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木根本不知道他的把戏,把诸葛媛安置好,就下楼去拿水的一会功夫,炎彬踢著门就进来了:“文天佑呢?”
“你怎麽来了?”
“楼上。”
“你又搞鬼!!安染笑你这个混蛋!”
安染笑搂著安染木:“这不是为了他们的幸福生活吗?别生气,别生气啊……”
炎彬鄙夷的看著安染笑对著一脸怒容的安染木腻歪,上楼就抱著文天佑下来了,临走的时候挺安染笑大喊一声:“还有个女孩儿一块来的,你不管了?!”
“随你管。”
炎彬愤怒的看著文天佑喝的烂醉如泥的摊在自己的怀里,自己不爱惜自己就算了,居然还和女人一块喝!不整治整治你不知道自己随谁的姓了!
回家,炎彬一把就把他扔进了浴池,不小心碰到池沿,文天佑惊呼一声“疼”,又再次瘫了下来。
炎彬狠著劲开了冷水对著他就是一顿浇,冷眼看著他在水里瑟瑟的抖著,然後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张开嘴第一句话居然是:“小媛……别闹……”
居然还叫著别的女人的名字!
炎彬本来想改成温水的手停住了,拿著花洒就使劲的浇著,文天佑终於有点清醒了,开始在水池子中挣扎,不住的歪著身子躲著冷水,嘴里开始喊叫:“炎彬、炎彬,别浇了,别浇了……”
“很好,看来你是清醒了。”
炎彬关上水,看著他打著哆嗦,一点一点倾身上前,眼里映满了怒火和欲望。双手开始解他的衣扣,能清晰的感觉到冷冰冰的身体颤抖著,丝毫没有怜惜。
文天佑使劲的挣扎著,奈何身体一点劲都使不上,打著哆嗦,来来回回就只有几句话:“炎彬,你别、别这样……”
“这可由不得你。”
炎彬死死地按住他的身子,扒了他的衣服,在他的哀求中,硬著性子,一个挺身就进去了。
文天佑尖叫一声,眼前的世界一下就颠倒了,难受,无尽的难受。
他不再挣扎,双手紧紧地撑著,牙也咬的紧紧地,在第一声的尖叫之後竟再也不肯吭声,偶尔受不了就闷哼几声,有几丝血顺著喉咙咽了下去,苦的要命。
他哼笑一声,似在嘲笑,却在下一秒失去了意识。
他的心,终於死了。
迟到的幸福 第四十四章
在酸痛中迷迷糊糊的醒来;文天佑恨死了自己的不争气,也恨死了他的绝情。
看到炎彬正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心里闷哼一声,却不显山不露水的缓慢的扭过头去,眼睛微微眯著看著旁边柜上的台灯,这还有什麽意思?
炎彬知道自己昨天做的过分了,也不恼,就还是看著他,用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嘴里嘟囔著:“天佑,我不是故意的,天佑,你原谅我吧,天佑,你不要不理我了……天佑,我喜欢你……”
文天佑一阵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不轻不重的换一口气。太难受了,实在是,太难受了,还以为爱上了就能一切都好,哪里知道,当自己爱上了,捂著眼睛狠狠地撞进他的世界的时候,才看到痛苦的开端。
“天佑……”炎彬的手滑到了他的腰际,人也贴了上去,抵著他的背汲取著温暖:“我实在是受不了,受不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天佑,我很怕你离开我。天佑,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文天佑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背著他咬牙:“我和女人?你和女人又算怎麽回事呢?”
炎彬的手半抬著,良久才放在了床上,沈默代替了回答。
“呵呵,你和她在一起就可以不顾我的心思了吗?你以後可以和女人结婚,和女人有孩子,和女人有一个家,我就被你狠狠地扔在这个空房子里,等著你来上我?你以为我是谁?你把我当谁?”
“我只当你是我的天佑。”
“别来这一套,我受够了。”
“你说你可以允许我和女人交往的……”
文天佑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我只不过是爱你爱到卑微里,即便如此,我也不容你这样践踏!
“你好好休息吧。”
炎彬起身离开了,他约好了要和夏子楠见面,夏子楠就是那个最近经常和他在一起的的女人,人长得漂亮,学历也高,最主要的是,她是夏家的女儿,而夏家,是本市很有势力的地头蛇一只。她配他,够格了。
他开车去接了她,一起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饭,夏子楠挽著他,两个人漫步在河边,的确是帅哥俊女,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和惊呼。
炎彬有点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著天佑会不会生病,一点没有在意夏子楠正拉著他不住劲地说话。
夏子楠没有听到回应,轻轻的用胳膊碰了他一下:“怎麽了?发什麽呆呀?”
“嗯?这不是看你怎麽也看不够看傻了嘛。”
“还真会说话。”夏子楠贴著他,紧紧地挽住,“诶,你说,咱们谈恋爱这麽长时间了,该见见家长了吧。”
炎彬皱著眉,哼一声,才说:“家长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干嘛还要见?”
“这次是正式的,正式的提亲啊。”夏子楠闪著两只大眼睛期待的看著他:“咱们都这麽长时间了,总该定下来了啊。”
“再说吧。天有点凉,回去吧。送你回去晚了,你哥又要对著我唠叨了。”
“好吧。不过我哥又不会怎麽样,他克喜欢著你的,每天都在耳边跟我说你的好呢,说,他是不说你的奸细,你给他什麽贿赂了……”
一片亮丽的风光中,留下了一连串的清脆笑声。
文天佑还是发烧了,不安稳的做著梦,他梦见了小时候被父亲抛弃的时候。他看见自己不住的跑著跑著,拉著父亲求他不要走,却被他一脚踢开,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再跟著我就杀了你,他看著父亲就那样越走越远,再也看不见……他梦见了母亲拉著他,让他不要稀罕男人,哭著求他不要走上这条道路,让他结婚生个大胖小子……他最後梦见了炎彬,梦见他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跟自己一起挽著手散步,怕自己冷捂住自己的双手,可是,当他安心的在他怀里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他变成野兽……
他哭喊著,让他放过自己……
炎彬刚进屋子的时候就看到文天佑缩在被子里,不住的颤抖著,脸颊绯红,眼睛虚虚的闭著,头痛得要命,虚弱无力的哼唧著。一会喊著炎彬的名字,一会又痛苦的叫著“妈,妈……”,伴随著痛苦的叫喊声,不住的有眼泪顺著脸颊就垂了下来,浸湿了一片。
炎彬走过去,碰触到他灼热的皮肤,焦急的给医生打电话,自己也去拿了毛巾湿了凉水,再过来贴在他的额头上。又找出体温计,帮他量了体温。
张老医生迅速的赶过来,正对上炎彬拿著体温计,顺口问道:“多少?”
“41。5℃。”
张老急忙过来,给他打了一针,又问这是怎麽回事。
炎彬讷讷道:“昨天他喝了酒,淋了凉水,我还强了他。今天一早他又被我气到了……”
“你说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安稳。”张老医生从父亲那时便一直是他们家的私人医生,看炎彬跟看个孩子似的,说话间也就有点不争气的味道:“我得给他检查检查後面,看你把他折腾的,都成什麽样了……”
一边说著一边帮他检查後面,细细的翻看著,果然是有点裂了,拿出药给他一点一点上好,又把一只软膏仍给炎彬:“拿著,天天给他抹上点,真是造孽啊。”
而在期间,文天佑除了有点神志不清的哼哼之外,嘴里就只喊著两个字:炎彬。似乎这两个字对他有多麽大的魔力,让他深陷其中无可解脱。
张老走了,临走时对他说一句:“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老实人,你的家里也不会允许你和男人在一块,况且……你也快结婚了吧,他迟早是要走,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放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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