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弄阴阳(1 / 2)

暂不提地下室的怪异氛围,赵雷早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留在这儿的必要。

游戏玩家的敏锐直觉使他清晰洞察了世界的本质,倘若现实是个Galgame,主角的选择能导向不同的剧情,那他现在恐怕进入了少数玩家靠运气才能打出的隐藏支线。

如将文本差异看成平行世界的表现,当藏在世界曲线边缘的稀有可能浮出水面,高维的未知存在或许会关注这一特殊样本,将其记录在档案纸上,抑或是看着离奇而抽象的情节咯咯大笑,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乐子。

赵雷坚信这并非真正的故事剧情,即使他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猜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世界也是由虚假构成的幌子,是投映在他们眼中的全息影像,是《三重模拟》的虚拟现实与《盗梦空间》的多重梦境——或许指尖陀螺会给他提供一丁点儿证据,然而赵雷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谈何做出真假的判决?

他此时正被戴着蛤蟆镜的男人劫持,对方毫无顾忌地将手臂挂在他的肩膀上,摆弄着那只阴阳太极鱼挂坠,另一只手飞速敲打着手机屏幕,跳跃的发光圈形随着他指尖的动作收缩形变,再像稀薄的气泡般炸开了。

ALLExcellent!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骰子关掉手机放回兜里,凑近他的耳朵嘿嘿一笑:“你有什么感想嘞?老大?”

“你……你手速好快。”赵雷愣愣地回应他,视线早已飘忽到房间的角落去。他不自在地蜷缩身子,僵着微驼的脊背,犹如野猫屈服于人类威势,大脑仍存警惕,表现不出一丝亲人样子。

“哎呦,我们咋一点也不搭调呢?”

骰子挑了挑眉毛,蛤蟆镜下的三角眼冷不丁地瞅向他,在那无血色的脸庞上停留半晌。赵雷默不作声,坐在骰子身上就像是个自闭小孩,喉结在吞咽口水的过程中上下滚动,小眼珠子忐忑不安地转着圈,蟠结起怀疑、焦躁甚至恐惧。

如果绑架自己的犯人正在向你套近乎,那究竟是接话好呢?还是不接话更好呢?

“噗——哈哈哈哈哈!小伙子,放松点!放松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他如此拘谨,骰子再也按捺不住,他嚣张跋扈地大笑起来,肩膀随着笑声上下起伏。赵雷选择无视他的闹腾,他努努嘴,继续保持着原先的坐姿,试图用半搭不理的态度让对方打起退堂鼓。

“要坐有坐相!不然长不高喔!”

手掌在赵雷背后用力一拍,使他猛然哆嗦了下,直起腰板如鲤鱼打挺,独眼怨愤地朝骰子瞪去:“你让我一个人待着可以吗?!我不知道你和清旺……你、你为什么要带我过来!但我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已经一无所有了……!呵呵,恭喜你已经来晚一步,拜拜不——送!”

“嘿,你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嘛?”话说到一半,骰子突然捏住赵雷的脸,咧起嘴角,端详着那张脸上浮现的各色神情,仿佛在玩弄一个新奇的玩具。

赵雷反应不及,他使劲掰着骰子的手臂,任由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嘴里流泻而出:“放……手!你、你放手!放啊!”

“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啊~是真一无所有,还是假一无所有?”骰子睁大眼睛,用他漆黑的瞳仁死死与他对视,刻意放低拉长的声音一溜烟儿钻进耳中,使赵雷不安地撇过头,避开骰子暗藏锋芒的视线,为了回避问题又开始闷声不响。

赵雷不晓得对方是怎么发现他的秘密的,明明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无论是把假的小磁铁送给李火旺也好,还是摸鱼打滚不干正事也罢,都没有留下任何能使他暴露的细节。一阵暗忖,他下意识回溯当天的经历,试图在海量信息中找到哪怕一点儿蛛丝马迹。

下午3点50分,脸上布满黑痣的蛤蟆镜男闯入了他们当时所在的据点。3点52分,蛤蟆男扔下了三颗烟雾弹。3点53分,他尝试往门口走去,却被蛤蟆男从身后捂住了嘴,被迫出门、下楼。大约3点54分,蛤蟆男把他绑在副驾驶座上,清旺来也一同上车,李火旺骑着摩托追击他们,然而失败。同一时间,他大叫了三声“我为什么在这里?!”,影响忽略不计。5点左右,他们到达该地下室据点,清旺来暂时离开,蛤蟆男却对他纠缠不休。

他的个人行为没有任何问题。随机劫持人质?这讲不通蛤蟆男现在的行为逻辑。清旺来认为他还有半点利用价值?但是,一无所有的废物有什么好利用的?难不成清旺来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以至于和他交换讯息后的蛤蟆男……不,他是真知道小磁铁在他身上?还是假知道?

“喂喂,小爷问你话呢!怎么又开始发呆了?”

“……我什么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搁这瞎掩饰喽,我就知道你在撒谎~”

“我什么都没有!”赵雷立马大叫起来,他猬缩着身躯,试图往外挪开几厘米,可惜他很快就被捞了回来,骰子还一边拍拍他的大腿,一边说:“咋还在骗自己啊?”

“我哪里自己骗自己了……”

“好吧,你没骗~你没骗~”

赵雷避开骰子锋锐的目光,试图寻找方法堵住这家伙的嘴,然而,真正有效的法子可不会凭空钻入他的脑中,他要不坐在这里任对方妄为,要不奋起反抗先给他一拳得了,但行动的后果是没法看透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些疏漏而遭遇无妄之灾。

“你叫赵雷是吧?”

“嗯。”

骰子笑了,他忽然伸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赵雷的脖颈,当对方用惊恐的目光瞪向自己时,如收拢的绳索般猛地钳住那薄皮肤,指腹用力攀上颈动脉。

赵雷的脸色唰的惨白如纸,犹如被蝮蛇捕食时激烈挣扎的老鼠,慌忙抓住骰子的手腕,将指尖死死扎在皮肉里,试图将那十指从自己脖颈上扯开:“你、你干嘛?!放……开!我……唔……”

“你可以叫我骰子。嘿嘿!赵雷老大,你不知道吧?小爷可是为了你特意从下面上来的。”

他俯下身,顺手将蛤蟆镜架在额头上,露出了那双诡黠猖狂的三角眼。赵雷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粗重的鼻息,他拼命掰开骰子按压在脖颈上的手指,用指甲刮挠,双腿哆哆嗦嗦地在半空中蹬踢了一阵,却无法踩到任何能撑起身躯的支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认……”

“不会吧?不会吧?怎么憋得话都说不出了?”

赵雷猛一痉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放,放……手!要死……!”

“嘿哈哈哈哈!!!”

骰子的怪笑声在脑海中变得模糊,如同将他全身倒挂浸在水池里,声音异常闷涨、空洞,在狭窄的空间里上演堵耳效应。脉搏在皮下沉重地跳弹,赵雷清晰听到了自己紊乱的心跳声,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涨麻感从嘴唇开始向上延伸。头部开始缺氧,他像搁浅的鱼似的疯狂挣扎,双手却再也握不住东西,只能软绵绵地扣住骰子的手腕,挺着胸脯小声呜咽。

“啊哈哈哈!你要活活憋死了!就快憋死了哈哈哈哈!龟儿子!!你耍得乐不乐?!乐不乐?!!”

骰子一再用力,面孔映照在那只瞳仁中,大小不一的黑痣清晰异常,它们分割、挪移、扭曲,像磕嗨了致幻剂似的扭曲成十二面骰子的点数。这是幻觉吗?真的还是假的?赵雷说不出话语,他七窍发涨,生理性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渗出,布满血丝的瞳孔死死瞪着那狂笑的癫子,舌环与耷在嘴边的红舌一齐发颤,有涎水流了下来,泪液、鼻涕和唾沫将小脸弄得一塌糊涂。

难……受唔……放……

赵雷翕动着嘴唇,瞳孔失焦,连一个音节都没法从呕出。意识在晦冥间如黑白幻灯交替闪烁,潮水即将在大脑中退去了,最终只会留下一马平川的滩涂地——可想而知,那真是无聊透顶、毫无悬念。

骰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稍稍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凑近他的耳朵低语道:“你明白吗?你快把自己耍死了,臭小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呼……呼……”赵雷只是喘息,仿佛热懵了的野犬哈嘶哈嘶地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瘫在骰子怀里半话不说。哈喇子沿下颌线啪嗒流下,很快沾湿了脖颈上的手指。等呼吸恢复顺畅,他又止不住地干咳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一股脑儿呕出这破皮囊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哈……咳咳……!”

“咦?咋这么多水嘞,阴阳海给我掀了?”骰子摸了一把他脸上的热泪,歪头端详着那张脸浮现出的神情,眨了眨眼似在遐思什么。

劫后余生的强烈迷惘还悬在赵雷心头,他迷迷糊糊地朝骰子瞅了一眼,勉强撑起他发僵的眼皮,黑色眼妆已然化开,落梅似的点染着被绯红渗透的皮肤。身躯酥软犹如一滩黏糊糊的泥淖,他的精神沉没其中,与烂泥融为一体,动弹不得。

“该,死……的人,是你……吧,老鳖三。”

半晌,他才虚弱地回怼一句,如同困兽在回光返照时发出地狱般的哀鸣。赵雷歪着脖子,打算无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膛,面孔却被强行掰正,他只得与对方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耗了好长时间。

“哈!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尽嘴硬呢~”

轻笑时有时无,骰子掐住他的下颚像在对待一只小鸡仔。赵雷莫名感到一股近乎恐慌的情感从皮肤里渗开,像无数根破土的肉芽,寄生虫似的汲取他体内的养分,他焦躁不安地扭动身躯,屁股在骰子大腿上乱蹭起来,双手拉扯着那粗手腕,想要尽快从对方身上离开。

突然,厚实的热手掌按在了他的屁股上,趁他整个人一个激灵耸起身子,指腹十分刻意地在那团软肉上掐了一把。这一恶行吓得赵雷发出惊呼,未等他从惶恐中清醒过来,骰子就松开了钳制下颚的手,一手环住他后背,一手勾着腿弯,气定神闲地将赵雷横抱起来,像抱媳妇似的,径直走向角落的房间。

赵雷惶恐地瞪着他:“你你、你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说什么东西都没有嘛,小爷只好亲自验证了。”骰子笑了,他忽然凑到赵雷面前,吐出舌头,舔了一把那张脸上尚未干涸的泪,“哎呦!有非罡的味道!咋憨甜憨甜的嘞?”

“甜……什么?假的、假的吧!狗屁老登!你他妈的快给我放手!”赵雷大叫,挣扎着推开骰子的脸。

“我的小祖宗,等一会儿,别急~”

骰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笑眯眯的面孔。他顺手将房门推开,关上锁好一气呵成,把赵雷轻松抱到床榻上,肆意妄为地解开他的裤子纽扣,抓住裤腿向下一拉,露出了那件蓝白条的平角裤。大拇指不安分地摸进裤头,扒下内裤的同时还刻意放慢了动作。

赵雷当场就懵了,他错愕地盯着骰子的眼睛,又低头扫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和内裤,才蓦地意识到问题,从阵痛的嗓子里发出骂声,抓着裤腰和骰子的手拉扯起来:“假的……你想强奸我?!死变态!变……呃!”

然而,话刚喊到一半,他的喉咙就哑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虚脱的双手终是不敌蛮力,赵雷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裤被拽下来,挂在白皙的腿上如同一面搞笑的投降旗帜,他急忙并起双腿藏起性器,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像烧红了的马蹄铁似的通红无比。

骰子将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一手从床头柜里捞出润滑油,啪嗒几下弄湿了手掌,没晃荡几下就往赵雷屁股底下摸。

“老大,你腿再分开一点~不然我不好揉喔。”

“放,我……放……”赵雷用力掐住他的肩膀,嘴巴翕动了老半天都没发出一点儿成文的语句,徒剩时断时续的哭腔从喉里呕出,“等……!”

“这不是很乖嘛~要保持住啊老大。”骰子笑着掰开他的腿,轻车熟路地把润滑油抹在臀上,还用他擅长的揉面手艺往他屁股捏了一把,伸出长满老茧的粗手指就要摸他后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登?!等,等一下!等!不要——”

“呀!”赵雷登时发出尖锐的惨叫,身躯猛然一哆嗦,伴随着颤音与轻飘飘的喘息声,他惊觉有异物钻入了穴口,骰子的手指往更深处搓揉,使他整个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赵雷以为自己快疯了。他下意识想要逃跑,双手撑在床头上,拖着身体狼狈不堪地向后挪去,后穴却始终嗦着那根手指,如同东北的大冬天伸出舌头舔栏杆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没法将舌头从那冷冰冰的圆面上扯开。

“手指都咬这么紧啊?嘿,还是个雏呢!”

“……”

“不要不说话。你再这样下去,疼了可不关我事喽?”

“呀……!”

“呦!你喜欢揉这里是不是?”

似乎抓到了门路,手指揉捏的方式逐渐肆意妄为不可收拾。赵雷歪着脖子,眼神慌张而游弋的,捂住嘴巴小声呻吟:“嗯……呃。”

“很乖,很乖,再加把劲!”骰子鼓励似的拍拍赵雷的屁股,最后干脆卧躺在他身边,瞧着那张脸上五味杂陈的神情,不禁发出响亮的笑声。手指在稚嫩的后穴里捣腾了一阵,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一块富有弹性的硬物。穴口略有些松动,他又扣入了半截手指,对着那块硬物使劲揉搅了几圈,赵雷抓着床单自顾嘤咛,又扭扭捏捏地动了动屁股,正想捞个枕头捂住自己的脸。

“唔呜……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什么讨厌?你的身体摆明是喜欢得很,瞧!小嘴现在还叫唤呢,尽吃着我的手不放,可淫荡咧——”

骰子的低语如同毒蛇嘶鸣。他一再凑近赵雷的脸,手指模仿阴茎抽插的动作往里捅了几次,频率由慢逐快,在肚子里面发出湿黏滑腻的碰撞水声。

“啊啊,嗯……结束,可以结束了!啊啊啊啊!好了!!好了!!!”赵雷像受惊的兔子般喊叫起来,他的声音紧随身躯一齐战栗,阴茎完全勃起了,透着绯色的龟头已经开始渗出水来,“为什么还在动?!我说过不要了吧!啊啊啊!嗯嗯……不要,结束吧!!结束啊!!!”

“嘿!你瞧瞧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注重点素质啊我滴小祖宗!”声音忽然变得严厉,骰子眯起眼睛,抓着他的脑袋就往床上按,“学起来,你这样到社会里可是会受批评的,你说丢不丢人?丢不丢我们坐忘道的脸?”

“我、是我错了,对不起!sorry!古咩纳塞!可以……放开!放开我了吗!”

“哎呦?你在求谁呢?”

赵雷的眼球转了转,从嘴里吐出毫无底气的话语:“骰子!你、你不是吗?”

骰子神秘兮兮地笑了:“啧啧啧,你就这样称呼我啊?”

“骰子老大!老大!”他立刻反应过来,急促的呼喊声又像是在献媚,颤抖的脚趾勾着床沿将身躯向上推,试图把那三根手指从穴里扯出来,“呼……嗯!啊、啊呀!就当我求你了!求你——”

“您可太见外了,我怎么能被叫做老大呢?老大是您啊,我当老大可不是以下犯上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骰子终于抽出手指,从发颤又红肿的小穴里带出黏液,他一把抓住赵雷充血的阴茎,沿那柱身熟练且快速地撸动起来。赵雷迷乱地喘息着,向下摸索,想要掰开骰子的五指却未能成功,只得放弃身体的主控权,面朝天花板轻轻呜咽。

“唔……嗯嗯,已经不行,不行了……哇……!”

瞧着那如此狼狈、困兽般耽溺于快感的面容,骰子不免失神,他突然按住赵雷的后脑勺,拽着头发吻住了那张嘴,舌头如危险的毒蛇般撬开嘴唇,又挑衅似的勾住舌环,舔向后牙槽和牙龈软肉,避开那拙劣不堪的反击,卷起舌头划出太极的周旋走势。津液在口舌间交融,再挑起连绵不断的银丝,犹如两者注定蟠结的命运,是一种暧昧又无耻的捆绑关系。

“呜——”赵雷死死瞪着他的眼睛,被侵入而无法合拢的嘴巴理所当然地流出涎水。他一时难以喘息,只能眼巴巴瞅着咽喉被骰子侵犯,烟味的苦涩透过唾液渗进他嘴里,很快就充斥了整个口腔。当是时,一股热流嗖的涌入下身,赵雷登时头脑发白,他想要吐出呻吟,厚舌头却堵着他的嘴,让他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目之所及彻底被密密麻麻的雪花侵蚀,在大脑抵达顶峰的一刻,身躯也触电似的哆嗦起来。他抱住骰子的后背,如同脱水的鱼般痉挛了一阵,轻弱的娇喘从喉里漏出,白花花、黏糊糊的精液溅湿了床榻,水渍沿着大腿蔓延,一直延伸至他的小肚子上——真是一幅旷世奇景。

手指灵活地从腹股沟攀上,捏住细腰,另一手忙着褪去他的皮质短外套。赵雷眼神涣散,大脑昏沉再无法思考,他任骰子摆弄如同木偶娃娃,迟钝地思考着自己为何在这里,又为何会和绑匪一起躺在床上。

再这么下去真的可以吗?这算是强奸吗?还是强制猥亵?要叫警……假的!现实是假的!报警也没用啊!这种事情,还是逃跑后再说吧!

咔嚓——是拉链打开的声音,它异常清晰地响彻在耳畔,像在撕开一张坚韧的薄纸。赵雷不知道骰子到底在干什么,他只是瘫软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回顾自己窝囊至极的人生,心情如隐居多年的大贤者般毫无波澜。

“老大。”这时,骰子开口了,“嘛~现在出了个事,问题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你负个责吧?”

“啊?”赵雷下意识转动眼珠,软绵绵的哼声从喉里倾泻出来。明明只有一眼,但这足以使他的心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瞳孔猛然散大,回光返照般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没挺到一半就脱力躺倒,狼狈万分的,用手臂撑着身躯趔趔趄趄地爬起来,发出与尖叫无异的惶恐不安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为什么勃起了?!假的!假的吧?!”

“哎呦我好伤心喔,你怎么能把这个说成假的呢?过来瞅瞅,可真了!”

“变态!才不看!不看!”

“嘿?又不是小孩子了,看看怎么了?放轻松!它不会说话也不会跳起来咬你,不要紧滴——”

骰子握着自己高高耸立的粗壮阴茎,又和爬裤裆的野鬼似的冷不丁抓住赵雷的小腿,啪的往下一拽,不顾铺天盖地的喊叫与挣扎,顺理成章地压着那小身板,龟头正好抵在颤抖的小腹上。

“呜……!”赵雷愣愣地盯着压着他小腹的丑陋肉桩,眼睛都看得发直,差点两眼一抹黑晕厥过去——他们的性器不属于同一个量级,这是对现有事实的客观阐述。

“呶,你摸摸~”骰子体贴地牵着他的小手,引导那白皙纤细的五指往自己充血肿胀的肉棒上抓,“感觉如何?你可真骚啊!看看小爷都为你勃起了,嘿!你感受一下,真不真?”

发颤的手指在虚空中摸索了老半天,终于碰到了那坚硬的巨物,好似盲人摸象,赵雷能体会到肉棒上凹凸不平的筋脉与龟头的黏滑湿润感。他满头大汗,屏住呼吸,匆匆咽下一口唾沫:“真,真的。”

骰子忽然将他的手一把扣在床铺上,推攘着那白嫩的大腿调侃一声:“老大,我都让你摸我的命根子了,你就腿张大点,把逼露出来给小弟我看看呗。”

赵雷顿时心头火起,毫无血色的嘴皮哆嗦着,咬牙切齿地骂道:“啊?你以为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吗?呵呵呵……老色鬼,你他妈就是觊觎我屁——等……不是的,等一下?!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呦~~~老大,你觉得你有资格拒绝吗?”

骰子笑了,他不顾赵雷的抵抗将他锁在床头,掰开双腿挑担似的扛在肩膀上,暴露出那白花花的小屁股,即使腿部因脂肪量较低而显得纤细,大腿与屁股交界处的肥肉却丰腴得很。臀瓣里的小穴正以某种特定规律喘息着,红润如蜜枣,带着滑嫩的光泽,黏糊糊的浊液顺着股沟流下来,很快就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别,别……看!好恶心!”赵雷羞耻得脸色涨红,他急忙用胳膊捂脸,小心翼翼地收拢双腿呈现出内八字。

“瞧啊,你下面的小嘴都渴成这样了,再不喂可不就饿死喽!”骰子在他的臀部上啪啪拍了几下,掀起一阵弹性十足的肉浪,手指又按着腿部的赘肉捏出鲜红的印子,“你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为难你,无非?就蹭一蹭——”

“我信你个鬼!”赵雷立刻惊叫出声。

骰子笑逐颜开,安慰似的捏了把他的脸颊:“好了,好了~乖一点,能少受欺负。”

“唔嗯!”

赵雷只觉自己的双腿被架得更高了,他面色煞白,眼睁睁看着那粗重的肉桩在他臀间徘徊,压入股沟,磨蹭着柔软又不失韧性的臀瓣。他能感受到湿润的马眼正抵在小穴附近,使他肌肤瘙痒,又暧昧地撩起黏液,试探性地戳了戳那湿得一塌糊涂的小屁股,却始终没有钻进里面——正如那句漫不经心又毫无可信度的承诺,迷惘笼罩大脑,紧绷的心弦糊里糊涂地松懈下去。

骰子凑近他的耳鬓,吻着耳垂上冰冷的金属环,发出断续又绵长的低喘。赵雷眼神迷离,他混乱地瘫在床头,偶尔漏出几声嘤咛,气息荡漾在这逼仄的空间中:“真的……真的不进去……吧?”

“嗯?”骰子突然停下动作,笑容如刚擀好的薄面皮唰的从他脸上褪去,黑眼睛狡黠地凝视着他,竟凭空多出几分置身事外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怎么?”

“我有点改变主意了。”

“啊?”

顷刻,手掌用力推开一边屁股瓣,嫩红的穴口被两指轻松扯大,咕啾咕啾地冒出淫水来。赵雷急了,脚后跟狠狠踢着骰子的后背,却完全没法用上力气:“你你你在骗我?假的!明明说好的不进去……明明……唔!”

“嘿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我的话你也敢信?哈哈哈哈!!!”骰子的面部在狂笑中变得扭曲狰狞,三角眼弯成狭长的月牙状,摄出空洞且尖锐的目光,疯狂至极地投以凝视,“哈哈哈!学着点,小兔崽子!你还欠磨炼,脑袋记不住就用屁股记住~~~”

“精神病!你,你这精神病!”

“哈哈哈哈哈!!!”

赵雷顿觉心底发毛,强烈又清晰的恐惧感宛若一层薄雾笼罩了他全身,恍惚间,后腰已经酥麻得发软。他惴惴不安地晃动眼珠,撑着床头试图逃跑,双腿却被那双大手死死钳制,使他动弹不得。

骰子笑着,使劲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乖,别乱动,您就忍着点儿罢~等爸爸来肏你!”

“不……哈——啊!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肉桩猛然冲进后穴,将狭窄的甬道挤得鼓鼓囊囊,在软肉构成的小空间里毫不留情地横冲直撞,赵雷立即发出尖叫,随着阴茎在体内强势地搅动,声音逐渐丧失了气力,变得暧昧、绵软,化作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哽咽。他狼狈不堪地昂起那张热到冒烟的脸,泪液从红肿的眼角渗出,将大半张面孔浸得湿透。

“嗯嗯嗯……唔……别进去!别!”

他鼻子发酸,失神地盯着房间角落,手指在骰子的肩膀上悬着,整个身躯酥软得像是被抽去骨头似的:“额嗯、啊啊啊……”

“你好紧啊!放轻松。你的小逼再这么骚我今天就只好日死你了。”

“不……唔呜呜,松、松不下来,屁股裂开……!要裂开了!”

赵雷疯了似的叫唤,手脚发搐犹如癫痫病患者。阴茎持续不断地碾压着下体,腹中浪潮起伏不定,正如天神和阿修罗搅动乳海,想必阴阳大海此时也浊浪滔天。他胆战心惊地蜷缩身子,双手死死扒着骰子的脖颈,发出脆弱而颇显娇气的抽噎:“好深!难受……难受死了,死了……!假、假的!!!”

“是真的啊~你再感受感受,分明是真的!”骰子说着便拉下那双腿,阴茎撞击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哎哟,小屁股还挺有天赋滴,很好,保持住喔~”

“呜……”

嗓音从尖锐的状态趋于舒缓,一股劫后逢生式的侥幸盘桓于头脑,使赵雷逐渐恢复了相对正常的呼吸频率。他虚弱地拎起一旁的枕头,使劲捂在脸上,仿佛要把自己摁到窒息,呻吟被压抑在喉里,直到湿润的舌头舔舐胸口,游刃有余地玩弄着那粒小樱桃,未曾有过的阵阵酥麻使他按捺不住,神经兮兮地露出一只眼睛:“你在干什么?”

“你看看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呼唔……不看。”

“你小子,怎么搞得小爷在为你服务一样,给我动起来!不要像潭死水一样,自慰会不会?难道还用我教?”骰子高声骂道,一把抓住他的手,引导它套住细滑的阴茎,大手握着小手在性器上激烈地套弄着,“靠,大声点!家门口发情的母猫都比你会叫!”

“啊啊啊!放手!放……嗯,额嗯……”

空气中弥漫着黏稠濡湿的水声与时轻时重的娇喘,赵雷发出哽咽,又不自觉地开始撸动阴茎,他眼神失焦,又差点被肉桩顶撞得翻了白眼,白色液体噗啾一声从龟头泄出,将肤色分明的两只手搞得湿漉漉的。

“哎呦喂~怎么又这么多水啊?小骚逼,你流了多少我的鸡巴就得帮你填多少,你明不明白?可别搞成鸳鸯锅喽!就怕你肚子承受不住!”

“唔,呜呜呜……”赵雷已经精神恍惚了,他的下体被肉桩搅得又涨又热,几乎快被操得绽开,夹紧骰子腰部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在整个身子被骰子抱起来时,他忐忑不安地扭动身躯,如同一只性交结束的母猫试图提高受孕几率,骰子使劲拍了把他的屁股,厉声警告“别乱动”,吓得他哆嗦地抱紧对方,从眼角冒出豆大的泪珠来。

骰子又啪的一下拍响了臀肉,把屁股打得红彤彤的:“你大海成精吗?还流眼泪呢!”

“呜!”赵雷试图忍住泪水,眼泪却流得更多了。

“嘿哈哈哈哈!白玉京的人知道你这骚包样子吗?堂堂个司命跟我这个前心蟠发情摇屁股,嘿!丢不丢人?”骰子突然发出刺耳的怪笑,那张脸趁着癫狂涌上了层红晕,无数颗黑痣一上一下地摇摆,仿佛正跟他一齐发出无耻的讥笑。赵雷脸色唰的变了。

“你在说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等他开口,就被狠狠压在墙上。

骰子用力握住细腰,蛮横无理地撞击着他脆弱的穴口:“我骂你骗你还日你了,你又奈我何?哈哈哈哈!让老子高潮啊!!你不会连这都做不到吧?!废物!废物!!”

赵雷被他这一操作搞得七荤八素,身体因重力而下坠,吃着那肉棒上下颠簸,他一时以为自己在坐过山车,无所凭依的,只能咿咿呀呀地吐出哭嚎:“我听不懂……!呜呃、啊啊啊!癫子!精神病!!”

“瞎叫什么呢?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用你流着骚水的小嘴好好夹紧我的鸡巴!小~飞~机~杯~”

“呵……呵呵……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高潮不了啊!不举就去医院治啊!!要不就当你鸡巴是假的!假的!!”赵雷顿时火了,他猛然抬高声音,眼睛通红地瞪着面前人,就连吐字都变得异常清晰。骰子忽然停下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是何意味,漆黑眼瞳朝他觇视了半晌,搞得赵雷浑身冒出冷汗:

“你怎么、怎么回事?!”

终于,骰子开口了:“小祖宗~没想到咱们某种意义上还挺搭调的。”

“搭调个屁!”赵雷急促地喘息,想再辱骂几句发泄怒火,骰子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凑近了他的耳朵。

“你叫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赵雷下意识屏住呼吸:“……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咚咚——

此时此刻,有谁在敲响房门。

“骰子,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了人声,赵雷听得很清楚,也能确定那是清旺来。然而,对方并不是他寻求救援的最佳人选,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最差选项,且不提救助之后会被怎样的眼神看待,他们此时的过激行为一旦被戳透,就等同于送上全方位无死角的钛合金把柄,与其如此,还不如——赵雷回过头,看到骰子正笑嘻嘻地瞧着他看。

“找我有什么事咧?兄弟?”骰子开口了,“我现在可忙喽!”

“忙着操人呢。”赵雷随口咕哝,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下一秒钟,他的身子就被对方一把抱起,毫无保留地撞向那硕大的硬物,以极快的速度抽插起来。

“呃、哎呀……!”

他不禁漏出呻吟,瞳孔失焦,发颤的舌头流下涎水,媚肉早已被蹂躏得通红,它颤颤巍巍地收缩个不停,饿了几天般饥渴地吮吸着肉棒,结合部黏稠糜乱的水声听起来格外清晰,骰子一口衔住他的舌环,追着抖动的舌头给他来了个湿吻。

赵雷被肏得神志不清,晶莹的泪珠哗哗流了下来:“唔——”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清旺来的声音顿了顿,不知在作何思考,“……你什么时候忙完?”

“再给我半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OK。你先忙着,清楚浴室在哪里吗?热水盛在池里了,你们等下自行取用。”

“当然~”

啊?什么意思……?!赵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想吐出质问,屁股就本能地咬紧了骰子的肉桩。

腹部好沉,好涨,被外物填充得鼓鼓囊囊。紧接着一道炽热的奔流,它争鲜恐后地涌进他的肚子里,冲破防线,妄图侵占这狭窄的私密空间。身躯不可遏制地颤栗起来,酥酥麻麻的电流感麻透了大腿根,赵雷感到眩晕、混乱、视野发白,他狼狈地吐出舌头,眼球因强烈的喜悦而不住上翻,涌出大量生理性泪水浸湿了面容。

“噢啊啊啊——唔,嗯呃~!!!”

荡漾的气息中,他发出汽笛般短促又极为缥缈的呻吟,阴茎一个哆嗦泻出淫水。伴随着小声呜咽,他的身躯猛然挺起、痉挛,尔后奄奄一息地瘫软在半空中,犹如丢了魂似的再也无力动弹。

“呼唔……呼……”

“老大,看这里~怀孕两个月了,嘿!兴许还是个双胞胎!”这说法活像个瞧见老婆怀孕而大喜过望的准爸爸,倘若忽略说话的人,也许还能感慨一番。骰子讥笑几声,急不可耐地舔舐赵雷的泪水,一边抚摸他被肉棒填满的小腹。指腹用力下压,淫水和精液就从那脆弱不堪的红肿小穴里渗出来,沿着臀部的曲线,甩着银丝滴落在地板上。

“啧啧啧,要不先取个名字!你看看,娃儿都这么大了——”他侃侃而谈,不忘搓揉起赵雷的小腹。

赵雷有气无力地吐了两个字:“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什么?二板?么五?原来是二百五啊!好名字,好名字!”

“你有病吧……”他的声音更虚了,“拔出来。”

“哎呦~好不容易再体验一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滋味,你怎么就狠心把我抛下呢?”

“听不懂……人话吗?”

赵雷目光飘忽,隐隐透出几分生无可恋:“我不要你了,骰子。”

“呃!”

穴口下意识地一哆嗦,犹如章鱼吸盘嗦紧了指尖,一再往里面拽去。白花花的淫液服帖地按照手指勾划的趋势向外泄出,从小嘴里“噗叽噗叽”的叫唤着流出来,黏糊糊地甩在浴室瓷砖上。手掌忽然往他翕动的花穴上揉捏,吓得赵雷扑通一下掩面趴倒,回头幽怨地瞪了眼正扒拉着他屁眼的男人。

“别乱碰!”他挪了挪屁股,刚想再骂几句脏话,却猛地屏住了呼吸,“你、你你在拍什么?!在干什么!不……不要!把手机关了!关了!”

“无非就留个纪念嘛~瞧把您急的,搞得像要跳起来咬我似的。您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往外发滴~”

“骗子!呵呵……骗子!”赵雷捂住脸,趴在地上疯了似的哭嚎,“你用逻辑好好想想,哪有人会拍别人屁股做纪念?!假的!都是假的!再信你我就是大傻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用逻辑好好想想,我要当真想搞你,就会在肏你的时候把你那流着淫水的骚包样全录进去,和你的身份住址一起发在黄色网站上供大家取乐,让你一生彻底完蛋!嘿哈哈哈哈!!”骰子放肆地大笑,“到时候你只能过来找我,哭着求老子肏烂你的小屁股,要是老子心情好,兴许还能赏你个马子做做——”

当是时,大掌按住小肚子向后推去,精液顺着臀瓣流下来,将那白皙的大腿弄得一塌糊涂。赵雷吸了吸鼻涕,忍不住抽噎起来:“别说了!好恶心!”

“听你的,小老大,不说就不说~”骰子笑容可掬,他耐心地把这些秽物通通擦干,搀扶起赵雷的小身板,引导他安全跨入浴池——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搞得他好像不是此次案件的重大嫌疑人,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热心群众。

“好嘞!你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妈的人格分裂。”

赵雷像个水鬼趴着浴池中,阴恻恻的,从水里露出半张脸:“滚吧。”

骰子并没有打算离开,他挂着那张不可捉摸的笑脸,俯身与赵雷四目相对:“小老大,我看您也累了,要不我待会儿给您煮点红参桂圆炖鸡汤补补气血啊?”

“不要!我怕你下毒。”

赵雷蜷缩着身子潜入池底,水面上开始陆陆续续地冒出气泡,“咕噜咕噜”的在角落散开,在直到浴室门被关上,将多余的声音从这逼仄的空间里带走。他就这样一个人待了许久,直到再也憋不住气浮上来,像只畏惧捕食者的游鱼,忐忑不安地观察四周。

现在就披个浴巾跑路?没问题吗?如果被抓了岂不是完蛋了?死掉?还是再挨一顿……不对不对不对,过于在意后果是注定无法逃离的,与其如此,不如观察一下外面的状况再做定夺,再不济也能装成个没事人蒙混过关,装傻充愣谁不会啊!是、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赵雷从浴池里爬出来,他跺了跺脚丫子,擦干脚底的水珠。

“保住了。”

他稀里糊涂地吐出了一句话。忽然愣在原地。

“哎哟~我记得我忘拿一件东西,你知道它藏在哪里吗?”

戴着蛤蟆镜的男人冷不丁地从浴帘后冒出来,他托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思忖,在看到赵雷的那瞬间喜笑颜开。

“嘿,找到喽——”

赵雷只觉自己被推到墙上,骰子正在用舌头撬开他的嘴,还蛮横地含住舌环,试图将他整个人都吞食入肚。他拼命挣扎,十指却被骰子紧紧扣住。想让对方体验蛋碎的快感,腿脚却根本用不上力气。

“唔唔……唔……呃?!”

利齿突然扎破舌尖,口腔顿时充满了强烈的血腥味,骰子更加激烈地勾起舌头,不给他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赵雷被吻得眼冒金星,他一时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了,大量津液混着鲜血从嘴里溢出,阿基米德看了都要啧啧称奇。

泪液如洪水决堤,再次弄湿了他大半张脸。赵雷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流了多少水,他只是一昧地忍受着蹂躏,直到骰子收回舌头,开玩笑似的咬了两下他被吻得红肿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嘿!多谢款待~”

——他最后神志不清地瘫坐在墙边,看到骰子舔去嘴角鲜红,拎起一条毛巾披在他身上,正打算离开犯案现场。

“等,等一下……”

“老大!东西我拿走喽~你早点穿好衣服出去罢,着凉了可不好!”骰子得意洋洋地比了个手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房间,立刻将门关得死紧。

赵雷再也搞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幻象了。他倚靠着冰冷的瓷砖,感受嘴里浓烈的铁锈味、烟味与不熟悉的唾液的味道,用指腹划过毛巾凹凸不平的表面,透过瓷砖反光,透过镜子,看到脖子上的掐痕,腰间的指印,臀瓣经历掌箍后的鲜红,还有那些或痛苦或欢愉的写照。眼神里透出几分迷惘。

他有些疲惫了。

“我为什么要牵扯那么多事?”赵雷喃喃自语,“明明大家都是精神病啊?”

他以为自己想通了事,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又试图回想起自己失去的重要之物。就算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填补脑内的空白。可能清旺来和骰子能解释清楚他现在的状态,但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求助他们,对他来说依然难以启齿。如同被迫参与性交,用屁股衔住男人的阴茎发出或真或假的娇喘,雌伏于他们身下哽咽,卑微、下贱又难堪至极。

尔后,赵雷推门而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国师大人府上出事了?”

“可不是吗?据说那位的法术都是假的,几日前唷——就被东厂那帮人抓了去喽。”

“那可是重罪啊!喂……真有其事?”

“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大群官兵抄了他的家,还搬出很多金银珠宝,啧啧啧,造孽啊!造孽啊!”

“瞧这仗势,看来凶多吉少……小师爷他,岂不得人头落地?”

“哦呦!这我可清楚了!所幸小师爷在宫里有点人脉,有内相大人为他求情,至少保得了一命!”

“你怎能知道这么多?”

“嘿嘿,你不懂了吧?天机不可泄露。”

“不就是……哼,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那,小师爷呢?他有何去向?”

“啊?我咋知道?”

“我还以为你神掐妙算,无所不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能懂圣上心思?别提了,省得人多眼杂隔墙有耳,让我们也——”

“哎!有人来了。”

声音忽然沉寂,只剩一阵风声沙沙作响。摇曳的灯影如皮影戏般映在白墙上,伴随烛灭灯熄,无尽的黑暗将人影吞噬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师赵雷,招摇撞骗,蔑视皇权,确当属实,朕龙颜大怒,罪本当诛,连坐家族。朕见其年少,念在旧情,今判决剥夺爵位,全族财产充公贬为官奴。钦此!

宣读完毕,公公模样的男人利落地将诏书合上,睥睨着跪伏在地的赵氏家眷,呵呵笑出声来:“国师爷,别愣着,上来接旨吧。”

在人群簇拥中,青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子,黑白相间的锦衣被他无意扯落,笑话似的耷拉在肩膀上,像在拉拽着一块破布。

他满面愁容,脸色煞白如纸,步伐虚脱宛如踏棉,差点就迎面撞到那公公怀里。一只手及时按住了他,他错愕地抬起头,首先看到了公公脸上大小不一的黑痣,眼睛里分明不带感情,五官的走势却满含笑意。

“都接旨了,咋不说话嘞?国师爷~你再怠慢下去,圣上可要怪罪下来了。”

“啊?”赵雷猛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诏书已经被稳稳当当地按在自己手里。公公忽而发出几声讥笑,漆黑的眼睛形如猫眼,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吸进去似的。

赵雷努努嘴,佝偻着背,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臣……臣接旨。”

“国师爷,奴才多有得罪。”公公向后挥挥手,愉悦地挑了挑眉毛,“小红中,到你的活了!抄家,搜身,别放过任何值钱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嘞!”

身边的小太监笑着应道,他吊儿郎当地跑过去,带着黑衣侍卫包抄了整个府邸,很快就将这宽阔的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侍卫粗暴地踢翻桌椅板凳,金银珠宝与绫罗绸缎皆被洗劫一空,家眷匍匐于地泣不成声,任由抄身婆盘剥走身上仅剩的财物,奴仆丫鬟走的走散的散,此起彼伏的哭嚎响彻云霄,尖叫持续了许久都未能停歇。

公公气定神闲地环顾了下四周,觇视着国师脸上的绝望神情,竟噗嗤一声喜笑颜开:“哎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瞧瞧您这身子骨,虚得像根苇草似的,一吹就倒,奴才可担心您了!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呢?”

狗阉党。赵雷死死瞪着那双眼睛,直到和那公公对上视线,却使他眼神躲闪,畏缩地吞下一口唾沫,将难听的话通通咽回肚子:“……哼。”

“依奴才看,您还是得收收这臭脾气,省得日后再受欺负~”公公欺身过来,凑近他的耳朵呼出热气,“国师爷,这次奴才能保你,下次——可就不一定唷。”

说罢,他依旧顶着捉摸不透的笑脸,拍拍赵雷的肩膀,招呼下人为那前国师戴上镣铐。

哀嚎与啜泣四起,转瞬吞没在鞭挞与怒骂声中。赵家家眷排成一条浩浩汤汤的长队,就像待宰的牲畜,被官兵推搡着押往远方。

“醒了吗?”意识暝曚间,有人正对着他耳朵低语。

他动了动眼球,直到声音从他另一侧耳朵响彻:“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也该醒了。”枕边人忽然一改口气,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冲天灵盖而来,“阴阳斗姥——”

“嗯?”赵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冷不丁看到一个人趴在床榻上,眯眼带笑似月牙,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在奴才这儿睡得还安稳吗?”

未等话语说完,赵雷就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想要逃走,双手却被捆绑在床上无法挣脱。慌乱之中,后脑勺狠狠撞上床头,他登时丧失神志,翻了个白眼瘫倒在床,嘴里还吐出了不少白沫。

“您怎么还睡啊?国师爷?”那鬼朝他脸上拍打数次,还俯下身来吹了几口热息,却始终没法将他唤醒,“哎呦!怎么不动了?”

蓦地,屋内响起了男人咯咯的笑声,若有鞋跟踏地的跫音,忽轻忽重,时缓时急。直到一阵阴风将门带上,那暗攒的影子才深深沉寂下去。

当时的情形实属诡异,赵雷难以接受现实,索性呜呼倒地晕厥不醒。

不知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多久,等赵雷再次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并非是假。他确实处于内相的府邸中,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下了件抱腹,绳子在手腕上绑了个死结,使他一时难以逃离床榻。

不会吧,圣旨不是说的充官奴吗?大牢都没坐热呢,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内相的府邸了?咋什么衣服都没穿,甚至……还在床上?!不、不可能!假的,假的!

莫非那狗阉党真有什么特殊癖好?拷问?抑或是……?赵雷心慌意乱地粗喘着,勾起十指试图解开绳结,可无论他怎么折腾,这该死的绳结都纹丝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宫内的太监仍抱有性欲,不乏有前往青楼寻花问柳的,相当一部分人还和宫女结成了对食关系,只为排解深宫中的空虚寂寞。

但骰子可不一样,他是位高权重的内相大人,怎么可能会为满足这等需求而大费周章,更谈何龙阳之好——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怎么从没听说那阉竖在这方面有什么端倪。赵雷咽了口唾沫,生无可恋地望着床围处繁复的卷云纹浮雕,床榻下的木制平台延伸出一块宽敞的空间,层层叠叠的幔帐把外头掩得严实。显而易见,这是一张拔步床。

既把他绑在床上不让他出逃,又像对待刚出嫁的千金大小姐似的供了张好床给他,这究竟算啥待遇?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在搞什么滑头?赵雷感到莫名其妙,他费了好大劲爬起来,将头探出垂幔,小心翼翼地向外窥视。

当是时,五指如蛇阴鸷地摸索上来,伴随着熟悉的笑声,抓住他的小辫子一阵戏弄。

“啊!”赵雷被吓了一跳,他猝然躺倒在床上,余光瞥见骰子揭开幔帐靠在床头,手里仍抓着那缠绕着黑白丝绦的两根辫子。

“他妈的狗阉党!你来干什么?!”他虽是惊惧,嘴巴却一刻不停地骂着,当是给自己壮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狗勾当!呵呵,现在还敢来见我?想来找骂?有你的,费尽心思把我踢下去很光彩吗?!”

“说什么呢?国师爷,奴才一片真心保你下来,您怎么还口无遮拦呢?记得管管你的小嘴巴~”骰子恣意将小腿搁在床边,伸出三指捏住赵雷的嘴唇,还掐着那两块肉来回摆弄,“让奴才想想,现在该怎么称呼您呢?赵雷?阿雷?喔唷?您觉得——小雷子怎么样?”

“呜……唔呜!”赵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双目通红,一张小脸涨得憋屈,“让我……唔……”

“好了~国师爷,是奴才太多话了,扫了您的兴致。您说,您说。”骰子迅速撒手,笑容可掬地迎过来,挡下赵雷身上昏黄的烛光,“您想被奴才怎样称呼?”

都给他摆明态度了,这死太监还真敢装下去。赵雷喘着粗气,愤愤不平地骂道:“你少跟我套近乎!跟使唤小太监似的,想唬弄谁就唬弄谁去!呵呵……老子可不吃这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小、雷、子。”

声音忽然冷飕飕地荡过赵雷的脊梁,他顿时寒毛直竖,一连串脏话如鲠在喉,硬生生被他压入肚腹。一时间如同川剧变脸,骰子眨了眨眼,脸上浮现出诡谲的谑笑。赵雷蜷缩身子,更像只受惊的老鼠,一个激灵藏到墙角去。

“看样子您得先在府上学学礼仪,要是日后发生些不愉快的事,可就说不清了——哎哟!您手被绑了这么久,想必很难受吧?来,让奴才帮您松松!”骰子拍了拍赵雷的大腿,语气里充斥着矫揉造作的恭维,他抓住绑着他手腕的绳子,装模作样地将绳结松开了些。

双手伸向绳子连着木柱的那端,刚在柱子上绕了几圈,还没来得及打结呢,赵雷就惊得大叫起来:“骰子!你你、你在做什么?!”他的手用尽全力向内拉扯,以免手臂被绳子拽得悬在半空,光溜溜的脚丫子朝骰子身上踹了几下,却像刮痧似的压根不起作用。

然而骰子不为所动,还迅速打了个绳结,扭过头来笑着应他:“嘿,打结啊!有什么问题嘛?”

“那!你把绳子卷起来干……嘛?”这一反问显得异常生硬,恐怕说话人自己也心知肚明。两侧绳结的距离变短了,更少的空间使赵雷无法自由地摆动手臂,只得在头顶无力耷着。他不安地掂起脚尖,并着双腿打算在这角落坐下,骰子却一抓他的脚腕,扒拉一下让他瘫倒在床。

“唔嗯……!”

“在这儿乖乖等着,奴才去拿点好东西伺候您~”骰子眯眼笑了笑,掀开帘幔正想出去。

什么好东西?呵呵……还伺候呢?!就凭骰子那嗜好耍人的脑子,就不可能做出什么好事。

别看骰子表面装得道貌岸然,在多年的相处中,赵雷已经极清楚他的尿性。说得倒好听,可谁知道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他看来,这死太监必会整出什么稀奇玩意,把他当成个乐子,想尽办法折磨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雷当场急了,他扯拽着绳子拼命挣扎,还徒劳地踹了踹空气:“等一下!喂……!骰子?我不需要!真的……真的!”

“奴才知道,真的就是假的,假的就是真的~”尾音如迟暮日影般漫散拉长,缱绻着清爽的凉风,将帘幔吹开一丝缝来,“不会让您等急的,国师爷。”

这狗阉党在说什么胡话?赵雷迷惘地盯着那道缝儿,莫名想起了以前为了和游方术士斗法而吩咐骰子做的暗箱操作。什么斗法,无非就是比拼骗术,靠一身技艺混淆视听,此乃小骗术,靠表里为奸、颠倒黑白,此乃大骗术。他人算出的结果,就算是真的也必须当成假的,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无论怎么假都必要成真。是真是假,全凭操盘者的心意而定。

砧板上的鱼肉哪有什么选择权?就算给它选择,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铜板把戏。只可惜,现在他才是那个被押到砧板上的人,真正的操盘者正慢悠悠地寻着东西,根本不把他的话语当一回事儿。

“骰……骰子!不用找了!真的!我真的不要……”赵雷朝外头喊着,声音却毫无底气,微弱如蚊蚋般。

骰子的身影在帘外晃动着,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没法起身,自然也看不清外边的动向。

咿呀——

恐怕是骰子推开了窗棂。之后短促的咯噔声,还有什么东西碰撞的清脆回响。

叮铃铃~伴随一阵凄厉空灵的铃声,如同罗刹鸟的妙音回荡于空谷,骰子一脚踏入帘中,在床边放下他怀揣着的东西。外头被红布裹着,赵雷看不见里头藏着什么玩意。

“您久等了,国师爷~”骰子笑了,他一手按住赵雷的膝盖,一手伸进红布里一阵捣弄。赵雷感到头皮发麻,他眼睁睁看着骰子从布里掏出一只小铃铛,晃到他脸前兴致勃勃地发问:“嘿,您可知这是什么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我怎么知道……你他妈在打什么鬼算盘?少给我装了!死太监,别靠近我!!”

“赵雷。”骰子漫不经心地开口了,“赵家人的去向你想必还不清楚吧?”

赵雷猛一哆嗦,面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们,他们在哪里?!骰子!你没对他们做什么……?”

“喔唷~您不知道啊?罪人的家眷一旦被充为官奴,运气好点呢?当在其他大人手下做事,或发配浣衣局,至少吃穿住行能有个保障。运气差点罢,便会被送入教坊司,不仅入了贱籍,还得供达官贵人取乐——啧啧啧,命可苦嘞!”

“……”

“奴才听闻令堂身子骨不怎么硬朗,要是入了教坊司,吃得了这折腾吗?”骰子摇晃着手里的小铃铛,还俯下身来捏住赵雷的脸蛋,“小雷子,你要是好好表现,指不准奴才高兴了就会向圣上求情,让你的家眷有个好去处,也能给赵家列祖列宗有个好交代。怎么样?您意下如何?”

这厮,拿我家人来要挟作甚?好不要脸。赵雷急促地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绞着杂乱无章的心跳,将仅剩的空气从咽部呼出。

“我……”

喉咙干涩得很,就算开口也只能唤出嘶哑的气音。他眼睛通红,半晌才吐露出一句话:“我不信你。”

“有道理,哈哈!有道理!国师爷,您也清楚奴才的性子,您怕的是一脚踩入奴才挖的坑里,像那些时运不济之人,落到个万劫不复的下场。呵呵,也难怪您不愿相信奴才的肺腑真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奴才想问问,您既然都踩过一次坑了,再踩一次又何妨?咱光脚不怕穿鞋的。更何况,您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骰子松开手,瞧着赵雷脸上五味杂陈的神情,突然噗嗤一笑,将那金色小铃铛塞入赵雷嘴里,还勾起手指推动铃铛,一阵清脆的“叮铃”落在舌苔上,沾染了唾液,把金属表面舔得湿漉漉的。

“你——唔!”

赵雷说不出话,犹如戴上口枷,被迫含着那龙眼大小的稀奇玩意。金铃忽地震颤起来,啄着舌尖,在口腔里发出辗转清透的鸣音。铃铛随着舌头的动势滚下,不知里头装了什么液体,沉甸甸地压在舌苔上。

他狼狈不堪地翕动着嘴唇,伴随着低微的呜咽,涎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泄出。眼睛骨碌骨碌向下转去,这才意识到骰子已经解开了他的犊鼻裈,正猫着腰试图将它从腿上扯下来。

“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呃嗯!!”

“哎呦您这小舌头,含着这铃儿响得叮铃叮铃的,在勾引谁啊?把大腿给奴才撑开。欸!别乱动!您这么猴急,是想让奴才把两条腿也绑住吗?”骰子笑了笑,顺势把玩起赵雷暴露在外的阴茎,“好久没见着这宝了,今个儿可真怀念——欸!不就碰几下嘛?怎么就抬头了?”

“呜呜呜……唔!啊?!”赵雷猛然起身,颤动嘴唇正想咒骂这厮,金铃就沿着舌苔顺溜而下,刚好卡在他的喉咙上。他当即呼吸不畅,掰动手腕试图掐住那胀痛的咽喉,但终究徒劳无功。

骰子将下巴搁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扶着那阳物,伸出红舌舔舐了下渗出淫水的龟头。

赵雷下意识夹住双腿,身躯如蝉蝶振翅般颤抖,嗓子眼里恍惚漏出呻吟——这一举动倒让骰子更加肆无忌惮,他干脆将赵雷的命根子直接吞入喉中,仿佛要将整个人吃干抹净,扎了脂膏的五指揉着一侧睾丸,又顺着臀瓣探进穴中。

“唔……!”赵雷蓦地产生一股被捕食者觊觎的恐惧,他越是夹腿想把阳物从骰子嘴里拔出,骰子就越变本加厉地舔舐着那敏感物。淫欲的浪潮接踵而至,他神志不清地吐着舌头,从喉里漏出无声的悲鸣。目光战战兢兢地向下瞄去,竟看到自己的大腿正夹着骰子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脏咯噔停摆一下。赵雷感到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胸口冒出,竟让那玉茎耸起,焦躁难耐地涌出白浊。

秽物沿着嘴角流出,烙印似的滴在大腿上。骰子忽然笑了,他愉悦地舔净嘴角,伴随喉结上下滚动,将嘴里的浊液通通吞咽下肚。视线直勾勾地扫在赵雷身上,仿佛在审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剥丝抽茧般扒开血肉,胜似肚子里的蛔虫,每分每秒都在窥探他的各种小心思。

赵雷被盯得全身发毛,他登时蜷起双腿,妄想藏起被迫暴露于外的阳物。

但是,在那双眼里,怎会存在秘密呢?

从认识骰子那天起,赵雷就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那狗阉党整天带着多么恭顺的笑容,表现出多么殷勤的态度,假的就是假的!天知道什么牛鬼蛇神藏在那张矫饰的面皮底下,说是为了权势与功名爬到高处,实际上就是想等待时机耍他个畅快淋漓。

恐怕面前那位从来不是什么内相大人,而是魑魅魍魉披了张人皮,习得人语便去做了人了。

可就是这魑魅魍魉,分明没了人心,却比人心更懂人心——

骰子终于开口了:“国师爷~您怎就愣住了呢?刚刚奴才服侍得周到否?”

“呜呜……”

赵雷眼巴巴地瞪着他,本想无视骰子揉捏着自己屁股的现实,两根粗手指却强行将他的小穴剥开,和着淫水在娇嫩的穴口里抽插了一阵。这一恶行吓得他直打哆嗦,想说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留清脆的铃声在喉里乱晃。指腹触着那团硬物,时而揉捏,时而碾动、划圈,任淫靡的水声清醒响彻在这狭窄空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您为何不跟奴才说啊?铃铛都掉进嗓子眼里了,多难受啊!”

当是时,骰子装模作样地说了句怜悯话,扯着和铃铛相连的细绳儿,轻松将它拽了出去,一缕细丝连着舌尖与那金铃,漏出黏稠的涎水沾在嘴唇上。

叮铃~叮铃铃~~他摇着那铃儿,暧昧地吻了吻它的光滑表面,俯下身就想将金铃塞进已经准备好的嫩穴里。

“骰子!!你这疯——”声音戛然而止,继而是猛烈的吸气,“呼——哧,呸!内相大人!我……小的不需要用它,真真、真的不需要!不是假的!不是……!”

“这完全没必要吧!”赵雷嗫嚅数次,试图扯出适当的措辞勒令他停止。然而骰子根本不听,抓住他的左腿便提起来,湿润的铃铛没入花穴,使他当即发出尖叫:

“唔呃……嗯!等一、不要!等!!”

“呃!”赵雷哽咽了。金铃在他肚子里横冲直撞,一刻不停地震颤着,发出空灵悦耳的铃声。他被震得直不起腰,全身上下酥麻得很,只是心花乱颤地望着眼前人,晶莹的唾液濡湿了嘴,泪水从眼角溢出,稀里哗啦的落在床榻上。

骰子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紧捏着大腿内侧的软肉,扯弄、撕咬着耳垂,把那寸皮肤玩得一片通红,还不忘发出几声讪笑:“国师爷~这缅铃产自云南缅甸国,传闻里面放置了鹏精,才能使它不摇自鸣。”

“可奴才清楚得很,那些传说自是为了抬高它身价而作的。其实这铃中放了水银,外面再包七层金子,稍得暖气,便会震颤发声。”他将头埋近赵雷的颈窝,一边说着,一边摸进抱腹玩弄着那两颗红豆,“别看小小一铃,可值上百两银子,为了孝敬您,奴才便特地将此物献上——”

“嗯……啊!别摸……别……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雷满脸是泪,大汗淋漓,发颤的双腿在骰子腰上夹得死紧。他压根没听骰子讲话,大脑除了被尻什么都想不出来,阵阵浪潮汹涌而至,攫起强烈的快感卷席大脑,他无法自控地吐着舌头,口齿不清地直叫唤:“哎——呀,要死,假的……!假~!”

“嗯额嗯嗯!”

白花花的浊液再次从玉茎里漏出,高潮之后,精神也如一滩烂泥般稀里糊涂地沉沦下来。赵雷喘息未定,他意识模糊地耷拉着脑袋,只留一口气虚虚吊着,乳头被粗糙的指腹捏得发红发涨,伴随胸脯上下起伏,在抱腹里隐约能透出形状来。

“小家伙咋这么精神呢?不愧是年轻人啊国师爷~叫唤得比青楼里的兔儿爷还勤快,有天分!真有天分~!”

骰子自顾发出一声感慨,双手隔着抱腹揉捏赵雷的小胸,对着那细颈是连吻带咬,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见对方又如筛糠般哆嗦起身子,嘤咛忽而落至惊叫,又辗转化为了短促的呻吟与哽咽,他便提着线儿,一把拽出穴内的金铃。

噗啾——

他们不约而同地听到了水声,双腿直打颤儿,张弛不定的红润穴口正渴求着外物进来。“呜、唔哇……假,假……”赵雷当即瘫软了身子,他舌尖痉挛,玉茎噗嗤噗嗤地吐着白浊,将大腿根沾染得一塌糊涂。

“国师爷~您好生在这躺着,让奴才准备片刻。”骰子笑眯眯地揉了揉赵雷的小腹,伸手在红布中翻找了好一会儿,拿起一贴膏药按在他肚脐上方,又绕着他的腰绑了条白绸布,一头连着个玉环,挂在他肚子上漫无目的地荡曳着。

赵雷看得纳闷,只是任由他摆弄着身体,听骰子说这是什么封脐膏和悬玉环,是男女交欢时所用的淫器。

都是个去势的阉人了,要这玩意作甚?留给他的娈童用吗?!想到这茬,赵雷突然咯噔一下合上双腿,嘴唇翕动试图发声,却嗫嚅着吞下那些僭越的语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彻底完了。完了,没救了。他失魂落魄地望着床围处复杂的雕花,像只死鱼般圆睁着双目,直到那厚手掌将他的脸蛋拍得颤起,才使他恹恹扭动脖子,瞧见骰子已经脱到剩下件中衣,将那阴茎形状的器具牢牢绑在腿上。

赵雷能清晰看到阴茎上的龟棱与细密如须的螺纹,倘若这并非淫器,他恐怕真会称赞这以假乱真的雕刻技术。

哈哈!现在该是称赞它的时候吗?别忘了,你就要被肏了个稀巴烂了!——叫嚣凭空盘旋于脑海,紧接着无数人的狂笑与窃窃私语,薄刃一般扎进胃囊,剜得他那上腹疼痛难忍。泪水登时洇湿了眼睛。他两眼一抹黑,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让您久等了——”骰子擒住他的小腿,像个没事人似的发出轻笑,“哎呦,下面的小嘴还渴着呢!”

“不……”他神经兮兮地砸吧着嘴,操着一口颠三倒四条理不清的胡言,脚趾扣着床垫逃向墙角,“假的,假的!呵呵……别骗我了,都是假的……!”

骰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国师爷,您当是在嫌弃奴才的阳物是假的,可那真的如今在圣上那边待着,忙得抽不出空来!不如您就将就将就,这角先生里边灌了热水,保您酥爽个神魂颠倒~咋就比不上真的呢?要不然,等结束以后,奴才再给您尝尝真物?”

“不要假……不,不是!真的也不要!不不不不……什么都不要!”

赵雷一边尖叫,一边被骰子扯拽着翻了个身,手肘吃力地搁在床榻上,臀部朝着外边高高撅起,紧绷的脚趾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手掌穿过抱腹握住细腰,在腰枝上掐出青紫的痕迹,犹如主子亲手为奴仆烙上烙印。

当张弛不定的穴口被角先生捅穿时,他无端挺起脊背,吃力地耷着舌头,从嗓子眼里吐出气若游丝的呻吟:“咿……咿呀~!!”

“放松,放轻松~”骰子动了动身子,揉捏着赵雷一侧乳首,顺便把抱腹连着颈子的绳结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抱腹原本就露出了大半个背脊,现在前边的布料耷拉下来,使他红肿的樱桃暴露在外,在寒气中畏畏缩缩地打着颤儿。赵雷本就害臊,如今强忍至此,羞耻得魂都快丢没了。假阳具在他屁股里抽插个不停,碾得他嗳呀嗳呀的直叫唤,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洇湿了被褥,肉穴止不住地抽搐,吮吸着那根滚烫的角先生,还一边漏着淫水,黏黏糊糊地沿臀瓣的走势泄出。

见那玉茎已经耸立,骰子便将悬玉环套在它顶端,顺势掐了把赵雷白花花的屁股:“哎呦!您看起来还挺喜欢这宝贝的,还要奴才怎么做?您说,奴才悉听尊便。”

“呜呜……嗯嗯嗯呃……”

好深,要死掉、死掉了。赵雷失神地吐出娇喘,颤栗的双腿几乎撑不起身子,在那边晃晃悠悠,上下摇摆个不定。他眼神涣散,即将被浪潮般汹涌的快感吞噬头脑,玉茎在跨间乖乖挺立,如蝉翼般震颤,却迟迟漏不出淫水来。

“国师爷,您当知道自己有多淫荡。要是给诸位瞧瞧您现在的模样,莫不是要让君王臣子深陷欲火,朝野上下都为您倾动,岂不妙哉?”

骰子扯弄着那对乳头,又将胸脯捏起一点儿厚度,硬是挤出了一道细勾,还用力搓揉了好一阵子:“呵呵呵!您瞧!天大的乐子不就来了嘛?”

“你换……换额嗯嗯个人,我呃嗯,不——去——”

听罢,骰子停下动作。他掐紧赵雷的腰,嘴里啧啧发出喟叹:“这么说?您允许了?”

“呼……呼,你想做什么,关我屁事!反、反正!不要找我……”赵雷停不下粗喘,用胸膛里残留的最后一口气力骂道,“乐什么乐!一点也不乐!呵呵……你自个儿偷乐去罢!”

“哎呦~您都没经历那事,又怎会知道不乐呢?”骰子笑道,“别担心,不会少您几块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雷回怼:“你又不是我……!怎知道我……不知道,乐不乐?”

“嘿!嘿哈哈哈哈!这便如您所愿!换个人来,耍不耍?耍不耍?”

骰子猖獗地大笑,脸上的黑痣上下跳跃着,随着面容扭曲形变,仿佛正与他一同发出讥讽的窃笑。他顺势将角先生从小穴里抽出,从袖子里翻出一白板割断了赵雷手腕上的绳子,又拎起对方的胳膊,无比恭维地让他坐在床榻上。

“耍什么?”赵雷急急忙忙地抓住抱腹盖住胸口,刚想将吊带扯到脖子后头,手指却痉挛着发不出力。一双大手忽然拉住那两根带子,在他脖颈后利落地打了个结,赵雷猛一扭头,看到骰子正笑呵呵地望着自己。

“我要让这宫内——”声音戛然而止,骰子伸出食指按在赵雷的嘴唇上。逼仄的空间里没有一人说话。直到他再次开口,圆睁着一对空洞无神的黑眼珠子,就连那张熟悉的脸都变得异常陌生:“让这天上,变~一~变~”

“哦,那就变吧。”赵雷漫不经心地应着,“不乐就别找我。”

“嘿嘿!您都看了这么多次了,应当知道,我骰子耍的怎会不乐呢?”骰子眯起眼睛,看到跟前人在床垫上暗戳戳地磨着屁股,方才的话语分明被当成了耳边风,从左耳朵钻进来,又从右耳朵毫无悬念地漏出去。

骰子噗嗤一声笑了,他解开挂在腰间的角先生,盘腿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直播秀。

“嗯、唔……”赵雷深深埋着头,嘴里发出细小的哼唧声,完全没法将注意力从自己的下半身移开。明明面前还有个人盯着,他却难以自制地动起臀来,手掌似有若无地推揉着小腹,“唔呜……呼,呼!”

现在就把手指探进去?这行为正常吗?被发现了咋办?会被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骂什么?明明有病的是他!狗阉党,你耍啊!再耍啊!!早晚得耍死你!!!

赵雷迟钝地运转大脑,意识很快就溃散在汹涌的浪潮中。他半阖眼睛,视线被泪水罩得有些朦胧。中指格外小心,惴惴不安地探进臀瓣里,在那燥热难忍的花穴中一阵捣弄,阳物仍高高挺着,被玉环掐得鼓胀起来,龟头隐约冒出了浊液。

“呼。”他即刻发出轻喘,下意识摇动腰枝,小穴不亦乐乎地含着两根手指,耽溺在自己的世界中难以自拔。

“哎呦~!真不把我当外人看啊?”

赵雷突然听到了声音,一股外力猛然将他的大腿推上去,捏开臀部,露出那对含在穴里的细指头。

“哈哈哈哈~您就好好尝着吧!”

“等!等一下——”他立马慌了神,刚想把手指拉出来,大手就狠狠握住它们,对着他的花穴一阵揉捏。当假阳具再次捅进去时,赵雷直接被刺激得翻了白眼,他当即哭喘起来,全身痉挛地吞下那只巨物,小穴献媚般的吮吸着,伴随着让人脑袋发热的黏稠水声,无法自控地打着颤儿。

“咦咦咦!啊啊啊啊~!!!”

“小雷子,看你现在也不方便讲话,咱们不如做个交易?”骰子慢悠悠地开口了,“倘若你现在将那角先生拔出来,日后就不必跟我一块耍,我自然不会强求。”

“唔……啊啊啊!呃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倘若你用它泄了欲火,到时候就得陪我一阵,在那宫里找点事做~咱们一起耍一耍!”

“额呃嗯嗯……!呼、呼哧……”

“敢问,你意下如何?”

……

如他所料,对方并没有机会回应他。

他随即踏出床榻,将帷幔收拢,藏起了所有的呻吟、呜咽与微弱到不易察觉的水声。

等骰子再次揭开幔帐,赵雷已经直挺挺地瘫在床上,张开大腿,望着陌生的床板如同一只死鱼。

“呵呵……”他动了动眼珠子,从鼻子里发出了声冷哼,“哟~乘人之危的死鬼从外面耍回来了?”

“哎呦,怎么叫人家死鬼呢?明明方才还这么亲密,怎的,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骰子坐在一旁,跷起二郎腿,“您知道吗?赵家人的去向有着落喽~!国师爷。”

赵雷踉跄地撑起身子,抓着骰子的肩膀就喊:“快、快说!他们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据说是在教坊司——”

“啊?”听到这话,赵雷眼前一黑,面朝着地,像硬直的尸体般重重昏倒在骰子的大腿上。尔后,再也不动弹了。

“嘿?话都没说完呢,咋又倒了呢?”骰子噗嗤一笑,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哈哈!依奴才的经验来看,那恐怕就是个谣传!”

“赵家人的去向都记录在名册里,奴才差人查了,家眷中没有入教坊司的。国师爷!!您大可放心~!!!”

三年前,大梁上京。

他途经大梁城繁华的街道,望着人流如蚁群般乌泱泱地朝远方彳亍。

夜幕时分,天色暗沉。黑压压的云彩飘荡在低空,仿佛几匹抱缠的绸缎,遂被灯火掩盖于茫茫夜色。一盏红灯笼挂在屋檐上,在夜风中孤零零地飘摇着。

他小心翼翼地潜行在人群中,试图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四周嘈杂得很。他能听到孩童打闹的嬉笑,小贩的吆喝声,足音与马蹄声,路人间的窃窃私语……纷繁复杂的噪音交织成网,一阵又一阵地冲击着他脆弱的耳膜。

他不由陷入恍惚,走路都没了底儿,宛若脚踏棉絮,差点虚飘飘地踏向天去。

突然。他抬起头,看到个男人迎面走来,腰上挂着精致的青绉绸荷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男人慢悠悠地走到街边的摊位旁,拿起了个金色小铃铛,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许久。小贩在一旁口若悬河,或提及那云南缅甸国,或提及鹏鸟之精可助房中术,说得倒是天花乱坠,极尽恭维之能事。

他站在摊子一头,装作挑选的样子向前走去,借着人群的掩护,找准时机,一个踉跄跌倒在那男人身上。

对方反应及时,竟一把将他的小身板扶起来,拍去他衣袖上的飞灰,还耐心地向他寒暄了几句。他顿时慌了,不知所云地吐出几个字节,趁对方晃神之际,一溜烟儿逃入人海之中,藏进不远处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眼看那人没了影儿,他呼哧呼哧的直喘着气,不免放松了精神,甩着手上的荷包,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嘿——成了!

“你在笑什么呢?小伙子。”一个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他哆嗦着转身,看到那摊位小贩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偷了我东西,拿来。”小贩指了指他手上的荷包,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别说你想要赖账?”

他勾起嘴角,当即骂道:“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呵呵……再说了,我又偷了你什么东西?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看看,那荷包里是什么?”

“别骗我!明明尽是些银子,哪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仔细看看,仔细看看。”

“什么?不就是——”

他皱起眉头,用他纤细的手指一把扯开荷包。

里面放着一只核桃大的金色铃铛,当他打开荷包之时,悦耳的铃声突然响彻着黑暗里,连绵不绝地回荡了好一阵子。

“啊?”他蓦地怔住,金铃脱手坠在地上,发出清脆入骨的颤音,震得他身体发悚。

“哎呦!瞧你这搞的,要是它破损了一点,我咋向摊主交代呢?”小贩笑了。他忽然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扯弄,像翻书似的露出另一副面孔——这张脸上有五六颗黑痣,正是刚才同他寒暄过的那个男人。

“鬼!鬼?!不不……妖、妖怪?!”

他登时双腿发软,瞪大眼睛,差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别紧张啊~我滴小祖宗。”那人愉快地蹲下身,摇摇手指,漆黑不见底的眼瞳凝视着赵雷的双目,“要不要来,耍一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不知道自己陷入这种境况到底多久。

视线一片模糊,长久未活动的四肢僵硬得难以行动,他试图撑起身来,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看不见,听不着,身躯只能感受到冷硬如冰窟的地表,肉体的感知逐渐趋于麻木。像是飞蛾落入了一张无形的捕梦网,凭借一丁点儿求生欲振翅挣扎,翅膀残破得不成样子,被黑暗底下的黏稠物彻底吞食。

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在这?什么东西绑着我的、呃!手臂好麻……使不上劲,完全动不了!不会吧……这是绑架?我明明没钱啊,会被绑架?

怎、怎么可能?!

假的,都是假的……思绪在惶恐中摇摆,如同一团烛焰在风中独自燃烧。赵雷小声粗喘,顶着极度紧绷的精神,试图挪动整个身躯。五感随着意识的明晰而显露,他逐渐感受到眼前蒙着的绸布,感受到手腕间麻绳的粗糙质感,感受到耳边凭空出现的呼吸声,感受到五指正紧攥着他的细胳膊。

他陡然吸气,用喑哑得仿佛根本不属于他的声音开口:“你……你是谁?!”

“醒了?”

那人凑近他的耳朵,尾音还愉悦地上扬了几个调子。手掌忽而捧住他的下颚,它厚实、温热又粗糙,掌指关节处长满了老茧,紧挨着他柔软的脸颊,压得他焦躁难耐地撇开脑袋,刚想呸出几句脏话问候那人,一阵阴笑就冷不丁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我说,小兄弟,别这么紧张!我瞧你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也忍受不了皮肉之苦,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听从我的指示,我保你不会受到一点儿伤害。”

那人笑得很欢,他拍了拍赵雷的脸颊,气音伴随笑声从喉咙里咯咯涌出,快活得像是与空气充分混合的气泡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听你个——”赵雷压着嗓子发出嘶喊,他像搁浅的鱼似的扑腾着身子,试图挣脱出这难缠的束缚。双手当即将他的脖颈钳住,搞得他呜呜直叫,涎水不受控制地流泄下来。

“现在我会提出几个问题,你最好赶快回答,不要说谎,要是让我知道你暗戳戳搞了什么小动作,我倒不介意跟你玩玩其他游戏~哎呦?明白了就点个头,小少爷~这不需要我提醒吧?”

“唔……嗯!”赵雷用力晃了晃脑袋,忍住骂那家伙祖宗十八代的念头,等待他说出下一句话。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话音刚落,那人竟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如同蟒蛇让小鼠顺溜地从它嘴里逃脱,犹如一场荒诞不经的怪梦。

有这么好说话吗?赵雷登时感到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他恹恹地轻喘了声,小心翼翼地吐出两个字:“赵……赵雷。”

“赵雷?嘿,咋就这么普通呢?你该不会在糊弄我吧?”

“不不不!”赵雷焦急地抬起身子,如同在滩涂地使劲跳腾的泥鳅,失去平衡趔趄跌倒,后脑重重砸在地砖上,闹得他脑袋发嗡,却只能一个劲地吐出辩解的说辞,“我没有糊弄你!真,都是真的!”

“第二个问题,”对方一转话茬,明摆儿不想对他的辩词多加理会,“你住在哪儿?”

住在哪……要不要问这么笼统的问题?这让我怎么回答?呃,仔细想想,与其留下具体地址增加未来的风险,还不如给个模糊的答案让他自己找去,呵呵,反正是你自己不问清楚的,就别怪我说不清话了!

“哟,怎么不说话了?这么想被惩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等等等等!我住在,住在郊区!郊区地下室一层!”他急忙喊道,嘴角抽搐着挑起,勉强摆出一副难看的笑脸,“那个,xx市的……!”

听到这句话,那人突然噗嗤一笑,甚至将语调拉得很高:“那我问问,你是哪国人?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什、什么哪国?不就是……”

“要我告诉你答案吗?小兄弟?”

他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我被绑到外国去了?缅……不对,我也没干什么啊,没干什么吧?这么巧的事情怎么可能正好出现在我身上,一定在做梦!假的,假的……!赵雷的呼吸骤忽急促,他慌忙咬住下唇,不愿表现出一点儿惶恐的表象。

“呃!”

当是时,一双手用力按在他的肩膀上,赵雷猛一哆嗦,耳边的呼吸声变得清晰更甚。不会吧……真的?他坐立难安,头脑发热,按捺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直白的话来。

忽然,那人开口了。

热息喷薄入耳,诡谲的声音梦魇般荡漾在脑海中,使他一时更无法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大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谁叫你出现得那么及时,天上一会儿真一会儿假,你从空气里冒出来就像被修真了似的,可把我吓了一跳!谁看着不觉得稀罕?”身边人侃侃而谈,一时竟与他鼻尖相抵,“赵雷小兄弟,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先捡着你,你倘若被监天司那帮人拐去,可就凶多吉少喽——”

“啊?你什么意思?修真?还有监天……这这、有必要这么中二吗?!”赵雷皱起眉头,他怔怔地抬起脑袋,试图瞧瞧那说话离奇的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但是很可惜,隔着那层柔软的黑布,他什么也看不清楚。朦朦胧胧的灯光透过布料间的缝隙,渗透进他完好无损的左眼中,活跃了沉寂许久的感光细胞,使眼前呈现出某种特殊的彩色斑块。

“嘿!还真像个心素。”

这话一说出口,倒像是在茶余饭后在天气上的闲谈。赵雷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也不懂心素的具体概念,可他的脸色明显变差了许多,只是光凭直觉肯定,那并不是一个好词。

那人又在笑了。他凑近他的耳朵,用轻佻的口吻警告了句:“少说话,别乱动。”

“……”

赵雷嘴皮子颤抖了下,未经锻炼的贫弱身躯猛然打了个寒战,僵在原地不再动弹。手指宛若游蛇蜿蜒入襟,摸索着赵雷身上每一寸角落,行动的意向又极难捉摸,一会儿伏在他胸口,扯开那袭皮制短外套,一会儿十指相扣,抚摸着他坚硬的指环与指甲上油光晶亮的黑色薄膜,一会儿极其刻意地扯拽起他的黄发,使他吃痛地大叫出声:

“等一下!别!别碰我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呦,这头黄色竟然是真的啊?”

“说什么?有、有什么假的?”

好奇怪……这不正常,又不是在研究一个珍奇动物,怎就到处乱摸呢……但凡个正常的成年人,又有谁不懂染发的常识?不会那个人?就、就是个精神病吧?!

该怎么办才好?赵雷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只黏稠的蛞蝓在身上爬行,还会钻到不该钻的地方,让他时刻都能感受到死一般的恐惧。他怀疑自己就是只被架在手术台上的小白鼠,供人玩弄、观测、解剖,最终会被扔入充满腐败物质的垃圾桶里自生自灭。

蓦地,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他身后,托着他的腋下一把将他拽入怀里。赵雷被这举动吓得当场惊叫出声,他盲目挣扎,腿脚无力地蹬踢着空气,徒劳了半晌都没能从对方身上逃脱——就像一只被竹签贯穿身躯,即将被抬上烧烤架的可怜竹鼠。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喂!你说话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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