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正是算到太子有难的朱墨静,他叹息着环顾了下房间内的情形,随即来到太子身边,轻轻将太子手中的刀取下,仔细看了下太子的情况,不禁皱了皱眉,运气于指,点了太子的风池、巨阙等几个胸腹的大穴,随后右手握掌成拳,重击其丹田,顿时太子整个人向后微弯了下,但朱墨静的拳头并未离开太子的丹田,而是竖起拳头大拇指直竖,一路用力直线朝上,至太子喉头,只见太子的喉间一阵异常的蠕动,仿佛有东西般顺着他的喉咙而上,不多会儿,从太子的嘴里爬出一条软绵满白乎乎的胖虫来,“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朱墨静嫌恶了看了一眼,一脚将之踩死。与此同时,德鸿的胸口一阵骚动,朱墨静随即聚气于指,射出一道绿光只指其胸口,又是“啪”一声轻响,好似什么东西爆炸,但因为在德鸿衣内,也看不清到底怎么回事,而德鸿仿若遭受重击一般,脸色苍白如纸,一道血流沿着他的嘴角而下,想来如果不是他不能动的话,估计就是直接口喷鲜血了。
朱墨静将太子的穴道解开,同时也解了他的定身法,又点了他的昏睡穴,太子软软倒在朱墨静怀里(太子:什么!?我倒在美人怀里我自己居然还晕过去!可恶啊,你是后娘吗?我:发出了巫婆的笑声……),朱墨静赶紧将他置于床上。安顿好太子好,他虚空一抓,一人赫然出现在他的手里,这人竟是当场假扮太子的二皇子的手下蓝。蓝脸上的易容未除仍旧是太子的模样,他虽然睁着双眼,但是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听凭朱墨静的摆布,朱墨静将他放于之前太子所在位置,然后将刀放在他的手里,使他握住,一切似乎看来和原来的情形没什么区别。朱墨静叹了口气,将蓝脸上的假面具掀起一个小口,如果仔细看得话就会发现。随后他抱起躺在床上的太子,一个鱼跃上了最高的横梁,接着解除了房内众人的定身术,在一秒内,大家都似乎有些迷茫,庆帝看着眼前举刀刺向自己的太子,不禁怒从心来,一掌击下,而“太子”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手一抖,“哐啷”一声,刀便落在了地上,而他也被庆帝的一掌给击个正着,随即喷血倒飞出去,撞上身后赶来的德鸿,两人一同摔倒于地,不省人事。
周围的侍卫赶忙将两人控制住,庆帝气得怒吼:“将这两个逆子给我拖下去!传朕口谕,太子大逆不道,联合二皇子企图弑父篡位,着即废除太子之位,除去二人皇室宗籍,择日问斩。”说罢拂袖而去。周围众人一起倒抽一口气,庆帝居然连审都不审就废了太子,还要将他斩首,委实气怒。而侍卫在拉起太子和二皇子时,有个细心的侍卫发现太子的脸有问题,随即摸了几下,在脸和颈的边缘处找到一处凸起,他一把将之掀起,面皮之下居然是另外一个人!这侍卫不禁呆住了,有个似乎是统领模样的人见状,连忙将妥贴面皮收好,吩咐在场侍卫不要将此情况传出去,先将两人押往天牢,等庆帝气过这阵后,再行其事。
没想到,庆帝回宫便下旨正式废除周德林的太子之位,除去德林德鸿的皇室宗籍,明日午时问斩。有求情者即视为二人共犯,一同处斩,一时间朝野震惊,但慑于庆帝威严,竟无人敢求情。而得到面具的侍卫统领见势不妙,以有人冒充太子陷害二皇子为疑,冒死进谏,庆帝仍不肯免太子和二皇子死罪,而且更加愤怒,居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充太子行刺于己,更陷害了自己另外一个儿子。想来太子已然落入歹人之手。是以该侍卫被当庭仗毙。而庆帝在气怒过后,细细思考了一番,忽觉此乃除去德林的良机,反正“太子”行刺自己是事实,自己也已经下旨将德林德鸿斩首,到时候只要得到太子消息便可将其杀死,没有人会知道。不过要先将当时看过假太子真貌之人统统封口,而殿内众人则是听到并且见过这张面皮的,所以也不可放过,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当然,皇帝要弄死几个奴才宫女实在太容易了,赐一壶毒酒犒赏众人即可。随后他又召来暗影调查当日见过假太子真貌之人,并吩咐暗影将他们统统除去。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庆帝又再次打开密室之门,不知所踪……
☆、结果,一切的开始
朱墨静在等房内所有的人走后,便带了太子潜回冷宫。他虽然可以化形;但太子不可以,而且他的法术也不适用在太子身上,好在宫里的人为了“太子”谋逆之事而慌乱着,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总算顺利回到冷宫中。高毓婷也一直在等待他的消息,见他抱着太子出现,赶忙上前问道:“德林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的,高姨,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方便我将他带回来。毕竟,他要是在路上挣扎的话,我也很难将他带进来的。”朱墨静唯恐高毓婷担心,索性省去了太子中蛊这段,只说是为了方便将他带回,才点了他的睡穴。
“嗯,没事就好。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朱墨静想了想,说:“我已经解了他的穴道。应该快醒了。”他看了看高毓婷焦急的神色,又补充道:“不过因为我点穴手法比较特别的关系,约摸还是要二个时辰以后才会醒。”
高毓婷闻言,安心了一点,她上前细细地摸着太子的脸庞,带着些兴奋的口吻喃喃自语道:”像,真像,瞧着眉眼,这嘴,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不是和他皇父一般温和仁爱。”
朱墨静宽慰着高毓婷道:“虽然不知道陛下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是小白的眼神很清澈纯粹,他是个好孩子。”
“是了,陛下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善良宽厚。”高毓婷颤抖着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德林的脸庞,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疑惑地问着朱墨静:“你怎么叫他小白呢?”
朱墨静微微笑了一下,回道:“我当初碰到他的时候,他大概从宫里偷溜出来的,结果忘记带银票,以至于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不过想来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化名叫林白,于是静儿就一直叫他小白了。想来他应该也是常常从宫里偷溜出去玩的吧。”
高毓婷听后不禁笑了:“这个小顽皮,就知道玩,要不是遇上你,恐怕有的苦吃了。”说到这里,她紧张地问道:“静儿,这里有没有吃的?万一德林醒过来饿了怎么办?”
朱墨静想到自个儿虽然帮太子除了操心蛊,但短时间内不能进食,否则容易出现一些严重的后遗症,于是说道:“高姨,不用操心,我点穴的手法比较特殊,如果醒来后就进食,容易产生呕吐等反应。还是不要让他吃的好。”
高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什么手法?怎么有这么多问题?”
朱墨静苦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好了,高姨,还有两个时辰呢,你先休息一会儿,你看,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的脸色又差好多。等会儿小白醒了,我马上把您叫醒,您看好不好?”
高毓婷想了想,自己这会儿也帮不上忙,短时间内德林也不会醒,于是点点头同意了朱墨静的提议,在一旁躺下休息起来。不过此刻她的心情还是很亢奋的,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只是合眼假寐一下。朱墨静叹了口气,盘腿在太子身边坐下,运功调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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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
庆帝下旨当日,皇后尚在翊坤宫休息,人一直昏昏沉沉,待得第二日,居然梦到太子浑身是血的前来告别,吓得皇后惊叫着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连忙抓住一边伺候宫人的衣裳,焦急地询问着太子的情况:“你快告诉我,太子现在情况如何?是不是有所好转?”
宫人迟疑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后越发惊慌,指着另外的人说道:“你们快说,太子到底怎么样了?”宫人们顿时跪了一地,口称恕罪,皇后怒喝道:“你们倒是给本宫一个准信啊!太子到底怎么了?”
一直跟随皇后多年的朱嬷嬷一咬牙,跪行至皇后跟前,磕头说道:“启禀娘娘,今日太子和二皇子意图弑父篡位,被陛下以谋逆罪给;给斩了。”
皇后闻听此消息,再次晕厥过去,朱嬷嬷连忙唤人去找太医,同时指挥宫人将殿内门窗打开,她则猛掐皇后人中,给她拍胸顺气,片刻后,皇后终于醒转,却如同失了神志般,只是躺在朱嬷嬷怀里颤声叫着:“我的皇儿啊!我的皇儿啊!”朱嬷嬷连忙宽慰道:“娘娘,您先保重身子,凤体要紧!”太医赶到殿内,想要给皇后诊治,皇后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太医的手,吓得太医连忙磕头恕罪。她挣扎着起身,同时喊道:“来人,把本宫的朝服拿来,本宫要亲自面圣!”朱嬷嬷想要阻拦她,也被她一把推开,怒喝道:“今天,谁敢拦本宫,谁就是和本宫过不去!本宫第一个就要他的脑袋!”宫人吓得纷纷磕头求饶,朱嬷嬷不死心,还想劝着皇后娘娘,反被皇后娘娘喊人给拖出了殿去。许久之后,宫人搀着换好朝服的皇后娘娘,坐上宫辇,直奔居庸殿而去。
居庸殿
庆帝从密道回到殿内,便听得屋外一阵喧闹,似乎是殿外值守之人正在奋力拦截某个意图硬闯的人士,庆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厌烦,随即走上主位,拿起桌上的奏折阅读起来,好像他不曾离开过一般。不一会儿,皇后跌跌撞撞地开门冲了进来,见到桌后的庆帝,立刻下拜道:“臣妾给陛下请安。”值守的太监也连忙下跪请罪:“陛下,奴才劝过娘娘,但……”
庆帝打断他道:“朕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
“是。”宫人们纷纷退出殿外,同时将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