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了,除了周一以带学生比赛为由,拿着个黑资料夹掩人耳目上下跑了两趟之外,从周二开始,两人就极有默契地恢复到了甚至比从前还要疏离的同事关系,不要说学校这个特殊的环境,就张起灵那个性子,和谁走得近那都是打破头也无法想象的事。没贼心那会儿,尚且要十分谨慎,现在有了贼心,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还总担心此地无银三百两。
晚上……
吴邪对着摊开的教育心理学,满脑子都是不纯洁的联想,半个小时,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倒是给自己撩出一身的火。
妈的,吴邪心里暗骂,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灌进去,从文件柜里抽出一摞历年奥术竞赛题回到桌边埋头死磕,才算渐渐把火压下去。
做完一套题拿手机一看,都快七点了,吴邪饿得前胸贴后背,张起灵那边还没一点儿动静,刚想发个短信过去问问,张起灵的短信来了,说会结束了,待会儿去取车,然后在好德超市门口等他。
吴邪也极有默契地磨蹭了一会儿,看学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路警惕身手灵活地跃上了张起灵的车。
“怎么这么久?”吴邪边给自己扣安全带边问。
“十月份的工作比较多。”张起灵缓缓把车并入车道,扭头问吴邪,“吃什么?”
“这么晚了,去你家附近随便吃点儿。”
张起灵转弯加速,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伸进裤兜摸出一块糖来,递给吴邪:“饿了?”
吴邪接过糖,剥了糖纸,塞进嘴里,忍着笑意囫囵道:“还随身带着?”
张起灵也不答,只是把车开得飞快。
又转过一个弯儿,吴邪伸长脖子挺直上身指着窗外惊道:“你住这片儿?”
“嗯。”
妈的!
吴邪颓然地倒回座椅,果然不假,这片都成了他们九中的教工宿舍了。
“解子扬租的房子在神树秦岭,三叔文锦姐住对面的云顶天宫,胖子住旁边的七星王宫,云彩秀秀海婷在斜对面的阴山古楼,小花住石影邛笼,阿宁家在蛇沼鬼城,海月老住潜沙怒海……请问张校长,您老住哪儿啊?”吴邪越说越无力,干脆直接躺倒在靠背上。
“张家古楼。”
吴邪翻个白眼:“秀秀小区里的联排?”
“嗯。”
“你一个人住别墅?”
“找房子的时候比较急,附近只有这套装修得还可以,住进来就没再搬……面积不是很大。”
“您可真土豪……”吴邪森森地无力加无语,已然不抱希望地道,“那您千万别告诉我您老住云彩他们后面那栋。”
“嗯。”
“啊?!”
吴邪欲哭无泪,撞墙的心都有,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张起灵扭头看了吴邪一眼,又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瞎子住下面那套。”
草草吃了顿晚饭,吴邪本想去超市买洗漱用品,但计算了下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只好作罢,跟着张起灵做贼一样进了家门,刚长舒一口气,想问问张起灵长此以往这么下去心脏病会不会吓出来,可还没转身,就被身后伸过来的手臂拦腰搂住。
灼热的气息拂在后颈耳侧,热流沿着脊柱一路向下,炸开在两腿之间,吴邪的头“轰”地一下爆了!
“张校……”吴邪回手搂过张起灵的脖子,扭头急切地找寻张起灵的唇,胡乱地吻上去。
吴邪挣扎着转过身,搂着张起灵往门板上压,下意识地想把妞固定在自己怀里,可全身重量都压上去了,也没把妞撼动分毫,反倒是被张起灵借力一带,后背撞到玄关处的墙上,压亮了灯。
棚顶一盏橘灯晕下柔柔的光,映出张起灵如深井般幽深的眼眸中欲火中烧的自己。
“操!”吴邪愤愤地想要挣开,无奈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挣出两手掐上张起灵的腰侧,用力往前顶了顶胯的同时猛地往前伸长脖子,咬住张起灵的下唇,狠道,“你他妈把我兄弟压折了!”
张起灵眯起了眼睛,不但没有放松力道,反倒倾身下压,将吴邪的头也压靠在墙上固定住,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勾住吴邪的舌吮吸、纠缠。
吻到动情,张起灵一只手从腰侧滑下,插入两人紧紧相贴的坚挺处,握住了吴邪的兄弟,前后撸动几下,气息都还在吴邪嘴里,却已然带了戏谑道:“硬了?”
这不废话吗!直愣愣地顶在一起,您张大爷感觉不到?
吴邪胸闷,索性又在张起灵手里耸动两下,费力地也挤进一只手握住张起灵的家伙,挑眉道:“你这兄弟也不软乎啊!”
“我是gay。”
“我……我他妈的……我……”吴邪气结。
有这样得着便宜还卖乖的么?显摆你张大爷有魅力是吧!
吴邪这边还在磨牙,张起灵已经起身,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一双扔给吴邪,一双自己换上,随手打开客厅的吊灯,引吴邪往里走。
张起灵扭头说“进来吧”时眼角的笑意再一次激怒了吴邪,他飞快地换好鞋子,急冲几步,搂着张起灵的脖子跃上去,用全身的重量加冲力挟着张起灵往沙发上摔,滚进宽大的沙发里后趴在张起灵的背上咬牙切齿地道:“宝贝儿,爷不是gay,可咱兄弟看见你就来劲儿,你说咋办吧?”还没说完,吴邪就开始上下其手,急吼吼地把张起灵的衬衫从裤子里拽出来,推到脖子,照着蝴蝶骨沿脊柱一路向下啃去,啃到腰窝处留恋了一会儿,扯着皮带就要扒裤子。
张起灵交叠双手垫在脸侧,扭头看吴邪拽自己裤子,嘴角上挑,极其配合地抬腿,屈膝,蹬掉。
妞儿又柔顺又乖,简直让吴邪热血沸腾精虫上脑,完全忘记了对面八楼的某一间就是秀秀她们租的房子,而硕大的落地窗简直是为360度无死角欣赏活春宫而生滴。
“要收费吗?”
“收费?”吴邪愣住。
张起灵将头埋在手臂里,耸动着肩膀,反手指了指对面。
吴邪抬头,悟了这句话的意思后,气沉丹田骂了一句:“卧槽!”连忙跳起来,飞快地往窗边跑还不忘扯过一个大抱枕摔在张起灵露出灰色四角内裤的屁股上。
“你他妈不早说,老子的屁股都被人看光了。”吴邪拉了窗帘,气汹汹地折回,又往张起灵身上扑。
张起灵快速翻身,鱼跃而起,在吴邪跃下之前搂住他的腰,然后顺势翻转,将吴邪压在身下,鼻尖相抵:“你的屁股?”
“难道不是我的屁股?”吴邪一手搂住张起灵的腰,一手掐住紧实的屁股,调笑,“都是老子的人了,还不是老子的屁股?赶快办事儿,咱兄弟……”
张起灵堵住吴邪喋喋不休的嘴,舌尖深深地抵在吴邪的上颌,舔舐,在每一条齿缝狠厉地划过。
呜呜……
吴邪的舌勾着张起灵强劲翻搅的舌,抵死纠缠,受到强烈刺激的口腔分泌太多的唾液根本来不及吞咽,顺着吴邪的腮边滑到脖颈,在昏黄的柔光灯下泛着淫靡的光。
张起灵紧紧禁锢住吴邪的头,让他避无可避,而吴邪不但不避,反倒微抬起头恨不能将张起灵的唇含进嘴里,双手从屁股腰侧一路掐到双肩,最后深深插在张起灵的头发里。
呜呜……
终于,吴邪耗尽了肺里最后一丝氧气,眼前发黑,在憋死之前用力拉起张起灵的头,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妈的……啊……”
张起灵一口咬上吴邪的喉结,用力吮了两下,再向下咬上一侧的锁骨,来来回回在齿间研磨。
等等……这节奏……
不是老子办么?
“喂……是我办……”吴邪抗议。
“你扒我裤子。”张起灵的唇舌继续向下点火。
“我扒你裤子……扒了……怎么了?”
“你在暗示我,让我上你。”张起灵抬起头盯着吴邪,缓缓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吴邪突起的乳尖。
“……啊……啊?”吴邪几欲跳起,无奈敏感的一点被咬住,只能软下来打商量,“真的?你们圈里的规矩?嘶……啊……”
“嗯。”张起灵哼了一声,舌尖绕着另一侧艳红的突起打转。
“什毛规矩!啊……”舌尖被重重咬了一下,让吴邪再不能纠结规矩的问题,只能暗认倒霉,谁让咱找了个特别的妞儿呢,入乡随俗吧。
可今天明明是来办人的啊!
那……只能退而求其次……
吴邪捧住张起灵已经滑到小腹的头,猛地绷直了后背,在强烈的刺激中高喊:“喂喂……你办完了我办啊……”
“好……”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