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宫中快马加鞭递过来一封密函,你就着书房里随意点起的蜡烛草草扫完纸上几行字,面色晦暗地把信递到蜡烛旁,看着火焰自下而上一点点将它吞噬殆尽,明明灭灭的火光在你眼眸里聚拢又消散,你吹响哨子,身后一道暗影落下,你召她附耳过来,往寺里递了句口信后拿出纸笔开始写着什么东西。
“婚事提前。”你写下这行字,把信函封口派人送去将军府,自己则随意批了件外衫,叫来下人套好马车,匆忙赶往右相老宅。
如今你要做的事已经迫在眉睫,凤君派人紧急从宫中递来的消息,不是别的,只有短短一句话。
“尸居余气,无药可医。”
要趁着皇帝还残存着一口气时,同右相联手,逼迫她召南王进京,恰好施钰州还未显怀,这时候同南王世女成婚,找个借口让南王身亡,世女刚好可以承袭爵位,这样野心勃勃的藩王除了,你的孩子也有个王公贵族的家世,世女一向愚蠢又短视,只会当做意外,乖乖滚回封地安稳过日子。
还有……
你沉下眼眸,想起前几天才被你上过药开了穴口的弟弟。
得赶快把他嫁过去。皇帝突然驾崩,守丧期间禁婚娶。你要做的事说好听是帮助年幼凰女把持政局,说难听点就是摄政夺权,乱臣贼子以下犯上。当下叶府只你和他父子二人,你如今分不出神来照顾他们,手头也拿不出人,只能赶快让之韫成亲,请时家庇佑他和秋池观。
此时国都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百姓察觉不到,反而奔走相告这城里接连不断的喜事。
一是皇上认回了流落在外的大皇子,刚从乡野里翻身成了金枝花萼就被定给南王世女做正夫,聘礼已经交换了,南王前来觐见时便带着世女先迎了夫郎回家,南王则是留在城里歇息了一月有余。
其二则是叶将军家的公子,御史大人的亲弟弟要成亲了,许的是右相时家嫡女,一时间都城里的小公子都心猿意马,借着办宴老往叶之韫身边凑,想着要是能许给御史大人,双喜临门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之韫深受其扰,悄悄溜出将军府,你才见了虞野,聊了聊扶植凰女需要用到的资金,刚从长安坊回来,吩咐下人随意梳洗了一下,上床就看见他缩在你的床脚,垂着头偷偷看你。
“之韫?你来干什么?”你站在床边,皱着眉:“马上都要成亲的人了,还往姐姐床上爬。”
“……”他小声嗫嚅了一句,但你没有听清楚,见他不动你干脆爬上床,伸手去拉他,可从小便十分听话的叶之韫竟然拍开你的手,转过头去没有搭理你。
“叶之韫。”你有点生气了,语气也变重了,他抖了一下,高大的身子瑟缩在被褥间,他小声又说了一遍:“阿姐,我不想成亲。你别不要我。”
看着一手带大的弟弟你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别怕。”你牵起他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捏了捏他的脸,记忆里柔软的脸颊变成了略显硬朗的触感:“就算嫁到时家,我们也可以联系,阿姐会保护你的。”
“莫要任性了。”
你哄着哄着,亲了亲他的眉心,又顺着同他父亲一般高挺的眉骨往下吻去,在唇瓣上啄了一口,叶之韫愣了下,又欣喜地把唇凑过来贴上你的。
你二人亲昵了一番,他衣裳半解,褪到腰间,你很是喜欢叶之韫和他父亲一样丰满的胸乳,只是他作为处子乳头还透出羞涩的粉红,你爱不释手,揉了又捏,直到顶尖粉红都立起来了才放过他,而叶之韫早已气喘吁吁,你干脆抱着他陷到被褥之间。
除却最后一步没做叶之韫已经里外都被刺激了个遍,你掏出块帕子,把湿漉漉的手指擦干净后,叶之韫有些脱力。你转过身搂住弟弟,熟悉的兰草香透过他的衣裳传来,你环着他精瘦的腰肢,沉沉睡去前嘟囔道:“好好听话,别再让阿姐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之韫握住你的双手紧了紧,他转过身,反抱住你,二人紧贴着沉入了梦乡。
“南王入宫了。”你刚踏入右相书房,她在书桌后幽幽地来了一句,你没有说什么,坐到她的对面,自顾自地沏了杯茶。
“怎么说?”
“最迟今晚。”
“世女呢?”
“几日前带着大皇子回封地成亲了。”右相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纸张,眼睛微眯:“南王偏偏留下来了,你说这是为何?”
“吴惯在城郊驻守着,我派镖局的人查过,南王是自己来的。”
“暗处呢?”
“没有。”
你二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右相先开口:“我知你借着平匪乱的幌子斩了南王背地的私军,难不成她手里剩下能用的人都被你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必。”你不敢如实回答,只能稍作掩饰,可右相多精的人,她一抿就懂了你的言下之意,叹了口气,神情放松了下来。
“她是来自投罗网的。”右相赞许地看了眼你:“被你连根拔起,她深知自己退无可退,便主动送上门来,南王这是盼着用自己一条命来保她女儿。”
“可惜世女……”右相又叹息了一声,你明白,凭着世女的头脑,南王一派除却藩王的虚名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我已年迈,又是外戚,如今文武两派积怨已久,若我来把持朝政定会引起派系斗争。”右相慢悠悠地掏出印章,在刚写下的纸张上盖了一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居摄之事还是得交给你们年轻人啊。”
你刚想装模作样地拒绝,她按住你的手:“莫要推诿了,真要说,这也是为了孩子。”
你指尖颤了一瞬,抬起头看向她,右相一副了然的神情。
“您如何知晓,凤君的孩子……”
“他能有多大本事,还不是怕败露求到我这来了。”
“那南王那边?”
你刚问出口,右相身后的窗子忽然轻微地响了一声,她打开窗似乎在交谈什么,过了一会,她合上窗,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走到你面前,扔给你一块腰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翻过来,腰牌上刻“南王”二字,还沾着点点暗红。右相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她颓然的样子显露出来,你才当真觉得她是个年迈的老人:“罢了,这都是我欠他的。总归也时日无多,待皇上驾崩后,我便告老还乡,凤君和幼皇女还需你多多照顾。”
你起身向她深深一躬,右相摆了摆手,你转身离开了书房,身后紧闭的门扉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施钰州坐在摇晃的轿子里读完了你送来的密信,把纸浸入面前的茶水中,看着墨渍渐渐晕开,脸色阴沉。
母皇当真是没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无论是顺着右相的意把他认回来,还是将他定给南王世女,都是早有计谋。有他大皇子这层身份在,南王世女便入不了仕,一辈子只能当个闲散藩王,空有名头毫无实权。
但女皇没想到,他自己在成婚之前便招惹外女,刚嫁进南王府不过一月有余,却已有三月左右的身子,给她带上了牢牢一顶绿帽子。虽说医师是孩子娘派来的人,可他始终是惶惶不安。
他先一步回了卧房,梳洗干净便站在床边候着,当世女一言不发走进房间时,他心底一紧,虽早就想好对策,但当真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有些轻微颤抖。
“钰郎。”她开口,眉心紧皱。施钰州稳了稳心神回道:“妻主为何皱眉?”
若是你在场倒要笑话他装出的贤淑贴心模样,全然不见寺庙里那副狠辣的嘴脸。但世女倒是很吃他这一套,牵过他的手细细抚摸。施钰州忍住没有抽回手,等了好一会她才说道:“钰郎啊,国都昨日传来消息,母王昨日在猎场玩乐时不幸坠马,在马蹄下竟失了性命。”
施钰州本以为是自己未婚先孕这档子丑事被发现,却没想到世女竟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母王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老实当个小藩王有什么不好,这下好了,命也留在了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该庆幸,好歹女皇还留了份情面,找了个借口掩饰过去。”
她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敲了敲,脸上是贪婪而愚蠢的笑容:“这倒好,我成了南王。”
“你猜是谁送来的消息和腰牌?”世女点了点他的手指,施钰州摇摇头,她便亲昵地牵着他去了床上。
“是将军府出来的那位御史大人。”
施钰州听到是你,心一下紧绷起来,但南王世女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一瞬间的不自然,而是接着搂起他把玩起了那块象征着藩王势力的腰牌,兴致高时还递给他玩两下。
她明知自己怀孕了还是不老实,施钰州感受到有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抚摸,完全不当他是尊贵的皇子。若要真说起来,世女也明白他不过空有身份,实则就是个牵制藩王的工具。
施钰州伸手恭敬地接过那块沉甸甸的腰牌,“南王”二字旁有块血一般暗渍,他用手指擦了擦,那块污渍像是浸进去,牢牢沾在了腰牌上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深秋的风没有冬日里那般刺骨,你站在大殿前看着萧瑟的落叶,有些出神,手却被突然拉了一下。
“太傅在看什么?”
还不到你大腿高的女皇仰起头,板着那张稚嫩的脸庞,却非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你失笑,抱起女皇,她虽有些抗拒,但还是乖乖任你举了起来。
“太傅莫要再如此。”她双脚落地,方才眼睛还是亮亮的,这下又开始装严肃:“如今朕已是皇帝,若是被人瞧见恐损威严。”
你捏了捏她的脸蛋:“是,陛下。”
这个秋天似乎格外漫长,自南王意外丧命,先帝也没熬过疾病驾崩。凰女继位之后,凤君便成了太后,搬去了仁寿宫。
凰女是你一手教导大的,你既是摄政王也是她的太傅,在这宫中走动也没人能说你些不是,凰女待你倒比对她亲爹还亲热。
而每次到这仁寿宫,时怀紊总是布好了茶点,等着你带女皇来,一时间,你们这外臣、深宫妃子再加小皇帝的组合还更像一家人。
一见你来,瘫在太后怀里的小皇子便向你扑了过来,中途却被女皇拦住了。
“二弟莫要这般鲁莽。”她板起脸,训得二殿下可怜兮兮的:“太傅不同于那些武夫,身子本就不好,被你撞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你笑着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说是亲姐弟,二皇子和他皇姐眉眼间却找不出半分相似来,只有那同时怀紊如出一辙的漂亮嘴唇能看出他们是姐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女皇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她二弟,那小子却在神游太虚,半点没听进去,时怀紊干脆让她带着小殿下出去转转,看着两个小孩走远,他自己则是捧着茶坐到了你的旁边。
“最近忙什么去了,你不来,这仁寿宫怪清冷的。”
墨色的宽袖外衣顺着肩膀垂下,大团流动的暗纹缠绕出如意图案,袖口下的白皙肌肤处处彰显着他的养尊处优,你牵过时怀紊的手,靠了过去,他常熏的木樨香便缭绕着把你包裹起来。
身为太后他装扮也端庄了许多,墨锻般的长发只一根珍珠簪子挽在耳后,脸庞棱角锋利了些,与他原本眉眼糅杂在一起,却显得更加艳丽。
单论容貌,世上确实少有人能抵得过这位深宫里的太后。
你点了点他的唇,时怀紊便习惯性地低头吻了过来,好在宫人早早便被他屏退了,你二人动作愈发大胆,直到唇舌纠缠到气喘吁吁才分开,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丢了那层端庄的假面,整个人似那艳丽而糜烂的朱槿。
“她俩马上回来了,你收敛些。”时怀紊推了你一下,侧过身子坐好。
“听说你接了个女孩回家认做养女?”
“确有此事。”你倒也不避讳,大大方方承认了。时怀紊的手捏紧了一瞬,又继续问到:“你的?”
你顿了顿,缓缓点头。他面色变了,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毫不在意的淡然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生骨肉?哪个野男人诞下的?”他手指有些颤抖,声音也带了些尖锐:“莫不是你要收了他入门?”
矜持不苟的太后少见地露出惊慌失措样子,你生怕他动静太大惹来宫人,连忙安抚:“当然不会,太后怎会这样想?”
听你这样说,他才稍稍缓了过来。时怀紊心里不甘,但自己与你只有二殿下一个孩子,总归不能让你没了女儿绝后。你这边又百般抚慰,他最终还是松了口,答应替你对那孩子多加照拂。
“爹爹可不能这般独占阿姐。”
叶之韫回门第一天便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直接闯进了卧房,听到儿子毫不掩饰地同他讲述自己对长姐的情意时,秋池观又震惊又羞愧,恨不得钻进地缝,整个人呆在床上双目失神。
当他察觉到你还在他身体里抽动时,竟第一次反抗起来,似乎不愿意自己这般淫荡样子被亲儿子看到,但他没想到,叶之韫竟直接脱了衣裳,加入了进来。秋池观羞愤不已,但被你调教习惯了的身子让那【春风一度】一激便失了神,也顾不上什么伦理道德了。
若是这一幕被哪个外人瞧见定是要狠狠唾弃一阵,但随着次数多了,渐渐地秋池观底线便消得一干二净,你们便像约定俗成般,只要叶之韫回门就会来上那么一次激烈的“亲子活动”。
女皇年幼,还得你主持政局,忙起来便不着家,几乎是府衙宫中两头睡,顾不上照顾家里新接回来的孩子,只得把她托付给小爹。
虽说还是醋了一阵,但秋池观还是贤淑地替你照顾起了孩子,这冷冷清清的将军府,也总算有了丝人味儿。你如今回将军府,也不用顾及外人,把女儿交给乳爹就同秋池观和弟弟滚做一团。
就这样到了寒冬,宫中又开始筹办宫宴了,女皇年幼无后妃,便由时怀紊同太妃们帮着操办。临近年假手头的事总算是可以放一放了,你抽空去了趟长安坊想会会虞野齐飞星等人,不料却等来了施钰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房里两张椅子,推开门他便端坐在其中之一。成为南王妃后这是你们首次见面,趁着宫宴南王携家眷入国都,施钰州悄悄派人守在长安坊,好容易等到了你。
听说南王府又收了几门男宠,但施钰州半点也看不出被后宅生活摧残过一般,反而像是终于找到战场展示他那些心计,在南王混乱的宅院里混得如鱼得水,他坐在那里,像一座陈旧的塑像。
不得不说,皇家的人向来有副好皮相,但你还是发现施钰州长变了些。若说以前他还同寺庙里的哥哥有十分相似,如今也只剩下了三分。随着年龄渐长,他原本的鹿眼被拉得窄而狭长,眉间透着股矜贵高傲的刻薄感,薄唇一抿又露出小心翼翼的谄媚,那种深宅里惯会讨好妻主的模样。总归是他处心积虑求来的路,你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舌尖只滚出来个名字。
“钰州。”
听你呼唤他抬眼看了过来,向你问道:“养女?”
“骨肉至亲。”
“寺庙里接回来的?”他见你没有继续回答,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还带有一丝侥幸,他开口道:“……我的。”
你点点头承认了。
南王不知道,你和施钰州二人可是清清楚楚。表面上端庄守礼的南王妃婚后在王府生下的是对龙凤胎,接生时就被你把女儿偷偷带走送去寺庙,交与施琼州暂时养着,而南王府现在当做宝贝一样宠着的儿子也是你的种。
施钰州目光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垂下眼,沉默了好一阵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时候让她同我见一面……”
“不行。”
他听到你这样说,一时间心里极不是滋味,气你不让他见自己女儿,却又明白你的顾虑。
“不过……”你话锋一转道:“南王封地也不远,若是南王妃不嫌麻烦,倒是可以常去上上香,替南王祈福,说不定能碰到熟人。”
他抬起头,狭长的凤眼微微睁大,你点了点头算作默许,他第一次在你面前垂下头:“多谢太傅开恩。”
施钰州走后,书房只余你一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屋外冷风倏尔吹开了未合拢的窗户,将案头的书本翻得哗哗作响,你匆忙关上窗,将镇纸压于书上。新送来的奏折已经放在了右手边,你拿起一封提笔圈点起来。当批完了最后几本,你瘫在椅子上,把玩着间的玉佩,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长安坊,坐上马车。
“回府……不,去将军府。”
“可不能成了叶将军那般失败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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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办事自然得尘月哄得你开心才是,你让他把那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试过去,尘月先是愣了下,虽有些羞赧还是听了你的吩咐。
他先是拿出了件妃色罩衫,无奈上身后堪堪遮住腰腹,胸前只几条绑带松垮落下,修长劲瘦的双腿赤裸,他着急将腿交叉遮挡下身,又显得有些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