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著,又拿出纸巾递给他。
还是止不住眼泪,无声的哭泣,溢出的眼泪,终於冷了他的心。
深呼一口气,文天佑挂著泪珠,有点抱歉的笑了,有点惊豔和凄凉,刘天愣住了,为什麽那两种情态可以同时用一个笑容无比完美的结合呢,他,不明白。
“不好意思,我…我可能是迷眼了。”
“嗯。没事,赶紧吃饭吧。”刘天没有点破,他在那一刹竟然觉得眼前的天佑是很惹人怜惜的,他不忍心,戳破。
文天佑拿起纸巾擦了眼泪,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竟在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又流出了泪,心情控制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竟然变得如此软弱。
许是爱了,再硬的人,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喜而叹。
他有点讨厌自己的傻,那麽容易就著了道了,还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不可自拔。大概,也是,自己的老实总是会让自己全盘托出,哪怕,是不曾遇见过的感情。
他曾经以为可以全心全意的托付的人,一个转身,就把自己打了个七零八落,连丝声都没有,静悄悄的就被出局了。
他涉世不多,无法了解,也无法明白,更无法企及。他只知道,同性恋是难容於世的,他并不知道,那些人即使知道自己的性向,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及时抽身,然後回到那个平常的世界。
爱过又怎样,爱情又不能当饭吃,他能给你带来声誉吗?能给你带来前程吗?它能给你车子还是票子?它,都不能,它只能带来人们无法理解的目光和你背後的指指点点,明智的人都知道在完全陷进去之前就及时的刹住脚了。
只有你才那麽傻,断了自己的後路,只能在这个艰难的道路上,走著。
所以,晚上炎彬和文天佑在一张床上靠著的时候,炎彬拿著烟吞云吐雾,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爱你有如何,我照样拂逆不了长辈,还是要结婚的。”
文天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两个人刚刚还做了那种事,现在就可以那麽自然地说出这种事情吗?
炎彬翻身抱住他,有点贪恋的蹭了蹭:“天佑,我喜欢你,你能陪我吗?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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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幸福 第四十三章
文天佑抓紧薄被,暗暗地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有点绝望的点了点头。
炎彬狂喜,狠狠地抱住他不舍得放手,不住的在他的身上亲吻著。一片片的火袭来,文天佑居然冷的想要颤抖。
自此晚之後,炎彬的的女人算是公开了,文天佑开始不断地碰见炎彬和那个女人手挽著手一起说笑,也开始不断地看见在床的另一侧的炎彬和那个女人发著甜言蜜语的短信,甚至还能够在某个街角碰到两个人亲吻的画面。
饶是文天佑已经为他疼过那麽多次,还是不免在每一次的撞见之後刺痛一下。文天佑是痛恨自己的,为什麽不能干干脆脆的分手算了,但每一次想到若是离开更是难过,就罢了。
既然心在这里,人在不在真的有必要那麽在乎吗?这曾经是他一直很坚定的事情,炎彬是爱著自己的,所以也不言放开。但随著越来越多的女人的迹象出现在身边,他开始怀疑了,你怎麽能保证炎彬的心在这里?
文天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家里的某个角落是不是也会有女人的气息出现。
他开始有点疑神疑鬼,不再喝桌子上摆的杯子,不再碰饭桌上的其他的碗筷,甚至,不太敢进主卧去睡觉了。
天气彻底凉了下来,如同他的人,整个都凉了。
文天佑叹著气,起身的时候还有点恍惚自己在哪。都忘了什麽时候开始,除了炎彬回来睡觉,自己开始一个人跑到客卧去睡觉了。
说起来,自从慢慢接受了炎彬有个女朋友之後,自己也渐渐地变了不少。有点不想笑,不想说话,也不想去想他。
他给自己定性说,这是麻木了。
确实是麻木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太多了,伤著伤著,也就那麽回事了。心硬了,也就没什麽大不了。
他和往常一样挤上公交,他并没有辞去公司的职务,毕竟自己还要挣钱,如果连钱都不挣了,自己才真是真正的没用了。
初冬的的天气真挺凉的,低头紧紧外套;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孩正看著自己笑,文天佑惊喜的叫了一声:“诸葛媛!”
“呦。”诸葛媛背著书包,一只手抓著栏杆,一只手举起来跟他打著招呼:“这些天怎麽样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哪呢?记得清清楚楚的。”
“走吧,一起喝一杯去?”诸葛媛和以前一样开朗的邀请。
“上班时间。”
“逃了得了。”
文天佑就笑了笑,毅然得点点头:“好。”
两个人在下一站下了车,诸葛媛走在他旁边,冲著他嚷嚷:“你变了不少嘛!”
“是吗?”
“可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害羞的不行呢,说话还有点磕磕绊绊,唯唯诺诺的,现在可倒好,话也说的利索了,人也没有那麽害羞了。就是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诸葛媛冥思苦想,才啊了一声,“你的笑跟第一次见可不一样了,苦不拉几的。怎麽?是不是经历了一场大转变?告诉姐姐呗。”
“你还姐姐?”文天佑温和的笑笑,“也没什麽,就是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肯定是有大逆转!你看看你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嘛。都说伤过一次,人就成长了。那次喝酒之後你是不是就成长了?”诸葛媛揶揄他,飞快的跑几步,转身对著他大叫:“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谁让你难过谁就是没品!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文天佑,他就笑著跟著附和:“对,对,哈哈……”笑著笑著,便不再出声,默默地看著诸葛媛,垂下了眼脸。
“怎麽了?”
“只是觉得自己傻了点,巴巴的上赶著要人家喜欢。”
“看吧,你果然是受情伤了。”诸葛媛大人一样拍著他的背,“走,今天咱们不醉不休。”
大醉一场,文天佑渐渐清醒,他举著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脑子里清晰地浮现著和炎彬遇见後的来来往往,晃首,竟早已沧海桑田。
俩人有点疯的一直喝到下午,到最後都抱到一起了,互相哭诉著。谁还在乎到底有没有听懂呢,不需要听得懂,你在听就好。
最後,文天佑凭著一丝丝清醒给安染木打了电话,安染木很迅速的过来拉上两个人一起回了他的家。安染笑看著安染木拉著俩人进门,鄙视的望了一眼,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
安染木才没有管他是不是嫉妒,扬扬头:“过来帮忙。”
安染笑就笑哈哈的乖乖的过来从他手里搂过醉的一塌糊涂的文天佑,指著他说:“他怎麽了?要不喊炎彬过来?”
安染木一道眼神刀子一样的射了过去:“喊什麽喊,没看到他正难过?!看你都交的一群什麽狐朋狗友!把我的天佑哥弄成这样!”
“你怎麽知道一定是炎彬。”
“废话,我的天佑哥,我还不了解?没有被情所伤他才不会这样!”骄傲的指挥安染笑,“你,把他抱到楼上的一件卧房去。”
“行,她呢?”
“废话,当然是我抱上去。”
安染笑就皱著眉抱著文天佑上楼,边上楼边不满的指责:看看,这就是差距,我家染木就知道对著你笑,看到我就训我……
把他放在床上,安染笑摸摸鼻子,盯了一会,喜笑颜开的拿过手机就拨了炎彬的电话,一接通就直奔主题:“小白兔在我这里,过来接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