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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情,情孽牵缠爱恨纠结,永无了结之时。
在情场上,无所谓的智者,不管你读过多少圣贤书,不管你走过多少世间路,倚马长才洋洒千言也好,力能举鼎万夫莫敌也好,一入情关,智者都会变傻子,情之一字,岂止令人神往,简直令人疯狂。
三杯大醉侠轻狂之时,也曾冒寒风立中宵,只为一见伊人倩影,只为对伊人一诉衷肠,只为……其结果就甭说了!什么?非说不可?您想知道有没有结果?拜托!连花都没开结什么果?为什么没开?那要问六合彩开奖单位了!
啊?不是那回事?对不起,最近失恋了好几次,心态有点不平衡……又要练平衡木才能保持平衡?拜托,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倒是我听了这话信以为真,跑去练平衡木摔得鼻青脸肿比较好笑。
你还要问结果?伊人见了我又吐了我一身,够了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壶!且先让我喝三杯再说。
干天弘不管三杯大醉侠平不平衡,冷静的安排一切,把此地的事弄妥后,立即匆匆的到另一地点儿另一批人。
在一处秘密的地方,住着一批神秘的人物,有男有女,是六个奇形怪状的老人,和几个服侍他们的男女。
此时,那六个老人正在大嚼蒙古烤肉,吃得口角流涎肉沫横飞,手抓横拽,汤汁四溅,吃相狞恶不堪入目。
不仅吃相不雅,连手脚都不干净,倒不是说他们边抓东西吃边抠香港脚,他们的不干净是……反正就是不干净。
首座的是一个眼如铜铃,黑鼻凸颔,耳朵尖耸,面上短须如戟,此人叫阴阳无常牛有力,居延海六怪中的老大。
左首歪躺在椅子上,坦着大肚皮,上颚特别突出,显出两个大鼻孔像山洞一般,他是老二,嗜血神猪朱一世。
再下去是一名脸长如驴,三角眼,身材甚为高大,背部却微驼的老妇,她叫马面阎婆马三姑,六怪中排行三。
右手第一位也是个老妇,老是老,打扮得仍甚为花俏,泛灰的头发还抹了油,一根跳丝都没有,杨花婆,行六。
第二位面白无须,尖嘴削腮,斗鸡眼,蒜头鼻,作道家装束,外表他最年轻,六怪中的老四,知机子奚一非。
下首的是蚕眉豆眼,眼中却厉光闪烁,两颊松垂,獠牙外露,外型像极了老虎狗,他是老五,哮天犬苟彪。
这六个老怪,正是数十年前横行中原武林罕逢敌手的居延海六怪,岁月催人老,他们已不复当年的面貌了!
人上了年纪,身上各种机能开始退化,这是不变的定律,练武之人,由于活动量大,体内细胞能量较足,老化的情形比常人要慢,但是同样有极限,到了某一阶段,也会遭遇瓶颈,人,毕章很难扭转这种定律。
根据医学报导,人体的各种器官,依正常运作,应该耐用到一百六十年之久,绝大部份只是由于某一器官的病变,而拖累了其他器官一起死亡,绝无全身各器官同时衰竭之理。
以脑死患者而言,只是他的脑部死亡,导致自律神经无法运作,乃至呼吸、循环、消化……等等系统跟着停顿,其实这些器官并未死亡,仍可捐给别人以延续别人的生命,其他如心脏、肾脏、肺……等也是相同。
古时人说人生七十古来稀,现代人拜医学发达之赐,心脏坏了可以装人工心脏,肾脏坏了可以换肾,使其他器官得以延续使用,大大的提高了人类的寿命,现代人活上八九十岁已不稀奇,上百岁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身为一个现代人,要懂得保健之道,保健不单指一部份,而是全身各部位及器官都包含在内,一种器官生病,却连带其他器官陪葬,确是生命莫大的损失,预防胜于治疗,预防医学必将成为医学的主流。
写这些好像很无聊,其实写作的人,除了赚些稿费外,就是要把本身所学所知藉文字散播出去,以上纯属借口,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爱现,把平日达不到的梦想,藉由各种角色去圆梦,去达成心中的理想,也叫痴人说梦。
练武者不是不会衰老,只是老得比较慢罢了!当他们遇上了瓶颈,除非有大恒心、大毅力不断的苦修勤练去冲破瓶颈,否则必然停滞不前甚至衰退,许多人愿意抛弃俗务闭关苦修,为的也是瓶颈难过。
世上能修到金刚不坏的人,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若说练到长生不死,史上从未听说过,因为根本无此可能。
居延海六怪最年轻的杨花婆都过了古稀,但是看外表仅五十许人,新陈代谢活络,使他们气机旺盛,外表和实际年龄有明显的落差,这点和三杯大醉侠一样,外表和年龄有落差,只不过差在三杯大醉侠是未老先衰罢了!
居延海六怪六十年前在中原已无人能敌————其实这话是有语病,不是无人能敌,而是末达敌手罢了!一般人以为各门各派的掌门,必是该派武功最高的人,这种想法未必正确,因为各门派的掌门俗务繁多,既有分门派,免不了争强斗胜,也免不了应酬周旋,没时间使功力更上一层楼自不待言,反而一些闲云野鹤般的山野奇人武艺惊人,草泽隐有龙蛇,所以说居延海六怪不是无敌手,只是未达敌手,就像三杯大醉侠下笔倚马千言一向未逢敌手,要是逢到“敌”人的狙击“手”,恐怕连酒都喝不成了!
居延海六怪离开中原近六十年,功夫可没搁下,虽因年岁老大而进步有限,但六十年的岁月累积也很惊人。
说来也真巧,这六怪和六畜似乎沾了点边,老大阴阳无常姓牛,老二嗜血神猪姓朱,老三马面阎婆姓马,老四知机子姓奚,老五哮天犬本姓苟,老么杨花婆姓杨,正好是牛、马、羊、鸡、犬、猪。
混世魔王本名不是伍炳,是杨花婆不知和其他四怪中的那一怪所生,就是因为这样,他最恨人家骂他是畜牲了!
干天弘一闯进去,眉头不由一皱。
杨花婆正衣衫半解的躺在知机子怀中,知机子一手伸入杨花婆胸前乳沟,另一手则在杨花婆小腹之下搓揉。
阴阳无常怀中抱着一名半裸女郎,正以颔下如针般的钢须在女郎裸露的胸部扎呀扎的,逗得女郎直闪躲。
嗜血神猪三不五时伸手吃吃剩下的豆花。
马面阎婆生来一副阎婆脸,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事?进来也不知道敲门。”杨花婆若无其事a
干天弘略一点头道:“见过各位师叔。”
“见什么见?”哮天犬精神似乎一振道:“这么久都没好搞头,前几天送来那个叫彩蝶的,人是很水,可惜只玩了几次,她就像死尸一般的瘫了!你来干嘛?是不是又有新货上手?弄个有搞头的搞嘛!”
嗜血神猪略为坐正道:“说到老五你,我真的会吐血,每次都是你抢着要,也不管我们哈得快流鼻血。”
杨花婆吃吃的笑道:“你们两个谁都甭说谁,一样的喜欢‘回娘家’探索生命的源头,这也不算什么,咱们师门武功里本来就有采补之法,既做爱做的事,又能增强功力,何乐不为,只是自己人鹬蚌相争,四哥支持不久罢了!”
知机子嘿嘿干笑数声,以掩饰窘态。
杨花婆老是老,讲的话却咸湿得令人脸红,就算三杯大醉侠喝了四杯也讲不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什么?这话也是我要她说的?你嘛帮帮忙,她说的话,我只是照载登录而已,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关三杯大醉侠的事。
马面阎婆冷冷道:“你们老爱玩那种把戏,就算你们玩不腻,老娘都看腻了!王子此来何事,说与老娘听听。”
原来干天弘居然还是个王子,和吾友六杯大嫖客的身份一样,身份一样地位有差,他也是王子,王八蛋的儿子。
原来血统尊贵,难怪气宇不凡。
干天弘虽然贵为王子,可没敢在师门长辈面前托大,主要的原因是这六怪的艺业甚高,干天弘依为靠山,所以不敢轻易冒犯,但也自恃身份,仅微一颔首道:“我来告诉各位师叔,那个酒鬼狂龙姓方的没死。”
“没死?”阴阳无常牛眼一翻:“这怎么可能?大家都亲眼看到他中毒,也目睹他摔下毒龙潭,怎么可能没死?”
哮天犬道:“摔下毒龙潭必定是有死无生,他没什么搞头。”
嗜血神猪道:“这种笑话也说得出来,真叫人吐血。”
马面阎婆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那该死的东西纵使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也绝难在毒龙潭万毒之中留得命在。”
杨花婆笑道:“王子大概酒色过度,眼中发花碰上了鬼,否则就是你做恶梦,梦见姓方的魂爬出毒龙潭拥抱你。”
干天弘道:“我不是眼花,更不是见鬼,他确确实实没死,而且功力似乎更高了!所以只好请师叔们出马对付他。”
“怎么会有这种事?”马面阎婆满面疑惑。
知机子干咳一声道,“也许那小子命特别大,世上之事千奇百怪,死中求活亦不足为奇,有人不想死,偏偏一碰就死,有人想死却死不了,生命有时候很脆弱,有时候却又韧性十足,我倒是宁可信其有。”
干天弘道:“确实是如此。”
阴阳无常愤然举掌拍下,怀中半裸女郎嘤咛一声,口中溢血,连挣扎都没有便已玉殒香消,把裸女尸体一抛,连看都不看一眼,破口大骂道:“他妈个臭X,老夫卯起来再杀他一次,看他能死几次!”
干天弘道:“大师叔一个人可能埋不了他。”
马面阎婆嘿然道:“那就多老娘一个吧!”
干天弘道:“最好是六位师叔全部去。”
“什么?要我们全员出动?老夫快吐血了!”
哮天犬道:“这种没搞头的事保证没搞头。”
干天弘道:“事成之后,保证弄个有搞头的给你。”
哮天犬大喜道:“真的?有多大搞头?”
“人间仙鸡,现宰的。”
哮天犬一蹦而起:“老夫去了!”
杨花婆道:“你要先去叫四哥先念些功德经超渡。”
知机子道:“本山人不念经也能超渡。”
干天弘道:“四师叔智略超人,自然非去不可。”
杨花婆吃吃道:“我就是爱凑热闹,你们都去,留我和那只猪作伴,我才不鸟他,所以我也只好一道去了!”
嗜血神猪打了个呵欠道:“老夫也不想被人当神猪一般供奉,为了一个小辈而劳师动众,实在有够吐血。”
干天弘道:“各位师叔务必小心,那小子今非昔比,功力不等闲,当时我们七个人都没能困住他,如今他似乎更精进,应该找出聚力一击的时机,否则一比一谁也无奈他何,我会设法引诱他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