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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半刻钟后韩逸又奔下楼来,我急忙让开,他将手里的一张纸拍向韩迩。韩迩疑惑地拿起一看,哇地大叹:“哥你学的是管理不是刑侦绘像吧!”

我好奇地一起看去,不禁也想哇一声。

小神那次明明捏大了胸的韩逸你画得太不写实了!

不对这不是胸的问题,而是人界有了天上临时床神的真像,算不算泄露天机来着。不对,这还是胸的问题,泄露天机判刑前要展示罪证,这小平胸一展示我已经能想见老大憋笑的神情了。

我含泪望着那张画像——袭击凡人会被抓,烧张纸应该没事吧!

传闻毁相片要带着底片。我看向韩逸,简直能想见此刻自己目光的凶狠,断手还是撞头呢……我是温柔的小神仙,待我问问老大,那条名字诗意却极好用的法诀怎么念来着。

韩逸本来还要接着睡,我也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入梦去矫正一下他对我胸口尺寸的认识,不想韩迩接了个电话,面上一紧,嬉笑的神情霎时不见。

“你确定?那位可和他连着根。”他低声严肃,“……那就好,我们别出面,让受害人家长报给媒体,有敢给媒体施压要按下的,直接录了放网上。”

韩迩搁下电话,韩逸转头:“怎么了?”

“那条蛇的七寸来了。”韩迩嗤笑,神色里却透着厌恶,“有校长请他开房。和几个校长学校里的未成年女学生。妈的!”他狠狠骂了一句。

幼女性侵。——我的调研记录里又新添了一个条目。

鉴于同韩迩有着一样的厌恶,我怕这调研记录会变成脏话大全。老大说文化人读书的好处,就是吵架不带脏字,我读过许多书,但此时仍然想带着脏字——他妈的带脏字骂起来就是爽。

实则并不单单是幼女,色爪伸向幼童,无论男女。

稚子无辜。

古时虽也有添置妖童媛女,豢养禁脔的典故,到底从前凡间成亲早,如今少女及笄的年纪,却皆还是未成年的心性。

玩弄幼童又有些什么意思。是嫌长成后,人心多思,是以妄图从幼童身上找寻懵懂听话的乖巧么。岂不知这样懵懂乖巧的孩童,经此一事人生大变,长成后比寻常人反要更添心思。

好(四声)之而得其反。徒生冤孽。

韩迩的支持下,媒体很快把消息放出来。我在桌前看韩迩翻着网页,才知道近来此类恶行是社会热点。

我停了停笔,并不怎样想记下。

我是个开明的床神。从前老大出征虏来美人要替我组个后院,我虽拦住了,也喜爱那美人里几个良家少年苍白着脸咬唇的神色。只是再喜爱,也没有强要了人的道理。

情之一事当是你情我愿,便是某些为了趣味故作被迫神色,心底也是愿意的。幼童却连情愿是什么都未必分明。——便是年长至青葱年华,又真正分明了什么呢。

徒生冤孽!

作者有话要说:

☆、【床上日记】七

2015年7月17日

星期五

天气:蜀中大雨,而东海仍晒鱼干。这……不会是小神前日施法有些差错吧,一定不是的。

看上去空调吹得很冷,而面前人黏得火热。

我四肢大张地趴在挡风玻璃上,好学求知地握着笔杆,脸贴玻璃,能模模糊糊看清里面情况。

这便是我心心念念了很久,必须要录入小册的车上游乐活动啊。

从前有人传隋炀帝有辆宋何妥进献的御女车,车旁缀着片玉鸣铃,来掩盖车中调笑声。那车行驶时高下不等,车内女态自摇,就着这摇摆宠爱女子,皇帝小儿十分怡悦……

天界路甚平坦,车驾也少,要学隋炀帝临幸御车女便有些麻烦。好在可以在屋里组个车厢施个法,既比古时马车的震动规律,又比现今我旁观着的这车厢宽敞。若能在天河边,就着星光月色将车厢换作船舱,定又多许多意趣。

我果然是甚会生活的小神仙。

座椅前移,靠背放倒,玻璃内女人白花花耀眼,那小巧的脚晃荡着,不时碰上方向盘,娇笑着,如海上飘荡无依的溺水者,柔若无骨。

这个女人有些眼熟,那个男人似乎是做报纸的。

我正认真记录着,忽然听背后传来一个男声:“哟,这怎么没拉手刹。”

我一惊,此前竟没察觉还有看戏的,想来应当看不见我罢。犹疑着回过头去战战兢兢一看,立马双眼大亮。

“老大你怎么来了!”

面前人对着我慈爱一笑,伸手穿过我左右,将我禁锢在车前盖上。这个姿势最近我常见着,寻常下一步当是将我压在车上,却见他下一步用左手揽上我腰,把我抱离前盖,贴在他胸口。

然后,我察觉到身前人右手一用力,我仰起头回转看去,那辆没拉手刹的车就在平整地道路上倏然滑远……

老大,不愧是老大。

老大是咱宫里偶像极的人物。天上神多,但大神不多,凭着履历能受各仙家崇拜的大神更不多,老大能算上一尊。

他放开我,取过我手里的日记本,翻了几页,又丢回我怀里,拿手摩了摩我头:“来接小二回家啊。”

真是温馨的回答!我正要表达亲近之意,只见老大从怀里掏出个瓶子递给我:“吃一颗,小七宫里偷来的。”小七这几百年和兜率宫的老君比炼丹,很是有成就,他的丹药除了长相奇特、气味奇特、后遗症奇特外,还是靠谱的。我在老大期冀的眼神中哆嗦着含入一颗,就见老大神色满意地一笑,长舒一口气道:“二妹啊……”

但凡他这般语重心长地唤我二妹时,我便知我应当化出一个小板凳,并茶水瓜子了。

老大这人做事甚爽气,胆子也大,只是点拨旁的小仙小神时喜欢绕着弯,迂回曲折用词婉转,很是替对方的情绪着想。我果然见他自己也化出把太师椅来,坐上后神色诚恳地向我道:

“咱们这样的神仙,修道不修禅。修禅的都颇想不开,不时还开个西天大会研讨空色,咱们这样修道的,却是美酒美色随便来……”他说着应景地化出杯琼浆递给我,“这神仙啊,也有肾,虽然得了道,那酒色仍是须凭着肾去享用消遣,若是酒色得过了,脸上也会冒冒痘,乏乏光泽。”

他眼光偷瞄着我怀里的本子,努力寻着不打击我的语句:“我看你最近的描述力道,渐显清水,脖子以下基本难见……当然这是好的,姑娘家本就害羞,啊,我并不是说你会害羞。是说看书的人年少害羞,根基不稳,咱不能把他们引入歧路去。”他咂摸一下嘴,“二妹的小本子,不论是清水浓汤,老大看着都欢喜,咱刊印了天上人人枕头底下都藏上几本,定叫天宫纸贵。只是我担忧你近来,似乎法力不足,猜你许是……肾……虚了些,特地下来送个丹药以防万一。——自然前些日子那样清水的排布我是很赞同的,我很是能理会二妹的苦心。”

我摸了摸肚子,对小七补肾的技术颇有怀疑。想着还得寻机吐出来,便岔开话题说起韩逸的那张画。

老大果然是老大,一拍太师椅:“烧了便是。”

我惴惴补充道:“我手头只会三昧真火,我这技术,一烧万一烧多了,人界的幺幺九救不过来。”

老大很鄙视地瞥我一眼,但他于防火一道比我还不如,一皱眉,又展眉:“撕了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主意。”

然后便轮到对韩逸这张底片的讨论,老大想了想,难得没有说淹了他之类的话,反而颇凝重地站起身来收了太师椅:“咱现个形,去看看这小伙子。”

我便继续目瞪口呆地看他照着路旁广告牌上的男模化出人形来。他蹬了蹬皮鞋,习惯了一下脚感,一手扶了把脸上墨镜,一手拉上我道:“你也出来啊。”

我的法力实在不能支撑化形太久,是以这一路上,老大一直拉着我手。

这并非仅是兄弟情深,而是……

“老大我又飘起来了。”我走着走着,脚下又开始虚空,怕吓着路人忙低声呼唤老大。

老大一扯我裙摆,把我顺势拉回地,后来索性挽住我腰,夹着飘行的我大步往前走。

颇有劫持少女的架势。

我想我若是飘着飘着横着飘了,老大就更像前些时日我在韩迩电脑上看到的那个,夹着充气姑娘行大街的男人了。

韩逸这几日颇怠工,连公司也不怎样去。我与老大行了一段,终于离韩家不过百米,我又往上飘了几分。老大皱眉看我:“我要不要抱着你?”

不知为何我觉得被老大抱着出现在韩逸面前,是一件甚吓人的事儿。——在他面前现形就已是吓人的事了罢。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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