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味道与凉茶并无分别。”
讪讪一笑,我道:“煮茶喝茶,不过消磨时光的手段而已,来这里喝茶的,有几个是真正渴了的?”
“不过茶水的颜色还不错,碧青碧青的,看着就很解渴。”
“……”皇后娘娘,你不是来和我论茶的吧?!
“坐啊。”
“臣不敢。”
“这里不是宫中,不必拘礼,我让你坐,你就坐。”
“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讲与下官听吧!”
“我有了。”她沉吟半响,才低低地道。
“有了?皇后娘娘有什么了?”我满头疑问。
“小皇子。”她瞪着我。
“恭喜娘娘!”我抬手作揖恭喜道。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逼近我的身边道:“带我走!”
“回宫?”我问。
“天涯海角,只要不回宫里。”
“什么?!这,这不可能!娘娘您……”我挣开来,她又纠缠上来。
“大人既然第一次不忍我被皇上糟蹋,怎么第二次就能狠下心来了呢?我从小仰慕大人,大人第一次刷掉我,我不知道有多惊喜,可大人你为什么又要重新选上我?!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嫁的夫君,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她掀开手臂,上面是错综复杂的伤痕,待她要解衣时,我吓得背过身去,忙道:“皇后娘娘不必如此,下官知道了,下官会努力劝谏皇上体恤后宫。”
“不!你不明白,我是一刻也不能再呆在他身边了。求求你,带我走吧!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连累我自己的孩子也变成他那样残暴不仁的模样。”
“不行的,娘娘,从来无后妃私逃的理。”
“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在宫里活活死掉?!”
“不,我会努力劝谏皇上的。”
“劝谏劝谏,劝谏有用的话,为什么从来只见皇上和你对着干?”她从后面抱住我,声音委委屈屈地道:“大人是嫌弃我没家势,没地位,没才华,没样貌?还是嫌弃我已经被人糟蹋过了?”
天啊,女人的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她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怎么能这样!
我大力挣开她,闪出老远,道:“请娘娘放尊重些,切莫再与下臣纠缠不清。娘娘的提议,下官听过就算了,只当娘娘是玩笑话。宫外危险,请娘娘还是早日回宫,免得皇上担心,也为你们母子的安危着想吧!”
“你!你没看出来,我是在向你求救吗?若不是再也在宫里呆不下去了,我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偷逃出宫?!我看错了,原来大人竟是如此冷漠的心肠。”她捧面哭了起来,声音凄婉:“只要你带我走,为奴为婢,我也甘愿!我才十六,我不要就这么死在宫里!我不要我不要不要!我不甘心!”
“娘娘,请不要为难下官了。”我急得几乎撞墙。
“你若不肯,我就对皇上说,这孩子是你的!”她含着泪,决绝道:“生不能同欢,死后同仇,也没什么不可。”
“你!娘娘……不是下官见死不救,是下官实在未能无力,下官真的不能那么做!”女人啊女人,怎么会这样可怕!
她没有再理我,只道了一句:“一切后果,丞相大人自己后果自负。”便唤来她的两名婢女,走出了茶楼。
我匆忙赶出去,却见她们的马车向御街驶去,原来是回宫,我稍微放下些心来。
隔几日上朝,却闻听自己又被皇后娘娘传唤。
我提心吊胆了数天,生怕她真下狠心了说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那秦昊还不要剐了我?!
这下不止是提心吊胆了,几乎是认命了。
孩子没生下来,不能滴血,不能用各种古老的方式验亲,只能凭着它的娘亲一张嘴说了。
我怎么就被这么个女人给缠上了?!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温柔时能溺死人,决绝时叫人觉得下地狱都比被她折磨好。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好冷啊!
40
40、第 40 章 。。。
刚一进皇后召见我的地方,就闻当面一阵香风袭来。
以为这是女人独有的特性,所以我并未警觉,等我再也无法平心静气地听皇后娘娘絮絮叨叨一些琐事,并且这些琐事与那日茶楼相会时全无关联的话时,我心下顿觉不妙,待要告辞,却发现脚步虚浮,浑身无力。
看我要站起来又重跌回绣墩上去时,苏乔微微一笑,自主位上站起来,款步走近,牵起我的手道:“和我一起逃吧!我现在还有办法出得这牢笼!”
她将手指放到我的手心,牵引着我向帐幕后闪去,我身子一软,落入一个怀抱,是个一身黑衣的侠士打扮的人物迅速接住了我,只听苏乔道:“快,带他走,先去毓山空蒙大师那里避一避!”
黑衣人夹起我,就纵身上了大殿屋顶。
他刚要闪身出墙时,就像碰到了无形的墙一样跌了回来,落到地上,我压到了他的身上,他痛哼一声,我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兮羽天神一般地飘然降临在我们的面前,那是绝对凌驾于我身下这位侠士之上的武功的存在。
“你要走?”兮羽不看我座下的侠士,只盯着我问。
“不是的,我被人,下了药……”而且,似乎还不止一种,有软筋散,还有,似乎是春,药?
兮羽走过来,一摸我的脉搏,又查看了我一番,将我抱起来:“是软筋散和春,药,我带你去找解药。”
“兮羽,多谢你。”我安心地任他带我在各个大殿之间穿梭。
找了一间偏殿,他将我放在床上,就旋身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愁苦不堪,极力忍耐着药力,期盼着兮羽早一刻带来解药。
门吱呀一声,又重开了,有脚步声近了,以为是兮羽带来解药了,我欢喜道:“快,我受不了了。”
来人掀开帐幔,邪邪一笑道:“哦?受不了了?要不要朕来帮帮你?”
“你!怎么会是你?兮羽呢?”
“是他叫我来的,没办法,我现在有点宠他,他一叫,我就来喽。”他闲闲地坐在床畔,抬手摸着我高热的脸道:“听说你要同皇后行那苟且之事?”
“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
“那,我杀了那女人如何?”
“她怀有你的骨肉!”
“那又如何?!”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冷血无情,也比你这无耻之徒要好!勾搭弟媳,你好意思?从前,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忍你,” 他拍着我的脸,向我俯□来道:“现在我明白了,你这张脸,够资格叫我忍你。”
他的眼神突然转狠,一下抽开我的腰带,我抓紧了衣襟,猛摇头:“不要!秦昊,我不要!求求你,找兮羽来,让他给我解药……”
“我顶着被别人嘲笑的绿帽,难道不该在你身上讨回来吗?兮羽是个好孩子,什么都帮我想得那么周到,你该学学他,也许我会对你好点,温柔点,毕竟,你比他更能魅惑人心。”他掰开我的双手,捏在掌中,压在我的头顶。
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凄厉哭喊,门被捶得咚咚响,秦昊对外面吼道:“兮羽,把那个疯女人给我关起来!”
“别,别这样对她,她现在身怀六甲,正处在容易滑胎的时候……”
“哦?你知道得还挺多的嘛?!是特地去了解的吗?还是说,那孩子根本就是你的?!”
“若是我的,那我秦宝顷刻天打五雷轰,永坠阿鼻地狱,生生世世!”我说得狠绝,外面的吵闹声也没了。
他突然按住我的唇:“就算真是你的,我也不会怪你,呵呵,你太可爱了,我决定宠你!”
他所谓的宠,是宠幸,与疼惜无关。
等我在那间偏殿里再次醒来,就见兮羽立在床头,怔怔地看着我满身狼藉,秦昊不知所踪。
他那双眼不是看不见了么?
面对这样的“注视”,我有些受不住,我的双腿都无法合拢了,浑身汗湿。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心灰得连仇恨的表情都懒得做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