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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1 / 2)

>肤?”

暮汶闻言,也吓得跳下床过来看,惠娘惊得张口了嘴,总算明白思筠要切药刀来做什么了。

“放开!”思筠忍着疼痛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取出我体内的赎世之银!”思筠咬牙道。

“什么?”竹猗眸里尽是惊诧,继而渐变为释然。“你体内有赎世之银?!”

“是……琥烈埋进我的伤口里的……”思筠在竹猗面前提“琥烈”二字,只觉得吐字艰难。

“原来……如此……”

思筠一狠心,再一用力狠狠剐进去,刀尖挑中了硬物,她咬牙划开肌肉,把切药刀扔在地上,也不管到底流了多少血,强行把手恶狠狠伸进伤口里。

“你疯了吗?姒筠妹妹你怎么了?”暮汶吓得大叫。

“她要救荷华。”竹猗妖孽的眸底又闪过惊艳之色。是的,有谁,比得上肩头鲜血淋漓的思筠更美?!

当初爱上自私而烟视媚行的蔷婴,是否是自己的错?

一块浸满了鲜血的东西被抠出来,思筠疼得眼前的墙在晃动,竹猗忙搂住了她,将她扶坐在椅子上,惠娘知机地端来一盆温水。竹猗用棉巾蘸了水,小心地擦拭着思筠的肩头,仿佛在擦拭着一件视若性命的珍宝。暮汶撕下衣襟准备为思筠裹伤,却被竹猗接过去,微微一笑道:“让我来。”

一阵慌乱后,思筠的伤口总算处理好了,竹猗看着因为疼痛而脸色发青的思筠,心头掠过悸动。他把她的领子小心地围立起来,抓起思筠冰冷的手。那手里还握着鲜血淋漓的赎世之银。

“想不到你身上还真有能够救荷华一命的东西,或许是天意不让荷华死去,又或是……”竹猗挑眉妖孽一笑:“又或许是琥烈能预知今天,所以很早就为了这件事在你体内埋下赎世之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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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再访海原 。。。

思筠疼得直打哆嗦,却又被竹猗这番蹩脚的玩笑逗笑,竹猗见她还能笑得出来,示意暮汶扶好她,把她手中的赎世之银捏在手里,也懒得管那赎世之银上到底粘了多放她的鲜血,来到床边。

惠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把荷华平放回床上,竹猗慢慢解开他的衣服,露出骨瘦如柴的胸膛,他把赎世之银放在荷华微微起伏的胸口,右手缓缓举高,就在惠娘不明白他要做时候么,突然一掌击下。

赎世之银霍然刺进荷华胸口。

荷华突然全身蜷曲,喉头发出咯咯怪声,像是痛苦莫名,又像是临死前的挣扎,惠娘吓得战战兢兢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先生……是不是要死了?”

“他要活了。”

竹猗示意了惠娘一眼,懒得再去管荷华,又到这头照看起思筠。惠娘忙不迭地把荷华的衣服穿整妥当,又重新把拉好被子为他盖上,见荷华又一动不动,忍不住伸手去试了试荷华的鼻息,竟似只有出气没了进气,吓得她又看向竹猗,见竹猗全付心思都在思筠身上,又忍下不问,只往好处想去。

思筠缺了赎世之银的支撑,又加上旧伤再裂,一下子软了许多,竟无法立起行走,眼前昏花,竹猗只得又出去找了块破门板回来,再寻了一床破棉絮垫在门板上,小心地让思筠躺在上面,又把炉火拎到思筠与荷华中间,就这样,竹猗、暮汶与惠娘守了他们一夜。

后半夜,思筠只是昏睡,而赎世之银在荷华的体内起了作用,渐渐的呼吸均匀。

第二天清晨,惠娘把最后一点米下了锅,煮了一锅白粥,休息一夜后,思筠的精神好了许多,挣扎着坐起来,由竹猗喂着吃了一碗粥,再看向荷华,虽然还无法动荡,但眼眸已可微微打开,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连,似有感激之色。待到中午过后,天色渐变,黄昏时分竟然下起绵密细雪,茅屋里更加寒冷,竹猗又出了门去寻了许多没有被寻浸湿的柴禾回来备用,又去集市上购了些油米肉菜,回到茅屋,刚想推门,忽然狐的感锐直感让他蓦然回头。

只见被薄雪覆住的篱笆上停着一只鹰,那鹰精明的眼不住扫视着竹猗,似乎在窥探着他,极目辩去,隐约见那鹰的金黄色的巨爪上系了一个什么。

难道,是信鹰?

竹猗暗自思忖,再望了信鹰一眼,推门而入,哪知那信鹰随着他的推门,霍然化为箭一般的黑影直冲进来,竟想借着他的这一推,破门而进!

任凭这信鹰再怎样厉害,又如何是狐妖竹猗的对手,电光石火光,眼明手快的竹猗左手一挥,信鹰化为的箭矢嘎然而止,竟在竹猗手中扑腾不休,又叫不出半声悲鸣,竟被竹猗捏住脖颈,无法呼吸。

竹猗把它抓入茅屋,把手中的米油放到桌上,这才笑道:“我可是抓了一餐肉回来,这肉可是送上门来的!”

思筠听他说得有趣,转头张望,只见他手中捏提着一只鹰,细辩之下,惊诧地发现这只信鹰,竟然就是琥烈吩咐二甲带着,与她去寻找鲛人的那只信鹰,慌忙大叫道:“竹猗!放开它!它是琥烈的信鹰!”

竹猗冷笑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甩手将信鹰向空堂那头扔去,那信鹰被甩得撞在墙上,所幸竹猗手下留情,才没把它撞死。

信鹰被撞得七晕八素,踉跄站起来,慢慢的才缓过神来,被竹猗这么一吓,明明见到思筠就在那头,竟不敢过去,只是不住悲鸣。

“竹猗!”思筠嗔白了他一眼。

竹猗忍不住大笑,妖孽的双眸更增了几分不可抵挡的媚,道:“谁叫这扁毛畜生渺视我的!这只是个下马威而已。”

暮汶已然明白一切,看着竹猗摇头笑笑,走过去把信鹰爪上的小竹筒解下,拔开筒盖,抽出里面的纸条,递给思筠。

思筠从被里伸出素手,缓缓展开那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拟在初九出发前往北海,请速回。夫留。”

她极为缓慢地把字条重新裹好,看来,等不到她伤好,又要得出发了。

琥烈已知道第三只指,就是鲛人的那个偌长老。当然,罚司恶灵是灭戬氏的恶魂,对于三指的下落,本来就是无所不知的。

思筠想起她前往北海前送别之时,琥烈脸上现出的那个高深莫测的笑。

或许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思筠与竹猗四目相投,担忧又浮在墨色的眸底。那不可测知的未来,真的能够掌握住么?

荷华的病痛在赎世之银的帮助下渐渐好转,到了第三天,已经能勉强说上几句话,但还须得把耳凑到他的嘴前才能听清楚,但因为信鹰带来的那封催促信,思筠已等不到荷华痊愈了,留了暮汶在这里照顾荷华,执意要竹猗去找来马车,第四天一早便转回楝州。

自从赎世之银置入体内后,能量便一直支撑着思筠,它的存在已成为一种习惯,而现在这种依赖的习惯嘎然而止,思筠只觉得手脚酸软,眼皮沉重,没有半丝力气,每天都躺在马车里,就连吃饭也是由竹猗端进马车里,她勉强坐起来吃一点。

这一日到了楝州,竹猗见思筠身骨渐渐萎顿,心疼不已,本想在楝州的客栈中小住几日,等思筠身子好些才走,但思筠执意不肯,说是在马车里也一直可以休养,又因车上带的干粮快要吃尽,便驾车从楝州正街穿过,在一家包子铺前停下,跳下马车摸出银钱,准备买几个包子充饥。

忽然见一旁走来一人,在竹猗戒备和敌意的目光下,那仆役打扮的中年男子向他恭敬行了一礼,道:“请问车是上筠夫人吗?”

竹猗皱起浓眉,对于对方口称的“筠夫人”心头实在不'炫'舒'书'服'网',心头一懔。这称呼,可只有琥烈的人才会。他沉声道:“是又如何?”

“小人恭请公子与筠夫人移驾,将军已命小人在此恭候多时了。”说罢,低眼敛目,只等着竹猗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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