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若歌的确没有欺……”话,未落,若歌整个人被软剑甩在了地上,她柔软的身子磕在了岩石上,痛的她浑身颤抖。
夜刹冷漠的看着,即便有些不忍也不敢劝阻什么,只能上前道:“若歌姑娘,你还是不要惹怒少主了,少主一向不会怜香惜玉的。”
是啊。
冥衍夜从未被女子近过身,他厌恶女子,而且还传闻说他不举,那他为何又要在十五那日要一个纯阴性的女子呢?
是糟蹋还是杀了还是……
若歌不敢想。
小玉树本就单纯,胆小,在离王爷的羽翼下成长,她怎能那般残忍,若歌撑着疼痛的身子起身:“少主……”
“若歌。”冥衍夜的声音好似无形的刀,划在若歌的心上:“在回答本少主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少主,若歌的确没有找到。”若歌闭着眸子,似乎等待死去,她不舍得也不忍心把小玉树交出去。
“夜刹。”冥衍夜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满意的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危险到极致的弧度。
夜刹面无表情的看了若歌一眼,随即挥起袖袍,狂风大作,整个丛林颇有地动的架势,石块翻滚,树根拔地而起。
冥衍夜这个始作俑者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歌咬着唇,知道他这是要掀了死海,她跪下:“少主,少主,不要这样做。”
“不要?”冥衍夜咀嚼着这两个字:“你欺骗本少主的时候怎的没有想到这两个字,恩?”
“少主,若歌没有欺骗你。”若歌依旧嘴硬。
“呵……夜刹。”冥衍夜不再理会她,静静的闭着眸子,他喜欢听山河呼啸的声音。
夜刹箭步上前,一把箍住若歌的手腕,两根长指准确无误的从她的袖口里拿出来那份契约。
若歌花容失色,上前就想夺:“不要。”
‘砰’的一声巨响,冥衍夜单单是握住了拳头,那地动山摇之势便稳了下来,若歌惊叹着他的威力。
☆、第1184章 当今圣上是女子
“少主……”
地动山摇骤停。
惊魂未定的若歌凝着稳稳坐在黑轿内的冥衍夜。
他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势让人惊骇。
她清若如仙的眸一瞬不瞬的凝着那张契约。
她多少次想上前去抢。
但,她知道,自己的武功在冥衍夜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若歌的玉手攥着那斗篷,都攥出褶皱了,夜刹冷凝着若歌,生怕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风,吹在那张契约上,呼啦呼啦的响声煽动着若歌的心尖。
玉树,玉树,对不起。
冥衍夜骨节分明的长指展开,黑曜如深潭的眸落在契约上的名字,他性感的薄唇微启,勾起一抹神秘莫测,复杂的弧度:“离玉树。”
呵……
很好。
孽缘,终究是孽缘。
冥衍夜也是没想到当今圣上竟然是女子。
“离玉树。”字腔正圆的他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慢条斯理的将契约折起来,深曜的眸落在花容失色的若歌脸上,又恢复了清冷,寡淡的神情:“夜刹,把鱼给她。”
“是。”夜刹绕到黑轿后,取了一个牛皮纸袋,来到若歌跟前,递给她:“若歌姑娘,这是鱼,我已经替若歌姑娘买好了。”
看着夜刹递过来的鱼,若歌怔愣了片刻,随即道:“少主,幻宫有你的眼线?”
“恩,不可以?”冥衍夜小憩:“所以,若歌,不要挑衅本少主,恩?当年,你的命是本少主救的,你最好不要忘恩负义。”
“少主……”若歌咬着唇:“可不可以不要伤害玉树,她很单纯,很可爱,留她一命吧。”
“本少主的事你无需过问。”危险的嗓音从冥衍夜薄唇中吐出。
若歌的呼吸一窒,望着落下的黑帘,浅声道:“若歌恭送少主。”
夜刹跟在冥衍夜身边,那匹黑的发亮的马儿自己跑了出去。
玉树,对不起。
回幻宫的路上,若歌眼神有些涣散,拎着那牛皮纸袋,心里忐忑不安的,她不知少主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方才的地动山摇也影响了幻宫,幻宫里乱七八糟的,所有的东西都滚到了地上,名贵的琉璃柜子也砸了个稀巴烂。
若歌呼吸一窒,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慕容澈,她随便抓了一个正在收拾残局的幻人,问:“尊主呢?”
“尊主在房间,方才琉璃柜砸到了尊主。”幻人道。
若歌的心‘咯噔’一下子,把那条鱼塞到了幻人手里,赶忙朝慕容澈的房间奔去。
瞧。
慕容澈还是牵绊着她的心。
来到慕容澈房门口,若歌调整呼吸,恢复了淡然的神情,叩响门,得到慕容澈的允许后才进去。
慕容澈果然受伤了,那琉璃柜砸到了后背,他脱了长袍,后背有深深浅浅的血迹,还好伤的不重,可即便是一点小伤也足够让若歌心疼好一阵子的了。
他正自己上药,但,所伤之处根本让他无法触及,若歌上前一步从他手里抽走药膏,淡淡道:“尊主,若歌来吧。”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慕容澈疑惑的问,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样子,一个想法忽地从脑子里冒出来:幸好,幸好她方才出去了,否则,她会受伤的。
☆、第1185章 神秘的东西
“轻功去的。”若歌淡淡的说。
拧开药膏,指腹挖了一块乳白的凝露细细的涂抹在慕容澈的后背上。
‘嘶’的抽痛声从慕容澈的口中吐出。
“若歌轻一些,尊主忍忍。”她放柔了手指上的力道,也怕弄疼他。
“在本尊主的床榻上,你怎的不说轻一些。”慕容澈趴在桃花木木桌上,结实的手臂撑在那里,吐出的话放浪不羁。
若歌是个有脾气的。
听着他调侃自己的话,直接把药膏摔在了桃花木桌上:“尊主的伤无碍,若歌出去给尊主做鱼吃。”
“若歌,你给本尊主回来,嘶……真是最毒妇人心。”虽然后背上的伤是小伤,但若歌也太不在乎他了吧。
等等。
慕容澈忽地意识到什么,他捶了下脑袋,为何要让她在乎自己呢。
房间的门开着,他捶脑袋的动作恰好落在幻人眼中,那幻人跑去告诉正在灶房杀鱼的若歌:“若歌姑娘,尊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方才我看尊主正自己敲自己的脑袋呢。”
那条鱼滑溜溜的从她手中溜走了,一蹦跃到了地上,若歌心神一闪,蹲下来将鱼儿捧起来重新洗干净:“不清楚,许是真的有问题,等着让郎中看看吧。”
幻人看若歌漠不关心的样子识趣的走开了。
若歌蹙蹙眉头,回想着幻人的话,她本想做红烧鱼的,现在想想还是做一个豆腐鱼汤吧,据说是补脑子的。
做好鱼汤已经是半个时辰后,那些幻人手脚麻利的将幻宫收拾整齐,只是有些东西碎掉了,修补不好了,很可惜。
“为何会忽然地动?”慕容澈凭着鱼汤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若歌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淡定的吃着饭,下一刻,慕容澈又道:“又不像地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夹在筷子上的萝卜菜丸子掉在碗里,若歌自然重新夹起来吃掉,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小玉树怎么样了……
*
另一边。
拿到契约的冥衍夜在马车上正襟危坐,他一向这样,无论何时都要腰板挺直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