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醉蕾被他看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忍不住捉住胸前的浴巾,尴尬的说:「乾爸爸……我要睡了。」
聂奔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仍然是死死地盯著她,熊熊的目光好似要穿透她身上的浴巾,直接烧灼著她还冒著蒸气的白嫩香肌。
「这个……」他扬了扬手上的红色绒布盒,又展开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很漂亮……」
那是柯文祺送给尹醉蕾的戒指盒,她进浴室前把它放在书桌上。
聂奔打开绒布盒,取出里面的碎钻戒,慢吞吞地走向她,拉起她的手,往她右手上的无名指套进去,银亮的戒指正好适合她手指的尺寸。
「柯文祺为了你……真的是煞费苦心了。」他握著她的手说。
只是他的赞美听不出一丝诚心,倒是嘲讽的成分不少。
「我……」尹醉蕾张著嘴,她本来想告诉聂奔,她会找机会把戒指还给柯文祺,她想告诉聂奔,她根本不想要这样的礼物,然而那个陌生的聂奔做出更加让她惊异的事情,夺去她全部的注意力,让她把到口的话都忘得一乾二净……
聂奔拦腰抱起了她,毫不犹豫的把她送到床上,同时他也爬上她的床。
「乾爸爸……」一种全然陌生的情绪抓住了她,是难堪、是害怕,还有更多的迷惘,她看不懂他眼里那团黑雾,还有在那一团黑雾里偶然跳动著的光芒。
聂奔却好像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他只是著魔似的扯下她身上的浴巾,然後疯了似的压住她赤裸裸的香滑凝脂。
尹醉蕾想抬起手推拒他,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想张口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聂奔用手臂撑持住自己的重量,然後微微地抬高身子不再紧紧地压著她,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泛著粉红色的小脸,盯著她黑醉的眸子,盯著她微启的朱唇……
聂奔妒恨地想著,小蕾是他的,她应该躺在他的怀抱,她是他一个人的,他再也不把她让给别人,管他什么青春的少年,他受够了……
他受够了她一步一步的离开他,他受够了她一点一滴地淡出这个家。她跟柯文祺走在一起,他忍;她考上高中坚持要住校,他忍;她上了大学还是住在外面,他忍;她三、四个礼拜才肯回家一趟,他忍……
只要她快乐、只要她幸福、只要她高兴,他可以一个人在旁边揪心淌血,他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到,可是好难……
圣诞夜,他兴匆匆地买了礼物,早早下了班,却听见刘妈说起她不回来过节的消息,打从她十二岁跟著刘妈来到聂家,每年的圣诞节,她都是坐在他的腿上拆礼物,然後快快乐乐地在他脸上印下一记响吻。
今年呢,她竟然连这样重要的节日都缺席了,他的心都被她伤透了,她不知道他有多么期待平安美好的圣诞夜,可是等待他的只有刘妈和满桌的大餐,大餐没有她,等於白开水,无滋又无味,可他还是勉强自己卖力的吃,因为那是刘妈忙了一天的苦心。
强颜欢笑直到刘妈进房睡去,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在滴答滴答的时间流里,听见自己的伤心和绝望。为什么要拱手把她让给其他的小毛头?为什么他不能理直气壮的爱她?他等了她这么久,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蜕变成十八岁的花样蝴蝶,他等了她六年,爱了她六年,为了她,连前妻都离他而去,可是……她回来了,却带回另一个男孩深情的礼物,这让他不能不疯狂了……
绝对清高的爱不是真爱,他不能眼睁睁地看她投向另一个男孩子的怀抱……可是……
他盯著她甜甜的美颜。他一心呵护的小女孩竟然和另一个男孩共度了美好的圣诞夜,她和他、他和她……除了跳舞,还做了什么?
聂奔愈想愈不能忍受。老天!他快嫉妒死了,她这副香软的身躯也教那个小毛头拿走了吗?
「乾爸爸……」见他半天不发一语,尹醉蕾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他好壮,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聂奔丢开错综复杂的思绪,这一次他听见她的叫声,听见她叫他「乾爸爸」。去他的乾爸爸!见鬼的乾爸爸!就是这顶莫名其妙的大帽子扣得他动弹不得,他再也不要听见这三个字!
他凶狠无比的吼了一声,「闭嘴!」
尹醉蕾被他大声的喝斥吓了一跳,同时也激起她体内不服输的个性,力量好像又回到她的身体,她找回抬起手的力量,开始用力推拒著他钢铁般的胸膛。
聂奔却一言不发,垂著头见她使劲儿的推著他,好像把他当成什麽可怖的毒蛇猛兽似的,他一个气闷,低下头把唇覆盖在她的唇上,开始疯狂的吻著她。
又来了,就像两人初初相吻的时候一样,又是那种甜得要让人窒息似的感觉。尹醉蕾慢慢地放弃了挣扎,使劲儿推拒著他的小手再度软软地垂了下来,整个人化成一颗软糖似的。
聂奔吻去她挣扎的力量,开始把焦点放在她圆润坚挺的乳房上,他用双手捧起她的右乳,虔诚的亲吻著乳房上淡淡晕开如花瓣的乳晕,然後含住乳晕上红艳艳的尖端,她小小的乳尖在他反覆的咂舔逗弄之下,很快充血成熟,接著他又轻轻地捧起她的左乳,开始催熟另一只乳尖。
「啊……」尹醉蕾觉得力量又开始一点一滴的流失,她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他在她胸前穿梭,感觉他的手、他的唇,放肆的在她身上撒野,然而她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
她是一颗软绵绵的软糖,即将被他吞下肚子里去……
聂奔慢慢地将一只大掌伸到她的身下,不由分说地占领她女性私密的禁地,他充满技巧性的揉按著私处里最敏感的地带,直到她体内流出黏答答的蜜汁……
「不……不要……」第一次的恐惧捉住了尹醉蕾,她找回失落的声音。
听见她又开始抗拒他,而且她的身体又僵硬了起来,聂奔又把唇回到她的唇上,他再度轻易地占领她的甜唇,同时深入她口中的甜蜜,他的舌找到她的,火辣辣地纠缠在一起,像在打架,又像在跳舞,黏得死紧,分也分不开……
令人头昏眼花的熟吻夺去尹醉蕾的神智,也让她松软了香躯,瘫软在床上的细白身体,毫不抵抗的让他为所欲为。
聂奔一边深吻著她,一只手则不停的爱抚著她的乳房,另一只大掌继续在她的身下兜圈子,三效合一的催情作用,果然激得她流出更多更多的蜜汁。
他缓缓地弓起她的双腿,慢慢地左右扯开来,他看见她腿间水水嫩嫩的穴口,心神一阵强烈的激荡,早巳肿胀的下体此时此刻已经疼得无以复加。
尹醉蕾的唇因为暂时失去聂奔的吻而空虚起来,她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弓起著膝盖,双腿大开,而聂奔正盯著她的腿间发愣。
「不……不要……求求你……」尹醉蕾呻吟著。
好羞耻!那个地方怎能容许男人这样放肆的目光。她想夹拢双腿,却发现他双手抓著她的双膝,不允许她把膝盖并拢。
聂奔慢慢地压低身子,用粗壮的腰撑开她的双腿,然後很快解开自己的裤裆,掏出生龙活虎的欲望,一举往她水水嫩嫩的穴口挺进,好滑好紧的情欲甬道,他忍不住伸入再深入,想将她完全填满。
「啊……痛啊……好痛啊……」尹醉蕾哭叫了起来。
她死命抓著身下的床单,泪水从她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小脸上滑下来,一滴一滴湿润了枕头。
聂奔愣了一会儿,然後快刀斩乱麻的从她体内完全抽出。
尹醉蕾痛苦的翻个身,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彷佛想把自己还原成在母亲子宫内的姿势。
聂奔低下头,看见被她抓得乱七八糟的被单,那凌乱的布痕说明了刚刚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还有……她的臀边沾染了斑斑的血迹,那是她的处子之血,是他撕裂她的证据。
他滑下床,静静地坐在床沿,听著她一声比一声伤心痛苦的哭泣,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掏空了,如果说他的存在对她而言真的曾经有过那么一点价值的话,那些原本就无足轻重的价值此刻也不复存在了。
「小蕾……对不起……」他只能这样说。
他以为她一夜末归,他以为她和柯文祺……他抬起颤抖不停的双手,呆愣愣地看著那停不下来的颤抖……老天!他亲手玷污了她,他亲亲爱爱、甜甜蜜蜜的小女孩竟是毁在他的无知与狂妄之下。
聂奔慢慢地用大掌捂住自己的脸,他悔恨、他自责、他痛苦,但是一切都太迟了,伤害已经造成,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他撕裂她的童贞,也撕裂原本应该平安喜乐的圣诞节。
颤巍巍地离开床沿,聂奔站在床边,一只手悬在半空中,他不敢碰她,他张著嘴,想诉说他的爱、他的等待,却看见她环住身体的小手上戴著一枚亮丽的碎钻戒……
他颓然的垂下手、垂下头、垂下眼……垂下宽大的肩膀,踉踉跄跄地跌撞到门边,拉开门,他紧紧地闭上眼睛,颤抖的说:「真的对不起……」
关上门,聂奔把自己和她分隔成两个世界,他无力的靠在门板上。他真的没有力气了,他竟然……不……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等她、不该爱她,他不配……不配……
伸出手抹抹自己的脸,想抹去满脸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