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狗不都是这样养的?”不管山贼大哥的抗议,我继续系着疙瘩。
“我是人!不是狗!”
“我知道啊!没有技术这么好的狗啦!”我推了他一把,“动一下,手脚也要绑的。”
“你……变态!”
“变态?可是刚才你上我明明很兴奋的啊!”
“……”
手中一个使劲……
“哎呦!轻点!”
“得得!轻点你不跑了?”把我当傻瓜哈?!
“………………士可杀不可辱!!”
我停下动作,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山贼大哥:“士可杀不可辱?”
“恩!恩!”
“我这就给你松绑,交官。赐你个‘可杀不可辱’还不成么?”
“…………”
“怎么样?”
“您老还是绑紧点吧……多绑两圈。”
哼哼~~~跟我用这套猫腻儿,这是我九百年前就不用的了。
老套。
推门走出门外,恍然见天色朦朦胧胧,已是傍晚。原来跟山贼大哥在床上嘿咻已经足足四个多时辰了。
这么久啊……恩……不知道纵欲过度会不会影响我美丽的容颜?很严重的问题。若是不漂亮了,岂不会沦落到陆汉宫的中庸地步?
哎呀,陆汉宫呢?
哦,我想起来了,让我气跑了。
气量真是小。
也好,叫他找个没人地方,吹吹风,清醒一下就好了。
我就等他回来好了。
我一直等,等好了久,可是他始终没有回来。于是,我才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我心竟然没有因为等待而焦急,反而越发平和起来。
每一天,我都在学习没有陆汉宫的生活。
早上的时候,我从一夜混沌的床上爬起来,顺着河边看着朝阳,再收回我的真身。早上的太阳很漂亮,红彤彤的,不是很炙烈,但是暖洋洋,像情人的怀抱。
中午的时候,和山贼大哥吃过从某两人那里混的饭,我用我的真身给附近的人医医病,顺便打跑几个想打我注意的小妞。我对她们说,看什么看!像我这样百年不遇千年等一回的美少年已经名草有主了!
有位大叔问我,为什么我的医术这么高。
我笑着说,这是我的秘密。
晚上我坐在河边看着月亮,数着星星。
一颗一颗,亮晶晶,晶晶亮。
一颗是你,一颗是我,我们在人山人海中相遇,只因为各自手中的半根红线就从漫天繁星中找到了对方。
我找你了,你找到了我。
我在明媚的烟火下看见你指间的红线,于是,我想,就是你了,你就是我等待的伴星。
后来斗转星移,两颗星星迷失了彼此。我在南天哭泣,你在北天徘徊。你我之间有朱雀、有天罡、有辰荧岁填,都在盈盈一水间,却是脉脉不得语。
你是一颗星,我也是一颗星。
我想,如果宇宙在轮转,我就会再遇到你;我想,如果宇宙不再轮转,你也会重新找到我。你握住那根纠缠的红线,对我说,我是你的伴星。
你是一颗星,我是一颗星。
一颗一颗,亮晶晶。
数完星星的夜里总是十分疲倦,我喜欢回到暂住的小屋和山贼大哥一起努力运动。山贼大哥的技巧真的没话说,比我第一个男人都好。绝对叫人激动万分。
经过一番彻底的运动,我已经疲惫,只要碰到枕头就可以一下子入眠。
一夜无梦。
平平常常的二十多天一下子就晃了过去。
真正的时光如梭,光阴如剑。
平淡的生活,平淡的嬉笑,平淡的日出日落。
沈伊然似乎看不过去了,问我,你想哭么?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
我反问,我为什么要哭?
沈伊然说,晚上来我的院子,我请你喝酒。
我说,我要上好的女儿红。
沈伊然说,一醉方休。
七十年的女儿红,这个村子里能找到的最老的酒。
酒浆呈现胭脂色,只是闻就能够醉人。
六碗入口,我已经是颠倒了乾坤日月,眼前的沈公子已经化做了无数个。
“你醉了。”他轻轻的说。
我告诉他,他的迢徽醉的更厉害。
看吧,那家伙已经跳到了屋顶,高喊着我要飞,我要飞,叫我飞……
“你们都醉了。”他依旧轻轻的说。
我笑着笑着,也翻身上了屋顶,我唱歌:
“……
我要飞,叫我飞,飞过重重山与水,关山月,西江月,万里共钩月。
我想飞,但愿能飞,飞过天涯海角,这苍天,这大地,统统化做尘埃!
叫我飞,叫我飞,不要阻拦我的脚步,叫你看到我,叫你听到我,叫你了解我的情我的爱!
飞过朱雀,飞过天罡,飞过迢迢银汉,喜鹊也好,乌鸦也好,给我们搭一座日日相见的桥。
我要飞,叫我飞,飞过重重山与水,似缠绵,与婵娟,相思不绝更惹相思……
……”
我拉住听我的歌哭的一塌糊涂的迢徽,我说,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他说,我就是想哭,难得哭一次。
我说,我们来舞剑!
我又说,伊然,你来伴奏!
于是我和迢徽折了柳枝,上上下下的拆招舞动着。伊然用筷子敲着桌子,哼起一支《醉花阴》的曲子。
我清了清喉咙,唱起现填现买的《醉花阴》:
'……我在前面赶驴走,你在后面走,我就对你说,哎呦你啊,样子像看门狗……'
柳迢徽笑出了口,手上交错往来的剑便松了招式,我也不管,继续唱:
'……你说要在前面走,我便跟着走,你问还像否,我说你啊,整个儿大一傻猴……'
“咚”的一声,沈伊然倒在地上。
笑的绝倒。
什么吗,我伸出尖尖玉指指着他:“你才是醉的最厉害的!”
他捂着肚子,说:“醉到在如此古灵精怪的莲花手下,也是值得了。”
哦。原来他们也知道我是莲花啊。
迢徽一反平常的冷漠,过来拉我的手,说,继续,继续,我们继续舞剑。
我挥手,说,不了,不了,我饿了。
想吃什么?沈伊然问。
我撑着空空的也是痛痛的脑袋想啊想的想了好久好久,才说,我想吃红糖炒茴香籽。
红糖炒茴香籽有什么好吃的?!
我说,迢徽你不懂啦。那红糖炒茴香籽可以生血,可以调血气,可以治疗女人月事不舒服……而且,吃起来一定是甜甜的,从嘴里甜到心里……就像爱情的感觉……
柳迢徽走过来,推推我的肩,说,不哭,不哭,痛痛飞了~~~
于是我抱住他,一下子哭的淅沥哗啦。
陆汉宫!陆汉宫!陆汉宫!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宿醉绝对不是舒服的事情,我清醒后,发现自己和哪个冷冰冰的冰山包成一团,一旁的沈伊然正在很没形象的打呼噜。
还好,还好,我安慰着自己。还好先醒来的是我,这样就不会叫他们见到自己失去一向楚楚动人的时候了。
酒坛子早已空了。
我回到小屋。
屋里锁着的山贼大哥似乎已经自己挣脱了绳子跑了。
算了,我已经无暇顾及。
把仍旧头晕脑涨的自己重重的拋在床上,找周公帮我占卜去也……
周公说,天劫。
我便醒来,做法。
那卦是用诸多蜡烛摆成,颗颗亮着,如同暗夜的星。
我摆开天生八卦图,自己稳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