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棋慌忙打揖:“不不,吕先生理会错了,我的意思是,您千万不能把枪送给土匪们,他们要是有了此等先进武器,别说风荷塘镇不能安宁,怕是城里乡里都不得安宁,万万不可出枪啊!”
“那就,”吕庆林跟刘团长打拱着揖,“就让我的家丁在镇上搜查如何?我相信,他们还没有跑出去,大白天,他们一下子也不敢跑出去,必然躲在哪家或是哪个地方,我可以搜出那些绑匪来!”
刘高飞面有难色:“吕先生,你应该知道,你的家丁只能在你家里抖威风,在你的风荷湾抖威风,在没有我们军队的地方,你可以任意抖威风,若是在风荷塘镇,有我刘高飞在,会扰乱我的防务,我手下的官兵,会与你开火,那就有大戏看了。不可不可!”
吕庆林竟然哭道:“这是左右极难之事啊,这是左右极难之事啊!可如何是好?”
刘高飞叹道:“极难,极难,确实极难!不过是你的家事,你又有武装,我看,你带着你的家丁进山去剿匪吧,省得他们经常跟你过不去!”
吕庆林说,他那二百来个家丁,只能搬门框抖狠,在山里,他们不是没有进去过,进了山别说找人,找匪,就是把出山的路找到了就是天大的幸事了。他们哪有能耐进山剿匪哟!
刘高飞问:“当初你招募家丁,干吗不招些能爬山的人 ?'…87book'”
“会爬山的人哪个愿意当家丁?只有那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人才愿意干这事儿。刘团长,再当一回救命恩人吧!”
黄志棋:“鄙人冒昧问您,吕先生,未必那香人儿就那么好使吗?硬是舍不得?”
“令人销魂,令人销魂!你没看脸色越来越不好,全是她抽筋吸髓闹的。我恨死她了,可是,这恨,越是恨,就越难舍!”
就在这时,门外吵嚷起来。一听,就知道是吕庆林的三妻四妾大姨小太在门口闹着要进来,要兴师问罪,为什么还不开赏荷仪式。
刘团长起身:“只有我去扒落她们几句,吵什么吵,就不知道吕庆林先生现在万箭穿心吗?岂有此理!”牵牵军服,毕挺着身体向楼下走去。
不一会,下面的吵嚷声消散了。刘团长再噔噔噔上楼来。
“嘿嘿,还是我比你狠,看看,我一句话没说,只是在厅堂里站了站,她们就一个个比耗子溜得快!”
吕庆林哭道:“我可怎么办?舍了吗?万万不可,不舍吗?枪也不能给!”
黄志棋:“枪是不能给,一旦给了枪,就会对风荷塘镇带来更多的灾难!万万不可给枪,宁可给女人!”
“你放屁!我每年给你一百大洋(黄志棋连忙辩解说那是给镇政府的,不是给我的),白给你了吗?你就不晓得感恩戴德帮我在刘团长面前说说好话吗?”
“叫我?说好话?说什么好话?”
“恳请刘团长派兵对全镇进行搜查,要么同意我的家丁对全镇进行搜查!”
黄志棋立即对刘高飞说:“刘团长,吕先生的这个要求并不高,请看在我黄某的面子上,能准否?”
刘高飞冷笑道:“黄镇长,你先跟你的全镇十几万人说好,他们不反感我了,我就派兵搜查!”
黄志棋皱眉拉脸,看着吕庆林,吕庆林也看着他,很显然,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那我,只好,给枪了!”吕庆垂头丧气说。
“你真是没有一点骨气,一个小女子,你就不愿意放弃?我听说,那个未识得面目的土匪头子,跟李微微曾经是相好,你也享用一年多了,就让给他算了!”刘高飞嘲笑道。
黄志棋也说:“成人之美,成人之美,今后还有美人儿跟着您的。您就忍受着这次的痛吧!割让?”
“给枪!”吕庆林咬着牙说。
刘高飞:“你要是把枪给了土匪,我可是再没有枪卖给你了。”
黄志棋脸色难看死:“给枪,他们有枪了,我们还怎么过?”
吕庆林狂怒吼道:“你就那么断定他们从前没有枪吗?他们就是用几把砍刀占山为匪吗?我这百十条枪送给他们,他们就会把风荷塘镇的人打死光吗?”
黄志棋连连打揖:“给枪给枪给枪!我说错了行不,我给您赔礼道歉行不?”
吕庆林又怏怏对刘高飞说:“刘团长,我交枪的时候,您再派兵跟着,等我领回了人,您就把他们一举歼灭,帮我把枪夺回来?行不?”
“你没有看见下面还有一行吗?枪必须平安到手后的第三天,才能放人!”刘高飞指着通牒末尾没好气地说。
吕庆林心如刀绞般:“枪啊,人啊!真是一样也舍不得哟!”
刘高飞嘲弄道:“幸亏土匪帮只要百十条枪,没要求一锅端!”
吕庆林把家丁的枪全收上百十条,十支一捆,又把二千发子弹抬出来,分箱装好。然后,到风荷峡北口交枪支弹药。
这些绑匪全都用黑布包头,看不出他们的鼻子眼睛嘴巴,连耳朵也捂得严严实实。把枪弹搬走了。
三天后,李微微原卦不动回来。并带回一封劫匪帮的信,信上说,这些枪真好使,放在你手上比放在我们的手上更安全!谢谢吕先生的枪支弹药。
吕庆林接着李微微,不知是痛还是恨,百感交集?“小娘子,你让我一天一天的痛着,恨着,总有一天,你会把我折磨死!”
李微微伤心哭道:“我是害你太多了,你还是让我回荷花舞会会所吧。以后,只要你想见我,我就来!”
第二章(十一)
十一
风荷塘镇的农民协会和农民自卫军就是用这种法子夺到了吕庆林的百十条步枪和二千发子弹。可是,这惹恼了风荷峡的土匪,他们可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