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上的不明液体多半来源于她,陈界气愤地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柱冲刷掉他身上的痕迹,他仰着头,试图让凉水也洗刷干净脑子里的绮丽。
洗完澡,陈界没有找到新毛巾,走到镜子前翻找下面的抽屉,却看到了情趣用品的包装盒,还带着塑封没有拆开,心跳加速,他砰地关上,直起身看到镜子里仓皇失措的男人觉得分外陌生。
水滴顺着下颚往下淌,紧抿的唇微微下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近视他的眼半眯着,逐渐透出丝丝冷意。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认为是极优秀的人,毕业名校,为人正直克制,工作谨小慎微。偏偏在一个普通女人身上失掉了最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认为自己会因为司虞的轻浮撩拨而轻易动心。可他像着了魔一样与她被步步引诱。
与她纠缠,亲吻,甚至于上了床,还在事后忐忑于对方的冷淡态度。
眼前只是被蒙了层薄如宣纸的纱,虽是一戳即破,陈界却惶恐背后的真相。
他宁愿将其归结于孤独作祟。
是因为太久没有人能闯进他荒芜贫瘠的内心了,仿佛所有的麻木、不安、焦灼都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被完美转移注意力。
陈界闭上眼,支离破碎的画面四散开,大多都是属于她的眼,愤怒的,嚣张的,微笑的,狡黠的,娇俏的,餍足的,充满欲望的……他随意捕捉一个碎片都能轻松地勾勒出女人完整的脸。
五光十色,鲜活又充沛的生命力如久违的大雨,丰润了贫瘠的土壤。
或许,可以将其归于一种叫做依恋的情绪。
司虞换上了新的床单,羽绒被的某处还泅着男人自慰时留下的丁点白浊,司虞用手抠弄下,顿觉好笑,摇着头把被子也搬到房门外,又去取了一条薄一点的被子换上。
恰好翻到很早商家送的情侣睡衣,还没拆封,是印满卡通人物的短袖样式。司虞随手将男款拆掉都开,在身前比划几下,应该是足够陈界穿的。
来不及洗,便又扔到消毒柜里简单照了几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拿进来时,陈界终于打开了门,头发湿的厉害,不断往下滴水,司虞呀了一声拆开自己裹着头发的毛巾递给他,又将睡衣放在床边,解释道:“刚刚才翻出来的,还是新的呢,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先将就着穿吧。”
粉绿色,又极具童趣的风格实在与他不搭。,但陈界又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不甘不愿地勉强穿上,又将那句“这也是你前任的吗”努力往回咽。
司虞打了个哈欠便准备上床睡觉,她习惯睡右边,躺下戴上眼罩便让陈界自己随意,动作轻一点就行。
潮湿的发铺在枕头上,陈界看不下去,终于主动开口:“为什么不把头发吹干睡,这样容易得偏头痛。”
“哎呀,我懒行吧,都困死了。”她嘟囔着要把脑袋蒙进被子里。
“吹风机在哪儿?”
“卫生间的架子上。”声音已经变得不耐烦了。
陈界认命地自己动手,解决这个可能会困扰自己今夜睡眠的难题。
他调小了风量,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乌发间穿插拂过,阵阵暖风让司虞坠入沉沉的梦乡。等到发根彻底烘干,陈界不舍地将手指从中抽离。
她的头发极软,跟带刺的个性全然不同。
像是在抚摸某种乖巧的宠物,手指绕着微湿的发梢打了卷,笑容跃然爬上他温柔的眼,柔和的暖光下,泛出别样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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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虞早一步醒了,偷拍了张男人的乖巧睡姿,真可爱,两只手露在外面捏着被角就像狗狗讨好主人似的。
她把烘干的衣服取出来迭好,又悄步去客厅开笼子,让躁动的贝多芬出来活动吃饭。陈界是被咖啡的香气勾醒的。
呆愣地坐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此刻自己是在别人家里。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摆着未拆封的牙刷和杯子,陈界先是用冷水冲了把脸,看到镜子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醒了?”陈界看到司虞盘坐在茶几前喝咖啡,下意识抬手理了理头发。阳台的光线大刺拉拉地烘暖了地板,他逆着光站着,稍一抬手,光线从单薄的布料透过,隐约勾勒出底下窄紧的腰身。
光和影绘出诱人的胴体。
司虞的视线随着那只白到发光的手落下,大概是他还没看到自己放在矮柜上的衣服,裆部小鸟没有内裤的固定,在宽大的裤子里随着脚步晃动,她暗自比划了下大小。
哦,是她错了,就算没勃起也是大鸟了。
“早安。”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司虞回神笑眯眯地回应,然后屁颠屁颠又去冰箱里找出剩下的椰子水,按着先前的步骤也给陈界弄了杯生椰拿铁,大早上的她就没再加冰块。将茶几上的小蛋糕一道递到他跟前,炫耀道:“先赶紧尝尝我弄的咖啡。”
陈界鲜少尝试网红产品,只觉得入口很甜。他努力又试着吞了一大口,习惯意式浓缩的男人感觉嗓子眼都快被糊住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违心道:“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虞半趴着,头发如缎铺完桌面,陈界心神不定,霎时想起昨晚柔软的发丝如何绕过他的手指,更想起更浓郁的情事。
耳根又在发烫了,他将咖啡一饮而尽,至少勉强能降降温。
“哎,你今天还休息吗?”
“嗯,还有叁天的假期。”
“那行,先帮我个忙呗!”司虞立刻笑嘻嘻地跳起身,跑到小厕所把关在里面玩球的贝多芬放了出来,球已经被咬得稀巴烂了,上面全是口水,司虞从它嘴里夺走扔到垃圾桶,贝多芬呜咽着又要去翻。
终于费劲地把狗拖出来,冲着男人说话的语气像是撒着娇:“人家腰好酸,腿好麻,能不能走之前顺便先帮我遛下这个臭狗。”
陈界很想让她好好说话,他实在不习惯司虞装乖卖萌。
躁动的贝多芬一眼就认出来穿着衣服的陈界,没等他有机会开口,就吐着舌头热切地往男人身上爬,只不过爪子摸得部位实在不不对劲,被拍到的陈界连忙捂着裆,面露羞涩:“你先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那你就是答应了哦。”
司虞帮忙拉开躁动的狗,立刻又推着陈界回卧室,得寸进尺道:“那需不需要我帮你换?”
男人瞪了她一眼,夺过衣服躲进反锁的卫生间。
她撑着发酸的后腰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出门前陈界把手摊到她跟前,她哦了一声立马扭头去找门禁卡,结果陈界只能硬生生将那串连着挂着毛绒玩具的钥匙一并收下,随后咳嗽一声,提醒道:“我是要贝多芬的拾便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恍然大悟,赶忙去收纳箱里翻找。
陈界刚下楼不到十分钟,门铃跟催命似的响着。
司虞才把电脑打开准备剪片子,也没多想,起身便开了门问道:“你不是有钥匙吗?”
一抬眼,两人皆是一愣。
“你怎么上来的?”司虞堵在门口,不让试图硬闯的王戈羽进去。
对方也梗着脖子理直气壮质问她:“童慕阳是不是在你这儿?”
“不在。”
“我不信,你让我进去检查。”
“你有病是吧?”司虞不耐烦地推搡了她一把,谁料她没站稳,直接屁股墩着地。鬼吼鬼叫一番后,干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司虞被她吵得头疼,只能庆幸自己对门常年不在家。
“别鬼叫了,我他妈又不是你爱捡垃圾,还当块宝。”她扭头从鞋柜上抽了几张纸巾丢给王戈羽,“妆都花了,为了个男人至于吗?”
“要你管,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他!”王戈羽擤了把鼻涕,把纸又丢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虞嫌弃地连忙躲开,眼见这人又想趁机往自己家里跑,啪的一声干脆把自己也关到门外,这才想起她没钥匙啊!
……
王戈羽也愣了一下,立马火气更大:“肯定是你在童慕阳跟前说我坏话了,你个贱人就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我要去告诉妈妈,你——”
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起,王戈羽捂着发烫的脸颊,满眼的不可置信。
“出国念了几年书,就这素质吗?啊?还告诉妈妈,你当你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儿呢,屁大点事就知道找别人给你做主。从小到大,你有几样东西是靠自己努力得到的啊?”
“我他妈说了八百遍了,你们一家叁口的屁事都别来烦我!别烦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来烦我,我见一次打一次。童慕阳在也不例外,你看看到时候他会帮谁!”
话音未落,电梯门开了,陈界与司虞四目相对,她下意识躲开,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狰狞凶悍的模样。
王戈羽认出了贝多芬,呜咽着想去抢狗,还指着司虞的鼻子继续骂骂咧咧:“他的狗都在你这儿了,还说你们没联系。你个贱人就是故意针对我,快把他还给我。”
陈界不悦地皱着眉,挡道她跟前,刚想帮她说话,司虞立刻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贝多芬他爸早死了。滚你的,傻逼玩意儿。”
王戈羽的脸都气绿了。
她又指挥着面露愕然的男人掏出钥匙开门,陈界牵着狗还在站在电梯口,司虞冷着脸,没好气道:“你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气势太足,大脑停止运作的陈界赶忙牵着贝多芬进屋。
砰的一下,感觉整个楼层都为之一震。
深呼吸了好几口,司虞气鼓鼓地指着他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问道:“这是你买的早饭吗?”
陈界点头。
她拎过来,打开便是一顿狼吞虎咽,化愤怒为食欲,看着叁盒小笼包跟豆浆都被一扫而空,她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司虞的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多少钱,等会儿我转账给你。”
“……”
“对了,其实我平时脾气真的挺好的。刚刚是意外,陈医生还是赶紧忘掉吧。”
陈界思忖着初见时她讲话夹枪带棍的机灵模样倒是比刚刚温和许多,他没有开口反驳。
只说道:“你以后,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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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界离开时,司虞正在书房剪视频。
贝多芬把之前咬坏的球叼给他,陈界弯腰接过,又摸了摸它的下巴,温声笑着:“下次给你带新的。”
还会有下次吗?
他望向书房的方向,门挡着,也阻隔着山海。
司虞忙完准备点个外卖,贝多芬又叼着东西到处乱扔,估摸着是饿了,看到女人终于出来立马装乖,端坐在她跟前,她一伸手,立刻就把爪子搭上来。
她被逗笑了,想起在医院也买了宠物羊奶,便咕咚咕咚给它倒了满满一碗。作为报答,酒足饭饱地
的司虞正看着电视剧打发时间,贝多芬一下子跃到沙发上,嘴里叼着一副陌生的眼镜。
她仔细辨认了下,应该是陈界的。
边缘已经有了磨痕,也不知道是不是贝多芬干的。
她拍了张图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东西落我这儿了。
恰巧席露露的信息发过来,她没点上陈界,倒是发到席露露那里了。
女人立刻一串问号。
司虞立马撤回,不过已经晚了。
夺命连环call弄得她头皮发麻,再看到那条醒目的信息。
——不!说!清!楚!我!立!刻!曝!光!你!
她认命地接了电话。
“快说快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又没说我想啥,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再不说,我就让我堂哥去问他发小。嘿嘿,不如你自己主动交了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虞确信陈界不会跟人聊这么私密的事。
她支吾着最后承认:“就……睡了呗。”
席露露立马兴奋:“几次啊?怎么样,爽不爽?……”
“停!”司虞制止越来越有颜色的对话,“你以前也没这么关心过我前任们啊?!”
“那不一样。”席露露解释道,“那些个歪瓜裂枣跟我磕的cp比起来,全都是垃圾。”
“……”司虞无语了,“你是在骂我眼瞎,专业回收垃圾的啊?”
不过的确是她的好姐妹,对童慕阳的评价与她如出一辙。
她提了嘴王戈羽来她家找茬的事,席露露直呼干得漂亮。立马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你最近没更小号,评论的姐妹都以为没有后续了呢。”
司虞懂了,她是来找糖磕的。
神秘兮兮地席露露说了句微博见,果断挂掉骚扰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切上小号先把之前草稿箱里的抽奖博发了,然后又更新了一条。
——嗯,幻肢硬了。
又想起昨晚,昏黄的光,潮湿滚烫的呼吸,男人脸上矛盾的涩意,沉溺情欲时泛红的身体,就连胳膊肘都透着诱人的粉。
何止硬了,裤裆都要炸了。
前一秒还在激情转发抽奖的粉丝们,下一秒立马奔向评论区嗷嗷大哭,直呼渴死我了,这一定是do过了。
司虞默默点了个赞。
不得不说,女人们的直觉实在是太准了。
司虞随便翻着评论,看到有趣的便会回复几句。她挺享受在公共平台与人分享恋爱心得,毕竟少女时期连个说心事的对象都找不到,每天都在忧愁什么时候能摆脱那一家子神经病。
其实她对母亲在父亲死后一个月就改嫁并没有怨言,毕竟那男人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干,后爸至少是个职业体面,长相周到的正经人。只是母亲还挺小心翼翼的,进了王家后也多顾及她的感受,还会在王戈羽故意捣乱时让她后爸来帮着解决矛盾。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司虞记不清细节了,反正王戈羽个子窜的比她高后,母亲就一直让她捡旧衣服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她做淘宝模特赚了点小钱,正是十五六的年纪,对性好奇,就在网上买了几个小玩具想试试看。
起初她藏在衣柜里,怕母亲发现还特地把赠外包装,送的润滑剂,避孕套给扔了。除了一件看起来就让人面红耳赤的红色透明丁字裤。
哪料到后爸五十岁生日那天,她忙着下来帮忙,王戈羽会趁机偷了她卧室的钥匙,还拿到了她一时大意忘在枕头旁的小玩具。
那个傻逼还按到了开关,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举着嗡嗡作响的小玩具滋哇乱叫:“妈妈,妈妈,姐姐房里有好多奇怪的东西哦。”
她当时太气愤了,脑袋一热就给了王戈羽一巴掌。
生怕够不到她的脸,她还是助跑冲过去的。
这种形状的东西,在场的人想装傻都很难。她低着头面红耳赤,滚烫的羞耻感让身体都剧烈抖动起来。嘈杂的声响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将她高高托起,又重重地落下,她像深陷于泥沼,再被沉入深海。
———
今天更了五千多字,夸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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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离开,母亲正在客厅打扫。
不知所措的司虞像罚站一样躲在阴影里。
王戈羽被后爸带着一道开车送她的爷爷奶奶回家。
家里安静的可怕,她不敢大声喘气,甚至连呼吸都压得极轻,像在等待审判结果的犯罪嫌疑人。
表面的平静被酒杯掉落砸碎的声音打破,母亲突然发疯一样冲进司虞的房间,巨大的声响让司虞惊恐地蹲下身捂住耳朵。
明明是王戈羽在偷窃,在侵犯别人的隐私。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犯错的人被保护着,而她却在承受母亲的暴怒。
她被愤怒的母亲掐着胳膊拽回房间,地上一片狼藉。
衣柜,书架,桌子,床铺变得空荡荡的,她精心收拾的一切都被杂乱地扔在地板上,五颜六色被撕碎的海报像打翻的调色盘。
随后这样诡异的调色盘开始在她的身上作画。
“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统统都给我拿出来!”向来温柔的母亲,指甲狠狠嵌入她的单薄的皮肉,震怒扭曲的脸让她想起醉酒后试图家暴她们的父亲。
她梗着脖子比母亲吼得还大声:“我没做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巴掌重重地落在脸上,她倨傲地咬着唇,不说一句求饶的话。
母亲认定她是在外面认识了不叁不四的人,把她的手机也夺走砸烂。
她依旧觉得不够,将找到的玩具,泳衣,她尚未试穿过的裙子全都扔进垃圾桶里,将肮脏二字刻在司虞的脊梁骨上。
“从小就不学好,我怎么生了你这种人啊!我要把这些都给烧了!”
“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做这种下贱的事情!”
“自己不学好就算了,你还想教坏妹妹吗?”
“除了上学,以后不准你独自出门。”
在母亲心里,她不但淫荡下贱,甚至是该被终生监禁的死囚。
“你这么恨我,那我去死行了嘛!”极度的愤怒委屈变成了绝望的嘶吼,让她大脑缺氧,泪水中母亲的脸扭曲成了可怖的怪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幽深的血盆大口,卷起无法抵抗的暴风,将她嚼碎撕烂。
母亲错愕地瞪大布满红血丝的眼,眼泪失控地下落,苍白的唇颤抖着吐出更加刻薄的审判:“好啊,我真恨自己生了你这种不要脸面的白眼狼,我恨不得拿针把你淫荡的阴道缝起来!你有本事就去跟你那个畜生爹作伴!”
你知道心脏破裂是怎样的吗?
比针掉落的声音还要细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先是一道浅浅的裂痕,你刚松一口气,伸手想去试探,指尖才触及便瞬间炸裂开。
小如砂砾的碎片嵌进鲜嫩的皮肉中,血正往下淌,疼痛很久才到来,却会历久弥新。
房门外站着刚刚到家的王戈羽跟她爸。
司虞偏过头,看到男人神情冷漠地捂着自己女儿的耳朵。像蛇一样冰冷的视线,如同渗入身体的慢性毒药,日久经年在合适的时候陡然发作,麻痹了她的思维,也埋葬了最后一丝期待。
“佩雯,够了。你吓到孩子了。”
呵,孩子,只有王戈羽才配叫做孩子么?所以,是孩子就可以犯错,再大的错也会因为“他还是个孩子”被轻易原谅。
司虞不知道属于她的母爱是何时被人偷走的,她是搁浅的鱼,只想要赶紧逃进无限自由的海洋。
————
ps:标题来源于前几天看到的一个文章。这章写的挺难受的,但是比起犯错的妹妹妈妈,我最讨厌
名为父亲的旁观者。不愿意沟通,且永远事不关己,也不会意识到自己也是家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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