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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高考,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桃花运,前后左右居然全都是女孩子。那时的我算不上英俊潇洒,当然现在也算不上,但至少自我感觉良好。于是第二天,我特意穿了一件雪白雪白的衬衫,头发梳得倍顺,往考场一坐,顿时觉得四面受“敌”,便整个上午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艳羡”的目光。到了中午,在考场外碰到一个铁哥们,他一见我就大叫:“哥们,你怎么把衣服穿反了?你的近视这么厉害了啊!”……结果,强烈的羞愤心让我在下午的英语考试中超常发挥,居然勉强混进了一本的大门。
大学报到第一天,一个长得高高胖胖的师姐带我去办入学手续。我走在她后面,像个缩小的影子,我觉得那感觉就像是大姐姐带小弟弟去买糖吃,恰好她在这个时候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便脱口而出:“小弟弟。”她居然点头说好,从此以后见了我就用那铜锣般的声音叫“小弟弟”……在接下来的她在校整整三年时间里,我见了她就像见了债主似的绕道走,那个郁闷啊……
工作后约见的第一个客户是一家贸易公司的总经理,中年女性,穿着黑色的小短裙,头发盘得雍容华贵。我一进门介绍自己之后口若悬河地说了起来,吹嘘我们公司的产品如何如何的神奇,如何如何能帮她公司的产品实现最大的增值,如此沸沸扬扬半个小时之后,她才悠悠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想您走错了,推销贵公司的产品应该去隔壁那家,我们是做卫生巾的。”结果可想而知。
汤靖进来以后,很快就看到了我,自然也看到了坐在我身边的何雨晴,眼里也满是惊讶,但没有说什么。大胡介绍她是朋友,没有用“女朋友”也没有用“前女友”这个字眼,说明她暂时还没有答应他复合的要求。大胡拉着她介绍我时,我们俩人都无比的尴尬,但谁也没说我们彼此认识,还好昏黄的灯光遮掩住了。
得知汤靖的前男友是大胡时,与其说是尴尬,倒不如说是失落。仔细想想,虽然大胡平时在办公室的时候总是嘻嘻哈哈的,但单看他深遂的眼睛,就知道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虽然我的眼睛算不上深遂,虽然他要比我帅得多。大概这也是汤靖对我一见如故的原因。
再想想,我竟然感觉我们俩人背着大胡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事实上,即使在那晚我们都醉得不知道爹姓啥娘是谁的情况下,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以,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不得不感到些许担忧自己的某个器官是不是出了功能性的障碍。事实上,这游走于爱情与友情的之间的暧昧一旦跨越,就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我们都清楚,彼此间那种心动在发展成爱情之前,必须经受时间的考验。
人到齐了,大家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何雨晴和圆圆正唱得热火朝天,大胡和梁正飞正兴致勃勃的聊着什么,我趁机坐到了汤靖旁边,打了个招呼:“我没想到,大胡就是你的前男友。”
她笑了笑:“我更没想到,你们居然是同事。”然后她看了看唱得正起劲的何雨晴:“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前不久认识的。”
她嘿嘿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个人长得马马虎虎,桃花运倒是旺的。”
我扶了扶眼镜,也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问她:“那你肯来这里,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打算和大胡合好?”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一方面我很舍不得我们那些美好的过往,另一方面我实在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和他分手了,我们之间残存的爱情经不起再被伤害了。”
“其实我觉得大胡挺不错的。”
“他是不错的人,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作为普通同事和作为情人的观点是不一样的。”
“也是。”
“或许我不应该来这里的,但是每次他只要一跟我说好话我就无法理智了。”
“我现在也没什么理智。”我看了看何雨晴,然后跟她说:“那个女孩子,长得很像于苏苏。”
“于苏苏?就是你前女友?这么说,你把她当作你前女友的替身?”
“目前还算不上替身,我并没有想过要和她有什么发展,我只是想看到她。”我把头低了下去,在汤靖面前剖开自己,让我觉得理所当然而又羞愧无比。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知道这样不对,所以我才没想过要追她。”
“你知道对有些女孩来说,并不是你非要跟她说我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你才是追求,她会误会你的。你看,她肯跟你来这里,那就证明她对你意思,我想你在她面前也是竭力表现自己吧。”
我点了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自从你告诉我你和于苏苏分开的原因后,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你比我还不清醒。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种自私的误导,可能会伤害另一个无辜女孩的心?不过也许,你和其他男人一样,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她说着说着,有些生气了,我正想解释,何雨晴走了过来,很开心的问我们在聊些什么。
汤靖笑了笑:“我正在问他,怎么会认识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同时,我也很好奇,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他?”
何雨晴脸红了,低下头去没有说话,说明汤靖说对了,她这朵鲜花真看上我这砣牛粪了。如果棍子知道我居然只用了两根油条就让一个大美女对我芳心暗许,他一定会对我三拜九叩的。
但是我并不为此感到兴奋,因为汤靖的话影响了我。我转眼去望她时,她正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看,你已经在伤害她了。
我不知该作何回应,只好拿起啤酒,一口灌了下去。
十五、爱是欲罢不能的毒药
更新时间:2011…4…19 19:24:46 字数:2184
也许是寂寞与若隐若现的想念可以最大程度刺激幻想的细胞,我的写作思路居然越发地宽阔起来,除了有几家杂志社或是网络文学站开始向我约稿之外,我写的一篇以于苏苏为原型的中篇小说还在某知名网的征文活动中拿了一等奖,奖金两万块。当天晚上,我和棍子两个在租房下面的大排档喝得天翻地覆,吐得排山倒海。
棍子又换了女朋友,长得漂亮不说,据说还是一家外资企业的白领,工资是他的几倍,在这个城市里有车有房。就凭这一点,棍子足足得瑟了一个多月。凭着白领女的关系,棍子还拉了一笔他们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订单,从此自然是扬眉吐气,平步青云。
我们从座下开始就聊着如何腐败掉各自从天而降的奖金。
“不如咱俩凑伙,去买股票吧。赚了,就娶两女的,家里一个,外面一个;亏了,就当发了一个春梦。”跟棍子相处这么久,几乎就没见他正经过。
“那还不如拿去买彩票;中了,包一架直升飞机,想飞哪就飞哪;没中,那就把彩票都收集好了卖废纸去。”
“嘿,你别说。你小子确实是需要一架飞机。”
“是啊,如果我有一飞机,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机身上喷上征婚两字,天天到城市上空转悠去。”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觉得以我的慧眼,我看不出来你还在想于苏苏吗?”
“想又怎么样,她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那你的那个网友呢?没下文了?”
“切,她的前男友就是我同事,你说我好意思再下毒手吗?”
自从上次KTV之后,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偶尔在网上碰到了,也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她告诉我,她最近忙着写论文。
至于我和何雨晴的事,我没告诉他,因为马上就会发现她只是于苏苏的替身。那晚KTV结束后,我们一起坐地铁回家,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们偶尔会通电话,但我没提见面的事,她大概也不好意思主动。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他们不是分了吗?换作是我…”
“换作是你,没分你也会上,是吧。”每次谈到泡妞这事,棍子就一副特鄙视我的表情,我都习以为常了。
“你真打算搬去和白领女一起住了?”
我一问这个问题,棍子的脸马上变了。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显得有点激动:“筒子,你说尊严这事,值钱不?”
“不值钱。”如果值钱,我就把它卖了。这是我没说出口的话。
“就是,既然不值钱,那我当然住大屋去。”说完这话,他竟然拿起整支啤酒,灌了下去。然后口齿不清地说:“你都说了尊严不值钱,你为什么你不去找于苏苏?”
“这不是尊严的问题,而是现实的问题,我们并不适合。”
“他妈的,男人女人不就那回事,衣服一脱灯一关,有什么不适合的。”
然后就是一支接一支的啤酒,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