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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真的火了,这家伙总是觉得自己的工作只是些用拳头就可以解决的简单任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质疑自己:“不说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海归,就单说我先你为老板工作多年,你也该表现出点教养,对待我说话也该客气点吧。”
“尊重不是靠工龄这些东西赢得的,你要我对你说话客气点,怎么不把自己的能力提高下。”
要搁平时,张鑫早冲上去给对方几脚了,但现在对自己一脸轻视的家伙,和自己一样,都为老板效力,更悲催的是老板直接下达的命令,自己得在短期内服从他的安排,他倒好,拿着鸡毛当令箭,狗仗人势,典型的小人得志:“你说话注意点,既然是老板选择我让我为他做事,一做做了七年,足以说明我的能力,你怀疑我的能力就是在怀疑老板的判断。”
“你有和我逞口舌的功夫,不如去做点实事,我既然已经说了要了解喻辰人的成长背景,你不知道现在就安排下去?”
多少年了,除了老板,张鑫还真没看再看过谁的脸色,现在被人这样指手画脚,脸已经青了 。
“怎么,你有情绪?”何苏火上浇油。
张鑫认栽的点点头,指着何苏,警告道:“你小子以后别落我手里。”
“你觉得老板会要求我去协助你的那些简单工作吗?当然,你可以抱着这个美好的幻想让心里好过点,不过现在,我不想和你废话延误正事,老板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在两天内完成,你现在打电话安排下去,尽快把喻辰人的成长背景给我。”
心里再窝火最该怪的也该是自己,让这小子直接骑自己头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张鑫认了,偏过脸拨打电话不去看模样嚣张的何苏,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尽快完成任务才能结束被这小子骑在头上的日子。
张鑫怎么也没想到,关于喻辰人成为作家之前的生活,居然没有一件事有处可查,就像是凭空多了喻辰人这个人一样,关于喻辰人所有的背景资料,他的公司只有一句话,“遵照喻辰人的要求,保密个人隐私”。
何苏倒不是很惊讶,从张鑫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来看,喻辰人是个有故事的人,在等喻辰人背景资料的这段时间,何苏上网查了下,看了些喻辰人的照片,看到第一张就更加笃定了,长这样的人成长过程中肯定要经历什么,像他这样就算是个不图名利渴望平淡的人,生活在他周围的人也不会让他顺心,想到老板要整喻辰人,何苏真的在内心对老板刮目相看,虽然已经刮过很多次了,老板也真是无敌了,对长成这样的人也能下得了手,在佩服老板的同时,何苏也深深的同情喻辰人,居然惹到了老板,他是死定了,“红颜薄命”,是这个意思吧?
张鑫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昨天一下午接受何苏趾高气扬的指派,夜晚接收喻辰人的消息又提心吊胆的转告给黑着脸的老板。
如果没接到老板的命令,张鑫一般是睡到中午才开始一天的生活,因为需要亲自做的事很少,所有要调查要跟踪的事都有手下的小弟盯着,只需要把情报集中转交给老板,只有在比较重要的情况下,才会亲自去勘察情况。
可偏偏有人见不得他好过,早上八点多,手机就响起来,张鑫揉揉头发坐起来,一看手机显示的来电人,果然是何苏的夺命连环call。
张鑫昨天被何苏指派一直窝着团火,现在火气又窜上来了,真是被气大发了,一时怒火攻心,喉咙又干又疼。
“做什么?!”张鑫粗着嗓子叫喊,喉咙居然开始痛了。
“什么做什么?九点上班,八点半就该到公司,现在还差五分钟就要到九点了,你人呢?”何苏一上来就兴师问罪。
“有没有搞错?那是你坐办公室的人工作时间,我是负责在外办公的,时间不受限制!”
“张鑫我看你是睡昏了吧!我现在要知道喻辰人的底细,你是负责协助我的,我问你,我坐在办公室干等着消息就来了?”
“知道了,半小时去公司!”张鑫不爽的挂了电话。
手机又响了。
拿起一看,又是何苏。
这小子是想折磨死老子吧!张鑫掀开毯子接听手机走向卫生间。
“我话没说完呢你挂什么电话?”何苏也很不爽,发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有那么多话?有话快说!”张鑫走到洗手池,不耐烦的拿过牙刷,发现口腔有点疼,对着镜子一照,硬生生被这小子气上火了,口腔里长了一个疮,张鑫更觉得火气往上窜,也不等何苏说话了,直接挂了电话,一个劲的用冷水拍脸,手机又响起来。
张鑫咒骂了声,把铃声改成震动。
何苏是和张鑫犯上了,一个劲的重拨着号码。
感觉就像成百上千只苍蝇围着自己转,张鑫觉得头大,撰紧拳头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冷哼一声。
穿好衬衫,拿过外套,张鑫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一看显示了七个属于何苏的未接来电,张鑫哼着小曲跳起踢踏来到玄关换鞋,有种扬眉吐气大快人心的感觉,笑的幼稚猖獗,霍然拉开大门,深吸了一口空气。
真是新鲜到沁人心脾,张鑫发出感叹,哈哈大笑起来,小崽子还敢给我脸色看,老子非有一天让你好看。
张鑫的得意忘形只维持到了车库,打开车门,原本脑中臆想出可怜巴巴垂头丧气的何苏突然阴险的笑起来,只是这样想这,张鑫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糟糕,那斤斤计较的斯文败类不是善茬,什么事龌蹉他一定会做什么事,没准现在已经到老板面前去告黑状了。
张鑫已经没勇气继续猜想下去,立马钻进车拨打何苏的号码,电话被接听的那一秒张鑫夸张的舒了口气。
“你这么硬气,是想到什么突然改主意给我电话了?”何苏阴阳怪气的问道。
张鑫僵着声音:“你还要交代我的是什么事?”
“你这么配合倒让我受宠若惊。”
火气“噌”的窜上来了,张鑫的嗓子眼又开始痛起来:“行了别拐着弯挖苦我。”
“挖苦你我需要拐着弯吗?”
张鑫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我可不知道老板交代我听从你安排调查喻辰人的同时也让你跟我耍嘴皮。”
“现在和我提老板你觉得你能占到便宜吗?光是你到现在没查出喻辰人背景还有心情睡觉这事我就可以到老板面前打报告了。”
“喂!”
“不过我跟在平时扳不过别人就滥用职权在老板耳边吹风的某个小人不同。”
这还不是拐着弯挖苦?张鑫已经气结了,喉咙跟火烧的一样疼,自己擅长的是拳头,从不与人逞口舌之争,现在因为老板,不能动手只能动嘴,很明显这个尖酸刻薄的斯文败类经常与人发生口头冲突,同他斗嘴,就像游戏pk,自己是裸装,他是顶级装备,根本不是一个档次,选择和他逞口舌之勇,还真是脑袋秀逗了自掘坟墓,想通之后,张鑫选择沉默不再出言反击。
没听到张鑫回击,何苏觉得无趣,转回正题:“你人现在在哪?”
张鑫报了地名。
“你声音怎么这么奇怪的?”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败类!张鑫在心里骂道,没好气的说:“上火了。”
“你手下的那帮兄弟查的怎么样了?”
喻辰人的过去无迹可查,只能从他资金流向下手,谁都有过去,就算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也会有别人替你记得,喻辰人现在的这种生活态度,唯一可疑的就是他对金钱有着一定的追求,根据调查,他累积了不少钱,但他并没有大肆挥霍,住在公司给的公寓,交通工具也就只有一辆哈雷,也不购买奢侈品,从这些迹象看来,钱对他用处不大,但是谁都知道他很看重钱,这就更可疑了,所以他的资金流向值得去调查。
张鑫咽喉肿痛,清了几次嗓子:“资金方面查起来有点费事。”
何苏不依不饶:“也就是说还没有结果?”
你当我是神呢,想知道什么闭上眼就知道了?张鑫瞪着眼,猛地急转弯,没回答何苏。
“上火说不出话哼一声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吧,“嗯”的第一声还是第二声?”
“嗯”的第一声还是第二声?张鑫仔细回味这句话,脸臭到不能再臭:“还没结果。”
“你让我连说你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