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六月,天气逐渐变热。
沉辞音趁着午休,出公司办点事,在奶茶店里买了杯冰果茶,在手上提着,准备带回去喝。
她低头在手里软件里打车,眼看车还有几分钟快到,于是走出奶茶店,在路边的树荫下等着。
目光简单地扫了一圈周围,沉辞音想起刚刚在定位时看到的附近地名,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一道不确定声音在身后响起:“……沉辞音?是你吗?”
她循声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一脸犹豫地看着她。
九年过去,尽管沉辞音没有刻意再去关注过,可一旦看见,仍记起了这张脸。
是那个曾经让她和她妈妈经历过最黑暗一天的那个女人。
她想起来了,沉江的家就在这附近。
心口仿佛和天气一样变得滞闷,她没吭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女人看见她的反应,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向前一步:“你回宁川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一直都待在京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压着情绪,礼貌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们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医院里,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照顾照顾他。”女人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爸,一直惦念着你呢。”
沉辞音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想起我了。健康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还有我这个女儿?”
在沉辞音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沉江和这个女人的孩子出生,几乎是立刻就抢走了沉江所有的注意力和心血,在最关键的高三,他对沉辞音的关注越来越稀薄,直到最后高考那两天,才提出主动接送她,在高考结束后,甚至给她奖励了一笔钱。
很难不认为,这是在他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后,花钱给自己买的赎罪券。
女人一脸尴尬:“……你这话说的,你这么大了,他也不好干涉你的生活,对不对?”
手机上显示司机正在不远处的路口等红灯,沉辞音看了一眼,又抬起头,没有接话。
“妈妈我热。”一直旁观的男孩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扯扯女人的衣角,指着沉辞音手上的袋子,“我想喝这个,你能不能给我买。”
女人拽掉他的手,急匆匆地低声斥道:“马上回家了,渴就回家喝水。”
他目光仍盯着沉辞音手上的东西,垂头丧气,恋恋不舍地“哦”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垂眸望着,在那一瞬间,仿佛想起了曾经想要点什么但又得不到的自己。
女人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对了,前段时间听你爸提过,你是不是回南城参加婚礼了?你大舅妈给你介绍了个相亲对象你也没同意,后来又听说,是有男朋友了?是不是还挺有钱的?”
差点忘了,沉江虽然在宁川,但毕竟也是南城人,家族什么的都在那儿,加上他和靳文素曾经又是一家人,亲戚之间茶余饭后,知道点沉辞音回南城的情况也不例外。
女人试探着开口:“你爸的意思是,父女一场,看看能不能多少帮衬下他的公司,最近他们有点——”
果然,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为了那点利益。
“不要打他主意。”
沉辞音一字一句地说,“我和谁在一起,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们各过各的生活。”
车缓缓驶来,停在路边。
“我没什么好讲的,您可以替我转告他,我和我妈不会原谅你们,就这样吧,再见。”
沉辞音上前一步,将手上的袋子随手递给男孩,在他怔愣的眼神里,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辆起步,身后的人影被越甩越小,沉辞音坐在后座窗边,心情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
她也成长了,学会不再被这些不值得的人消耗自己的情绪。
脑海里回荡着那个女人的话,沉辞音想了想,低头拨了言昭的号码。
手机贴在耳边,几秒钟后,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钻进耳朵里:“怎么了?”
“有件事要和你说。”沉辞音对着电话开口,“你现在方便吧?”
“你说。”
“嗯……也不是一定会发生,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找到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有人用我爸爸的名义来找你,你千万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千万不要。”
她语气郑重地说完,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言昭:“就这个?”
“就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声:“语气这么严肃,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发生什么了?”
沉辞音也觉得自己这心血来潮的电话有点突兀,但告诉他总归放心点:“也没什么,见到一些不想见到的人……你不要不当回事,这很重要。”
“嗯。”言昭说,“沉辞音小姐的指示一级重要。”
“……你正经点。”
回到公司,她在楼下重新买了杯咖啡,整理了下情绪,拎上了楼。
小盛正抱着材料往会议室走,看见她,立刻说:“会议材料都准备好了,对方大概十分钟后到。”
沉辞音点头:“马上来。”
下午三点,合作方的市场团队出现在VH大楼里,由Freda带着他们迎接。
对方团队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鼻梁上架着眼睛,十分斯文的精英做派。
“秦理总监,您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Freda,久仰大名,您好。”
两人握了手,Freda脸上是十分官方的笑容:“之前通过Peter和Edward的共同努力,才促成了这次交流,我相信通过我们双方公司这次的合作,可以达成1+1gt;2的宣传效果,实现共赢。”
秦理笑:“非常期待。”
“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就先进去吧。”
两人率先往会议室走,小盛落在后面,扭头和沉辞音低声议论:“对方这个总监,看起来脾气还不错,应该挺好讲话?”
沉辞音摇头:“恰恰相反,他是非常理性且实际主义的一个人,一向高标准高要求。”
小盛一愣:“姐你认识他?”
“是我学长,以前也是VH的,当初我在京市分部刚入职的时候他就在,后来跳槽走了,被挖去当了总监。”她想了下,“大概也就两年左右。”
沉辞音大学实习时秦理就在,刚入职场的她从他身上学了不少,后来他走得干脆,没想到她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他。
小盛“哇”了一声:“我现在算是知道,人脉是个什么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这个行业流动性也挺大的,说不定几年以后,现在的同事都在不同的公司做更好的职务了。”
众人在会议室落座,Freda并不细致参与本次业务,而是由沉辞音来做,她站在屏幕前,条理清晰地向双方团队展示了本次合作的主要内容以及商谈细节。
Freda听着,脸上不动声色,但明显是满意的,她时不时扭头征询秦理的意见,他用笔在纸上画着做笔记,扭头看了一眼沉辞音,微笑评价道:“准备得非常充分。”
经过一番讨论,确定了合作的主体方向和框架,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大家起身互相告别,Freda将人送到电梯。
沉辞音把空了的咖啡杯扔进垃圾桶里,正收拾着会议材料,手机上传来微信消息:
“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调到了宁川总部,老同事一场,机会难得,一起喝杯咖啡?”
“不要见怪,刚刚是正式的场合,不太方便叙旧,毕竟我们暂时有工作往来,利益相关,表现得私交甚好,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理人如其名,做任何事都会深思熟虑,不折不扣的理性派。
沉辞音不好意思拒绝,给他发了个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定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日暮时分,咖啡厅里的人稀稀疏疏。
秦理坐在靠窗的位置,将菜单递给沉辞音:“喝点什么?”
“下午开会的时候喝过咖啡了。”沉辞音看了眼菜单,“来杯巧克力吧。”
秦理对服务员说:“一杯巧克力,一杯冰美式,谢谢。”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秦理双手交叉,放在桌前,朝她微笑着:“真的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会转到宁川总部来,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很久,几个月前。”
“总部确实比分部的发展前景更好些。”秦理说,“你的能力很强,调到总部是应该的。”
沉辞音客气地回敬了句:“你的发展也很好,现在都做到总监了。”
算起来,比她的职位还要高。
秦理摇摇头,失笑:“机会比较好而已。”
两人都不是很健谈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服务员端来饮品,放在桌前,沉辞音道了谢,看见秦理用纸巾仔细地擦了擦勺子,随后才放进杯子里慢慢地搅。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对这些细节有着近乎执着的要求。
秦理看着咖啡,想起了一些什么:“还记得你当初刚进公司实习的时候,他们打发你去买咖啡,因为没提前告诉你人数,你少买了一杯,后来重新跑了一趟,但回来时会议已经开始了,你被拦着没法进去。我当时从会议室门口路过,看到你站在那儿,大夏天的跑得特别累,但一句抱怨的话没说,一声不吭,转头就回工位继续看材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缓缓地,“当时我就觉得,如果你不辞职的话,一定不会继续当一个小实习生,现在看到你,也算是验证了我的眼光。”
沉辞音刚进VH实习的时候,干的全是脏活累活,复印、打印、跑腿、拿快递、核对数据……她在无意义的事情里耗了一个多月,后来才被允许跟了一个项目,但也是打下手。
正因为如此,后来她自己带实习生时,才会将心比心,尽量让他们跟着项目、学到东西。
被秦理一提,她也不免想起那些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也学到很多,总要有所经历才能成长。”
秦理点头:“这次,我是带着Peter的期望从京市过来的,促成这次合作不容易,希望我们都能交出百分百的答卷。”
他伸出手,沉辞音回握:“合作愉快。”
走出咖啡厅,夕阳渐渐落在远处大厦的顶上。
秦理绅士地问:“我叫了车,要不要顺路送你?”
沉辞音摆摆手:“不用,地铁站就在旁边,很方便。”
他也不勉强,“很可惜,今晚有个提前约好的饭局,不然我该请你吃饭的,我们改日再约。”
沉辞音朝他微笑:“不用这么客气。”
秦理朝她挥手:“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秦理道别,看着他的车离开,沉辞音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这一片园区全是高档写字楼,虽然还没到下班高峰期,但已经有人成群结队地离开,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决定待会先去超市一趟,买点东西再回家。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往前走,口袋里响起消息声响,是言昭发来的,只有两个字:回头。
沉辞音停下来扭头看去,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不远处停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看见熟悉的车牌,她愣了一下,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眼消息。
言昭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今晚有事要忙?
黑色轿车停在那里,见她发着呆,按了两下喇叭,沉辞音这下确定了是言昭来找她,于是走了过去,站在副驾窗边。
车窗降下,她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没提前和她说一声,就听见一道散漫的声音传来:
“聊得挺开心?”
——
这章字数有点少,明天还会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沉辞音站在路边,微微弯着腰,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在这儿等了多久?”
言昭一身西装,轻轻叩了叩方向盘:“先上车。”
她拉开车门,坐上车,边扣安全带边解释道:“哦,刚刚那个叫秦理,是我们新的合作方,正好也是以前的同事,所以一起喝了杯咖啡。”
“以前的同事?”
“嗯,我刚进VH实习时他就在了,后来跳槽走了。”沉辞音说,“今天下午才重新遇见。”
见言昭不吭声,她转过头:“你等了多久?”
他语气闲闲的:“从你们一起出咖啡厅的时候开始。”
沉辞音:“……”
“聊了些什么?”
“一点过去工作上的事。当初我实习的时候,因为他也是我本校学长,给了我很多意见……”
当时,言昭在车里远远看着,秦理看她的眼神,同样身为男人,他只一眼就能看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实话,这人怎么样,他没兴趣了解。倒不如说,秦理更像是一个符号,不会有秦理,也会有张理、王理,总会有那么些人的存在,提醒他,在分别的那些年里,他缺失过她的生活。
他不是一直在她身边。
一想到这,言昭就很不愉快。
“他向你表过白么?”
“没有。”
他嗤了声:“挺有自知之明。”
沉辞音:“……”
沉辞音疑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看不出来?”言昭扬眉,“他对你有意思。”
“我们有很久没见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对周围人的情感感知太淡薄了,什么都不关心,这既造成了她的漠然,也给周围人接近她上了难度。
很难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高中的时候,我每天都来找你,谁都看得出来我对你有意思,就你自己一点没察觉。”他慢条斯理地说,“还正儿八经地和我说做好朋友,互相促进。”
“我没往那方面想,我就是觉得你人还挺好的。后来也没想到,你是那种类型的。”
言昭来了兴趣:“我是什么类型?说说看。”
沉辞音被他的目光压迫,不得不答:“嗯……就……很会勾人的那种,挺有本事。”
反正就是缠得她一点办法没有。
他笑了声,挺满意这个答案,扣住她的手腕,指尖慢慢摩挲:“是啊,那点本事全用你身上了。”
“你呢?”沉辞音反问,“你也有没告诉我的事情。”
她终于找到机会问出口:“我在纽约交换的时候,房子的事是不是你帮的忙?”
言昭笑:“这你也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那个时候告诉你是我在帮你,你会接受吗?”
她被问住,顿了会,诚实答道:“不会。”
他手指探进她的袖口边缘,指腹缓慢地抚着她脉搏的位置:“而且那个时候是我被你甩,我还凑上去帮你忙,如果要是告诉你,你不觉得,我会很没面子吗?”
“……你可以不帮我的。”
“是啊,我当然可以。”他语气看似轻描淡写的,“可谁让我就是忘不了你呢。”
她心里像是有酸涩的泡沫一点点升起,忍不住翻转手腕,覆住他的掌心,往前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轻声说:“言昭,谢谢你。”
谢谢你帮我。
谢谢你爱我。
车里无声静谧,沉辞音想起了正事,将话题转回来:“所以,你晚上不是有事?为什么突然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昭没答,只是掰过她的脸颊,让她正对着自己,仔细看她的眼睛:“我看看。”
沉辞音对上他的眼神,意识到他在检查什么,轻声道:“我哪有那么容易哭。”
言昭手指从她眼角滑过,托住她的脸颊:“毕竟你上一次在我面前哭,就是为了家人。”
下午接到沉辞音电话以后,他立刻就让庄凌去查了沉江,庄凌动作也很快,一个下午就把资料搜集得完整。言昭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大概猜到了她下午遇见的人是谁。
尽管她在电话里表现正常,可沉辞音向来是那种不爱诉苦的倔骨头,他不放心,还是抽了个时间过来看看。
沉辞音摇头:“我不会为不值得的人掉眼泪的。”
“他们有没有找你麻烦?”
她再次摇了摇头。
“行。”言昭坐直身体,发动车辆,“送你回去。”
“不一起去吃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不行,送完你我还得回公司。”
“我可以自己坐地铁回去,不耽误你时间。”
言昭:“来得及。”
沉辞音让言昭把她丢在了家附近的超市。
家里的一些生活用品快用完了,她推着车在货架前挑选,路过居家用品区时,脚步停住。
目光落在下方的一排拖鞋处,她突然想起上次言昭来她家没有拖鞋可穿的情形。
站在原地想了想,她弯腰拿了双男士拖鞋,放进车里。
就像言昭曾经说的,
她也开始让他彻底侵入她的私人领域了。
过了几天,方芮珈将沉辞音约出来逛街,沉辞音顺带将丝巾还给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走在商场里,沉辞音接了言昭一个电话,挂掉之后,方芮珈眼神八卦兮兮的。
她无奈:“你问吧。”
方芮珈:“老实交代,哪个小白脸?”
“你知道的那个。”
“复合了?”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沉辞音握着手机,想了想说:“因为,我突然发现,我们好像也没人正式提过‘复合’这种话,就这么自然地在一起了。”
没有走过一种正式的流程,好像总差了点什么。
方芮珈吐槽:“那他也不怎么样嘛,钓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沉辞音摇头,“我觉得,他可能是在等我的答案。”
方芮珈似懂非懂:“那你想好了?”
“嗯。”沉辞音下了决心,“我不想再错过了。”
商场里人来人往,沉辞音看着橱窗里眼花缭乱的女装,对方芮珈说:“对了,陪我挑一条裙子,正式一点的。”
方芮珈问:“什么场合穿?”
“酒会。”她解释道,“最近合作的那个项目,过几天有个赞助的慈善酒会,我们老板不去,让我代替她露个面。”
“可以啊沉辞音,现在混得越来越好了,马上要成为VH的中流砥柱了,以后要是被猎头挖走,你们老板得痛哭流涕。”
“不对。”方芮珈意识到什么,改口说,“不是中流砥柱,你这不是,马上就要成为VH的老板娘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方芮珈朝她眨了眨眼睛:“我简历晚上发你,给我安排个好岗位,我马上就辞职过来,闺蜜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
她们在商场内逛了一圈,试了好几家,最终在两条裙子之间犹豫。
都挺好看的,各有各的优势,沉辞音做不了决定,把两条裙子都拍了照片,询问言昭的意见。
言昭回复倒是很快,就是不怎么正经:“穿给我看的?”
沉辞音打字回:“正式场合。”
言昭:“从老板的角度,建议你穿1出席,从男朋友的角度,建议你两条都选。”
沉辞音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有点意外:“两条都选?”
言昭那边似乎是在忙,过了会,将理由慢悠悠地回了过来:
“想要就买,有我,你永远不需要做选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连几天,沉辞音都在忙这个合作的事。
她要调控整个流程,在设计和运营部门之间来回沟通需求,时不时还要反馈进度,询问合作方的意见,几乎每天都泡在工作软件上,忙得饭都是在工位上点了外卖吃,吃完草草休息一会。
午休,办公室空了一片,她拆开外卖包装,香味飘出来,身后另一个坚守工位的胡立大叫:“饿死我了,点的什么这么香。”
“意面。”沉辞音问他,“你没和他们去食堂?”
“这不活没干完吗?”胡立念念叨叨,“不行了我也点一份。”
桌上的手机震动,沉辞音拿起来看了一眼,迟晓莹在部门群火急火燎地发了条消息:“公司食堂做活动,集赞送礼品,大家给我朋友圈点个赞,谢谢各位!”
沉辞音打开朋友圈,给迟晓莹点了赞,点完顺手往下滑了几下,简单地扫一眼,看见一个新鲜的头像。
是言蓁。
上次她在酒吧加了言蓁的微信,两人还没聊过天,但言蓁朋友圈对她开放着,可以从活跃的动态里窥见她丰富多彩的生活。
言蓁结束了欧洲的旅行,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刚落地宁川,定位在机场,发了个很可爱的犯困表情包。
回想起在酒吧和言蓁的交谈,沉辞音感觉到很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蓁朋友圈发得勤快,而言昭和沉辞音差不多,几乎不发,空荡得让人以为被屏蔽。兄妹俩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一个随心所欲一个娇纵可爱,很像是完全放养长大的模式,但又有强力的规则去约束他们的核心,让他们不会走歪路。
这样的家庭,生活其中一定是幸福的。
吃完意面,她正收拾着,工作软件上Jeffrey的秘书Amy突然发来消息,让她把一份文件送到顶楼,老板急需。
沉辞音有点困惑,大中午的还工作吗?
而且,还需要她去送?
但到底是领导指示,她不敢怠慢,起身扔掉外卖盒,简单漱了个口,拿起文件坐电梯上楼。
顶楼是领导层办公室和大会议室,不像他们楼层有那么多办公区域,座位大多数也是空的,这个时间点,全去吃饭了。
沉辞音没找到Amy,给她发了个消息,问她文件放在哪儿。
Amy很快回:“不好意思我去吃饭了,忘了说了,文件是言总要,不知道他在不在,你放他办公室就行。”
言总?
VH集团还能有几个言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抬头,看见走廊最里面的地方,办公室门紧闭着,旁边名牌上“言昭”两个字十分清晰显眼。
作为VH幕后大老板,他一般都待在言氏,很少来这边,而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会议的日子,他没有过来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他也没和她说过她要来。
沉辞音将信将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平淡的“进”。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见空旷整洁的办公室内,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朝着落地窗的方向懒散倚着办公桌,看着脚下的景色。
沉辞音看见言昭,心里立刻明白了,文件什么的就是个幌子,叹气说:“你这算不算滥用职权?”
“啊。”言昭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按着按钮折腾电动窗帘,懒洋洋说,“有人最近忙得连饭都不和我一起吃,那我不得滥用职权一次?”
也就三天没见,话里都弥漫着一股不爽的味道。而且也不仅仅是她忙,言昭比她更忙,两个人时间很难凑得上,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住一起,如果不是刻意地去找对方,根本没有相处的机会。
窗帘缓缓合上,室内亮度一下子降低,沉辞音转身要去开灯,言昭却在这时叫她:“过来。”
她的手指快触到按钮又停住。
言昭声音含着笑:“记得把门锁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分简单的三个字,但听起来暗示意味很重。
沉辞音没动:“……大白天的锁什么门?”
身后脚步声渐近,熟悉的气息将她全部裹住,一只修长的手探过来,利落地在她眼皮子底下将锁拧上,随后向前一步,将她困在了门板和他的怀抱之间。
他低头,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你说呢?”
怀中的文件被抽走,扔在一边,她被他掰过身体,不得不仰着头看他。
昏暗室内,言昭的面容掩在迷沉的光线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他的唇压了上来。
初夏天气炎热,沉辞音穿的是短袖,办公室内冷气源源不断,她光裸的手臂蹭在他冰凉的衣服上,有种又冷又滑的舒适感。
眼前黯淡,听觉由此放大。两人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唇舌缠绕间轻微吮吸拨动的水声,交错沉缓的呼吸,全部融进空荡的办公室里。
热烈亲吻间,沉辞音被他抱起,走向办公桌旁,放上去坐着。
桌面光滑冰凉,隔着薄薄的裙子布料贴着腿,她轻轻曲起膝盖,被他拉着两条腿分开扯过来,环在他腰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办公室太大,大到让她没有安全感,尽管知道门已经锁了,还是忍不住扭头往门口看。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没人会来。”
她轻轻拽他的衣领:“午饭吃了吗?”
“吃过了。”他说,“现在想吃点别的。”
微凉的唇瓣再度贴上,舌尖抵入,沉辞音扶着他的肩膀,意识在这个久违的吻中变得迷离。
言昭握着她的腰,手指从下摆钻进去,顺着柔腻的肌肤一路向上,将内衣上推,握住柔软饱满的奶肉,指腹捏着乳尖,沉辞音哼喘出声,被揉得腰背发麻。
言昭将她衣服再往上推,低头咬了上去。
湿热口腔裹着乳肉,吮吸,舌尖灵活舔弄乳尖,反复磨弄,沉辞音忍不住声音,但又不敢叫出来,仰着头咬着手指,另一只手陷进他的黑发里。
迷蒙中,她听见金属碰撞的冰凉脆响,是腰带被解开,随后硬热的东西抵上腿心。
裙摆掀开,内裤被拨到一边,湿嫩的肉缝生涩地闭合,言昭握着阴茎,龟头抵上去,贴着软肉轻轻地上下蹭。办公室的耻感增加了沉辞音的敏感度,她咬着手指,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喘息,腿心很快湿漉漉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昭顶腰抵了两下,感受到穴口一片柔软湿泞,一缩一缩地咬着龟头前端,紧了紧喉咙,忍着直接插进去的冲动,低声说荤话:“想在办公室挨老公操了?”
沉辞音摇头,试图并拢双腿将他推出去:“下午还要上班。”
他一折腾起来没那么轻易结束,她可不想带着疲惫上班。
言昭笑了声,哄道:“乖老婆,那你自己掰开,磨我,我不插进去。”
沉辞音有点放不开,不肯,被他捏了捏臀肉:“听话,我射快点,待会你还能睡会。”
她拧不过他,慢吞吞地伸手下去,手臂穿过腿弯,手指将闭合的肉缝轻轻拨开,露出一片红嫩的褶皱,闭上眼睛心一横:“你快点。”
言昭非要她主动:“自己过来磨我。”
沉辞音咬牙:“……言昭!”
他好整以暇,语气带着轻微的恶劣:“嗯?”
她被他目光盯着,没办法,往前挪了挪,腿心贴上勃起的阴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硬又热,太真实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被他整根插进来的感觉,小穴开始空虚地缩咬,有点想退缩,却被他一只手从后搂着腰固定住:“继续。”
她喘息两声,贴住阴茎,缓缓动腰,很慢地上下磨着,因为不太熟练,姿势又不合适,腿心时触时离,没几下就不想做了,言昭被她动作勾得更硬,往前一步,更紧地贴住她,低头盯着她发红的耳朵,俯下身亲她。
他夸她好乖,抱着她压倒在办公桌上,性器紧贴着腿心迅速顶插,肉茎整根贴着肉缝,用力抵陷进去,龟头撞上阴蒂抵磨,沉辞音被刺激地不住地呜咽,像是真的在挨操,听得言昭耳朵发热,低头吻住她,腰下更重更快地顶。
没过几分钟,她颤抖着身体高潮了,穴口一股股地往外喷水,冰凉的办公桌上满是晶莹的液体。
言昭坏心眼地咬她耳朵,低笑着:“老婆好多水,你看我的办公桌都被你弄湿了。”
沉辞音掐他,声音还带着高潮后的疲软:“……言昭!”
午休时间短,言昭本来也没想真折腾她,差不多到了就射了出来,扯过几张纸巾替两人清理了一下,把人抱起往休息室走。
这个办公室是为言昭预留的。尽管他不常来,但还是有人每天打扫,就连休息室也一样。
里面床铺干净整齐,角落里还放着盆栽,绿盈盈一片。
虽然没真刀真枪做,但也消耗了体力,沉辞音被他带着清洗了下,往床上一倒,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想闭眼,言昭又亲她:“什么时候有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要做什么?”
言昭:“约会。”
她睁开眼睛看他:“我们现在不算吗?”
他挑眉:“你见过在办公室约会的?”
“你想去哪儿?”
“反正不是办公室。”
她算了下日期:“这周六有个酒会,周日?或者下周?”
“什么酒会?”
“VH赞助的一个慈善酒会,Freda去不了,我代替她出席一下。”
“裙子也是为这个酒会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言昭看了眼手机时间,摸摸她的头发:“行,睡吧。”
她问:“你不休息会儿吗?”
“我不怎么睡午觉。”
他起身,走到休息室门口,将灯关上,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沉辞音是真困了,下意识脱口而出:“晚安。”
说完她发现不对,立马改口:“说错了……午安。”
他不着调地笑:“你想睡到晚上也可以。”
门轻轻合上,他出去了,沉辞音意识逐渐模糊,很快陷入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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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蓁趴在沙发上,一见他回来,立刻拖着长调:“爸——妈——你们的好儿子回来了!”
言昭从沙发后经过,手指曲起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言蓁捂着头哼哼两声,看他在沙发另一端坐下,向后舒适地靠着。原本趴在言蓁腿边的巧克力察觉动静,跑过去,头蹭着他的膝盖热切地要他摸。
言蓁吃着薯片,伸腿过去,轻轻踢了踢他:“从哪儿来的?”
“公司。”
“哦。”言蓁眨眨眼睛,装模作样地说,“今天叫你回来吃饭,不会影响你约会吧?”
言昭摸着巧克力的手停住,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没事,我这不是还有你陪着?”
潜台词是你也无会可约。
言蓁脑袋转了半天,才醒悟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拿起抱枕砸了过去:“真不巧,我们今天刚约过。”
虽然是在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昭单手挡下,将抱枕塞在腰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巧了,我们也刚约过。”
虽然是在办公室。
言蓁讲不过他,气得牙痒痒,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都知道了。”
“嗯?”
她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原来你当初是被甩的那一个。”
言昭头也不抬:“你很闲吗?”
言蓁看他这反应,更开心了,指尖戳他的手臂:“你也有这一天,看来你魅力不够啊言昭。”
言昭不爱听这话题,懒得理她。
言蓁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给辞音姐姐带的礼物,你帮我给她吧。”
言昭:“这什么?”
“化妆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挺有心,我的呢?”
“没有。”
言昭挑眉:“没有?有了男朋友之后对哥哥就这个态度?”
言蓁撒娇:“行李放不下了嘛,就只能带这点回来,反正我送给她就是送给你,对吧?”
言昭没说什么,回敬她一个栗子。
没一会儿,崔姨说可以开饭了。言惠从楼上走下来,看见言昭:“回来了。”
“嗯。”
言惠没再说什么,一家人吃完饭,崔姨收拾桌子,言昭点了支烟,言蓁鼻子灵,一闻到烟味就皱眉:“不许在家里抽!”
言昭瞥了她一眼,没把烟按灭,起身往外走。
打开连着院子的侧门,他站在门口,对着院子抽烟,夜风缕缕地往屋子里灌,身后客厅内灯火明亮,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绿叶的沙沙声响。
一点火星燃着,言昭咬着烟,正准备从口袋里拿手机,肩膀被从后面拍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征走出来,将门轻轻带上。
“爸。”
言昭将烟拿下来,段征摆摆手:“继续抽吧。”
他走到言昭身边,和他并肩而立,望着寂静的庭院。
“最近怎么样?”
“挺不错。”
“我是问你感情方面。”
言昭手顿了一下,笑了声:“爸,你也开始八卦了?”
段征看着自己的儿子:“陈淮序我和你妈见过了,你妹妹的事算是定了,现在反而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更让我们操心。”
他笑:“我这么大的人,哪还需要你们操心。你不会被我妈收买,也来劝我去相亲吧?”
段征摇摇头:“你妈回国之后,你看她再提过这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惠之前殷勤地劝他相亲,不久前回国,之后就再不提这事,算算时间,言昭估摸着她应该是知道了沉辞音的事。
不过没关系,他也没想遮掩。
段征问他:“那个女孩,是你高中的初恋?”
言昭夹着烟,“嗯”了声。
意料之中的答案,段征叹息:“其实,这么多年,你妈妈也在反思,当时她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是硬要你出国,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言昭沉默不语。
“那时候你躺在医院里,你妈表面上在生气骂你,其实从病房出来在偷偷抹眼泪。”段征拍了拍他的背,掌心覆在那个疤的位置,“她性格你也知道,这些话她说不出口,所以我得让你明白,别记恨你妈。”
言昭感叹地笑着:“爸,你和妈性格真是绝配。”
段征又甩在他背上一巴掌。
“我没怪过她,她的做法其实没错。”言昭目光投向夜色里,缓缓说,“要怪就怪我自己,太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能决定一切。是我考虑得太少。”
段征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下百感交集:“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昭无奈:“我27了,爸。”
段征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过你自己一定要搞清楚,你到底是真的放不下,还是想圆了那份不甘心。”
言昭将烟捻灭:“您放心,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段征放心下来:“那就好。”
周末傍晚,沉辞音打车来到酒会的酒店。
门口的接待登记了她的邀请函,领着她往宴会厅里走,沉辞音一袭礼裙,明艳漂亮,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拒绝了几个男士的搭讪后,她拿出手机,将现场拍了几张照,反馈给Freda。
正摆弄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来了。”
沉辞音回头,秦理正端着酒杯站在她身后,朝她举杯示意了下。
沉辞音将手机收进小包里:“Freda应该有和你说过,今晚她不方便,我替她过来看一下。”
秦理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笑着说:“今晚很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礼貌地笑:“谢谢。”
两人站在长桌边,全场灯光慢慢黯淡,宴会厅的大门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一个人被簇拥着走了进来。
沉辞音看了一会,觉得那个遥遥的轮廓有点熟悉。
言昭?
她有点意外,转而又觉得不那么意外。
他肯来,大概是卖主办集团一个人情,但估计也不会待太久。
毕竟还没公开,在这种场合打招呼好像有点不合适,而且他一直被人围着。她想了想,还是没上前。
耳畔响起舒缓的音乐,水流一样漫进耳朵里。
沉辞音扭头,看见独奏的小提琴,有些出神。
很高的水平,是她曾经的向往。
秦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今晚的慈善酒会,主办特意邀请了一位知名小提琴家演奏。怎么,感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不想多提关于小提琴的话题,摇摇头:“拉得很好,所以多听了一会儿。”
秦理看着她纤净白皙的侧脸,手指悄悄捏紧了杯子,笑着说:“这么问可能有点突兀,但我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短期内不想谈恋爱。现在有想法了吗?”
他不可否认,再次遇见,沉辞音的美仍旧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
沉辞音回答:“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面对这个预料外的答案,秦理先是一愣,顿了半晌,才答道:“是吗?真令人意外。”
他笑了声:“我一直觉得我们很相似,面对情感,会保持绝对的理性,会在衡量利弊后选择最佳的方案。”
爱情于他而言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段关系里,荷尔蒙的吸引到最后一定会退化成单纯的责任感来维持,他对自己有了解,他完全可以做到。
沉辞音就像是另一个他,聪明又理智,相处起来两个人都不会因为所谓的情爱而烦恼万分。
秦理有这个自信,他会是她客观条件上的最优解。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这么想,但有一个人,彻彻底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她轻声说:“他让我觉得,爱情是真实存在于我身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远处,言昭被众人围着,目光往后方的角落偏去。
今天这个酒会,他完全可以不用来,只是恰好有时间,又因为沉辞音要来,他就顺便卖对方老总个人情,应付下就走。
沉辞音正低着头和秦理说着话,用叉子将蛋糕上的芒果一粒粒挑开,盛起奶油放进嘴里,她目光在场内乱转,不经意碰上他的,愣了一下,随后快速移开。
很显然,这种场合不太适合公开。
虽然他有准备,但看这一幕还是有点碍眼。
言昭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和老婆偷情的丈夫。
穿着他亲手挑的裙子,本该是站在他身边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过久,身旁的人也一齐看去,议论道:
“那边是谁?女伴很漂亮啊。”
“哦,是达安新的市场总监,很年轻优秀,说是从VH挖过去的。”
提到VH,大家不由自主看了言昭一眼,想从他这得到什么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昭置若罔闻,没什么温度地笑了声:
“谁说那是他的女伴?”
众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句触了言昭的逆鳞。
言昭将杯子放下,朝宴会厅门外边走边说:“让司机先走,今晚我自己开车回去。”
庄凌应下:“好的。”
“哦,对了。”他脚步顿住,慢条斯理地说,“顺便通知一下沉辞音小姐,等她聊完,我在车上等她。”
庄凌:“……”
庄凌:“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酒会持续的时间不长,沉辞音在宴会厅内又待了一会儿,眼看没什么事,便提前走了。
秦理仍绅士地坚持送她到门口。
夜色很沉,灯光辉煌的酒店外车水马龙,秦理扭头问她:“怎么回去?有车吗?”
沉辞音看了眼手机,正要回答,前方走来一个人,西装革履地踏上台阶,迎着她的目光在她面前站定。
言昭仿佛没看见秦理,手指勾着车钥匙,侧头示意了下身后:“走?”
沉辞音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迈,又觉得自己还是得和秦理打个招呼以示礼貌,于是转头朝他说:“我先走了。”
秦理见她有人来接,心里模模糊糊猜到了大概,虽有失落,但还是识趣地点头,朝她微笑着:“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送别秦理,沉辞音跟在言昭身后走到车边。
黑色的车身低调地停在路边,完美地融入昏暗的夜色里。她拉了拉车门,没解锁,有些疑惑地转头,言昭在这时欺身而上,将她抵在车边。
“言……”
话音未落,剩下的全被他吞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吻来得猛烈,她脊背贴在车门上,仰着头喘息,双手不得不抵着他的肩膀,一边沉沦,一边又但心这里会不会有人经过。
结果因为不太专心,被他咬了一口。
舌尖黏腻地分开,她唇上的口红被他吃掉大半,残留着浅浅的红痕。
言昭垂眼看着,指腹抹过她的唇,按了一下:“还挺不舍?”
她无奈:“……正常的同事打招呼而已。”
“你都走了,他还看着你。”
语气听起来不怎么高兴。
她解释:“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贴身的礼裙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从言昭的视线低下去,领口隐隐地有白腻的起伏。他手指掐住她的腰,感受到布料下她肌肤的温热。
身下有抬头的趋势,他的欲望在此刻迅疾膨胀。
本来该是庄凌等她,言昭想了想,还是让庄凌先走,自己留在那儿,省得对方一直不死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她,心里的念头越发深刻。
里里外外都打上他的标记才好,省得人惦记。
站在路边终归不合适,言昭松开她,将车解了锁,打开车门:“上车。”
沉辞音抹了抹唇角,坐进去,看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启动车辆。
新买的高跟鞋有些磨脚,她今晚强忍了很久,这会儿终于有空,拿出他车内的拖鞋换上。
她弯腰下去,指腹揉了揉脚后跟,借着窗外闪烁飞逝的灯光看了一眼,皮肤上是红艳的一片痕迹,有些许的血丝渗出。
被磨破皮了。
言昭注意到她的动作,握着方向盘瞥了一眼:“怎么了?”
“没事,就是鞋有点磨,破皮了。”
言昭没说话,开了一会儿,在一个药店门口停下,丢下句:“车上等着。”
她从车窗玻璃看出去,街边霓虹招牌闪烁,言昭很快地走进一个药店,几分钟后又拎着袋子回到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伸手朝他要药:“谢谢,我自己来吧。”
“你方便吗?”
“脚后跟有什么不方便的。”
言昭笑了声,将袋子扔在中控台上:“等车停再说。”
一路开进言昭的私人车库,四周由闹变静,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清晰刺耳地响起,缓慢地渗上一股清幽的凉意。
言昭停进车位,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伸出掌心:“脚给我。”
沉辞音没扭捏,坐在副驾上,抬起腿,将脚搭了过去,踩在他的大腿上。
礼服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顺着往下滑落,露出白腻的腿根,她连忙扯着固定住,顺道将朝向他方向的腿心也用裙子掖了掖,防止走光。
言昭抓着她的脚踝,抬头扫了一眼:“防我?”
“没有。”她抿唇,“这样做礼貌点。”
言昭拿了根棉签,“哦”了一声:“那我们平时上床都是不礼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还扯到上床了……
沉辞音耳朵发热,耐着性子说:“你能不能好好涂药?”
言昭握着她的脚踝不松手,掌心按压着她清瘦的踝骨,不肯动作:“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沉辞音没法,松开了刻意按压裙摆的手。
柔软的布料从膝盖上下滑,堆迭在腿根处,两条腿在他面前就这样赤裸地展现,腿心中间,白色的内裤裹着隐秘柔软的阴阜,一览无余地被他收进眼底。
她催促道:“行了,你快点。”
言昭不紧不慢点亮车顶的灯,像是为了更好地看伤口,又像是为了看别的地方。
他将血迹擦掉,往她的伤口抹了点药,随后用棉签轻轻涂开,冰凉的药膏刺激着肌肤,流血的地方传来轻微的刺热,沉辞音扶着腿,呼吸沉了点,被他捕捉到。
“疼?”
她摇摇头:“破皮而已,不疼。”
他垂着头替她涂药,目光不经意在她身体上掠过,每次快扫到她腰上时,沉辞音陡然产生一种被他注视着腿心的感觉,更加不自然地想去遮裙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走光,太奇怪了。
涂完,言昭扔了棉签,替她贴好创可贴,用湿巾擦了擦手,捉住了沉辞音准备立刻缩回去的腿,让她措手不及。
袋子被两人的动作扫落在后排的地毯上,窸窣地响起声音,但已经没人去管。
沉辞音侧坐着,靠在车门上,脚踝在他手里,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空无一人的车库,密闭的车厢,得天独厚的暧昧滋生地。
言昭垂头盯着,白色的棉质布料在静默无声的拉锯战里,小小的湿润了一点。
她咬牙,缩了缩腿,没抽回来。
言昭说:“我看硬了。”
“……是你非要看的。”
“我要看你就给我看?”他笑了声,“好乖啊。”
很欠揍的语气,沉辞音有点想踢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恩赐般地说:“行,为了奖励,今天老公做得凶一点。”
这是奖励?
沉辞音拒绝:“我才不要。”
“那可不行。”
言昭慢条斯理地解了领带,挂在后视镜上,俯身过来,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贴上,将她唇上最后一点口红也亲花掉。
呼吸交错之中,他另一只手的指尖顺着她的腿内侧,若即若离、慢慢地往腿心滑,微凉的手指挠似的蹭着她敏感的肌肤,一股痒意从背后猛然窜起,紧接着揪出她身体深层里的酥麻。
“痒……”她喘息,双腿想要并拢,却推不开他。
“我刚刚是骗你的。”他贴在她耳边,掌心用力地扣着她的后颈,声音却很轻地灌进来,“其实我早就硬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干你。”
——
没让他们do上对不起!下章一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言昭伸手,将沉辞音从副驾上搂了过来。
车厢内空间狭小,她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双腿无处安放,只能紧紧夹着他,腰后就是方向盘,被限制了行动。
她的身体挡住了从挡风玻璃投进来的光源,将他的脸隐没在更沉的黑暗里。
长发从脸颊侧垂落,她捋起束在耳后,还是对在车里感到一丝紧张,提议道:“先回去?”
言昭勾落她肩膀上的吊带:“不急。”
他扣着她的后颈亲上去,含着唇瓣辗转,沉辞音喘息:“会不会有监控……”
“私人车库,我关了。”
礼裙修身勾勒出她盈盈的腰线,裙摆堆迭在腿侧,言昭掌心贴上去,滑过细腻的布料,往上抚摸,将裙子的领口再用力往下扯,露出胸口大片肌肤,和半边白腻饱满的乳肉。
察觉到衣料被强硬拉扯,她提醒他:“……有拉链。”
“不需要。”
这样更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吊带礼服的需要,沉辞音没穿内衣,只贴了乳贴,此刻倒方便了他,两边利落地撕掉,指腹揉上奶尖拨弄,掌心随后包裹而上,握住乳肉用力揉捏。
沉辞音喘出声,酥麻感从胸前瞬间蔓延到全身。
他的吻从唇边滑落到她的颈侧,边吮边舔,一路细致地向下亲吻,呼吸很近地洒在她的肌肤上,舔舐的湿濡水音不断地往她耳朵里钻,勾得脸颊都发热。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et.
她脊背发麻,腿心不受控制地流出一小波水。
言昭吻到她的胸口,低头去吃她的左胸,舌尖勾着硬挺的乳尖吮吸,小口小口地舔咬白嫩的乳肉,牙齿压上去,留下浅浅的痕迹。
沉辞音克制不住身体反应,指尖用力掐进他身后的座椅里,身体想要后退,却被他按着背往他的方向压,反倒将胸全送进他的嘴里。
“嗯……”她急促喘息,被吃得身体发麻,像是有火在神经上细微地灼烧,被他舔过的肌肤仿佛都烫了起来,一寸寸地吞噬人的理智。
言昭亲完,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扯下后视镜上领带,将她的眼睛蒙住,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
眼前被冰凉的布料覆盖,突然一黑,沉辞音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扯:“为什么蒙我眼睛?”
言昭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慢悠悠地反问道:“想让我解开?”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亲我一下。”
沉辞音觉得他的要求很奇怪,但还是老实答道:“可我看不见。”
她不喜欢这种视觉丧失的不安感,想要再次抬手自己拿掉,却被言昭抓住两只手腕,折在身后束着。
“我不就在这儿吗?”他笑着,气息就在咫尺之间的距离,低声说,“来亲我。”
没办法用双手去寻找,沉辞音只能慢慢低头,先是蹭找他的鼻尖,试图去感受他嘴唇的位置。
摸索到了他大概的方位,她将唇瓣凑上去,触到一片柔软,却不是他的唇。
她眼前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言昭的气息落在耳边,带着一声调笑:“在亲哪儿?”
位置错了,亲到他的脸了。
沉辞音质疑道:“你是不是转头了?”
言昭声音听起来无辜:“你觉得呢?”
掰扯也是无济于事,为了不让他偷偷动,沉辞音干脆贴上去,吻住他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很慢地从他的侧脸摸索着亲到他的唇角,唇瓣一路柔软地擦过他的肌肤,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唇边,生起细微的酥麻电流。
近乎于勾引的连续舔吻,偏偏本人却毫无知觉。
言昭无声呼吸,垂眸看着她,靠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喉结不断的上下起伏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腿间的东西更硬了。
他侧头,主动迎上她的唇瓣,沉辞音找到了位置,轻轻地在他唇上吮了一下:“亲到了。”
他一步步地指导着,轻声说:“舌头呢?我们平时是怎么接吻的?”
她犹豫了会,舌尖试探性地抵进他的唇缝,很轻地舔弄,小猫一样。
言昭再也忍耐不住,反客为主,掌握了亲吻的主动权,咬住了她的舌尖。
“唔……”
突如其来的热烈亲吻让沉辞音几乎快喘不过气,手还被他抓着反剪在身后,推拒都推拒不了。
言昭另一只手从裙摆下探进去,抚过腿根嫩肉,摸到内裤,隔着布料,在那条细细的缝隙上上下滑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哼喘出声,缩着身体颤了一下。
言昭变本加厉,拨开内裤,捻着两片小阴唇来回地揉,指尖浅浅地压进去,很快将生涩的肉缝揉出湿意,他指腹往上,找到藏起来的肉核,用力捏了一下。
沉辞音几乎是立刻叫出声,很快又咬住了嘴唇,被他持续揉着阴蒂,在他怀里无声地颤抖。
言昭低头看了一眼,笑了声。
“舒服得水都流到我身上了。”他抓着她的手,“你摸摸。”
而沉辞音偏偏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自己赤裸的腿心蹭着他西装裤冰凉的布料,又冷又滑,渐渐地攀起一阵空虚。
她的手被他带着去解腰带,然后将性器从布料的束缚里解放出来。
粗长的一根完全勃起,直挺挺地立在腿间。
言昭往后靠去,手指一勾,从散落的袋子里拿出避孕套,拆开,戴好。
阴茎缓慢地插入穴口,顺着湿黏紧致的甬道一点点地往里顶。
沉辞音吃到一半就觉得差不多了,胡乱地哼:“可以了……插到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昭盯着结合处,不紧不慢的语气:“真的到底了吗?可是还有一截没吃进去,老婆。”
“真的……不能再、呃呜……”
他挺腰,将最后一截插了进去,沉辞音猝不及防,被这一下深顶得失神,小腹酸软发胀,小穴一缩一缩地咬着阴茎,往外不断流水,不受控制地轻颤。
言昭将座椅往后调了点,握着她的腰,怕她往上撞到头,贴着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肩膀上。
沉辞音趴在他怀里,被他抓着腰往穴里猛顶。粗长的阴茎整根塞入穴里,填得严严实实,被柔韧的内壁紧紧夹咬着,上下裹动间茎身碾磨软肉褶皱,带出一片湿热的水液。
“言昭……”她的喘声闷在他的颈侧,像受不住一样咬他的肩,身体被撞得晃动起伏,一下又一下地深深吞吃他,“嗯……我……呜……”
“里面好热…咬得我好紧啊老婆。”言昭咬她的耳朵,浅浅喘息,“是不是很舒服?”
穴口软肉被阴茎撑得近乎极限,可怜地吞吃粗硬阴茎,被操得湿红软烂,一来一回进出间,插出很湿黏响亮的水声,啪嗒啪嗒,在狭小的车厢里清晰地回响。
密闭车厢,空气都在升温。
“嗯……慢点……”她喘息的尾音带着哭腔的颤抖,“慢点言昭……我有、有点受不了……呃……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上的姿势本来吃得就深,因为车内空间狭小,没办法很大幅度的动作,他几乎是抽出一小截,就很快地又塞了回去,龟头深顶着宫口又重又快地反复碾撞,像是怼着那个点顶,把她插出了仿佛快要失禁的那种失控感。
他是真的凶,掐着她的腰,用力地快速顶胯操穴,完全不管不顾,沉重的车身好像都跟着轻晃起来。
沉辞音脑袋里一团浆糊,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没法控制,手脚发软,哑着声音哭:
“…呜…太、太深了……”
“深吗?”他动作不停,甚至还往里更恶意地顶了顶,哑声问,“告诉老公,插到哪儿了?有多深?”
他的手指摸上她的小腹,像是在探索位置:“这儿?还是这儿?”
沉辞音呜咽着摇头,掰他的手指。她裙子被他扯得乱七八糟,内裤挂在脚踝上,整个人混乱得不行,而他甚至衣衫完好,斯文得体,只有领口处被她揪得发皱。
“我……我要……呜……”
没一会儿,沉辞音趴在他的怀里哭咽着高潮,全身无力地颤抖、缩紧,小穴裹着阴茎紧紧绞动,言昭躺在椅子上,被咬得腰后发麻,闭上眼,很深地喘息两声,手指按在她的小腹上,低声说:“迟早把这射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路从玄关折腾回了卧室。
结束的时候,沉辞音趴在床上喘息,潮红的脸颊埋进枕头里,发丝都湿濡地沾着汗水。
言昭撑起身体,摘了套子处理掉,顺手将床头的灯调亮了些,俯下去又抱住了她。
呼吸声慢慢平静下来,卧室里情欲的气息渐渐消弭殆尽。
沉辞音犯懒地垂着眼皮,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游走画圈。言昭捏住她作乱的手指,声音还带着射精后的懒散低哑:“在写什么?”
她蜷起手指,缩回来:“乱写。”
言昭不以为意,埋头下去,贴着她的肩颈,这里亲一口,那里咬一下,遍布痕迹的肌肤被覆上新鲜的印记,直到沉辞音喘息出声,无力地推他的头:“你干什么?”
他从她颈间抬头,慢悠悠地说:“乱咬。”
沉辞音:“……”
这人好小气。
空调冷乎乎的,言昭将温度调高了些,将她抱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和他赤裸相贴,冷却下来的身体感受到另一种温度。
不止是外在的。
而是从心底里升起的,将荒芜烧尽的那种热。
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沉辞音抱着他,将手圈紧了些。
她耳根还是红的,像是还沉浸在高潮里出不来,言昭低下头,贴上她的唇瓣,辗转地吮了几下,舌尖探进去,亲得缠绵又缓慢。
轻慢的接吻声随着紊乱的呼吸一同响起,沉辞音在朦胧之中半睁着眼睛,越过他的肩,瞥见床头熟悉的台灯,想起了什么。
从车库上来的时候,她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裙摆下的真空,没留意周围,一进门就又被言昭带入情事里,根本没法分心,这会儿才有空,轻声问他:“言昭,这是哪里?”
他们躺在床上,四周的卧室环境,却不是言昭浮景苑那个家。
他捏着她的耳垂,指腹微微用力碾了一下:“忘了?”
沉辞音那句更像是一种确认。此刻被他的回答证实了答案,她闭上眼睛,头埋进他怀里,小声回答:“……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难忘得掉。
这里是九年前,她和言昭一起待过最久的地方,是每天放学后、节假日里,只有他们两个的秘密基地。
言昭今晚居然带她回了这。
无数回忆在脑海里一帧帧地掠过,她想起他们曾经在客厅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看电影,两个人在这间屋子里拥抱、接吻、做爱,事后躺在床上,抱在一起温存。
就像现在这样。
她轻声问:“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他抱着她,手指捋着她柔软的发丝,从后脑勺滑到发尾,轻触她光滑的脊背,语气很随意:“离得近。”
他话是这样说,但沉辞音知道,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这是占据了他们大多数回忆的地方。言昭带她回来,无非是想和她一起重温。
沉辞音没再说话,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九年前戛然而止的断片,九年后,他们还有继续书写的机会。
第二天,沉辞音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洗漱完,她走出卧室,仔细打量了一番客厅,看到一切都还保持着九年前的原样,每个家具的摆放位置都原封不动,和记忆里完美重合。
地板干净得一尘不染,阳台上的绿植颜色鲜翠,明显是有人照料,不像是闲置许久。
言昭正好从卧室换完衣服走出来,沉辞音问他:“你偶尔住这儿吗?”
他低头理着袖口:“不住。但每周都会有人来打扫。”
她心头微动:“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淡淡答道:“从我出国开始。”
随后,目光巡视一圈,接了一句:“这也是我第一次回来。”
分手后,他没办法回到这个地方,除了被回忆更深地刺痛以外,别无用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整九年,这个盛放着他们记忆的住所,始终被他精心维持着原样。
沉辞音心里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起伏。
见她目光还流连于周围,言昭拿起车钥匙:“不急,晚上回来慢慢看,我们先走。”
沉辞音问他:“去哪儿?”
言昭坦然答道:“去约会。”
约会的地点挑了一圈,他们最终选择一起去游乐园。
今天天气特别好,太阳高高地悬着,将地面铺得金灿灿的,翠绿的树叶凝滞在平静无波的夏日空气里,投下一片深色的阴影。
正值夏日,游乐园内人很多,沉辞音捧着杯冰饮料,边走边问:“你来过这吗?”
言昭看她的手心被冰镇的杯壁打湿,递出纸巾:“宁川这个是才建的,没来过,其他国家的基本都去过。”
“哪个好玩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知道。”
“你玩过,你不知道?”
“是啊,记不太清了。”他语气理所当然,“如果你要是好奇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再去一遍?”
沉辞音咬着吸管:“那也得等我有空才行。”
天热,她出了不少汗,言昭为了让她更轻松点,拿过她的小包往自己肩上挂。
沉辞音翻开地图搜寻,言昭抓着伞,往她一侧倾斜,替她挡住阳光。
她指着地图问:“先玩哪个?”
“随便。”
“我们还没吃,不然先去买点吃的?”
“随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
言昭总给人一种,又难伺候,又不难伺候的感觉。
玩了几个项目,沉辞音想去上厕所,于是便把手上的东西往言昭手里塞,让他帮忙拿着。
言昭两只手全被填满,冲她扬扬下巴:“去吧。”
沉辞音转身,走到一半,她又想起什么,跑回来,将头上的帽子也摘了下来,踮起脚,戴在了言昭的头上。
帽子是他们刚刚在园区的主题商店买的,造型很可爱,唯一独特的地方就是……有两只耳朵。
反正是言昭这种人死也不会戴的类型。
言昭:“……”
言昭:“你觉得合适吗?”
言昭:“拿下来,我给你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辞音一本正经:“这个男生戴也很可爱啊。”
见他还要反抗,她模仿他的语气,哄道:“听话。”
言昭:“……”
他认输:“行。”
开始反向拿捏他了。
厕所人很多,沉辞音花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远远地,在人潮中看见站在那儿的言昭。
他在人群中高得很显眼,手中抓满了东西,肩上挂着她的包,一看就知道在等女朋友。
他头上仍旧顶着那顶卡通的帽子,线条好看的侧脸隐入帽檐之下,面上没什么表情,低头谁的眼神都不给,但足够帅,惹得周围人不断地回头打量。
沉辞音走过去,踮脚捏了捏帽子上的耳朵:“你真的一直戴着呀。”
言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取下来戴回自己头上,摸了摸他的脸颊,亲昵夸奖道:“好乖。”
言昭:“……”
言昭一字一句:“沉辞音。”
她装没听见。
又是“听话”,又是“好乖”,全是他爱对她说的话。
如今被她反客为主,全用到他的身上。
沉辞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他突然笑了声,低下头,声音不紧不慢的:“既然夸我乖了,奖励就这点,够吗?”
他握着她的手腕,脸颊主动贴在她的手心,盯着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对她说:“我还可以更乖,老婆。”
周围游客来来回回,沉辞音脸颊微热,抽回手,低低咳了声,提醒道:“正经点。”
言昭直起身体:“还想玩什么?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下午,他们将园区逛了个遍,项目玩了不少,沉辞音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心脏还在怦怦跳。
言昭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她怀疑地摸他的胸口:“你不怕吗?”
“还行,滑雪也刺激,而且这个过山车也不是很可怕。”
她差点忘了,滑雪也是极限运动。
天色昏沉,到了晚饭点,沉辞音觉得园区内饭菜口味一般,想出去吃,言昭没意见,正要带她出园,沉辞音却说:“等等,八点城堡那儿有烟花。”
言昭:“你要等?”
她点点头:“想看。”
言昭:“饿着肚子等?”
沉辞音:“我倒是没关系,你要是饿的话,我陪你先吃点?”
言昭:“我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
“真的。”
“那好吧,待会儿出去吃,今晚我请客。”
两人又去纪念品商店逛了一圈,随后早早来到广场等候。
天色变暗,直至完全漆黑,远处的城堡亮起灯光,在夜色里迷幻又绚彩。
游客人群陆陆续续往前方涌动,有人拿出手机等着,沉辞音和言昭并肩站着,不约而同地望向前方。
指针指向八点,城堡的灯光开始变幻。
“啪!”
一道烟花冲上去,在天空里炸开。
耳畔响起欢呼声,声音嘈杂,四周拥挤喧闹,沉辞音在这样的气氛里转头,无声地看着言昭的侧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面色沉静地仰头,插着口袋,看着远处城堡上空的烟花。
她想起很多。
想起他们在小卖部第一次见,想起每天放学后两个人一起坐公交回家,想起圣诞节他们去约会,言昭告诉她让她打个响指,随后公园里的圣诞树真的就全部为她亮起,想起他们一起做过的很多事情。
她又想起九年后。
重逢时他们在酒吧冷漠的对视,医院里无声地点滴,南城喷泉下的合照……
一幕幕的,如同变幻的光影在他侧脸上流淌而过。
“啪!”
“啪!”
连续的烟花绽放,声音震耳欲聋。
沉辞音的心在很剧烈地跳,仿佛也随着这烟花一起高高地升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
一直以来,她习惯于压抑自我,压抑欲望,凡事依靠理性的选择,很正确地做了很多事,但也同时失去了很多体验。
她始终将自己的内心封闭在一堵墙后,不愿踏出去,也不想别人踏进来。
可言昭是不同的。
只有这一次,她想明白了,既然还爱着,那就不要分开。
言昭从来都是告诉她,要她直面自己的欲望。
此刻,她决定说出来,她应该说出来。
察觉到她久久凝望的视线,言昭侧过脸,低头看来:“怎么了?”
沉辞音张了张唇,轻声问:“言昭,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片刻的宁静,随后烟花轰然升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色的弧线,剧烈地碎裂开来,盛开得热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毫无征兆的发言,言昭顿在原地,低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