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茉莉,这颜色可是真够嫩的呢。
离玉树把肚兜团在一起塞进了中衣袖口里。
她本想走的,可眼睛却被那些五颜六色的长裙吸引住了。
茉莉是女官,所以她的长裙不同于宫中宫女的。
小玉树转过身子,眼巴巴的瞅着,瞅着瞅着就流出了厚厚的口水。
要不……拿一件吧。
反正今夜也无人来。
皇叔忙着过生辰,茉莉又在外面守夜。
就让朕醉生梦死一回吧。
她大大的点了个头,随即从梨花架上寻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大花裙。
其实,她的眼光是不好的。
毕竟没真正做过女子,也不会挑裙子,就觉得愈花愈带劲。
实则这个花裙子就连茉莉都不稀罕穿了,因为太土了,过时了。
小玉树美滋滋的抱着长裙往外走。
等等。
余光瞄到了妆奁上香喷喷,亮闪闪的胭脂水粉和珠宝首饰。
哇塞。
今夜真是天助朕也。
拿,都拿走。
她捧着那些东西回到了外殿,兴奋的跟要下蛋的老母鸡似的。
“要从哪儿开始呢?”离玉树奇怪的挠挠后脑勺,有了,她揪出来那桃粉色的肚兜晃了晃:“先穿肚兜吧。”
于是,离玉树把那些东西一股脑放到了珊瑚高几上,而后脱掉了中衣。
小玉树,光溜溜了。
☆、第291章 扮女子玩
她现在全身热情如火啊。
没穿过肚兜,也没见人穿过肚兜。
她自己无师自通,把肚兜上面的细带套在了脖子上,而后把那光滑的丝绸料遮在了前面,最后反手系上了后面两根垂落的带子。
呀,手太笨。
没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反倒系成了死结。
罢了罢了,等一会儿玩够了剪开不就得了。
瞧瞧。
女扮男装把小树树逼的如此粗暴。
穿好了肚兜以后,离玉树又套上了左一层又一层的长裙。
热的她是满头大汗啊。
“喵的,做女子也不容易啊,还是男子好,那长袍一穿就穿上了。”离玉树自言自语的喘气:“这什么破玩意啊,穿个裙子这么麻烦,热死朕了。”
最后,在小玉树的钻研下总算穿上了。
不过穿上不代表穿好。
里面的抹胸被她当做抹布丢掉了,露出了前面一大块雪白的锁骨肌肤,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参差不齐的,她走个路都能绊在那。
她拽着长裙两边坐到藤椅上把束起的发髻散了下来。
养了好久的青丝就这么散了下来,总算有点女子的韵味儿了。
清秀,可人,带着纯纯如奶油香糕的柔嫩。
饮过酒的离玉树那双眼睛湿漉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小脸红彤彤的。
她捧着铜镜瞅了半天,觉得自己的脸蛋儿太素了。
那不是有胭脂水粉么,现成的,小玉树捧着胭脂盒翻来覆去的瞅。
这怎么打?
她翻过来调过去的。
‘啪嚓’打开了。
可,里面的胭脂粉洒了满身,呛的她直咳嗽。
“破玩意,难吃死了。”离玉树舔舔嘴唇,直接戳进去手指头在指腹上蘸满了胭脂粉然后往自己的脸蛋上涂,直到涂的红红的才满意。
涂完两个红脸蛋儿,离玉树又找出了口脂,她记得茉莉臭美的时候经常用嘴巴抿一抿。
于是,小玉树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把红油油的口脂纸在嘴唇上抿来抿去。
因为她是第一次用这个,用力有些过猛,蹭的嘴唇旁边都是了,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信心十足的举起铜镜一照,这……这妖艳的贱货还是自己吗?
太辣眼睛了。
她赶忙把铜镜反扣了,自我安慰的想:许是朕没看习惯呢。
打扮好的离玉树开始在殿里作妖了。
拎着裙裾翩翩起舞,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还自导自演的扮演着怡红院女子。
她翘着兰花指:“客官,里边请。”
“大爷,不要嘛。”
“客官,下次再来哟。”
她自己玩的全身酥麻,没想到做女子居然这么的奇怪。
她玩了整整半个时辰。
哈欠和眼泪齐齐出来,困的离玉树难受死了,酒劲儿好像上来了,她晕晕乎乎的。
“累死了。”离玉树懒洋洋的说,一边说一边半眯着眼睛朝内殿走去,一头栽在了龙榻上,四仰八叉的躺着。
朕,差不多已经是一只废龙了。
是,小树树快废了。
因为……离傲天正从金銮殿出来,迈着潇洒的步子朝这边飘荡着走来……
☆、第292章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銮殿。
众臣送了贺礼,道了祝福一个接着一个的散去。
“王爷,回寝宫歇息么?”太监总管在一旁恭谨的问。
一袭玄衣的离傲天负手而立,黑曜石的眸如浓稠的墨,刀凿的俊脸噙着微熏的酒意,他半眯着眸子望向穹庐边的皎洁弯月,声音幽冷,透着性感的粗噶:“皇帝呢?”
太监总管垂首:“回王爷,皇帝回乾清宫歇息了。”
“恩,别跟着本王。”离傲天肃冷的声音让人不敢靠近,太监总管只好识趣的退下了。
九曲长廊,晚风微凉。
离傲天墨黑的影子拖的长长的。
他高大伟岸的身躯挡住了树影,大步流星的朝乾清宫迈去。
乾清宫宫门口。
因离玉树的特殊要求所以茉莉在外面守夜。
不过茉莉似乎也疲倦不已,她裹着一个厚厚的披风靠在柱子边睡着了,睡的特别死,连离傲天走近了都没有发觉。
离傲天的眸子暗了,直接了当的上去点了茉莉的昏睡穴。
让她睡的更沉一些吧。
他望着乾清宫内淡淡的橘色光晕,胸腔内的愠怒慢慢升起,只要想起离玉树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就生气。
今夜,定要让这个小东西好好明白明白,猎豹的头上是不允许放肆的。
‘吱嘎’
离傲天推门而入。
月光洒了进去,一瞬又被隔绝。
怎的有一股子脂粉香气,而且还很浓。
小树树把整个脂粉盒都打翻了,味道自然浓了。
离傲天蹙眉来到了内殿,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他垂头一看。
是一条白色的布料。
这是什么?
离傲天疑惑的拾起来,仔细看了一眼,看了半天都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
他拾起束胸带继续朝里面走去。
龙袍,腰封被脱了一地。
这个小东西真是愈发的猖狂了,一点都不爱惜龙袍。
既然他不爱惜,那就罢了,离傲天没管,径直走到珊瑚高几前。
怎么这么多胭脂水粉。
他知道了,方才那股子胭脂味儿就是从这儿传来的。
离傲天厌恶这个味道,下意识的蹙眉,心想,这小东西又作什么妖呢。
撩开帷幔,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声音阴冷:“离玉……”
‘树’字还未吐出口,离傲天惊愕的望着躺在龙榻上的人。
震惊,迷茫,诧异全部涌上心头。
第一个念头涌在心中:这是谁。
但离傲天毕竟不是情绪易动的人,他眯着眸子思考,莫非是宫女占了离玉树的龙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茉莉在外面守夜,说明里面的正是离玉树。
再者说了,哪个宫女胆敢如此放肆直接躺在龙榻上,除非不想要脑袋了。
离傲天放轻了步子靠近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