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1 / 2)

>吴邪恨不得一句话顶回去:从早到晚累得狗一样,哪还有力气那啥啥了!

由于每天五点就要到操场,大部分体育老师都住在教师宿舍的临时宿舍里,他们都和吴邪很熟,一个楼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睡觉前还时常去吴邪那里串个门聊聊天,这么一来,吴邪想晚上溜到张起灵家都找不到机会——没法解释早上四点多就要起床,晚上还回家干什么,总不能解释说出去会妞儿吧。偏巧那一周的周末,吴邪被太后拎着周五晚上就出发去了临市一个远房亲戚那儿参加婚礼,然后就被太后扣下了,周一早上才匆忙赶到学校。

刚开始热恋的小吴老师就没时间约会,每天只能看着妞儿在眼前晃来晃去,就是摸不着手,吃不到嘴,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市里的新教师基本功竞赛十一月中旬开始,新教师培训这项工作是张起灵主抓,所以这个月没有排他的行政值班,每天晚上往小会议室后面一坐,什么也不说,就足够前面的新教师鸦雀无声了。

吴邪被操练的时候还好,反正后脑勺没长眼睛,就算落在身上的灼热视线能把他后背烧个窟窿,好歹能挺直腰杆挺着。可操练别人的时候……吴邪站在讲台前头都不敢抬,只要四目相对,视线立马就胶着起来,然后,一把燎原之火烧得他眼珠子都是红的。

课间休息的时候,吴邪火烧屁股一样冲去厕所降温。

“吴邪。”解子扬冷不丁占到吴邪旁边,边解裤子边照着他的腰一把掐了下去。

“你他妈!”吴邪没防备,猝然一惊,扶着鸟的手一抖,差点尿便池外面去。

吴邪的腰有痒痒肉,别人不知道,解子扬和他从小玩到大,太熟悉不过了,一把就掐到了最让他受不了的地方。

“别闹了……你他妈……别……”吴邪趔趄一下,一边稳住身形一边空出一只手去拽解子扬的裤子。

咬牙忍着腰间的痒也要把解子扬的裤子拽下来,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是吴邪从小和解子扬滚泥球长期战斗总结出的杀招——我痒我忍着,你他妈的光屁股试试!

果然,解子扬松了掐在吴邪腰间的手,转而往上拉裤子,边拉边骂:“除了拽裤子,你他妈还能用点别的招不?”

这会儿吴邪已经尿完,边系皮带边冷不防又拉了下解子扬的裤子,看着他也差点尿到便池外面,幸灾乐祸地笑道:“还说我,你他妈的能玩点新花样不?从小你就爱掐我痒痒肉,掐了二十年,你他妈能长大不了啊?”

解子扬也尿完了,一手提着裤子,一只手虚晃着准备找准空子再来一下,就见几个男老师鱼贯而入,连忙收手系皮带。

吴邪转头一看,连忙和进来的老师挨个点头,打招呼:“李老师、王老师、赵老师……呃……张校……”

张起灵走在几个老师后面,先是对打招呼的解子扬点了头,然后视线就落到了吴邪身上,嘴角微微勾了勾,打了句官腔:“吴老师,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张校……那个……您忙……我先走!”吴邪万没想到张起灵会和他说话,更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会打官腔,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句,连忙就往外走。

解子扬紧跟着出来,看吴邪已经往小会议室走了,连忙追了几步,道:“跑那么快,踩着你尾巴了?”说着,从裤兜里掏出烟盒递到吴邪面前,“还没上课,抽根烟去。”

吴邪笑了一下,抽了一根叼在嘴上,两人越过小会议室往走廊里走了一段,停在财务室的防盗门前。

“这他妈一天忙的,连打魔兽的时间都没有。”解子扬给吴邪点着了烟,又低头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又道,“啥时候有空,来家一趟,上次说十一去,你他妈居然旅游去了……我妈惦记你呢。”

“是哈!”吴邪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什么……上次带的那双鞋,阿姨喜欢不?”

“能不喜欢么,那鞋多少钱?”不提这事还好,提了,解子扬突然就怒了,“……自己赚钱,还不知道省着点,你一个月工资够花吗啊?”

“我靠!你能不像个老妈子似的管着我吗?我孝敬我姨的,贵,我乐意!”吴邪往后一倒,斜靠在墙上。

“谁他妈的想管你,小三爷家大势大,哪在乎这点小钱!”

吴邪当下就楞了。

他和解子扬从小玩到大,彼此都把对方的家当自己家一样,吴邪家纵然再有权有势,高高在上,但吴邪爹妈待解子扬真如亲儿子一般,谁都能这么揶揄吴邪,但他解子扬绝不该说这样的话。

吴邪眨了两下眼睛,盯着解子扬,等他反应过来,猛得从墙上弹起来:“你妈解子扬!老子从来都这么败家,你他妈第一天认识我?”

说完那句话,解子扬就后悔了,他深吸了一口烟,抬手拍了吴邪肩膀一下,自己也转过去靠在墙上,放低了声音道:“对不起啊,我没那意思,这两天……话就有点冲。”

吴邪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摆摆手道:“算了……这几天怎么了?”

“没啥……”解子扬转了话题,“上周早上就见你在操场上,怎么今天又看见你?阿宁不来换换?”

“换啥啊!她一个女的……马上运动会了,班里事儿挺多的……我住校,又没啥事……”

“那你就答应啊?你这拒绝不了别人的劲儿啥时候能改改?让你起早跟要你命似的!我还不知道你?”解子扬突然想起什么事,又道,“你不让我给你带早饭了,你自己到底吃了没有?”

“你还说我!你不也一直在操场上盯着呢么?怎么没见你和班主任换换啊!”吴邪逗解子扬。

“我和你能一样么?我在九中,我得拼命,你用得着这么拼么你!谁能把你怎么样?我就不信那个张校真能把你开了。”解子扬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冒出一句,“我说你他妈的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吊儿郎当的混着?”

吴邪本来想发飙,可听了最后这句话,一下子气乐了:“我他妈的为啥要吊儿郎当的混着啊?”想起刚才解子扬刚才膈应自己,吴邪立马又加上一句,“哦,我知道了,看我干得好,将来爬的快,你嫉妒我!”

换了任何一个人说这话,吴邪一定会以为那人不怀好意,但这话解子扬说,吴邪只当他老妈子的属性又爆发了——你他妈的还怕我累着啊,我一个大老爷们,起个早又累不死,解妈妈您至于嘛!

解子扬果然被膈应到了,整张脸都黑了,看着吴邪一张嬉笑的脸,实在爱恨交加,憋了半天,朝吴邪虚指了两下,转身走了。

吴邪失笑,猛吸了两口烟,将烟头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按熄,跟着解子扬进了小会议室。

晚上九点,培训终于结束了,吴邪一边磨磨蹭蹭地收拾自己的散在讲桌上东西,一边和往外走的老师打招呼。

终于,小会议室里只剩下吴邪和张起灵隔着课桌椅遥遥相望。

“怎么还不走?”吴邪被张起灵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自然,转身去摘黑板上的字帖,转过身就看到张起灵已经来到了讲台旁。

张起灵也不答,拿起讲桌上的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随意地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吴邪“两个字。

吴邪看到笑了:“不错嘛,有点功底,练过?”

张起灵道:“跟黎叔练过一段时间……你呢,练了多久?”

“五岁吧!从小学了那么多,只有这个还算练出来了,你不知道吧,我得过省书法比赛一等奖。”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看过你的档案。”

“哦,对。”吴邪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

随着两人感情渐浓,好多从前不在意的小细节,如今想来却是别一番滋味。

吴邪一边把笔放进笔洗中涮洗,一边道:“张大校长以权谋私、滥用私权啊!怎么样,一看档案……哇……这么多优点……是不是特喜欢?”

“不看档案,也特喜欢。”

“你……”吴邪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去看张起灵,语气中满是得意,“你这是盲目崇拜。”

“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那时候,你就看出我有弯的潜质?”吴邪惊讶。

“不,”张起灵也把手里的笔放到笔洗里涮洗,“你就像这支笔一样直。”

比喻句哎!

吴邪忍不住笑,脸上还绷着,故作嗔怪:“那你还掰。”

“但你的心……”张起灵将笔从笔洗中提起, “就像这个。”

吴邪顺着张起灵的目光看了看洗的不是很干净的笔端,笔尖还往下流着一溜黑水,顿时不满:“黑的?”

张起灵笑了,抖着手腕甩了两下笔尖上的水,一把抓住吴邪的胳膊,在卷到手肘的袖子下露出的一截手臂上,用一点淡淡的残墨,用一种穿筋透骨的力道,写下“张起灵”三个字。

“是软的,整个人笔直笔直宁折不弯……但心是软的,就像你的字,笔划瘦劲挺拔,但转折处藏锋露锋皆外刚内柔,面试的时候,你写下‘师者父母心’几个字,我就决定留下你。”

“感情面试的时候你压根没想要我?那你问那么多狗屁问题是逗我玩呢?”吴邪耳根处飚上了一点血红,表情既别扭又夸张,明明是感动得快要哭了却偏要嘴硬说些四六不着的话,“……哦,我明白了,你是看我字写得好,想起了三叔给你的任务,虽然这个不是师范的,但好歹能拿到‘新教师基本功大赛’上凑个数,不然今年又全军覆没,不好交代是吧!”

张起灵微微笑了笑,也不和他计较,拿着毛笔又在吴邪胳膊上横竖撇捺地画了几下,道:“ 你知道我刚才坐在后面想什么?”

“想什么?”吴邪的胳膊被张起灵画得很痒,一边往回抽胳膊一边试图去抓那支笔。

张起灵眸色渐深,低头看了看被吴邪抢走的那支笔,抓着吴邪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两下,然后缓缓凑近吴邪,在他红透了的耳旁轻声说了一句。

吴邪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瞬间就爆了!

你张大爷的!你是流氓吗?

一直压不下去的火腾地一下窜起老高,吴邪瞄了一眼门外,又恨恨地瞪了一眼张起灵,把桌上的东西胡乱地往背包里塞:“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要不就出去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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