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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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特爱幻想,这是好事,可也有弊端,这容易带来记忆不准。我回忆起来了。我的确在口袋里装了那么一张五十元的大钞,我还看了它好几次。由于,我这些天经历的事太多,所以头脑里总是一片乱麻,在摸口袋之前,我还以为没把钱带上呢!因此才有后来拿不准的错觉,证明了我带了大钞的另一个证据就是和大钞做伴的零钱都在,偏偏大钞不见了。

我有点怀疑汪海林,后来一想,应该不至于。他不会打我这五十元的主意,尽管他有时爱沾点小便宜,从邱迈强的钱夹子里抽张把钞票什么的。时间我已经确定了,掉钱的时间是在小镇吃饭和上车的那一段儿。我在小镇溜达时还看见了钞票,对了,一定是她。镇上有个女急匆匆的从我身边跑过,像有什么急事!她穿白布裙,但裙子有些透光,可以看见里面的奶罩和三角裤,当时还吸引了我的目光。她跑过的时候,还回头朝我望了一眼,一定是捡到我的钱了。我那会儿还纳闷呢!这小镇上有什么急事让她如此匆忙?原来是捡到了我的钱。怪不得她会回头望我一眼,那是做贼心虚嘛!我还自我感觉良好往其他方面想。

要不,就是我不小心把钱给抖掉了,这种事叶常有,可零钱为什么没掉呢?还有,可能是我无意识的数钱,自己没注意,可我并不记得数过钱呀!无意识也应该有蛛丝马迹呀!钱什么时候消失的,我大致回忆起来了,起初那片空白也被我渐渐填满了,只是有些细节依旧没有搞清楚。我只能尽量防患于未然,避免再发生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了。自从失业以后,我的日子就过得稀里糊涂的,脑子里是一片乱麻。成天看小说、碟片和做白日梦,搞不清楚现实和梦幻的区别。以后,我要改正,要直面惨淡的人生。只有头脑清醒,一切心中有数,才可能改变我的命运,否则我的境遇只会越来越糟糕。我发誓在一切情况下都要保持头脑清醒,尽管这很难做到。

汪海林仍开着车,他居然一声不吭,这可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不过也可能是他看我皱着眉头在思索,不想打扰我吧!

※※※

夜来临了,车窗外一片黑暗,只有偶尔迎面驶过汽车的车灯才刺破这一切。汪海林开始抽烟,这是驾车司机的常见习惯,如果没有香烟刺激的话,很难想象司机可以撑多久,所以几乎所有跑长途的司机都是老烟枪。我盯着窗外,看着路边辽阔的原野和寂静的夜色。景物在不断的掉换,路开始变得弯弯曲曲了。两旁夜变成了丘陵,路旁的树林在黑夜中看起来像伸出双手的怪物想抚摩我们的车厢。我看着参差不齐的阴影,虽不感恐惧,却感到极度无聊,就忍不住放飞了自己的思绪。

这趟押车之旅,其实在某些地方还算幸运,它至少把我拉回了现实,限制了过分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另外还认识了个漂亮姑娘,还有就是吃过的几个馆子还不错,没有让人闹腾坏肚子的,这点在跑长途时很重要,平时也不能懈怠,我曾经有过痛苦的经历。

那还是失业的那段时间,我对碟片简直着了迷,哪怕是一部很无聊的故事,我也会坚持看到底。有家卫生状况很差的餐馆就借着放碟片招揽顾客,这招也切实有效。武汉的小餐馆的卫生状况着实让人堪忧,石牌岭刘家湾一带的就更不敢让人恭维了。可这家由宜昌人开的餐馆实在太过分了。我们湖北人瞧不起河南人,像陕西人称之为河南蛋一样,我们也彻底蔑视他们,称之为河南老乡。可能由于缺水的缘故,养成了他们不爱洗澡的习惯,这在千湖之省的我们看起来就是不洁。所以在河南人开的餐馆里鲜见湖北顾客,他们弄的饭菜不合我们的胃口,而且由于苍蝇、老鼠在其厨房里横行,让我们不敢进食。可是这家餐馆比河南餐馆更脏,更难以让人下咽。

尽管,餐馆的老板十分好客,可这家的饭食简直比专业泻药还要灵验。我亲眼看见狗子用舌头舔食这家饭馆的米饭和菜后,这狗居然痛苦的开始抽搐。那狗的毛发和灰白色的,那是条狮子狗,以后陆续有过几条黑狗、黄狗进来取食,但老板并不驱赶。他们用洗脚用的大塑料盆盛放吃饭用的碗筷,而真的有很多人在碗筷上冲脚。因为只有那么一个水龙头,人们总是追求方便。这家餐馆的方便木筷从来就是毛毛糙糙的,上面的木刺经常刺破我的嘴唇,但由于这种方便木筷价格便宜,我们从不见那家餐馆有任何改良的企图。从饭食里吃出毛发,苍蝇乃是常事。炒回锅肉的香干也经常是酸的,更让人恶心的是有几次几个家伙酒酐耳热之际居然吃出一条蛆来,而且还是活的。我简直受不了这家饭馆了,由于一种奇怪的惰性,我仍旧坚持在此进食,毕竟老板十分和气。碟片任你看多久,都不会轰你走。

出于健康和有几次被木筷弄伤的顾虑,我更换了餐馆。但有一次,我又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当时VCD机子上正放着《赌侠》,那是部张家辉主演的搞笑喜剧片,其实演的不过平常,但我那天硬像着了魔似的想看完这部电影。老板的锅没刷,一碗生肉丝放在那里,苍蝇起起落落,我看见了它们拉下蝇矢。我犹豫了,十分反胃的我想离开,可碟片到底抓住了我的心,我冒着当场吐出来的危险坐在餐馆里。

炒菜端上来的时候,我冒死吃毒药般的把它们咽完,很快我的肚子就疼了起来,跑了几趟厕所。拉完后,我居然又回来看了片子,中间漏掉的那段时间我还特地重放。我付了钱,没有提出任何抗议。过后,我整整拉了三天肚子。

一个人的惰性和贪图安逸能把人毁到什么地步,这次我的经历就是明证。但我相信,以后我再不会到这家该死的餐馆就餐了,并且我痛恨那个引我到这家馆子的家伙——我们的班长。他算是各好人,可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种,不会把你的利益置于他的利益之上,挺会装做老好人的。这次他却充当了把我推向深渊的角色。当然,我的心魔也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我实际上是个往陷井里跳的大笨蛋,拦都拦不住,硬像着了魔一样,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这样想着往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是叫邱迈强起来和汪海林换班的时间了,我就叫醒了他。起初邱迈强还有些迷糊,但片刻后他就恢复了清醒,和汪海林交换了位置。不过,和汪海林一样,他让我提醒他别打瞌睡和提防对面驶来的汽车,我答应了。

※※※

在想心事的时候,我仍然做到了提醒汪海林别打瞌睡,然而对迎面驶来的汽车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我头脑静下来后,发觉自己好像有些失策,半夜飞速行驶的汽车是很危险的,我有责任为我们大家的安全出一份力。

邱迈强口里不断地吐着烟圈,熏得我都快受不住了,可这并未妨碍他受地心引力的影响。不断地打瞌睡,不断地钓鱼。有时候他头垂得太厉害,我简直怀疑他会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可笑地是,车依旧在往前开,看起来他还是这车上的惟一驾驶者。我不得不把他叫醒,但是这没有用,过不了几分钟,他又会继续打瞌睡。因为他实在太累了,以至于口里叼着那么长的一根香烟都无法提神。我不禁想起在青海公路上,许多驾车的老兵经常开着、开着太累了,一睡就是几十公里,醒来后又继续开车,倒也没发生什么交通事故。

然而,这段公路时高时低,不时有汽车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即使在白天。你也会为此捏上一把冷汗,更何况在夜里呢?这不由得人不为此担心。黑夜里冷不丁出现的汽车灯光特别可怕,这种感觉不是坐在驾驶室里的人恐怕很难感受。在我看来,迎面驶来的汽车就像长着铜铃大眼的怪物,要把一切都吞没。我心里有莫大的恐惧,生怕这车会与别的大车相撞,于是我不断地说:“小心,对面有车要来了。”邱迈强就会打起精神来,小心开车。

“小心,前面有车!”

“小心!”

“小心,前面有车!”

这样的叫嚷多了,邱迈强就很不满,他怪我一惊一咋。在我看来,由于疲倦到了极点,他的判断力和警惕性很值得怀疑,只有不断地叫醒他,我们的安全才有保障。而他极其渴睡,希望能多迷糊一会儿。可是由于我在旁边,他的脑子里偏偏不得安宁,我在他耳边不断提醒他。相信大家都有困到极点,又不能入睡的感受。后来,我就再次领略到了。在困到极点的时候,你所最盼望的就是能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要是你偏偏不能入睡,你的脑子就会痛得要命。头疼、头疼,而且是真正的那种疼,脑子里会像一团乱麻,心里烦躁的要命,头里好像有个煎锅正在煮你的脑子一样,神经如同电线短路后,电线胶皮起火时的臭气那样难受。因此,邱迈强对我发火,也很正常。

我只能静下心,不与他争论,断续提醒他。固然可能有时我经验不足,把迎面驶来的汽车看得大为可怕,可是我主张防患于未然,对所谓得一拳头距离,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赞成的。经验可以慢慢积累,但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哪怕草木皆兵,也比疏忽大意出现事故要好。这样在斗争中前进,总算相安无事的熬到了将近黎明。邱迈强累了,他在一家加油站附近停车,我们三人在车上迷糊了一会儿,睡了一会儿觉,这觉很短,只能睡半个小时左右,待会儿还得赶路。而我由于肩负着叫醒他们,和在车前后转转免得有人偷东西的任务,我仅仅只睡了十分钟,就醒来了。

我在车旁转着,看着墨蓝色的天空渐渐透出几丝光亮何褪去墨色变得亮蓝。星星已经不多了,我看看表,见到了叫醒他们的时候,就打开车门,让汪海林起来,开着车继续赶路……

※※※

车外的景色不断变换,我们已到了监利。路两旁的树林像卫兵一样向后退着,我也渐渐兴奋起来,我知道过了监利就是湖南。我们马上要出省了,汽车这时似乎也格外轻快。

天亮了,我们来到了长江边,延绵起伏的江堤长着少许青草,间或还有几只牛羊在啃食青草,但当汽车驶过的时候还是会扬起灰尘。天不久下起了小雨,打在地上,可以闻到一丝土腥味。不久后,雨又停了。几滴水化作了水蒸气,没了身影,只有路面上那半指多后的灰尘留下的水印告诉我们确确实实下了一场雨。路边和路中间有许多深深地车辙印,里面注满了水。车子如果陷进去,花上很多工夫才能出来,因此这些司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种松软的泥土。走在乡村的土路上,随时会遇到这种事,可是这好歹也是长江渡口,但仍没有什么改观。“要想富,先修路”的招牌到处都有,这些年道路的状况也大有改善,但比起收费站的建设速度来还是太慢。

我们的车子一直开到了渡口处,在那儿我们停了下来,得让前面的车先过。口很干,而以前的水全喝光了,两条烟枪也把所有能用来冒烟提神的东西都消灭光了,所以我们就向路边的小店招了招手。这边的小店有两排,靠着渡口带动生意,它们都还过得不错。再往前十年,这种规模就可以算个小镇了,现在这儿得经济状况也不错。李昌平的上书固然有道理,可是某些地方实在是太意气用事了,甚至可以说是危言耸听。

有家小店跑来了个姑娘,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梳个雁雁透,穿件白T恤。她满脸带笑,记下了我们要的东西。别的商店也想做我们的生意,可是她动作更快,别人也不好插手了。小姑娘挺漂亮的,我很高兴是她来,而不是别人。她送过来了三瓶冰镇矿泉水和六盒白沙烟,收帐的时候她记作了四盒烟。我们笑着向她指正了错误,个子不高的她像小鹿一样几步蹦进了商店,重新拿来了找头。

我说:“这小姑娘真好笑!看起来很机灵,可连算个帐却弄不清楚。”同时我心里暗暗期望她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帅,只顾盯着我而把帐目搞错的。当然我知道这没有什么可能。汪海林接口道:“这样的小姑娘看店只是好玩,哪里会记什么帐呢?”

我饿了,他俩也想吃些东西,喝下冰凉的矿泉水,反而促进了食欲。我当然希望和以往一样到饭馆里饱餐一顿。路边就有餐馆,但旁边就有卖盒饭的,所以邱迈强要了盒饭/五元钱的盒饭吃起来就像车站卖的三元盒饭一样,索然无味。盒饭里放着一小牙二切开的咸鸭蛋,只有这个东西才能开一下胃口儿。吃过了饭,我想散一下步。邱迈强和汪海林吸着烟,答应了我的请求。

※※※

不知是谁在堤上扔了张《XX经济报》,在大城市经常可以看见这种一厚沓、一厚沓的报纸,但在这种地方却很少见。谁把它带到这里的?我脑子里不禁出现了疑问。这类经济报纸。有些的确办得不错,像《中国经营报》,以及其它几种报纸。可有些就太差了,它们往往不是蹩脚的变相广告,就是神经病的呓语,简直不知所云。不是说广告太滥不好,变相广告也要写出一点水准,不要让人一眼看穿。赤裸裸的资本意志肯定不会受到人们欢迎。

这张报纸明显属于后者,它浪费了印刷工人的劳动和读者的金钱。可笑的是,软性广告后面,还登了一篇关于独生子女就业反响的报告。很明显,这篇似是而非的东西没有任何事实依据,充满了污蔑、谎言和仇恨。做这篇报告的家伙肯定是不拥护计划生育,而且他也缺乏起码的常识。他还在用文革的那套眼光和思路看问题,居然还在用什么“小皇帝”的称号叫独生子女,但他恐怕不明白贫困家庭、下岗职工的家里也只有一个孩子。不知他说独生子女从没吃过苦,娇生惯养是从何谈起。我只知道城市里只有大款、高知和高干才能养育两个孩子,他们才会是“小皇帝”。独生子女由于承担着过重的期望,他们的日子甚至比农村孩子还难过。众所周知,升学压力,就业压力已经快把现在的年轻人都逼疯了。独生子女肩负着养老的担子又比双生的那些重许多,但中央和地方政府在这方面却没有任何优惠政策。而这本来应该是那些为社会做出了贡献和牺牲的家庭应该享受的待遇。

那个杂种充满了对年轻人、对社会的仇恨,胡言乱语的说独生子女是在密罐里泡大的一代。是的,如果说失业、挨打,被强迫吃学校里不合胃口数量又少得可怜的早餐是糖的话,如果说戴上啤酒肚那么厚的眼镜,泡在题海中,忍受着孤独是密的话,如果说在长身体时得不到足够的营养,而只是因为父母无权,学校只顾挣钱强行包餐是甜的话,如果说在学校里饱受小流氓的打扰,学校却不管不问只考虑升学率和罚款创收不叫做苦的话。独生子女的确是生活在天堂里,可这样的天堂傻子都不愿意进去。那个满口屁话的编辑或是记者毫无起码的良知,他根本没有采访任何老板或企业管理员以及官员就凭空捏造和杜撰了这么一篇东西。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是个地道的白痴,真不知他写出这么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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