想死……!

——赵雷快要精神崩溃,他疯狂咳嗽着,仿佛要把血肉一齐呕出来,试图割开喉管,抓出那颗血淋淋的十八面骰子。

嘿哈哈哈!咋这么可怜呢?这岂不得噎死你?嘿!你姥姥的挣扎个屁!快啊~~~快给我噎死吧!!哈哈哈哈哈!!!

笑声不知是从何处发出的,它肆意叫嚣,阴魂不散地冲击头脑,试图驱走他残存的意识,完全统摄这具躯壳。

赵雷从来没有那么恼怒过,面容抽搐咳嗽个不停,甚至整个脸蛋都被憋成了猪肝色。他竭力翻过身子,尚在渗血的手指疯了似的朝咽喉扣去,当眼球即将因窒息而上翻,那颗骰子随呕吐物一股脑儿倾泻出来,丑恶的秽物吐了一地,某种极其怪异的滋味从喉里晕开。

“滚!给我滚啊!!”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嗓音如刀锋般尖锐,扑通一声扎在深不见底的阴阳海里,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呵呵……都是假的!!还想骗我……凭什么!呜,凭什么啊……”

赵雷抬起头,发现骰子消失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天早上,赵雷在自己的呕吐物旁醒来。

他连滚带爬地直起身子,瞧着这满地狼藉,如同被野狗光顾了家里三天,吃喝拉撒通通在这逼仄的空间中解决,弥漫了满屋子的霉味与呕吐物的酸臭混杂在一块儿,使久居于阴暗潮湿的地下神国的他都喘不过气。

下身空荡荡的,臀部由于着凉而瑟瑟发抖,手掌上深浅不一的伤口也已经结痂。赵雷扶着桌面仓促站立,虚脱的双腿完全无法撑住身体,终于一个趔趄跪倒下来,掀起一地玻璃渣滓。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假的?”

他喃喃自语,睁大眼睛朝四周环顾,脸上扫过几分迟钝、狐疑,带着点难以遏制的恶心。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蓦地探向自己的右眼眶。

——里面恰恰是一颗义眼。

赵雷一时怔住,颤抖的指腹来回触碰着那颗义眼,不敢确认真假虚实。

半晌后,他才耸着肩膀惨笑几声,意兴阑珊地吐出一句:

“呵呵,总该想到是假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新小说: 浮生若梦,流萤为引(原神二创 魈荧cp向 ) 向阳 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 你不清醒[快穿] 路人甲被听心声后社死了 万里封疆 哭包嫁给残疾反派后 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 [足球] 冰山社恐型门将 贵妃种田日常[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