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虞半趴着,头发如缎铺完桌面,陈界心神不定,霎时想起昨晚柔软的发丝如何绕过他的手指,更想起更浓郁的情事。
耳根又在发烫了,他将咖啡一饮而尽,至少勉强能降降温。
“哎,你今天还休息吗?”
“嗯,还有叁天的假期。”
“那行,先帮我个忙呗!”司虞立刻笑嘻嘻地跳起身,跑到小厕所把关在里面玩球的贝多芬放了出来,球已经被咬得稀巴烂了,上面全是口水,司虞从它嘴里夺走扔到垃圾桶,贝多芬呜咽着又要去翻。
终于费劲地把狗拖出来,冲着男人说话的语气像是撒着娇:“人家腰好酸,腿好麻,能不能走之前顺便先帮我遛下这个臭狗。”
陈界很想让她好好说话,他实在不习惯司虞装乖卖萌。
躁动的贝多芬一眼就认出来穿着衣服的陈界,没等他有机会开口,就吐着舌头热切地往男人身上爬,只不过爪子摸得部位实在不不对劲,被拍到的陈界连忙捂着裆,面露羞涩:“你先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那你就是答应了哦。”
司虞帮忙拉开躁动的狗,立刻又推着陈界回卧室,得寸进尺道:“那需不需要我帮你换?”
男人瞪了她一眼,夺过衣服躲进反锁的卫生间。
她撑着发酸的后腰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出门前陈界把手摊到她跟前,她哦了一声立马扭头去找门禁卡,结果陈界只能硬生生将那串连着挂着毛绒玩具的钥匙一并收下,随后咳嗽一声,提醒道:“我是要贝多芬的拾便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恍然大悟,赶忙去收纳箱里翻找。
陈界刚下楼不到十分钟,门铃跟催命似的响着。
司虞才把电脑打开准备剪片子,也没多想,起身便开了门问道:“你不是有钥匙吗?”
一抬眼,两人皆是一愣。
“你怎么上来的?”司虞堵在门口,不让试图硬闯的王戈羽进去。
对方也梗着脖子理直气壮质问她:“童慕阳是不是在你这儿?”
“不在。”
“我不信,你让我进去检查。”
“你有病是吧?”司虞不耐烦地推搡了她一把,谁料她没站稳,直接屁股墩着地。鬼吼鬼叫一番后,干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司虞被她吵得头疼,只能庆幸自己对门常年不在家。
“别鬼叫了,我他妈又不是你爱捡垃圾,还当块宝。”她扭头从鞋柜上抽了几张纸巾丢给王戈羽,“妆都花了,为了个男人至于吗?”
“要你管,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他!”王戈羽擤了把鼻涕,把纸又丢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虞嫌弃地连忙躲开,眼见这人又想趁机往自己家里跑,啪的一声干脆把自己也关到门外,这才想起她没钥匙啊!
……
王戈羽也愣了一下,立马火气更大:“肯定是你在童慕阳跟前说我坏话了,你个贱人就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我要去告诉妈妈,你——”
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起,王戈羽捂着发烫的脸颊,满眼的不可置信。
“出国念了几年书,就这素质吗?啊?还告诉妈妈,你当你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儿呢,屁大点事就知道找别人给你做主。从小到大,你有几样东西是靠自己努力得到的啊?”
“我他妈说了八百遍了,你们一家叁口的屁事都别来烦我!别烦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来烦我,我见一次打一次。童慕阳在也不例外,你看看到时候他会帮谁!”
话音未落,电梯门开了,陈界与司虞四目相对,她下意识躲开,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狰狞凶悍的模样。
王戈羽认出了贝多芬,呜咽着想去抢狗,还指着司虞的鼻子继续骂骂咧咧:“他的狗都在你这儿了,还说你们没联系。你个贱人就是故意针对我,快把他还给我。”
陈界不悦地皱着眉,挡道她跟前,刚想帮她说话,司虞立刻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贝多芬他爸早死了。滚你的,傻逼玩意儿。”
王戈羽的脸都气绿了。
她又指挥着面露愕然的男人掏出钥匙开门,陈界牵着狗还在站在电梯口,司虞冷着脸,没好气道:“你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气势太足,大脑停止运作的陈界赶忙牵着贝多芬进屋。
砰的一下,感觉整个楼层都为之一震。
深呼吸了好几口,司虞气鼓鼓地指着他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问道:“这是你买的早饭吗?”
陈界点头。
她拎过来,打开便是一顿狼吞虎咽,化愤怒为食欲,看着叁盒小笼包跟豆浆都被一扫而空,她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司虞的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多少钱,等会儿我转账给你。”
“……”
“对了,其实我平时脾气真的挺好的。刚刚是意外,陈医生还是赶紧忘掉吧。”
陈界思忖着初见时她讲话夹枪带棍的机灵模样倒是比刚刚温和许多,他没有开口反驳。
只说道:“你以后,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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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界离开时,司虞正在书房剪视频。
贝多芬把之前咬坏的球叼给他,陈界弯腰接过,又摸了摸它的下巴,温声笑着:“下次给你带新的。”
还会有下次吗?
他望向书房的方向,门挡着,也阻隔着山海。
司虞忙完准备点个外卖,贝多芬又叼着东西到处乱扔,估摸着是饿了,看到女人终于出来立马装乖,端坐在她跟前,她一伸手,立刻就把爪子搭上来。
她被逗笑了,想起在医院也买了宠物羊奶,便咕咚咕咚给它倒了满满一碗。作为报答,酒足饭饱地
的司虞正看着电视剧打发时间,贝多芬一下子跃到沙发上,嘴里叼着一副陌生的眼镜。
她仔细辨认了下,应该是陈界的。
边缘已经有了磨痕,也不知道是不是贝多芬干的。
她拍了张图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东西落我这儿了。
恰巧席露露的信息发过来,她没点上陈界,倒是发到席露露那里了。
女人立刻一串问号。
司虞立马撤回,不过已经晚了。
夺命连环call弄得她头皮发麻,再看到那条醒目的信息。
——不!说!清!楚!我!立!刻!曝!光!你!
她认命地接了电话。
“快说快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又没说我想啥,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再不说,我就让我堂哥去问他发小。嘿嘿,不如你自己主动交了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虞确信陈界不会跟人聊这么私密的事。
她支吾着最后承认:“就……睡了呗。”
席露露立马兴奋:“几次啊?怎么样,爽不爽?……”
“停!”司虞制止越来越有颜色的对话,“你以前也没这么关心过我前任们啊?!”
“那不一样。”席露露解释道,“那些个歪瓜裂枣跟我磕的cp比起来,全都是垃圾。”
“……”司虞无语了,“你是在骂我眼瞎,专业回收垃圾的啊?”
不过的确是她的好姐妹,对童慕阳的评价与她如出一辙。
她提了嘴王戈羽来她家找茬的事,席露露直呼干得漂亮。立马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你最近没更小号,评论的姐妹都以为没有后续了呢。”
司虞懂了,她是来找糖磕的。
神秘兮兮地席露露说了句微博见,果断挂掉骚扰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切上小号先把之前草稿箱里的抽奖博发了,然后又更新了一条。
——嗯,幻肢硬了。
又想起昨晚,昏黄的光,潮湿滚烫的呼吸,男人脸上矛盾的涩意,沉溺情欲时泛红的身体,就连胳膊肘都透着诱人的粉。
何止硬了,裤裆都要炸了。
前一秒还在激情转发抽奖的粉丝们,下一秒立马奔向评论区嗷嗷大哭,直呼渴死我了,这一定是do过了。
司虞默默点了个赞。
不得不说,女人们的直觉实在是太准了。
司虞随便翻着评论,看到有趣的便会回复几句。她挺享受在公共平台与人分享恋爱心得,毕竟少女时期连个说心事的对象都找不到,每天都在忧愁什么时候能摆脱那一家子神经病。
其实她对母亲在父亲死后一个月就改嫁并没有怨言,毕竟那男人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干,后爸至少是个职业体面,长相周到的正经人。只是母亲还挺小心翼翼的,进了王家后也多顾及她的感受,还会在王戈羽故意捣乱时让她后爸来帮着解决矛盾。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司虞记不清细节了,反正王戈羽个子窜的比她高后,母亲就一直让她捡旧衣服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她做淘宝模特赚了点小钱,正是十五六的年纪,对性好奇,就在网上买了几个小玩具想试试看。
起初她藏在衣柜里,怕母亲发现还特地把赠外包装,送的润滑剂,避孕套给扔了。除了一件看起来就让人面红耳赤的红色透明丁字裤。
哪料到后爸五十岁生日那天,她忙着下来帮忙,王戈羽会趁机偷了她卧室的钥匙,还拿到了她一时大意忘在枕头旁的小玩具。
那个傻逼还按到了开关,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举着嗡嗡作响的小玩具滋哇乱叫:“妈妈,妈妈,姐姐房里有好多奇怪的东西哦。”
她当时太气愤了,脑袋一热就给了王戈羽一巴掌。
生怕够不到她的脸,她还是助跑冲过去的。
这种形状的东西,在场的人想装傻都很难。她低着头面红耳赤,滚烫的羞耻感让身体都剧烈抖动起来。嘈杂的声响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将她高高托起,又重重地落下,她像深陷于泥沼,再被沉入深海。
———
今天更了五千多字,夸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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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离开,母亲正在客厅打扫。
不知所措的司虞像罚站一样躲在阴影里。
王戈羽被后爸带着一道开车送她的爷爷奶奶回家。
家里安静的可怕,她不敢大声喘气,甚至连呼吸都压得极轻,像在等待审判结果的犯罪嫌疑人。
表面的平静被酒杯掉落砸碎的声音打破,母亲突然发疯一样冲进司虞的房间,巨大的声响让司虞惊恐地蹲下身捂住耳朵。
明明是王戈羽在偷窃,在侵犯别人的隐私。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犯错的人被保护着,而她却在承受母亲的暴怒。
她被愤怒的母亲掐着胳膊拽回房间,地上一片狼藉。
衣柜,书架,桌子,床铺变得空荡荡的,她精心收拾的一切都被杂乱地扔在地板上,五颜六色被撕碎的海报像打翻的调色盘。
随后这样诡异的调色盘开始在她的身上作画。
“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统统都给我拿出来!”向来温柔的母亲,指甲狠狠嵌入她的单薄的皮肉,震怒扭曲的脸让她想起醉酒后试图家暴她们的父亲。
她梗着脖子比母亲吼得还大声:“我没做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巴掌重重地落在脸上,她倨傲地咬着唇,不说一句求饶的话。
母亲认定她是在外面认识了不叁不四的人,把她的手机也夺走砸烂。
她依旧觉得不够,将找到的玩具,泳衣,她尚未试穿过的裙子全都扔进垃圾桶里,将肮脏二字刻在司虞的脊梁骨上。
“从小就不学好,我怎么生了你这种人啊!我要把这些都给烧了!”
“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做这种下贱的事情!”
“自己不学好就算了,你还想教坏妹妹吗?”
“除了上学,以后不准你独自出门。”
在母亲心里,她不但淫荡下贱,甚至是该被终生监禁的死囚。
“你这么恨我,那我去死行了嘛!”极度的愤怒委屈变成了绝望的嘶吼,让她大脑缺氧,泪水中母亲的脸扭曲成了可怖的怪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幽深的血盆大口,卷起无法抵抗的暴风,将她嚼碎撕烂。
母亲错愕地瞪大布满红血丝的眼,眼泪失控地下落,苍白的唇颤抖着吐出更加刻薄的审判:“好啊,我真恨自己生了你这种不要脸面的白眼狼,我恨不得拿针把你淫荡的阴道缝起来!你有本事就去跟你那个畜生爹作伴!”
你知道心脏破裂是怎样的吗?
比针掉落的声音还要细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先是一道浅浅的裂痕,你刚松一口气,伸手想去试探,指尖才触及便瞬间炸裂开。
小如砂砾的碎片嵌进鲜嫩的皮肉中,血正往下淌,疼痛很久才到来,却会历久弥新。
房门外站着刚刚到家的王戈羽跟她爸。
司虞偏过头,看到男人神情冷漠地捂着自己女儿的耳朵。像蛇一样冰冷的视线,如同渗入身体的慢性毒药,日久经年在合适的时候陡然发作,麻痹了她的思维,也埋葬了最后一丝期待。
“佩雯,够了。你吓到孩子了。”
呵,孩子,只有王戈羽才配叫做孩子么?所以,是孩子就可以犯错,再大的错也会因为“他还是个孩子”被轻易原谅。
司虞不知道属于她的母爱是何时被人偷走的,她是搁浅的鱼,只想要赶紧逃进无限自由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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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标题来源于前几天看到的一个文章。这章写的挺难受的,但是比起犯错的妹妹妈妈,我最讨厌
名为父亲的旁观者。不愿意沟通,且永远事不关己,也不会意识到自己也是家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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