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虞立马撤回,不过已经晚了。
夺命连环call弄得她头皮发麻,再看到那条醒目的信息。
——不!说!清!楚!我!立!刻!曝!光!你!
她认命地接了电话。
“快说快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又没说我想啥,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再不说,我就让我堂哥去问他发小。嘿嘿,不如你自己主动交了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虞确信陈界不会跟人聊这么私密的事。
她支吾着最后承认:“就……睡了呗。”
席露露立马兴奋:“几次啊?怎么样,爽不爽?……”
“停!”司虞制止越来越有颜色的对话,“你以前也没这么关心过我前任们啊?!”
“那不一样。”席露露解释道,“那些个歪瓜裂枣跟我磕的cp比起来,全都是垃圾。”
“……”司虞无语了,“你是在骂我眼瞎,专业回收垃圾的啊?”
不过的确是她的好姐妹,对童慕阳的评价与她如出一辙。
她提了嘴王戈羽来她家找茬的事,席露露直呼干得漂亮。立马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你最近没更小号,评论的姐妹都以为没有后续了呢。”
司虞懂了,她是来找糖磕的。
神秘兮兮地席露露说了句微博见,果断挂掉骚扰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切上小号先把之前草稿箱里的抽奖博发了,然后又更新了一条。
——嗯,幻肢硬了。
又想起昨晚,昏黄的光,潮湿滚烫的呼吸,男人脸上矛盾的涩意,沉溺情欲时泛红的身体,就连胳膊肘都透着诱人的粉。
何止硬了,裤裆都要炸了。
前一秒还在激情转发抽奖的粉丝们,下一秒立马奔向评论区嗷嗷大哭,直呼渴死我了,这一定是do过了。
司虞默默点了个赞。
不得不说,女人们的直觉实在是太准了。
司虞随便翻着评论,看到有趣的便会回复几句。她挺享受在公共平台与人分享恋爱心得,毕竟少女时期连个说心事的对象都找不到,每天都在忧愁什么时候能摆脱那一家子神经病。
其实她对母亲在父亲死后一个月就改嫁并没有怨言,毕竟那男人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干,后爸至少是个职业体面,长相周到的正经人。只是母亲还挺小心翼翼的,进了王家后也多顾及她的感受,还会在王戈羽故意捣乱时让她后爸来帮着解决矛盾。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司虞记不清细节了,反正王戈羽个子窜的比她高后,母亲就一直让她捡旧衣服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她做淘宝模特赚了点小钱,正是十五六的年纪,对性好奇,就在网上买了几个小玩具想试试看。
起初她藏在衣柜里,怕母亲发现还特地把赠外包装,送的润滑剂,避孕套给扔了。除了一件看起来就让人面红耳赤的红色透明丁字裤。
哪料到后爸五十岁生日那天,她忙着下来帮忙,王戈羽会趁机偷了她卧室的钥匙,还拿到了她一时大意忘在枕头旁的小玩具。
那个傻逼还按到了开关,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举着嗡嗡作响的小玩具滋哇乱叫:“妈妈,妈妈,姐姐房里有好多奇怪的东西哦。”
她当时太气愤了,脑袋一热就给了王戈羽一巴掌。
生怕够不到她的脸,她还是助跑冲过去的。
这种形状的东西,在场的人想装傻都很难。她低着头面红耳赤,滚烫的羞耻感让身体都剧烈抖动起来。嘈杂的声响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将她高高托起,又重重地落下,她像深陷于泥沼,再被沉入深海。
———
今天更了五千多字,夸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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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离开,母亲正在客厅打扫。
不知所措的司虞像罚站一样躲在阴影里。
王戈羽被后爸带着一道开车送她的爷爷奶奶回家。
家里安静的可怕,她不敢大声喘气,甚至连呼吸都压得极轻,像在等待审判结果的犯罪嫌疑人。
表面的平静被酒杯掉落砸碎的声音打破,母亲突然发疯一样冲进司虞的房间,巨大的声响让司虞惊恐地蹲下身捂住耳朵。
明明是王戈羽在偷窃,在侵犯别人的隐私。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犯错的人被保护着,而她却在承受母亲的暴怒。
她被愤怒的母亲掐着胳膊拽回房间,地上一片狼藉。
衣柜,书架,桌子,床铺变得空荡荡的,她精心收拾的一切都被杂乱地扔在地板上,五颜六色被撕碎的海报像打翻的调色盘。
随后这样诡异的调色盘开始在她的身上作画。
“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统统都给我拿出来!”向来温柔的母亲,指甲狠狠嵌入她的单薄的皮肉,震怒扭曲的脸让她想起醉酒后试图家暴她们的父亲。
她梗着脖子比母亲吼得还大声:“我没做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巴掌重重地落在脸上,她倨傲地咬着唇,不说一句求饶的话。
母亲认定她是在外面认识了不叁不四的人,把她的手机也夺走砸烂。
她依旧觉得不够,将找到的玩具,泳衣,她尚未试穿过的裙子全都扔进垃圾桶里,将肮脏二字刻在司虞的脊梁骨上。
“从小就不学好,我怎么生了你这种人啊!我要把这些都给烧了!”
“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做这种下贱的事情!”
“自己不学好就算了,你还想教坏妹妹吗?”
“除了上学,以后不准你独自出门。”
在母亲心里,她不但淫荡下贱,甚至是该被终生监禁的死囚。
“你这么恨我,那我去死行了嘛!”极度的愤怒委屈变成了绝望的嘶吼,让她大脑缺氧,泪水中母亲的脸扭曲成了可怖的怪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幽深的血盆大口,卷起无法抵抗的暴风,将她嚼碎撕烂。
母亲错愕地瞪大布满红血丝的眼,眼泪失控地下落,苍白的唇颤抖着吐出更加刻薄的审判:“好啊,我真恨自己生了你这种不要脸面的白眼狼,我恨不得拿针把你淫荡的阴道缝起来!你有本事就去跟你那个畜生爹作伴!”
你知道心脏破裂是怎样的吗?
比针掉落的声音还要细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先是一道浅浅的裂痕,你刚松一口气,伸手想去试探,指尖才触及便瞬间炸裂开。
小如砂砾的碎片嵌进鲜嫩的皮肉中,血正往下淌,疼痛很久才到来,却会历久弥新。
房门外站着刚刚到家的王戈羽跟她爸。
司虞偏过头,看到男人神情冷漠地捂着自己女儿的耳朵。像蛇一样冰冷的视线,如同渗入身体的慢性毒药,日久经年在合适的时候陡然发作,麻痹了她的思维,也埋葬了最后一丝期待。
“佩雯,够了。你吓到孩子了。”
呵,孩子,只有王戈羽才配叫做孩子么?所以,是孩子就可以犯错,再大的错也会因为“他还是个孩子”被轻易原谅。
司虞不知道属于她的母爱是何时被人偷走的,她是搁浅的鱼,只想要赶紧逃进无限自由的海洋。
————
ps:标题来源于前几天看到的一个文章。这章写的挺难受的,但是比起犯错的妹妹妈妈,我最讨厌
名为父亲的旁观者。不愿意沟通,且永远事不关己,也不会意识到自己也是家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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