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金銮殿?若无事便退朝吧。”
说着,小玉树打着哈欠,捂着裤裆‘吧嗒’躺了下去。
她如王八似的趴着。
于是,还没躺热乎呢,离傲天又把她揪起来让她‘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她恼了:“皇叔,你教朕睡觉。”
离傲天抬了抬眼皮,淡淡道:“皇帝只需平躺便好。”
平躺?
万万不可。
为何?
那可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啊。
她只要躺着,胸部就得冲着上面吧,她睡觉的时候定要呼吸吧,呼吸的时候胸部就得跟着动弹吧。
只要这么一动弹。
坏菜,全坏菜。
胸前那两坨肉不就直接暴露给敌人了么。
她才没那么傻呢。
皇叔今夜是怎么了?非要调整睡姿。
为了保全自己的假龙身份,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儿,离玉树决定豁出去了,朝着离傲天吼一嗓子:“皇叔,你该宣太医了,脑子有问题,朕一人睡的舒舒服服的,要什么睡姿,谁看啊,啊,朕问问你,要那么板正的睡姿有何用。”
离傲天幽森的看着她。
离玉树吞了吞口水,被他的眼神吓的明显弱了下来,道:“只有死人的睡姿是最标准的嘛。”
☆、第26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她顺势把锦被团到胸前,生怕眼睛毒辣的离傲天看出来什么端倪。
“再者说了,朕又不在夜里上朝,那些大臣们也看不到朕的睡姿啊。”离玉树如皮筋,能伸能缩,弹性十足,循循善诱之打算说服离傲天。
谁知离傲天竟是个不识趣儿的,说了句让离玉树差点噎死的话:“皇后或嫔妃与皇帝同床共枕时定会看到皇帝的睡姿。”
她竟无言以对。
不过,她才十四岁啊。
毛还没长全呢,皇叔就如此操劳的要给她选秀女了么?
吓死了。
只要一想到她的龙榻上要躺遍无数个女子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皇叔操劳了。”离玉树腆着笑脸,笑面虎的样子,许是脑子不清醒,诌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只是朕还未开解人事,不能选妃,也不能纳后。”
本来无比普通、无比纯洁的一句话在离傲天耳中可是变了味道:“喔?皇帝这是责怪微臣没安排宫女为皇帝开解人事?”
完了。
自己挖坑自己跳。
小玉树欲哭无泪。
她可真没那个意思。
“皇叔。”
“微臣在。”
“皇叔?”
“恩?”
“朕,困了,皇叔继续去守夜吧。”离玉树撵他走。
“好习惯要从现在养成,皇帝已是骄子自然不能太过懒散,微臣看着皇帝睡,随时为皇帝调整睡姿。”离傲天傲娇的看着他,一脸忠犬相,看的离玉树咬牙切齿的。
她是坐也不对,站也不对,躺也不对。
折腾来折腾去离玉树终于败下阵来。
特痛快、特潇洒的趿拉上缎纹龙靴将龙榻让给离傲天:“皇叔守夜辛苦了,朕于心不忍,皇叔歇息吧,朕去守夜。”
“这不妥吧。”离傲天挑了下眉睫。
“朕是心甘情愿的。”离玉树来到梨花架前,取了一件薄薄的罩衫披在肩上:“皇叔安息吧。”
“恩?”离傲天不悦的看着他。
离玉树抬起小手打了嘴,纠正道:“皇叔安歇吧。”
“冰块还有半桶,糕点还有半叠,香茶还有半壶,提神香还有半沓。”离傲天嘱咐道。
嗷呜。
好想咬死皇叔。
准备来准备去敢情这些东西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苦哈哈的离玉树抱着一叠糕点一边吃一边守在外边,随即想到茉莉不让她夜里吃东西免得肉肉都长在胸上了,她又丢掉了。
呜哇的憋着嘴,她的命怎的这么苦啊。
躺在龙榻上的离傲天褪了缎靴,褪了外袍舒适的躺在龙榻上。
闭上眸子鼻息处涌动着小皇帝的味道。
似是淡淡的龙涎香,又似是淡淡的百合香,总之很香,很安神。
很快的,疲倦的离傲天便睡着了,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隔着帷幔飘到离玉树的耳朵里。
她真是羡慕嫉妒恨,可为了保命不得不这样做。
皇叔太贼了。
对付贼人的法子就是比他还贼。
然而,她还没修炼到那个境界,只好先受点苦了。
守夜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她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脑袋一会儿一耷拉一会儿一耷拉的。
‘砰’,她清醒了……
☆、第27章 陪朕断命根
‘砰’
离玉树傻了。
脑袋里一阵晕眩。
再睁开眼睛时,无数的星星飘在自己跟前啊。
飘啊,飘啊。
伸手一抓。
咦?
没了。
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感。
小玉树抬起头,掀了掀眼皮,一瞄,好在没有抬头见红包啊。
嘶。
不过真疼。
该死的木桶,没事长那么结实作甚。
离玉树抬起小手揉了揉,愈揉愈肿,她寻来一块面巾包着一个冰块摁在脑袋上。
丝丝传来的凉爽让她舒服了许多。
小玉树靠在门框上,哀叹,莫非这辈子就是这个苦命的了?
听着内殿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她这个羡慕嫉妒恨啊。
真想一把把他揪起来丢到外面去喂狼。
适合作奸犯科的黑夜让不淡定的小玉树蠢蠢欲动。
内心那滕然生气的杀人火苗‘嗖’的蹿了上来。
择日不如撞日。
不如趁今日把皇叔给……阉了?
阉了好,这样皇叔就能乖乖的在她身边俯首称臣了。
事儿还未做,离玉树笑的抬不起腰来。
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说做就做。
离玉树鸟悄的来到自己奏台前,摸到了描金小木柜,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摸到一把小银剪。
对着微弱的烛光照了照。
恩,够亮。
双手捏着剪刀来回夹了夹。
恩,够锐利。
看来一剪刀下去就能了断他的终身大事。
玉树心想,既然朕是条假龙,你也得陪着朕断了念想。
离玉树生平为止只做过两件大事。
第一就是女扮男装当了皇帝。
第二就是胆大包天去阉王爷。
她脱掉了缎靴以免靴子踏地的声音打草惊蛇。
右手握剪刀,左手捏把汗就这么虎逼朝天的过去了。
隔着帷幔看他,他的确英俊,英俊的让人发指。
但英俊没用,他得残废。
玉树心想,只有皇叔残废了她才能调戏更多的美男子。
想到这,她胸腔热火滚滚,玉树化作大虾冒着脊背蹲在龙榻下等待时机,方才皇叔翻了个身差点把她心肝脾肺肾吓出来。
她捂着胸口,屏气凝神。
侧着耳朵听龙榻上的动静。
眼睛咕噜一转,嘿,安全了。
她松了口气,狠狠的呼吸了一口。
“……”彻底晕厥,循着味道望去,皇叔的缎靴就在自己鼻子下搁着呢。
熏死她了。
这算什么事啊。
堂堂皇帝竟然是被熏死的。
离玉树有一个优点,你们谁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