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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安魂曲(微H)(1 / 2)

浴室里雾气氤氲,水流声淹没彼此呼吸,淹没彼此不想显露的心事。

男人宽阔胸膛紧挨着女人后背,温热池水将彼此身躯毫无阻隔地包围在一起。

齐诗允双臂抱膝坐在浴缸里默默不语,雷耀扬将她围在自己身前,神色也是同样沉静。

他抓起浴球,在她后背轻轻擦拭,研磨出许多细密泡沫滑落到她胸口时,终于忍不住打破这寂静:

“在想什么?”

“怎么都不讲话?”

雷耀扬停下动作,一只手掌抚上她臂膀,对方也顺势靠在他怀里慨叹:

“我在想,真是世事无常……”

“…不久前才见过的人,现在居然变成一张遗像摆在生者面前……”

话未说完,脑海里又倏地闪回在灵堂内的画面。

在等待雷昱明期间,她注视那张遗像许久,竟发现,雷耀扬与雷义五官相貌有些神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到怪诞诡奇同时,也从心底蓦地产生出一丝恐惧———

因为在很久之前,她便觉得雷昱明与雷耀扬在气质上,有某种程度的一致。

从殡仪馆回到半山,齐诗允一直都试图甩掉这荒谬离奇的第六感。

他们只不过恰好姓氏相同而已。

全港姓雷的那么多,若是雷耀扬真有这样的老豆和大哥…何苦还要堕进江湖厮杀?

……私生子?更不可能。

她记得报章八卦都写雷主席深爱雷太,用情专一程度,令本埠泰半富豪都自惭形秽。

齐诗允又往男人胸膛紧贴,慢慢将话题引回自己身上:

“当年爸爸过世时…我都不敢相信。明明头一天他还在电话里好端端同我讲话…”

“谁知第二日晚上,我见到的…居然会是他冷冰冰的尸身……”

听她敞开心扉对自己细诉童年往事,此时的雷耀扬说不出过多可以宽慰的言语。而她似乎已经对此事释然,比起第一次同他说起时,平静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如若她知道…她最敬爱的父亲早就精神出轨自己最憎恨的那个冷血女人,一定也会觉得难以置信,和自己一样无法接受……

适才,在殡仪馆外等待她的那段时刻,雷耀扬麻木的情绪中还是有幽微波澜。

回溯童年时光,雷义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即便是他的小小关怀,也能让年幼的自己感到无比高兴。

而自己年岁渐长,越发觉得这种行为是一项服从性测试、一种恐怖的精神虐待。他毅然决然选择逃离那个家,是压抑许久的青春叛逆使然,也是对自幼仰慕的权威作出极端反抗。

但在最近几次与雷义的频繁接触中,在看到那枚怀表中的合影时,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对自己确实有真切的爱与挂念…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真相太过难堪,他无法就此原谅。

这时,思索许久的齐诗允仰头望向雷耀扬,还是试探性说出自己心中想法:

“不过雷主席的孻仔也真是好奇怪,神神秘秘的,过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出现在大众面前,就连最犀利的狗仔都影不到…”

“雷生你神通广大,连雷昱明被绑票都知,那你知不知雷昱阳——”

还未等她讲完,男人眼底沁出狠戾,将虎口嵌在她下巴,捏得她脸颊都变形:

“齐诗允,我不讲不代表我不在意,关心其他男人也该有个限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因为你太久没当记者?突然职业病发作?”

“我自问没那么大本事知道谁的下落和行踪。但不论是雷昱明也好,还是什么雷昱阳———”

“雷家的事就此结束,与我们无关的,以后别管那么多。”

雷耀扬故作一副事不关己模样,说话语调也冷若冰霜。

即便她现在全然信任自己,但对于这个无可避免的话题,他大概唯有佯装呷醋才能撇清嫌疑。

扼住下颌的手指稍稍发力,就捏得女人两腮都发酸。

吻在未能预料的间隙落下,阻住呼吸,鼓动心跳,大掌覆住她被浴水浸泡的两团软糯,毫不吝惜地抓揉起来,指腹揪扯乳尖的力度更是肆意妄为。

霎时间,感到身后硕物抵在臀缝外,紧密相贴的肌肤再次滚烫起来。

肉茎顶端便轻车熟路找到那处窄小的缝口,连带着一波温热池水一同挤入。

顷刻间,女人被顶到周身颤抖,连同呻吟都软成水。

明明才结束一场狂烈的欢爱…可她无法抗拒对方这蛮横又霸道的攻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皮肉连续撞出闷响,激起浴缸中水花肆意波动跳跃,男人厚软双唇途径之地,留下许多难以磨灭的绯色印记。

齐诗允被困在他劲长臂弯下动弹不得,被撑满的肉壶胀得她酸软无力,只能一遍遍承受他愈加勃发的「醋妒」。

火红狰狞的性器整根没入花口,又挠痒般勾弄着抽出,拉扯出更多彼此交融后的混合物。

娇吟缭绕在整个宽绰浴室中,婉转余音在四处游游荡荡,听得人精神愈发高亢。

少顷,他将女人压在浴缸边缘,用下巴贴在她颈脉,柔和声线里参着些许阴冷:

“诗允,你说…是谁在干你?”

“清楚一点。”

“大声一点。”

被他各种招数「折磨」得语无伦次,齐诗允只感觉体内那根粗长阳物快要把自己顶到发狂,可当他骤然抽离时,失落与空虚也随之射散开来。

调整好紊乱的呼吸,女人闭上眼,似猫般细吟,断断续续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是你……”

“…雷耀扬、是你…呃……”

颤颤巍巍的玲珑身段在他强势围捕下无处可逃,她叫出自己姓和名时的声线实在太好听,

雷耀扬忍不住凑近,吻咬那因羞怯泛起粉晕的耳垂,像是在品尝一粒刚挂红的樱桃。

单手握住胯中肉茎,他再次长驱直入。

太炙热的硬物挤满甬道,严丝合缝,不留余地。

齐诗允抽噎出声,忍不住缩身想要躲避,但身后男人全然不肯罢休,将伞顶一路抵触到自己最深处的狭窄腹地,在她耳畔咬牙粗喘:

“知道是我是谁就好。”

“跟我在一起…不要想其他男人。”

说罢,雷耀扬继续提臀挺胯向前推进,层层花瓣包裹他难以冷却的欲火,一池水如暴风雨下的浪涌翻滚不息,哗啦啦泼了满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束这场鱼水之欢已是深宵。

后半夜,齐诗允辗转反侧,将醒未醒时,觉得自己像一尾突然被抛到岸上的鱼,渴得喉咙发涩发干。

恍惚中,听见一阵琴声传来,她迷迷糊糊侧过身才发觉,熟睡前紧抱自己的男人又不见了踪迹。

大脑清醒片刻后,齐诗允起身,坐在床沿边轻声叹气。

最近他似乎太难入睡。

走出卧房,穿过长廊,逐渐明晰的悠扬钢琴声从客厅传来,每一个音符都在耳边搏动。弹奏者情绪太过饱满,愤懑和悲伤阚阚流泻,仿佛在借此抒怀心中不可言说的郁结。

古董钢琴音色绝美,旋律沁润心脾,女人还未迈下台阶,就已听得入神。

是莫扎特《Requiem?in?D?minor,K626》中,只由他本人完成了八小节的《落泪之日》。

可惜音乐天才在此之后便永远停笔,就像是为自己谱写的安魂弥撒曲。

阔气的宽大空间被乐声渗透,挑高落地窗外,能俯瞰山脚下这座城最迷人的霓虹灯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玻璃折射出斑斓光影,一点一滴描摹在雷耀扬朗目疏眉。

他坐在那架自己曾以为是陈列装饰的古董钢琴前垂眸弹奏,宛若上世纪贵族绅士穿越而来,不与她共存在一个时空。

修长十指在黑白键盘上灵活跃动,每一次起落都精准适度,内声部被他勾勒得细腻又完整,百折千回中,似乎在以此诠释他未肯直言讲述的人生历程。

齐诗允不忍打扰,小心蹲坐在台阶上认真聆听。

乐韵的感染力太过强烈,不由得令她眼眶遽然湿润。

从前她搞不懂他,明明琴技好到可以去做钢琴演奏家,就算当钢琴老师也好过做黑社会。

现在她似乎明白,生而在世,每个人都会有不得已的理由,都会与自己最初的理想背道而驰……

待一曲终了,沉浸在尾奏余韵中的男人终于长舒一口气,他睁开眼时,才察觉到台阶上注视自己的那道莹莹目光。

两人视线交汇却都没有说话,齐诗允起身迈下阶梯,一路走到那架深棕色叁角钢琴前。

即使已经在世沉浮过七十年,手工雕刻的法兰西宫廷饰面在昏暗光线下华丽依旧,她伸出手,轻轻抚触陈年胡桃木琴壳,无论哪一处,都是现世再难复刻的艺术珍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最令她惊叹,是弹奏它时发出的瑰丽琴声,就算是远在维也纳豪宅中那架钢琴也无可比拟。

“雷生从哪间琴行得到这架古董叁角琴?”

想起幼时第一次见到这架钢琴的欣喜雀跃,雷耀扬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自己与这架钢琴的缘分,就像是冥冥之中,一眼万年的宿命。

他自认为,本不该因为雷义的过世感到有任何情绪,但今夜,忽然很想跟她说点实话:

“虽然我不是第一个拥有它的主人。”

“但我四岁时,它就在我家中。”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骤然提起,女人听过有些惊诧望向他,雷耀扬则转过视线,眸光落在曾经摆放过许多琴谱的谱架上:

“也是从四岁起,它成为陪伴我最多的「朋友」。”

“我记得,我第一次弹奏莫扎特是《第十一号奏鸣曲》……参过赛,还拿过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静语调掩饰童年背后疮疤,他默然几秒,又说道:

“…后来,家里出事,这架琴进了拍卖行。十几年间,又辗转过好几个买家和琴行……”

“最后…是我把它寻回来的。”

男人将自己过去轻描淡写说出,个中曲折无需太多赘述就可以令她信服。齐诗允痴痴望向面前八十八个象牙琴键,眼前蓦然浮现年幼的他刻苦练琴的每个日夜。

几句简单话语里,并未透露他父母究竟是何许人也,但撇开现下真实身份,这男人平日里的修养与阅历,并不是靠混迹江湖跻身上流就能够轻易做到。

想起他曾讲过,差一点就能踏入大学校园的只字片语,而他家中出事因由,以她过往种种经历也不难想象……

围绕在他身上的谜题又解开一点,心中疑问仿佛拨云见日,但残酷现实却又令她感到无奈。

倘若不出意外…她与这个男人,本可以有更光明的前程。

齐诗允惋惜彼此过往,顿感一股酸意涌上心间:

“…那说明,你同它缘分很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那架琴早不知被程泰卖到哪里…它有你这位主人,真的很幸运。”

一时间,雷耀扬心有戚戚,说不出话。

男人垂眸,轻轻摩挲她右手上的密钻指环。他也不知她与自己难以言喻的这段缘分,到底能够照这样的方式持续维系多久。

但他不希望她遇上自己,会是种不幸。

两人默默时刻,齐诗允望向雷耀扬,笑着将自己右手轻轻抽脱他掌心,像是哄贪玩的细路仔一般抚摸他头发:

“小朋友,你需要调整作息时间。”

“听我弹完这一曲就去睡,好不好?”

身型高大的男人不禁被她这番话逗笑,乖乖应承同时,凑近在她颊边印下一吻。

须臾,悠扬清丽的琴声再次响彻偌大空间。

雷耀扬安静坐于一旁,看齐诗允专注弹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发现,她左右手交替触键时的动作优雅,比起几个月前更为流畅利落,想必教导她的钢琴老师也是位名家。

而由她演绎的这曲,不同于刚才自己弹奏的那般凄然悲恸,是选自巴赫世俗康塔塔里的其中一段。

虽是中级难度,但音与音之间的衔接既灵动又自然,不仅织体丰满,且层次分明清晰…就像森林中的清泉潺潺流淌,令男人混乱不堪的心绪都逐渐安定下来。

没成想,曾是德国贵族狩猎时的咏叹调,现在在他听来,会变成哄自己入睡的摇篮曲。

窗外树叶被风轻轻吹拂,影影绰绰的光晕在女人侧颜,纯净又圣洁。

就在这瞬间,他好像在她身上看到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性在流露,能够疗愈他所有不堪与伤痛。

此刻,愈发深爱她的心跳在怦怦动。

今后,也只会为她一人跳动。

二月廿八,清明。

一早,朝霞满天,母女二人便驱车来到柴湾歌连臣角华人永远坟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鸟鸣声声,叶脉上还挂着晨露,齐诗允手挽阿妈,踏上无数向上延伸的阶砖。

虽在得知凶手身死的第二日便来祭拜过,但两人的步伐似乎从未如此轻快,盼望见到逝者的心情,也比之前任何一个清明都更加急切。

曾经的坎坷与磨难还犹在眼前,时隔十九年,惨死的父亲终得瞑目。

走至齐晟几经风霜的墓碑前还未喘过气,齐诗允却发现,有人比她们更早一步前来祭奠。

只见包装极为精致的一束白色芍药被端放在墓碑前,微微舒展的花瓣上还有无数晶莹剔透的水珠,显然是搁置了好几个钟。

“咦…谁来看过爸爸?”

家中早已没有亲人会来祭拜,齐诗允不禁奇怪,随即蹲下身去细看这捧昂贵花束。

而一旁的方佩兰条件反射般怔住,心中顿生出一股不祥预感。

上月,各大小媒体争相报道,许久未露面的雷宋曼宁在亡夫葬礼上极尽哀痛。

但普罗大众更关心豪门八卦,传言她继承巨额遗产,最近正准备接手雷义去年收购的互益集团。但不可否认是,短短月余时间,长年隐匿在丈夫背后的雷太身价倍增,已经达到常人努力几世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想起前往葬礼吊唁的女儿说雷宋曼宁同她主动问候,也让方佩兰埋在心底几十年的疑影被无限放大。

齐晟曾经梦呓过的那个名字…倾家荡产也要与雷氏抗争的理由…以及现在送来这束花的人……

…真的会是她吗?

散去的疑云仿佛又回到眼前,她失去把握。

中年女人蹲下身去察看,却没有任何能寻觅的头绪。又想起雷耀扬告知程泰身死那夜,曾说过齐晟死因与雷氏并无关联……相比起无证据的空穴来风,她更相信雷耀扬的话。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阿允…”

“会不会是耀扬叫人送来的?”

她怀有一丝侥幸发问,却不想,齐诗允则立刻摇头否定。

因为昨夜雷耀扬来电,说这两日有重要生意要谈不得空,致歉同时,还请她代为转达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况且,他也不会送芍药。

因为她记得他曾说过,最不钟意的花就是芍药。

齐诗允觉得有几分诡异,一时间却也毫无头绪,只得安慰阿妈:

“过去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爸爸,也算好难得。”

“不管是谁,都多谢他……”

女人一边说,一边将准备好的白菊放在墓碑正中位置。

见状,方佩兰也不再胡思乱想。

她将祭品一样一样拿出摆好,焚烧冥镪时,口中一如既往念念有词,但说得最多,还是保佑她乖女一世平安。

白金色晨光洒满坟场,空旷天幕下是数不尽的人生归宿。

此刻,仿佛爸爸的冰冷遗照也被覆盖在一片暖意中。齐诗允反复擦拭墓碑,在心内感激替一直她默默付出的雷耀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祭拜完父亲,又替阿公扫过墓,母女从柴湾回到旺角已是中午时分。

在方佩兰临下车前,齐诗允仍不厌其烦地对其软磨硬泡:

“方女士啊,真的确定要去大陆?”

“你都没有自己出过远门,能不能等我有假期了陪你一起去啊……”

听过,副驾座的中年女人一面解开安全带,一面正经回绝道:

“哎呀,罗姨她们同我报了旅行团会跟我一起去喇,再说又不是去国外,大家都是中国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风水师讲叁月初二那天日子最好,十年都难得一遇呀!而且听说雍和宫祈福好灵的,我要去给你和耀扬求平安健康喇……”

话说到此处,方佩兰摸了摸女儿肩侧的长发,觉得有些歉疚:

“只是今年生日不能陪你一起过…想要什么?我帮你带手信回来好不好?”

齐诗允噗嗤一笑,觉得阿妈实在可爱。她慢慢握住她手,语调变得有些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女士,我又不是小孩子喇,只要你开开心心去玩就好,不用给我带什么。还有啊,你不要只顾着我们,也要为自己求平安健康。”

“等我有空我们再一起去,我也想……再看看爸爸生活过的地方…”

“阿妈,爸爸他现在…应该也在为我们有新生活感到高兴吧?”

听过,方佩兰对女儿温柔笑笑,点头以示回应。

眼见女儿日益幸福的模样,藏在心底几十年的怀疑已经不适合再生出苗头。

营营役役半生,心惊胆战过了十几年,庆幸是所有的爱与付出都已经换得一个好结果,她已经不敢再奢求什么。

而相比起曾经齐晟对自己虚无缥缈的情感,现在与未来真真切切把握在她手中,是时候再向前一步。

母女二人同时抬眼看车窗外一片艳阳天,难得清明没有落雨。

齐诗允只觉最近心情好到难以言喻,仿佛是自己阴雨绵绵的人生,终于迎来曙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三十岁生辰那天,晴空万里。

虽然正逢礼拜五,但寿星依旧被工作占去大半时间。

最近许多项目接踵而来,头一晚还在公司同团队一起加班到九点。不过好在今天放工之前,终于跟难缠又孤寒的甲方签订合约。

齐诗允走出会议室时,恰巧接到Wyman来电。

一对最佳损友许久未见,对方在电话中各种阴阳怪气都在她意料之中,还声讨她最近重色轻友症状愈发严重。

在一路回到办公室的途中,光头佬对她「罪名」一一细数,但通话结束前,他还是不忘用贱格方式祝她生日快乐。

女人笑着挂断电话整理手中文件的空档,几下敲门声骤然响起,她没抬头只应声,但进来的人却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

“齐副主任。”

“请问你还要忙到几时?”

熟悉沉磁嗓音像是电流荡入皮肤,叫她手里的文件夹都险些掉落在地。

雷耀扬几步上前,一抬臂就稳稳托住,齐诗允抬头狠狠瞪他一眼,又慌乱瞥向大大敞开没有闭合的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即刻就有好奇的同事假装路过,实则是在借故偷看。

而男人对此不以为意,倒是对她挂断电话后还未完全收敛的笑容略感吃味。

虽然举止算不上亲密,却也能看出他们之间关系匪浅的些许端倪。这癫佬不提前知会就突然出现,令她震惊之余又有些羞恼:

“…喂!你怎么随便就进来?”

“我不是给你发了讯息说还有一个钟———”

对方放好文件夹,又顺势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将收讯页面示于她眼前。

齐诗允接过仔细翻阅,看到时间距离最近的讯息,只有凌晨时分他给自己生日祝福的回覆。

回过神来,她也立刻拿起自己手机翻看才发觉,或许是因为之前太忙…几句话编辑好,后完全忘记发送。

见她恍然大悟反应,雷耀扬眉弓挑起,不禁失笑:

“我有很随便吗?不是敲过门你应声后我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会要迟到了,齐小姐。”

听过,齐诗允不禁语塞,却也没想到这位习惯昼伏夜出的大佬竟会出现在她工作地点。

东英社总部就在附近的德辅道中,距离VIRAGO不过几分钟脚程。但两人都像是为了自己身份避嫌,从未在彼此工作时公开见过面。

难道因为最近社团洗白又有成效?

她搞不懂,也不知道西装革履的雷耀扬已经早在会客休息区静候一个多钟头。

当时前台误认为他是哪间公司高层莅临,因接待不周而弄得手忙脚乱。而他面对众多女职员来回打量的好奇目光,也已生成免疫力。

平时两人光明正大做情侣太难,没想到这男人出其不意,竟率先打破这一层壁垒。

齐诗允慢慢平复心中被他惊起的波澜,看一眼腕表,拿起桌上那堆文件夹整齐码放,又慢慢坐回原位打开电脑,准备回覆邮件:

“我们公司没你们「公司」那么「随意」。”

“距离放工还有一段时间呀雷生,够钟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番略带讽刺意味的回应,雷耀扬笑笑也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悠闲态度。

他索性也在沙发里坐下,审视起她这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就像自己第一次进她家门,参观她的「袖珍」卧房一样。

抬眸环顾一圈,整个室内最显眼的,莫过于桌上那个方形水晶花樽,内里插满他今早让人送来的那束弗洛伊德玫瑰。

丝绒质感的玫红花瓣上残留几滴露水,散发出些许淡淡茶香味道。

键盘敲击声响断断续续,舒适与温馨汇聚一室,而她工作时的认真模样,同样令他着迷。

凝神片刻,雷耀扬拿起茶几上一本杂志端坐沙发翻看,听听话话静待她放工。

期间,Selena和Anita先后进入办公室,两人表面佯装正经汇报工作进度,其实是来打探她与这位男士的确切关系。当事人自然注意到两个下属掩饰不住的八卦神情,一面正经交代工作,一面又笑着,将她后日做东请客的消息告知。

直到雷耀扬已经驾车离开公司很远,齐诗允仍觉得双颊火热。

因为除了这位「神秘男友」反常的公开露面,自己从公司到楼下一路都被他牢牢牵住,昭告天下一般,完全不顾外界眼光。

几分钟后,林宝坚尼停在位于奇力岛的香港游艇会总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入内,一杯红茶的功夫稍作休整,与热情接待两人的会所经理告别后,右手便被宽大的左手紧扣,一直往船只泊位方向走。

白色鸥鸟翱翔天际,各式帆船与大小游艇错落有致,在港湾泊位中小幅度地上下起伏。

望住男人颀长背影,齐诗允并不知晓他为自己准备了怎样的生日惊喜,其实就如普通情侣度过这天也很开心,但对方任她如何好奇追问,却一点都不肯跟她透露。

不过看样子,他是打算带她出海。

自从两年前被这男人从双子星号「劫持」,导致齐诗允很长一段时间看到各种海上交通工具都有心理阴影,雷耀扬几次试探性邀约她出海游玩,都被她冷脸拒绝。

当时,自己是不得已上了他的「贼船」,连轻生想法都有,却完全没想过,今后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如果没有遇上雷耀扬…现在的她,会否与郭城甜蜜如旧?

亦或是,变成另一种相反的不同结局?

就在她思绪飘忽时,两人在一艘将近三米高的白金色飞桥式游艇前停下脚步。

六十多英尺庞然大物赫然呈现眼前,宛若一只身姿优雅的白色天鹅,随时等待迎风展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畅曲线从船头延伸至船尾,船体上RIVA镀铬英文Logo在午后强光照耀下蔚为炫目,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其矜贵气质。

齐诗允观察片刻觉得奇怪,印象里,当年劫走自己的那艘也昂贵不菲,却也没有面前这艘游艇浮夸豪奢。

虽已适应雷耀扬挥金如土的个性,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发问:

“……怎么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

男人转过身,朝她伸出手,摊开的掌心里有一把形状奇特的银色锁匙:

“鉴于之前给你留下过不好的回忆,我卖掉了。”

“这艘是去年特别定制的,上礼拜才从意大利到港。”

随即,他将锁匙放在她手中,语调柔和:

“从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你是船东。”

“以后,你的船,你话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鸟鸣叫声在头顶回旋,齐诗允不可思议回望对方,心中浪涌也随之澎湃。

他已经为自己做得实在太多,她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现在,又要她如何接受这份天价厚礼?

而面前男人情真意切模样,令她鼻腔忽觉酸楚弥漫。

直到雷耀扬覆住她手,让她慢慢握紧那把冰凉却又灼人的金属锁匙,女人半开玩笑出声,用以掩饰自己喉音中的情绪变化:

“…才送过豪宅,现在又送游艇,你真是钱多到没处花……”

“如果我以后说要天上星星…雷生是不是也给我摘下来?”

听过,男人倏尔一笑,以一副他可以做到的自信姿态回应她。

其实她不知,雷耀扬那份深藏于心底的歉疚与罪恶感,不论用多少物质都无法填补。

或许要让互相都觉得亏欠,他们这段关系才能更牢靠无比。

炽热阳光洒满天与地,在彼此沉默的分秒间,齐诗允从渐渐接受这份礼物的欣喜和感动中回过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双眼环顾四周,发现游艇附近,除了几个等待解缆的陌生水手,没有任何自己熟识的人。

抑制住情绪中的波动,她又追问道:

“只有我和你?”

“只有我和你。”

雷耀扬垂眸,凝视她明媚面孔,答得十分笃定。

碧空如洗,风也柔和,是适宜出航的好天气。

可无奈「新船东」对游艇一窍不通,雷耀扬肩负掌舵重任,慢慢将游艇开出泊位。

眼看逐渐驶离维港繁华地带,峥嵘楼阁漫退,让成日伏案工作的女人感到无比放松。

齐诗允坐于一旁,享受驾驶舱独特开阔视野,同时亦对驾驶台上各种复杂仪表盘好奇不已。她单手托腮,侧过脸看对方掌舵时驾轻就熟模样,不由得笑着尊称他一声“Captain”。

沿主航线一路往西,途径西环和西九龙中央拥挤区域,与数不清的大小船舶避让交错后,游艇与喧嚣都市渐行渐远,距离无人居住的交椅洲大约还有十几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钟后,庞然大物渐渐泊稳。

湛蓝海面平静无波,远处只有几艘归港渔船。

雷耀扬计算好航时与航速,得到准确航程与位置后,又将齐诗允带上顶层飞桥驾驶位。

当他将她围在身前时,她才明白他说只有他们二人的真正意图。

飞桥驾驶台视野比起舱内驾驶位更加宽广,满眼都是无边无际的深蓝,是她不曾在这个角度见过的壮阔,也是第一次切实感觉到自己如此渺小。

身居高位令齐诗允有些许紧张,雷耀扬自然察觉到,低头吻她发顶同时,又将她双手放于被皮革包裹的金属舵上:

“试试看?”

女人转头看他,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

“怎么试?”

“你不怕我被海事处抓到,说我无牌驾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对方一副悠然姿态,用下巴摩挲她后颈,答得自信:

“齐小姐,我有一级游艇牌,加仔考到二级轮机师都有我一份功。”

“现在算教练带学员,海事处来也没话讲。下次再出海,我从启航检查开始教你。”

听罢,齐诗允在心内佩服对方,嘴上却不忘调侃他:

“雷生好犀利———”

“又会弹钢琴又会揸游艇,全香港三合会成员几十万…你是不是其中最「优秀」那一个?”

雷耀扬淡然一笑,引导右她手放于启动游艇发动机的按钮上:

“不是早就同你讲过,我是全香港黑社会最有「礼貌」那一个。”

“但论「优秀」,我绝对优秀过全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士。”

“恭喜你拾到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肉麻回答,齐诗允不禁翻个白眼心里直呼没救,这男人又犯自恋自大综合症。

而那百分之一的优秀男士,在她看来,唯有与自己有缘无份的郭城。

去年生日还在自己楼下苦等的Aaron,今后都只会与她形同陌路了吧?

可香港地这么小,他们却都没有再遇上对方,连形同陌路都是一种虚妄。

想到此处,心绪还是有些不可言说的黯然。

就在齐诗允稍稍走神的这瞬间,重新启航的游艇猛地晃动颠簸起来,打断她飘忽不定的思绪。

肾上腺素伴随陡然加快的心率,险些令她失声惊叫。

“启航很关键,别想其他事。”

“站稳,专心点。”

男人以命令式口吻令她摆正学习态度,俨然一位专业「教练」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游艇速度加快,猛烈海风吹起,雷耀扬稳稳将她环抱在胸膛前给予足够安全感,炙热温度也随之驱散她心底深处那道阴影。

人这一生,注定会有很多事与愿违。

追忆往事都是徒劳,她只能继续迎风前行。

直到晚霞布满广袤苍穹,游艇已经航行出十几海里外,一片鲜有船只的水域。

雷耀扬已经教会齐诗允一些基础操作方法,就像当初在曼谷靶场教授她如何射击更准确一样。而她颇有天赋,不出半个钟,渐渐掌握一些驾驭这艘大玩具的技巧。

“钟意我的礼物吗?”

他站在她身后发问,女人扭过头,笑盈盈回视:

“讲实话,是太浮夸了点。”

“不过现在,也有点让我无法拒绝……”

此刻,落阳映照在她明艳脸庞,透亮双眸被霞光折射出与他同样的琥珀色,绚丽又娇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仍记得当年那片夕阳下,她被自己强行掳回时的绝望和悲愤。

但好在她那副「铁石心肠」终于被自己实际行动感化,也终于肯接受他原谅他。

海风吹散渐渐过往思绪,雷耀扬轻吻她侧脸。

只要她钟意,只要她不会离开自己,他做什么都值得。

船尾螺旋桨与海水竞逐,激起一阵阵白浪,飒飒海风不断穿过卷曲长发,球形玻璃罩内的罗经微微旋动,雷耀扬覆住她双手掌控方向,以十八节速度于水面滑行。

上下颠簸的律动令齐诗允亢奋又紧张,她沉浸在初学者的新鲜感里,不过足瘾不罢休。

游艇又开出几海里之外,落霞从金黄渐变成紫红色,眼看晚餐时间临近,身后男人不得不暂时叫停:

“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把肚子填饱先。”

雷耀扬在齐诗允耳边低语,他顺势将她围在自己宽阔胸膛前,继续哄道:

“等你有空考个游艇驾照,到时随便你想怎么玩都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喇,往后拉操纵杆,慢慢减速…”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感觉有些肚饿。

天色渐晚,按照雷耀扬指示操作,齐诗允又把掌控权交还给他。

少顷,游艇稳稳泊在一片没有船只的寂静海域上,仿似进入无人之境般,天与海之间,只有彼此。

“雷耀扬…”

“这整艘游艇就你和我,谁做晚餐?”

被他牵住走下顶层甲板时,齐诗允才反应过来这个棘手问题。

知道雷生养尊处优,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以自己的厨艺…实在是有点登不上台面。因为之前带给郭城的那些饭菜,很大部分都出自方女士之手……

正当她懊恼不已时,称职的船长却淡定地叫她去冲凉等候。

满腹问号盘旋,也不知这男人究竟还有什么新花样和惊喜未跟自己展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离港湾前,雷耀扬已经带她四处参观过这艘游艇。

船舱内囊括陆地居所中具备的各种设施,淋浴室和卧房也比之前那艘游艇更宽大,规划得宜的衣帽间内,还挂有符合她尺寸的各类衣物。

待齐诗允梳妆整齐,换好一袭酒红长裙再进入餐厅时,看见相连的开放式厨房内,雷耀扬正单手握持一口铸铁平底煎锅在灶台上来回滑动。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确认了好几遍,肯定不远处不断滋滋冒油的声响并不是假象,伴随着迷迭香香味席卷入鼻腔,惹得她肚子咕咕乱叫。

而在自己心中,更惊异于这男人会下厨房的强烈反差感。

相识这么久,他除了会品评挑剔食物以外,从未做过与这些相关的任何事情。

看到齐诗允出现,又得到自己意料之中反应,雷耀扬露出一脸和煦笑容,还不忘自夸为她挑选的靓裙好合身。

不出十分钟,长形柚木餐桌上摆放好撩人味蕾的几道法餐,论菜品讲究的精细程度来看,绝对是出自雷生手笔不会错。

在等他将桌面烛台蜡烛一个个点燃的间隙,齐诗允也忍不住拿起银质匙羹,抱着「以身试毒」的决心,浅尝自己面前那道忌廉蘑菇汤。

火光袅袅跳跃,雷耀扬仔细观察她表情变化,将手边开启的灰皮诺倒入她面前酒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味道如何?”

如果平时没有跟他吃过太多美味珍馐,如果这是他第一次下厨的话…那确实可以称得上惊艳。

杯中浅金色液体随手指动作轻轻旋转,女人拿起还未喝下,笑容却先醉起来:

“我猜……”

“你一定把做好这顿晚餐的厨师劈碎藏在雪柜里了。”

听过,理解到她话语里不愿承认却又肯定的含义,雷耀扬无奈摇头笑出声,又拿起酒樽,朝她方向举起:

“那我就当作是你对我厨艺的夸奖。”

“诗允,生日快乐。”

话音落下,水晶杯壁碰撞出清脆悦耳声响,而他透过温暖烛光专注凝望她的眼眸里,是比脚下这片海更加深不见底的爱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墨浪翻雪,游艇轻晃,细碎海潮声萦绕耳际,似一首永不停歇的赋格曲。

船舱开放式餐厅内,重新清理好的中岛上稍显凌乱。

空气里漂浮糖霜与忌廉混溶在一起的的香甜,衣料摩挲声听起来暧昧,带着些亟待决放的焦躁。

台前一对男女屏住呼吸,两人四手,握住膨胀的裱花袋,神情专注无比,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

屏息凝神间,又挤出波浪形的一段装饰花边。

突然,一簇绵密浓郁的白色忌廉在六寸蛋糕边缘失去平衡,险些掉落在地。

眼看好不容易即将完成的「处女作」留下一道豁口,实在要逼死追求完美的强迫症。

“雷耀扬!你的手怎么乱抖?”

“你看,都挤出去了……”

齐诗允忍不住出声抱怨,可身后男人不仅不以为意,反而松开覆盖她的手又放于她腰间。

显然目的不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等一等啊!”

“麻甩佬!咸湿鬼———”

女人故作矜持嗔骂他,但这一刻,即便是用尽尖利言语抗争不过都是白费口舌。

两只宽大手掌与颀长指节刮蹭天鹅绒面料,挑弄着这层遮挡下光滑细腻的皮肤,酥麻痒意在瞬间漫溢,是身也是心。

后背拉链沿轨迹慢慢下滑,雷耀扬温热鼻息氤氲在耳际,几根手指探入她紧实小腹,在表面来回游走试探。

倏地一下,垂直摸到女人敏感叁角区。

刹那,双腿猛然夹紧那几根手指,一簇奶油随着从裱花嘴里往外歪歪斜斜地涌,直接被挤到光洁的料理台面。

“…喂!”

“你能不能做完这个再做那个———”

明明是这位大佬下厨上瘾说要替她做蛋糕,现在却在关键时刻生出淫邪歹念。齐诗允难耐咬唇,开始竭力抗拒身后男人下流举动,却被他双臂困得更紧:

“「那个」…是哪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他贴在她颈边低语,故意拉长疑问尾音,撩动她本就未对他设防的心扉。

见对方倔强沉默,雷耀扬趁她不备便调转方向,毫不费力就将她抱坐在台面上。

两人目光勾惹纠缠,距离近在方寸之间,似乎还差一点即燃的引线。

放下手中软趴趴的裱花袋,齐诗允端坐台面注视对方,把脚尖抵在他腹肌位置,故意不给他好脸色:

“贱格,你是不是预谋好久?”

“赔我蛋糕,我都还未许愿就被你毁掉。”

谁知雷耀扬笑得实在乞人憎,双眸直勾勾落在她光裸无暇脚面,看她圆润细致的脚趾在自己腰际挑逗游移。

片刻后,他又抬眸,把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向她凑得更近:

“嗯,确实预谋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跟蜡烛许愿不如跟我许愿,我帮你实现的速度更快。”

“蛋糕想要几多都赔给你,保证一年叁百六十五天都不重样。”

大概是他低沉嗓音太富有诱惑力,大概是他专注凝视自己的眼色太过情浓…这刹那,齐诗允只觉神思摇来荡去,各处脉搏跳动频率如涟漪般,在肌肤上漾出一道道波纹。

下一秒,微凉的手指触到她大腿内侧,宛如电流浸入血液,撑在台面的手即刻滑动了几寸,不慎沾到挤落在蛋糕旁的黏腻奶油。

齐诗允肢体动作显得有些局促,正欲抬手用毛巾擦拭干净时,雷耀扬却顺势牵起她手,放在他眼前仔细观赏:

“船东小姐,船员辛苦一整日,现在想要点「奖励」。”

说完,她就看见自己手指被对方凑到唇边,又被他一点一点含进口腔。

洇热触感从指尖绵延到指缝,舌头划过手指上每一道纹络,男人时而吸咬,时而勾弄,发出令她心乱如麻的嘬吸声。

齐诗允坐在岛台,看雷耀扬睁开眼与她对视,又闭上眼,不餍足地舔舐她指节上残留的奶油,活像个许久未得到糖果抚慰的幼稚小鬼。

倏尔,湿漉漉的手指从他唇沿抽出来,欲念水光在眼前泛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瞬息之间,一层阴影袭笼下来,将她整个人都罩住。

抬眸时,她正好与他炽热目光相对,齐诗允哑然无声,却忍不住在心里啧啧感慨:

哪有这么大只的小鬼?

他分明是诱她堕入淫域的萨蒂尔。

女人嘴角忽然上扬,噙着股意味深长的笑,她也要做一回阿佛洛狄忒。

“甜吗?”她问。

一对美目笑起来弯月似的好看,雷耀扬微怔了一秒,随即伸手捧住她脸。

只是在低头吻下去之前,他轻声回她一句:“还未够。”

一时间,唇与唇的辗转相交好似沾了糖霜,舌与舌的追逐渐渐溶解这份滋味。

轻吟都被挤压在喉中,胸腔内困着一团火热,两个人互相摸索着,为彼此褪却遮蔽与阻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红长裙与咖色亨利衫先后落地,剪裁极好的蕾丝胸衣包围着她白皙饱满乳肉,繁复花边掩住若隐若现两点,极具魅人诱惑。

雷耀扬垂眸,细赏自己挑选的这件贴身衣物,并未着急脱掉这层性感修饰,只是沿着她脖颈,一路又啄吻向下。

来自唇瓣的细密爱抚,蜿蜒着让体表温度直线上升。

但余光瞥见宽绰台面一片狼籍,距离未完成的蛋糕只有十多公分,齐诗允颤颤巍巍搂住对方肩膊,不由得娇嗔起来曲线救国:

“…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别再把蛋糕弄坏……”

此时,男人的鼻尖恰好落在她乳缝中深嗅,不断喷薄而出的鼻息熏得皮肤都要拧出水来。

随即,他单手攀上胸衣中央缎带,轻轻往下拉。

就如成熟豆荚崩裂禁锢一般,瞬间,缎面内衣滑落,丰盈的酥白在眼前晃颤,两枚翘立的乳尖是此刻最合衬点缀。

“雷耀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说我的船我话事?你个骗子!”

齐诗允将他推开一点距离,微皱的眉川透着妩媚娇俏,而她绯色面颊,比起一旁盘中洗净的士多啤梨还要红润。

谁知雷耀扬对此充耳不闻,不仅扮演好他的「骗子」角色,还化作斯文流氓,用手背蹭她弧度漂亮的胸线,让自己略糙的掌心玩弄那两团细腻乳肉。

耸立的双峰被他捧在手里轻轻揉动,大拇指不断按压两颗昂扬挺立的红蕊,不出十秒,就得到他想听的绵软嘤咛。

迷离恍惚间,齐诗允在朦胧的虚浮光影中垂下眼睫,竟看到这喜爱甜食的男人食指上已然蘸满奶油,正抹在自己微硬的蓓蕾上。

几分凉意肆无忌惮浸染皮肤,瞬间令她耳根发烫,羞意更甚。

指腹就着奶油在乳晕上打转,被抚平的痕迹中白里透着粉,油脂与糖分逐渐化开又融合,在渐升的体表温度催发下,滋生出撩人心弦的瘙痒。

雷耀扬俯下身,虎口撑起一团莹白在手,低头凑近,品尝他今晚最新杰作。

舌尖不断画圈,牙尖交替磨咬,男人口腔里温温热热,贪婪包裹住那粒敏感又柔韧的「软糖」。

味蕾不断绽放这份「小点心」带给他的愉悦,甜度恰如其分,比米芝莲五星更好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迤逦缠黏的水声弥散开来,又随着脚底的浪涌节节攀升。

这番撩拨太让人情热,齐诗允终于忍不住喟叹出声。

她仰起头,微微上合眼,无所顾忌地跌进他搅动的甜蜜漩涡。

啜吸的响动由左及右,交替的裹咬与舔吻几乎快要抽走自己所有气力。齐诗允紧抱雷耀扬作为身体支撑,让他脸颊贴在自己胸口,反复抓揉那一头茂密黑发,才能获得些许真实感。

须臾,内裤侧边系带也被对方手指慢慢松脱,男人慢条斯理扯掉这纤薄一层绕在掌心,开始摩挲她已然湿润的花圃。

萌芽在他指腹顺时针研揉下越发蓬勃,滑腻蜜液渗透布料,又陷入缝穴中,寸寸紧逼。

手指就着内裤光滑面料钻进甬道,来回剐蹭滚烫湿濡的壁肉。

感到被异物入侵,敏感花穴就像受惊的软体动物立时紧缩起来,一丝一毫都不肯放松警惕,绞得手指进出愈发困难。

中指指节卡在内里六七公分位置,韧性十足的腔道里只有少许空余供其穿行,雷耀扬顿感身下火烧一般灼热,腹部与大腿肌肉也随之紧绷起来。

他强压欲焰,重重吮女人胸前樱珠,又大口吞咽边缘白乳,直到把抹上的奶油都食入腹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霎时间,这身玉骨冰肌逐步绵软,只能在他怀中莺莺哼喘。

“……雷耀扬…”

“你轻一点呀…嗯……”

几声吟哦叫得人欲火高涨,令男人啜咬乳粒的力度更甚。

齐诗允感觉乳尖都快被这头饿虎食肿,她有气无力推搡对方,却也不想逃离这要命的爱欲前奏。

与此同时,在她花穴中作乱的那根手指更加肆无忌惮,还在不停向内延伸、拓展、旋转…直至翻搅出更令人难以启齿的动静。

少顷,雷耀扬又不疾不徐加入两根手指,直至快要抵达她最严防死守的宫口前缘。

细窄的甬道被叁根手指撑得酸麻发胀,也让女人的呼吸彻底失去秩序。

这举动令她神志急速坠落,连同最后一丝羞臊也抛到九霄云外。

听到她嘴中含糊不清地着说想要,男人插弄花径的频率更快更急。那可以令她抵达巅峰的欲点,他实在太过了如指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汁液淋了满手,雷耀扬将叁指并拢又退出一点距离,轻而易举便触到凸起的那块波状区域。

一阵毫无预兆的抖动痉挛随之而来,他忍不住嘴角挂笑,将唇贴在齐诗允耳畔,用舌尖若即若离勾勒她耳廓,说出让她心跳愈发急促的话语:

“我阿允这里真是好会长…摸几下就会自己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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