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 爱在激情日子里 > 第10部分

第10部分(2 / 2)

“那好,我试试看,不过我来也是很晚了。”

“不要紧,我等。再见!”

“再见!”

我和任远来到喷水池旁,我说:“我们就在这里第一次吻。”

“嘻嘻!臭小子,还在乱想八想。”

我看着那前面的大路,看着一辆一辆的出租车开过,希望里面有一辆是载着钟梓来的。突然一辆车靠边停下,下来一个胖女人。不是钟梓。

“喂!那个身材巨大的女人是钟梓吗?和照片上实在差太多了吧!”

“你不要开玩笑,钟梓哪有这么庞大?”

“哈哈!”

天上下起蒙蒙细雨,本来凉风已经摧残着我们,现在还下起了雨。我们的衣服很快就被淋湿,只见任远一直在发抖。

“这老天是怎么了?没看见这里有人啊?还在浇花!”任远仰天大喊。

任远闲着无聊开始唱起歌来,唱的都是任贤齐的歌,唱到《流着泪的你的脸》我感觉似曾相识。那天也是在地铁站里,那天她也流泪了。他突然又唱张学友的《吻别》。我又觉得唱的是我,那天的确是吻别的。

任远唱歌唱了大约两个小时,他的喉咙就像风吹树叶一样发出沙沙声。他不声不响地跑到旁边一个角落里蹲下,想利用矮墙来挡一下风雨,可是不一会他就说:“什么东西,连这么点小风雨也挡不了的也好摆在人民广场?”

我听了不禁感到好笑,可是笑不出来。

这雨一下子也不停,那风也没有休息的欲望,而我们却冷得要命。过一会就不只是冷,外加饿。这里的小店都关门了。

“仇冰,我们去找点热的东西吃好吗?”

“啊?你去吧!我要等钟梓。”

“她还没来你就死了,走!陪我一起去好了,再说,她有不是低能,来了看不见你,会打你拷机的。”

我和他慢慢地在广场的绿荫小路上走,看见前方有家永和豆浆,我们进去后买了热豆浆喝。

里面有几对情侣面对面地坐着,享受着美味,感受着爱情,看那粲然的笑容就知道他们沉浸在爱潮之中。

而我和任远摸着热豆浆也脱离不了寒气。直到喝完才渐渐缓过来,餐厅里是有空调的,在里面说实话不想出去喝风淋雨。但是,我要去等钟梓,所以任远也只好陪着一起受罪。就是这件事我觉得他实在够朋友,因为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会陪我深夜里出来吹风。或许他和我一样傻。

我们喝完豆浆继续到那块曾经兴奋过但今天无奈的地方去。我们继续傻傻的站着,任远也不在唱歌。我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任远比我先回头。

“呦!你看,那里有个男的手里捧着个女的往这里来了。”

我转过身,没有看见有人走动。

“哪里有人?”

“哈哈……你看,他们滑进喷水池了,哈哈……”

地上太滑,那个男的抱着女的一起滑了进去——这么晚,喷水池早就关了,里面只是被雨水淋的湿漉漉的——那个女的扶起男的,然后抱住他给了一个深深的吻,很久很久都没有分开。

“哎呀!少儿不宜!”

任远假装用手挡住眼睛,但手指却是分开着的。我看见他那样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终于笑啦!任远给人快乐,对吧?”

“美死你了!”

“唉!我来到时带来了欢乐,然而离去时却带走所有痛苦!”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看这里气氛沉闷了些,弄两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

“你说,钟梓会不会来?”

“这个……希望很渺茫,但小概率不是没有概率。不过……唉!”

“那我现在还怎么办呢?”

“去打电话!这里的电话回电不要钱的,正好可以打她个一夜。”

“……走!”

就这样我又和钟梓通上了电。

“钟梓,你今天不会出来了是不是?”

“应该是吧!”

“唉!本来还想吻你的。”

“色鬼!”

“嘻嘻!不是你教的吗?你比我色!色魔!”

“呵呵……我去新西兰会想你的,还有你那个任远。”

“……”

“干嘛不说话了?”

“我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啊!再怎么你也不会留在中国了。”

“留在中国当然不可能,可是我肯定会回到中国的啊!”

“落叶才会归根,等你落叶了,我还要见你干嘛?”

“你这个没良心的,明年我会在放假的时候回来的。”

“你们那个学校有中国人吗?”

“有!怎么会没有呢?有三个。”

“只有三个?”

“那你要几个?把全国人民都弄过去吗?”

“不是呀!到那里举目无亲的,你怎么办?”

“记住自己的语言,时刻提醒自己是中国人!”

“都德的《最后一课》上傻啦?”

“……我们的最后一刻也即将到了。”

“我们的最后一课?什么课?”

“‘立刻’的‘刻’。”

“是呀!”

我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人,望四处看看任远不见踪影,低头一看,任远蹲在地上拿着一根草和一条长约15公分的大蜈蚣在闹着玩。他还真有闲工夫。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和钟梓也要告别。钟梓唱了一首《约定》给我听,唱着唱着声音就不对了,而我当然也不会对。我也唱一首《祝你一路顺风》,也表我一片心意。

挂了电话,我靠在亭子边上定定神,才发现任远蹲着也能睡着,这也难怪了,一夜这么无聊的过怎能不疲倦呢?而那只15公分的蜈蚣被他踩死了。看见那蜈蚣我又不禁地笑了几下。

跟钟梓告别后,我如释重负,心里也好受许多。就如临死的人非得见上一面亲人才肯闭眼。而我也肯放她走了。其实放不放的由不得我。

“任远,走了,我们乘头班车回家。”

“啊?……走啦?不见啦?不送了?”

“走吧!”

我们乘上车后,任远继续睡觉,我心中觉得满足却又觉得空虚,但心情却并不是那么的沉重,慢慢的,我也睡着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很快,怪不得说是光阴似箭。钟梓走时好似心情已风平浪静,但过无多日,浪潮仍然会被思念掀起,当然思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思念却是逃也逃不掉的。

11月18日,星期六。我和任远又去了外滩。

景色依然那样的绚丽,那天依然那样的蓝。那情人依然一对对靠在围栏上,那买玫瑰的小男孩依然一对对地询问着。而我的心依然有着无比思念之情。江上已没有江鸥了,那江上好似却了几分生气,但江畔有的是最有生气的人。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雁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幕景只影为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磋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任远手扶栏杆上仰天而叹。我真佩服他真能背出来。

“是啊?任远,我问你。这爱情是什么东西?”

“爱情?就像拥有两只手表,你总是无法说清,到底哪个时间更准?你问我,我去问谁?”

“那我的呢?”

“你的?你的什么东西?”

“离去的爱……它……离去的爱就像眼泪风干后留下的痕迹。”

是的,听听却挺像回事。只有那眼泪留下的痕迹记载了我流过泪,也记载了我为什么流泪。

“任远,那人家说什么刻苦铭心的爱又怎么说呢?”

“啊?就是刺激太深,导致大脑皮层上留下了想刻上去的印子。”

“你又在瞎掰了!”

“嘻嘻!情不伤人不尽情,人不疯狂不成梦。”

“哪来这么多诗可以背啊?”

“哈哈!天生我才必有用!”

“上次我和钟梓来找情人墙,没有找到,那墙在哪里的?”

他一拍栏杆说:“就是这个,你没看见这上面靠过很多很多情人吗?所以被别人叫做‘情人墙’,你这个傻瓜!”

……

任远比以前好多了,或许有我陪他一起过痛苦的日子,所以反而他不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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