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祈黎走在前面,先一步进门,劈头砸下一个水杯,他沉重的身体避让不及,水杯尖锐坚硬的一端重重磕在他的额角,划开一道一厘米的伤口,血液淌下。
卡罗尔的瞳孔骤缩,极快的速度冲上前也没能把祈黎拉开,他捧着祈黎的脸紧张极了:“阁下,祈黎阁下您没事吧,我现在去给您拿药。”
站在客厅中的中年雄虫恶狠狠地瞪他:“你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他上药!”
走到一半的卡罗尔脚步顿住,他站在原地,果断转身跪下,膝行至中年雄虫面前哀求:“雄主,恳请您让祈黎阁下上药吧,他的身体无法承受,求求您了。”
剧烈的疼痛从额角传来,疼得祈黎脑袋都搅起了晕眩感,他扶在玄关的柜子,才没栽倒下去,他深呼吸缓解疼痛,抬起头看向他的虫渣雄父。
他的眼珠很黑,透不进一丝光,钉在面前虫身上宛如要将样貌刻入骨髓,缓缓地,他勾起一抹笑:“雄父,我谈妥了,我会娶伊戈提安的。”
他想起来了,这个虫渣雄父的名字。
法夫纳。
法夫纳暴躁发红的眼睛迸发出精光:“真的吗?弗洛斯接受了?!”
他漫不经心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血,笑着点头:“当然,伊戈提安的财产将会是您的,但——”
他故意拉长转折,笑意化作了苦恼:“他是不可能白白地将财产拱手让给我们,他提出,您需要在弗洛斯旁支挑选一位雌虫作为雌君,毕竟他们不能太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夫纳顿住,他犹疑不定的目光扫过跪在脚边的卡罗尔:“但是我已经娶了雌君了,不能是雌侍吗?”
祈黎心底冷笑,还雌侍,做他的雌侍不就等于随意买卖的抵债品吗?他的语气愈发舒缓:“当然不行啊,他们可是弗洛斯,即便是旁支,也有巨额的财富。”
他平静有力的话语打消了法夫纳心底的犹豫,很快迸发狂喜,他一脚踹倒卡罗尔:“好好好,我现在就和雄虫保护中心申请将卡罗尔贬作雌侍,祈黎,我的儿子,你做的很好。”
贬作雌侍?
祈黎猛然抬头,他的眼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在法夫纳看来时,又快速调整好表情:“不,雄父,雌侍还是雌奴都不能留下,你应该像对待我的雌父那样,许诺独一无二的雌君位置,我们才能成功。”
他说出这句话时,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好似沉溺在即将迎来的富贵中,语调飘然缓慢,充满蛊惑的意味。
法夫纳表情闪过茫然,一点点被他的话语引入误区:“真的吗?那样我的身边就没虫伺候我了。”
“雄父,您忘了吗?只要娶到弗洛斯,我们的财产不再是负值,您还能继续娶雌侍雌奴。”
法夫纳和卡罗尔离婚了,一来卡罗尔所有的财富价值都被榨干了,二来法夫纳相信了祈黎为他编织的谎言,迫不及待地在光脑申请了离婚手续。
卡罗尔离开前,他深深地望着祈黎:“阁下,您需要处理伤口。”
祈黎倚在门框,姿态懒散地下达逐客令:“小伤,死不了,你走吧,别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合上门的最后一刻,卡罗尔上前抵在门框,他的眼神写满认真:“无论您要做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您这边,请您相信我。”
祈黎抬眸,乌黑的瞳仁清晰倒映着他的模样:“好。”
门彻底关上,余下微弱的叹息:
“卡罗尔叔叔,再见。”
卡罗尔对原着祈黎很好,他用尽一切给了祈黎最好的,原着中,祈黎娶了弗洛斯少爷,把卡罗尔留在这个扭曲疯狂的家中,最后被法夫纳虐待致死。
希望这一次,卡罗尔能逃出这个家,逃离这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
祈黎没休息,他去房间收拾了东西,提着包出门了。
半小时后,满头是血的他晕倒在雄虫保护中心门口,引发强烈的虫群喧哗,保护中心的工作虫员风一样地抱起他往医务室奔跑:
“阁下!这位雄虫阁下,您还有意识吗?能听见我说话吗?请问是谁将您殴打成这样的?”
“请让让,所有虫让路,这是位未成年的阁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好多血啊,天哪谁敢对雄虫阁下下这么重的手,这个雌虫死定了!”
无数声音交杂在一起,他虚弱地睁开眼,拉了拉抱着他的雌虫袖子,嗓音沙哑极了:“不、不要联系我的家虫。”
工作虫员了然,他大概明白了这些伤口是来自家暴,他咬牙承诺:“好的阁下,请您放心,雄虫保护中心永远会为您保驾护航。”
送到医务室,不检查还好,一检查吓一跳,先天孱弱,携有基因病,营养不足,低血糖贫血缺钙等等,简直把当今社会雄虫阁下不可能得的弱症得了个遍。
他不敢想这位未成年的雄虫阁下遭受了多少虐待。
脱掉衣服更是惨不忍睹,鞭痕鲜艳夺目,苍白瘦弱的皮囊下只剩下一具骨骼,呼吸时都能看见他起伏的肋骨。
瘦得恐怖。
即便如此,这位孱弱的雄虫阁下也在对他露出笑容:“谢谢您,没有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天哪,这是一位多么可怜多么温柔的阁下!
工作虫员心疼得流泪:“不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受苦了,让您遭受这些是我们保护中心的失责!”
“您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我们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您不要怕,可以慢慢告诉我们的工作虫员,我们都属于雄虫保护中心,是绝对不会伤害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瘦削的少年似是被吓到,肩膀微微发抖,他面色惨白极了,眼底写满恐惧和痛苦,过了好久,他才断断续续说话。
……
第一晚,祈黎没睡,他翻阅了星网上所有的雄虫保护法以及未成年雄虫保护法,在这个变态扭曲的社会中,一位雌虫被雄虫虐待杀死是无足轻重,但一位雄虫还是一位未成年雄虫被虐待,就会引发无数虫的共鸣愤懑。
所以,他挑在虫流量最多的时候,晕倒在了保护中心门口,并把自己这张青涩病弱的面容完完全全展露出来。
一个满脸是血,未成年的雄虫晕倒在马路上,会引发怎么样的热议呢?
鞭痕其实不是法夫纳抽的,是他昨天晚上拿着鞭子往身上抽出来的,毕竟一个巴掌印是远远不够定性虐待罪的。
只要他身上伤口更多,够虚弱,就能在成年前,狠狠地将法夫纳钉死在虐待未成年雄虫的罪名上。
最后一步,是他怀里的包,原着祈黎留下的东西,上面记录着他二十年来所有的遭遇,如何饿得翻垃圾桶,如何被囚禁在家中不允许上雄虫学院,他学到的每一个字都是家里的雌侍雌奴教给他的,雌虫们怜惜这个失去雌父的孩子,在能够给予的最大范围内,让祈黎活了下来。
他满面泪痕地扬起脸,不停发抖的声线不知道在质问谁:“为什么啊?我的雄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已经听他的安排娶雌君,拿到的钱也会全数上交给他,但雄父说不够,他还要我去卖精……”
因为害怕,他说的语无伦次,好半天才把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添油加醋全部告诉给了工作虫员,病床边负责纪录的工作虫员笔没有停下,他的面色越写越黑,随着他的哭诉,没忍住在心底狠狠咒骂这个虫渣雄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成年雄虫虐待囚禁未成年雄虫判处监禁五年到十年。
成年雄虫逼迫未成年雄虫结婚等同于拐卖未成年雄虫,判处监禁十年到十五年。
成年雄虫逼迫未成年雄虫卖精获利,买卖双方各判处十五年到二十年。
以上,任何一条罪责都能成为祈黎断绝关系的起诉证明。
祈黎的肩膀剧烈发颤,他垂下脑袋,手紧紧捂住脸,仿佛要哭得昏厥过去。
没人看见,他在笑,法夫纳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他会亲手将他送进雄虫监禁所。
祈黎将证据放到了工作虫员的手里,可怜兮兮地仰脸看他:“拜托您了,我只希望我能够活下去,拜托您了……”
工作虫员擦着眼泪,沉重地握紧他的手:“祈黎阁下,您不用再害怕,雄虫保护中心一定会保护您的,不会再让您受到任何伤害!”
祈黎虚弱地露出一个笑:
“好的,我相信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请帮我,将那个恶魔送入地狱吧。
……
祈黎从房间角落捡起他故意掉落的光脑手环,上面的录像模式还开着,他暂停了录像,剪辑视频,用不熟练的方法导入其余星球IP,架梯几次才将视频上传到星网。
得益于他喜欢翻墙去外网,即便在这个星际时代,也是同理适用。
他只需要等这个视频有一点热度,然后删除,注销账号。
没人能够找到他。
他微微一笑。
他要全星网的舆论站在他的这一边,他要法夫纳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很快一条模糊的录音视频出现在星网热搜上,视频里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痛苦极了,断断续续叙述自己的雄父是怎么样从小虐待他的,如何鞭打自己的……
视频模糊,声音很小,看得出来是偷偷拍摄录音的,有雄虫保护中心内部虫员透露,这个可怜的的雄虫阁下就是中午晕倒在保护中心的未成年雄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路虫拍摄的照片附上,虽然很快就删了,但绝大多数网友都看见了,马路上躺着满脸是血、清瘦单薄的雄虫。
全网炸了,激烈地讨伐雄虫保护中心的不作为,开起了无数辱骂虫渣雄父的帖子,将热度顶到了最高。
祈黎咬着指骨,肾上腺素的飙升让他陷入短暂的兴奋状态,他眼尾泛着红,不够,这还不够,得等等,等到最后的底牌被彻底曝光,他就能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坐实法夫纳的罪行。
当天傍晚,另一条话题顶上热搜:
#受害的未成年雄虫是阿撒兹勒上将的遗腹子#
#是谁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阿撒兹勒上将死因之谜#
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上涨:
【疯了吧?这***虐待的是阿撒兹勒上将的遗腹子??】
【啊啊啊怎么敢啊啊啊,阿撒兹勒上将可是联邦的启明星,他怎么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撒兹勒上将的死因有疑?@联邦军部官方号你们不查查吗??那可是为联邦夺回十二颗行星的阿撒兹勒上将啊!!!】
【呜呜呜好可怜的雄虫阁下,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还被囚禁虐待那么多年,呜呜呜呜好可怜啊,我一个底层军雌都没吃过这么多苦。】
【天哪你们不知道,我有雄虫保护中心医务室小道消息,这位阁下患有二类基因缺陷,还有低血糖、贫血、缺钙、营养不足等等弱症。】
【二类基因缺陷???这位阁下难道在孵化期没有受到一丝来自雄父的信息素安抚吗???】
【雄虫保护中心你***,你他***是这么保护尊贵的雄虫阁下的?整整二十年啊,基因档案上是没这个雄虫阁下吗?你们敢放出每年例行的健康监测?我***你***,玩忽职守,实名举报了。】
祈黎盯着发亮的光屏,亢奋的状态很快褪去,他放空了一会,敲字给伊戈提安发去消息:【谢了。】
伊戈提安回复消息速度很快:【不客气,阁下,交易愉快。】
【交易愉快。】
今夜,注定不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星网上虐待未成年雄虫阁下的热度居高不下,国议会、军部和保护中心用尽各种手段都压不下来,调查IP也是来自联邦不同行星,无法追根溯源。
……
星际时代最发达便是医疗技术,祈黎注射了一晚上的营养液和疗愈液已经恢复了大半力气,身上的伤痕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医务室的医生给他进行了更精密的基因检查,仔细查看数据的医生忽然惊喜道:“阁下,您的基因缺陷可以被治愈!”
二类基因缺陷诞生的主要原因是,幼虫在孵化期需要雄父的荷尔蒙引导,用来诱发幼虫的性腺发育,如果在整个孵化期,幼虫没有接收到一点荷尔蒙引导,就有极大的可能导致二类基因缺陷。
这种基因缺陷的主要症状表现便是性腺发育不完整,无法散发荷尔蒙,无法主动进行精神抚导,而雄虫的性格,身高,体质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祈黎听懂了,换而言之,一个正常男人被先天阉割,性器官发育不完善,导致性格阴郁多思,身高生长缓慢,体质也变得更为孱弱。
不对,他低头看向被子底下的下半身,他记得这个身体还挺大的,不能算是天阉吧……
——二类基因缺陷换个说法便是先天阳痿。
哦,那就对了,长的大又不代表能立起来。
祈黎面无表情的想,反正他这辈子都用不上这玩意,养不养胃也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的他浑然不觉,未来的自己会为这个铺天盖地的阳痿谣言付出多大代价。
……
昨天傍晚——
法夫纳看到星网上前十的热度条,表情彻底变了,他的眼底猩红,一遍咒骂祈黎一遍急忙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大门就在这一刻被敲响。
“您好,法夫纳阁下,我们是联邦法庭调查组,请您开门。”
调查组拿到的是S级的通行令,他们无视嚎叫咒骂的法夫纳,训练有素的在房间内提取证据。
残留有祈黎血迹DNA的茶杯,另外一端是法夫纳的指纹。
保存密封。
长鞭上全是祈黎的DNA,握手的一端有且仅有法夫纳的指纹。
保存密封。
售卖雄虫精子证明文件,已经被搅碎,但仍然可以拼起来,签名处有祈黎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保存密封。
整个房屋下,阴暗狭窄地下室里,处处充满祈黎的生活痕迹,指纹痕迹追溯到十年前,那时的祈黎还不满十岁。
拍照记录。
法夫纳被两个军雌架住,即使如此,也没有雌虫使用强迫手段压制他,任由他的拳打脚踢,大声辱骂:
“**的,我根本没有逼祈黎卖精!那个小***骗你们的!老子什么时候打过他?我***放开我!你们是在逼我举报你们!我会在雄保网把你们的恶行全部公之于众的!”
“组长!书房有监控,储存期限可保留七天,前一天傍晚六点二十分,被调查虫曾对受害者有过过激的肢体接触。”
方正的仪器屏幕上,纤瘦的少年被一巴掌打晕在地,躺着久久没动,而狰狞丑恶的法夫纳上前踹了两脚,确定他彻底昏死后离开了书房。
领头军雌眉峰紧皱:“保存视频,全部带走。”
“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见法夫纳时,是在联邦法庭上。
祈黎坐在轮椅上,其实他可以正常走路,但是他一站起来,整个医务室的虫都如临大敌,保护中心的工作虫员专门推来了这个轮椅。
他其实还挺满意这个轮椅的,显得他足够弱势,足够受害者。
也不知道他留下的那些证据有没有被发现,法夫纳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吧。
哈,可惜无法亲眼看见。
这次的虐待未成年雄虫案件太受社会关注了,联邦法庭决定采取直播模式,在决定前还来特地询问过祈黎的意见。
他当然允许啊,他不仅允许直播,他甚至宽容地表示不需要给他打码,他要这张脸彻底暴露在公众视野。
祈黎去网上查阅过阿撒兹勒的生平纪录,他是联邦的启明星,是无数军雌的理想楷模,网上流传无数他的照片和战事录像。
而祈黎,和他的雌父有一张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只不过他太瘦弱惨白,面部的肌肉撑不起他的骨相,这份像从九分掉到了七分,但那也足够了。
法夫纳被架上法庭时,他看见祈黎简直疯了,压制他的军雌差点抓不住他,他的双目充血,表情狰狞而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祈黎!你这个***,我**供你吃供你喝你***这么对我!你就该和你早死的雌父一起!****去死去死去死!”
祈黎低垂脑袋,仿佛被他吓到了一样,肩膀扑簌簌地发抖,他身后的工作虫员连忙给他披上外套,推着他远离了法夫纳,他边走边安慰祈黎:“祈黎阁下,您不用再害怕了,我们不会让他伤害您的。”
嶙峋的颈线绷紧,少年仰起苍白的脸,他的眼眶泛着红,瞳孔里盛满未说出口的痛苦呜咽,他的睫羽轻颤,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单薄的身体好似被苦难压弯的青竹。
联邦法庭直播间:
【啊啊啊这位阁下就是那位吗?哭的好美呜呜呜,截屏了我要抱着每天舔屏。】
【好像阿撒兹勒上将,我的天,我真的信了,阿撒兹勒上将的死因绝对有问题!】
【他哭得让虫心疼,好想把他抱在怀里哄,我想做他的雌父。】
【楼上的你想屁吃呢!阁下经历那么多苦楚,接下来保护中心绝对把他看得比眼珠子还严。】
【那个就是阁下的雄父吗?天哪,怎么那么********】
【管理员警告:禁止对雄虫阁下有任何的负面讨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知道,连虫渣都维护,联邦法庭真的要完蛋了。】
……
之后的过程,就不是祈黎需要在意的,他只要装好一个受到惊吓不知所措的受害者,时不时还能欣赏一下法夫纳疯癫自证的模样。
法夫纳甚至提出卡罗尔可以为他证明。
法庭当庭传唤卡罗尔,卡罗尔一出镜,整个直播间都静了一瞬:
【我*,这是卡罗尔吧!他不是上将的副手吗?】
【连卡罗尔上校都来了……】
没人不认识卡罗尔这张脸,在阿撒兹勒还未成为上将,还是军团里小队的作战队长时,卡罗尔就跟随在他的身边,无数直播异兽战场的画面中,他都是上将最坚实的护盾。
卡罗尔先是将祈黎从上到下检查了遍,确定他并没有多余的伤口后,他站在庭中,语气铿锵有力:
“审判长,我可以证明被调查虫曾对受害者进行过肢体殴打以及语言辱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夫纳呆住,他的目光来回在祈黎和卡罗尔之间切换,随后爆发嘶吼:“我就知道!祈黎你这个畜牲,早就联合这个丑贱雌,让我和他离婚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是吗?我***你*****”
垂落的发丝在眉骨投下阴影,祈黎维持着应激性僵直状态,过了好久他才敢鼓起勇气开口,声音细细弱弱:“审判长,我想和雄父断绝关系,以及起诉他的虐待罪。”
【宝宝好可怜啊呜呜呜,来让雌父抱抱。】
【楼上的雌父粉注意点啊,这可是一位快要成年的雄虫阁下啊!】
毫无悬念,一审判决祈黎胜诉。
……
审判结束后,卡罗尔快步来到祈黎面前,还没走近就被几名军雌拦下:“请不要靠近雄虫阁下!”
祈黎余光看见他过来,眼眸弯弯露出笑容:“卡罗尔叔叔。”
几名守卫军雌面面相觑,给卡罗尔让出一条道,他走到祈黎祈黎的面前,盯着他坐轮椅的腿,硬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祈黎阁下,您的腿,怎么会……”
祈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尴尬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小声说:“我没事,是保护中心的工作虫员推来的,让我减少走动。”
卡罗尔的眼泪憋了回去:“……您、您这段时间还好吗?我已经回到军部报道了,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申请调任保护您。”