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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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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珠真的就在王宫的地宫内!这一夜的辛苦值了!她总算完成了竹猗口中的师父交办给她的任务,总算能理由气壮地去凤翔山履行与竹猗的三月之约了!

思筠压下激荡的心神,将离魂珠小心翼翼地抠出来,揣放在怀里,蓦地,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吓得全身汗毛倒竖!

她凝起神,感思向四面八方扫了一圈,可整个地宫之内只有她一个会呼吸的生灵。或许是自己听差了吧?她又将所有的书都收好回归原位,再扫视了地宫一眼,长长吁了口气,振起精神迅速退出地宫。

只是她疏忽了,在她背转去的一瞬,琥烈从檀木架子与书架之间的交角转出来,凝目看着小心将宫门合拢的思筠,神色复杂,他缓缓伸出手来,摊开掌心,那掌心中躺着又一颗离魂珠……

一早醒来,思筠转头向一侧看去,枕边空寂,他又早起了。

琥烈每天早晨都有晨练的习惯,看来是她贪睡,以致他起床了也没有察觉。

思筠下床洗漱过后,选了一条淡紫色缀花长裙,长发只用一根黑发丝带束好,向花园那头寻去,隐约听得假山之后有剑破空之声,知道琥烈在假山之后练剑,正要绕过假山去见琥烈,忽听得另一个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近了,琥烈的舞剑声停下。她脚步滞了滞,立在假山之后。

“将军。”只听得将军府总管于长生那苍老的声音道。

“什么事?”

“常大人那边差人送来一个请柬,说是今晚要摆生日宴,邀您申时到他的府上。”

静默了片刻,琥烈带着几分诧异地道:“常付景?他今晚设生日宴?

于长生“嗯”了一声,又道:“听说宴请的范围挺大的,还请了有着京师第一名伶的尚姬来助兴。”

听到这里,思筠心头一动。第一名伶?不由得现出小女人的小心眼儿来。不知道这第一名伶长了何等模样?不知道她遇上了自己这付背了一朝骂名的前朝妖后,到底是各有千秋,还是可分轩辕?

琥烈又沉吟了片刻,道:“前夜我们密谈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提到此事啊?”

于长生答道:“这也不错啊,寿栩选妃之日马上就到,我们的大计也马上就要实施,越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就越是要装作没事一般,常大人这一着棋,说不定还能混淆宫中人的视听,以便我们更好施行。”

“反正就这么回事,这请柬你扔了吧,我也懒得看,那下午我便赴宴去。”话音一落,只听得利剑回鞘之声“咻”地响过,思筠知道琥烈要转回兵器室了,虽然与琥烈再无隔阂,但觉得这样不似偷听地偷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终究不妥,于是急急地退回卧房。

秋阳偏西,申时已到,思筠为琥烈选了一套白衣白袍穿在身上,越加衬得他面若冠玉,俊美无俦。

“这行了么?”琥烈暖暖一笑,转了个身后盯着思筠问。

“不错的。”思筠答道,提着他的剑正打帮他挂在腰间,他伸手去挡住了她。

“去我的心腹府里喝酒,不需要带着它的。”

“可是……”思筠抿抿唇道:“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带总比不带的好。”

琥烈微笑着,一室的暖意,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柔荑,安慰道:“我还要带着琥字卫队的一甲和二甲去,他们一人就能抵千军,我只需有他们两人,哪怕是入了虎穴,也能安然归来。”

“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罢了。”

他笑着拥她入怀,在她粉色的颊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爱惜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越到紧要关头,就越要确保不能发生任何影响,但是我真的没什么,而且……”他将自己的衣襟撩开,露出了缠在腰间的一袭软带,那软带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思筠惊讶地伸手去抚摸,发现那软带竟然真是由金属丝线织编而成。“这是件软兵器,是我的杀手锏,也是我的救星,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我使软带,因为见过的人差不多都死了。我虽然不带剑,但腰间总还有兵器的。”

思筠嘴角的笑意绽放,渐似怒放的白芍,道:“相公,你……果然是老谋深算……”

他用力将她圈在怀里,在她的额上又印了一吻,唇边的笑意带着暖昧,这才放开她道:“如果我喝了太多的酒,在我回来之后,请将我扶上床……”

思筠的颊上飞霞。人生至此,才是真正的人生……

皂鞋踏步在青石阶上。

府檐之上挂起了寿星红灯,一派热闹之像,隐约可见朱漆大门内的丫环仆人忙碌穿棱着,或许是琥烈来得早些,只见了两三位宾客,却都是拥王党人,寿栩的心腹。皮笑肉不笑地与琥烈打着招呼,看来常付景这次借生日宴邀请的朝中大臣不在少数,就连寿栩那头的人也请了许多。

见琥烈前来,身材矮胖的常付景忙从府里迎了出来,笑道:“多谢琥烈将军赏光。”

“这个当然。”说罢示意身后的一甲,一甲呈上带来的礼品,常付景示意身后的仆人接过,又连声称谢,将琥烈迎进府内。

“将军请到赏渔轩去小坐片刻,我们的人都在那头,等时辰一到,便马上开宴。”

琥烈点点头,随着常付景的引领,穿过大院,上了台阶。由前堂下的回栏转左步上走栏,向常府的更深处走去。

就在他们快要走完走廊时,对面行来一队人,看打扮,似乎便是琴师鼓手一类,背着各自的乐器要到前堂去,见到常付景引领着琥烈,领队的忙行了礼,恭敬地让到一侧等着琥烈与常付景走过。

琥烈见那领队的虽然是伶人打扮,但气宇不凡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经意间瞥见一旁一个乐师,他手中正拿着一支阮笛,白色的笛穗子垂着,在秋风中摇曳飘飞。

琥烈的心头骤然一震!

他瞳仁收缩,又向那笛穗子看去,千真万确,那笛穗子果然是纯白之色!

他惊惧交织,凤眼微眯,但脚步未停,神色依旧。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已掀起涛天巨浪——

已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他认识了一位怀才不遇的乐师,懂得了笛穗子颜色代表的意义:金色代表富贵,这要世族贵胄才能配得起;红色代表节庆,逢年过节时,乐师们往往会为笛穗子选择这代表喜悦的红色;绿色代表生机,如果遇上富贵人家做寿,笛乐师一般会为自己的阮笛配上绿色的笛穗,以示对聘主长寿的祝福,而白色却是代表死亡的,唯有丧礼之上,笛乐师才会配以白色笛穗吹奏丧乐。

而现下,在做寿的常付景的府上,他竟然看到了代表死亡的白色笛穗子!

常付景怎么会去请一个连专业常识都没能搞清的乐队?!

是乐队有问题?还是常付景有问题?!

这念头让琥烈心跳不已。如果是前者,那还能解释为有敌人混进了宴会中,如果是后者,那么常付景这个他认为是自己一派的心腹,已经倒戈相向,变成了寿栩的人!这个生日宴,就会是个等着他自投罗网的圈套!

“等一等!”琥烈平静地道。

前面的常付景愕然转过头问:“将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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